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别尘辛流的其他类型小说《朝花欲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虎皮招财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碰到江别尘的时候,我正在街上和泼皮吵架。那人是出了名的闲汉,买了我一块豆腐还想吃我豆腐。“你若是捂住左脸,我倒还愿意爽一爽。”我提刀打得他落荒而逃,一回头却撞见江别尘满眼讽刺。“辛流,你现在竟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我调笑他是不是也要来吃豆腐,他冷哼一声走了。我背过身吐出一口血。江别尘,这一世欠你的恩情,就用血来还吧。1“大姐,你卖了这么多年豆腐,什么时候让我也吃上一回豆腐?”王老三溜溜达达凑过来,却不是为了买豆腐。“可惜左脸毁了,不过捂上也能见人,我倒不嫌弃与你做一夜夫妻,嘿嘿。”我扬起笑容,菜刀翻了个刀花,一下砍在了他腿前。骚臭味扑鼻,他跌坐在地骂骂咧咧。“臭婆娘,爷看得起你才问,你个丑八怪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几刀下去,他提溜着...
那人是出了名的闲汉,买了我一块豆腐还想吃我豆腐。
“你若是捂住左脸,我倒还愿意爽一爽。”
我提刀打得他落荒而逃,一回头却撞见江别尘满眼讽刺。
“辛流,你现在竟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我调笑他是不是也要来吃豆腐,
他冷哼一声走了。
我背过身吐出一口血。
江别尘,这一世欠你的恩情,就用血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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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卖了这么多年豆腐,什么时候让我也吃上一回豆腐?”
王老三溜溜达达凑过来,却不是为了买豆腐。
“可惜左脸毁了,不过捂上也能见人,我倒不嫌弃与你做一夜夫妻,嘿嘿。”
我扬起笑容,菜刀翻了个刀花,一下砍在了他腿前。
骚臭味扑鼻,他跌坐在地骂骂咧咧。
“臭婆娘,爷看得起你才问,你个丑八怪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几刀下去,他提溜着裤子落荒而逃。
一回头,却意外看见了江别尘。
“辛流,多年不见,你竟如此粗鄙泼辣。”
心口刺了一下,久别重逢的欢喜被我强压在心底。
“将军也要吃我豆腐?两文钱一板。”
他冷哼一声走了。
人群都跟着他去看新来的大将军的派头,街上顿时人声廖廖。
一阵痛意袭来,我赶紧背过身。
吐出一口血后,心口还是疼得厉害。
病入膏肓,等死而已。
“娘……”
小姑娘轻悄悄站在我旁边,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担忧。
我随意抹掉嘴角的血,为她扣紧衣襟前的扣子。
“欢欢怎么啦?娘没事,你爹呢?”
欢欢瘪着嘴不肯说话。
这丫头,犟得很。
“娘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别死……”
欢欢“哇”地一声哭出来,泪珠子一颗颗掉下。
我觉着好笑:“哪里是要死了,就是被王老三气的,所以欢欢以后可别生气,生气伤身子。”
“咱们的抱负是什么?”
欢欢哭得一抽一抽地:“长,长命百岁。”
我笑着楼她入怀。
“娘,我想去将军府。”
我愣了一下,“那让爹带你去吧。”
正巧胡书怀回来了。
他放下背篓,一
我的血仇自己来报,不靠别人!”
那大刀能有多重?
女子亦拿的动!
“战场凶险,你不过柔弱女子,上去了还有几分活路?”
他眼里有责怪也有担心。
我忽然笑了:“小兵爷,你是记挂我吗?”
他瞬间红了脸。
“谁记挂你,不过是将军把你分给了我,别人都成了家,偏你不愿意,我好没面子。若你死了岂不是辜负了将军的好意。”
我噙着笑看他。
他脸红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算了算了,你要上战场便上,到时躲在我后面。”
“若是我敌不过那些倭寇呢?”
