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八零:偏她来时不逢春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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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葡萄啾啾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棠孟行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偏她来时不逢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葡萄啾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招待所里。温以棠睡了一觉从未有的舒适跟踏实。醒来便找人借了纸跟笔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回家去,告诉家里她已经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事。她还是没有说下乡知青的事情。她想要自己静静。准备出门将信寄出去,把纸笔还给一旁等着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时,就遇到了孟行舟,他脸色十分不好看,身侧还是跟着一个许安安。“行舟哥,我就说以棠姐没事吧。”“她有自己的朋友在照顾着呢。”明明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却点燃了孟行舟心里那一点无名火和一晚上的怀疑。朝着温以棠手腕狠狠抓着,也不顾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不重。“温以棠,你昨晚上坚持要出门,就是为了来招待所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鬼混,你知道你自己要结婚了吗?”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有些尴尬:“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借给她纸笔。”孟行舟笑了一下。...

章节试读




招待所里。

温以棠睡了一觉从未有的舒适跟踏实。

醒来便找人借了纸跟笔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回家去,告诉家里她已经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事。

她还是没有说下乡知青的事情。

她想要自己静静。

准备出门将信寄出去,把纸笔还给一旁等着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时,就遇到了孟行舟,他脸色十分不好看,身侧还是跟着一个许安安。

“行舟哥,我就说以棠姐没事吧。”

“她有自己的朋友在照顾着呢。”

明明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却点燃了孟行舟心里那一点无名火和一晚上的怀疑。

朝着温以棠手腕狠狠抓着,也不顾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不重。

“温以棠,你昨晚上坚持要出门,就是为了来招待所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鬼混,你知道你自己要结婚了吗?”

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有些尴尬:“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借给她纸笔。”

孟行舟笑了一下。

“纸笔?”

“怕不是在床上借的。”

昨天温以棠骂的那句话,还是以回旋镖的方式让孟行舟打了回来。

招待所儿子摇摇头,直接走了,不想掺合这两口子的事,倒是温以棠有些不好意思,今晚怕是要换个招待所了。

等人走后,温以棠甩开了他的手。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恶心吗?”

孟行舟:“恶心?”

“我说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原来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招待所一晚上,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等他?

温以棠想起来了很多很多次的等他。

等他下班,却因为许安安想吃一家特别远的包子铺,他连声招呼没打,她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差点被小混混欺负。

等他买电视机回来,却因为许安安一句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她满心欢喜等了一个月的电视机被落了空,他送给了许安安。

等他将厂里发下来的布票带回来做新衣服时,许安安再一次说自己过生日很久没有添置新衣服了,所有的布票都落在了许安安的手里,孟行舟忘记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三年。

这一件件,一桩桩,她等到的是苦果。

难不成要她昨夜又在雨里傻傻等,等一个从别的女人家出来的男人吗?

她不要,她温以棠不要了。

“我不想等了。”

听到她说这四个字,孟行舟有一秒慌了神,不过只当她任性。

“好,你不等,那今天你陪着安安挑选一下她半个月后要跳舞需要的东西。”

孟行舟又拿出了昨晚上放在桌子上的结婚用品清单。

“安安说了,她可以帮我们作参考,等我们买完了,再买她的。”

温以棠气笑了:“那我还得谢谢她?”

孟行舟:“这是你应该的。”

温以棠:“……”

在许安安这个问题上,她争不过孟行舟。

一个想要偏心的人,无论你如何往自己身上加筹码都是动摇不了那一颗心。

今天这礼品不去挑选,也不知道孟行舟要闹到什么。

她正好也要买点准备下乡的东西。

三人赶集。

许安安走在中间,总是显得那么突兀。

特别是许安安一口一个:“行舟哥,行舟哥。”

温以棠怀疑这个女人,上辈子是属麻雀的,五脏俱全,心眼最大,叽叽喳喳。

偌大的市场里。

温以棠挑选了下乡要穿的一些衣服,还有日用品,那里条件艰苦,比不得城里。

孟行舟看到她选了一套有些土气还是麻布的布料评判。

“没眼光。”

温以棠又选了一套搪瓷杯,她喜欢用自己的杯子喝水。

孟行舟:“结婚应该选带囍字的,你选单人的做什么?没脑子。”

温以棠当听不见,最后又去农具那里选了一套适合自己干活的工具。

准备付钱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一句孟行舟的问话。

“温以棠,你要下乡吗?”




孟行舟皱了皱眉头:“你别这么不懂事,安安只是想要个三转一响,有什么错。”

许安安没错,她温以棠就有错了。

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她。

温以棠:“不给。”

孟行舟盯着那一抹身影消失,许安安又委屈得开口:“行舟哥,我要三大件只是为了我爸爸当年的心愿,他说没来得及给妈妈一个像样的彩礼,所以我才……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恩情本来就像是一块大山压在孟行舟的心上。

所以许安安每次用这招百试百灵。

孟行舟安抚着她:“过几天我一定买给你。”

许安安笑得明媚惹眼,就有人伤心到谷底。

*

温以棠回了招待所,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人提前拿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孟行舟是一对,还要结婚了,所以孟行舟以夫妻的名义拿走她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现在不是跟他吵架的时候,温以棠又去了一趟社团。

团长拿出那张申请通过的报告放在桌子上,问着她最后一遍:“你真的不后悔?”

