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热门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
热门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余越越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北辰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等了半晌,那人却并没有动作,片刻后,有平稳呼吸声传来,林思棠松了口气,裹挟着被子翻身睡了过去。黑夜中,北辰砚眸子却缓缓睁开,往身侧女子背影看了一眼,薄唇微抿。片刻,他再次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手臂状若无意搭在了女子腰上。……次日。北辰砚今日走的不算早,林思棠起身给他更衣,系上腰封,目送人离开,才又回了床上。待北辰砚离开,知书才缓步进屋,将昨日书房发生的事情同林思棠讲述了一遍。“奴婢瞧着姑爷应是不生气了。”林思棠摇摇头,“不,你不明白。”北辰砚面上虽若无其事,可同前两日还是有所区别的,今日不论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些许…冷淡疏离。可她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算了,他们之间本就貌合神离,她要的,只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行。“一切照旧,就装作...

章节试读


她等了半晌,那人却并没有动作,片刻后,有平稳呼吸声传来,林思棠松了口气,裹挟着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黑夜中,北辰砚眸子却缓缓睁开,往身侧女子背影看了一眼,薄唇微抿。

片刻,他再次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手臂状若无意搭在了女子腰上。

……

次日。

北辰砚今日走的不算早,林思棠起身给他更衣,系上腰封,目送人离开,才又回了床上。

待北辰砚离开,知书才缓步进屋,将昨日书房发生的事情同林思棠讲述了一遍。

“奴婢瞧着姑爷应是不生气了。”

林思棠摇摇头,“不,你不明白。”

北辰砚面上虽若无其事,可同前两日还是有所区别的,今日不论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些许…冷淡疏离。

可她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算了,他们之间本就貌合神离,她要的,只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行。

“一切照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

知书有些犹疑,“姑娘,如此不太好吧,若是姑爷愈发生气,积攒一起,怕就不那么好哄了。”

“那就费些力气哄就是,大不了…”

大不了她让张言儿以正妻之礼进门,做平妻就是。

知书抿着唇不再言语,服侍林思棠更衣梳妆。

在北王府,林思棠是真正的闲来无事,吃了饭就躺着,实在无聊就看看话本子。

她坐在圈椅上,从笸箩下抽出压着的话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与兄长花前月下的那些年。”

大抵讲述了一个女子同一个男子不畏世俗,勇于奔赴的故事。

只是书中男女身份是一对亲兄妹,实则那男子是抱养来的,可女子并不知晓,二人哀哀怨怨,爱的无奈又隐忍。

林思棠看了这本书许久,从上册到中册,就想看看那男子知晓二人不是亲兄妹时的桥段。

可中册也快看完了,男女却依旧在拉扯。

“也不知在青州能不能买来下册。”她非要看看结局不可。

知书在一旁剥着果子,叹气道,“姑娘还是悠着些吧,昨日就差点被姑爷发现了。”

那话本子她偷偷看过,里面描写了不少男女隐晦之事,怪不得不被世家大族所允许。

“若是被姑爷瞧见,不定会怎么想姑娘呢。”

“我只是闲暇打发时间,看看而已,又不曾做什么。”林思棠说的浑不在意,可昨日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北辰砚看着了什么不该看的桥段。

“姑娘就嘴硬吧。”哪家好人家的主母,看这些东西。

林思棠啧啧两声,“那些世家贵族就是矫情,春宫图都看得,却是在一话本子上讲究起来了。”

“奴婢说不过您。”二人正聊着,知秋掀了珠帘进屋。

“姑娘。”

“嗯?”林思棠抬眸看她一眼,立时放下了话本子。

“怎么了?”

“皇城…那边来信了。”知秋将一个小纸筏递了上去。

林思棠看着,却并没有接,“怎么送来的,王府中可有人瞧见?”

“没有,是有人以姑娘庄子上那几个陪嫁的名义,叫了奴婢去外门,一个小丫头塞给奴婢的。”

“奴婢一路都捂着,就怕被人瞧见。”

林思棠“嗯”了一声,语气淡的几乎发冷。

庄子上的陪嫁?那些人竟对她的事如此了解,是北王府中有皇城暗线,还是她带来的人里出了问题。

林思棠沉默片刻,还是抬手接过了纸筏打开,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瞳孔一缩。

“那人约姑娘一见?”知秋从纸筏上收回视线,眉头紧皱。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北辰砚单手撑头半侧着身,幽深如墨的眸子锁在林思棠身上。

“你很希望我睡着。”此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林思棠扯了扯唇,不知该如何答对。

“过来。”北辰砚半倚在软枕上,朝林思棠伸出了手。

林思棠呆住。

他的意思,是要同她圆房?

