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谢淮川娇娇锦意再难书小说
谢淮川娇娇锦意再难书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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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霜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川娇娇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淮川娇娇锦意再难书小说》,由网络作家“早川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向来都是脾气好的站在我后头,替我收拾好一切的祸端,扫平一切的不安,揉着我的脑袋:“看没了我谁替你收拾烂摊子。”我一直认为我同他是兄弟情深,只是十六岁的时候同窗写了些许言辞浮躁的书信给我,我笑嘻嘻的让谢淮川烧了就当没收到,他脸色沉了沉,然后拽着我的手:“以后不许收了。”我眨了眨眼睛:“那他们硬塞给我我能怎么办?”回应我的是少年俯身,唇瓣如同落雪一般落在我的唇上,待抬头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谢淮川难得红了脸,声音却是坚定的:“我让阿娘去给你提亲,这样就不会有人给你写信了。”那一天,望着少年温润濡湿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幼犬,小声的问我“好不好”,我的心跳陡然落了一拍。后来,我同谢淮川当真成了京中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他染天花那一年病重垂死...

章节试读

他向来都是脾气好的站在我后头,替我收拾好一切的祸端,扫平一切的不安,揉着我的脑袋:“看没了我谁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一直认为我同他是兄弟情深,只是十六岁的时候同窗写了些许言辞浮躁的书信给我,我笑嘻嘻的让谢淮川烧了就当没收到,他脸色沉了沉,然后拽着我的手:“以后不许收了。”

我眨了眨眼睛:“那他们硬塞给我我能怎么办?”

回应我的是少年俯身,唇瓣如同落雪一般落在我的唇上,待抬头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谢淮川难得红了脸,声音却是坚定的:“我让阿娘去给你提亲,这样就不会有人给你写信了。”

那一天,望着少年温润濡湿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幼犬,小声的问我“好不好”,我的心跳陡然落了一拍。

后来,我同谢淮川当真成了京中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他染天花那一年病重垂死,我走投无路之下听闻三千里外的寺庙十分灵验,跋山涉水赶过去,一步一叩拜跪到佛像前,祈求用我的余生换谢淮川的平安。

兴许是上苍有灵,我回去之后谢淮川当真一点一点好了起来,只是面对我因为跪拜惹得满是血痂的手和腿,他生平第一次抱着我泣不成声:“我谢淮川此生定然不会负你的,锦意。”

可如今距离他那句不会负我的誓言才过去两年,我腿上的疤痕尚未消除,偶尔阴雨天腿上还是会犯疼,都是当时跪拜留下的病根。

我闭着眼睛,声音颤抖:“谢淮川,你答应过我的——”他眉骨下压,骤然打断我的话:“不过是一支舞而已,你成婚多年无孕本候都不介意,我同娇娇又没有其他的龌龊,是你想太多。”

马车到家,谢淮川下车,声音淡淡的:“若是思虑过重的话,晚些自己去庙里休息吧,本候今日有公务要处理,不回来了。”

他从未对我用过“本候”这两个字。

谢淮川同我相处总是带有些宠溺的笑的,他说爱妻者会风生水起,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会爱我的人。

他明明知道我是为了救他才落下病根,才没有保住第一个孩子,才会从那以后每逢春秋总是手脚冰凉的厉害。

可他如今说,“你未能有孕我也不曾休妻。”

我只觉得浑身僵硬,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反复捶打了上百次,立在风雪里几乎说不出话来。

直到雪和风暴慢慢变大,路上的人渐渐变少,仆从提着灯笼拉着我劝道:“夫人,进屋吧,身体要紧。”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伸手拂去睫毛上那一抹濡湿,不知道是雪还是泪意,转身走向谢淮川的书房。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同他分辨清楚。

只是我一只脚踏入院子,却撞见立在门前明艳的女子。

杨娇仿佛不知道寒冷一样,穿着一身烈烈的红衣,像是特地在等我。

她望着我的目光鄙夷又挑衅,红唇勾起慢慢的掀开自己的小腹,竟然是微凸的。

我的脚步在原地不动。

杨娇朝我的轻慢又挑衅:“姐姐,这么久都怀不上孩子,你太没用了。”