“只要我不盖章就可以……”

“盖章吧。”

这次温以棠说得决绝又伤心,就连团长也看出了她比上次还要难过。

安静办公室内,只剩下盖章的声音还有温以棠最后道谢的声音。

上面清楚写着,再过两天她就可以跟随大部队离开。

一切都要结束了。

将报告收好。

温以棠回到了家属院里。

孟行舟难得做了一桌子的饭,这是她跟孟行舟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事情。

自从罐头厂的业务跑起来了,孟行舟就让她在家好好享清福。

“棠棠,跟着我不必那么辛苦,以后都由我来解决。”

于是她脱身了罐头厂的业务,孟行舟身边的位置就多了一个许安安。

再后来,孟行舟说她连家务都操持不好,于是请来了许安安教她如何照顾身边人。

温以棠想到这里,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爱一个男人,居然爱到如此卑微。

这哪里还是她自己。

孟行舟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洗手吃饭了。”

温以棠拒绝了。

“一顿饭换三大件的票,有些亏,我就不吃了。”

孟行舟像是被戳中了痛点,情绪有些激动,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坐到自己身侧。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给温以棠倒着他刚买回来的橙汁。

“这几天你在外面一定没有休息好,好好吃饭吧,就我们两人没别的,我也不会再找你要那个三大件的票。”

温以棠只觉得全身有些僵硬,这样一面的孟行舟不该出现在她眼前,是许安安所拥有的。

内心有些慌,她半开玩笑说了一句。

“孟行舟,你不会在这饭菜里下药了吧。”

孟行舟倒饮料的手一抖,橙汁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抓起一旁的纸巾慌乱擦拭。

“温以棠,你是狗吗,总是将我一腔真心错付。”

温以棠抿了抿嘴唇:“没下就没下,这么激动做什么。”

孟行舟有些无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怕她不放心,自己先吃了起来。

温以棠只觉得他很奇怪,没有吃菜,先喝了一口饮料。

一口下去,视线模糊,孟行舟的身影如同黑夜覆盖在她身上,耳边只留下一句话。

“我去招待所里拿你行李时,没有找到三大件的票,那票应该是在你身上,棠棠,这是最后一件报答许安安的恩情了,你会理解我的吧。”

说完,孟行舟就离开了。

温以棠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看清了屋子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带走了她。

孟行舟,要了我的命,也是你报答许安安恩情的方式吗?




下乡两个字像是电流落在她心间,迟疑了那么两秒之后,温以棠就否决了。

“没有。”

她不能让孟行舟知道,否则她就走不了。

孟行舟没有放过她眼里的闪躲:“以棠,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我有权利知道你买这些用途。”

见他不理自己,孟行舟知道自己这几天说话生硬。

干脆放软了一下态度。

“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我们双方发生什么事情彼此都要知道吗?”

温以棠脑海里闪过一个雨夜,那时候孟行舟只有十五岁,他蹲在河边的小石路边。

“温以棠,我妈妈跟人跑了。”

“我爸却将这个秘密瞒了我十五年,我原来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少年单薄瘦弱身体像是玻璃刻画在温以棠心里,她信誓旦旦上前:“那我温以棠对你没有秘密,无论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

十五岁的少年,蹲在那里,像是一只被淋雨的小狗看向温以棠对他敞开的心怀,总算是找到了家的归属。

“我孟行舟从此以往对温以棠也不会有任何秘密。”

想到这些,温以棠心里蓦的一软,年少的承诺就最后一次实现吧。

欲要开口,说她不过是过段时间要去干农活,搪塞不是下乡。

话却卡在喉咙边,就被一旁小声啜泣给打断了。

是许安安的抽噎声。

听到动静的孟行舟立马转移了视线。

“怎么了,安安。”

呵!

温以棠冷笑自己的愚蠢,为自己刚才的心软感到一丝恶心,她居然还想试探性问着孟行舟,如果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会阻拦吗?

是她多想了。

生活又不是那些话本,她温以棠就是消失了,孟行舟也不会发疯,他的身后永远都会有一个需要报恩的孤女许安安。

就像现在。

温以棠敛了敛心神,孟行舟还是放弃了最后一次知道她消息的机会。

转身准备走,不想留在这里看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幕。

手腕却被人抓住。

“以棠,你等下。”

温以棠抬了抬眼眸,眼波流转,平静如湖面,再没了对眼前男人的爱慕。

“又什么事?”

孟行舟一点也没有客气:“我想给安安置办一下三大件,你知道的,再过一段时间安安就二十岁了,她没有亲人,只有我。”

温以棠不想听这些烂熟于心又恶心人的话。

“那你给她买啊。”

她就这么盯着孟行舟。

三大件,现在时下最兴起的结婚三大件,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

这些都是婚嫁才会有的。

他孟行舟就这么迫不及待换新娘吗?

