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叶斌震惊,拧眉辩解,“我不是与你解释了吗!当时太过突然,我……”“够了!”楚羽蔷忍无可忍打断他,甩开了他的手,冷漠,“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总之,我现在只有一个阿兄,是付允启,而并不是你,叶公子。”“楚羽蔷!”叶斌被激得破了防,气急攻心直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响亮的一巴掌无比清晰,楚羽蔷的脸颊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眸光更冷了。叶斌有些慌乱,但到底还是不愿道歉,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叶家养你十几年,你却认其他人为你的兄长,楚羽蔷,你还知礼义廉耻吗!”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将叶芸颖也引了过来,她见楚羽蔷被打,心中很是幸灾乐祸。“姐姐,哥哥到底待你不薄,以前你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好歹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人,你居然宁愿...
“你!”叶斌震惊,拧眉辩解,“我不是与你解释了吗!当时太过突然,我……”
“够了!”
楚羽蔷忍无可忍打断他,甩开了他的手,冷漠,“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总之,我现在只有一个阿兄,是付允启,而并不是你,叶公子。”
“楚羽蔷!”叶斌被激得破了防,气急攻心直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响亮的一巴掌无比清晰,楚羽蔷的脸颊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眸光更冷了。
叶斌有些慌乱,但到底还是不愿道歉,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叶家养你十几年,你却认其他人为你的兄长,楚羽蔷,你还知礼义廉耻吗!”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将叶芸颖也引了过来,她见楚羽蔷被打,心中很是幸灾乐祸。
“姐姐,哥哥到底待你不薄,以前你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好歹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人,你居然宁愿认其他人为兄都不愿意认他,这是想让他彻底寒心啊!”叶芸颖痛心疾首。
叶斌听后脸色更差了,一开始的歉愧之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楚羽蔷没忍住笑了出来,脸上皆是冷意,“礼义廉耻?那为兄者想亲手杀了妹妹,便是守礼义廉耻吗?!”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叶斌忍无可忍,怒不可遏,“你到底要让我解释多少次?!”
“一次也不用解释,总之我不在乎了。”楚羽蔷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想走。
可叶斌并不罢休,上前就想拉扯。
叶芸颖还嫌事不够大一直在旁拱火,“姐姐,当时哥哥也并非有意,况且你不是没事吗?这又怎么能怪哥哥,你……”
拉扯间,楚羽蔷力气自然不敌一个上阵杀敌的男子,很快就被叶斌拖拽到了地上。
这时楚羽蔷也是动了真怒,狠狠一口咬在了叶斌手上。
整个前院闹成一团,旁边的小厮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最后还是姗姗赶来的秦素阻止了这一切,“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脸色铁青,气得手指颤抖,“责骂不成,便公然殴打自己的妹妹,你们真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全部都给我滚回去!谁要是敢出院子一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说罢便再也不管叶斌和叶芸颖两人,搀扶着楚羽蔷就回了院子。
房间里,秦素心疼的替楚羽蔷上药,满眼自责,“怎么样,还疼吗?”
“他们真是不成体统!”秦素气得咬牙切齿,“看来平日里真是把他们都惯坏了!居然敢公然对你动手!怪我疏于教导,这才酿下大祸,是我对不起你,蔷儿……”
楚羽蔷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安抚的蹭了蹭秦素的手,摇头,“娘,不怪你,我早已不在乎了。”
秦素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怪楚羽蔷这般,即便是她,那对儿女次次这般,也让她寒了心。
许久,秦素抿了抿唇,叹道:“蔷儿,你走吧,娘知晓那郡主府早已建好,你迟迟没有搬出去,便是因为我。”
“如今他们都这般待你了,娘即便是为了蔷儿,也不愿你再待在这里了。”
楚羽蔷红了眼眶,低下了头,“娘……”
秦素说的没错,她之所以迟迟不愿离开,便是因为秦素。
秦素是这个家中她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她不愿意就此与娘亲分开。
可现下,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也许真的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了。
秦素摸了摸楚羽蔷的头,眼神温柔,“放心,娘会去看你的。”
“老爷!侯府的人来了!”
