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砚京许时漾的女频言情小说《今日离港有雪小说周砚京许时漾》,由网络作家“你这般动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你该庆幸没有答应他的打算。”周砚京语调温柔说完这一句,就伸手蒙住了许时漾的双眼,在她耳畔低喃:“否则你会后悔。”其实就算没答应,许时漾也后悔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去酒吧,激怒了周砚京以后……会是这样的后果。周砚京对外展现的斯文儒雅形象,的确都只是虚假伪装,他身体里藏着一只可怕的猛兽,爪牙尖利,足够将她撕成碎片。她只能不断求饶。后半夜,周砚京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欣赏他的“杰作”。女人唇色嫣红,眼尾有泪痕,白皙脖颈处的吻痕像雪上绽放的梅,靡、色艳丽。周砚京俯身靠近许时漾,压低声音:“抱歉,今晚没能做一个绅士。”许时漾醒来,在露台上见到周砚京,只穿一件黑色衬衫和西裤,背影挺拔,姿态优雅。他应该是在打工作电话,讲英语,发音介于BB...
“嗯,你该庆幸没有答应他的打算。”
周砚京语调温柔说完这一句,就伸手蒙住了许时漾的双眼,在她耳畔低喃:“否则你会后悔。”
其实就算没答应,许时漾也后悔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去酒吧,激怒了周砚京以后……会是这样的后果。
周砚京对外展现的斯文儒雅形象,的确都只是虚假伪装,他身体里藏着一只可怕的猛兽,爪牙尖利,足够将她撕成碎片。
她只能不断求饶。
后半夜,周砚京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欣赏他的“杰作”。
女人唇色嫣红,眼尾有泪痕,白皙脖颈处的吻痕像雪上绽放的梅,靡、色艳丽。
周砚京俯身靠近许时漾,压低声音:“抱歉,今晚没能做一个绅士。”
许时漾醒来,在露台上见到周砚京,只穿一件黑色衬衫和西裤,背影挺拔,姿态优雅。
他应该是在打工作电话,讲英语,发音介于BBC标准发音与伦敦腔之间,字句清晰流畅,又带些许慵懒,混合一点性感。
今日又有雾,回南天的湿气太重,骨头里仿佛都是水,许时漾光是听他的发音,浑身毛孔都舒张了,身体也跟着泛软。
她脑海里瞬间闪过的念头是,如果将周砚京的说话录下来,不管说普通话还是白话,亦或者英语……都足够用做睡前读物的催眠。
听了两分钟,她准备悄无声息退出露台,不要打扰他,周砚京刚好结束了这通工作电话,转头便对上许时漾的眼睛。
“……早上好,周先生。”
被发现了自己的偷窥,许时漾的脸颊微红。
在白雾弥漫的清晨,女人肤色上的秾丽成为了绚烂色彩,让周围空气都亮了起来。
周砚京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又往下移了几寸。
昨晚她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到后来完全由他为所欲为了,包括去洗澡,也是他抱着她去。
洗澡之后给她换上睡衣,女人的身体充满了诱惑,他竟然起了坏心思,故意许时漾换上自己的一件衬衫。
宽大松垮,该遮的遮不住,不该露的,恰到好处,完全将她清纯中又带着妖艳性感的气质激发。
“早上好。”周砚京迈开脚步朝许时漾走去,很快来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又是那种让许时漾看了就心惊肉跳的深意。
“我……先去洗漱了。”
许时漾察觉到危险,逃得飞快,一步也不敢停,就怕再停下来,就会落入他手中。
从早晨开始,周砚京的时间安排就已经在严格规划之内,所以他只是闭了闭眼,再度将身体的反省压下。
洗漱好去一楼,福婶已经将早餐烹饪好。
“许小姐,这可是最新鲜的白松露过了这几天就再吃不到这样,刚采摘出来的美味了。”
福婶极力推荐之下,许时漾第一次尝试了这样顶级的食物。
虽然她对于顶级的理解与她面前这一盘白松露的真正价值相比,仍然微不足道。
“昨天你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要讲?”
