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洛洛萧衍的武侠仙侠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唐洛洛萧衍》,由网络作家“甜桃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长生可是你的儿子啊!他病了你看不见吗,他还那么小,病势汹汹怎能拖延下去,我只想让王爷请个太医来,有那么难吗?”瑞王妃含着泪控诉道。瑞王脸色深沉,“他真的是本王的儿子吗?”瑞王妃一噎。瑞王冷哼,“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请便请,想传便传?人家太医不用睡觉的吗,这大半夜的你想让本王去哪给你传太医?”瑞王妃抿唇,“传不了太医,那就找大夫!找个大夫对王爷来说,不难吧?”她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给长生请大夫,才这般推脱。他终究,对长生有芥蒂。尤其是在唐家的认亲宴回来之后,对她和长生是越发的冷漠。连日宿在侧室那里,甚至连长生病重,都不来瞧一眼。“往日太医来开过的药,先给他喂下去,天亮再请大夫便是。”瑞王说完,甩袖就走,回侧室那里睡觉去...
“王爷,长生可是你的儿子啊!他病了你看不见吗,他还那么小,病势汹汹怎能拖延下去,我只想让王爷请个太医来,有那么难吗?”
瑞王妃含着泪控诉道。
瑞王脸色深沉,“他真的是本王的儿子吗?”
瑞王妃一噎。
瑞王冷哼,“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请便请,想传便传?人家太医不用睡觉的吗,这大半夜的你想让本王去哪给你传太医?”
瑞王妃抿唇,“传不了太医,那就找大夫!找个大夫对王爷来说,不难吧?”
她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给长生请大夫,才这般推脱。
他终究,对长生有芥蒂。
尤其是在唐家的认亲宴回来之后,对她和长生是越发的冷漠。
连日宿在侧室那里,甚至连长生病重,都不来瞧一眼。
“往日太医来开过的药,先给他喂下去,天亮再请大夫便是。”瑞王说完,甩袖就走,回侧室那里睡觉去了。
瑞王妃眼泪流了下来,看着儿子青白的小脸,她揪心的疼,“长生,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没用……”
“呕…”
昏迷的孩子突然从床上翻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呕吐,这可吓坏了瑞王妃。
“长生,我的孩子……”她抱着长生,拍着他的背,浑然不在意腥污的呕吐物溅到她裙子和鞋面上,长生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不停的抽搐。
瑞王妃害怕极了,只能一遍遍的喊着长生的名字,眼泪止都止不住。
眼泪是一个母亲最无助的象征。
看着地上乌黑腥臭的呕吐物,瑞王妃满目担忧,长生明明什么都没吃,一日未曾进食,只勉强喂了些参水,为什么会吐出这些腥黑的东西?
长生吐完之后,仍旧昏迷着。
看着脸色更加灰白了些,瑞王妃拿手指在他鼻尖试探了下,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就连侍女都看的出来,小公子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怕是……不成了。
瑞王妃抱着孩子瘦小的身板,哭的撕心裂肺,侍女也偷偷抹泪。
瑞王妃哭着哭着,突然像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马上吩咐道,“冬菊,快,备车……快去备车!”
“王妃,这么晚了,您是要去给小公子找大夫吗?”
可王爷都说,没大夫了,王妃又要去哪里请人来为小公子瞧病?
“对,你速去备车,我要去唐家!”瑞王妃含泪的眸子坚定下来。
她想到了唐洛洛说的,长生命里有大劫!
或许她真的能救长生。
她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生在她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哪怕是有一星半点的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冬菊立马去备车,瑞王妃将长生抱了起来,带着他一起去找唐洛洛。
马车驶过寂静无人的街道,马蹄践踏的声音格外清晰。
“快些,再快些!”
瑞王妃催促车夫道。
冬菊看着王妃将小公子抱在怀里,如珍如宝却又挽救不了小公子的命,王妃该有多痛心啊?
王妃只怕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才会想去唐家。
内心里,冬菊知道,小公子已是病入膏肓,救不回来了。
片刻后,马车停了下来,瑞王妃一把掀开车帘,“到了吗?”
“快到了,夜路看不清,险些撞上一个小姑娘。”车夫说。
瑞王妃看了眼,马车前头挂着灯笼,瑞王妃一眼认出,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唐洛洛歪头一笑,“王妃是来找我的吗?”