这是我这些日子已经习惯的近乎麻木的疼痛。

杨娇羞怯的抚摸着肚子,看着我笑意盈盈:“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候对外说你死了,正准备八抬大轿赢娶我过门呢。”

我原本以为这些话不会再刺痛我了,目光触及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和平安福,又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杨娇顺着我的目光挪到金镶玉的长命锁上,笑的娇媚:“听说这是你一步一叩拜求来的,确实好用,谢候给了我之后我就过什么烦恼。”

她纤细的手腕摸着圆润的肚子,声音轻轻地像是诉说什么美好的事情,“谢候为人宽厚,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是我的荣幸。”

心脏里那个该死的蛊虫好像又在慢慢的动了。

我听见自己说出的话又轻又慢,像是在用什么一把薄薄的匕首划开自己的自尊,问出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什么?”

杨娇一愣,随机捂着脸笑的不停,“很早,很早。”

“你应当知道杨家这一代的女儿不怎么露面吧,那是因为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和谢候在一起了,和他一起用饭吃茶,他有空便会带我去游乐。”

杨娇捏着自己的脸,模样天真的笑笑:“大概是你为了他长途跋涉的时候吧,你不在的时候是我陪伴了他。”

“无耻!”

我擦掉口角的血沫,一字一顿道:“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你同他发生了关系,又用这一点胁迫他,你,你们杨家,统统都无耻!”

我道是那段时间谢淮川怎么病恹恹的,还几次三番问我万一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会不会抛弃他。

原来竟然是被这般暗算!

杨娇嗤笑了起来,“纵然是我无耻又如何,他到最后还不是喜欢我?

还不是为我所迷?

还不是我生下了孩子,我是胜者啊崔锦意,你就是个废物!

等着三天后看我和谢淮川大婚吧!”

她每说一句,我的气血就翻涌一遍。

到最后我近乎是一口鲜血喷出来,血液里一只半死不活的蛊虫在地上跳跃了几下,最后死死地甩在血沫里。

杨娇“啧”了一声,朝着我又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是你被下蛊不是我被下蛊吗?

因为他爱我,而你,除了剩下点利用价值之外什么都不是。”

她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

待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昏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香的味道。

我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女子,声音嘶哑:“阿姐。”

阿姐俯身,长长的指甲在我眉心冰凉划过,笑也是冰凉的:“同心蛊绝命蛊,你这身体哪扛得住啊,看来你这好郎君也只有当初把你娶回去的时候说得好听了。”

我喉咙发涩的厉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下去,一下又一下磕头:“阿姐,我当年不该私自逃出巫王庙的,我错的太离谱了。”

“求阿姐,救我一命。”

清河崔氏若出双生子,肯定要把其中一个送去巫王庙修养,否则肯定会出乱子。

当年抽中签的人是我,只是我惧怕那些蛊虫的模样所以翻墙逃出来,遇到了谢淮川死皮赖脸的赖着寻求庇佑。


谢淮川对于这些东西一向都不怎么感兴趣,今日却破天荒的陪我一道来了。

见了我们,旁人打趣道:“听说今日有掌中飞燕的节目,谢候莫不是来凑这热闹的。”

他说完便被一旁的人肘了一下,眼神望向我:“有夫人在,谢候的眼神哪能给别人啊!”

下一秒,鼓点声骤然响了起来。

成群结队的婢女手中拿着小鼓登场,一女子身穿红衣轻盈拽着红绳上鼓,如同一只翻飞的燕。

在场的人无不发出赞叹的声音,又有人在女子盈盈一握的柔韧腰肢和艳丽的眉眼上流连,眼底尽是下流之色。

我却是发现谢淮川骤然又用力的手,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挪动触及到女子的脸,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那女子的脸同我当日在寺庙偶然撞见的女子一模一样!

