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结局+番外
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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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夫人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苏芬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钱塘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钰是被灌了三瓶矿泉水才救回来的。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黑黝黝的谢璟珩,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马上命不久矣了。直到谢勋塞给他一个撕开包装的面包,他在吃了几口后,才慢慢恢复了神智和体力。“贤侄啊,当年令尊为了我大哥,在陛下面前冒死进言,引得龙颜震怒,下令将钱氏一族抄家流放。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谢勋别过头去,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钱家是皇商,谢家是侯爵,本来两家没有深交的机会。可奈何钱氏的二公子钱钰,天生不爱做买卖,反而更爱舞枪弄棒,一有机会就往军营里跑。还是少年时的钱钰,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那时候的谢勋已是镇守边关的将帅,手下掌管着三个营,好不威武。谢勋爱才,更欣赏钱钰,出身富家却有自己的抱负理想,于是就认了干侄儿。...

章节试读

钱钰是被灌了三瓶矿泉水才救回来的。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黑黝黝的谢璟珩,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马上命不久矣了。
直到谢勋塞给他一个撕开包装的面包,他在吃了几口后,才慢慢恢复了神智和体力。
“贤侄啊,当年令尊为了我大哥,在陛下面前冒死进言,引得龙颜震怒,下令将钱氏一族抄家流放。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谢勋别过头去,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钱家是皇商,谢家是侯爵,本来两家没有深交的机会。
可奈何钱氏的二公子钱钰,天生不爱做买卖,反而更爱舞枪弄棒,一有机会就往军营里跑。
还是少年时的钱钰,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那时候的谢勋已是镇守边关的将帅,手下掌管着三个营,好不威武。
谢勋爱才,更欣赏钱钰,出身富家却有自己的抱负理想,于是就认了干侄儿。
自从出事后,谢勋只知道钱家绝大部分的家产都被上缴,钱老夫妇被害死于狱中,剩下的钱氏旁枝,也是死的死,散的散...
流放路上,他也曾多次想打听钱钰的下落,都一无所获。
谁知现在,竟然就这么撞见了。
谢勋望了望钱钰身后跟着的一众商队,里面有十多匹瘦马,押着五十多箱货物,有翻译,有镖师,甚至还有两个随行大夫。
谢璟珩主动给商队的人分了剩下的水喝食物,又将马匹牵到一旁歇息。
灶王庙内,谢勋还是激动地难言情绪,他又拧开一瓶水,撕开一个面包,全都塞在钱钰的手中,说:“贤侄啊,你不是最讨厌做生意了么,你怎么...算了,吃完再说。”
钱钰的五官深邃,脸部棱角分明,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即使是在大灾之年,也有着一股超乎超人的淡然。
“谢叔,让你挂心了。”钱钰深叹一口气,说道:“钱家出事的时候,我恰好在外游历,直到收到家父的来信,才知道京城出事了。”
“我本来想赶回京城,可父亲在信中说,钱家所有的财产都已经被罚没。若想救钱家,我就不能回来,而恰好西域还有支钱家的商队,因为离得太远,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波及。”
