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玄幻奇幻 李子冀顾春秋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钟九陵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顾春秋的玄幻奇幻小说《李子冀顾春秋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残月当空。皇城之内,两位相爷并肩而行。“今天这场戏很好看。”左相背负双手,他的年纪很大,粗略算算应有几百岁了,在这朝堂上谋算天下,头上发丝已经有了青灰色。回想着鸾凤宫上的那一幕,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微嘲,轻声道。右相点了点头:“的确是一场很好看的戏。”“这天下越来越不安生,皇后和太尉这次,有些过了。”左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月亮,日月分离是很好的事情,白天就是白天,夜晚就是夜晚,可若是月亮妄图与日同辉,那就很惹人生厌了。“这样的小事陛下是不可能出面的,皇后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弄出这么一遭事情来。”右相的手里握着一个小暖炉,淡淡道:“纳贡一事虽小,但影响却很大,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圣朝的威严就会受到损伤,在天下人看来,这就是圣朝往后退...

章节试读


残月当空。

皇城之内,两位相爷并肩而行。

“今天这场戏很好看。”

左相背负双手,他的年纪很大,粗略算算应有几百岁了,在这朝堂上谋算天下,头上发丝已经有了青灰色。

回想着鸾凤宫上的那一幕,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微嘲,轻声道。

右相点了点头:“的确是一场很好看的戏。”

“这天下越来越不安生,皇后和太尉这次,有些过了。”左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月亮,日月分离是很好的事情,白天就是白天,夜晚就是夜晚,可若是月亮妄图与日同辉,那就很惹人生厌了。

“这样的小事陛下是不可能出面的,皇后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弄出这么一遭事情来。”右相的手里握着一个小暖炉,淡淡道:“纳贡一事虽小,但影响却很大,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圣朝的威严就会受到损伤,在天下人看来,这就是圣朝往后退了一步。”

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没办法引起太大改变,但这种事情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止不住了,无数人都想站出来让你再退第二步,第三步。

“我只是有些诧异,庆苍国竟然真的甘心做这个出头鸟。”右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左相冷笑道:“圣朝光辉太久,整个天下都希望我们没落下去,如此一来那些牛鬼蛇神才好出头,否则儒山也不会插上一脚。”

提到儒山,右相下意识皱了皱眉:“这次对弈,只怕很难赢。”

怜月公主的兄长,也就是庆苍国太子是儒山这一代年轻弟子的大师兄,此番随庆苍国使团一同到来长安城的就有儒山的人随行。

木南山。

儒山年轻一代的弟子,修行上略差一线,但在围棋一道,无有能出其右者,无论是儒山,还是圣朝。

当世棋道第一。

就和一千年前的崔珏一样。

这次在长安城守擂的棋手想来就是这位,圣朝虽大,天资绝世的修行者能挑一箩筐出来,但在围棋一道,没人有把握能赢木南山。

这也是怜月公主此行的底气,也是皇后和太尉敢这么做的原因。

这一步圣朝若是退了,圣皇的威望无形中就会被削弱一分,这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不是好事,但对于皇后来说,这就是好事。

“相互利用罢了,皇后将庆苍当做一把剑,庆苍也想借此机会翻个身,他们倒向北海未必是虚词,这般小国,无非只能两头摇摆求保自身罢了。”左相眼中闪过不屑之色,旋即眉头也微微皱起:“这一步是阳谋,再怎么样也没办法破解,圣朝这一步若是退了,只怕....”

右相脸上也是露出了担忧之色:“神教形势渐大,佛门和道门也不平静,妖国更是在虎视眈眈,北海与异教苟且千年不加掩饰,这整个天下,都盼着圣朝退一步。”

一千多年来,圣朝就像是一轮太阳,悬在无数人的头顶,纵然是再大的野心,再大的野望,都要受到圣朝钳制,一千多年了,想必这些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

“若是院长大人还在...”

左相微微叹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若是三千院荣光依旧,只怕天下会安定许多。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偌大王朝的崩塌,总要先从内乱开始。

......

......

李子冀并没有赏月的习惯,他帮果果盖好被子,拿起剑迈步走出了房间,在院内的石磨一旁坐下。

月光寡淡,照不亮整个夜晚,只是让院中稍显明亮,能依稀看清楚四周环境。

今夜很冷,寒风呼啸。

站在外面似乎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冻僵,但李子冀的脸上却依旧平静,他手里拿着一块白布,正在擦拭着剑身。

风很冷,他的手却很稳。

“砰。”

一声闷响,有人翻墙进了院子。

“你在等我?”

