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余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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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知秋点点头,知书犹疑开口,“姑娘,方才那姑娘说,只是暂且管着墨香居?”

“那只是在我面前的说辞而已,毕竟我嫁进来,往后就是墨香居的女主子,里里外外当由我做主,若我任人唯亲,她可不就是暂且管着。”

“那姑娘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我同北二公子之婚不比寻常,咱们还是谨慎些为好,关上门过日子,莫管那些杂事。”

知书点点头,知秋却啧了一声,“看着都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却个个都腹有乾坤,也就多亏了姑娘聪明。”

林思棠笑笑,就着茶水吃了几块糕点,就被刘婆子制止不让再吃了。

因为婚服繁杂,要等北辰砚招待完宾客回来,喝了合卺酒才能脱,不然吃太多东西,要上净房就会很麻烦。

林思棠有些无奈,只得净了手重新坐回了床榻上。

但好在是一切从简,洞房花烛应不会有那些讲究,喝了合卺酒就能结束。

了无事事,林思棠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新房没有什么特别装扮,反倒是十分简洁,东西不多但精巧华贵,很符合那人予她的印象。

“叩叩叩。”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林思棠扭头朝门口看去,蹙了蹙眉,那姑娘不是刚退出去吗?

知秋快步过去,打开了房门,聊了几句后又折了回来。

“姑娘,是世子妃,来看您的。”

世子妃?林思棠脑子立时清明了不少,端正了身姿,“快请。”

不一会儿,世子妃王氏就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林思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几眼,在见着她身上暗色衣裙时愣了几息。

世子丧期,她不该身着缟素吗?

王氏许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柔柔一笑,“今儿是弟妹大喜的日子,我…本是不该来你们喜房的,不吉利,但我们王府又没其他什么亲眷,实在担心你有什么需求不好意思开口,便换了身衣服来瞧瞧。”

林思棠闻言,抿了抿唇角,“我们是一家人,大嫂不必那么见外,有劳大嫂怀着身孕来看思棠,思棠心中甚为感激。”

“礼不可废,大喜日子,还是要图个好兆头的。”

王氏笑容和善,“只是我们府中人丁稀少,你莫觉得冷落了你才好。”

“有大嫂挂念着,思棠怎会觉得冷落。”林思棠笑容带了几分真切,“大嫂怀着身孕,还是坐下说吧。”

“不了。”王氏抚了抚肚子,笑着摇头拒绝,“我身怀有孕,坐你们喜床不吉利,我就是来看一眼,回头…也好向你们大哥讲讲,二弟成亲的热闹与二弟妹的美貌。”

林思棠看着言笑晏晏的女子,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心里不是滋味。

女子神色虔诚,仿佛看着晚辈的长辈一般慈爱,可她分明也才二十七八的年龄。

按常理,她该揣测王氏话中真假,有没有深层含义,可实是女子眼神,笑容都太过真挚赤诚,让她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世上怎有如此细致,善良的女子?

“听闻,你闺名思棠?”

“是。”

王氏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佩,转交予了一旁的知秋。

“思棠,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块玉佩我请寺庙里的大师开过光,寓意多子多福,是大嫂对你们新婚燕尔的祝愿。”

林思棠忙吩咐知秋收好,起身屈了屈膝,“多谢大嫂。”

王氏笑了笑,垂头抚摸着肚子,“我能力有限,王府往后昌盛,就全靠你与二弟了。”

“好了,我该走了,前院宾客应也散的差不多了,就不耽搁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至少人品作风上,北王府高于姜府一大截。

“好了,莫哭了,回头让人瞧见了,指不定又会如何揣测。”

知书垂着头,拿帕子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有些发红。

“若我所料不差,奂月应是北二公子用来监视我的,你办事时,定要避开着她,莫让她有所察觉。”

知书声音有些发冷,“姑娘,姑爷他…”

“情理之中,若他因做了夫妻,就对我深信不疑,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林思棠语气平静,神情无波,“监视又如何,我清清白白,从没有想过对北王府做任何不利之事,等时日久了,他自然就会知晓我并无坏心。”

可时日久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姑娘又要喝多久避子汤药,知书眸中涌上绝望。

“二少夫人。”奂月叩了叩门,“奴婢召集了院中下人,您看可要见见。”