瑞王妃正要下车,不妨下一秒,唐洛洛就直接到了马车里。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坐到了瑞王妃旁边,压根儿没看见她是怎么上来的!
瑞王妃心头一惊,冬菊差点叫出声。
唐洛洛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微微叹了口气,“他的命,很快就要被人拿走了。”
再晚来一步,这孩子必死无疑。
一听她的话,瑞王妃顿时就心揪起来,“三小姐,此前是我莽撞,我向你赔罪,可否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还有得救,不过……”
“三小姐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瑞王妃语气坚定的说。
没有什么比听到儿子还有救,更让她心慰的了。
唐洛洛勾唇,“我不要你的命,付钱就行。”
瑞王妃连忙点头。
“这里太挤了,我们换个地方治病。”唐洛洛一抬手,祭出一张符箓,她们瞬间就从马车里消失了。
半响,车夫听到里面没了动静,轻轻撩开帘子一看,马车是空的!
他顿时心神俱震!
见鬼了吗?夜深人静,他拉了辆空马车出来?
此刻唐洛洛已经带着瑞王妃和冬菊回到了瑞王府的房间里。
“将孩子放下吧。”唐洛洛看了眼床榻说。
瑞王妃来不及震惊,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下。
冬菊震惊的瞪着眼珠子,她们刚刚不是在马车上吗?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惊讶的看着唐洛洛,难道她真的会法术?
唐洛洛没去解释瞬移符,而是专心的给长生看起了病。
其实也不是病,是一种邪术罢了。
唐洛洛掐了个手势,祭出一张安魂符,化作一缕金光融入长生体内。
片刻后,孩子的面色逐渐有了些润色,不似之前灰白。
唐洛洛直白的说,“长生不是病,是中了咒术,你也可以理解为,有人诅咒他。”
瑞王妃脸色一白,“怎么会?长生还这般小,怎么会有人诅咒一个孩子?”
“这就要问问王妃了,一般这种诅咒,只用在极为痛恨的仇人身上。”
若不是长生得罪了人,那就是作为父母的瑞王妃两口子有什么仇人,对方报复在小长生身上。
这种解释最为合理。
“我家王妃平素最是和善,并未与什么人结过仇怨。”冬菊为瑞王妃说话道。
唐洛洛看了眼冬菊,然后说,“想要解咒,需要长生父亲的一滴精血。”
瑞王妃有无仇人,与她没什么干系。
她只是来救人赚钱的,不过问私人恩怨。
毕竟谁还没点秘密了。
“快,去请王爷来。”听到要长生父亲的血解咒,瑞王妃立马让冬菊去叫瑞王来。
唐洛洛强调,“是亲生父亲的精血。”
唐玉延面色严肃,“郡主有什么话跟我说便是。”
“你算什么东西,让开!本郡主要见唐洛洛!”
嫣然郡主不屑道。
唐玉延脸色沉了沉,却并不退让,“我乃陛下钦点的探花郎,我三妹妹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探花,你神气什么?”嫣然冷嗤,“你与那宋清书一同科考,他的状元是舞弊来的,谁知道你这探花郎是不是名副其实。”
唐玉延拳头硬了。
三妹妹与端王府结了恩怨,嫣然郡主果然来者不善。
唐洛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二哥。”
她看了眼那位郡主,语气平淡,“你找我?”
“你总算敢出来见人了?”嫣然目光中带着恨意,“你害得我爹娘和离,毁了两个王府,你满意了?唐洛洛,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怎么还有脸呆在京城!”
唐洛洛:“我为什么没脸呆在京城?”
这位郡主,是端王的女儿?
端王与端王妃和离,那是他自尊心受挫,跟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毁了两个王府,那不过是他们的命数,唐洛洛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只有你最聪明?只有你一个人长了眼睛,别人都是瞎子?如果不是你,我爹娘即便是将错就错,也会过下去,我们一家也还是会其乐融融,你为什么要当众揭穿?唐洛洛,你怎么这么恶毒!”
嫣然郡主怨毒的看着她。
唐洛洛愣了一愣,然后明白了。
原来端王早就知道,长生不是他的儿子,但为了面子,才与端王妃装的夫妻恩爱。
唐洛洛没什么表情的说,“你爹娘和离的因果不在我,你恨错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魏家。
然而,气头上的嫣然郡主哪肯轻易放过她,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你别走,你害得我爹妻离子散,害得崇王府家破人亡,谁跟你沾上边都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连自己的爹娘都克,让你娘干出休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真是叫人恶心!”