“我辗转到了西域,好不容易联系到商队,却不料旱灾越来越严重,一路上流民不断,物资紧缺。我们是杀了两匹马,才能活到现在,若不是遇到谢叔和璟珩,钱钰这条命就没了。”
说这,钱钰起身正要给谢勋一拜,却被谢勋的大手按住。
“贤侄莫拜我,是我们谢家受恩在先。如今大灾之年,贤侄若要回京,不如我们一同前往?也算路上有个照应。”
钱钰心里一暖,他感受着谢家人从周围投来那善意的目光,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钱钰还是执意要赠予谢家一部分钱财,以表感激。
谢璟珩拗不过,只见钱钰打开其中一个货箱,满满一箱的黄金首饰,富贵的扎眼。
西域人偏爱大克重、工艺复杂的黄金首饰,谢璟珩拿出其中一个黄金手镯,用手掂了掂,足足有半斤多重。
古法掐丝工艺,用三股金线编织做出的造型,上面还镶嵌着两颗如拇指那么大的红宝石,真的是华贵无比。
可在好看的首饰,再贵重的黄金,到了这灾荒之年,甚至都不如一捧清水值钱。
谢家人兴趣不大,谢璟珩的随身包袱又放不下,在大家的建议下,一众决定将宝物进献给灶神,以表感谢。
正当钱钰疑惑,谢家人口中的“灶神”是何物时,只见谢璟珩宝贝似的搬出神龛,将宝物一件件投入其中。
然后在钱钰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不见。
***
苏念念买完水和面包,又从批发市场上订购了一大批物资。
矿泉水小瓶的不划算,她就订购了一批大桶20的矿泉水,十五块钱一桶,先订购了一万桶。
然后逛了一圈市场,馒头8毛一个、葱油饼1块一张、油酥烧饼5毛一个....想到谢家人还在回京途中,并不方便停下来生活做饭,于是她就挑选了一大批能直接吃的干粮,打算传送过去。
由于购买量偏大,一时间都惊动其他商户。
这个市场的位置有些偏僻,近两年生意并不好,见苏念念买得多,其他粮油店老板直言,若要的多,还能再便宜点。
可苏念念看了看账上的余额快见了底,这次的采购只能收手做罢,随后叫了两辆小皮卡车,将货物全都拉了回去。
一推开房间门,只见满地都是黄金首饰。
苏念念直接呆住了。
她捡起那个镶嵌着两颗硕大红宝石的手镯,戴在左手腕上。
好重啊!这不得半斤多?
又拿起一个珐琅蝴蝶手链,戴在右手上,还有黄金项链、黄金步摇...
天啊!
她看了看镜子中金灿灿的自己,简直挂的像棵黄金圣诞树!
苏念念看了看还在不断吐宝的外卖箱,激动的都快跳了起来。
她这是要暴富的节奏啊!
大漓竟然这么富有?
天,她这下更爱救人了!
谢家,谢璟珩,你们都要好好的!
直到外卖箱终于停止了吐宝,苏念念拿来三个大箱子,将黄金首饰小心翼翼地全部放了进去,藏在床底下。
而后,她双手颤抖地拨通了盛年的电话。
****
在谢家人的帮助下,钱钰和他的商队都暂且恢复了体力。
大家休整一段时间后,准备上路。
“璟珩,我此次回京,目的和你一样。你要重振谢家,而我要为钱家复仇。”钱钰小声地在谢璟珩耳边低语,眼底闪过一片阴暗。
谢璟珩心一沉,正欲问他接下来的计划,却不料被一阵阵惊慌声打断。
谢凌一路小跑着过来,哭着说:“珩哥,珩哥,你快去看看二婶婶,她这次好像流血了。”
什么?
谢璟珩吓了一跳,赶忙同谢凌上前查看。
钱钰当机立断,传唤自己商队中的随行大夫,给谢家二婶婶上前诊断。
一番急救后,大夫表情凝重,深思道:“这位妇人有流产迹象,但好在胎儿稳健,当下并无受到太大影响。不过,还是必须找个地方停下来,好好调养一番待产,不能再走了,不然,胎儿不保啊!”

苏念念主动将盛年约了出来,约到了一个私密性较高的咖啡馆。
这段时间,靠着苏念念的藏品,盛世嘉藏典当行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近来受到几位海外收藏界大佬的注意,多次向盛祈流露出合作的意愿。
可盛祈再想挣钱,也担心藏品来路不明,最后把自己再搭进去。
毕竟他冷眼瞧着,苏念念只是一个孤女,又在社会上没有什么人脉,她哪来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来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
甚至盛氏叔侄两人都想过,苏念念怕不是受到什么人的蒙骗,当了白手套,暗地里帮人洗钱,却浑然不自知。
二人正思索着,要怎么善意地提醒下苏念念,却不料她主动约了盛年出来,还说自己开个拍卖行。
这倒是出乎盛祈的意料,直觉感到苏念念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似乎不会被轻易蒙骗。
咖啡馆内,苏念念抿了口面前的卡布奇诺,缓缓问道:“盛年,我记得最开始的那块玉佩,你说看不准,是叫上你老叔来看的。但后面出手的金饰,你却一看一个准,怎么,在你们典当行,还会细分出那么多门道?”