心下不由分说又疼了起来,我抽出自己的手捂着犯疼的心口,皱着眉看那女子一舞结束,慢悠悠的朝我们的地方走过来,朝着谢淮川笑意盈盈道:“谢候,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的掌中起舞?”

杨家主嬉笑着呵斥她:“胡闹呢!

君候夫人还在这里,哪轮得上你!”

杨娇一袭潋滟的红衣,背后顶着无数男人克制不住火热的目光,嘟着嘴扭头看我:“崔锦意,谢候这般的人你怎么能一人霸占呢!”

她转头憧憬的看着谢淮川:“谢候,你一定会依我的吧,娇娇只会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跳舞,谢候是这个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

娇娇,娇娇,杨娇。

我望着女子的眼睛,又扭头看看谢淮川骤然舒展的眉眼,一股血腥气慢慢从喉咙里溢出来。

不,不要答应她,求求你不要答应她。

我望着谢淮川,那些近乎祈求的话语被死死地攥在喉咙里。

若是谢淮川答应她,我的颜面何去何从?

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这些年来的恩爱都是弄虚作假?

兴许是察觉到我眼里的恐惧,谢淮川安抚的拍了拍我,“无碍的,只是一支舞而已。”

他摊开手掌朝着杨娇宠溺的笑笑:“来。”

杨娇轻盈的跃上他的掌心,熟练的动作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样。

她红色的纱顺着旋转拂过我的脸颊,竟是疼的厉害。

谢淮川平日里素来是宝贝我的,从前有人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敬都会被谢淮川呵斥,可他今日竟是任由人踩着我的面子。

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淮川同我之间不再是亲密无间,夫妻一心。

我死死地攥着袖子,只觉得喉咙里血气翻涌,疼的近乎麻木。

回去的路上谢淮川见我脸色不善,关心道:“怎么了,方才开始你便面色不好。”

我下意识的拍开他试图握着我的手,声音低低的:“谢淮川,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出身清河崔氏,同谢淮川是青梅竹马,他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是十分要好的闺中密友,两家常常有来往。

幼时我性子顽劣,时常喜欢逗弄谢淮川,但犯了错会无助的拽着谢淮川的衣裳,委委屈屈的:“怎么办呀谢淮川。”


我和谢淮川是上京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成婚五年,我偶尔撞见他在寺内为人祈福:“只愿娇娇万事顺意。”

他向来不信神佛,却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平安顺遂叩拜神佛。

一旁的人小心问:“娇娇小姐怀孕了,那还给夫人下蛊吗?

继续下可能会害了夫人性命。”

谢淮川淡淡道:“继续,崔氏断不可有孕,也断不可同我离心。”

我方才知晓原来少年到现在的感情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我心如死灰,强忍泪水同他提了和离,在族中来人的时候颤抖着叩首:“姐姐,我当年不该私自逃出巫王庙的,我错的太离谱了。”

至此,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相见。

天空中飘下几片雪花的时候,谢淮川回来了。

见我立在院中观雪,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不由分说把身上的大氅盖在我身上,素来温柔的眉眼难得下沉,“不是给你建了观雪亭,怎么立在这里?”

他回头呵斥下人:“怎么不拦着夫人,她身子虚若是冻出个好歹谁担得起责任?”

我刚刚在冰天雪地里沉稳下来的心脏又因为他的几句话浮动,泪水又不自觉的沾上睫毛。

京中无人不知,君候谢淮川出身谢氏一族却待人温和,甚少呵斥下人,只有在牵扯到青梅竹马的夫人崔氏,也就是我的时候会有些情绪。

他们都道,惹了谢淮川不高兴不可怕,可是惹了崔锦意,那边要仔细自己的锦绣仕途了。

谢淮川见我的泪水,眉心紧紧地皱起,俯身擦掉我的泪水,他的语气不由自主放缓:“抱歉夫人,是我说话重了。”

看吧,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只是因为语气稍稍重了些就会同我道歉。

我摇了摇头,摁着有些疼的心脏,低声道:“别罚下人了,是我任性。”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情绪,盯着我的眼睛仔细瞧了瞧,然后长长的叹一口气,弯腰把我抱到观雪亭里,吩咐下人:“把炉子和屏风架起来,本候今日同夫人在观雪亭用饭。”

我窝在他的怀抱里嗅着鼻端好闻的梅香,脑子里却是昨日下午见到的场景:他跪在佛前,眉眼肃穆,口中念着:“只愿娇娇岁岁平安。”

旁人问她:“娇夫人怀孕了,那还给大夫人下蛊吗?