唐洛洛眸色顿时冷了下来。
嫣然郡主还在骂,“魏家怎么敢把你这个灾星领进门,就不怕全家被你克死吗!”
“你!”唐玉延正要动手。
唐洛洛便冷笑一声,甩开了她,“是我让你娘给你爹戴绿帽子的吗?是我让你爹夺人所爱的吗?我还救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郡主是不是连谢谢都不会说?迁怒于我并不能挽救你支离破碎的家庭,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嫣然郡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唐洛洛勾唇,“顺便告诉你,你娘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生下你,你的存在对端王妃来说,是耻辱,谁会喜欢一个强暴她的人的孩子。”
她语气淡然,嘴角挑起淡淡的嘲讽。
每句话都在往嫣然郡主心口上插刀子。
嫣然郡主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侍女扶着她,恶狠狠的看着唐洛洛,“你,你说话怎么能这么恶毒!”
唐洛洛笑了笑,“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再者,我说的哪句话不是实话?”
“唐洛洛!”嫣然郡主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
“可怜的是端王妃,不是你。”
一个女人,上不得夫君疼爱,下愧对子女,就因为‘妻子’和‘母亲’这个称呼,便要被束缚一生,捆绑一生,何其悲哀。
“她是我母亲,为了我和弟弟隐忍,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嫣然郡主赤红着眼睛反驳。
她当然知道父王和母妃感情早已破裂,她更加知道,弟弟不是父王亲生,可那又如何?
在外人眼中,她们一家和睦,她是人人羡慕的郡主。
可她也知道,母妃其实并不爱她,不管她怎么讨好母妃,怎么哄母妃高兴,母妃始终会抗拒她的靠近,纵然她在外面风光,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孤寂?
明明是母妃背叛了父王,为什么要让她承受母妃的冷待?
听着她这道德绑架的话,唐洛洛就冷笑,“难道你母亲她就不是人了吗?”
她就该为你们隐忍?该因你们而活?
端王妃,她也是个人。
可笑在嫣然郡主眼里,她的母妃可以委曲求全,却是不能做自己?
嫣然郡主愣住了,不明白唐洛洛这是什么谬论!
简直荒谬!
唐洛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眉心藏着一缕黑气,随着她心里的恶念越重,那缕黑气在吞噬她的邪念壮大自己。
唐洛洛微微眯起眸子,“你业障缠身,很快就会被邪气吞噬,害人终害己。”
嫣然郡主心里咯噔了一下,似是被她看出了什么,她凶狠的瞪大眼睛道,“唐洛洛,你少在本郡主面前装神弄鬼,识相的,你给本郡主滚出京城,否则本郡主绝不会让你好过!”
唐洛洛耸耸肩,“我好不好过不知道,但你很快就会不好过了。”
“你!”嫣然郡主咽不下这口气,扬起手就想打她。
“住手!”
忽然传来呵斥声,嫣然郡主不爽的扭头,“谁敢阻拦本郡主?”
看到高枫带来的金甲影卫,嫣然郡主眼神闪了闪,气势渐渐弱了下来。
“十,十九皇叔……”
萧衍面色沉静的走来,第一眼没有去看嫣然郡主,而是走到唐洛洛身前,细细的打量着她,确认她没伤着。
但因为是背对着嫣然郡主,嫣然郡主便立即告状道,“十九皇叔,唐洛洛她目无法纪,竟敢编排我父王母妃的闲话,还敢顶撞本郡主,皇叔你快把她抓起来!”
唐洛洛微微歪头,透过萧衍身侧,看了眼颠倒白黑的郡主,然而却看到,嫣然郡主冲她露出挑衅的眼神,得意的仰起下巴。
像一只骄傲的白……黑天鹅。
十九皇叔同她可是一家人,唐洛洛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她相信,皇叔会站在她这边的。
“是该抓起来。”萧衍声音冷沉,嫣然郡主嘴角咧开,还不等她笑出声,萧衍转过身,看着她语速幽冷的说,“仗势欺人,目无法纪,既然端王兄不会教导你,本王便替他教你,高枫,将郡主押去京畿营好好反省。”
“是!”高枫扬扬手,玄影卫便上来将嫣然郡主羁押起来。
郡主懵了,不敢置信的挣扎起来,“皇叔……你抓错人了,为什么抓我,有错的是唐洛洛!是她挑拨离间,害了我父王母妃,还害了崇王妃,皇叔你就该把她赶出京城!”
