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全文》,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下的床单被攥出一小片褶皱,桑榆晚咬咬牙,抬手比划:我没有想过这些,你的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照做。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也不舍得,如果他想离,自己会尊重他的想法。喜欢他没有用,被讨厌这点不会改变。如今林婉回来,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离婚二字。半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桑榆晚抬眸,有点看不懂他的情绪。男人不说话表情很严肃,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想下床去找件裤子穿上,刚挪动一点又被推了回去,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季司宸眉头轻轻蹙起,不禁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蠢。站直身子,随口道:“明天让张妈陪着去医院,看起来烫的不轻,别死在景苑。”......桑榆晚脸上还没扬起的笑容直接被打回,原来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死在这里。很快把心情调...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也不舍得,如果他想离,自己会尊重他的想法。
喜欢他没有用,被讨厌这点不会改变。
如今林婉回来,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离婚二字。
半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桑榆晚抬眸,有点看不懂他的情绪。
男人不说话表情很严肃,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想下床去找件裤子穿上,刚挪动一点又被推了回去,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
季司宸眉头轻轻蹙起,不禁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蠢。
站直身子,随口道:“明天让张妈陪着去医院,看起来烫的不轻,别死在景苑。”
......
桑榆晚脸上还没扬起的笑容直接被打回,原来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死在这里。
很快把心情调整好,抬手比划:不用去医院,明天我答应了朋友还要一起摆摊,休息日人比较多,她能和顾客交流。
自己没有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医院,这么多天过去,也不差明天一天。
季司宸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反问,“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会照做?”
话音落下,卧室里一片寂静。
看着床上垂下头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闷了一肚子火,“既然做不到就别说出口......”
我们约好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桑榆晚双手飞快的比划:过去了好几天时间,去医院医生肯定也是让我抹药,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感觉到痛了,不会影响到你。
自从烫伤那天男人一直陪着林婉,本以为短期内他不会回家,今日突然出现,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知道她被烫伤也不会关心一句,说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
或是单纯觉得她会向父亲告状,到时候奶奶要是知道肯定又是一番说教。
他很讨厌被管束。
“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了,”季司宸不紧不慢道。
桑榆晚抬手比划:你自己扒我裤子。
季司宸:“......”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他先动的手。
但张妈不说他不会知道,没有桑榆晚交代,张妈以前很少主动和他说这些,这次看到他就迫不及待说了,可想而知是谁指使的。
“听张妈说的,我只是确定一下你在短时间内会不会死。”
桑榆晚内心五味杂陈,抬手回应:只是烫伤还死不了。
当时一碗汤撒在身上都忍了过来,若是此刻不提,她可能还没那么强烈的痛意。
大腿上的烫伤处和心口绞痛叠在一起,已经快分不清事实和虚无。
不会再影响你了,今天真的抱歉,不知道你会回来。
她静静坐在那里,原本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此时凌乱地散落在肩上,眼底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衍出。
季司宸看到她飞快表达出来的手语,周身寒意四起,“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天再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你就等着在天桥下面见到你爸。”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拽住了胳膊。
桑榆晚见他回头,急忙解释,陈老师很用心,只是我觉得没有效果不差这一两天,跟我爸没有关系。
休息日人多,我不想闷在家里。
哪怕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对自己的关心不够,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因为她公司出问题害得桑家一家无处落脚,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司宸嗤笑一声,抬手扼制住她的脖颈,“这就急了?”
“哑巴当了太久爽了?”
“摆摊能有多少收入这么用心?多少钱我给你。”
两人距离太近,桑榆晚浑身不自在,想往后退却退不了,抬手简单比划:我自己的事和我爸没关系。
摆摊能赚多少钱也是我努力挣来的,你不能约束我的自由。
她只是个哑巴,四肢健全,什么都能做。
每天练习发音都没用,难不成还要每天闷在家里,时间久了她会脱离外面的世界。
“自由?”
