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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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如意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完结版温念宋临钰》,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老夫人见此情景,哽咽的说:“此事确实如温氏所言,你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行,等不到你回来,又怕你记挂误了正事。”她虽然不喜欢卫氏,但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名声被毁。“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缠身?”他总怀疑父亲被这女人坑骗也不一定。这件事他要查清楚,真假与否,等水落石出自有辨别。倘若是这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的。卫老夫人说:“原本也只是寻常疾病,算算日子也能活几年。”“但就在半年前,温氏像平日里一样去查看铺子,那张秀才借着和苏州知府有关系,逼温氏嫁给他做妾。”“当时我们又与你断了联系,没有办法,你父亲刚好看见就与张秀才争闹起来,那知府得知你名讳以后,才不敢再动手的。”“只是那一次你父亲伤了气,又忧心家里的安危,没过几日就过世了。”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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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夫人见此情景,哽咽的说:“此事确实如温氏所言,你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行,等不到你回来,又怕你记挂误了正事。”

她虽然不喜欢卫氏,但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名声被毁。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缠身?”

他总怀疑父亲被这女人坑骗也不一定。

这件事他要查清楚,真假与否,等水落石出自有辨别。

倘若是这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卫老夫人说:“原本也只是寻常疾病,算算日子也能活几年。”

“但就在半年前,温氏像平日里一样去查看铺子,那张秀才借着和苏州知府有关系,逼温氏嫁给他做妾。”

“当时我们又与你断了联系,没有办法,你父亲刚好看见就与张秀才争闹起来,那知府得知你名讳以后,才不敢再动手的。”

“只是那一次你父亲伤了气,又忧心家里的安危,没过几日就过世了。”

说到这个,这也是卫老夫人憎恨温氏的一部分原因,那温氏凭着几分和卫母相似,被卫钟护着。

温念垂下眼眸,手指紧紧卷在一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知道卫钟将她当成他的结发妻子,才多加照顾,她不怨他,若是没有他,她的结局就是被人牙子卖到花楼。

临死前,她还曾听见卫钟对她说:“将你当成我的发妻是我对不住你,但能在你身上看见久违的笑容,我已经足够了,知道你身世凄苦,我儿是个孝顺的,待他归来,就有人护着卫家。

你若不愿为我守着,待我死后三年,让大郎给你放妻书离去便是。”

说话之余,卫老夫人伤心欲绝又晕了过去,卫子浔回过神来,赶忙让人搀扶。

他凛冽的目光落在温念的脸上:“父亲的死我自会查明,若是让我查到你身上,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下,一抹阴翳的眼眸朝男人望去,随后相识,意味不明的眼神又落到温念身上:“还不快把卫夫人扶回去?”

香菱连忙把主子扶走。

看着女子消瘦的背影,宋临钰眼眸变得复杂起来。

卫子浔回过神来,说:“让公子见笑了。”

宋临钰冷着一张脸,说:“阿浔不如与我回院子聊聊吧。”

卫子浔不知宋临钰的想法,想着还有山匪的事情未交代,就跟着他去了檀院书房。

到了书房,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你向来不是冲动之人,今日又何必迁怒一个无辜女子?”

卫子浔自然知道,但那女人那张脸有几分与母亲相似,他这才觉得她便是用这张脸骗了他父亲。

“殿下以前不也说红颜祸水,女子心最难懂吗?”他冷笑道:“万一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呢?”

男人抬手在案桌上点了点说:“若真是狐狸,她图什么?图你父亲老当益壮?”

“图你家荣华富贵?”

“若真与那张秀才有瓜葛为何在一月以前她还带着你卫家老小逃难寻亲?何不跟着那秀才过好日子?”

