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浮生未白首江穗晚谢宴臣小说
浮生未白首江穗晚谢宴臣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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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晚谢宴臣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未白首江穗晚谢宴臣小说》,由网络作家“滴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尘埃落定,知道谢宴臣不想再看到她,江穗晚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走几步,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直接往后倒了下去。身旁的谢宴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雪浸湿,手指冷得像是冰块,而她的脚下,竟然穿着一双拖鞋。想必是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她就这么担心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旁观的众人看着江穗晚的穿着,忍不住嗤笑出声。“还真是个情种,接到电话很着急吧,才会这么冷的天就穿个拖鞋出来,也不怕脚冻掉。”“舔狗不就是这样,不付出多一点,怎么能讨得宴臣欢心?”“反正她已经答应捐献心脏了,宴臣你也别管她了,把她丢给服务员,让他们处理吧!”谢宴臣看着靠在自己身侧,一张小脸冻得发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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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知道谢宴臣不想再看到她,江穗晚转身就要离开。

可刚走几步,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身旁的谢宴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雪浸湿,手指冷得像是冰块,而她的脚下,竟然穿着一双拖鞋。

想必是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连鞋子都来不及换。

她就这么担心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旁观的众人看着江穗晚的穿着,忍不住嗤笑出声。

“还真是个情种,接到电话很着急吧,才会这么冷的天就穿个拖鞋出来,也不怕脚冻掉。”

“舔狗不就是这样,不付出多一点,怎么能讨得宴臣欢心?”

“反正她已经答应捐献心脏了,宴臣你也别管她了,把她丢给服务员,让他们处理吧!”

谢宴臣看着靠在自己身侧,一张小脸冻得发白的女人,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鬼使神差般,他竟然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扫了一眼众人诧异的眼神,他冷着脸,“为了她的心脏,最后这半个月,她的身体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话落,便直接带着她匆匆离开。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穗晚才恍惚有了些知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着她,轻轻的将水喂到她的口中。

来人的动作好温柔,又好温暖,让她又想起周砚礼。

只有他,才会这样温柔的对待她。

五年了,她想他想得几乎快要发狂,夜夜都会梦到他又回到自己身边。

这一次,她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欣喜的握住来人的手,嗓音也带了几分颤抖。

“阿礼!”

下一秒,手腕上的剧痛,让她骤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她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眸色深沉,带着几分愠怒的人,是谢宴臣。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刚刚在叫谁?”

江穗晚不自然的咬唇,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后,慌忙岔开话题。

“我怎么在你家?”

他脸上仍旧是不悦的神色。

“等你做完捐献心脏手术,我们就要结婚,你当然要住在我家。”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平日里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对她的事情也没有多感兴趣,不知为何今天却始终要问个明白。

她心虚的不敢看他,“我那么爱你,当然是叫你的名字。”

谢宴臣没有再追问,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也是,毕竟她那么爱他,整个京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了叫他的名字,还能叫谁?

他起身从旁边拿起一套衣服,漫不经心的扔到她的面前。

“好了就穿上衣服,和我一起去医院。”

到了医院江穗晚才知道,原来谢宴臣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系列的体检,为的就是确认,她身体里的这颗心脏,能够安全无误的移植到沈书宁的胸腔里。

看着抽血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江穗晚才想起来,自己以前是最怕打针的。

每次这个时候,周砚礼都会低笑着搂住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乖乖,别怕,有我在。”

可现在,他躺在那个冷冰冰的棺木里,再也不会温柔的唤她一声乖乖。

一旁的医生,在旁边叮嘱着术后的注意事项。

“江小姐,人工心脏虽然能维持你的生命,可是它到底不能和人体器官相比较,所以以后你都不可以跑步,不能吃辣不能熬夜不能情绪波动,连大声说话也不可以。”

“说白一点,基本上你会跟活死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活死人又如何,没有周砚礼在她身边,她活着和死了又什么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本就不属于这里,等完成这最后一件事,系统就会宣告她任务成功。

她的肉体会死亡,灵魂会回到原世界,所以这个人工心脏装不装,她都会死。

见她始终心不在焉,谢宴臣的眸光顿时冷了下来。

“你后悔了?”