中年人手掌放在了腰间弯刀上,目光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李子冀的背影,并没有轻易上前。

他准备了数日,终于是在今日找到了合适的机会,都卫禁军每夜巡逻在这里的间隔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

本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了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会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并且主动走出来等他。

这很让人意外,甚至多年来的谨小慎微让中年人有一种今夜放弃行动,改天再尝试的冲动。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宁夫人那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因为过几日对方一定还会有防备,因为眼前的青年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察觉的,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如何能与修道者相提并论?

所以中年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走了出来。

当藏在暗中的杀手走到面前,危险程度就会大大降低。

“没错,我的确在等你。”

李子冀并没有回头,依旧在缓慢而平稳的擦拭着剑身。

如果只有他自己,那么他不会这么冒然的守在外面,甚至可能另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最差也会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假装没有发现,然后藏在门窗之后,打一个出其不意。

但屋内有果果在。

刀剑无眼,李子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他干脆直接走到了外面,最起码能让果果的危险降低许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中年人握刀的手掌微微用力,不着痕迹的往前挪了两步:“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他一方面因为看不透李子冀,想要看透一些,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想不通这一点。

李子冀并不隐瞒,如实回答:“十天之前我在门口看见了一行脚印,是你留下的,那是第一次,往往代表了观察。”

“今天中午,我在街道对面的屋檐下又看到了同样的脚印,你就连靴子都没有换过,这是第二次,而第二次往往代表了动手。”

“所以我今晚等在这里,料定你一定会出现。”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子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但他的确带着果果在长安城一连逛了两天,直到走的果果小腿发酸,再也不肯动了方才罢休。

这两天他也对这座都城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比如知道了长安最有名的酒楼叫天香阁,最出名的街叫春华街,最长的路是朱雀大道,最好喝的酒是天仙醉。

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一个普通人打听不出来的,比如朝廷的门开在哪个方向,现在的朝堂格局怎么样,当今那位圣皇最喜欢什么东西,李孟尝究竟长什么样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做不成太多事情。

“公子今天好兴致。”伙计看着李子冀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饮自酌,主动递上来一碟小菜,还贴心的收了收敞开的窗户。

香满楼自然是没有天仙醉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壶酒,喝进嘴里有些辛辣,咽下去又会反上来一股醇香,即便是很普通的酒,也要比上辈子的好喝许多。

“坐下一起。”

李子冀给伙计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

今天是约定好的第三天,好铺子有没有眉目,都要说上一声。

大清早,客人几乎没几个,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在李子冀的面前坐下,经过数日短暂相处,他知道这位李公子是一个不太在意规矩的人,这也让他有些费解,明明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却偏偏总会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觉,就好像他与你说话,与你微笑,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公子,不是小的邀功,昨儿个我还真瞧见了一间好铺子,临街的,后面还带院子,平常做生意在前面门市,打烊了就回后院歇息,这两天不少人都看中了,幸亏我在牙行有个兄弟,要不然都留不下来。”

“也不敢瞒您,就是位置不太好,不像咱们香满楼,那条街稍微有些僻静,不过也要看和哪里比,虽然比咱这里差了点,但每天来往行人也不少,而且关键租金也合适。”

伙计起身给李子冀倒了杯酒,他这么卖力的介绍除了因为李子冀给了他足以抵三个月工钱的碎银子之外,也因为可以从中赚一点中介费的关系。

毕竟是他帮牙人联系的买家,事成之后,牙行那边多少会给些表示,按照那铺子那宅子的价格,给的表示肯定比自己辛苦伺候人一个月多多了。

临街,带院子,而且修葺得很好,如果价格也合适,那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价钱合适,我不会拖沓。”

伙计满脸笑容:“得,公子体谅小的,您看了若是不满意,小的再寻其他好地方,保证最后一定看到您满意为止。”

果果还在楼上睡觉,李子冀也不打算叫她起来,只是嘱咐掌柜的等果果醒了之后替他照料片刻,自己则是随着伙计去看了那间铺子。

香满楼门前的街道叫做明光街,出门走到尽头往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路过一座落满雪的石桥,才算是到了地方。

“公子,前面就是我给您寻的那间铺子,位置刚好在街口,身后的路咱们刚刚走过,那座石桥被不少文人雅客戏称为鸳鸯桥,每日傍晚都有男女在石桥上下幽会,从铺子往右的路口走上半个时辰就是咱们长安城最出名的天香阁。”