听见这话,卫子浔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他刚才也是听见家妹说的话,想到之前书信里家中人身体康健,这才怀疑是那女人做了什么。

“殿下说的臣记住了。”

宋临钰蹙着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记住,是让你不要因旁人的挑拨乱了分寸,白白冤枉了好人。”

“孤知道你不是随意滥杀无辜之人,但家贼难防,你认为好的亲人,他们未必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人心不古就是这个道理。”

卫子浔听见这番话,心里明白了许多。

殿下与他出征多年相识相知,他的手段并非寻常人能比,能掌握人心的同时,击溃敌人的防御。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杀人诛心。

但是他感觉殿下比以前有了许多烟火气息。

卫子浔笑道:“殿下何时这样关心旁人的家事了。”

宋临钰微微扬眉说:“孤是将你视作自己人这才提醒一二,你没在宫中待过,不知道这后宫之中亦如战场,你死我活。”

宋临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曾经也想过父兄之情,可随着时间推移,兄弟们长大了,心中不再是亲情而是满满的算计。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两人闲聊了一番这才步入正轨。

“那山匪被打得四分五裂,其余的臣已经派人去一一剿灭了。”

“至于那神仙药的事情,想来与江州有势力的官员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他们二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这种东西一旦大量生产后果不堪设想,能有这种东西的想必背后之人肯定是京中的某些势力。

不过多久,卫子浔就离开檀院去了

待人走后,宋临钰的脸色瞬间淡了下去。

斩栖经过这几次的观察,已然猜出几分主子的心思。

“主子,秋水苑那边要继续看着吗?”

“你派几个细心的看着,”想到刚才她受伤的玉颈,宋临钰又说:“让赵大夫过去看看她的伤势。”

温念回到秋水苑就浑浑噩噩地站在床边,连丫鬟香菱进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今日卫大郎是饶过她了,可等见到那苏州知府,张秀才,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错,顶多被人说成风流。

单凭他们的实力又随便胡说八道,卫大郎只要听进去一句,都能将她杀死。

这会儿外面下起细雨,风吹起来凉飕飕的。

温念就在屋里待了一日哪里都没去。

到了半夜,她就突然发热泛起梦魇。

香菱见了担心不已,想到今日卫将军的态度,她也不敢去打扰,思来想去她想到了李公子。

于是她眼睛一亮,为了夫人的身子快速的跑去了檀院,走廊上,裴言正在守夜,看见她过来先是愣了一下,又赶忙去禀告。

香菱以为是要找大夫,谁知道她站在廊上,远远的看见一个漆黑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裴言掌着灯,若不是看见男人的脸,她都以为自己看见阎王了。


他抵入她的唇齿,强势的攻略她的气息。

温念被他紧紧控住,毫无还手之力,不到片刻,眼眸就被水雾沾湿。

她薄弱的身子在他怀里发颤,无处可避,被吻得舌根发麻,豆大的泪珠因为眼睫的颤抖,粘了上去,摇摇欲坠。

察觉她发颤哽咽的声音,宋临钰松口,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指腹顺着她的眼角将热泪轻轻拭去。

“既然不愿为何要答应?”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她献出自己?

男人脸上浮起一片阴翳,语气低沉:“温念,我不逼你,你若不愿,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声音很冷,听不出任何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温念想到迟暮灼三日后就要斩首,时间紧迫,她不能再犹豫了。

她眼神灰蒙蒙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擦的泪痕。

“我愿意。”

宋临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让她与他对视:“卫夫人,我给过你机会了。”

温念撇开目光,没有说话。

她伸手去解衣,想快些给他想要的东西,以免夜长梦多,迟家那边再生变故。

宋临钰看着她,眼眸沉下,在衣裙将要散开之时,一股理智涌上心头占据上风,将那份嫉妒与欲望给压下。

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逼她接受到底,他抓着她的手腕,伸手揉着她的脸颊,柔声说:“以后离他远点,乖乖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温念捏着衣袖,乖乖的点头。

再她应下的瞬间,宋临钰伸手搂腰将她抱上案桌,手掌扶着她的后脑,深吻了下去。

那掌着她腰肢的手越来越紧,她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下,突然从身上掉出一个小白瓶。

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住,随意往身后一扔,那小白瓶摔在屏风柱上又弹到地面。

咣当一声,小白瓶碎成几片。

温念眼眸缩了一下,身体一僵。

宋临钰漆黑的眼眸恰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松手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手掌依旧锢着她的腰,不允她从案桌上下来。

漫不经心地问:“怎么?那瓶子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温念呼吸一滞,好似不在意的应道:“没什么,有除疤的功效,扔了怪可惜的。”

男人继续追问:“是舍不得那药膏,还是舍不得那送药膏的人?”

