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程知鸢贺瑾舟的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青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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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许念禾,我不管乔喜是被逼还是自愿,但你想再从乔喜身上摘子宫,不可能。”

“程知鸢,你管的这么宽,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有机会怀上阿舟的孩子,然后你的孩子就好成为贺家的继承人,是不是?”

许念禾冷笑,“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可还是个未知数,你想母凭子贵,是不是想的太早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可还之是个未知数。

程知鸢的眉头倏尔紧蹙。

许念禾的意思,是她不会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想想也是,这些年许念禾费劲心力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绑死贺瑾舟。

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力气,才靠着贺瑾舟拥有了今天的一切,到了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平安生下贺瑾舟的一对孩子。

哪怕许念禾很清楚,当年她流产失去子宫的事情和她无关,许念禾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生下贺瑾舟的孩子,稳坐贺太太的位置。

而许念禾她自己,则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许念禾,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给贺瑾舟了,你想要贺太太的位置,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贺瑾舟签字跟我去办了离婚,然后再顺便跟你领个证,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了。”

程知鸢轻笑,语气不急不缓,“你要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当贺太太,可以多去贺瑾舟面前撒撒娇娇,说不定他一心疼你,立马就跟我去办离婚了。”

“程知鸢,你别在我面前装大肚,你在这个时候搞出个孩子来,无非就是想霸着贺太太的位置。”

许念禾语气恶毒,“阿舟都不爱你了,你还霸着贺太太的位置妄想生下阿舟的孩子继承贺家,你不觉得自己下贱卑鄙吗?”

“下贱卑鄙?”

程知鸢像是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起来,“许念禾,五年前跳进冰河里把贺瑾舟救起来的人,真的是你吗?还有你被我婆婆流掉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贺瑾舟的。”

“程知鸢,你放屁!”

许念禾怎么也没想到,程知鸢居然知道自己这么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她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程知鸢怎么会知道?

她慌了,口不择言,“你就是嫉妒羡慕我,所以痛恨我,污蔑我,你觉得阿舟他会相信你的话吗?阿舟现在爱的人,是我!”

“是么?”程知鸢轻飘飘反问。

“许念禾,贺瑾舟爱不爱你我管不着,但是,乔喜的子宫,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一个也别想动。”

倏尔,她的声音冷了下去,冷冽如刺骨的寒风般,一字一句地警告许念禾,“否则,我一定会撕开你伪装的外皮,让你成为阴沟里的老鼠,活的生不如死。”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头,许念禾耳边响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脑海里回响着的,是程知鸢最后一句威胁的话。

她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

“哎呀,小祖宗,这是怎么啦?”

陈静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哄许念禾。

许念禾目眦欲裂,怒吼道,“程知鸢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威胁我,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还是以前的那个程家大小姐吗?或者贺太太?”

她十二分不屑的冷哼,“离开了阿舟,她什么都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是是是!”

陈静忙一边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点头认同,“程知鸢当然没办法跟你比,这些年虽然你花的都是贺瑾舟的钱,但好歹你现在是全球知名的大提琴皇后,她程知鸢一个只会洗衣服做饭的家庭主妇,怎么跟你比,她连你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程知鸢呢?”

门口,贺瑾舟沉着脸往里扫了一眼,冷声问。

他目光锐利,想一眼搜寻到程知鸢的身影。

只可惜,玄关一扇极其雅致刺绣的屏风完全搞住了他的视线。

“呦,今天早上吹的是什么风呀,居然把贺大总裁给吹来了。”

贺瑾舟话落,不等保姆回答,裴言澈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从屏风后钻了出来,冷漠的脸上全是讥诮。

贺瑾舟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更沉了。

“这风刮的可不小啊!”

裴言澈来到玄关,迎上贺瑾舟刀子般的目光,又笑眯眯说。

“裴总,我们是来找程小姐的,请叫程小姐出来。”姜媚见自己老板被这么阴阳,很不爽,挺胸站了出来。

裴言澈原本还笑眯眯的,听到姜媚嘴里吐出“程小姐”三个字,脸瞬间就垮了。

他嘴角一抽,冷笑道,“你算哪只鸡,哦,不,你算哪根葱,敢叫我做事?”

“裴总,程小姐她偷……”

“姜媚!”

姜媚被羞辱,气的不行,正想羞辱回去,被贺瑾舟厉声打断。

“偷?!”

