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书榕谢云兆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小说》,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又舍不得说,怕说了,她真的一次不来。不对劲,沈书榕了解他,别说谢云争,就算鲁国公说他,他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听从,发生了什么事吗?瞒着她?她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谢云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紧盯着她。她今日一身紫色云烟细锦,衣裙飘然,走起路来灵动又明艳,钗环不似往日繁复,应是门出的急。谢云兆的目光,片刻不想从她身上挪走,直到沈书榕走到房门口,他猛然站起,语气焦急又害怕:“榕榕,你去哪?”沈书榕回头,弯唇一笑:“我看你不说话,也不疼,我在这意义不大,”作势开门要走。谢云兆快步走过来,一把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脸埋在她颈窝,不想她走,她在这的意义怎能不大?是他,贪恋她!感受到呼吸喷洒在脖颈,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沈书榕不知道他在担...
可又舍不得说,怕说了,她真的一次不来。
不对劲,沈书榕了解他,别说谢云争,就算鲁国公说他,他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听从,
发生了什么事吗?瞒着她?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
谢云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紧盯着她。
她今日一身紫色云烟细锦,衣裙飘然,走起路来灵动又明艳,钗环不似往日繁复,应是门出的急。
谢云兆的目光,片刻不想从她身上挪走,
直到沈书榕走到房门口,他猛然站起,语气焦急又害怕:“榕榕,你去哪?”
沈书榕回头,弯唇一笑:“我看你不说话,也不疼,我在这意义不大,”作势开门要走。
谢云兆快步走过来,一把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脸埋在她颈窝,不想她走,
她在这的意义怎能不大?
是他,贪恋她!
感受到呼吸喷洒在脖颈,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沈书榕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谢云兆摇头,心堵的难受,他顺从本心,是不是又勉强她了?
沈书榕忽然福至心灵,也许谢云争也找了他,把她昨晚的话说给这傻小子听,
所以,他以为自己在装?
难怪今天主仆三人态度都不对,
在所有人眼中,谢云兆都比不上谢云争,甚至不如资质平平的书院学生,最起码人家只安心读书,不出来惹事生非。
如果她这时候解释,说心里喜欢的人是他,说她讨厌谢云争,不说他不信,怕整个大周都没人信,
尤其她欢欢喜喜,做了四年谢云争的未婚妻。
他现在对自己不信任,她不生气,
但,不能给他足够的底气,谢云争几句话就让他失了判断,是自己没做到位。
给的偏爱不够多。
“我怕我娘又来盯我,一大早就跑了出来,早膳都没用。”
谢云兆心里一紧,没用早膳怎行?
“本想来你这用的,可岁寒说,说......国公夫人会笑我,所以我在徐记用的早膳,等到时辰差不多才来。”
谢云兆深吸一口气,胸腔的起伏明显,
她如果不想来,完全可以等郡王妃去,就有了不来的借口,
但她没有,而是特意起早,避开她娘,早膳都不敢在府里用。
谢云兆脑海里,两只小人打的疯狂,这是勉强吗?
是为难吗?
沈书榕撑着他胸膛,仰头看他:“云兆哥哥,我是谁啊,从小到大,你看过我为了谁委屈自己吗? ”
谢云兆摇头,她是长公主府永嘉郡主,三公主和太子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陛下又赐了郡主府,她不需要在自己面前伪装,甚至,无需敷衍。
男人因她的解释万分欣喜,搂着腰的手又紧了两分,
盯着她明媚的桃花眼,小小的樱唇张张合合,哄的他心花怒放,
他的目光炽热如火,如身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的她浑身发软。
沈书榕满腔的爱意难抑,踮起脚尖,亲在他唇角,
浅浅一碰,就让男人心神激荡,榕榕亲了他,这不是演的。
谢云兆顿时口干舌燥,舔了舔唇,他可不可以也......
这么想着,头缓缓低下去,沈书榕抿了抿唇,脸颊全红,他要亲自己了吗?
微微仰头,闭上眼,
谢云兆看到,像被鼓舞一般,心跳的厉害。
榕榕不反感……
当当——
四片唇瓣距离只余一指时,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赶紧分开站好,脸红到脖子根。
“什么事?”谢云兆眼底闪过恼怒,他倒要看看,谁坏他的事?
他想办法酝酿被打断的情绪,还没有眉目,又有人敲门,
两人分开坐好,岁寒进来,财库的三掌柜负责布匹丝绸生意,传来消息,约了明天谈,
沈书榕高兴,棉布,京城人不喜,但御寒最好。
“我明天也去,别走漏消息。”
“是,郡主。”
“明天我陪你去,”
“你后背的伤?”