新婚妇,身为主母,按规矩该见见院中下人,或调遣一二,或安排自己人手,日后好掌权。

可于林思棠而言,这只不过是个过场。

墨香居是北辰砚的院子,尤其是书房乃是要地,那些伺候的人都动不得,也不会容她随意指派。

若动了那些人,北辰砚定会认定她是皇城的奸细。

所以,所谓的掌权,在她这,就只是认认人而已。

“去吧。”林思棠冲知书点了点头,旋即冲门外应了声,“知晓了。”

知书垂着头跟在林思棠身后出了门,在林思棠同奂月交谈时,快步走了。

奂月朝知书背影瞧了几眼,林思棠笑说,“那丫头,在林府时娇惯坏了,做事毛手毛脚的,我训斥了几句。”

奂月笑着颔首,“少夫人,人都在穿堂那边,您看可要现在过去。”

“走吧。”

奂月福了福身,在前引路。

不提其他,光是规矩同礼教,奂月都挑不出任何不对,林思棠对北辰砚挑人的眼光,极为认可。

穿堂院里,乌泱泱站了许多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小厮,丫鬟只有四五个。

奂月在一旁解释,“二公子不喜欢丫鬟近身伺候,所以墨香居中小厮居多,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也都是做些浆洗针线一类的细活,不允许在正堂,书房等地出现。”

林思棠扫了那四五个丫鬟一眼,点了点头,都是皮相寻常,老实本分的。

她侧了侧头,低声问奂月,“是二公子不喜欢丫鬟伺候,还是母妃管得严,不允许?”

奂月怪异的瞧了眼林思棠,“自然是二公子不喜欢。”

林思棠皱了皱眉,应了一声。

昨夜而言,北辰砚并不像是不爱女色的模样,墨香居没有丫鬟伺候,她都疑心是不是北王妃不许儿子纳妾的缘故 !

林思棠被奂月扶着坐在了穿堂椅子上。

奂月冲院中乌泱泱的下人道,“这位就是二少夫人,是墨香居以后的女主子。”

“二少夫人。”几十个人齐齐下跪见礼,有的恭敬,有的敷衍,也有不屑。

只是大多数人都悄摸抬眸打量着林思棠,想知晓皇城来的姑娘,究竟是怎么个模样。

确实,容貌、身姿,气度,都要比他们见过的青州女子略胜一筹,若要比较,也只有王妃气量能与之一较高下,就连世子妃都逊了一筹。

林思棠坐姿端正,直到他们都打量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叫起。

奂月开始一一介绍他们所负责的活计,林思棠只是看那人一眼,旋即点头“嗯”一声。

一圈下来,竟没有别的什么言语,连奂月都有些怔愣,“少夫人,您往后是墨香居的女主子,若是对院中下人活计分派有什么不喜欢的,可随意调派。”


林思棠摇摇头,“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嗯。”

林思棠明显察觉他不太高兴,“你饿不饿,我让人做些宵夜?”

“不用。”北辰砚褪了鞋袜上榻,“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林思棠点了点头,困得厉害,拉着锦被倒头就睡。

待女子呼吸沉稳,北辰砚闭着的眼睛睁开,偏头看向了身侧。

只是片刻,就又移开。

都言灯下观美人,美人如花面,而他灯下观背影,竟也能观出番意境。

次日,林思棠醒来时,那人照旧不在,甚至连人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察觉。

按规矩,她要去安寿堂晨昏定省。

梳妆更衣之后,林思棠在奂月的陪同下来到了安寿堂。

安寿堂里一片安静,连丫鬟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二少夫人,您这是…?”凝香得到消息快步迎了出来。

林思棠笑意盈盈,“我来向母妃请安。”

凝香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开,“二少夫人辛苦,只是…北王府中已经十数年都没这个规矩了。”

“没…这个规矩?”林思棠唇角笑容微滞,不怎么明白什么意思。

凝香解释,“北王府人口少,以往世子爷,二公子常年在外,偶尔归家数日,王妃怎舍得他们折腾,时日久了,就干脆废了请安的规矩,以至后来世子妃进门,也再没有实兴过。”

“二少夫人自也是一样,只要偶尔来陪陪王妃就成,不用日日晨昏定省。”

“如此好事,倒是王府公贵中的头一遭。”林思棠低低呢喃。

高门大户,哪家规矩礼教不严格,尤其是在磋磨新妇上更为苛刻,而如北王府这般,实在是…闻所未闻。

不过对她而言,实乃大好事。

凝香朝屋中看了一眼,小声道,“王妃还没起呢,要不少夫人先去偏堂坐坐?”