周砚京等到早餐结束,立刻问起她。
许时漾已经逼着自己去忽略昨天的事儿,告诉自己既然周砚京已经回来,大概率是没有在外面乱来。
否则……他的精力也太好了一些,好到她要佩服他的程度。
至于接电话的人是谁,她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刨根问底,想留在他身边,或许糊涂一些比较好。
许时漾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重新拉上裙子拉链,平静到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所作行为有多惊世骇俗。
她也不坐,就那么盯着周砚京,带着股子执拗,眼神意外的清亮。
周砚京余光扫过她,头往后靠,阖眼小憩,指尖同时慵懒搭在腿背上,没什么规律地敲击着。
他并不担心许时漾会带来任何危险,门口安有隐形扫描仪,她进来那瞬间,就可以判断她身上有无无违禁危险物品。
否则,周砚京也不可能让保镖退下,留许时漾自己在这里。
思绪流转间,周砚京指尖敲打的速度放缓,脑海中又不期然浮现起……刚才看见的那具身体。
曲线里充满了女人的柔和魅,腰很细,盈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白皙又柔韧。
曾有某届港姐候选者试图接近他,穿着清凉,故意露出最性感部位,却不曾掀起他眼中半点涟漪。
反而是刚刚。
发现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皱起,似乎情绪不太愉快,许时漾莫名心惊胆战,怕他又改了主意。
幸好,能够救她于水火中的手机铃声很快响起,周砚京睁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拿起手机接通。
“老板,那位许时漾小姐和王荣昌之间应该没有牵连,上周因为她胞弟惹来的债主去闹事,她目前暂时是停职状态。”
确认了许时漾的身份,周砚京眉心渐渐舒展,他重新看向她,对上她充满期待的双眼,淡淡开口:“你似乎没有撒谎。”
许时漾心中一喜:“周先生,我保证我所说每个字都是真话,我也不需要您向我道歉,只要您能接受我专访。”
“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接受媒体专访。”
周砚京神色疏离,他分明是坐着的,却有种高高在上的矜贵,仿佛睥睨一切。
语气里的强势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轻易更改。
许时漾来到白加道45号,就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却还是没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她的眼眶再次红透,哽咽道:“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你哭什么?”周砚京平生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示弱,装无辜。
可她眼底的失望伤心,如果都是演出来的,只能说明这份演技足够荣获金像奖。
“周先生……我为了能够采访到您连尊严都不要了,最后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哭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许时漾五官大气精致,称得上明艳,但哭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含着水光。
而她此刻明明是挺可怜的样子,话里又带着刺,显然她觉得自己在港城的事业已经完蛋了,反正都混不下去,也没必要对这位豪门继承人太卑躬屈膝。
周砚京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边带了点嗤笑,却也没打算再和她争执,他没这么无聊。
“许时漾,希望你清楚,我没有逼你做刚才的事情,这些手段对我没用。”
他今天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怀疑许时漾和王荣昌有关,也不可能设好陷阱请君入瓮。
当然,他并非无礼之人,该有的赔偿不会赖账。
周砚京沉思时,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胜算的许时漾苦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扰您。”
她转身要走。
“站住。”周砚京看出她的不甘心,淡声开口,“我不会接受你的采访,但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的受访者。”
许时漾刚跌到谷底的情绪又开始爬升,眼珠一转,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抛出几个名字:“他们其中的一位可以吗?您能否帮我推荐?”
弱大的别墅里顿时寂静下来,隐约能听见窗外雨声。
许时漾不由屏气凝神,她面前的男人眉骨凌厉,气场太过强大,即便他不发一语,安静沉默的状态也令人心生畏惧。
半晌后,周砚京哼出一声冷笑:“有够狮子大开口的,也不怕撑死你。”
她说的那些人名里,有港城著名房产大亨,船王家族后代,号称酒店大王的富豪继承人……都是与周家来往密切,又在港城地位不凡的名流显贵。
听出他的嘲讽意味,许时漾深吸口气,故意用恭维的语气说:“能够让我重新拿回节目的筹码就是采访到您。”
她小心翼翼掌握分寸,笑容也恰到好处:“周先生,如果没有您,至少也是能够和您地位匹敌的人物,所以我才提及了他们。”
一翻拍马屁的话,倒是被她说得真心诚意,唇边笑意更是明昳。
周砚京收回目光,心不在焉摆了摆手,语气照旧冷傲:“我会让秘书再联系你。”
这意思就是……他答应了?