继续下可能会害了大夫人性命。”

谢淮川眉眼在香烟里明明灭灭:“继续,崔氏断不可有孕,也断不可同我离心。”

我忽然忘记我是为了求子才去的寺庙,才撞见的谢淮川,近乎落荒而逃。

谢淮川今日出去时候穿的分明是件紫色的衣裳,回来时候却换了件红色的袍子,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张扬的颜色的。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分明新熏的香,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一个突然就变心了呢?

次日我揉着因为未休息好酸胀的脑袋,休书一封给家中请母亲派族中医者来一趟。

等用完膳才想起来,今日是杨家小女儿的生辰,杨家对于这个小女儿一向宝贝得紧,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自然是怠慢不得。


她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听着屋里很快传来的女子的笑声夹杂着男子温柔的低哄。

腥气顺着喉咙直勾勾的冒上来,我“哇”的一声,不有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径直倒在雪地里。

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谢淮川坐在边上像是睡着了,一只手死死的握着我的手。

我稍稍有动静他便清醒了,深情紧张的抓着我的:“你哪里不舒服?

我去宣太医。”

他出口的声音艰涩沙哑,像是难听的铜器划过琉璃。

我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觉得血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寸寸蚕食我的经脉。

我试图张嘴,但又因为长时间的不说话,只能发出难听的气声,吓得谢淮川端着蜂蜜水就在我嘴边:“慢点,慢点,我在听。”

昏黄灯光映照下,他的眉眼温柔,像是很久之前那个待我极好的少年郎。

心脏好像又细细密密的疼痛了起来,我艰难的喘息着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谢淮川,我要同你和离。”

谢淮川被吓得不由自主站起来,手中的碗哐当坠地,眉骨当即下沉了起来,他声音艰涩:“我不同意,崔锦意。”

“我不介意你无法怀孕,费尽心思找天下名方,花费心血养好你的身体,你崔家同我谢家黏连绑在一起你以为这是一句和离能斩断的事情?”

“哪怕是死!

你也只能死在我谢家坟里!”

风吹的帘幔晃动,谢淮川的脸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看着温润,但性子是骄傲又自持的,唯独在我身上会多花费些心思。

会因为我喜欢吃城东的甜胡饼天不亮就差人去排队,因为我的一句“没诚意”第二天亲自去排队。

会对所有宴席的主人家叮嘱我的饮食习惯,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在这个饮食清淡的京城,谢家夫人是嗜辣如命的。

会因为我大病初愈胃口不好轻骑三千里去边塞,只为带回传说中做什么都好吃的名厨。

会因为别人打趣我急的掀翻桌子,又写下名满天下的《求妻书》,只为博我的开心。

我应当要刻薄又恶毒的问他,是不想同我断了关系还是不想同崔氏断了关系?

他日日夜夜喂我喝的药究竟是药还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因为蛊虫三分毒,我的身体他知晓,便是补品吃多了都会难受许久。

他是不是向我死?

可我望着他的脸,只觉得心脏好累好累,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想一觉睡过去,好想梦醒的时候能回到少年时第一次撞见谢淮川的那一年,我定然不会在不能出巫王庙的年纪就翻墙出去,然后撞见谢淮川。

彼时他眉眼稚嫩的看着我:“你是谁家女儿?

崔家?

杨家?

王家?

我先前怎么不曾看过你?”

可惜,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而我,也未曾如愿。

谢淮川,把我囚禁了。

我不知道杨娇是怎么从复杂的八卦阵里走进来的,只是看着她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步又一步走过来,心脏什么细小的东西像是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