怎会!

她以为他厌恶此桩婚事,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就算看在圣意份上对她稍加辞色,也应会冷落她才对。

一个不得宠的少夫人,才该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惩罚,她早已做好了守活寡的准备。

林思棠心中乱的厉害,北王府所有人,仿佛都与她所想不同。

“怎么了?”北辰砚半坐起身子,蹙眉看着林思棠。

“没什么。”林思棠缓步朝他走去。

不论是哪种,她如今已是北辰砚的妻,所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尽力将不利的局势扭转,让她此一生过的好些,再好些。

林思棠刚走至床前,便被那人从腰间一捞滚在了床上。

“北…夫君。”林思棠双手撑着北辰砚肩膀,惊的面色发白。

北辰砚墨眸幽沉,手抚上了林思棠面颊,“夫人,想好好的活下去,你所能依靠仰仗的,就只有我。”

不论是皇城,还是青州,都对林思棠心怀算计,戒备,苦难时,更无一人会对她伸以援手。

她想活着,好好活着!

林思棠抵着男人肩膀的手松了松,许只有成为他真正的妻,才可得北王府庇佑。

北辰砚唇瓣浮上笑,埋首在林思棠颈间,粗糙的手掌箍着她腰,将她中衣半褪,堆至腰际。

“林思棠,不论我们因何在一起,既做了夫妻,便当要好好过这一辈子。”

林思棠双手扣着他肩膀,玉指粉嫩,骨节用力而泛白。

她面色异常红润,嗓音发颤,“君之所言亦为妾之所愿。”



翌日,林思棠是被刘婆子叫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往身旁看去,那人已没了踪影,只余丝丝余温与满床狼藉,昭示着昨夜的荒唐。

“什么时辰了?”

“该是予王妃敬茶了。”刘婆子带着知秋进屋伺候更衣。

知秋瞧见林思棠脖颈上都是红印,红了眼圈,“姑娘,您脖子…”

林思棠摸了摸脖子,想到那人的疯狂,抿了抿唇,“不碍事,拿件衣领高些的就成。”

“是不是姑爷给您掐的?他怎有…怎有…”知秋想说,他怎有如此癖好,却羞于出口。

“傻知秋。”刘婆子笑呵呵的整理着床榻,回头斥知秋,“你懂个什么,莫多问了,快伺候少夫人更衣。”

林思棠羞于解释,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知秋给她穿衣梳妆。

“刘嬷嬷,以后姑爷在时,你们就莫要进屋伺候了。”

虽只一夜,林思棠也能看出,北辰砚并不喜有人近身伺候,就连奂月都不曾露过面。

“是,姑娘。”知秋应声,又被刘婆子笑着改正,“如今不能再叫姑娘了,要叫二少夫人。”

北王府并不如她们所想那龙潭虎穴,刘婆子心中大石落下,很是高兴。

拾掇妥当,林思棠起身出了门,才突然想起,“姑爷呢?”

敬茶认亲,他该陪她一起到场,亦奠基了她身份地位,往后在王府,她才有一席之地。

知秋,“姑爷一早就走了,奴婢没敢问。”

林思棠叹口气,“算了,我们走吧。”

今时一切,比之预期已十分好了,至于北辰砚,不急于一时。

几人在奂月的带领下来到了安寿堂。

北王府正如王氏所言,人口稀少,偌大正堂,就坐了北王妃同王氏两人。


林思棠脸上升起红霞,福了福身,“大嫂慢走。”

又让知秋将人送至了院中。

“姑娘,世子妃同我们所想不太一样。”知书低声说。

林思棠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说,“初来乍到,我们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知书点了点头,将桌上那块玉佩收了起来。

又顶着沉重头饰等了小半个时辰,院中才终于有了动静。

知秋几个忙乖巧站好。

林思棠紧张的将婚服都攥出了些许褶皱,实在有些胆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门被吱呀推开,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走近,林思棠心都提了起来。

那双皂靴却停在了桌案前,男子声音低沉响起,“厨房的吃食可合你胃口?”