说到了专业领域,盛年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科普起来:“那当然了,术业有专攻嘛。我虽然家里一直有产业,但入行算晚的,上大学才慢慢接触。金银器物上手相对较简单,加上我也感兴趣,所以还算比较在行。可玉石、瓷器这些,就得让我老叔出手了。”
“若是再涉及丝绢、古画等,我就得在家族群里摇人了。”
“摇人?”苏念念好奇地瞪大了双眼。
盛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话梅美式,苦笑道:“是啊,我家里的几位叔叔和伯伯,都算是颇有眼力的行家,但不是移居海外,就是转行做别的生意了,轻易不出山。这几年行情越来越差,说实话,若不是遇上你手里的货,典当行都快开不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苏念念也发觉,几次合作后,但凡是她再拿出东西,盛年从未砍价,几乎是苏念念一口买卖。
想到着,苏念念打开随身的背包,拿出一个卷轴似得物件,郑重地递给盛年。
然后小声说道:“我这里有一幅画,可能得麻烦你,摇人帮我看看了。”
这突如其来就拿出一幅古画,盛年吓得连忙放下咖啡杯,立刻擦干净双手,对着柔和的灯光,忍着激动打开画卷。
当画卷徐徐展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座青山巍峨,山间云雾缭绕,似有若无。往下看,山脚下有条小溪蜿蜒而过,路过一座八角凉亭。
拉开全部画卷,细看近景,凉亭内有一位老者,手持折扇,身后跟着一位书童,二人举目眺望远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人物神情悲凄,画面上的景物虽然是青山绿水,但整体还是给人一种肃穆的气氛。
这古画虽然不是盛年的专业领域,但多少他也能估摸出,这幅画绝不是凡物,甚至价格会高出之前所售的金器。
盛年心里有了七八成主意,便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包好再递给苏念念。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这幅画的价值太高了,你若要出手,我得摇人让我大伯来细看。”
“不过,”盛年声音一顿,这才回过味来:“正是因为价值太高,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到自己开拍卖行吧?”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苏念念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她想着谢璟珩送给自己的好几卷古画,还有那一箱一箱的珠宝,涉及文物,市面上的典当行是不肯收的,也不敢收。
但若想让东西过了明路,国内出不了货,那就只能将东西卖往国外。
更何况,那香港的拍卖行一进一出,直接能将东西翻上几十倍,苏念念心里也痒得很。
这动辄十多倍的利润,东西是自己的,凭什么要让别人的拍卖行赚了去?
苏念念看着是个乖乖女,可谁成想,这小姑娘竟然这么有主意,还藏着这么大的野心?
盛年不由得再次重新打量了苏念念一番。
思索后,他拿出手机,先是给大伯发去了信息,然后开始摇人...
“这样吧,我倒是认识一个富二代,家里有拍卖行资质,改天约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
当苏念念再次回到城中村的时候,还没到家,忽然被邻居梁姨拦了下来。
梁姨是看着苏念念长大的,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和邻里间的关系很好。
“念念,姨知道,自从你父母走了,你一个人过的挺难的。要是真的又什么难处,你就跟姨说,别搞什么违法的事情...”梁姨苦口婆心地劝道。
“违法?”苏念念疑惑不解。
“是啊,这些日子,那么多大货车忙进忙出,在你的小楼门前卸货,大家都看见了。丫头啊,可别做违法的事情。”
苏念念这才恍然,原来在外人眼里,她突然一次性囤这么多东西,会被误解做违法的事情。
梁姨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几十几百的都有。”念念啊,这些钱你先拿去用...”说着,就往苏念念的手里塞。
苏念念赶忙推辞:“姨,真不用。我最近在和几个大主播合作,在卖助农产品,我这小楼五六层,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囤点货。主播卖的东西就从我这里发货,勉强挣点钱。”
听到苏念念这么说,梁姨才放下心。
“是这样啊,哎,你这孩子受苦了。不过也好,总比你一个女孩子送外卖强...”
