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踮起脚,仰头轻轻贴上了谢濯清的嘴唇。*谢槿宁的生辰向来不太热闹,这次生辰倒是一改往常。她刻意去了一封邀请函,邀请魏明珠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魏明珠将一个小匣子交到谢槿宁手上,撇了撇嘴,“我是看在表兄等我面子上才来的。”谢槿宁带笑接过,敷衍地嗯嗯了两声。她看似在忙碌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寻找谢濯清的身影。谢濯清还没来,她心里有些焦躁。已经这个点了,他还不来吗?脚步不自在地踱着。她努力地想平静,但是各种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她。连谢琦桐什么时候沾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谢槿宁!”谢琦桐的声音有些响亮,谢槿宁转头看去,见着谢琦桐脸色黑沉,眼眶里还有泪珠不停打转。“谢槿宁,哥哥把那虎皮送你了?”她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不让眼里的眼泪落下来。“我都看...
她踮起脚,仰头轻轻贴上了谢濯清的嘴唇。
*
谢槿宁的生辰向来不太热闹,这次生辰倒是一改往常。
她刻意去了一封邀请函,邀请魏明珠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
魏明珠将一个小匣子交到谢槿宁手上,撇了撇嘴,
“我是看在表兄等我面子上才来的。”
谢槿宁带笑接过,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她看似在忙碌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寻找谢濯清的身影。
谢濯清还没来,她心里有些焦躁。
已经这个点了,他还不来吗?
脚步不自在地踱着。
她努力地想平静,但是各种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她。
连谢琦桐什么时候沾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谢槿宁!”
谢琦桐的声音有些响亮,谢槿宁转头看去,见着谢琦桐脸色黑沉,眼眶里还有泪珠不停打转。
“谢槿宁,哥哥把那虎皮送你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不让眼里的眼泪落下来。
“我都看到了,你别骗我了。”她刚才路过谢槿宁的房间,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金色条纹的皮毛。
一瞬间她就知道兄长说的虎皮另有作用是什么作用了。
怨愤,嫉妒一齐冲上她的心。
她怒气冲冲地朝谢槿宁吼了声,
“谢槿宁,我讨厌你。”
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目光狠狠地瞪着谢槿宁。
桌上人少,除了她特意邀请的魏明珠,不请自来的谢琦桐,就只有府里那个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
还有个空位子,是给谢濯清留着的。
“表兄还不来吗?”魏明珠撑着脑袋看着一直朝远处眺望的谢槿宁。
谢槿宁回望了魏明珠一眼。
魏明珠是她今晚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兄长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再等等吧。”
“哼,我今天可是为了见表兄一面来的,表兄若是不来,我可饶不了……”
“砰”的一声器皿碰撞声打断了魏明珠的话。
舒蕊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是道鸡汤,从谢琦桐身边路过。
谢琦桐本就被兄长将虎皮送给谢槿宁的事情闹得心里正烦,又听到魏明珠与谢槿宁谈论起谢濯清,心里更是暴躁,顺手就将舒蕊端上的鸡汤打翻了。
那碗滚烫的鸡汤眼见着朝谢槿宁撒过去,谢槿宁注意力不在这里,一时躲闪不及。
“嘶”的抽气声将众人拉回了神。
谢槿宁歪在一边,手上有些灼烫,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谢欣芸。
谢欣芸颤抖着手,将刺痛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千钧一发之际,竟是谢欣芸替她挡住了。
而一整桌的饭菜,也因为这样的动作,全部乒乒乓乓地砸在地上,砸了粉碎。
谢槿宁赶紧拉过谢欣芸的手,只见白皙水嫩的手上,登时起了一片光亮的水泡。
这得多疼啊。
谢槿宁突然站起身来,目光似刀锋般落在谢琦桐身上。
“谢琦桐,你疯了?”