“合的。”林思棠低声答对。

北辰砚嗯了一声,扭头见榻上女子低垂着头,恨不能趴在膝盖上抱住头才好,唇角勾了勾。

“地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嗯?”林思棠茫然抬头,瞧见了男子眼中的戏谑,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意思的再次垂下。

那人轮廓五官,确实称的上龙章凤姿,她心中如是想着。

北辰砚也不再逗她,一撩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知秋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现在不是应该喝合衾酒,说吉祥话吗?

怎的姑爷坐那不动了?

林思棠抿抿唇,试探着低声缓解气氛,“方才大嫂来了一趟。”

“嗯。”北辰砚淡淡应声。

林思棠,“……”

“大嫂送了个大师开过光的玉佩,说是寓意多子多福。”

……

此话一说出来,林思棠就懊恼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会儿功夫,她说这个,岂不是明显催他洞房的意思。

林思棠恨不能将脑袋钻进床底下才好。

“我…我的意思是,大嫂…”

北辰砚偏头看她,唇畔噙着抹意味深长。

林思棠喉头一哽,张着的红唇合上,不言语了。

“怎么不说了?大嫂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思棠咬了咬下唇。

多子多福于普通新婚夫妻,是最好不过的祝愿,只是对他们,就颇有几分…羞赤。

北辰砚却站起了身,“大嫂一番心意,都是为王府着想。”

“思棠知晓。”

她说她能力有限,意思是只能帮王府孕育腹中一子,王府要子嗣昌盛,就只能寄托她同北辰砚身上。

林思棠心中有一个想法,只是如今开口,时机不对。

“今日,多谢你。”林思棠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北辰砚扬了扬眉。

林思棠垂着头,“我是说今日大婚,谢谢你,予我十分的尊重与颜面。”

“只是口头感谢?”北辰砚朝床榻走了过去,林思棠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

“那北二公子想如何?”

北辰砚在林思棠身旁坐下,语调戏谑,“北二公子?林大姑娘好生生分客气。”

林思棠喉头一涩,面皮骤红,咬唇半晌才改口唤了声,“夫君。”

“嗯。”北辰砚轻应一声,瞧不出什么情绪。

“大婚事宜你主动提及从简,顾及了王府上下心情,今日礼遇也都是你应得的。”

林思棠闻言微怔,倏然觉得善有善报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若如此就能得到北辰砚善待,那往后日子就容易多了。

林思棠盯着脚尖没动,北辰砚倏然抬眸看向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四个丫鬟。

“她们都是你的人?”

“是。”林思棠点点头,又注意到北辰砚盯着知秋四人的视线,心中一跳。

“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从小就养在我身边的。”

高门大户都有收主母身边大丫鬟为妾的癖好,北王府虽没有妾,但难保不置通房…


北凉王朝。

稀疏雨点落入池塘中,水面上泛起了涟漪,清风拂来,吹动林思棠的衣袖。

她撑着油纸伞,看着眼前郎艳独绝的男子。

是她的未婚夫,此时却满脸痛苦、悲戚的望着她。

因为就在昨日,皇上下旨,将她赐予了青州北王府嫡次子为妻。

林思棠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姜玄祁,“这是当年信物,归还于君,此后,男婚女嫁,生死…各不相干。”

“思棠。”姜玄祁颤抖着手,接过那块玉佩。

林思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二人青梅竹马,玉台纱障,曾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可圣旨已下,牵系着他们两族安危。

“我的信物,望君归还。”

姜玄祁面容冷峻,艰涩开口,“不,思棠,赐婚只是安抚北王府的权宜之计,你我不会缘尽于此。”

姜玄祁是姜府长子,其父乃左都督,不比之皇室子,在皇城却也称的上句尊贵。

此时,他脸色难看,攥着玉佩的手发白,显然气怒非常。

夺妻之恨,伤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林思棠叹了口气,小脸不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令姜玄祁移不开眼。

“思棠,你信我吗?”