“当然是药膏,很好用。”

宋临钰嘴角微微上扬,再次低头轻吻着她的唇,热气撒在玉颈上,冰冷的薄唇吻上那颗红痣,温念身体一僵。

男人轻轻握着她的腰,回应她:“乖乖听话,我让阿浔去处理,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乖一些,我能给你的东西,比他的好千万倍。”

温念一一应下,能救到迟暮灼已然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宋临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天色已晚,你想在这里等,还是回秋水苑等?”

这还用问吗?

“不打扰公子了,妾身回秋水苑等着便是。”

男人将她放下,松开了手。

香菱在外面等着焦虑不安,看见夫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发白,唇肿得厉害,顿时蹙起了眉头。

“夫人,您怎么了?”

温念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香菱见夫人的情绪不太对劲,但主子不说,她又不好过问。

回到秋水苑以后,温念就说要沐浴一番,香菱怕她出事,在门口乖乖守着。

许久之后看见人出来,心里松了口气。

“夫人,李公子他没有为难您吧?”

即便是洗了澡,清醒了许多,温念都还感觉身上有男人那股散不去的冰冷气息。


温念看了他一眼,就快速避开视线。

虽然她中了药,但她清楚是谁抱她来檀院,还有后面的那些细节都清楚。

温念咽了咽苦涩的喉咙,行了个礼:“今日多谢李公子搭救,如今天色已晚,妾身就先不打扰了,待妾身恢复,定想办法回报公子的恩情。”

宋临钰绷着脸,没松口让她离开。

“你身上药未除干净,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再回到秋水苑,万一被那贼人有机可乘,该如何?”

温念很担忧:“可老夫人她们.....”

宋临钰宽慰她:“这件事本公子已经让人压下,凶手敢做,自然不敢声张,你就留在此处吧,

这檀院宽大,这院子我从来不会过来,待你恢复差不多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她正要拒绝,男人就安排护卫守着院子。

“你且休息吧,这里有人看守不会出事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抓到那贼人,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一番话下来,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念也不是倔强的人,刚才她仔细想了想,眼下药性未解,倘若那凶手强势闯进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宋临钰回到书房以后,第一时间问:“如何了?”

“那陈大牛先去了三姨娘院子,后面高高兴兴的出来,直接去了香风楼。”

宋临钰脸色沉下,冷冷开口:“把人直接带过来。”

不久后,陈大牛直接被抓进书房。

宋临钰端坐在椅子上,睨视着他,语气冰冷:“你在香风楼买的情药用在了何处?”

陈大牛抬眸对上男人那漆黑的眼眸,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了一下。

但想到他偷偷爬狗洞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所以即便他们逼问,他死不承认,又能奈他如何?

“回公子,小的好色,买点药和香风楼的姑娘玩乐而已。”

宋临钰扯了扯嘴角,哼笑了一声。

“我再问你一遍,那情药你用在了何处?”

陈大牛装傻死活不承认:“李公子,小的真的是在香风楼用的呀,不然还能用在何处?”

宋临钰已然没有了耐心与他纠缠,直接开口:“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丫鬟就被裴言抓了进来。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

陈大牛瞧见抓进来的丫鬟是兰果,顿时脸色大变。

宋临钰从手里扔了半张纸屑过去,冷声问:“这纸屑你当真不知吗?”

兰果是府里的丫鬟,但这些天被陈大牛拐骗了几次。

“公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那陈大牛他借着是三姨娘的兄长,就给我下药,逼迫我与他欢好。”

“后来,他就盯上了卫夫人,想给卫夫人下药,就逼着我今日白日的时候在院子外给他把风。”

陈大牛闻言,还在嘴硬:“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让你这么做!夫人身份尊贵,我岂能敢做?”

红果哭着说:“那是因为你早早在假山等着,夫人中了药肯定会跑回院子,你在那必经之路碰到,到时候夫人失了清白,你也抵死说夫人勾引你。”

陈大牛脸色发白的瘫软在地。

“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个劲儿的磕头谢罪。

宋临钰目光垂下盯着那半块纸屑,眼底深处燃起一丝浓厚的怒色。

“此事除了你们二人还有何人知晓?”