温以棠轻嗤一笑:“你不用来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你就是给她买三转一响都行。”

孟行舟:“我是要你把买这三样的票拿出来给安安用一下,等我厂里发了,再补给你。”

“你说的三转一响我也考虑过了,你手里购买的名额还有票够吗?”

温以棠笑了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就站在树下,一片落叶随着风刮过她的脸,带着凉意又多了一丝疼。

“如果我不给呢。”




这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我不爱吃。”

孟行舟没有被温以棠这么下脸过。

深呼吸,压着怒意。

“你是不是还在为今日白天的事情记仇,你当时要不愿意你就说,你晚上回来装什么矫情。”

温以棠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她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些伤人的话可以这么轻松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温度,全部都是荆棘的刺,恨不得将她全身都刺个遍。

她觉得自己以前挺贱的,任凭孟行舟怎么蹂躏。

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才发现外面在下雨了。

孟行舟在身后简直要被气死了:“你要去哪里?”

“温以棠,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温以棠打开伞,头也不回消失在雨里。

只留站在屋子里的孟行舟,迟疑,愣住,脚步却不听使唤追了上去。

雨夜长长的石板小路,温以棠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孟行舟的喊声。

“温以棠,站住。”

“温以棠!”

温以棠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是她要跟这个男人斩断一切决心。

她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孟行舟会追出来。

孟行舟走的快,没有打伞,很快追上,拉住了温以棠的手。

“温以棠,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明天白天我就陪着你去买结婚用品。”

刚说完,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

阴魂不散。

许安安。

温以棠抽回了自己的手。

许安安就跟看不见她一样,扑进了孟行舟的怀里,哭哭啼啼:“行舟哥,我家里好像有小偷,我不敢回家了,行舟哥,你陪我回去行不行。”

温以棠打着伞,目光平静,这样的戏码早在她面前上演过许多次。

她都看腻了,许安安没腻吗?

现在还下着雨,两人在雨里,还真像是一对苦命鸳鸯。

孟行舟扶着许安安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却看向温以棠:“你别走远,就在原地等我,我送完许安安就回来找你。”

这场雨很小很小,小到只打湿了两人的头发。

却在温以棠的心里下了整整三年的暴雨,潮湿了她的前半生。

“孟行舟,这次我不等你了。”




1973年,卫生所里。

温以棠顾不得自己刚落水,身体还在发烧,就头也不回的跑去了社团。

要回了那张刚拟好的结婚报告,并递上了一张知青下乡的申请书。

社长有些懵了。

整个大队上,谁人不知道再过半个月,温以棠就要跟罐头厂厂长的儿子孟行舟领证办酒。

“小棠啊,这次下乡知青是很艰苦的,还很保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跟你失去联系。”

温以棠抬了眼眸子,黯淡又坚定。

“是,我不结婚了,我要下乡。”

要孟行舟再也联系不到她。

社长见她固执如此,放弃劝说:“这下乡的事情我会帮你审批,手续流程走完大概半个月。”

半个月吗?

心头有些发苦,原本那半个月该是结婚报告审批下来的日子。

宴席跟请帖早就发出去了。

反正也不差,孟行舟不缺新媳妇,还有人排着队呢。。

温以棠请求社长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孟行舟,社长答应了。

走出大院时,还听到社长惋惜说了一句。

“小棠啊,别跟孟行舟赌气,你落水,他不是故意不救你的。”

是,孟行舟确实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从来对她都没有意。

昨日落水,向来不会水性的她,看见孟行舟跳下来时,温以棠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

可是孟行舟却从她身边游走,将她推开,选择救已经抓住了一旁棍子的许安安。

许安安精通水性,可她温以棠不会。

并且孟行舟又用早就听烂的一套话术安抚。

“我先救她,只是偿还恩情。”

温以棠躺在医院的时候想了很久,若是她后来没有被人救上来,就这么死了,孟行舟会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但她凭什么要死。

况且,是孟行舟认定她再次像平日里吃醋跟许安安过不去,所以才妒忌丛生,一把将许安安推到了水里,不给她分毫解释的机会。

温以棠认命了。

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这辈子她都比不上寄养在他家孤女的许安安。

回到罐头厂家属院里。

温以棠将挂在墙上的日历撕掉,每撕掉一页,就代表她离开的日子更快一天,如同她要亲手斩断跟孟行舟的一切。

追在孟行舟身后这么多年,她也累了。

这里有着她跟孟行舟过往的一点一滴,只不过现在她觉得有些恶心。

因为很快,孟行舟就要将许安安接进来休养,美名其曰替她道歉,再打着偿还恩情的幌子,膈应她。

温以棠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出去。

门口就响起一阵动静。

人未到声先到。

“棠棠,来搭把手,安安不方便。”

温以棠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身看去。

许安安半个身子依靠在孟行舟身上,身形纤细,四肢羸弱,瓜子脸,白净的皮肤,一双惹人怜的眼睛。

她确实有些比不过。

或许是见她许久没有动弹,孟行舟声音都多了些怒意。

“温以棠,安安是被你推下水的,医生说了她呛水严重,很可能肺部发炎感染,要不是她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在卫生所里,我是怎么都不会把她放在你眼皮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