季司宸微眯起眼,“我约束你的自由?桑榆晚,你以为摆摊卖点破蛋糕就能赚到钱?你的这点自由未免太廉价了些。”
婚后他连家都不怎么回,请了个发音老师就成了约束她的自由?
提到桑青石她就像是应激的小猫,一点也不乖训。
甚至想咬人!
让他想到当年那个恃宠而骄又有大小姐脾气的桑榆晚,浑身都是刺。
大火后成了哑巴,连性格都完全变了。
桑榆晚内心苦涩不已,这么说来她的自由是很廉价,可是她的理想短时间内还无法实现,如今只能摆摊。
收入虽不高,但是能和朋友一起她乐在其中。
一个哑巴能凭自己的双手赚到钱已经很不错了,在你眼中我一无是处比不上任何人,可在外面我也没有丢你的脸。
手上飞快的比划,生怕没有机会。
不能说话,她一双手就相当于嘴巴,男人看得懂手语,交流起来不算困难,陈老师其实不用再来的,没有任何意义,时间越久,奶奶期望值就会越低,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久而久之她都对自己没有任何期待了,奶奶特意请一名优秀医生做她的发音老师,她深感惭愧。
“知道辜负奶奶的好意还再三推脱,知道一个哑巴挣钱不易不还是宁愿当个哑巴?”
季司宸垂着眼眸注视,一脸蔑视,“季家还养得起一个哑巴,我给你以后出去摆摊的钱,再让我知道陈医生没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向来说到做到,再有一次,桑家真的会无处落脚。
做甜品是我的爱好,你不能......在半空中比划的双手被牢牢抓住,桑榆晚张了张嘴又是徒劳。
“多少钱?”季司宸打断她,“既然那么喜欢做不如整个季氏的下午茶都交给你,给你双倍价格。”
公司会有不定期下午茶,平常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些。
桑榆晚艰难的扯扯嘴角,没有受损就会有希望吗?哑巴发出的声音那么难听,谁会喜欢。
想到那晚季司宸强迫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说难听。
甚至连她自己也觉得。
陈老师有些疑惑,难听?
“什么意思?”
“你有发出过声音?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样的情况发出声音的?”
老师一次性几个问题甩出,桑榆晚默默点点头。
由于当时过于害怕,不经意间就出了声,然而出声后被嫌弃她又有点抗拒。
心里更多的还是害怕。
“这是好的征兆啊!一开始声音不好听正常,就和人感冒嗓子会变得沙哑是一样的道理,”老师欣喜若狂。
做她的私人老师一年,虽没有亲耳听到,但听她这么说,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可以和我说说吗?”老师又问。
桑榆晚摇摇头,不太想说。
老师像明白点什么,没有继续追问。
接着教她练习发音,干劲十足。
......
到中午老师走后,乔沅紧跟着就来了景苑。
来这么早肯定是为了蹭饭。
看到桑榆晚站在门口迎接,她跳下车猫步走到跟前,“oh,宝贝,一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搞怪的动作表情和声调逗得桑榆晚捂嘴笑了。
距离上次见面还没有间隔二十四个小时。
她点点头,抬手比划:让我猜猜某人是不是空着肚子来的。
不等乔沅回答,肚子咕噜叫了两声给出回应。
不禁尴尬的挠挠头。
“嘿嘿,今天一觉醒来突然就想吃你家保姆做的饭,起床洗漱好就来了,生怕会错过饭点。”
最近资金紧张,又发誓不向父母要钱,吃饭都成问题,泡面吃到吐,这才想着来蹭饭。
张妈把饭菜端上桌,听到两人的对话,“乔小姐来了,快和太太进来。”
乔沅来过好几次,和张妈都混熟了。
拉着桑榆晚回屋,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好香,你每天吃这么好。”
属实羡慕了。
要不是为了向父母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她也能每天吃到嘴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桑榆晚笑笑,抬手比划:那就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哟喝。
乔沅拍拍胸口。
这点小事交给她就对了。
刚吃了两口,才想到什么,左右看了一圈,小声问:“你老公呢!吃饭不用等他?”