红果说:“没有,陈大牛怕三姨娘说出口,到时候他没活路,这件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男人沉了口气没在说话,眼神动了一下,裴言就把人给压下去了。

屋外刮起一阵微风,将檀院的竹林吹得沙沙作响。

宋临钰走到偏房门口的时候,丫鬟香菱刚好出来。

香菱见他过来连忙行礼:“见过李公子。”

男人微微颔首,走了进去,见榻边坐着的人血色恢复了不少。

不等温念开口,他就说:“凶手已经抓到,就是陈大牛,幸好他并未将事情散播出去,卫夫人可放心回秋水苑住,本公子会在卫将军回来之前派人暗中护着。”

“檀院即便我不在,也有侍卫守着,以后你们若是有事,只管来找。”

温念觉得今日她已经三番四次麻烦了,李公子是外男,等卫大郎回来,想必她与李公子就可以没有交集了。

“这次多谢李公子了。”

“你既然是卫将军的长辈,那本公子自然是要多加照顾的。”

裴言在门口听着,差点以为主子要说:你既然是卫将军的嫡母,那也算是我的伯母。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回到秋水苑以后,温念也发觉周围多了许多侍卫,回想到李公子夜里捏着她的后颈催吐的样子,她便一阵脸红。

“夫人今夜也累了,还好这件事被李公子压下去,否则不堪设想。”

的确如此,倘若真被陈大牛得逞,她就算白绫勒住也只能含冤而死。

......

休息了一夜,次日醒来的时候又喝了一次药,温念才感觉药效挥发出去了。

午间香菱去拿午饭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夫人,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香菱布置好午饭,说:“奴婢刚才去取午饭的时候,听闻有府里的下人发现陈大牛吃了情药在马棚里欺负小马儿,被母马踩死了。”

“昨夜李公子不是说陈大牛已经处置了吗?怎么会在马棚里做这种事情。”

想想就恶心,真是死有余辜了。

温念也没想到李公子会这般做法,她并不是可怜陈大牛,只是觉得他这种人这样死太委屈马儿了。

“待会儿用完午饭,你去叮嘱一下负责喂马的下人,别让那尸体留太久脏了马棚。”

又休息了一日,借着查看铺子的机会,温念让香菱赏了喂养马儿的下人一些银两,这才带着香菱出府。

她来江州的时候,就留意过铺子,花了这些年她存下来的银两买了间铺子。

温念想过卫家的是卫家的,她的是她的,卫家的她不占一分,若是将来有机会离开,也好有个傍身的钱财。

查完铺子以后,温念赶着去城西边看看自己的铺子,却老远的发现铺子门口挤满了人。

“老子不管你什么铺子,也得交税。”

“税我们这个月早就交了,官爷您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话音刚落下,那官差就踹了店员一脚。

“住手!”

温念和一个突然传出的男声同时开口。

远远瞧见迟暮灼从马车里下来,两人四目相对。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卫将军府的铺子,你们是想挨板子吗?”

那官差听闻是卫将军府的人,当即就怂了示好。

“原来是将军府的铺子,小的该死,是小的错。”

“给她道歉。”温念冷声道:“你打伤了她,该赔银子。”

官差向来欺软怕硬赔了银子立马开溜。

迟暮灼站在一旁,见事情处理完,这才走过去:“见过卫夫人。”

“迟公子安好。”温念想着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来得及感谢,说:“迟公子上次救命之恩,这次又仗义搭救,妾身无以为报....”

“卫夫人不必客气。”男人看着她的脸颊,温柔一笑:“夫人若是过意不去,不如请在下喝杯茶吧?”

温念扬起嘴角说:“妾身请公子吃饭吧。”

两人说着,就朝着对面酒楼走去。

斩栖正驾着马车路过,看见温念,赶忙提醒轿子中的人。

“主子,是卫夫人,她好像和一个男人去了前面酒楼了。”

宋临钰闻言,撩开帷幕,漆黑冷暗的眼眸往不远处望去。

见她露出了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容,那双眼眸清澈明亮,笑容绚烂,如冰雪消融。

她在他面前从未这样笑过,一时间一股愤懑,嫉妒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不得不想起昨夜在梦看见的情景。


卫子浔心里闷闷的,抬眸看着她:“既然是祖母让你这个嫡母挑,又何必来问我呢?”