梁姨走后,苏念念快步走到小楼前,三个保安身穿便衣,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巡逻,暂时还算安全。
但虽然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周围走过路过的人,都时不时像她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忽然,身后一辆熟悉的小红轿车,停在了离小楼不远处。
苏念念猛地转头,只见姑姑苏芬打开车门,一见到苏念念,就假笑着迎面走来。

菜上齐后,总共有二十多个,还全是贵价菜。
苏念念一言不发,淡定地坐下就要开吃,毕竟一会儿谈到正事,有没有机会填饱肚子都不一定。
可姑姑哪里吃的下去,她一脸的焦虑不安,局促不安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倒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看到好吃的眼珠子就不动了,什么好吃的都往碗里夹。
“念念,要不先说吧,不然我吃不下。”
苏念念抬眉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轻声道:“既然伯母想现在说,那行。”
“按照姑姑所说,你是觉得,除了我住的那栋小楼不能卖,我爸妈出事之后,把财产全部留给爷爷奶奶,这还不够?”
苏念念说的语气很轻,声音柔柔的。
这又一次成功将苏芬误导,以为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苏念念还是当初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
便吊着嗓子,大声说:“可不是么。你爸妈走了之后,就留下十万块钱给两位老人,这吃饭看病样样都要花钱,这怎么够?”
“要我看啊,反正你现在也赚钱了,赡养老人的义务,你也有份。”
苏念念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反而笑着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爷爷奶奶,问道:“爷爷奶奶是什么态度?我记得我爸爸说过,他高中毕业开始,就没有再花过家里一分钱了。就连结婚时候的彩礼,都是他工作之后自己赚的。”
“老家四套房子,两套套都留给了姑姑,一套给大伯,一套你们自己住。我爸过年回家看你们,连个房间都没有,每年都是去镇子上自己住宾馆。”
“他当上大学教授之后,工资一万八,每个月给你寄八千块,一直到他出事...”
“你们不止他一个孩子,非要可着他一个人薅么?”
大伯母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哎哎,你们两家的事情,可别牵扯到我们。他大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手里可没钱。”
这话一说出来,弄的两位老人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还在世的一儿一女,竟没有一个主动要赡养他们。
半晌之后,爷爷终于开口了:“念念,我知道你爸爸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咱家就一个男丁,自然应该多承担些,更何况,你姑姑、大伯身体都不好,挣得钱也自然没有你爸爸多。”
听到这,苏念念还是忍不住笑了。
怎么,懂事孝顺的孩子,就是活该被欺负的那个?
从小到大,苏念念见爷爷奶奶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次。
自从家里出事,她这还是第一次见二老。
苏念念极其失望地瞥了一眼身体硬朗的爷爷,哪里像一幅生病的样子?
不过是为了陪姑姑演戏,多找她要一笔钱罢了。
“也罢,那既然这么说,姑姑,你把钱算一下,两位老人的赡养,分摊到我爸身上,还需要多少钱?我替他出了。”
苏念念说话很爽快,这让苏芬眼前一亮。
“你看啊,两位老人吃喝拉撒,以后若有个毛病,这都要钱,怎么的也需要三十万。念你爸妈走的早,你也可怜,就出二十万吧,剩下的十万,我和你大伯家平摊。”
大伯母狠狠地瞪了苏芬一眼,但还是忍着没说话,想听听苏念念的意思。
只见苏念念从随身手提包里拿出几张陈年的单据,一张一张地摆在饭桌上,说:“你儿子考大学那年,分数不够,非让我爸拖人找关系,我爸不肯。你气不过,借了我爸六万块,自己去的。这是借条。”
“后来你说家里的老房子要翻修,要我爸出钱,当时我爸妈刚结完婚,手里仅有的八万块,也都让你拿走了,这是借条。”
苏念念话锋一转:“可这么多年了,直到我爸死,都没看见老家的房子到底修成啥样。倒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前几年在城里买了房,好像几个月前又买了辆新车?”