昨天见了一面,就男人这个长相她一直在想在哪里见过。
绝对不是大众脸那么简单。
他不在,我们吃,桑榆晚比划完放下手,默默低头吃饭。
“怎么经常不在家啊!周末都不在家陪你,哪里有丈夫的样子,”乔沅真心吐槽。
每次来都是休息日,就昨天见过一次。
这里都是独栋别墅,买得起这边的房子的人非富即贵,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休息不在家她有点想不通。
“结婚三年了,怎么忍得了?”
桑榆晚面色平静,抬手比划:他工作忙,会经常出差,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若是他在家我反而不自在。
是这样的!
在这栋房子里,除了她和两个佣人,司机几乎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寂静的世界她早习惯了,没有季司宸在就不需要伪装自己。
乔沅嘟囔一句,“哪有夫妻像你们这样相处的。”
“而且结婚是什么机密吗?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还是说他在秘密单位工作?”
和桑榆晚大学就认识了,一个汉堡过命的交情。
三年前突然听说她结婚,猝不及防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只是没多少人知道,那个时候也没有婚礼。
只听说结婚了,连喜糖都没有。
当时还在上学,以为男人是想让桑榆晚好好完成学业,还觉得是会为她着想。
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桑榆晚抿抿唇,公布出来只会让人嘲笑他娶了个哑巴。
季司宸不会想让人知道他结婚,更不会想让人知道他娶的不是林婉,而是一个哑巴桑榆晚。
乔沅拧拧眉,小声嘀咕,“如果相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不是说相爱抵万难?
不能说话被人称为哑巴的桑榆晚,很优秀,是她们那一届的文科状元,大一系里设计比赛还拿过一等奖。
还会做美味的甜品。
总不能因为不会说话就否定她所有优异的一面。
当初她就是被桑榆晚温柔坚韧吸引了。
说来也成了好几年的朋友。
他不爱我,我们早晚会离婚。
乔沅:“......”?????
桑榆晚笑笑,接着抬手比划:不要惊讶,你先吃着,我上楼换件衣服。
见乔沅一脸懵,她起身上楼。
这是第一次,对别人说出季司宸不爱她。
如今林婉回来,他们肯定会离婚的。
不过男人在等她提。
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他说一句她就会答应,季家的名声也不会因为她被人诟病。
换好衣服下楼,把做好的蛋糕搬到车上,乔沅目光在她身上一直没有移开。
欲言又止!
想问又觉得不妥。
一直以来不知道桑榆晚的婚后生活如何,她也不会多问,今天听那些话,才意识到朋友过的并没有想象中那样。
会离婚
会离婚是不是婚姻生活不和谐,过的并不好?
临走之前桑榆晚和张妈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不用等她。
等到达摆摊的地方乔沅才终于问出口,“晚晚,你说早晚会离婚是什么意思?结婚是隐婚,我能接受,突然说离婚是为什么,你过得不好对不对。”
从来没有听她提过结婚后的生活,也没有主动提过丈夫。
现在一想,皆是征兆。
桑榆晚把桌子固定好,蛋糕摆放整齐,这才闲出手回复,没有感情,而且......他爱的人回来了。
她不想离的!
乔沅:??
“你们当时结婚你不知道?”他心里有爱的人。
桑榆晚:知道。
乔沅:“那你为什么还......”