“那你就藏我身后,机灵点,我身体比你健壮,砍一刀也没什么。”
少年人通红的脸如眼前人重叠在一起,我恍惚说了句:“小兵爷受伤了别哭鼻子。”
江别尘脸色立马变了。
我反应过来给他倒了碗井水。
“将军,正午天热,消消火气。”
他没喝。
欢欢躲在我怀里睁大了眼睛不敢吭声。
他瞥了一眼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两个圆团子冲天而扎,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银项圈。
“你哪来的钱?”
他打量着我一身粗麻布的衣裳,简陋的饭菜,没什么像样家具的屋子。
意思不言而喻。
我笑嘻嘻地回话:“农家人穷,虽说人穷命贱,但也想平平安安,只是尽了全家之力,也只得这一个银项圈。”
他轻声嗤笑:“跟错了人,就得吃苦。”
我垂下眼睛不语。
他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欢欢小心问我大将军是不是生气了。
我还没说话,欢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小手高高举起:“大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眼泪珠子哗啦落了满脸:“别杀我们家!”
江别尘直接愣住了。
我慌忙拉起欢欢抱在怀里,胡书怀拿出一个拨浪鼓摇着不住声地哄她。
哄了好一会她才止住哭,却还噙着泪眼巴巴地望着江别尘。
他脸色难看,围观的街坊邻居也不敢出一声,生怕秧及了自家。
“对不——”
“平时淳化县的官就是这样对你们的?”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江别尘握紧了拳头,磨得手通红。
我
下意识想劝他别伤着自己,却想起现在已不是从前,农妇辛流哪能劝大将军?
他看了我和欢欢一眼,又瞪了一眼胡书怀,撩起衣袍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匆匆走了。
“娘,他生气了吗?他会杀了我吗?”
“不会啊。”我摸着女儿毛绒绒的脑袋。
欢欢缠着问娘会不会被杀,爹会不会被杀,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放心地抱起饭碗吃饭。
饭食粗糙,她吃得香甜。
晚饭时,胡书怀从田里回来,怀里揣着一条鱼。
他仔细地把鱼切下一小块炖汤,剩下的用盐腌了。
江别尘再来时手里提着一个木盒。
“你们晚上也只能吃这些?”
唯一的一块鱼肉在欢欢碗里,被这么一问,她立刻闭紧嘴巴,连肉也不敢嚼。
“你怕我?”
江别尘随手搬过一个椅子,坐在欢欢面前。
“娘说你是好人。”
他看了我一眼。
我答得爽快:“将军处置了穆大人,自然是好人。”
他皱起眉毛:“小小淳化县,账册竟然一塌糊涂,一个知县能贪上千两,实在该死!”
欢欢又吓得不敢吃饭了。
他瞪着胡书怀,打开木盒,勾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扑鼻而来,欢欢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吃吧。”
他把菜端出来,往欢欢面前推。
一整条鱼炖得软烂入味,另有一碟油光水滑的炖肉,和几碟子糕点。
他扔给胡书怀一个油包,里面是一大条猪肉。
“这——”
胡书怀看了我一眼,没动。
“收!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听女人的话?”
我听得想笑。
当年他不也是听我的。
我说鱼要吃烤的他绝不敢炖,还要一刻不离地看着火,生怕烤糊了,等到鱼皮烤得滋滋作响时,再献宝贝一样拿给我。
眼睛亮晶晶的,等我夸他手艺好。
有时我故意使坏,偏说不好吃,他又气又难过,一夜都睡不着。
我只能从背后抱住他,不厌其烦地哄他,夸他手艺好,夸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许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他扭过头看房顶。
“拿着吧,大将军的赏。”
胡书怀这才仔细地收了起来。
第二日我照常去街上摆摊。
把搂过欢欢。
“走,爹带你去凑热闹。”
他瞧了我一眼,我摇摇头。
两人笑着走远了。
我收好摊子,慢悠悠地走回家。
春光正好,迎春花开满了小院。
我躺在花架下,割开了自己的手臂。
血液涌出,汇入木盒里,一颗山参静静地浸泡在血里。
听闻血参治积年伤病最有奇效,我已无药可医,但江别尘还能活。
他要长命百岁。
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可怕的伤疤,和我脸上一样的狰狞扭曲。
疼痛钻心,但我反而觉得痛快。
我挣扎活了这一辈子,痛算什么?