苏芬刚要辩解,可苏念念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剩下那十万块钱,算是我爸留给我的遗产,你也以照顾爷爷奶奶的名义要过去了。那这么一算,好像我们家给的钱,可不止二十万了吧?”
“姑姑,你还欠我四万块?”
这算来算去,姑姑苏芬竟然还倒欠四万?在座的人顿时就不淡定了。
“若按照赡养义务,我爸爸已经尽到了。如果你有异议,大可以去法院起诉,我随时奉陪。”
苏念念的语气依然很轻,但越是轻声细语,越逼的苏芬急赤白脸,开始口不择言地狡辩:“反正你说什么都没用,你爸挣钱就是给我们花的,谁让他是没人疼的老二...”
直到爷爷重重的咳嗽一声,她才闭上了嘴。
听到姑姑最后说的那句话,苏念念已经是对苏家人大失所望,她其实小时候就知道。
只是她依然无法体会,没人疼的父亲这一路走来,从小山村到大学教授,最后和同为教授的高知母亲结婚,这个过程会是怎样的一种艰辛。
父母在世时,她是最幸福的小公主,亲情对她而言,是万般美好。
爱是会让人长出血肉的。
可父母不在,她一个面对苏家,只有彻骨的寒意。
苏念念不想再和这一家子人纠缠下去了,她再次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递给在场人,所有人一份,说:“既然如此,那我给爷爷奶奶三十万,这三十万给过之后,苏家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毫无关系。”
姑姑苏芬瞪大眼睛看着合同,尖叫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和你没关系?你好歹也姓苏啊!”
“难道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苏念念冷笑:“怎么,难道姑姑还打算,等你死了,把两套房子过户到我名下?还是你觉得,苏家的家产,爷爷奶奶会分给我一份?”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一个孤女而已,终归是要嫁人的,怎么还妄想获得苏家的家产?简直是做梦。
思量再三,姑姑还是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
然后立马朝着苏念念吼道:“合同我签了,那你也别反悔。三十万,我必须一分不少的看到。”
苏念念冷哼一声,也没胃口吃饭了,拎起包说:“你放心吧,明天就会转到爷爷的账户上。至于他老人家怎么处置这笔钱,那和我没关系了。”
***
不知为什么,走出酒楼后,苏念念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
她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走路都轻盈了许多。
打开手机,苏念念正想着打车回去,却不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酒楼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
“盛年?”

“你好,请问雨水过滤器是什么?”
档口是一个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子,听到询问,他抬头瞅了眼面前这个长相文静乖巧的女孩,又撇了一眼跟在她身后满脸堆笑的市场管理员,没放在心上,随口敷衍:“过滤雨水的,过滤完的水可以直接使用。但我这个是有专利的,无论要多少,都给不了折扣。”
身后的市场管理员一怔,随后讨好似地弯着腰,和苏念念笑着说:“哎呀他脾气差,您要不看看别的...”
苏念念摆摆手打算,径直来到一个长得像饮水器一样的设备面前,高度到膝盖,钢材制成,还有一根粗粗的塑胶管道。
苏念念很有兴趣,开口问道:“这个怎么使用呀?”
看报纸的中年男人,本是个名牌大学教授,姓冯,平时酷爱专利发明,手握十多种优质专利,但奈何近年来大学教授“非升即走”,他能力突出但不善于讨好领导,最后还是被优化了。
中年男人气不过,但也不愿意再回乌烟瘴气的大学,就索性在家附近的市场里支个摊位,售卖自己的发明。
这倒是新奇。
见苏念念蹲下来,宝贝似地用手摸着机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真的很感兴趣。
冯教授的脸色开始缓和,耐心地给苏念念介绍着机器怎么使用。
一番解释后,苏念念惊呼:“这太实用了吧!”