桑榆晚苦涩笑笑,那时她怀孕了,父亲找上季家,就有了之后的事。
有点复杂,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没有感情好像也挺好,以后不会有任何纠葛,做个不被爱的小三,不如成全。
季家
车子停在季家车库,季司宸先一步下车,桑榆晚坐在副驾驶不断的做心理暗示。
如今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她穿了高领毛衣,就怕被人看到脖子上的痕迹,觉得羞耻。
希望进去之后不会被人发现她的怪异。
下了车跟在季司宸身后走进客厅,这个时间段其他人都去了公司,客厅里还有阵阵的笑声。
不仅仅有老夫人和婆婆吕妍的声音,还有一道清脆悦耳的笑,以为是来了客人。
桑榆晚从季司宸身后往旁边走了两步,看到坐在婆婆旁边的温婉有气质的女人。
林婉!
季司宸之前的女友,她当初和男人提了分手出国,没想到如今已经回来了,还直接来到季家。
婆婆很喜欢林婉,经常会拿她来贬低自己,即便当年二人分手,她们没能成为婆媳,关系如今依旧亲近。
看着她们相处非常融洽,桑榆晚内心竟然有丝羡慕。
客厅三人看到他们,不等婆婆开口,林婉倒是先一步出声:“司宸?”
她站起身来到季司宸身边,脸上笑意盈盈,“我今天来看望伯母和奶奶,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真是好巧。”
话语间仿佛当桑榆晚这个人不存在。
“是挺巧,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季司宸瞬间因为见到面前的人变得心情愉悦。
而且对她的出现没有一丝诧异。
明明三年之久他们没见过面,今日他却一副淡定模样。
“知道你工作忙,不忍心打扰你,”林婉很会体贴人。
伸手挽上男人的胳膊,这才看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她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又赶紧松开季司宸的胳膊,“这位是桑小姐吧?太久没见差点没认出来。”
说着整个人与季司宸保持了一定距离,表情也有几分低落。
季司宸拧拧眉,在母亲和奶奶面前他也不好过多表示,扭头看了一眼桑榆晚,语气不悦,“没听到别人在和你说话,愣着干嘛?”
随即看到她用手语给大家打招呼,心里闷了一肚子火,“算了,小婉看不懂手语,交流起来真是麻烦。”
他们认识的时间早,当初还是他主动去学了手语,家里长辈和身边的朋友与桑榆晚在他们结婚之前接触不多,手语根本看不懂。
婚后长辈才学了一些入门的,简单交流几句不成问题。
“看不懂就去学,没人愿意和她交流,”老夫人坐在一头的沙发,冷不丁的开口。
手里削着苹果,小声嘟囔:厚脸皮。
挺小声三个字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季司宸开口喊了句:“奶奶。”
他以为是在说桑榆晚,当看到奶奶招呼她过去他才意识到那句话是在说林婉。
“看奶奶削苹果的技术如何?是不是特厉害?”
说着她拿起削下来的苹果皮在桑榆晚面前拉长,中间丝毫未断。
桑榆晚拍拍手,用手语夸赞道:奶奶好棒!
苹果皮一整串下来不断她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奶奶如此厉害。
老太太一脸自豪,把苹果一切两半,递给桑榆晚一半,“听说苹果皮不断开的苹果超级甜,快尝尝!”