许时漾嘴角有克制不住的弧度:“多谢周先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您!”
道完谢,许时漾就准备离开,她明白这算是周砚京对误会了她身份的补偿,也是等价交换。
周砚京散漫“嗯”了声,他既然给出弥补,事情就到此为止。
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往后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然而他的视线再度,不着痕迹落在许时漾背影上。
女人背薄而笔直,腰肢很细,裙摆包裹着的弧度变得饱满挺翘,脚步有些轻快,难掩兴奋。
他又想起了那副足够有冲击力的画面。
周砚京抿紧了锋利唇线,他足够挑剔,严格,冷淡,对女人有天然抗拒,但今天却对许时漾有了反应。
这明显会成为他的弱点,尽管这个弱点无人知晓,能够成为他威胁的概率仅有万分之一,周砚京也绝不允许这样的概率存在。
另外,他还有需要确定的事情。
许时漾即将快要踏出白加道45号别墅大门时,心里饱含着对未来的期待,希冀,外加一丝小小的遗憾失落。
过了今天,她再能碰见周砚京,和他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应该就没有了。
她其实很想靠近他,和事业无关,只是她自己的私人秘密。
她刚才应该把这种情绪藏得很好,没有被察觉。
太好了,许时漾想,这种不该有的念头,也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许时漾。”
脚下步伐一顿,许时漾心脏狂跳,转头:“周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周砚京站起身,目光幽暗盯着她,语速很慢,但震耳欲聋:“你可以考虑一下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
但也没想过自己今天竟然带着一条数百万价值的项链出门,还卷入一场绑架案中?!
要是中途出了点什么问题,项链丢了,卖了她都赔不起!
许时漾一个哆嗦,赶紧去摘项链,周砚京抬手拦下她的动作,目光不解:“你做什么?”
“我以为这条项链七八十万最多了……还是我没欣赏眼光,太贵了,戴着好有压力。”
许时漾当然知道,这对周砚京来说可能也就是随随便便的一点资金,根本不会有特别影响,但她自己心理负担太重。
周砚京强调:“它的归属权在你,只是你身上的一件配饰。”
“道理我都懂……”
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再靠近一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先换个话题吧,许小姐。”
“啊?”
“你刚刚说要谢谢我,但口头上的感谢没有意义。”
“……那我要怎么谢谢你?”许时漾自然也觉得应该感谢,她想,“我也准备一份礼物吧。”
“不用那么麻烦,有更简单直接的方式。”
周砚京声线很低,像是带着蛊惑意味,眼里竟然还有戏谑在蔓延:“我会更高兴。”
说话时,两人本来就在主卧里,许时漾被他眼底侵略性吓到,身子往后倒了倒。
周砚京眼疾手快护着她的腰,两人同时跌在床上。
“才刚吃完饭……这样不好吧?”