“不影响出门。”
沈书榕没用午膳,又坐了一会儿回府,
午饭桌上,郡王妃看着她吃,沈书榕不紧不慢,顶着娘的目光,给她夹菜,“娘,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
一屋子主仆笑开,合计这丫头知道要挨打。
第二日一早,沈书榕出门就看到了骑着马的英俊男人,得亏他没像谢云争那样能文能武,否则不定多少蝴蝶来抢。
谢云兆见她出来,跳下马,扶她上马车。
青竹青鹰今天礼行的好,头都要贴地上了。
沈书榕吓了一跳,“快免礼,”
又看谢云兆:“你陪我坐马车,”语气命令,骑马伤裂开怎么办?
谢云兆笑着坐上去,
青竹青鹰牵着马走,边走边揉屁股,昨天二爷踹得几脚太疼。
二爷说的对,以郡主的地位,犯不着对他弄虚作假。
所以,郡主只是打发讨厌的世子。
再也不敢不热情了。
马车里,谢云兆询问今日生意,这可是他第一次参与财库外事,万万不能拖榕榕后腿,
沈书榕耐心对待他少有的认真,这种棉布抗寒耐磨,近两年传过来的,但因棉是西南产出,所以运送到最需要的北方很困难。
最远只流通到京城,但京城寒日不多,而棉布颜色单一,所以销量不高。
至今为止,一匹布的价格仅是500文,这还是售价,成本应该在250文到300文左右。
“所以,榕榕想通船后,销往北边?”
沈书榕点头,“今天来,就是谈成本价,”
谢云兆懂了,“咱们需求量大,他们可以多让些。”
沈书榕摇摇头,“也不必,质量不能变,而且咱们也不好以权压人。”
谢云兆颔首,“销往北边可在五百文基础上加些,”
沈书榕又摇头,“云兆哥哥,北边不比南边富裕,我想让他们能穿的起,”冬日不再受寒。
谢云兆盯着她,久久没回神,他的榕榕好善良。
忽而笑了:“都听你的。”
到了约好的地点,是间茶楼,
沈书榕谢云兆坐在一个包厢,三掌柜负责出面,在另一间谈。
人被请来,三掌柜叫他王老板。
沈书榕二人喝着茶,等着结果。
三掌柜聊着聊着,跑进来,和沈书榕沟通后再出去,
等再进来时,摇摇头,“郡主,对方得知咱们想要,死咬400文,”
沈书榕轻笑,她出的不低,280文。
谢云兆一拍桌子,“你跑了三趟,还是400文,谁给他的胆子?”
沈书榕拉住他,低声问三掌柜,“他可知你身份?”
三掌柜迟疑,“按理是,毕竟昨天就约好,他不知,也有时间询问,”做生意怎么可能不打听?
沈书榕头大,知道是财库要,也这般强硬,难办了。
此时对面的茶楼,最好的雅间里正坐着两位男子,
黄衣男子声音微冷:“你爹不是挺高兴的?”
“他能办成什么事?是我爹想的太好,”
“你觉得350文他们能认?”
“一位闺阁女子,一个只知道玩闹,会谈什么生意?”男人喝口茶,“且他有您撑腰,350文可是您下的令,”
……
三掌柜又出去了,再回来时,为难开口,“提了您,他让了一口,”
沈书榕揉眉心,才让一口,前世两年后,谢云争看到棉布优势,谈到的280文,是她把时间提前的原因吗?
是他不好,没护好她。
沈书榕一惊,搂住他脖子,“快放我下来,你伤的这么重。”
谢云兆呲着牙,嘿嘿一笑,“我伤的是后背,抱你轻松的很。”
沈书榕的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是要让她感动死吗?
头贴在他的身上,泪滴没入他的衣袖。
刚过来的人,盯着谢云兆的后背,心思各异,
四公主心疼又难过,他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她就这么重要吗?
太子公主被护卫护送回宫,这场球赛就这样结束,
李婉儿还没回过神,她刚刚看到谢云争也向着永嘉郡主冲了过去,虽然她也在旁边,但她知道,他不是紧张自己。
她从小到大,还没输过,李婉儿的眼眸闪过冷芒,永嘉郡主,劝你别招惹世子,否则……
谢云争见她半天没动,以为吓到了,出于礼貌,走过来安抚,“别怕,马已经控制住了。”
李婉儿看到他,点了点头,不愧是父亲赞赏的人,善后之事做的井井有条,
垂眸收敛思绪,又抬起,神色已恢复如常,“我没事,就是谢二公子和永嘉郡主,伤的重些,二公子对郡主真是情深意重,竟然为了她牺牲自己,后背伤的不轻,”
谢云争不愿意听这话,冷冷说道:“并未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郡主已经请了太医,”
待散场后,谢云争走进一间柴房,木柴堆后走出一男子,刚要解释,就被打了一巴掌,
“敢对郡主下手?”
男子被打懵了,为了达到目的,伤不伤到郡主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还对郡主……余情未了?
“他一直黏着郡主,只能以此诱之。”
“闭嘴,以后不许伤她!”
“是,”男子要委屈死了,爹凭什么让他伺候?