“不用了。”不用请安,那她还不麻溜回院子待着。

“别万一吵着了母妃就不好了,如此我就先回了。”

凝香福了福身,“奴婢送少夫人。”

从安寿堂出来,林思棠小脸还有些惊疑,实在是对北王府之开明,叹为观止。

若非她是被指婚,处处受束,如此神仙日子,可是做梦都难求。

饶是如此,依旧让她一整个上午都心情颇好。

北辰砚回府时没有见着林思棠,就问一旁的阿守,“二少夫人呢?”

“奴才今日一直都跟着主子。”阿守笑嘻嘻的,意思是他怎么会知晓。

“废物。”北辰砚一路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眉眼染上几分暴躁。

正要出门,奂月来报,“主子回来了,二少夫人被世子妃请去了梧桐苑。”

北辰砚蹙了蹙眉,“什么时辰去的?”

“有一个时辰了。”

北辰砚眸子微抬,看着奂月,奂月抿抿唇,立即道,“时辰不早了,奴婢去接少夫人回来。”

北辰砚拽了拽领扣,回身坐在了圈椅中,阿守瞧着他脸色,忍不住撇了撇嘴。

难怪马厩老王头娶个媳妇,饿的马都吱哇乱叫了,瞅瞅他主子,就知晓都干什么去了。

一个德行 !

不,许主子还不如那老王头呢,至少老王头的婆娘每日都在老王头做工的时候陪着老王头,而少夫人……

“歪着头想什么呢?”北辰砚冷不丁开口,阿守下意识答,“属下再想老王头的婆娘。”

话出口倏然顿住,阿守抬眼就触及了北辰砚怪异目光。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老王头,是马厩那个老王头?他家婆娘…听闻是东市口杀猪的。”北辰砚语调拖长。

阿守尴尬笑笑,“主子连这都知晓呢,属下都没听说过。”


玄枫一愣,瞬间明白了北辰砚话中意思,“主子的意思是,二少夫人嫁来,也有姜家的意思?”

北辰砚冷笑不语,视线又朝宣纸上看去。

“温润如玉,才华卓绝,朗朗君子。”

都是对姜玄祁的评价 !

“呵。”

北辰砚又是一声冷笑,玄枫从中听出了不虞与讥嘲,垂下头不敢言语,毕竟二人,算是有点子情仇在其中。

二少夫人被迫嫁来,心里指不定还念着那劳什子姜公子呢。

“世上当真有如此美好的男子吗?”

北辰砚目光定格在姜玄祁的画像上,久久不曾移开。

他为何越看,越觉得这姜玄祁,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玄枫斟酌着道,“皇城百姓官户对此人确实评价颇高,但属下以为,定是比不上主子您的。”

北辰砚沉冷目光扫玄枫一眼,没有言语,却有些冷嗖嗖的。

玄枫抿着唇垂头,不知究竟该说什么才好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该歇息了?”

“你很困?”北辰砚语调淡淡。

“没有。”玄枫立马摇头,陪着北辰砚继续看那张宣纸。

从姜玄祁牙牙学语,到后来进士及第,事无巨细。

北辰砚不时会开口点评几句,尤其是看见后面那句:姜玄祁与林府大姑娘情意甚笃,二人实乃天作之合。

“这句话,是你写的?”北辰砚手指着宣纸。

玄枫立时摇头,“是暗卫写的,宣纸上所记,都是皇城那边的尽兴流言。”

“一人十军棍。”

玄枫,“……”

关他什么事情?

“主子?”

“所查不实,就是办事不力。”北辰砚将宣纸反扣在桌案上,仿佛一眼都不愿多看。

“怎么就所查不实了,二少夫人做了姜玄祁十几年未婚妻子,二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情意。”

玄枫声音压的极低,可北辰砚还是听着了,墨色的眸子泛着冷光。

“歹竹出不了好笋,就他父亲那货色,儿子能好到哪去。”

玄枫,“……”

原来是看不惯宣纸上所记载,“可那皆是皇城中人的评价,您让查的,同属下们…无关啊。”

北辰砚神色漠然,“查,是让你们抽丝剥茧,将真相呈至我面前,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听信。”

玄枫,“……”

这要什么真相?不就该是民众的评价吗?

“主子,我们远在青州,同皇城八竿子打不着,实难以分辨真假。”

“那就是查而不实,罚你们不对吗?”