他们地处岭南,一连几个月都是阵雨,今年甲辰年龙吐水,暴雨更是没日没夜的下。
很多区域和街道根本来不及处理如此多的雨水,来不及过滤,就直接被当作废水处理。
“其实雨水若及时回收,利用率比废水会高很多。我做过实验,用我这个机器将雨水过滤后的水,直接煮沸,虽不如瓶装矿泉水纯净,但是也可以达到饮用标准的。”
怎样给谢璟珩送去足够的水源,进一步解决古人的生活用水,一直是困到苏念念的问题。
桶装矿泉水、瓶装矿泉水,她不是不能买,可一是量太大了引人注意,二来也确实是浪费。
京华市每年下那么多暴雨,若是她能将这些雨水收集起来,废物利用,再给谢璟珩传送过去,那是不是,就能解决一大部分水源匮乏的问题?
一想到这,苏念念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当即订购了五台。两万一台,共计十万元。
临走时还留了冯教授的联系方式,说要是用的好,以后会投资量产。
**
耀县,谢家内宅。
粥棚开了几天,百姓的反应甚好,谢家人在耀县的地位迅速升高,几乎比得上县丞了。
可后果就是,地窖的粮食和蔬菜迅速被消耗,现在只剩下一半了。
不过好在,谢璟珩今天一大早就又收到苏念念的通知,三日之后会送来300斤大米、300斤白面,还有各种做好的馒头、蒸饼、十大车蔬菜....
让赶紧腾出空房来装!
三间大宅院的地窖,有两个半现在都空了出来,足以屯下上千斤粮食。
但谢璟珩觉得还不够,在热心邻居的帮助下,他又在谢宅附近收了几间空房,还收了一个大仓库!
谢家的米粥救活了很多人,就连房主都不好意思要租金,直言随便用,就差把地契硬塞给谢璟珩了。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传送了。”苏念念扔下一张纸条。
“准备好了,两个地窖一个大仓库,应该够了。”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却没有等来大米白面。
率先从神龛中掉出来的,而是一张张葱油饼、一个个油酥烧饼、红糖芝麻蒸饼、梅干菜扣肉锅盔.......
看着大人们忙的热火朝天,谢凌也是满满的干劲儿,帮着飞快地搬运着。
几十个盛着吃食的竹篮很快就被装满了,送往地窖保鲜。
看着还是不断往外冒食物的神龛,谢凌捡起一个油酥烧饼,咽了咽口水,拿在小手里摩挲着。
还热乎着呢!
他咽了咽口水。
但谢凌很懂事,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的爹爹,又望了望谢璟珩。
两个大老爷们见状,又笑着扔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红糖芝麻蒸饼,说:“吃吧,喏,这个给你二婶婶带过去吃,她刚生完小弟弟,吃这个好。”
谢灵高兴坏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叼着油酥烧饼,怀中揣着红糖蒸饼,往二婶的院中跑去。
过了一会儿,神龛里又陆续传送十车的蔬菜、鸡蛋.....
好不容易停止了,两个地窖已经完全塞不下了,谢璟珩又拉着人赶忙将物资运往大仓库,这才勉强能放下。
由于仓库离谢宅有一小段距离,一车车满满的新鲜绿叶蔬菜被运往大仓库,把正在领粥的百姓们都看呆了。
绿色,那可是绿叶菜啊!有多久没看到了....
甚至小推车都装不下,白菜、萝卜、土豆、还有古人从没吃过的西红柿,时不时往下掉。
一个正在粥棚排队的年轻人,再也按捺不住,还未领到粥,冲出队伍,捡起底下的一个绿色萝卜,随便在袖子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
甜的!也一点都不辣!