“这还是其次,要是公子有闲暇时间顺着往前的路口走上半条街,那可不得了,咱们圣朝乃至整个天下最负盛名的修行院,三千院就在那里,公子住得近了,说不定还能沾一沾三千院的才气。”

三千院,哪怕是李子冀远在遂宁城也听过这个地方,是整个圣朝最崇高的学府,招收弟子,教导其踏上修行之路,能够成为三千院的弟子,被圣朝,乃至整个天下都视作荣耀。

伙计说到这里,又满脸落寞的叹了口气:“可惜了,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从那天开始三千院就再也没有招收过新弟子入院,否则以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价格翻上十倍都不止。”

任何有名望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会跟着变得昂贵起来,可当这个地方没落,被人畏之如虎狼,那么四周昂贵的一切也会重新变得廉价起来。

以前的三千院四周几条街都很热闹,达官显贵,天下宗族,人来人往,现在长长的一条街道上,俱是匆匆的路人。

李子冀当然知道三千院的大名,整个天下对这个地方都不会陌生,在流言中,是圣皇忌惮院长大人的实力和威望,所以不停打压,导致了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也随之没落,再也没有新弟子入院,圣朝也从那一年改了年号。

谓之——新历。

若非三千院以前的名声足够大,威望足够高,只怕三十一年过去,世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李子冀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他接触不到遂宁城的知府,接触不到南陵郡的都督,自然就更不了解院长大人与圣皇这种层次的利益纠葛。

只是民间类似的传言总不消停,但想来也是,老百姓平日里闲着无聊,总是喜欢乱嚼舌根的。

但三千院的没落却是毋庸置疑的。

伙计还在感慨,似乎怀念着略感伤怀,以至于都忘记了继续向李子冀介绍这间铺子。

李子冀也没喊他,径直走进去,前后看了起来。

铺子古色古香,建筑修葺的很有格局,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古韵十足之感,空间很大,用上辈子的话来形容大概有着三百多平左右,屋内的货架很齐全,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没有取走的墨画。

这原来是一间收藏古董的铺子,虽然修道者寿命绵长,但修道者毕竟数量极少,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离不开普通人的,所以古董这行当算不上多好,却也绝对谈不上多差。

后面的院子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厨房,院子里很干净,仿佛知道他要过来看房,院内的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物件儿不多,假山,石磨,一棵老槐树,显得有些空旷。

屋子里都很干净,不显脏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很合适的地方。


“李公子,怎么样,对这里可还算满意?”

伙计在门口惆怅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李子冀面前眼带希冀的问道。

毕竟这笔买卖成了,他自己有不少好处。

李子冀并不反感这一点,既然伙计付出了辛苦,那就应该得到回报,这是很好也很公平的事情,虽然很多时候大部分人的付出都是很难得到回报的。

“还算合适,只是对我们兄妹二人来说,有些太大了。”

买卖这种东西,你可以表现得有意向,但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否则就会失去了主动权,李子冀不擅长做买卖,但多少也懂一些其中的道理。

伙计咧了咧嘴,说心里话,他也觉得这里有些大了,尤其是后面这间院子,住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

“公子,大虽大了些,可大有大的好处不是?起码您住着不拥挤,而且干什么也都方便,对了李公子,我还没问过您是准备做什么生意。”

李子冀走到铺子门口,站在街上朝尽头望着,在那里依稀能听见比较吵闹的人声,还有大片的人影朝这头走过来。

这一大清早的,哪儿来的这么多人?

“字画生意,我比较擅长这个。”

李子冀上辈子在道观长大,很小很破的道观,只有四个道士不忍离去,尽心尽力维护道观不会荒废,他就是这四个道士唯一的徒弟,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道观,每天日复一日的练字,画画,下棋,还有练剑。

后来四个道士相继去世,只剩下他一个人生活在道观,二十五岁那天,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因为从小和人接触不多,所以李子冀的话也不多,性格与人相处总显得疏离。

“字画生意?李公子,您别嫌小的多嘴,这生意...可不太好做。”伙计犹豫了一下,还是秉持良心劝了一句,毕竟字画这种生意,在你人还没死之前,总是不太值钱的。

而且你一个外地来的,在长安一没声望,二没人脉,想要靠字画吃饭,实在是有些困难。

除非你的字画惊为天人,但伙计显然不认为李子冀有这样的本事,否则的话岂不是早就扬名了?

李子冀对着他笑了笑,算是谢过提醒,但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抬手指了指从街头走过来的人群,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人?”

