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文林杜施的女频言情小说《同患肾病,妻子将我的救命肾源让给初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草莓春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忆好像被拉长,从我刚得病的时候起,杜施诗就很不耐烦。她不愿意接受现实,也不愿意听我说起这些事。而那时候的我,却也只当是她在害怕失去我,害怕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医生的医嘱都是我一个人在听,医院的检查是我一个人去做,买药是我一个人,输液也是我一个人,所有的担忧和恐惧也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消化。我不敢告诉她,怕她会伤心会难过,更怕她会和我一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可直到后来......直到杜施诗发现她自己的初恋也得了类似这样的疾病,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可笑的是,那时候的我,还以为她是知道了我病情恶化,在因为此事而担心。我站在门外哄了她许久,她不愿意开门,坐在门口抽泣,我就也坐在门口背靠着门,讲了很多很多的笑...
记忆好像被拉长,从我刚得病的时候起,杜施诗就很不耐烦。
她不愿意接受现实,也不愿意听我说起这些事。
而那时候的我,却也只当是她在害怕失去我,害怕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所以,医生的医嘱都是我一个人在听,医院的检查是我一个人去做,买药是我一个人,输液也是我一个人,所有的担忧和恐惧也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消化。
我不敢告诉她,怕她会伤心会难过,更怕她会和我一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可直到后来......
直到杜施诗发现她自己的初恋也得了类似这样的疾病,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可笑的是,那时候的我,还以为她是知道了我病情恶化,在因为此事而担心。
我站在门外哄了她许久,她不愿意开门,坐在门口抽泣,我就也坐在门口背靠着门,讲了很多很多的笑话来逗她。
一扇门的距离,我以为即便上天没有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是给了我一个最重要的爱人,也是待我不薄。
可却没想到,竟连这点奢望,也是假的。
当医生告知我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没多久我就可以做手术了,我很快就可以不用再医院和家两头跑了,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带着她一起去旅游,去她一直想去的那些地方,我甚至在手机上做好了攻略。
可却没想到,等待我的,是杜施诗将我紧锁在房中,是她坚决又果断地将我辛辛苦苦等来的肾源给了别人!
“怎么会这么严重?”
杜施诗抬起她白嫩的一张脸错愕地看向我。
“施诗,给我瞧瞧。”
我直起身子一把夺过所有的检查单。
“你们还有事吗?没事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杜施诗瞪大了一双眼,“你这是做什么?文林他是好心,你瞧你这狗脾气,简直是逮住谁咬谁!”
蒋文林当着我的面,一把拉住了杜施诗。
“施诗你消消气,我是过来人,我都懂,这些医生就喜欢夸大其词,他们就是想要我和程哥这样的病人多担心多害怕,然后才能尽快配合他们开各种药,做各种检查。”
“其实没多大的问题,都让他们给说得可怕了。”
“公立医院的医生都不行,还是得去找更专业的,我本家一个堂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把程哥的病历发过去给他瞧瞧。”
“行,那麻烦你了文林。”
杜施诗陪着蒋文林出去找医生打印病历。
我躺在床上,强烈的痛感来袭,我煞白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层层的汗。
我颤抖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去按铃。
可每动一下疼痛都在加剧!
我人就在医院,可却一动不能动。
就在我满眼绝望的时候,门再次打开了。
我满含希望地看向杜施诗,“好痛,快…快叫医生——”
忽然间,一张张检查报告被大力地砸向我的脸。
“够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再醒来,鼻孔里被塞着鼻导管,手上夹着东西。
耳边的机器声,嘀嘀地响着。
病房内没有杜施诗的身影。
我摘下身上缠绕的线,缓缓挪动脚步出了病房。
门刚一打开,我就听见了里间步梯传来的声响。
是杜施诗的声音。
步梯内昏暗一片,杜施诗被蒋文林紧搂抱在怀里。
“施诗,那会儿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动手打你!如果他要是敢真的动手打你,别看这肾源是他让给我的,我也照样要揍他!”
杜施诗红了脸,用手推了推他,“他怎么会舍得打我?你想多了文林,再说,这不还有你在吗?”
“施诗,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走,而是留在了这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我嗤笑一声,看着蒋文林低头去吻住杜施诗,堵住了她口中想要说出的话。
“你是1号床的病人吧?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身后忽然出现的声响,吓了步梯里面的女人一跳。
杜施诗慌忙打开步梯间的门,甚至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泪痕。
她蹙眉看向我,“程浩,你怎么起来了?”
我深深看了杜施诗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一脸得意地蒋文林。
没有杜施诗看着,他终于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还问他呢?你是怎么看护病人的?病人把心电监护给拆了出来乱跑你都不知道,医生叫你多久了,你去哪儿了?”
护士厉声责问杜施诗。
杜施诗咽了口唾沫,什么也没回。
我转身回了病房,杜施诗紧随其后地跟上。
等不到杜施诗,医生亲自来到了我的病房。
“程浩,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现在才来医院?”
我抿了抿唇,不知如何作答时。
杜施诗一脸诧异地开了口:“他这病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透析也都好几年了,就算在医院也不过是输输液,消消炎,回家吃药去诊所输液不也一样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施诗。
那些年,因为害怕杜施诗担心,我总会提早赶回家。
来回跑医院不方便,又怕她不放心,再加上杜施诗又是刚换的工作不好请假,我就去离家不远的小门诊输液。
输完液,时间早的话,就能去隔壁的超市,买些饭菜做她最爱吃的那几样。
结婚这么久,我却从来都不知道杜施诗,她居然还会炖鸡汤。
鼻腔一阵酸涩,心口的洞又像是被挖得更大了些。
“一样?那能一样吗!检查报告结果又不是没和你这个家属讲。他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身体的代谢也严重出了问题,他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营养不良?你们家属不给他吃饭的吗?”