“我以为这是最健康的运动方式。”
许时漾可怜巴巴望着他:“但是我还受着伤呢。”
周砚京凝视她的眼睛:“我会温柔一点。”
许时漾很清楚自己是被他蛊惑了,稀里糊涂的……就点了点头,又坠入了他的温柔陷阱当中。
至于周砚京后来到底有没有温柔,她也分辨不清楚了,不过他倒是很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没有伤到她。
情到浓时,周砚京还轻轻吻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酥酥麻麻的触感仿佛要钻进许时漾的皮肤里去,直达心底深处。
那一刻,许时漾就知道自己完了。
周砚京也许永远不会是她可以肖想的人,她更不可能和他有完整的未来,但他给过的所有柔情……都会被她记住,一辈子难以忘却。
也是这一刻,许时漾甚至有些嫉妒,往后可以拥有他的女人。
……
持续的阴雨雾天终于过去,早晨放了晴,整个维港美景又映入了眼帘。
许时漾醒来,肚子上的淤青没那么明显了,还说不定真是……昨晚运动有奇效。
她试着走了几步,脚上的疼痛也并不明显,恢复得很快,想来她身体底子够好也是原因。
她去露台上走了一圈,思绪逐渐变得清晰,突然有些期待今天去台里。
下楼吃饭时,许时漾和周砚京不小心有眼神的对视,她就像被烫到了,迅速移开眼神。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可是昨晚好像格外不同。
这种体验,许时漾想,可以称之为愉悦的满足。
她一度……
还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
婉转,娇媚。
她害羞的想捂嘴,周砚京却是在她耳边用温哄的方式对她说:“很好听,我很喜欢。”
男人声线磁性,酥到了骨头里去。
现在想来,实在有些没脸见人。
周砚京也对许时漾反应略有疑惑,想再和她说点什么。
但他今日很忙,给Alex放了一天假,他自己所有的行程安排都还要继续进行,因此调了助理来辅助工作。
福婶也来告诉他:“先生, Linda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您今日又好忙碌哦?”
许时漾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周砚京的用词。
她只能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周砚京英文,粤语,普通话交杂,语言方式有些不同。
否则他用“回来”这个词,会显得他们之间关系过分亲密,而且有超出目前相处模式的羁绊。
她压下多余心思,平复了情绪:“抱歉周先生,我没有你的电话,也联系不上你,我有给福婶发消息,我晚上不去白加道了。”
许时漾并没有逾矩找福婶要周砚京的联系方式,也怕给福婶惹去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的电话号码很重要,应该都是严格保密的隐私。
手机听筒里有片刻沉默,他略显清冷的声线再度响起:“你很忙?”
“我在家里啊。”
“既然没事,我派司机去接你。”
周砚京平静当中又包裹着强势:“你顺便将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许时漾终于是意识到要和周砚京谈及这个话题:“周先生,你是要让我搬去你的家里吗?”
“不然?”男人反问的理所当然,“你不住进来,难道要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去找你吗?”
好像也有道理……
许时漾只是觉得突然就住进了白加道的别墅,在那种奢靡富贵环境之下,会越来越迷失自己。
她尝试着和他讨价还价:“可以定下每周去找你几天,或者我不是很忙的时候也可以去那边。”
“许时漾。”
周砚京冷淡的叫她名字:“我没有在和你商量,还是你觉得这套房子不太满意,你喜欢住别的地方?浅水湾还是深水湾?”
显然他在那里都各有房产,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许时漾赶忙解释:“不是的,周先生,就是因为这个房子太好了,所以我才……”
“我承诺过不会亏待你,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压力。”
周砚京耐心用尽了,冷声命令:“司机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尽快收拾,剩下那些可以来了之后再让福婶帮忙添置。”
他挂断了。
许时漾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只能先随便收几件衣服外加日常用品,其他的……先去了再说吧。
许时漾内心到底也渴望,和周砚京保持着更近距离。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同居了?
可惜她这个身份放不上台面。
司机还有几分钟到,许时漾提前下楼去等,顺便打开微信给好友陈知喜发消息:“我真是疯了。”
陈知喜回复得很快:“??”
“我可能马上就要搬进他家里去住。”
陈知喜:“……你上回才说你见到他,现在就住进去了?”