说着不自在的摸摸鼻尖,以免让人听出来自己在胡说八道。
“她不......”季司宸在一旁看着,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停下了。
看着桑榆晚若无其事的把苹果吃进嘴里,脸上洋溢的笑容甚是满足:真的好甜,奶奶好厉害。
老太太每天在家无趣,特地请了老师学手语,每次桑榆晚回来都会拉着她验收自己的学习成果,她用手语也能把老太太哄得很开心。
“让她们聊着,司宸过来坐,小婉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应该有不少话要说,”吕妍让人都坐下。
都在客厅站着成何体统。
季司宸坐在她们侧边的单人沙发,只听林婉道:“伯母,我都回来一周了,当天晚上还是司宸去接的。”
他们有很多话说不清楚,当年的事谁也没有再提,从回到宁城那天,她拨通季司宸的电话,那一刻她就知道男人心里一直是有她的。
只是现在只能以朋友的身份与他接触。
吕妍属实一惊,“真的?那你们该聊的应该都聊过了,你看我这爱多管闲事的毛病。”
“这次回来还走吗?这几年伯母可是一直记挂着你。”
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林婉,当年若不是那场意外,这个儿媳妇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今看到林婉,她仍觉得可惜。
“爸妈一直催我回国,这次回来准备留下来陪他们,”林婉回答。
余光看着不远处的桑榆晚和老太太相处的正开心,她紧接着又道:“司宸在公司给我安排了职位,我决定好好学习学习。”
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不大不小,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吕妍诧异,扭头看到心不在焉的季司宸,开口喊了两声,“你在公司给小婉安排了什么职位?可不能让她在公司受人欺负。”
季司宸回过神,漫不经心的回答:“秘书。”
“小小的秘书能有什么进步的空间,公司那么多职位,哪个不比秘书好,”在她眼里秘书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一个高材生给他做秘书简直是屈才。
林婉嘴角轻扬,拉着吕妍的手,“伯母,我还是要从基层做起,不然公司很多事物都不懂,出了错误还要麻烦司宸。”
刚回国就托季司宸给她找份工作,他直接让自己去公司工作,想到每天都能见面,她也没想推脱。
看着桑榆晚,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口:“只是......我做司宸秘书,不知道桑小姐会不会介意?”
她看向不远处的桑榆晚,听到这个名字,母子二人也跟着她的目光望去。
被三双眼睛盯着,桑榆晚浑身不自在。
本来听到那些她心里已经很难过了,没想到还要来问她的意见。
她的意见在所有人眼里都不重要,既然都早早安排好了何须要多此一举问她?
抬眸与季司宸的眼神对视几秒,她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犹如针扎。
原来林婉已经回来一周,他们也早早的见过面,是他去机场把人接回来的,那是他的心上人,做这些再正常不过。
乔沅更为震惊,嘴巴张成了O字型。揉揉眼让自己看清楚些,抓着桑榆晚胳膊,忍不住过问:“晚晚,这个不会就是你老公?”
“也太帅了点,上等尤物啊!”
“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知道桑榆晚结婚,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
没想到是个极品!
帅的一塌糊涂!
还在努力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局促的解释:眼熟可能是因为大众脸,你没有见过的。
一边解释一边推搡着乔沅。
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在外人眼里男人依旧是单身,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你不是还要回去赶稿?明天再和你说,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开交。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想说这些。
明天还是要出去摆摊的,要赶紧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误明天出摊。
乔沅眼珠左右转动,看了一眼沙发上冷冰冰的男人,又看向桑榆晚,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明天我来接你,起床记得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也行。”
看这情况她还是先走为妙。
桑榆晚重重的点点头,提醒她回去早点休息,免得白天犯困。
看着乔沅离开的背影,她才松下一口气。
调整好状态,转过身突然被男人吓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桑榆晚往后退了几步,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抬手比划: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刚才那个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结婚,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不用担心我把结婚的事情传出去......
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季司宸抓住她在空中比划的手,拧着眉,表情很严肃,“我是大众脸?”
听到这句话时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说他是大众脸,开什么国际玩笑?
听到她说不会把结婚的事情说出去,内心更加恼火,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
桑榆晚试图挣脱出被桎梏的手腕,终是徒劳。
想要解释却不给她机会,无力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额头渐渐冒出一丝冷汗。
她内心焦灼的不行,很快又听男人开口:“你爸从季氏捞了不少好处,平时不给你钱?出去摆摊是钱不够你花?”