倏地,下人匆匆从外跑进来禀报,打破了正厅的吵闹。
叶世博皱了皱眉,到底不好在外人面前再多说什么,只警告的看了叶斌一眼,随后便道:“请进来。”
进来的是侯府的管家,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手中抬着一个箱子。
侯府管家见了叶世博后便笑着行了个礼,“参见相爷,老奴此行来是受小侯爷所托,不日便是长公主的荷花宴,长公主专门替郡主准备了一身合身的衣服,说郡主定然喜欢。”
“本来应当是小侯爷送来,可小侯爷半途遇事实在走不开,这才叫老奴送过来,还望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说着便让小厮打开了箱子,霎时,箱子里的衣服和饰品就这么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
叶世博眼中精光一闪,不动神色笑了笑,“蔷儿能得长公主青睐乃是她的福气,又怎会介意,辛苦付管家跑这一趟了。”
“相爷这是折煞老奴了,既东西已送到,那么老奴便回去复命了。”
叶世博颔首,“来人,送送付管家。”
待人离开后,叶芸颖这才酸溜溜道:“看来姐姐还真是得长公主青睐,她竟连衣服都替你准备好了,那先前还去买个什么劲儿,平白闹了笑话。”
“妹妹真是羡慕姐姐,参加荷花宴的衣服不用准备便就有了,哪像我,今日没买成衣服,也不知明日的荷花宴该如何是好……”
叶斌听得很是心疼,闻言更是直接道:“楚羽蔷,若不是你,本来这件衣服应当是芸颖的,若我是你,就应该自觉一点,将这件衣服让给芸颖,其他衣服多的是。”
楚羽蔷:?
楚羽蔷险些被气笑,只想说他哪儿来的脸?
“兄长说的有理,其他衣服多的是,那为何她不去挑,非得要长公主送与我的这件呢?”楚羽蔷讥讽,“还是说,堂堂丞相府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了,非得觊觎着长公主送我的这件?”
“你!”叶斌气急,呵斥,“你的攀比心何时这么重了?!不过一件衣服罢了,你一个当姐姐的还不能让给妹妹吗?芸颖受了这么多的苦,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
“你的心肠如此狭隘,当初真是我看走了眼!”
“你看走眼的东西还少吗!”楚羽蔷冷冷道:“这件衣服乃是长公主亲赐,那么长公主便是知道它的样式,届时如果荷花宴时出现在叶芸颖身上,你猜长公主会如何作想?”
叶斌的脸色变了变。
“够了!”叶世博呵斥,直接道:“斌儿你带着芸颖再去买一件就是,为了一件衣服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丞相府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显然他也是知道这其中利害的。
叶芸颖顺势也拉了拉叶斌的袖子,失落的摇了摇头,“哥哥,别为难姐姐了,既是长公主准备的,姐姐定然喜欢得紧,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见状,叶斌冲着楚羽蔷冷哼了一声,不满,“一件衣服罢了,瞧你这小气模样,真不知你这十几年学的那些识理学到哪里去了!如此斤斤计较,果然上不得台面!”
“是呀,我上不得台面。”楚羽蔷冷笑,“某些上得了台面的人还在外与人大打出手呢,完全不顾丞相府的名声。”
她如今对叶斌也是死了心,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兄长。
“若不是你……”叶斌还想与她争辩,直接被忍无可忍的叶世博打断,“够了!不想买就不要买了!谁再多说一句就滚出去!”