“没错。”
陈知喜:“许时漾你够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
许时漾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按部就班这么久,她不想再时时刻刻保持理智。
就算做周砚京的情人又怎么样,在他是单身的状况下,又不影响到谁,成年人的心照不宣,你情我愿,也不算犯错。
“之后有空再和你慢慢讲吧,我先上车了。”
许时漾想,如果陈知喜知道她喜欢的这个男人是港城著名豪门继承人……
想象着陈知喜会有的反应,许时漾忍不住笑了一声,很快又捂着嘴,怕司机误会她是因为要住进众多人梦寐以求的太平山顶别墅而开心。
这件事确实也值得开心,许时漾此刻的笑却和那栋价值数十亿的豪宅没有任何关系。
进到别墅,她和周砚京墨黑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心脏重重跳动起来,尤其清楚,所有的缘由都是来自于他。
周砚京在家中更为随性,慵懒,换掉了一丝不苟的西装和衬衫,穿着家居服,面料柔软质地令他冷淡眉眼也多出些许温度。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见到许时漾进来,下颌轻扬:“去餐厅吃饭。”
“哦,好。”
许时漾也没来得及多说其他的,又有她没见过的佣人上前,接过了她手中行李。
大概也是饭点才会有这些佣人出现,平时他们应该都住在其他房间里。
这栋别墅太大了。
餐厅里的长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色,有粤菜,有川菜,还有淮扬菜,显然福婶没办法确认许时漾到底喜欢吃什么,所以各自挑了两道。
许时漾看见福婶从厨房出来,立即问候:“麻烦您了,做这么多菜,看起来就很好吃。”
“许小姐,不要客气,我会慢慢搞清楚你的喜好,以后一定会让你满意。”
说完,福婶和周砚京道别,回去休息了。
周砚京家里的佣人工作量应该都不算太大,他不是一个刻薄的雇主。
而且从佣人的状态来看,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应该也还不错。
“在想什么?”周砚京已经坐下,他见许时漾迟迟站着,拉开身边椅子,用眼神提醒。
许时漾没再犹豫,乖顺坐到了他身旁,她看他一眼,小心问:“你平时都会在家里吃晚饭吗?”
“不是每天,有工作安排的时候,会直接在外面解决。”
“嗯,知道了。”
周砚京瞥着她,淡淡道:“保存好我的号码,如果我不回来,会和你说。”
“……好。”
许时漾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在心里嘀咕,周砚京还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竟然有这种耐心通知她,他的行程计划。
周砚京吃饭很安静,餐桌礼仪到位,许时漾正好也还需要时间慢慢消化这几天的巨大改变,同样安静吃完了这顿晚餐。
她偶尔会用克制的视线去偷瞄周砚京,男人眉眼到薄唇的流畅走势,细致凌厉,光论五官就足够惊艳了。
但他无时无刻散发的冷淡漠然气质,才最勾人,越是矜傲,越魅力无限。
“如果觉得很好看,吃完饭之后可以分时间给你慢慢欣赏。”
低头吃饭的周砚京忽然开口,话语里竟然有几分散漫笑意,自带撩人之意。
许时漾脸一红,不好意思了:“我没看……”
“有没有人在看我,我还是可以分辨的。”周砚京抬起双眼,漆黑眸子里深沉一片,看得许时漾很紧张。
他慢条斯理说:“你不用担心,这将是你往后所属的权力。”
太平山顶的深夜足够安静,许时漾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嗅到属于周砚京身上的淡淡松木冷香,以及平稳呼吸声,不由伸手捂着胸口。
她仍然难以置信,周砚京竟然真的睡在她身旁。
如果周砚京这时候打开灯,就会发现,他旁边的女人正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傻笑。
……
许时漾醒来时,周砚京已经起床了,他似乎精力无限,即便睡得那样晚,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状态。
他进行了短暂的有氧运动,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许时漾今天穿色彩明亮的黄色裙装,这样出挑的颜色也被她驾驭得很好,唇红齿白,笑容灿烂:“早上好,周先生。”
“早。”
周砚京脚步微顿,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多停留了几秒才移开。
他竟然又瞬间有了反应。
分明早起运动之后,已经发泄过大半精力,居然还能有这么明显的身体反馈。
许时漾带给他的影响力似乎不小。
至少会比他预估中要更大。
但周砚京半个小时后必须出门,他今日行程排满,即便想往后挤压时间也没有空档,所以不能够有任何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他颇为遗憾地收起了深沉心思,而许时漾……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