听闻若是人不行了,周遭便会异常阴冷,尤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姐弟俩眼泪瞬间的下来了。
“外祖父,令仪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令仪呀……”唐令仪跪在床前抹着泪。
唐玉延也是声音哽咽,叫了声外祖父。
魏老将军病的重,本是英气的脸此刻因为脸上的白胡子,显得更加枯瘦憔悴。
屋子里聚集了好几个大夫,有太医,还有从外面找来的郎中,都摇头说老将军不成了,让舅舅节哀,给老将军准备后事。
老将军病的浑浑噩噩的,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听见儿孙们的声音,只是微微朝她们偏了偏头。
却仍是在昏迷着。
唐洛洛能感觉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外祖父意识里是想看看她。
“洛洛,给你外祖父磕个头,敬个孝吧,为娘应该早些带你回来的,不想竟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魏氏抹泪道。
敬孝等会儿也不迟,唐洛洛瞧了眼屋里的人,低声道,“舅舅,让他们都出去吧,外祖父还有得救。”
魏与泽微愣,“洛洛你说什么?”
唐玉延反应过来,“三妹妹你是说……”
没等他问完,唐洛洛已经甩出一道符箓,贴在魏老将军的床头,又挥一挥衣袖,紧闭的窗户全部打开,阳气照射进来,屋子里的温度竟奇迹般的回升了。
魏氏明显感觉到,屋子里阴冷的气息褪去了些。
“外祖父不是病重,只是被阴气侵蚀了身体。”唐洛洛这时才回答唐玉延没问完的问题。
“这……”魏与泽明显没想到,还能有这说法?
魏氏便立即做主道,“兄长,还请相信洛洛,让这些人都走吧。”
看着魏氏坚定的眼神,魏与泽知道,妹妹从来不是浑说的人,他颔首道,“辛苦诸位郎中跑一趟,来人,带诸位去领诊金,然后好生将人送出府。”
听见以及瞧见唐洛洛那套怪力乱神的说法和做法时,几个大夫本欲发作,魏老将军明明就是病入膏肓不行了,她却说不是病重,扯什么阴气!
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们不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会治病,但魏将军都发话了,又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几人摇头甩袖的走了。
唐洛洛专心救人,祭出一张安魂符,融入魏老将军眉心。
困在梦魇中的魏老将军,不停的在杀敌,尽管他已经精疲力尽,可敌人还是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怎么杀也杀不完。
老将军心里清楚,他杀的不是敌人,甚至不是活人,哪有活人是从地下爬出来的。
分明都是些鬼怪!
可他不怕,他戎马一生,何惧鬼神。
但他力气用尽了,身体再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鬼怪从他脚上爬上来……
忽然,有一缕金光化作神秘的力量从他头顶镇压下来,那些爬上他身体的鬼怪,顷刻间被打的烟消云散。
老将军感觉到,他透支的身体在一点点回暖。
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后辈们,魏老将军一眼就锁定了唐洛洛,“我听见……是你救了我?”
“父亲,您可吓坏儿子了,这是洛洛,是她救了您,您有个好外孙女啊。”魏与泽欣慰的说道。
魏老将军嘁的一声,“这点事就吓坏你了,出息!我的孙辈儿哪个不好,洛洛,过来外祖父瞧瞧你。”
在魏氏的搀扶下,魏老将军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唐洛洛招招手。
唐洛洛坐到床边,乖乖的叫了声,“外祖父。”
“好,好,回来就好!”老将军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刚刚……”老将军一琢磨,问道,“丫头,你是怎么救我的?”
唐洛洛直言,“用符纸。”
老将军看床头还贴着张符,沉吟片刻后,夸赞道,“丫头好本事,你跟外祖父说说,我因何病重。”
唐洛洛明白老人家的意思,直说道,“外祖父身边有阴灵,阴气日日消耗外祖父的精气,慢慢的,您就会阳气不足,呈重病状态,其实您只是杀阴灵累着了吧。”
唐洛洛笑弯了眉眼。
魏老将军哈哈一笑,“我外孙女是个高人啊。”
瞧见祖孙俩有说有笑,魏氏松了口气,她还担心洛洛这样说,父亲会觉得她胡言乱语。
看来父亲也是信洛洛说的。
“父亲,您刚醒,还是先歇着养养身子吧,洛洛已经回来了,有什么话等您养好精神再说也不迟呀。”
魏氏想把唐洛洛拉过来,让老父亲好好休息,老将军摆摆手,“我精神好着呢,丫头既说我身边有阴灵,可知道阴灵在哪?”