温念脸色一僵,忍着他那股凛冽的气势,说:“妾身就算是将军的母亲,但也是你娶妻,总归要挑你喜欢的。”

他对她不满意,万一挑得不好,到时候还不是要怪她。

宋临钰勾唇一笑:“卫夫人说的是,总要挑阿浔喜欢的。”

温念心里沉了一下,她怎么感觉今日这个李公子在帮她说话似的,也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

说着,他从里面挑出几本来:“这些在江州也算得上知书达理的人,若是阿浔有看得上眼的,娶作少夫人也不错。”

选完,他直接递给温念,温念在等着侍卫拿给她,却发现侍卫一动不动。

心里哼了一气,主动上前接过,谁知道一着急不小心碰到男人冰冷的手,吓得那请帖就松掉落下来。

两人同时低头去捡,在弯下的瞬间额头又撞到一块,吓得温念连忙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掉落的请帖,脚下打滑,直接向后面摔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又要丢脸了,谁知道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拽,她又稳稳当当顺力回来,

眼看着就要扑向男人,她连忙跪下去,最后直接跪着砸向男人的腿。

宋临钰急忙把腿放开,伸手护住她的额头。

卫子浔的方向看过去,温念刚好被男人的双腿遮住,只能看着半个头顶。

他紧绷着神经,刚要发怒,就听见宋临钰淡淡道:“是我的不是了,让夫人没拿上,夫人倒也不必为我行此大礼。”

温念感觉脸都丢尽了。

赶忙起身把请帖拿起来,再次接过男人手中的请帖时,她不敢再松懈,但还是避不开的触碰到那只冰冷的手。

温念低着头,沉了口气:“将军若没有什么事情妾身先走了。”

卫子浔想到刚才那一幕,就又觉得这女人不是个老实的,但殿下又没说什么,他也找不到借口说话。

“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府上的管家,不必事事都来问我。”

她想吗?她巴不得见不到这两人。

离开前院,温念心里还是感觉气鼓鼓的不舒服,她现在就期盼卫大郎早点成婚,她也甩杆子不干了。

宋临钰盯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卫子浔看向男人的脸,刚好看见他复杂的眼神,便说道:“殿下是不是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心机深沉,不是个省事的。”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阿浔又从何说起?”

这还要明说吗?

“刚才她还故意撒手,想借此机会攀附殿下啊!”

他眼睛又不是瞎的。

男人揶揄道:“卫将军这想象力不做说书先生,怪可惜的”

卫子浔脸色一僵:“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不知。”

“适才是我没拿稳所以请帖才掉了,她既见过你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冒犯?”

“更何况孤的身份她又不知道,她攀附孤什么?”

卫子浔无言反驳。

宋临钰又说:“你莫要以一件事定论,她如今是你的嫡母这是事实。”

男人回应:“她若老实本份,臣自然是不会怪她。”

不知怎么回事,卫子浔觉得殿下有些太关心他们卫家的事情了,但想着这些年他与殿下知根知底。

或许是殿下重视他,这才多关心了一些卫家的事。

毕竟家不宁又从何而来的国安?

......

后面几日,温念都忙着宴会的准备,按照名单发请帖,准备宴席。

主仆二人商量这正事,正要走过廊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有些欣喜的温润声音:“卫夫人。”

温念脚步一顿,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

男人一袭月白锦衣,眼眸温柔,望向她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迟公子?”

温念有些诧异,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能遇到他,嘴角下意识的扬了起来:“迟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迟暮灼走过来,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说:“贵府办宴席,有几笔置办是在我们迟家的铺子购买的,我恰好有空,就顺便送过来了。”

他一边说着,目光扫向她的脖颈时,突然一怔:“夫人颈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念闻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这伤结疤了,没想到迟公子会这么细致一眼就发现了。

“不小心被树枝剐到了。”

迟暮灼闻言,蹙了下眉,他很清楚那疤痕细长滑顺,不像是树枝所伤,倒像是利器。

但卫夫人又不肯说,他也不便多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给她。

“这是我们迟家做的上好的美肤膏,我刚好身上有一盒,夫人若是不介意,便拿去抹一抹,到时候这疤痕便看不见了。”

去疤的,倒是个好东西,想着脖颈上有条疤,看了也不舒服。

温念便含笑着接过。

不远处的一抹黑影从垂花门走到廊上,刚好看见这一幕。

宋临钰顿时停下脚步,往温念方向看去,他刚好能看清二人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云淡风轻,如春意盎然的笑,看着男人时,眼眸全是温柔。