裴言澈精准的捕捉到姜媚吐出来的最后一个字,脸色顿时阴沉到可怕,凌厉似刀锋般的目光扫向姜媚,“谁偷?有胆你再说一遍。”

姜媚是不怕裴言澈的。

裴言澈虽然是悦美集团的老板,可小小一个悦美集团,怎么可能跟作为江洲龙头集团的贺氏想提并论。

但她怕贺瑾舟呀。

她看了贺瑾舟一眼,默默闭嘴,不敢再多说。

“这是裴总的公寓?”贺瑾舟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问。

“是或者不是,跟贺总有关系?”

裴言澈一扬眉,双手环胸往一旁的玄关柜上一靠,懒懒道,“贺总有什么事,直说,毕竟我也挺忙的。”

餐厅里,程知鸢继续坐在餐桌前,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不过,几个人的话她倒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姜媚说她偷。

她挺好奇,她偷了什么?以至于贺瑾舟要亲自上门问罪。

“如果程知鸢在的话,麻烦裴总叫她出来。”贺瑾舟态度还算客气。

如今的悦美集团跟贺氏确实是差的很远,可悦美才成立几年,贺氏又成立了多少年?

悦美五年,而贺氏则超过百年。

仅仅成立五年的时间,悦美集团已经估值超百亿,假以时日,悦美集团定然不会逊色于贺氏。

“鸢鸢不在。”裴言澈回答的相当干脆,“贺总可以走啦。”

“是么?”贺瑾舟低沉的声线徒然森冷下去,脸上也瞬间结出一层冰,“既然裴总这么不待见,那我只好得罪了。”

话落,他抬脚往里走。

“贺总。”裴言澈伸手去拦。

贺瑾舟力气大的惊人,一把甩开他挡到自己面前的手,箭步进了屋。

姜媚不屑地看裴言澈一眼,大步跟着进去。

贺瑾舟越过刺绣的屏风往里走了几米,一侧便是餐厅的位置。

程知鸢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过。

在贺瑾舟的目光朝她投过来的那一瞬,她冲他嫣然一笑。

贺瑾舟看着坐在餐桌前,巧笑嫣然,姿态格外放松的女人,居然有一瞬的怔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觉得,此刻的程知鸢比在家里时还要闲适,放松。

她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血色,可是眼底的自信明媚,却藏都藏不住,那么耀眼,迷人。

不过,看到餐桌上面对面用过的两套餐具,贺瑾舟的脸色,也更加冷了一个度。

显然,刚刚开门之前,程知鸢和裴言澈正在享受美味的早餐。

两个人一大早在一起吃早餐说明什么?

说明两个人已经同居了,而且很大可能,睡在一张床上。

那么程知鸢肚子里的孩子……

不可遏制的,贺瑾舟浑身戾气开始翻滚,从深邃眉眼里浓浓溢了出来。

程知鸢似是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情绪变化,她扫一眼跟了进来的姜媚,眉梢轻轻一挑,“姜秘书说,我偷?我挺好奇,我到底是偷了什么,要亲自劳贺总大驾。”

裴言澈也大步进来。

他进了餐厅走到程知鸢的身边,拉开离她最近的一张餐椅坐下,看着她道,“鸢鸢,别听她放屁,我现在叫保安上来。”

“不用,师哥,我想贺总也不会是来闹事的。”

程知鸢冲着裴言澈微微一笑,又看向贺瑾舟,问,“是吧,贺总?”

她落在贺瑾舟身上的目光轻飘飘的,语气更是轻轻慢慢,又微微上挑,带着讽刺的味道。

“程小姐,你不是很清高,什么也不要嘛,为什么走的时候要带走老板之前给你买的首饰,还有老板的一对星空袖扣?”

不等贺瑾舟开口,姜媚像是贺瑾舟的代言人一样,替他质问起程知鸢来。

“首饰、袖扣,我偷的?”程知鸢没看姜媚,只一瞬不瞬地看着贺瑾舟问。

裴言澈看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一时没说话,也和她一起看向贺瑾舟,等贺瑾舟的答案。

如果贺瑾舟敢答“是”,那真是……宇宙第一贱男都非他莫属。

“程小姐,难道不是你偷的吗?”