江穗晚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随后郑重的回答道。

“没有,我答应你的每件事,都会做到。”

两人视线交集,谢宴臣再一次注视到她深情的眸子,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竟然第一次让他有些慌乱。

他匆匆挪开眼神,借口要打电话,便推门而去。

江穗晚又坐在那儿,心不在焉的听完了医生的所有叮嘱。

半个小时后,谢宴臣依然没有回来,她只好告别医生,兀自出了门。

只是才刚出去,她就在走廊上撞见了刚做完检查出来的沈书宁。

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彼此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沈书宁的照片,江穗晚早就看过无数次。

在谢宴臣的家里摆满了她的照片,幼时的,青年时期,成年后。

他没有错过她的每一刻,而江穗晚也跟着一起见证了她一路的变化和成长。

和照片里一样,她美貌动人,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橱窗里精致的瓷娃娃。

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即便是身为高岭之花的谢宴臣也难免落入俗套,对她念念不忘。

江穗晚并不打算和她有过多的交集,正打算离开时,身后的沈书宁却忽然叫住了她。

“江小姐,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宴臣强求给我捐献心脏。”

“我知道,做完这个手术以后,你会过得很痛苦。”

江穗晚回过头,语气波澜不惊。

“我是自愿的。”

一切本就是她自愿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复活周砚礼。

见她如此平静,沈书宁似乎有些破防。

她冷冷勾唇,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宴臣以娶你为条件你才同意的。”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就在江穗晚思考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沈书宁忽然朝她冲了过来。

她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沈书宁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对不起,江小姐,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得了这个病,才让你不得不将心脏捐出来,要是打我能让你解恨的话,你就打我吧。”

话音刚落,身边忽然闪过一阵劲风,江穗晚还没看清眼前人,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推开。

她一个趔趄,头直接撞在墙上,磕出一道口子。

眼前的视线顿时被红色占据,可谢宴臣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紧张的护住沈书宁。

“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书宁娇弱的倒在他的怀中,眼泪簌簌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你别怪江小姐,她被迫把心脏给我,心里不满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谢宴臣又心疼又气愤。

而承担所有怒火的人,自然是江穗晚。

他看着她,眸光冷得像是一把利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答应捐的人是你,现在来找麻烦的又是你,一切都是我的决定,你为什么要迁怒书宁!”

他甚至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转过身问沈书宁。

“她打了你几个耳光?”

沈书宁弱弱抬头,小心的咬唇。

“三个……”

“宴臣,算了。”

谢宴臣轻柔的安抚住她,而后直接扭头命令身边的保镖。

“听到了?我要她十倍奉还。”

眼前忽然被黑色的阴影遮住,间隔的缝隙里,她看着谢宴臣将沈书宁温柔的打横抱起,如同捧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而迎接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火辣辣沉重的耳光。

痛,真的好痛,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如果周砚礼在的话,一定会保护她的吧。

可是他不在,再也没有人保护她了……

许久之后,她才被保镖拖着回到了谢家的别墅里。

接下来的几天,她被关了禁闭,而谢宴臣也没有回来。

再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在新闻上。

黄金时间点的新闻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来报道这段日子里,京圈第一豪门的贵公子是如何讨那位心尖上的白月光欢心的。

譬如他豪掷千金,买下游轮,只为博她一笑;

又譬如她喜欢钻石,他便亲自前往南非,拍卖下全球最大的粉钻,送到她的手上;

还有听说她吃不下饭,他请来无数米其林大厨烹饪美食,最后甚至亲自下厨,只为能让她多吃一口。

这样独树一帜的宠爱,几乎让京圈名媛称羡不已。

唯有江穗晚事不关己的看着这些新闻,仿佛和自己没有一丝关系。

三天后,是沈书宁的生日。

谢宴臣的助理带着礼服来接她,让她参加生日宴会,并且当着众人的面,给沈书宁赔罪。

她不想去,可助理放下狠话。

“谢总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去。”

“否则就是用绑的,我也会让你出现在宴会现场。”

为了沈书宁,他自然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看着镜子里双颊微红,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脸,江穗晚红着眼眶拿出粉底,一遍一遍的拍在脸上,试图掩盖那刺眼的伤痕。