整齐的车队前后俱有甲士护送,威风凛凛,只是看那甲胄样式显然并非是圣朝军将,两侧行人全都驻足议论,显然这车队的来头不小。

伙计往后退了两步,面色不悦的看着车队路过,冷哼一声道:“这是庆苍国的公主,带人来咱们圣朝,说是要商谈纳贡之事,早已经定好了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商谈的,说白了就是后悔了,想要少纳贡,一群白眼狼,当年要不是咱们圣朝保着他们,一个小小的庆苍国,早就被北海给灭掉了。”

这事儿对于长安城百姓来说算不上新鲜事儿,因为从两年前就有了庆苍国公主想要重谈纳贡的消息流传了,今年更是直接大张旗鼓的进城,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表示愤怒,坊间自然而然就有了许多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

李子冀微微点头,对于庆苍国他也是知道的,一个实力不强也不弱的小国,和圣朝自然是没办法比较的,再加上庆苍国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北海,所以平日里很是谨小慎微。

一千年前,北海入侵庆苍,险些灭国,还是圣朝出手派兵退了北海,才让庆苍存留至今,从那以后,庆苍国就一直向圣朝纳贡,年年不落,以保太平。

可最近,庆苍国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纳贡这种事情,关系到圣朝的颜面,哪里是想少就能少的?”伙计愤愤不平:“庆苍国以为他们出了几个上了儒山的弟子,就能和咱们圣朝提条件了?真是不知死活,要是我能上朝,就直接建议陛下灭了这包子大的小国。”

圣朝从来不缺少庆苍国每年那点供奉,但正如伙计说的那样,这事关到圣朝的颜面问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改数量的。

“唉,说到底还是三千院没落的缘故,导致咱们圣朝缺少一个能压得住天下的势力,否则这庆苍小国,哪里敢这么放肆?”

李子冀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想到一个香满楼的伙计,竟然能懂这么多天下大事。

感受到他的目光,伙计挠头一笑:“公子您别这么看着我,我自然是不懂这些事情的,都是去天香阁听那些大人物说的,自从三千院没落之后,圣朝实力固然依旧天下第一,但朝廷总不能事事亲为,就是缺少一个和天下宗门世族周旋的势力。”

“他们说洗剑宗,小玉宫那些势力固然不弱,但和儒山,神教,佛门这些地方比较起来可就差远了,也就梨园还算有些样子,但梨园底蕴毕竟太差了。”

天香阁作为长安城第一酒楼,平日里进出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这些大人物随便说上两句话,就够伙计这种市井小民流传许久。

目视着庆苍国的车队消失在视线之中,李子冀也并没有太多的好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百姓,没兴趣也没资格去好奇这些天大的事情。

他现如今最想要做的就是把字画店开起来,每日卖上几幅,能带着果果在长安城生活下去,这就是李子冀最大的愿望。

“这间铺子要多少钱?”

回到正题,李子冀询问了价格。

伙计一听有戏,喜上眉梢,也赶忙说道:“我问过我兄弟了,每年租金只要二百两银子,公子若是若是愿意,咱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签文书。”

二百两银子,能够租下这么大的地方,并且位置还算不错的前提下,不得不说这个价格的确公道,伙计并没有夸大其词。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三千院的没落,这个地方每年租金没个一千两以上,看都别想看一眼。

可李子冀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买下这里,需要多少钱?”


最后的一天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这件事的结果也是从他下山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的,唯一让他稍微感到意外的就是圣朝这些百姓的反应,他们不想面对失败,会想方设法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失败,按理来说这样一群人在真正面对失败的时候一定是很脆弱的。

因为他们不能接受。

可结果却完全不同,圣朝百姓的确不能接受失败,但在面对失败的时候却表现得并不脆弱,反而让人胆寒。

也对,只有这样的圣朝,才能压在天下人头顶一千多年。

只是今日过后,一切就都变了。

木南山闭目养神,心中想道。

太尉许应章站在内堂门前,对于今日的结果了然于心,只是眉头却轻轻皱着,像是在思考以后又该如何落子。

左右两相静静喝茶,彼此对视一眼,一言不发。

六部尚书眉头紧锁,各自掩藏着各自的心事。

李子冀在等顾春秋。

清风雅舍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登门,想来都已经去了朱雀大道,除了巡城的都卫禁军之外,整条街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影。

只有门外的雪越下越大。

“果果,去把冬衣穿上,晚些时候带你出去逛逛。”李子冀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走到正在埋头画画的果果身后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脑勺。