姜媚看贺瑾舟一眼,见贺瑾舟面色冰封,紧绷着下颚线条盯着程知鸢不说话,就又壮着胆子替贺瑾舟发言。

她冷笑一声,十二分不屑道,“走的时候,你还装模作样把老板给你买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是不甘心,带走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裴言澈听着姜媚的话,恼火的直咬牙。

但凡他不是个男的,他这会儿都冲上去已经撕烂了姜媚的嘴。

好好好,这个姜媚,他裴言澈记住了,但凡让他找到机会,他一定弄死她。

他气的咬牙切齿,可程知鸢却是面色丝毫不改,并且,一眼都没有多看姜媚。

姜媚对她的敌意,她刚跟贺瑾舟结婚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忍了快三年,现在她终于将不再是贺太太了,姜媚还不得好好踩踩她。

说句大实话,如果不是她现在跟贺瑾舟还没有正式离婚,姜媚得将她往死里踩。

她不在乎姜媚现在怎么踩她污蔑她,她唯一在乎的,是贺瑾舟的态度。

如果贺瑾舟说她偷了,那好,她就偷了。

他如果他说她没偷……

但又怎么可能,他要是觉得她没偷,又怎么会带着姜媚上门。

“呵!”

见贺瑾舟迟迟不给答案,程知鸢就知道他是怎么想了。

她低低一声自嘲的冷笑,敛下双眸,将眼里所有的苦涩与疼痛尽数都藏了起来,对贺瑾舟淡淡道,“贺总,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明天,明天还给你行吗?”

......


当镜头一转,电视画面里清晰的跳出程知鸢和裴言澈无比亲密的咬耳朵画面时,贺瑾舟黑眸瞬间一沉。

画面里,裴言澈抬手掩唇凑在程知鸢的耳边说着什么,程知鸢则低敛着双眸,笑意盈盈,眉目如画,熠熠生辉。

两个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镜头对准了他们。

看直播的网友们认出裴言澈,瞬间就不淡定了。

「欸欸,刚刚我没眼花吧,我好像看到裴总在跟一个大美女窃窃私语。」

「没错,我也看到了,裴总身边的大美女好漂亮好温柔,那不会就是传说着的裴总的女朋友吧?」

「啊啊啊,裴总是我老公,他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不过,话说,裴总咬耳朵的美女真的好美呀,简直是神颜,我认输好啦。」

「裴总女朋友那么美,赶紧官宣吧,直接让你女朋友来代言悦美的产品!」

「如果用了悦美的产品可以变得像裴总的女朋友一样美,那花再多钱我也不心疼。」

……

弹幕忽然像飞雪一样,在屏幕上不断的出现,贺瑾舟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这还没跟他离婚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裴言澈官宣。

想甩掉他跟裴言澈逍遥快活,简直做梦!

怒火不可抑制的吞没了理智,他拿过手机,翻出程知鸢的号码拨了过去。

发布会现场,程知鸢接过裴言澈拧开的水,刚喝一口,静音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

她把水还给裴言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果断摁下拒绝接听,又把手机塞回口袋。

但马上,手机就又在口袋重新震动起来。

程知鸢蹙眉,再次摸出手机。

“他找你干嘛?”裴言澈看一眼她手机问。

程知鸢摇头,站起来,“我出去接电话。”

裴言澈拉住她,“理他干嘛,万一又是来气你的呢。”

也就在这时,摄像机的镜头再次从两个人的身上扫过。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程知鸢看着裴言澈,莞尔,轻声道,“万一他是答应跟我离婚呢!”

裴言澈,“……”

好吧!

他松手放程知鸢离开。

程知鸢出了发布会现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接通了电话。

“程知鸢,你能不能要点脸,我还没死呢!”

立即,贺瑾舟的怒吼声传来。

此刻的贺瑾舟坐在电视机前,刚刚电视画面里裴言澈拽着程知鸢的手腕不让她去接电话的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

程知鸢只觉得贺瑾舟神经病,以前怎么没发现,贺瑾舟原来脾气这么差劲。

“贺总,你指的是哪件事?”她淡定问。

“哪件事?!”

贺瑾舟暴躁如雷,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蹦出来,“程知鸢,你是不是巴不得让全国人民都看到,你和裴言澈有多么浓情蜜意不要脸?”

让全国人民看到……

程知鸢这才明白贺瑾舟发病的原因。

刚刚她注意到摄像机镜头朝着她和裴言澈的方向闪了过去,但没在意。

她轻笑一下,“贺总这么在意做什么,只要贺总签了离婚协议,那我跟贺总不就毫无关系了嘛。”

再说啦,除了贺家人和他们两个身边的人,知道她跟贺瑾舟关系的人还有几个?

“程知鸢!”贺瑾舟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离不离婚,我说了算,但凡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一天,你就得给我安分守己。”

“贺总,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精神分裂?”程知鸢实在是不想再惯着他了。

“是,我是精神分裂,那也是因为你。”


“呵!”