北辰砚神情冷淡,玄枫到喉头的解释又哽了回去,“对,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该罚。”

再纠结下去,不定又加十军棍,反正他是看明白了,主子今晚心情不好,不拿人撒撒气是过不去了。

“那姜玄祁…”

北辰砚眯了眯眼睛,玄枫立时接口,“歹竹出不了好笋,此人绝不会如众人评价那般光风霁月。”

北辰砚点点头,“那就继续查。”

玄枫脸立时垮了下来,看着北辰砚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



夜色漆黑如墨,只正屋还燃着一盏烛台,泛着幽幽光芒。

北辰砚唇角一勾,轻手推门进屋,又见榻上女子翻了个身,“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怎么不睡?”

他褪了外袍走向床榻,那人却半晌没有回他,北辰砚蹙眉,双手撑在床上往里看去,那人儿竟正闭着眼睛酣睡。

“……”

那盏烛台不是特意予他留的吗?

北辰砚摸了摸鼻子,只觉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但好在无人知晓。

林思棠被暗影罩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男子清隽五官映入眼帘,愣了片刻,“你回来了?”

“嗯。”北辰砚坐直身子,“吵醒你了?”


因为皇帝听不得忠言逆耳,只愿听那些汲营之辈的阿谀奉承。

而左都督,就是靠那张嘴与心机,得来的今时地位。

否则一个只剿了几次山匪的武夫,何德何能位居都督。

玄翼很是愤怒,“忠良被疑,小人奸臣尽兴,北凉皇朝当真是烂透了。”

“那我们如今要怎么办?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士兵白白送死?还有王爷,莫不成连退出的权利都没有?”

北辰砚眸子冷凝,“将受君命,何以退?”

若退,那就是违抗君令,北王府满门死罪!

玄翼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可军饷物资需要那么多银子,我们去哪弄?”

每拖延一日,就会有士兵因钝了或缺口的兵器白白死亡。

北辰砚沉默着,周身都泛着森冷。

那是一笔巨款,就算北王府拿的出,亦会立时成为帝王的眼中刺,日夜难寐要拔之而后快。

“此事我再思量思量。”北辰砚揉了揉眉心,往椅背上靠去。

玄翼点了点头,又道,“暗卫来报,半个时辰前在关口又截获了一批私盐,人已抓了起来,领头的吵着要见您。”

“先关几日,暂不理会。”北辰砚语气很冷。

不用见,他都知那些人会说什么,无非是晓以利诱,背后有高官为靠。

只可惜,他们碰到的是他北辰砚,就算是皇子龙孙,都休想从青州关口离开。

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冷着,让他们心生恐惧后再审。

如今最棘手的,就是士兵军饷物资问题。

北辰砚心中烦闷无比。

北王府手握军权,不说拥兵自重,但若适时令朝廷有所忌惮,就不会走至今日田地,处处被朝廷辖制。

可无奈,他有一个刚直愚忠的父亲。

“有些事不经历,永远都不会彻底死心,如此,也好!”北辰砚低喃,唇瓣浮上苦笑。

若是父亲能借此彻底看清那腐败肮脏的朝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退下吧,让玄枫进来一趟。”

“是。”玄翼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玄枫走了进来。

“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北辰砚眉眼不抬,问玄枫。

“查到了。”玄枫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铺在了桌案上。

“这上面记载了姜玄祁所有生平,以及喜好厌恶之事。”

北辰砚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仔细看着宣纸,眉梢挑了挑,“林思月,心悦姜玄祁?”

“林思月同二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玄枫嘴角抽了抽,“林思月是林府二小姐,就是一开始指婚予主子的那个。”

那时府里都传疯了,主子竟然连那姑娘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说来也可笑,本要指婚的二姑娘心悦姜家公子就算了,后来嫁来的,又还曾是姜公子的未婚妻子,那姜公子,简直就是主子的克星啊!

“林思月心悦姐姐的未婚夫。”北辰砚眸子眯了眯。

玄枫笑道,“说来那林二姑娘也是运气好,姐姐替她远嫁,不定她也能妹妹替姐姐嫁,全了那旖旎心思。”

林思棠同姜玄祁婚约作废,那她不是就有机会了。

北辰砚黑墨般的眸子抬了抬,里面暗潮涌动,“如此说来,那林太保,可当真是偏心 !”

为了小女儿幸福,就可着大女儿使劲糟践。

玄枫叹口气,“二少夫人早早就没了母亲,又加之继母挑唆,日子难免不好过。”

北辰砚闻言倏然一笑,“是吗,可我却觉得,不见得。”

“姜家毕竟是都督,皇上怎么可能只凭林太保一面之词就答应姐替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