福婶已经做好了早餐,她的日常工作就是一日三餐,其他打扫卫生处理花园植物修剪等工作都由其他佣人负责。
“先生,许小姐,可以吃早饭了。”
周砚京点头,坐到了老位置,这回许时漾也学乖了,直接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福婶一如既往和蔼:“许小姐,你说你也可以吃西式早餐,我今天就没有单独准备,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
许时漾声线清脆:“可以的福婶,我什么都能吃,不挑食。”
福婶笑眯眯说:“那就好,以后我给先生做的时候再加你的一份。”
“好呀,谢谢。”
周砚京没搭腔,沉默用完早餐,回了趟卧室下来,在许时漾面前姿态优雅地戴上宝石袖扣,这幅画面格外赏心悦目。
他想到什么,开口:“我下山后要去趟澳门,安排另一辆车送你。”
许时漾正看得失神,怔了片刻才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去坐山顶缆车,然后转地铁,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车库里那些车子闲着也没什么用。”
“……好吧。”
许时漾也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的确不用这么客气。
但她实在不能说服自己,每天坐着豪车上下班,而且万一被同事看到了,免不了又有闲言碎语传出。
她和周砚京的关系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讨论,所以只能特地从车库里挑了辆相对低调的车型。
以后就每天都有专车接送了。
周砚京没等她就先出了门,许时漾也比往常更快抵达了亚联台办公大厦。
她刚进去办公室,就看见一堆同事围着在议论什么,见到她来,和她交好的人立刻告诉她:“有媒体蹲到赵廉安回港的时间了,在赵氏大厦等着他!”
赵廉安出行自然不会坐公共飞机,想在机场蹲到他的机会很少,这些媒体也知道只有一个方式能够找到他。
居然还有记者在进行现场直播,这会儿许多人都在关注。
他们都知道一旦有记者在赵氏大厦等到了赵廉安回来,肯定会想方设法问起有关亚联台主播放言可以采访到他的事情。
许时漾本来没想关心,可过了半个多小时,居然真有媒体蹲到赵廉安的车子驶来:“船王嫡孙今日返港,女主播放言专访究竟系真系假,我哋一探究竟……”
记着语气激动,见到他的车靠近就立刻围了上去。
“Leo,你识嗰位女主播呀?”
“赵生,你会唔会接受佢专访?”
“你同《财经时闻》女主持有冇私家关系?”
“赵生……”
可惜几个大块头保镖没有给他们近距离问话机会,赵廉安的身影在护送下一闪即逝,他们只能转而去向赵廉安的秘书发问。
“Sorry,关於呢件事无可奉告。”
秘书也仅说一句话,就跟着进了赵氏集团大厦。
记者立马给出了他们自以为是的评价,认为这都是许时漾的炒作行为,从赵廉安及秘书反应来看根本就不认识她。
直播看到这里,许时漾明显感觉到周遭同事各有心思,他们面对她的态度也复杂起来。
Marty趁机从许时漾身边走过,讽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采访赵廉安?还真是不自量力,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许时漾相信周砚京不会言而无信,答应了给她机会就会兑现诺言。
她打算今晚就找周砚京拿到赵廉安的联系方式,之前因为他在国外,所以一直没有太着急。
就是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了……赵廉安会不会顾及外面的各种留言而拒绝受她采访?
但不管怎么说,都要试试。
“Marty,还没有到我们赌约的期限,你不必高兴太早。”
“看来你是不见到棺材不会死心,没有关系,就让我们大家等着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Marty一甩头发扭头走了,许时漾情绪平静,并没有着急。
下午有内部会议,Marty迫不及待要求岳卢将《财经时闻》这个栏目交给她:“Yolande,你不会真相信许时漾可以采访到赵廉安吧?她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
岳卢不禁面露难色:“但是……”
“Yolande,许时漾有什么本事接触到赵廉安?所以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何必陪她耽误工作进度?”
许时漾冷声打断她:“Marty,你太过心急了。”
“我只是让你早点认清你自己,别大话说太多,就真以为自己……”
“Yolande!”
Marty只讽刺到一半,忽然有同事急匆匆敲开会议室的门进来,紧张地结巴:“有客人……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