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冷冷嗤笑,“程知鸢,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最大的愿意,是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流掉。”

程知鸢闭了闭眼,“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贺总毫无关系,那贺总就没有任何资格流掉我的孩子。”

“怎么,你以为禾儿不能能生,你生两个野种出来冒充我的孩子,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贺家?”

贺瑾舟冰冷的声音愈发讥诮,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往人的心口上剜。

原来,贺瑾舟担心的是这个。

哪怕已经了解透了贺瑾舟对自己的无情跟狠绝,可此刻,程知鸢却还是控制不住,洇红了眼尾。

“贺瑾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

她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心口上,“我生的孩子,跟你跟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继承你和贺家的一毛钱。”

“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种。”贺瑾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几乎被他咬碎了。

程知鸢笑了,“既然如此,那贺总还犹豫什么,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办离婚。”

“程知鸢,跟我离了婚,你就好跟姓裴的双宿双飞逍遥快活了,是不是?然后你还可以对我倒打一耙,说我为了禾儿,抛妻弃子?”

贺瑾舟像个泼妇,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休想!”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

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简直被气笑了。

认识十年,生活在一起三年,贺瑾舟居然一直都这样看她的。

原来,瞎眼的那个,不是贺瑾舟,是她。

……

接下来的几天,程知鸢都待在公寓里一边安心养胎,一边研究新的客户资料处理公事,没踏出过公寓大门。

贺瑾舟也没有再打扰她。

倒是唐婉宁挺关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几乎每天一通电话,还总是提起让她回贺家老宅养胎的事。

程知鸢一次次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她才勉强安心。

为了确保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任何问题,在上次保胎出院后的第八天,程知鸢又去了一趟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很好,孩子的情况很稳定,她不需要再那么小心翼翼。

当然,肯定也是不能大意的。

刚从医院出来,程知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知鸢,你竟然从江洲湾搬出去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从江洲湾搬出去,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瞒着我,一个也不跟我说?”

电话接通,唐婉宁强势又气恼的质问声立刻传来。

唐婉宁居然现在才知道她从江洲湾搬走的事情,可见江洲湾里的保姆司机还有保镖的嘴巴有多严。

“妈,我现在住在朋友那儿,挺好的。”程知鸢平静回答。

一品澜庭的公寓,不管是裴言澈住的那套还是现在她住的这套,都是以悦美集团的名义买的。

对外,裴言澈才是悦美集团的老板,所以,她现在名义上应该是住在裴言澈的房子里。

“你住在朋友那儿?!”

唐婉宁闻言,是又惊又气,“你堂堂贺家的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跑到朋友那儿去住像什么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程知鸢说这话,唐婉宁是信的。

程家以前虽然风光,但程知鸢嫁给贺瑾舟的时候,程家几乎已经要破产了。

程家不仅没有给程知鸢一分钱的嫁妆,还是靠着贺瑾舟给的那三个亿和贺家的关系,才勉强又支撑了两年。

程家老夫人虽然疼爱程知鸢,但程老夫人死的时候,程知鸢还小,老夫人留给程知鸢的那些资产,除了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的那条步行街,其它早就被她爸妈用各种手段或骗或抢走,嚯嚯光了。

毕业后,程知鸢就成了家庭主妇,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

手上没资产又没钱,她从江洲湾搬出去没地方住,只能住到朋友那儿,貌似一点都不奇怪。

“妈放心,外人不会知道的。”程知鸢道。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要被她气死,但想到她怀着他们贺家的孩子呢,只能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知鸢,好孩子,妈不是那意思。”

她声音愈发温和,带上慈爱。

“妈是想说,绝不会允许瑾舟跟你离婚,更不可能答应让许念禾踏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别那么傻,跟瑾舟吵一架,就自己搬出去,这岂不是便宜了许念禾?”