活人他都不怕,还怕阴灵?
揪出来定要好好打一顿!
敢祸害到他头上来了。
唐洛洛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魏与泽等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书架上摆着一把宝刀。
“那把刀上有阴气。”唐洛洛说。
魏与泽眼神一闪,他走过去将宝刀取下,拿到唐洛洛面前,“洛洛你说这把刀有问题?”
唐洛洛点头。
魏老将军的脸色沉了沉。
“兄长,这宝刀瞧着眼生,父亲从何处得来的?”魏氏问。
父亲酷爱各种兵刃,有收藏各类神兵利刃的爱好。
这把宝刀做工精美,不像父亲兵器库里的。
魏与泽看了眼老父亲,正要开口,被魏老将军打断,“是我无意间得来的,没想到是个不吉利的,丫头既说这把刀有问题,拿出去丢了吧。”
老父亲摆摆手。
魏与泽皱眉,“父亲何必替他遮掩?”
老将军眼睛一瞪。
魏与泽直说道,“这把刀,是我那妹夫唐啸铭孝敬给父亲的。”
“什么?”魏氏闻言,险些站不住,“兄长,唐啸铭几时来过魏家,为何我不知情?”
“他没告诉你,你自然不知情。”魏与泽声音有些冷。
他一直觉得,唐啸铭那样的,配不上他妹妹。
奈何他妹妹年轻气盛,一头扎进了唐啸铭的甜言蜜语里。
他甚至知道,妹妹与唐啸铭早已是陌路夫妻,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
只不过妹妹没回娘家来诉苦,他也不好插手妹夫的家务事。
“一个月前,唐啸铭得了这把宝刀,便拿来献给父亲,父亲爱惜兵刃,几乎日日都要擦上几遍,想来父亲也是一个月前开始病的。”
魏与泽神色冷沉。
他竟从未怀疑过唐啸铭。
魏氏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冷戾,“洛洛,你可看仔细了,你外祖父当真是因为这把刀而病重?”
如果真是唐啸铭,休怪她不念夫妻情分!
唐令仪一心期盼着嫁给他,对他死心塌地,宋清书稳如泰山的想着,她定会答应的。
唐洛洛姐妹俩一进正厅,魏氏便抛开宋清书,立即迎了上来,仔细打量着洛洛姑娘,“你是洛洛对吗?我是你娘,阿娘没能亲自去接你,你别怪阿娘。”
唐洛洛从这妇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夫人忙碌,我并不介意。”
听着她的称呼,魏氏微微蹙眉,“叫阿娘。”
唐洛洛:“……阿娘。”
她看出来了,这魏氏虽性子强势,但心底是好的,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关爱。
“乖,你先等等阿娘,等阿娘先解决了这些腌臜事,再替你惩治那些刁奴。”
魏氏语气冷硬,方才大门倒塌的事,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洛洛还没回来,府里这些个闲言碎语就传开了。
真当她是死的?
宋清书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虞,唐夫人说腌臜事,他总觉得是在说他。
唐洛洛眸光微闪,心中划过一阵暖流,她笑着点点头,魏氏又看向唐令仪。
“令仪,宋清书让你养外来子,你怎么说?”
唐令仪抿唇,看向宋清书,不知该怎么回答。
魏氏皱眉,她自小便教她的孩子,遇事要有主见,她女儿与宋清书的婚期将近,宋清书这个时候过来说这事,便是在羞辱她女儿。
若退婚,她女儿必会遭人说闲话。
若不退,便要吃下这个哑巴亏,替别人养儿子。
还没成亲,就做人后娘,哪家千金能受得了这委屈?
“听说过无中生友,没想到还有无中生表妹的,明明是你自己的私生子,凭什么强迫我大姐认下?宋公子玩的好一手的道德绑架啊。”
唐洛洛声音清脆,引得大厅里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你是……”宋清书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好一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
唐洛洛却说,“你面若春风,女人缘极好,且不止有过一个孩子,一子夭折,一子如今养在身边,黑心又滥情,配不上我大姐。”
宋清书的脸都绿了。
“唐洛洛,你胡说什么,宋兄可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唐玉延出声呵斥。
谁人不夸宋清书一句谦谦君子,文采斐然。
这样的人,实乃大姐的良配才是。
“你闭嘴!”魏氏瞪了眼自己儿子,谁才是你妹妹,竟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
“洛洛,你说的是真的吗?他要令仪认下的,是他的私生子?”