她心中有一个男人还不够,如今又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言笑晏晏,枉他费心机的帮她说话。

到头来还不如她对别的男人一个笑容,看见温念伸手去接那东西,男人眼眸发狠的盯着那手中的东西。

温念正与人说着话,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下意识的顺着那不适的方向望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迟暮灼见她脸色不太对劲,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那这东西算是我买下来了。”

香菱听着连忙递银子给男人,男人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说完,他又说:“我们迟家在城西开了一个茶点铺子,在下想请夫人做第一批客人,明日去试试那茶点如何。”

“而且还能够看戏。”

温念想了想,迟公子之前救过她,她现在算是卫将军府夫人,出门也算有人知道她的名讳,倘若她去吃茶,应该能给迟家带来不少客人。

“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待人走后,温念也回了院子,而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一抹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离开。


“需要妾身磕头认错,还是杀了妾身?”

说着,温念就直接跪了下去。

宋临钰看着,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温念看着男人,愣了一下。

“此事卫夫人虽有过,但罪不至死,阿浔不如将这事交给我处置?”

卫子浔想了想,事情总要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这件事是卫家对不住公子,理应给公子一个交代。”

男人闻言,淡淡道:“夫人不如随我去书房商议一下赔罪之事吧?”

温念想着,宴会是她负责,卫子浔把错怪她头上,总归是自认倒霉没有想到三姨娘敢这般胆大妄为。

檀院书房,温念敛气屏息的睨视男人。

宋临钰坐在案桌后面,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卫夫人给在下弹曲以作赔罪如何?”

温念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毕竟这下药的感觉她很清楚,痛不欲生。

男人抬眸看着她,走到一旁摆起了棋谱:“不如夫人猜一猜这棋如何走才能让白棋活起来,若是猜对了,在下便既往不咎。”

温念低头看去,棋盘上全是黑棋,中间有一颗白棋,也只有一条路口,她虽然不懂棋,但也能看得出很显然是一个死局。

温念藏在袖口中的手死死握紧,沉声说:“李公子若是退让一步,这白棋便有了生机。”

男人拧了拧眉,修长的手执着一颗黑棋缓缓的放上去堵住了白棋的去路。

“既是掌握在手中的棋,在下为何要退?这棋已死,再开一盘棋便是。”

温念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看似在下棋,实则在拿捏人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执棋者,而他们这些人如同他手中的棋,生死由他念。

“是我输了。”

宋临钰抬眸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眸,伸手又将那颗黑棋拿走,给白棋让了生路。

“在下说了,夫人弹曲为在下赔罪便好。”

一番话下来,温念对这个李公子又有了更深的了解,此人心机深沉,日后她一定要避而远之。

接下来的半个月,温念都会来给男人弹曲。

三姨娘被处死,卫妙妙被老夫人关了禁闭,还为她寻了亲事。

只是一个失身的庶出女有些敢要?

但好在事情瞒住了,外人并不知道,而她想嫁人也只能嫁小门小户了。

又过了几日,小塘里莲花开始露红生长,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着,谁知道突然收到了迟暮灼出事的消息。

一日,温念正在整理最近铺子的册子,上次这一个月以来,铺子收益越来越多,她得把银钱存进钱庄。

当成卫钟死前留了一封放妻书的信,当初她本想给卫大郎,可他对自己有怒气,怨恨她。

思来想去,温念还是暂时留着,等着两年以后给卫大郎。

如果能得到放妻书,她就可以离开了。

册子整理到一半,就听见香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夫人,出事了。”香菱脸色剧变:“迟公子被抓了。”

温念顿时脸色一惊,案桌上的墨汁不小心被打翻,染脏了衣袖。

素绿的袖口被墨水染得漆黑一团。

一时间,温念有些没反应过来:“被谁抓了,因为什么?”

香菱连忙解释:“奴婢也不清楚,但是迟府老夫人来府上,求见夫人,奴婢得知以后,就立马过来回禀了。”

温念连忙把册子放好,带着香菱往外走:“迟老夫人在哪里?”

香菱跟上,说:“奴婢把迟老夫人领进秋水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