快了。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很快,任务就能结束,她也能得偿所愿的离开了。

宴会的地点,就在谢宴臣为沈书宁购买的豪华游轮上。

听说宴会的所有布置,都是谢宴臣亲自设计的。

铺天盖地的红玫瑰,刻有沈书宁名字的定制巧克力,还有足以照亮整座城市的烟花,无不彰显着他的用心。

而在众星拱月中,谢宴臣更是在掌声和欢呼中,拿出上世纪价值上亿的珍藏,名为“真爱之心”的项链,亲手戴在她的脖子上。

一时间全场哗然。

“这是英国戴安娜王妃曾经戴过的项链吧,听说前不久苏富比拍卖行才拿出来拍卖,被一个大佬拍下,说要送给真爱之人,没曾想那位大佬就是谢总。”

“谢总这些年对沈小姐的爱真是有目共睹,他有钱有权又有颜,还默默守护这么多年,为了找个心源差点掀翻整座城,我看要不是他不匹配,他连自己的心都能给出去,这么深情的男人,沈小姐到底为什么不答应了。”

角落里,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江穗晚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听到这些,她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只剩最后几天就要完成任务离开了,她不能再节外生枝,她要尽可能的避免和沈书宁有所接触。

就在她以为今天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时,沈书宁忽然越过众人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中莫名涌上一层不安,下意识的便想要转身离开。

可沈书宁的动作更快,已经从身后拉住了她。

昏暗的光线里,沈书宁背对着众人,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语气冷冷道。

“江穗晚,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受够吗?还敢过来,今天我会彻底让你知道,继续缠着宴臣,会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话音落下,她直接拉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随手抛到了海里。

然后,她便装作诧异的样子,一把将她推开。

“江小姐!你疯了,就算你妒忌宴臣对我这么好,也不该把项链扔到海里啊!”

众人很快便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谢宴臣更是一脸紧张得护住沈书宁。

“怎么了?她又欺负你了?”

好一个又字,江穗晚觉得有些可笑,却也明白,不管沈书宁的谎言有多拙劣,自己这个锅都背定了。

果然,沈书宁早已变了一副面孔,拽住谢宴臣便哭诉。

“宴臣,江小姐把你送我的项链扔进海里了!”

谢宴臣的脸色冷得吓人,眸子更是像一把利刃,狠狠朝江穗晚刺了过来。

“我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吗?”

说完他又搂住沈书宁不住的安慰。

“不要紧的,一条项链而已,喜欢的话,我再给你重新买一条。”

沈书宁一边哭着,一边推开他便要翻过栏杆往海里跳。

“不,这条项链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我就要它!”

谢宴臣紧拧着眉头,搂住她的手却更紧了,确认道:“你今天一定要找到它对吗?”

沈书宁用力点头。

“是!”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谢宴臣扭头看向江穗晚,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既然如此,谁弄丢的,谁就下去找。”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把江穗晚推了下去。




回到谢家的时候,已是凌晨,她疲惫的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神色冷峻的男人,眸光沉沉的注视着她。

见到她出现,谢宴臣的脸色略微沉了几分。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去针对书宁。”

原来,他一直坐在客厅等着,只是为了质问她。

想到自己手机里的录音,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拿出来。

只是,在手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时,她忽然又清醒过来。

以目前谢宴臣对沈书宁的爱意,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在弄什么把戏。

这份录音出现的最好时机,便是在她死亡以后。

因为,死人是不会撒谎的。

江穗晚扯了扯唇,抬起头找了个理由敷衍道:“你就当我太爱你,所以太嫉妒她,才会做这些事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留下神情微怔的谢宴臣,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出神。

翌日,是周砚礼的生日。

一大早,谢宴臣就出了门。

对于江穗晚而言,这是个好时机,她正好可以无所顾忌的替周砚礼庆祝生日。

以前每次他过生日,她都会亲自做蛋糕,为他挑选礼物,两个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吹蜡烛吃蛋糕。

回想起那些画面,江穗晚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她兴致勃勃的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周砚礼爱吃的菜,又做了蛋糕和长寿面一起摆好。

做好这一切,她才拿出周砚礼的照片,深情的抚摸上男人英俊的脸颊。

“生日快乐……”

还未来得及唤出周砚礼的名字,大门忽然被人推开,谢宴臣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气氛有些微妙,她有些慌乱的将照片收了起来。

而谢宴臣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显怔住了,而后眸色骤然沉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穗晚沉眸,脑海中浮现系统曾经告诉过她关于谢宴臣的信息。

是啊,今天也是谢宴臣的生日。

谢家有两个儿子,谢宴臣性子清冷,又作为年长的哥哥,从小就受到忽视。

他和弟弟两人生日只相差一天,父母永远都只记得弟弟的生日,却忘记了他的。

直到后来父母弟弟都死在一场车祸中,而死前两人的尸体,甚至都只紧紧护着弟弟。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即便是和他青梅竹马的沈书宁,也不曾记得他的生日。