他显然也被吵得烦不胜烦。
叶世博的话叶斌还是不敢不听的,见状只能偃旗息鼓,带着叶芸颖离开了。
从正厅离开后楚羽蔷就径直回了院子,她看着房中的这个箱子,不禁出了神。
想来定然是今天发生的事传到了长公主耳里,她这才送衣服来给她撑场面。
楚羽蔷的眼神软了软,轻轻抚摸了一下衣服,心中温暖。
……
一天后,荷花宴。
长公主设宴,分为男女双席,男子在一边,女子在一边,中间隔着一个长廊,不算太远,亦不算太近。
硕大的池塘荷花朵朵盛开,端得是一副绝美景色,很是好看。
“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
四五个女子巧笑倩兮的聚集在一起,手中端着清酒,诗文风采毫不输于男儿。
秦素带着楚羽蔷和叶芸颖两人便就是这时过来的。
宴席并非规规矩矩的那种四方席,长公主并不拘于这些规矩,只将宴席设在池塘不远处,乱中有序,众人随意游走攀谈。
因此,秦素好生叮嘱完两人后,便去寻了其他家夫人说话去了。
楚羽蔷也懒得走太远,就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只不过还不待她端起酒杯饮一口清酒,叶芸颖便就又过来找茬了。
“姐姐,这里到底不是蛮族,妹妹虽知你在蛮族待了三年许是待惯了,但回了京自然要懂礼数礼仪。”
“你瞧瞧你这模样,哪里有相府千金的样子?与那些个蛮子有何两样?”
叶芸颖训斥她不识大体,坐得不典雅,拿酒杯的动作不得体,喝酒的姿态更是令人不齿,不一会儿便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楚羽蔷自从蛮族回来后,被封为郡主名声大噪,不少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见状,也顺着叶芸颖的话说教了起来,“这离开三年竟什么都忘了,别是把蛮族的那些个粗鄙东西都学回来了吧?”
“是呀,这日日跟那些蛮子待在一起,保不齐会学些什么坏习惯回来。”
“这跟叶小姐对比起来,果然还是真千金识大体。”
……
听着耳边的句句讽刺,楚羽蔷连表情都没变,径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在意。
如果她在蛮族的时候要是日日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恐怕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你自己没法子讨得他的欢心,便要迁怒在我的身上,真是可笑!”
被她一语道出真相,叶芸颖颇为恼羞成怒,“我可不像姐姐这么恬不知耻,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与陛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便罢,另一边还要吊着景王爷!”
“姐姐真不愧是在蛮族待了三年,真是什么狐媚子手段都学了回来。”叶芸颖冷言嘲讽,“姐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终究不过是一个管家的孩子,爹娘善心,才将你养在名下,三年前,也是陛下亲自下旨拿你去换了我回来,在他们心里,你什么也不是!”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不要痴心妄想!”
“怎么,妹妹是觉得你现在就已经是皇后了?”楚羽蔷嗤笑,“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宣示主权。”
“可我怎么记得,刚才在太和殿的时候,爹爹向皇上进言立后时,皇上却没答应啊?”
楚羽蔷知道怎么才能往叶芸颖心口里插刀,“他宁愿与我拉拉扯扯,也不愿意立你为后,妹妹难道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楚羽蔷恶言恶语,“在他心里,我确实什么都不是。那你呢?在他心里,你又是什么?”
“没有了叶家小姐这个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三年前能将我抛弃,未必今日不会抛弃你,你以为他非你不可吗?”
叶芸颖果然被刺激到了,尖叫着怒吼了一句,“楚羽蔷!”
许是真的戳到了痛处,叶芸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管自己多有不便,快步上前就一巴掌朝楚羽蔷扇了过去。
结果自然没有扇到,不过并不是楚羽蔷躲得快,而是被人拦了下来。
苏天璟淡然又带着压迫力的目光落在叶芸颖身上,语气重了重,“叶小姐,这里到底不是你们丞相府,适可而止。”
梧桐树下,苏天璟紧紧钳制着叶芸颖的手,眼中满是警告。
叶芸颖顿时吓得脸色一白,不明白为什么苏天璟会出现在这里。
“王、王爷……”
苏天璟冷哼了一声,甩开了她的手,“叶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掌掴郡主,你就不怕被本王那皇兄知道了,治你的罪吗!”
叶芸颖抖了抖,到底将手缩了回去,满眼都是不甘。
“没事吧?”苏天璟没管她,径直看向了楚羽蔷。
楚羽蔷也很惊讶为什么苏天璟会出现在这里,摇了摇头,“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苏天璟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模棱两可:“本王偶然路过罢了。”
偶然路过?
楚羽蔷很是怀疑。
这中秋宴所有人都在太和殿中,苏天璟却偶然路过这儿?