果果应了一声,小跑着穿好衣服又跑了回来,继续低头画画,这算是她的小爱好,毕竟年纪太小,李子冀暂时也没有送她去读书的想法。

画上画的是李子冀和顾春秋那晚在老槐树闲聊的场面,五六岁的小姑娘,之前又没有学过,所以画的很粗糙,若不是李子冀看得仔细,还真就瞧不出来。

一直到快要傍晚,外面的雪已经下了厚厚一层,顾春秋方才哼着小调儿姗姗来迟。

“你来的很晚。”

李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大雪依旧,明明只是傍晚却已经像是黑夜,若非是店门口同样还挂着两个灯笼,街上已经看不清晰了。

顾春秋挑了挑眉:“我不是说过了,英雄只有在最后时刻登场,那才有意义。”

世界崩塌前夕,救世英雄忽然现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唯有如此,才最动人心,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拯救世界的这个人备受尊崇。

“我未必能赢。”

李子冀说道。

顾春秋微笑道:“崔文若已经输了,没人在乎多你一个,输了无伤大雅,赢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李子冀已经懂了。

错过了第一天,顾春秋没有让他第二天去,也没有让他第三天立刻去,而是非要等到最后时刻,这就是在造势。

借庆苍国的手,借木南山的棋,来造自己的势。

败了,没有损失。

胜了,不出数日,李子冀这个名字就会传遍整个圣朝,乃至整个天下。

“看来让你教我修行,所付出的代价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大。”李子冀看着他,认真道。

用如此场面给自己铺垫,看来自己的利用价值一定不小。

聪明人有很多好处,但聪明人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将凡事都看得太清楚,太理智也太冷静,分析看待任何事情都只看利弊。

顾春秋沉默了下来,然后道:“我并非要利用你,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坏心思,只是我们在坚持一件事,需要有人帮忙,而你刚好很适合,这天下很大,看清之后却又太小,选择权始终都在你的手上。”


两个人的酒壶碰了碰,顾春秋忽然问道:“你觉得此刻国公府里会是什么场面?”

其实他一早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韩山,对方临走前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的很。

李子冀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那场面肯定很不好看。”

那场面的确不好看。

甚至就连那个四季如春的小池此刻都已经塌了一半,池水流淌的干干净净,那养的极好的几位鱼已经冻死在了地上。

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李孟尝也是皱着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尾,更没想到那个私生子竟然成为了三千院的新弟子。

虽然院长大人已经死去,三千院九成人已经被遣散,可三千院就是三千院,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依旧是让人忌惮的地方。

他想不通三千院为何会收下这个私生子,更想不通这个私生子什么时候有了胜过木南山的棋力。

“当初怎么就让他活下来了?”一想到要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查清楚李子冀就是国公府的私生子,她的心里就愈发烦躁起来。

“或许是命不该绝。”韩山低着头,觉得这就是天意。

那样一场大水都没有淹死他,还让他一路平安的走进了长安城,又极不可思议的杀死了一名初境修士,然后不知为何成为了三千院的弟子,今晚又胜过了木南山。

这一切都显得那样匪夷所思,单独拿出来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人感到震惊,可这么多事情却都集中到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能不能拉拢回来,毕竟是我们国公府的血脉,总像仇人似的,让外人看了笑话。”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烦闷,提议道。

李孟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管家韩山迟疑了一瞬:“只怕,很困难。”

他虽然与李子冀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却知晓那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前些日子国公府才派人去杀他,现在看人家加入了三千院转头又想拉拢,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更何况,以三千院的能量,只怕这时候的李子冀已经知道了遂宁城大水的真正原因。

如果李子冀是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倒也罢了,可从对方当初在国公府门前转身就走就能看出来那个是很有骨气的人。

有能力,聪明,有骨气,敢杀人。

综合这几点下来,他甚至不需要去询问就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

“看起来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看清过他。”李孟尝淡淡道。

一个之前看来随时随地可以被抛弃,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私生子,一翻身却展现出了冠绝天下的天赋。

“磨了十九年的剑吗....”

李孟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小孩子的把式,即便加入了三千院又能成什么大器?”

韩山询问:“将军,那我们之后该怎么做?”

“继续派人盯着即可,如果说以前想杀他的人只有我们,那么今日过后,想要他命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李孟尝掸了掸肩上的雪花,这天下风云无数,一个小小的少年郎在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就敢贸然掺和进来,等待他的只能是烈火烹油。

韩山点了点头,躬身退去。

在想到李子冀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会露出复杂之情,谁能想到当初站在国公府门前连一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私生子,一转眼竟然就成了这天下风云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