我最不缺的就是痛。
炊烟升起的时候,欢欢的闹腾声老远就传来了。
“娘!能吃饭了吗?”
我笑着答应,话还没落下,就看见江别尘冷着脸跟在父女俩后面。
“娘,大将军说要来我们家吃饭呢!”
欢欢一下子扑倒我怀里,我摘掉她身上粘的草叶。
胡书怀小声跟我说:“他非要跟来,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知道欢欢是你女儿。”
我点点头。
他是大将军,一个农妇的消息说知道就能知道。
“农家饭糙,将军不知能否用得惯。”
“如何用不惯?就算是树根,饿极了也要吃。”
江别尘眼里的恨意明显,我只当看不见。
“将军能知民生多艰,好官。”
邻居满满当当挤了一院子,可碍于随从的阻拦不敢靠近。
“哎,老胡家的啥时候认识了大将军?”
“啥认识,大将军亲民呢,咱们寻常百姓哪能攀上将军?”
“也是,那将军也不知能不能赏点银子,那胡家日子也能好过些。”
“你别说,要是胡家的脸没毁,倒还真能攀一攀。”
脸上的伤疤隐隐有些痒,我没去管。
江别尘眼神转了一圈,落到桌上的饭菜。
三碗糙饭,一碟豆腐,一碟野菜,连荤腥也不见。
“报应。”
心口刺痛了一下。
我笑眯眯地接话:“不如将军有福气。”
他被我气得无话可说,生闷气的样子一如许多年前。
那时他问我为何不肯嫁他,明明其他姑娘都嫁了,偏我不愿。
一道伤疤自下巴划到耳后,血流汹涌,我理都没理。
“
知县已经换了人,原来的穆大人脱衣戴枷跪在县衙门口,往来的百姓有气性大的早扔了石块砸。
江别尘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红衣玉冠,昔年傻愣愣的小兵爷终于长成了气派的大将军。
“阿辛,你不愿嫁我是对的,待我变成将军,一定风风光光娶你。”
我笑着拍歪了他的发髻,“你若变不成将军,那我岂不是要等一辈子?空口白牙,说了谁信。”
他呆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颗串了红绳的牙齿。
“虎牙,辟邪保平安,也是我的信物,我若负你,你就来找我,打骂我都认。”
脖子上的牙齿藏在衣服下,莫名其妙硌人。
“凡有冤案不公者,尽可来报,我就在这里坐着。”
百姓齐呼青天老爷,乌泱泱跪了一地。
我跟着跪下,背上受了一道幽怨的目光。
排到我时,已近黄昏。
残阳如血,江南的落日比边塞要柔婉得多。
平地无风,我却仿佛被风沙迷了眼,忍不住滚下泪。
“辛流!”
我回过神,连忙擦掉眼泪,急匆匆迈进县衙。
“你有何冤?”
我端端正正磕了头。
“穆青伙同金员外占了我家十亩地,民妇讨要不得,还请大将军做主。”
江别尘挥挥手让人记录在案,一边审穆青,一边躬着身子,眉头紧锁,额头上已经忍出了汗。
这是他旧毛病了,战场刀剑无眼,今日受一刀,明日挨一剑都是常事,落下病根也只能忍。
他被人一剑刺穿了胸腹,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时常心口疼。
我着急,话说得飞快,书办让我慢点,我笑着赔罪:“说话快惯了,对不住官爷,也怕耽误将军休息。”
“民妇的事,明日再讨也不急。”
江别尘没听,一直到听完了才算结束。
天已黑,胡书怀带着欢欢在县衙门口等我。
江别尘在我身后慢慢踱步。
两边人泾渭分明,一边是不得已的苦,一边是吃不到的甜。
总是两难。
若是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或许我能与江别尘共白头。
“太好了!明日便杀了那倭寇,沿海的倭乱总算了结!”
江别尘为我拢紧衣领,眼里满是兴奋。
“阿辛,六年了,我们熬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