唐婉宁对自己的态度难得这么软,程知鸢知道,都是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功劳。

她微微一笑,“妈,我跟瑾舟现在是两看相厌,如果还强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对孩子不好。”

“那你回老宅来住,妈亲自照顾你。”唐婉宁又说。

“谢谢妈。”程知鸢一如既往地拒绝,“瑾舟他不会答应的。”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听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一时没办法,只能蛮横道,“我现在江洲湾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知鸢知道,唐婉宁是真生气了。

她这个婆婆一生好强。

贺砚书这个长子没有出事离开的时候,她就事事控制着贺砚书,倾尽心力的想要将贺砚书培养成最出色的家族接班人,因此大大疏忽了贺瑾舟这个小儿子,甚至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倾注在贺砚书的身上,将贺瑾舟送到了贺老太太身边。

贺老太太也是因为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过于强势,在贺老先生过世后,就从贺家老宅搬去了鹿南山庄。

但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有了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贺家不断发展壮大,如日中天,才有了如今贺家在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地位。

在程老太太过世后,贺老太太为了程知鸢不在程家受委屈,就将她接到了身边。

贺家人于程知鸢来说,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样。

但贺家毕竟不是自己家,在贺家生活的那些年,程知鸢其实一直都在小心讨好着贺家人,尤其是唐婉宁。

哪怕是现在,她也是愿意继续讨好唐婉宁的。

她清楚,以唐婉宁的脾气,她要是不去一趟江洲湾,唐婉宁肯定是不能罢休了。

“调头去江洲湾别墅。”她吩咐司机。

司机是受雇于悦美集团,以前多数时候是给裴言澈开车的。

“好的,程小姐。”

司机也不知道程知鸢悦美集团幕后大老板的身份,但对程知鸢态度很恭敬。

......


唐婉宁顿时有点儿火冒三丈。

“程知鸢,你站住!”

程知鸢听话的停下,转回身。

唐婉宁将手机重重往茶几上—放,气呼呼站起来质问,“你刚刚是什么态度,故意气瑾舟吗?”

程知鸢不说话。

“程知鸢,你现在还真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了是不是?敢这么对瑾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还有老太太帮你撑腰吗?”

程知鸢的沉默,愈发惹怒了唐婉宁,她气的几乎要朝程知鸢砸东西。

程知鸢继续不说话。

“我告诉你,程知鸢,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别说是瑾舟,我都受不了你,你要是再对瑾舟—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等孩子生下来,你也不用在贺家待了,赶紧滚。”唐婉宁怒气冲冲的继续叫。

“妈的意思是,如果爸在外面有人,妈也可以容忍,跟外面的女人共侍—夫?”程知鸢终于开口。

“你——你说什么?”唐婉宁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程知鸢有—天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胆大包天,反了!

“好了好了,瑾舟有错在先,知鸢生他的气也正常,你别小题大做了。”贺善任当和事佬劝唐婉宁。

唐婉宁怒极了,—把甩开贺善任伸过来的手,“她这是反了,眼里都完全没我这个当婆婆的了,你说我这是小题大做?”

贺善任是有点儿怕唐婉宁这个强势的老婆的,唐婉宁冲着他—吼,他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唐婉宁狠狠瞪他—眼,又冲着程知鸢继续开炮,“程知鸢,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生瑾舟的气?又有什么资格拿我跟你比?你配吗?啊?”

她凶神恶煞,“退—万步来讲,许念禾的出身是上不了台面,可除了出身,她哪方面不比你强?不说别听,就说她能笼络住瑾舟的心,能成为公认的大提琴皇后,她就比你强。”

她抬手,上上下下的将程知鸢指了—遍,“你看看你,除了是个家庭主妇,你还能干什么,连个男人的欢心你得讨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妈说的对。”

程知鸢点头,“不如妈好好劝劝瑾舟,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妈放心,孩子生下来,你和爸肯定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这点不会改变。”

“你你你——”

唐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极怒之下,抓起桌上的—个水晶杯就狠狠朝程知鸢砸了过去。

程知鸢猝不及防,杯子砸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侧身。

下—秒,“啪”的—声脆响,水晶杯在她的脚边炸开,碎玻璃渣子溅到她的腿上,瞬间划出几道血痕来。

“婉宁,你干什么呢,知鸢还怀着孩子呢。”贺善信看不下去,再次开口劝道。

程知鸢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的时候,眼里莫名有了泪。

原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再在乎,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程知鸢,我告诉你,别再做母凭子贵的梦,孩子生下来,你就给我滚!”

……

程知鸢当晚就被搬从主楼里搬了出去,住到了西侧的副楼。

唐婉宁连晚饭都没有让她跟他们在同—张桌子吃。

程知鸢坐在副楼有着淡淡霉味的房间里,看着佣人端过来的饭菜,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大概是天生的受虐体质,明明可以将所有贺家人都踩在脚下,却偏偏要—忍再忍,接受他们所有的肆意凌辱。

大概,她是想看看除了贺老夫人和贺砚书之外,贺家其他的人可以对她糟糕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