魏氏脸色沉沉。
唐令仪亦是不敢置信,她一直以为宋清书是个正人君子,是她看走眼了吗?
唐洛洛点头,“我算过,是他亲生的。”
“算?怎么算?”宋清书冷哼,“像那些江湖术士一样,两根手指头一掐,胡话张口就来吗,看你这一身打扮,莫不是以此行骗为生的吧?侯爷和夫人可要好好认清人啊,莫要认错了女儿,给侯府惹祸,她对我胡言乱语,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尚且能不计较,换了旁人,可未必会如此大度了。”
唐洛洛淡漠的看着他,“你第一个孩子,是你强了你身边的丫鬟生的,但你家长辈又瞧不上人家,所以就把人打死了,那孩子也被你们捂死了对吗?”
宋清书脚下一踉跄,往后跌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瞳孔震惊,心中警铃大作。
唐洛洛掐指一算,冷嗤道,“你们还真是够狠的,连尸体都被你们扔去了乱葬岗喂豺狼。”
“你!”宋清书跌坐在椅子里,满目惊恐的盯着唐洛洛,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事他做的极为隐秘,外人绝不可能得知。
就连帮他运尸体去乱葬岗的小厮,他都灭口了。
“侯爷,你就让她如此血口喷人吗!”宋清书压下心里的惊恐,脸色扭曲的看向镇南侯。
“够了!”镇南侯,也就是唐洛洛这具身体的父亲,唐啸铭目光冷沉的盯着唐洛洛,“既然回来了,就要安分守己,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还不退下!”
唐洛洛挑眉,这亲爹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魏氏攥紧了拳头,似乎正要反驳,却被唐玉延及时拦了下来,“母亲,三妹妹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听长辈的是非,何况她还口不择言,要不就先让她回房休息去吧。”
他不悦的看了眼唐洛洛,显然是在责怪她惹是生非。
唐洛洛直接手指一扬,打了个响指。
“闭嘴吧你。”
唐玉延发现,他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了。
唐啸铭想要怒斥,然则两片唇瓣像是粘到了一起,张不了嘴。
他内心大惊,目光阴冷的瞪着唐洛洛,逆女,你对为父做了什么?
“半夏,流珠。”
唐洛洛和唐令仪前头走了,魏与泽叫住两个丫鬟,吩咐道,“别只买衣裳,珠钗首饰,胭脂水粉,只要是我外甥女喜欢的,尽可买下,不必吝啬钱财,也不必为我省钱。”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是,将军。”
京城的街道十年如一日的繁华。
马车停在了一家绸缎庄门口。
唐洛洛正要钻出马车,忽然有人撞了上来,险些惊了马儿,马儿嘶鸣一声,被经验丰富的车夫及时安抚下来。
“这铺子本就记在了我的名下,你们这是做什么?”
唐洛洛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什么记在你的名下,这家铺子已经被夫人收了回去,夫人说了,你干出败坏家门的事,往后便不再是家里的小姐,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惹人笑话!”
绸缎庄老板趾高气昂的指着一个女子说话,正是他将人推出来,差点撞上唐洛洛她们的马车。
周围路过的人瞧着那女子,指指点点,女子咬着唇,最后羞愧的离开了。
唐洛洛掀开车帘,依稀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小姐,是瑞王妃。”
流珠说道,“听闻瑞王和王妃和离了,将王妃和儿子都赶了出来。”
唐令仪也叹了口气,“瑞王妃也是个可怜人。”
瑞王妃之前在崇王府险些被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都说瑞王妃不守妇道,与崇王有染,生的小公子也并非瑞王亲生,闲言碎语传的极为难听,就连瑞王妃母家的人都嫌王妃丢人,要与她断绝关系,否则一个绸缎庄的掌柜,哪里敢欺辱到王妃头上?”