“为了出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上门,看你是做哑巴习惯了,是不是觉得当个哑巴很好?该解释的通通可以找理由搪塞掉。”
他语气不好,明显又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桑榆晚感觉手腕快要被捏碎,挣扎又无济于事。
拼命的摇头否认。
一年前听说是奶奶给她请了一位私人老师教她发音,一年过去她还是发不出简单的声音来。
除了前几天季司宸逼迫她时发出一点声音,其他时候她根本不敢。
老师很耐心的教,她心里有些抵触,所以一年下来不见成效。
一个月里顶多五六天时间出去摆摊,她觉得也不差这几天。
自从结婚后和父亲联系很少,回家的次数都少的可怜,父亲也不会主动慰问她,更不可能再给零花钱。
男人一直认为她是为了钱和利才有当年那一夜的荒唐,打心底觉得她心机重,和父亲串通起来逼他结婚。
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一开始就解释了,只是他不信而已,还要句句不离她是个哑巴。
谁不想做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
她也不想做个窝囊的哑巴,可是没有人站在她身后,孤立无援只能选择安安稳稳做个哑巴。
桑榆晚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手腕疼的厉害,整个人往后缩。
季司宸从上至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寒意不止,“这就痛了?”
桑榆晚摇摇头。
结果下一秒被男人拽着手腕回卧室,上楼梯时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楼梯上,他却直接忽略,扯着她回房间。
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逃。
力气对于男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自己越反抗他手上力道越重。
季司宸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的裤子,三两下功夫她的双腿便裸露在空气中。
大腿上一片黑红的痕迹映入眼帘。
他呼吸一窒!
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没有几个月时间恢复不了原有的肤色。
桑榆晚下意识去遮掩腿上的烫伤,被子拽不动想用枕头,没想到男人粗鲁的拍掉她手中的枕头。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我碰一下都觉得疼,烫掉一层皮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季司宸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家里有张妈在有司机,可以随时去医院,这都快过去一周时间他才听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看这情况她都没想着告诉他。
桑榆晚张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抬手比划:抹了药,已经不痛了,不用麻烦别人。
她在网上咨询过医生,没有烫出水泡,她就没想着去医院,去疤痕需要抹药,短时间内肯定好不了。
好在烫伤是在腿上,没人会看到,她能慢慢恢复。
“谁关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语气愈发烦躁。
盯着那片烫伤处好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去岳父那里控诉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
很快又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过状。
季司宸冷呵,“这么能忍?”
“是不是我带着其他女人回来睡了你也不会介意?如果一直能够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离婚?”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怒意,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离婚?
桑榆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唇,手上抓着身下的床单。
这三年里他几乎不着家,冷暴力,还有每次看到她时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他反感这段婚姻,即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离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等她提。
这样季氏不会受影响,也不会被父亲拿当年那事威胁。
等浴缸里放满热水,蒸汽在浴室里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桑榆晚进去时像是踩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
脱下衣物,踏入温热的水中,热水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慰藉。
然而,这份温暖却似乎无法触及心底那片冰冷的角落。
她闭上眼,任由水位没过鼻子,深呼吸一口气沉入水底,在水底坚持不到半分钟。
出来水面,她挽起的头发全湿透,脸上也有水珠沿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水温过热还是心痛难抑流出的眼泪。
不知在浴缸里泡了多久,困意袭来,靠在浴缸边缘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季司宸跟着林婉走了,还要把她推到海里淹死。
这个梦过于真切,双手不停的扑腾水面,想喊救命却喊不出。
听到有人在说话,直到那道熟悉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入耳中,她才猛然惊醒,起身与季司宸四目相对。
看到他浅色休闲衬衫上有大片的水渍,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浴缸里,身上不着寸缕。
她惊愕与慌乱之中一下子跌回浴缸里,被呛得喝了几口水。
桑榆晚瞳孔放大,如同受惊的小鹿,抱紧自己的身体贴在浴缸边缘,只露出一颗头。
目光穿过氤氲的水汽,落在季司宸身上,那双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带着完全不懂的复杂情绪凝视着她。
“浴缸里能把你淹死?”
一天天莫名其妙的想法还真是层出不穷。
桑榆晚心脏怦怦跳,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果然从他嘴里听不到一句好话。
她困意上头落到浴缸里快淹死了,他还觉得她在玩水。
浴室内的空气开始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桑榆晚的呼吸轻浅开始变得急促,试图从男人现在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责备?