萝卜的汁水瞬间充满口腔,蔬菜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粥棚又引起一阵骚动,百姓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扑在地上捡拾掉落的蔬菜。
谢璟珩一边忙着运货,一边对着人群喊道:“大家不要抢,每个人都有份,日落时分,大家排好队在谢家宅院领取。人人有份!”
人群中发出一阵欣喜,有的人都哭了,有的人甚至跪下了,对着谢璟珩“菩萨菩萨”磕头。
好不容易将所有东西整理完毕,谢璟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神龛又掉出来一张纸。
“你那有蓄水池吗?或者干涸的河床,我这有水,大量的雨水。”
水!
雨水?
尽管谢璟珩心中带着强烈的疑惑,但神灵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丝犹豫。
这下可有的忙了,谢璟珩招呼着众人,赶紧帮忙找蓄水池。
这几天救济百姓,再加上二婶生产时候用了很多水,即使再怎么节省,矿泉水的库存也没多少了。
灶神这时候送来水源,还是大量的水,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听说需要找蓄水池,所有人都在帮忙。
别人都在外面忙活着找,只有钱钰率先盯上了三个大宅院中的池塘。
住的时间久了,对宅子的格局也多少有些了解。
钱钰判断,这院子原先都是富贵人家的住所,家家都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上还有九曲桥,想必以前是很风雅。
放眼耀县,除了这几间大宅子中干涸的池塘,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放置雨水的位置。
况且,在自家院内,既防止外人偷用,自家人随用随取,也方便些。
待准备就绪后,苏念念那边准备放水,她先是传送来一只很大很粗的管子,让谢璟珩放干涸的池塘里。
片刻后,只见大量的雨水从管子中哗哗的流出,滔滔不绝。
然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池塘的水位逐渐升高,一寸,两寸,三寸....

望着满地的武器,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谢璟珩迅速地将装备分发下去,每个人领到了一个面罩、一只手套、两瓶辣椒水以及一个狼牙棒。
“灶神说了,事发紧急,一日不到的时间,只能先搞来这些。大家要尽快学习如何使用。还有不到两日,一定不能让土匪接近谢宅。”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稳定住现场的气氛。
钱钰商队中的镖师们也各自领到了一把狼牙棒。
其中一位体型彪悍的镖师,平时使用的是一柄沉重的长刀,扛在肩上显得格外威武。他接过狼牙棒,却是一脸不屑,似乎觉得这不过是小孩的玩具。
“公子,你不是哄我们的吧?就这个东西,你要用它来挡刀挡剑?”镖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随即拉过旁边的一位镖师,准备演示一番。
两位镖师面对面站定,彪悍的镖师手持长刀,对方则紧握狼牙棒。随着一声令下,彪悍的镖师挥刀砍向对方。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十多斤重的长刀竟然被狼牙棒生生打断!
而那狼牙棒,甚至连锯齿都毫发。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那把长刀,可以说也是钱钰商队中比较厉害的武器了,如今却如此轻易被摧毁,这无疑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钱钰不禁啧啧称奇:“好厉害的武器!”
“看来,这狼牙棒确实非同小可。”谢璟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一定要认真练习,这些武器虽然简单,但在关键时刻能救命。”
除了这两样,谢璟珩将为数不多的烟雾弹收好,然后剩下的十几把钢制菜刀,全部拿给后院中的女眷,以防万一土匪冲破谢宅,也好保命反击。
最后,谢璟珩将神龛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到宅子中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然后反复一遍遍推演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
三日很快就到了。
耀县外,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悍匪,骑着瘦马,背上背着双刀,已经视耀县为囊中之物。
经过前几次的烧杀抢掠,他们心里也清楚,其实耀县的油水,已经被他们搜刮的差不多了。
富商逃得逃,走的走,剩下的穷苦百姓,苦得连草根和树皮都吃不上,就要吃人了。
若不是听说,这耀县来了位奇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广施粥,这帮土匪还真想不出,这光秃秃的耀县,还有什么可来的。
“吁——”为首的一位裹着汗巾的土匪头子,长得浓眉大眼,略塞胡子,见耀县城门大开,诡异得很,勒马停在门前,不敢进去。
“大哥,怎么了?”身后的土匪们,慢慢骑马跟了上来。
土匪头子吐了口唾沫,愤愤道:“这耀县不对劲,是不是来了什么高人?”