谢琦桐也被这场景吓傻了,但她向来锦衣玉食,此时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仍梗着脖子嘴硬着。
“那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我就是伤了她又如何?”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谢槿宁咬着牙,谢琦桐被谢夫人惯坏了,她同她简直无法说。
赶紧让舒蕊去找烫伤膏,给谢欣芸敷上。
这样严重的烫伤,处理不好,是会落下伤疤的。
魏明珠咂舌,感叹着好好的局面居然闹成这样,也不知谁来才能制得了这个谢琦桐。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打开。
谢夫人打眼瞧去,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谢濯清。
谢濯清料想到徐嬷嬷必定会来同谢夫人说这件事,根本不用去请,将谢槿宁送回院子后,他绕了个圈从正门进了谢府,直直地就来了谢夫人这里。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他朝脸色不太好的谢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是一派镇定自若。
徐嬷嬷见着谢濯清已经自己来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二人。
徐嬷嬷退下后,谢濯清落座在谢夫人旁侧的位置上,兀自倒了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低眸挡住了眼底的暗沉。
谢夫人瞧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更甚。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出息,学着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
谢夫人平生最如鲠在喉的事情便是,谢停出征一年,回来时告诉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带了个女儿回来。
她没想到,她养的儿子,竟也是这般德行。
“哪家的姑娘?若是身家清白就纳进府里吧。”
“只是你还未娶妻,先纳妾总归让未来的岳家不喜,所以你必须先娶了正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压迫感,话语中带着施舍,让谢濯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母亲,我没打算娶妻,也没打算纳妾。”
“你难道打算让那个女人带着孽种登堂入室?”
比起外室子,庶子的名号还要好听些。
谢濯清抬起眸子,目光直直地看向谢夫人。
“母亲,我若是娶妻,妻子便只会是她,若是她有了孩子,那孩子只会是我的嫡长子。”
谢濯清的语气冷淡,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谢夫人愣了一下。
她心里带着些沉重:
“可是你在朝堂之上,需要有岳家帮衬着……”
听着这帮衬二字,谢濯清扯了扯嘴角,而后站起身来。
他声音发冷。
“母亲,我希望你明白,谢家的荣辱,是系在我身上,系在太子身上的,同谁家联姻,关系并不大。”
谢濯清冷嗤一声。
“太子若是长盛,我谢家自是不衰,太子若是倒台,您觉得谢家的人有几个能活着?”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也只能在屋内悄悄说。
“可是……”
谢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谢濯清却没了再说的欲望。
“母亲好好休息,最近时日朝堂事务繁忙,我便先走了。”
他按着礼数行礼告退,没再去看谢夫人难看的脸色。
谢夫人看着谢濯清的背影,摁着心脏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恍然发现,自己这个从小未养在身旁的儿子,已经长到了能独当一面,有反抗家里的资本了。
徐嬷嬷走进去,去瞧谢夫人的脸色,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去查,谢濯清昨日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谢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谢濯清若是执意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为妻,她不介意将此人从谢濯清心里拔了。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唤来舒蕊,问她谢夫人院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舒蕊一天都在偷偷注意着谢夫人的院子,知晓这件事对谢槿宁的重要性,便一点点地全部说给谢槿宁听。
谢槿宁知晓了谢濯清去谢夫人屋里待了片刻,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始终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避免出现在谢夫人与徐嬷嬷眼前。
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谢槿宁才稍稍放松了些。
自从那日在马车上吵了一架后,谢濯清便在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一直到她生辰的前一天,谢濯清都没有出现。
谢槿宁在窗前端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生辰那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
“你去打听打听谢濯清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舒蕊将床被整理好,还拿出了谢槿宁的衣服,一面回道:“这个倒是有听府里其他下人说,听说最近西山那边村民被老虎咬了,公子领了命去西山猎虎呢。”