失落?
总不能是关心。
看他一动不动,想要赶他出去,又怕抬手后水下的自己会走光。
就这样目不转睛盯着季司宸,希望他能自觉一点离开。
在这样的注视下,季司宸站在浴缸外很近的位置,垂眸就能看到她扇动的睫毛。
桑榆晚长了一张乖乖女的脸蛋,不说话时总会让人忍不住靠近,此刻脸上坚定的表情给人一种请勿靠近的疏离感。
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心事,他看懂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脱掉鞋子抬腿跨进浴缸,里面的水猛地溢出,如同被惊扰的湖面,波澜四起。
季司宸挑起女孩的下巴,故意凑近,“不出来想等我一起洗?”
他一边说一边解衬衫上的纽扣,“满足你。”
衣服上只有几颗纽扣,他动作却很慢,解到第三颗,桑榆晚抬手阻止了他手上的动作。
不是......我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脑子又没病,还等他一起洗澡?
这不上赶着等他羞辱自己。
自讨苦吃!
“我也要洗澡,何况......”季司宸说话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露出水面的锁骨,“你哪里我没有见过?”
现在知道害怕了,未免太晚了些。
桑榆晚不自在的咽咽口水,这时鼻翼间传来一阵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突然想到林婉,她洗了头,男人肯定是为她吹干头发才上来的,一时间心里又格外膈应。
抬手比划:你怎么不陪林婉,她住你的房间,里面也可以洗澡。
明明喜欢的人来到了家里,他还偏要来这里洗澡。
让林婉误会了,他把人追回来的概率不就更低?
“怎么,你想让我陪她睡?”季司宸问。
桑榆晚垂下头。
她已经在浴缸里失去平衡,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努力撑着自己不滑落水底。
季司宸胳膊深入水底揽着她的腰窝,“想让自己的丈夫婚内出轨?桑榆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桑榆晚腰被男人一只大手掌锢,根本不敢动弹,只能摇摇头。
眼前这个喜欢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分享给其他人,只是这个人从不属于她,又何谈她大不大方。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是已婚,也知道有些行为算婚内出轨。
过了许久,她才抬手比划:不想,只是我知道你爱她。
季司宸喜欢林婉,这个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秘密。
季司宸目光冷下来,水里骤然凝结的冰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
他缓缓松开揽着桑榆晚腰际的手,迈出浴缸后退一步,站在浴缸边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浴室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更加莫测难辨。
桑榆晚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桑榆晚,别自以为很了解我。”
桑榆晚摇摇头。
看着他身上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又有些不忍,抬手比划:你身上湿透了,要赶紧冲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
季司宸盯着她不语,好似在说:用不着你提醒。
桑榆晚抿抿唇:你可以先出去吗?等我弄好你再进来洗。
我很快的!
季司宸完全无视了她的手语,冷声道:“我现在就要洗,该出去的是你。”
桑榆晚:......
看来是又惹到他了,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不如自己先一步离开。
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哪里没有见过。
有这想法她也不再矫情什么,从浴缸里站起来,当着男人的面跨出去拿过放置在架子上的浴巾。
随便裹着自己头也不回的逃出浴室。
......
一颗心从来没有跳这样快,把身体擦干抹了药膏才去吹头发,不知怎的,她今天没洗头发鼻息间还都是洗发水的味道。
不是她常用的茉莉清香,而是林婉洗过头发的味道,也是季司宸常用的一款。
吹干头发去化妆台上瓶瓶罐罐当中找到一瓶香水,一次性往房间里各个角落倒了半瓶。
这才勉强掩盖那股洗发水味。
喷完又觉得自己过于激进,香水味熏的睁不开眼。
头发也懒得晾,直接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能少闻一些香水味。
被子是张妈换的,她挑的床单被罩。
果然,绿绿的,很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