所以此刻,谢宴臣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江穗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然不能说穿自己压根就不是为了给他庆祝生日,于是只能沉默着。

可落在谢宴臣的眼里,却只当她默认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餐边,泼墨一般乌黑的眸子微微颤动,素来寡淡薄情的他,此刻神情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身后的佣人见状,忙不迭的附和。

“谢总,为了给您准备惊喜,这些是江小姐忙了一整天才做好的,都是她一个人亲自做的,没有人帮忙,我看她差点把手都给烫到了呢。”

佣人张妈和江穗晚关系不错,这些年她总来谢家,对张妈礼遇有加,还经常帮着她做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帮忙说话。

此刻,她为了撮合两人的关系,自然是帮着江穗晚把好话都说尽。

谢宴臣脸上有片刻的失神,一瞬后,才回过神来,冷冷道:“下不为例,以后不要给我做这些。”




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沈书宁和江穗晚之间,露出犹豫的神情。

他眉头紧锁,焦急中还藏了些许不忍。

“没有别的办法吗?”

“江穗晚她,也刚刚受伤……”

众人一惊,没想到向来视沈书宁为命的谢宴臣,竟然会有迟疑的这一刻。

几人对视一眼,难以置信道:“宴臣,你在说什么啊,江穗晚舔狗一个,你居然还在担心她?”

谢宴臣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正要开口之际,江穗晚已经掀开被子,抢先下了床。

她一边拿着外套披上,一边往外走。

“走吧,我可以去献血。”

在此刻,沈书宁的命当然比她更重要。

毕竟,如果她死了,江穗晚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她并不觉得难过,只是刚刚受伤,此刻走起路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扶着墙才能勉强迈步。

看着她踉跄离开的背影,谢宴臣的心,竟然莫名有些刺痛。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她而感受到心痛的感觉,他只觉得荒诞至极。

明明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沈书宁,可他竟然会因为别的女人,而感到心痛。

是愧疚吧,他只是对她感觉到愧疚。

毕竟她才刚刚救了他的命,他对她有怜悯是正常的。

谢宴臣在心中反反复复告诉自己,才紧跟着江穗晚来到献血室。

献血室里的空调很低,江穗晚穿着薄薄的一件外套,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身边谢宴臣看着护士不算温柔的动作,眉头不由得拧得更深了。

“够了吗?”

“还要抽多少?”

“会不会抽得太多了……”

江穗晚抬起头,认真道:“你放心,医生都是有分寸的,不会影响几天后的心脏捐献手术。”

谢宴臣怔住,正要开口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护士已经将针头拔了出来。

“好了,一次性抽了这么多血,这几天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剧烈运动。”

江穗晚轻声道谢,随即脸色苍白的起身,朝谢宴臣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想要回病房休息,你去守着沈小姐吧。”

说完这句话,她甚至不等谢宴臣回应,便用手按着手臂,缓缓的朝门外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谢宴臣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闷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江穗晚都在医院住院,正好她马上也要动手术了,在医院也更方便。

偶尔护士来给她做检查,她还能听到一些关于谢宴臣和沈书宁的八卦。

“你知道VIP病房那个病人吗?排场可大着呢!”

“你说沈小姐啊?整个医院还有谁不知道。谢氏集团的谢总,对她可真是情深义重,请来院长亲自来给她做检查不说,包下整层VIP病房就只住她一个病人。”

“是啊,上次我去送药,亲眼看到人前高冷得冰山一般的人物,端着蛋糕不知多温柔的哄着她吃呢。”

“要是这辈子能有个这样的男人这么对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每次听到这些,江穗晚默默闭上眼,对她们的话置若罔闻。

她不需要羡慕任何人,她的周砚礼,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快了,她很快,就可以见到她最想要见到的人了。




“恭喜宿主,您已经为谢宴臣做了99件事,只要做完最后一件,您就能成功返回原世界,并复活您的爱人周砚礼。”

听完系统的播报,江穗晚心头狠狠一颤,眼底不自觉涌上一层厚厚的白雾。

五年了,她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五年。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原本是要和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朋友步入婚礼殿堂的。