谢槿宁只听过武松打虎的故事,想到去野生动物园里见的那些比两个自己都大的老虎,心有些揪起来。
“也不知带的人够不,会不会受伤。”
舒蕊闻言笑道:“公子那是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那老虎怎么能奈何了他。”
谢槿宁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关心谢濯清,还是担心谢濯清没法按时回来。
总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着。
下午些的时候,就听见府里喧嚣起来,舒蕊推开房门,对着在案前描摹字帖的谢槿宁笑道:
“小姐,公子回来了,夫人让家里人都去她院子里吃饭呢。”
很快便有谢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来通知谢槿宁,谢槿宁让她先去回话,自己稍后就来。
到谢夫人院子里时,院子里正热闹着,谢濯清满载而归,谢琦桐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他说说打老虎时的惊险。
谢濯清明显注意力不在此,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余光瞧见谢槿宁进来了,就再没回谢琦桐的话,注意力全隐晦地在她身上去了。
谢琦桐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应,不满地跺了跺脚。
“哥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打了那老虎,能不能把虎皮给我呀。”
魏明珠有件好的狐狸皮,以前总是在她这儿炫耀着,若她能有件虎皮,定能在魏明珠面前狠狠的秀死她。
想到魏明珠难看的脸色,谢琦桐有些洋洋得意。
谢槿宁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着眸子坐到了下首,与同样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坐到了一处。
谢濯清漆黑的眼睛不知道瞧着哪边,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那虎皮,他就想起了谢槿宁。
谢槿宁是个怕冷的人,冬天和他睡一块时,常常都紧紧窝在自己怀里,若他不在的时候,睡到半夜里脚也不暖。
他放下了杯子,终于搭理了一直说话的谢琦桐。
“过些日子我猎张红狐狸皮给你,那虎皮我另有用处。”
谢琦桐有些不满,撅着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
这两成在于谢濯清的无可挑剔的颜值,高大的身材,优秀的能力。
而剩下的八成,是谢濯清的强占欲,控制欲,是谢槿宁万万不敢靠近的。
她莫名又想起了第一次那天晚上。
那天她确实已经意识不清了,连自己抱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只能在后面药性解除了些后,依稀记得,那个人凶狠极了。
要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不顾她的哀求,反反复复的折腾,不知道多少次。
谢槿宁早上一睁眼的时候,想着若是府上的侍卫什么的,她拿钱打发了就得了,谁知道一睁眼就是谢濯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谢槿宁脑袋里好像断了一根弦,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时候也没有想过会不会被谢家人发现或者别的。
只是后来谢槿宁听说那天晚上谢夫人找了她一晚上,没有找到她。
是谢濯清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事情掩盖了过去。
后来她又听说,京城王太尉的次子,不知因为什么,得罪了谢濯清,被谢濯清找了个由头,折断了腿。
到现在都还坐在轮椅上呢。
谢槿宁一直觉得,谢濯清是在替她出气。
后来谢濯清总是会找理由来她的院子,拉着她强硬的让她陪着一块陷入情欲的漩涡中,在她这个小院子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他两的痕迹。
后来的谢濯清甚至为了方便,悄悄开辟了一条连通松竹院和绣绮院的小道。
每次来便再也不用找理由,偷偷来也没人会发现。
但实际上谢濯清每次来谢槿宁都紧张得要命。
每次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有什么不测风云。
现在,终于结束了。
也好。
这天夜里的绣绮院格外的安静,连大风刮过窗户的声音也没有,谢槿宁一觉睡到了天亮。
谢槿宁刚起床洗漱了,就收到了容思鸢递来的帖子。
穿着一身蓝粉色小袄的丫鬟恭敬的将手上的请帖递到舒蕊手上,然后抬头对着谢槿宁道:
“谢小姐,我家郡主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希望您能早些到,同她说说话。”
谢槿宁接过请帖瞧了一眼。
是长公主设的“赏梅宴”,邀请各家的夫人小姐来参加。
谢槿宁手上这份,是容思鸢特别准备的请帖,独一份的。
临近年关了,大大小小的宴会不断,各家都在举办。
说好听点叫赏梅宴,实际上就是相亲宴。
长公主膝下一子一女,都未成婚,想来长公主也是为此举办宴会。
也让各家的年轻人可以相看一番。
谢槿宁合上了请帖,抿了抿唇,笑着回道:
“你去回了郡主,我定早些到。”
将容思鸢的丫鬟送出院子后,谢槿宁就回了房收拾东西。
在梳妆台上摸到那根金莲花簪子的时候,她突然滞住了一下。
钝钝的簪子尖戳在手心里,带来闷闷的疼意。
谢槿宁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金簪放回到原来装簪子的盒子里,摆到了一边。
“舒蕊。”
舒蕊不解的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谢槿宁,又看了一眼梳妆台上装簪子的小盒子。
“把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她这房里有大半都是谢濯清带来的东西,还有谢濯清送她的东西,全收起来以后,房间空了大半。
空荡荡的,谢槿宁打眼一瞧,甚至有些不习惯。
他的东西有点太多了,得找个机会全部还给他,省得放在她这里被别人看见了解释不清。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