林思棠点头,安慰他,“自是信的。”

“可人不能活在虚妄里,姜公子,我一介女子,不过乱世中浮萍,皇权在上,还是…接受现实吧。”

姜玄祁扬起的笑容有瞬间僵硬,“思棠,你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林思棠秀眉蹙起,青州山高水远,又是苦寒之地,若有回旋余地,她也是不愿去的。

况且,她心里还是喜欢姜玄祁的,“什么办法?”

姜玄祁眸子微凝,俊逸面容浮上丝丝阴狠,“此番北王府退南齐大军,本该论功行赏,可皇上却以赐婚敷衍,不予封赏,不就是不想北王府军权日益壮大。”

他眸子眯起,“那若是,北王府没了权势,再有我父亲周旋,不就可以接你回来。”

姜玄祁越说越激动,浑然不曾注意林思棠微变的脸色。

“思棠,只要你嫁过去后,取其不利证据,我们里应外合…”

“什么不利证据?”林思棠故作不解,“北王府尽忠报国,乃一介枭雄。”

数年前,北王府就有从龙之功,却因皇室忌惮,而主动交付了军权,偏居一隅。

而这次,也是家国遭难,才再次挺身而出,如此忠臣良将,又怎会有什么不利证据。

且北王府战功赫赫,一般小事根本不足于推翻。

姜玄祁宠溺一笑,深情无比,“思棠,你一向聪慧,如今怎么傻了?”

“北王世子于关口战死,次子承继是早晚之事,你日夜在侧,证据还不是任你取,就算是…”

姜玄祁压低声音,眸中带着狠辣,“就算是叛国,还不都是你动动手的事。”

北王世子妃作证,天下还有比之更为有说服力的人证吗。

林思棠秋眸倏然暗沉下去,握着伞柄的手隐隐发白。

姜玄祁,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朗朗君子啊。

她不死心,又问,“可北王世子是为国为民而死,亦是北王府浴血奋战,才有了我等今日安宁!”

姜玄祁滞了滞,旋即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思棠一直都如那高岭之花,可我却只是凡夫俗子,夺妻之恨,我意难平!”

“只是因为夺妻之恨?”林思棠问。

姜玄祁惨然一笑,抚了抚林思棠青丝,“因为你啊,傻丫头。”

“从小,我就认定了你是我妻子,这些年我有多喜欢你,你都知晓,我万万不能忍受,你属于别人。”

“思棠,我知你心软,可为了你我幸福,心狠一次,况且这也是皇上的心愿,我们替皇上夙愿,乃臣子本分不是吗?”

若非林家礼教,教养所束,林思棠险些就被姜玄祁说动了。

叛国罪名,北王府都会死的,陷害忠良,是何等丧心病狂。

只是如今姜玄祁正痛苦着,她不想与他分辩,并没有说什么,“你先将信物还我,那是家中为我备下的。”

三日后大婚,她还要用呢。

姜玄祁闭了闭眼,半晌才从袖中拿出信物,坚定说,“思棠,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

林思棠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姜玄祁只以为她答应了,唇角微勾,对她背影说,“思棠,等你出嫁那日我去送你。”

“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林思棠背对着身子,口中发苦,“青州山高水远,莫让思棠哭着走。”

十几年中,姜玄祁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清风朗月,不欺暗室的君子,林思棠一度以得此夫婿而窃喜开怀。

可怎奈,抵不上诏书与一句世事难料。

这些日子,她眼睛几乎都是红肿的,可那又如何,君要臣死。

“往后,望君以时自重。”

从此,她二人便春秋两不沾,风月不相关了。

池塘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身姿高挑的丫鬟正来回踱步,看见林思棠后忙小跑几步,“姑娘,您没事吧?”

此时,连绵数日的细雨竟突然停了,林思棠抬头望了天空片刻,苦涩笑笑,“希望往后,我也会有拨开乌云终见日的那天。”

知秋眼圈红了红,轻手轻脚收了油纸伞,扶林思棠上马车。

姑娘同姜公子是多么天作之合的一对啊,怎么就突然出了这种事呢。

她家姑娘,怎么就那么命苦!