可就在婚礼前夕,他们却突遭车祸,周砚礼在第一时间护住她,她毫发无损,而他,当场死亡。

她绝望得几乎快要死去,直到她误打误撞的绑定了一个系统,将她带入这个世界,并给了她复活周砚礼的机会。

系统的任务是,为这个世界的京圈贵公子谢宴臣做满一百件事,完成后她就能复活爱人,并且回到原来的世界。

自此,江穗晚便带着目的开始接近谢宴臣。

因为她无条件的付出,她成了圈子里有名的舔狗,但凡提起江穗晚的名字,众人都是轻蔑一笑。

“她呀?那个粘着宴臣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我要是她,被拒绝那么多次,早就羞得没脸见人了。”

“就是,谁不知道谢宴臣心里只有书宁,真是不自量力。”

手边电话铃声响起,猛然打断了江穗晚的回忆。

“喂,舔狗,还不快点过来,宴臣杀人了!”

打电话来的人,是谢宴臣圈子里的兄弟,只仓促的告诉她谢宴臣杀了人,让她赶紧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凌晨的冬夜,飘起了大雪,江穗晚伞也没打,就冲进了暴雪中。

赶到地点时,包厢里正围着一圈人。

地板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见到她出现,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你来了,快想想办法吧,宴臣喝多了,没注意下手轻重,把这人给弄死了。”

“虽说谢家是顶级豪门,但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杀了人,可是要坐牢的。”

“江穗晚,你那么喜欢宴臣,不如你替他去坐牢吧?”

环视了一眼围着的众人,她几乎一丝犹豫也没有,便立马点头答应,“好,我替他去!”

众人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果决,片刻后整个包厢的人哄堂大笑。

在众人的簇拥下,谢宴臣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连同刚刚躺在地上的“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宴臣,你看,我们没说说吧,江穗晚果然爱你爱得爱得痴迷,连坐牢这样的事,都愿意为你去做。”

“不愧是圈子里鼎鼎大名的舔狗,我说你就赶紧把那个捐赠书给她吧,我感觉就她这个恋爱脑的德行,肯定也是愿意的。”

看着眼前神色清明,容颜冷峻的男人,江穗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谢宴臣面色冷淡,缓缓走到她面前,从手中递给她一份文件。

“既然坐牢你都愿意,那这个,你是不是也愿意?”

翻开文件的第一页,江穗晚一眼便看到文件上方,明晃晃的心脏自愿捐赠协议几个大字!

她抬头,正对视上谢宴臣清冷的眸子,“书宁有心脏病,全城只有你的心脏匹配成功。你放心,捐了心脏你也不会死,我已经在国外提前为你量身打造了一个人工心脏,维持基本的生活没有问题。”

“江穗晚,只要你愿意捐赠心脏给书宁,我就娶你。”

江穗晚一直知道,谢宴臣深爱沈书宁,却没想到,他竟然爱到了这种地步。

为了她,居然愿意娶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女人。

作为谢氏集团的接班人,谢宴臣从小接受的便是军事化的管理,所以对幼时给过自己温暖的沈书宁,情根深种。

只是,沈书宁却始终只把他当作弟弟。

在他准备表白的时候,她毅然跟着别的男人出了国。

此后,谢宴臣默默守护,一等就是七年。

他爱她爱得深沉,在得知沈书宁得了急性心脏病,被男朋友抛弃后,立刻飞往国外将她接了回来,悉心照顾。

更是为了替她找适配的心脏险些掀翻全城。

可江穗晚没想到,他竟会找到她头上来。

见江穗晚久久沉默,谢宴臣还欲开口,却看到她忽然抬眸,眼里满是笑意。

“好啊,我捐。”

轻飘飘的嗓音干脆至极,仿佛只是回答问她吃饭了没有的寻常问题。

谢宴臣瞳孔微微一颤:“你,真的愿意?”

捐献心脏,如此重大的手术,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

她仍旧微笑着,温柔的回答:“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都愿意去做。”

为他的白月光捐献心脏,这是她为他做的,第一百件事。

等做完,她就能复活爱人,并彻底离开了。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饶是素来冷漠的谢宴臣,此刻喉头也不免有些发紧。

她,竟那么爱他?

不等他说话,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签了字。

他还有些怔然,不知是为了让她安心,还是让自己安心,补充道:“手术定在半个月后,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太难受。”

江穗晚笑着点头,心里却满是解脱。

真好,半个月后,她就能彻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