杜施诗被医生指着鼻子骂,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她自然不敢和任何人说她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而我即便能开口控诉,却也已经换不来属于我的那一颗肾源。
我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而站在床边的杜施诗,紧蹙着眉正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看我的检查报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在此之前,她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些,也没有去认真听过医生说的话。
妻子的初恋患上了肾病,为救初恋,她将属于我的肾源让给了初恋。
为防止我去医院大闹,还将我紧锁在房中。
她日日夜夜陪伴在初恋病床前,为他洗手做羹汤。
却只给我留下了压缩饼干和一箱已经过期了的牛奶。
一个月后,她打开了我房间的门。
“你想明白了吗?”
我惨白着一张脸绝望地看向她:“如果没有肾源,我会死的。”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就是再疼再难受也早就习惯了。你有必要说这些话来吓唬我吗?”
“可文林他不一样,他向来就忍不了疼,就不能多理解理解他吗?”
“理解。”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走出屋子的我,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她却身中数刀,也不肯松开我的手!
......
我艰难起身,想走出这间卧室找水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喝上一口热水了。
杜施诗把我关在这间屋子的时候,只给我留下了过期好几个月的牛奶。
牛奶早就喝完了,没水喝,我只能去喝洗手间水管里的生水。
“你给我回来!我允许你走了吗?”
杜施诗怒极了,用力一把将我拽了回来。
我浑身虚弱无力,胃部隐隐抽痛,猝不及防被她甩到了桌角。
“你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久不也没事吗?已经熬了这么久了,再晚个一两个月找肾源又能怎么样?你在这儿给我发什么鬼脾气!”
手臂被撞得又麻又痛,可明明痛感那么强烈,却又好像不是从这处传来的。
我缓缓抬起眼皮,看向眼前这个,我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心口就像是被人掏出了一个大洞。
那些踏不出这间房间的日子里,我都在不停质问自己。
我就这么贱吗?我在她杜施诗眼里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杜施诗见我不说话,紧蹙着两道秀眉,这才极认真地打量起来我。
“程浩,你难道是要拿绝食来威胁我?”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吧?”
我垂下眼皮。
和杜施诗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又何止这一项。
喉头上下滚动,嗓子口里的酸涩却像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杜施诗,我只问你一件事。”
“你把我关在这里,早早将窗户封死,又没收了我的手机,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将我的肾源给了蒋文林?你没有给我留下食物和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要如何生存?你是故意要忘记我需要透析的事情吗?我——”
“行了行了,你哪儿来得那么多废话。”
杜施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垃圾桶怼在我眼前。
“这是什么?啊?你看看这是什么?程浩你吃了个底朝天,然后到我面前,控诉我想要饿死你吗?”
眼眶一阵酸涩,我立马抬起干瘦的手,狠狠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
杜施诗紧随其后跟出了房门,可却随着我的脚步,一同顿在了原地。
客厅内,在那张我给自己买的按摩椅上。
此时此刻,正躺着一个男人。
见我和杜施诗出来,他也赶忙按下了暂停键迅速起身。
杜施诗瞧见后,一把从后方将我撞开冲了过去。
“慢点!你慌什么?不知道自己才做了手术没多久?做动作都要小心着点!”
杜施诗转眼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一脸的嗔怪,整个人却像是个小女人一般撒着娇。
“施诗,你放心,我没事。只是,刚才你和程哥说得我都听见了。”
“程哥,这次的事,是施诗瞒着我做的,我知道以后也很是过意不去,我没想到施诗为了我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我真的很难受、很愧疚,不如这样吧?我给你跪下,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蒋文林虽是大病初愈,却是面色红润。
那是我期盼已久的健康......
他一口一句声称不知道。
我惨白着一张脸,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紧注视着他。
刚要开口,却有道声音比我更快。
“文林!什么跪不跪的,你跪他干什么!”
“程浩他已经病了这么久了,他早就习惯了,你不用自责,你现在就要多注意休息,你再躺会儿,待会儿我去给你买一只老母鸡炖炖养身子。”
“施诗,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一个月里,都是你在照顾我的身体,连我妈都自叹不如,甚至为了我,定下了昂贵的VIP病房,每天都在那间病房的小厨房里想着各种食补方法给我补身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蒋文林说到动情处,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我的手。
“程哥,我是真的很羡慕你有个这样的好妻子,施诗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气她了。”
我心苦像黄连,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我气杜施诗吗?
在我病情加重,最脆弱、最需要杜施诗她的陪伴的时候,她却是衣不解带,夜不能寐地陪伴在蒋文林的身边。
只因为蒋文林是才查出的肾病,他担心、他恐惧、他害怕疼。
而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肾源,也被杜施诗强行骗去转给了蒋文林。
蒋文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故意要插进我胸前的利刃。
而杜施诗,就是给他递刀子的人。
我惨淡一笑,“这样吗?她既然这么好,那送你了。”
我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这个家,太窒息了。
再待下去,我真的活不了了。
可我都这样了,杜施诗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手指搭在门把上的一瞬间。
杜施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程浩,你是不是有病!瞎胡说什么!你心就这么脏吗?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和文林之间只是最纯粹的朋友关系!”
我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讥笑,“男朋友吗?”
“啪!”
脸被打偏一侧,我缓缓垂下眼皮。
杜施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一脸慌张地瞧向我,“我…程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急了,对!你瞎胡说我才会出手的!”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我想还回去,可耳鸣声却是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响。
我急切地伸出手,想去拽些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拽到,就在我倒向杜施诗的那一瞬。
我眼睁睁地看着蒋文林一脸急切地抱走她,“施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