“铁熊,你手下的人当真看见,耀县有人在大街上开设粥棚?他们哪来的米?”
“这,”被叫‘铁熊‘的是个长相憨憨的大个子,没什么头脑,只有一身的蛮力。
“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米。可黄豹子真的看清了,确实是粥棚,他还领了一碗喝呢!”
听到这,土匪头子咂咂嘴,吃了好几个月的枯草根,都快忘记大米是什么味道了。
“算了,不管了,就算又诈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说这就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县城。
当天天气不算太好,头顶上丝丝乌云,遮蔽了烈日散出来的阳光。
县城的主街上,空无一人,几阵风刮过,吹起街边破旧店面匾额上挂的旗帜,倒显得有些瘆人了。
“人呢?都给老子出来!”铁熊一阵怒吼。
“出来,交出粮食!可饶你们不死!”
但还是没有人的声音。
整个耀县的百姓,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土匪朝着主街两旁的商铺,越走越近,不禁恼羞成怒。
忽然间,躲在阴暗巷子里的谢璟珩,见时机成熟,朝着土匪扔了一颗烟雾弹。
“砰——”
烟雾弹在地上滚了滚,直接炸开,散出滚滚的浓烟。
土匪的马匹连连受惊,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却原地转圈,乱作一团。
“上!就是现在!”谢璟珩一声令下,早已在阴暗中埋伏好的谢家男人和钱钰的商队,头戴面罩,手戴手套,一手拿着辣椒水,一手拿着狼牙棒,直直地朝着土匪扑了过来。
土匪们被烟雾弹熏得睁不开眼,见中了埋伏,手忙脚乱地开始挥刀乱砍。
谢璟珩手持狼牙棒挡在面前,只见那土匪手中的武器,就如同破铜烂铁一样,不堪一击。
一碰上狼牙棒的锯齿,就断掉了。
气的土匪头子牙痒痒,
他又掏出腰间的短刃,狠狠地朝着谢璟珩刺了过去。
“铛——”
钱钰一柄长剑直接插了过来,挡在谢璟珩的身前,打掉了短刃。
听到声音,谢璟珩感激地朝着钱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二人像是想到一块去了,掏出腰间的辣椒水,朝着土匪头子无情狂喷。
“啊!啊~”
只见那匪首捂着眼睛,疼的躺在地上打滚,缩成一团。
“大哥!”铁熊一看大哥受了伤,直接扔下手中的武器,朝着地上扑了过去。
几根抹了辣椒水的狼牙棒,瞬间也将他制服。
剩下的土匪见老大被抓,又害怕谢璟珩他们手里奇怪的武器,都纷纷缴械投降,一动也不敢动,纷纷蹲在地上。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个时辰。
灶神赐予的武器,是真厉害啊!
谢璟珩望着地上已经投降的土匪,瞥了一眼在一旁痛苦的匪贼之首,冷冷地吩咐:“将他捆了,带到谢宅。”
***
这场战斗,谢勋负责镇守宅院,所以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
可一个时辰不到,见所有人都回来了,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直到谢璟珩让家丁和小厮,领着缴械的武器和马匹,又押着这么多人进了宅院,他这才恍然:“不是吧?这才多久,你们就打完了?”
正当他狐疑的时候,看见一个肿胀着双眼、面色痛苦的男人,被竹一狠狠押着,径直去了前厅。
不过谢勋却觉得,此人虽然双眼被毁,但越看越面熟。
暮地,他想起来了!
“秦副统领?你是堂堂的大漓禁军的副统领,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