马车里,林思棠歪在车壁上,掀开车帘一角吹着风,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姜玄祁那番话。

每思量一遍,林思棠的心就冷一分,若非亲耳所闻,任谁告诉她,她都不会信那光风霁月的男子,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北王府,称之为北凉之神,亦不为过。

是北王府男儿浴血奋战,马革裹尸,才守护了北凉,守护了百姓君臣,不曾沦为亡国之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敌国破,谋臣亡!圣人之训,何其贴切。”林思棠讥嘲笑笑,放下了车帘。

乱世将军定,却不容将军见太平!

北凉有此昏君佞臣,国怎有良将,忠良无继之时,王朝又如何昌盛。

她自幼爱吟花弄月、琴棋书画,不喜武将为夫,可对北王府,却心存敬佩、仰望。

林思棠抿着唇,心中浮上丝丝忧虑。

生死殊搏,世子战死,北王府担的起任何荣耀。

可,朝廷却拿她一个女子抵此殊勋,抚世子之命,试问何人甘心不怒?

此番远嫁,她恐难得其善待!


二人一路牵着手出了宅院。

林思棠瞧不见外面情形,但听着了不少人的喧哗嬉笑。

“呦,新娘子来了。”

“哎,我看看,我看看,都说皇城的姑娘娇贵,柔似水,今儿我可要见识见识。”

“新娘子盖着盖头呢,你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也对,不过身姿确实不错,就是那盖头…有些坏了气氛。”

林思棠抿了抿唇,虽遮着视线,却也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异样目光。

北王府今日仿佛来了不少人呢。

“他们都乃军中将领,不拘小节惯了,语言上若有不周,你莫介意。”

男子声音低沉悦耳,林思棠心中升起一丝受宠若惊。

“国之枭雄,能来捧场,是思棠的荣幸。”

“呵呵。”许是这句话取悦了男人,北辰砚低笑一声,一语双关,“确实荣幸!”

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林思棠歪了歪头,肩膀却被男人倏然拥住。

“该上花轿了。”

林思棠点了点头,被北辰砚箍着,不知该如何动作。

毕竟青州上花轿的礼节,她并不清楚。

此时,有人开口调笑,“新郎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抱着新娘子上花轿 ?”

“嘘,你瞎起什么哄!”

先前那人被斥了一句,立时不说话了,现场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林思棠幽幽一叹,庆幸有盖头遮着,不用受那赤裸裸的难堪。

北辰砚亲迎,已是给足了面子,怎还能得寸进尺,奢望他会弯腰抱她上花轿。

“我自己可以的,就不劳二公子了。”

林思棠找了个台阶,想将手收回来,不料却被那人攥的更紧。

“没听见他们说吗,要新郎官抱新娘子上花轿,寓意才好。”

北辰砚声音低的仅供他们二人能听到。

林思棠红唇微张,还没反应过来时,双脚就已离了地面,一阵天旋地转。

她听见了不少人的吸气声。

“起轿。”随着一声嘹亮高喊,林思棠所坐的花轿被抬了起来。

盖头扬起那瞬,她撇见了那人不及退出去的面庞。

神清骨秀,玉质金相,那一刻,话本子中的谪仙之姿有了轮廓。

他就是北辰砚,她要嫁的夫君?

除却那隔在二人之间的圣旨,仿佛也是个极不错的归宿。

花轿晃晃悠悠启程,林思棠不敢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轻声唤着知秋几人。

“夫人若有事可吩咐为夫做。”

林思棠抓着车窗的指尖立时泛起了红,手指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没…没什么。”她慌忙松手退回了花轿中间,心噗通噗通的跳。

他…不该策马走在前面吗,怎会在花轿旁。

知秋她们呢?

林思棠将手贴在有些烫的面颊上,平复了下心情。

接下来的路程,林思棠很是安静,直到花轿落下,才捶了捶有些酸软的腰身。

按照规矩,北辰砚踢了三下轿门,请新娘子下花轿。

林思棠从善如流的抬手覆在男人伸来的大手上,从花轿中走了出来。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大婚,林思棠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又等了良久,都不曾听着赞礼官出声。

是青州有什么特殊的礼节规矩吗?

林思棠心中正思忖着,便听着一阵窸窣脚步声从身旁走过。

“拿好了。”男子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

林思棠还未来及反应,手中就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做工精细,奢华贵气的团扇。

“遮好了。”男子再次提醒。

林思棠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连忙双手交叠举起团扇,置于面前,下一瞬,眼前倏然一片光亮,盖头已落在了北辰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