不过显然苏天璟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岔开话题道:“不过你怎会来这儿,方才本王见皇兄也在附近,莫不是……”
他本欲开个玩笑,可叶芸颖却是不满这两人把自己当空气,嫉妒道:“王爷,你可别被姐姐蒙蔽了,她远不像王爷见到的这般。”
“说是出来透透气,可谁知却暗中围堵陛下,与陛下拉拉扯扯。”
“这京中哪个良家女子会做出这等行径出来,这到底是在蛮族待了三年,学的手段都愈发上不得台面。”
叶芸颖毫不掩饰讽刺,甚至提醒道:“王爷贵为天潢贵胄,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姐姐这种人身上。”
“若我是王爷,就应当找个旗鼓相当的女子做王妃,姐姐可并非良人。”
叶芸颖每说一句,苏天璟的脸色就沉一分,直到最后,已然神色不悦,厌烦到了极致。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你!”秦素怒瞪,“不可能!蔷儿绝不是那般是非不清之人!”
“娘,这可说不定。”叶芸颖冷笑,“她与那蛮族公主纠缠不清,说不定早已投了敌,只不过还将我们瞒得好好的呢,若是这次放过,我们就是助纣为虐,说不准下次……”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正厅响起。
叶芸颖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似不敢相信秦素居然会打她。
秦素右手颤抖,蜷缩成拳,看着叶芸颖的目光很是失望,“芸颖,你以前并非这般,如今究竟是怎么了?”
“你流落在外十几年,我知你心中对蔷儿有嫉妒和怨恨,所以平日里的一些小打小闹我都装作看不见,尽力补偿你。”
“可你非但不知足,如今还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竟妄图想让蔷儿去死!这叫我如何能忍!”
叶芸颖又哭又笑,“那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每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你都相信她,你何曾相信过我?!”
说罢她就再也忍不下去,爬起来就哭着走了。
秦素无声落泪,踉跄着坐在了椅子上。
……
一连好几天,整个京城都在讨论着这件事,话题不是围绕着蛮族便是围绕在楚羽蔷身上,议论纷纷。
除了秦素外,也有不少人相信着楚羽蔷。
比如长公主。
此时长公主刚从皇宫回来,付允启就赶紧迎了上来,紧张,“母亲,如何了?”
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件事尚未水落石出,陛下也不肯放人。”
付允启失落,抿了抿唇,“那我先去天牢看看蔷儿,也不知她在里面究竟如何了。”
说罢他又有些不满,“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与蔷儿无关,为何陛下这么紧咬着不放!”
“嘘!”
长公主无奈的嗔了他一眼,“慎言!”
“你还不懂吗傻儿子,陛下自然知道这件事与蔷儿无关,只不过他是想趁此机会敲打敲打蔷儿罢了。”
“所以蔷儿什么时候能出来,也不是看什么时候这件事水落石出,而是看陛下的心情。”
自楚羽蔷从蛮族回来后,苏修尧的态度就十分明晰,毕竟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苏修尧又怎么可能对楚羽蔷毫无感情。
只不过楚羽蔷从蛮族回来后便性情大变,他拿捏不住楚羽蔷了,就只能妄想用这种法子威逼利诱。
不过她没有给付允启说的这么明白,只道:“再等等吧,最多再有一天,就有结果了。”
一天后,楚羽蔷从天牢出来,恍若隔世。
长公主的马车一早便停在了天牢外面,外边的丫鬟见状立即就将楚羽蔷请上了马车。
“没有受苦吧?”长公主握住楚羽蔷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满眼疼惜。
楚羽蔷摇了摇头,心中温暖,“长公主放心,我没什么事。”
前后不过关了三天左右,狱卒又不敢苛待她,所以除了环境不怎么好外,其他的都尚好。
“那就好,那就好!”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笑道,“启儿原本也想来接你,被本宫训回去了,眼下这件事闹得风声鹤起,还是低调些才是。”
“本宫在府中备了去晦宴,梳洗一番再回去吧?”
楚羽蔷明白她能这么快出来其中定然少不了长公主的周旋,闻言点了点头,并未拒绝长公主的好意。
从侯府回来后已是半夜,楚羽蔷重新躺在了郡主府的床上,兀自出神。
在天牢中的那三天她想了很多,其中大多都是她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