半夏也跟着叹息道。
唐洛洛微微眯起眸子,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瑞王无法容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和离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瑞王妃带着孩子离开了王府,又为母家所不容,恐怕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她曾说,崇王妃想报复瑞王妃的办法有很多,哪怕是爆出她和崇王的事,就足够让其身败名裂了。
这个时代,流言蜚语完全可以毁掉一个人。
“瑞王妃流落街头,听闻她用全部的积蓄,置办了一处宅子,带着孩子过活。”
唐令仪看了眼自家妹妹,有些欲言又止。
闲言碎语说的不仅仅是瑞王妃,就连洛洛也被人议论。
说她一句话,便说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个灾星。
那日认亲宴上,洛洛看出瑞王不是长生的亲爹,便是整件事情的开端。
唐洛洛似乎看穿唐令仪想说什么,她耸耸肩,淡然的说,“又不是我让她们搞三角恋的。”
屋顶破了要漏雨,总不能怪她这个说要下雨的人吧?
唐令仪微微摇头,“洛洛可知,崇王妃死了。”
“是吗?”
“听闻是病逝的。”
崇王简单的办了个葬礼,除了崇王妃娘家的人,不让其他人前去祭奠。
办的非常低调。
唐洛洛之前看过崇王妃的面相,咒术的反噬再加上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心疯。
她会疯疯癫癫的过一辈子。
结果却死了。
她的死,也不知是不是崇王的手笔?
唐洛洛摇摇头,与她无关的事,何必多想。
唐洛洛抬眸看去,崇王正好从茶楼上看了下来,捏着茶杯,对她微微一笑。
唐洛洛只一眼便收回目光,和唐令仪进了绸缎庄。
“拿五百两银子给她,安顿好她和长生,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今后若再有人欺辱她,砍去手脚丢出京城。”
崇王语气冷厉。
身边侍从立即领命。
既然她不愿意带着长生来找他,那他默默地守着她们母子便是。
逛了一天街,傍晚时分,马车才回到将军府。
半夏和流珠高高兴兴的往府里搬东西,这一天下来,收获满满。
不仅买了衣服首饰,唐洛洛还买了很多朱砂和符纸,她打算多画些符,在魏家设个防御的法阵,加强一下安保工作。
不想刚进家门,就碰到了唐啸铭。
“父亲。”唐令仪还是那个乖乖女,纵然对父亲不满,该有的礼数却不少。
唐啸铭有些不悦的看了眼她俩,“你二人这是打算在此长住不成?买这么多东西,得花销多少银子,一个女子如此大手大脚,将来如何操持家务!”
一开口,就是训斥。
唐令仪咬着唇,不敢回嘴。
唐洛洛可不惯着他,“我们花你银子了吗?谁说女子就一定要操持家务,你这口气,是看不起女子么?”
“你敢顶撞为父?”唐啸铭眼珠子一瞪,“女子本就该在后宅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你自己野生野长,莫要带坏你大姐,令仪,你与宋家退婚一事,已经让我唐家折损了颜面,你还如此不知收敛,跑出去抛头露面,是嫌唐家不够丢人吗?”
唐令仪脸色白了白,与宋家退婚,是她的错吗?
难道父亲要让她与宋家陪葬才不算丢人?
唐洛洛眸色沉沉,“你也就剩一张嘴了,再不知道闭嘴,我可以帮你!”
唐啸铭想到唐洛洛禁言的手段,脸色更为阴沉,“你们乱花外人的钱财,贪慕虚荣,为父还不能说你们了?”
“洛洛和令仪并非外人,我是她们的舅舅。”
这时,魏与泽走了出来,冷着脸道,“你这个父亲如此大义,怎么不给她们银子花?正好我外甥女看上了一间银楼,你买下来给她们吧。”
唐啸铭涨红了脸,大舅哥这是在羞辱他啊!
“我家妹子若不是嫁予你,说不准亦会是个沙场杀敌,建功立业的女将军,谁说女子就得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凌驾于女人头上找优越感。”
唐洛洛竖起大拇指。
她喜欢这个舅舅。
总算知道阿娘的脾气像谁了。
这话怼的,格外舒适。
唐啸铭被说的异常难堪,但他不敢在魏与泽面前放肆,对方军衔比他高。
“兄长言重了,我是来探望岳父大人的,顺便接夫人回去,她们几个已然在兄长家叨扰多日。”
说到这儿,他就来气,魏氏扬言要休夫,他便好好冷落了她几天。
想给她个教训。
结果魏氏可倒好,他不来接,她还真就不知道回去!
她这就是故意拿乔,不过是想让他先低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