他谁都不想伺候了!
沈书榕的马车上,她心疼的要命,谢云兆还在笑,
他的榕榕好关心他,就凭这一点,疼死都值得。
伸出手给她拭泪,又怕自己伤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哭成小花猫,不好看了。”
沈书榕被他逗笑,“不好看你还娶不娶?”
“娶,你什么样我都娶,”谢云兆不敢逗了,“我真没事!”
“这事蹊跷,咱们的马应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知道,谢云争不是让人查呢吗?”
沈书榕噘嘴,“还真信他?”
谢云兆一愣,他已经留下青鹰,就是让他亲自查的,这么说,是他以为榕榕更放心谢云争。
“你不信他?”他微微倾身,盯着沈书榕看,心里期待着。
沈书榕也不能欺骗人,大方说道:“以前信他,但自从和你绑在一起,我只信你。”
谢云兆高兴的想窜天上去,他死死的咬着唇,不敢笑出声,“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会一直护着你。”
沈书榕当然信,揉揉他发顶,都是土,“我们要携手一生,所以,我也会护着你,”她已经让花妈妈福顺去查
两个人之间的温情,逐渐升高,谢云兆以前浑浑噩噩的活着,在这一刻,清醒明了的知道,他有了要守护一生之人。
而这个人,也会护着他!
两人回到鲁国公府,国公夫人吓得抹着眼泪来扶儿子进屋躺下,
沈书榕坐在榻上,等着太医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国公夫人急得不行,怎么就都受伤了?
“我叫了太医,国公夫人不用担心,世子已经在查马场,”
“好好,我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先让府医过来看看。”
长公主府郡王府等人得到消息,也急急赶来鲁国公府,在看到谢云兆后背的伤时,均倒吸口凉气,可想而知,这要是伤在永嘉身上……
沈书榕心里咯咯直笑,脸上无知:“怎么了?哪句话不妥吗?”
谢云兆脖子都红了,不知该怎么说,眼神躲闪,“没什么,我不养了,也不烤你的鱼,我们扯平。”
沈书榕抓住他的手,拿下来,“云兆哥哥,我们小时候很熟的,以后也可以。”
谢云兆轻扯唇角,她的意思,是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当哥哥吗?
“好,”哥哥就哥哥,总比什么感情都没有强,谢云兆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
好勉强啊,沈书榕爱死了他这小模样,好想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热烈的心。
拉着他坐在石头上,聊着从小到大的趣事,得知前几天落水,他挨了几鞭子,沈书榕顿时心疼,“还疼吗?”
谢云兆看到她好看的眉蹙的老高,想说不疼,且很值得,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字,疼!
沈书榕抿着唇,两滴泪被这个字催落,她欠他好多。
谢云兆吓坏了,不该惹她的,急急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逗你的,你知道我爹从小打我,我习惯了。”
他越劝,沈书榕眼泪越多,如果没有重来,她们永远没有机会在一起,
也许前世她就该坚持嫁他,才不管什么世子不世子。
谢云兆更慌了,站她身前,半蹲着给她擦泪,轻声哄着,“别哭,对不起不该吓你,你打我,打完就不哭了好不好?”
他这般哄,沈书榕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他的腰,她都嫁了人,他还一直爱着自己。
他们错过这么久,他还为她守着。
这辈子,除了守住财库,算清她的账外,他爵位被抢的仇,她,一起报!
眼泪没入他的衣襟,谢云兆两只手不知该放哪,怀里的人好像很不安,抱着能好一些吗?
远处的岁寒高兴,银芝诧异,两人背过身去,“郡主......是不是接受二公子了?”
岁寒点头,“可以叫姑爷的。”
银芝明白了,她和金芝都能看出,这几日郡主很愿意岁寒在,许是她猜到了郡主的心,“姑爷快把国公府库房搬来了,”
“四年前,未定世子,二公子对郡主就不一般。”
银芝也想起来了,“你的意思,他一直?只是换了人封世子,所以才......”
“郡主也只有落水那日哭过。”
一句话,银芝醍醐灌顶,若郡主舍不得世子,怎会下来圣旨就不再哭,更不再寻死。
金芝都哭成了灯笼眼,她真是......傻的可以,经人指点才明白。
那,郡主这几日不见外人,不理外事,都是藏着这件事?
“二公子知道吗?”
岁寒摇头:“不知道的好,否则定然不信,郡主会难过。”
银芝颔首,对,现在这样就好。
沈书榕哭了一会儿,情绪好了很多,主要是抱到人了,退出他的怀抱,吸鼻子:“对不起,我没站稳。”
娇娇软软的人离开,谢云兆心里一空:“咳咳,我知道,你病才好,身体虚弱,”
“嗯,”沈书榕又坐下,谢云兆也坐下,但不敢乱说话了。
歪头看看她,哭的小脸都红了,他还是喜欢看她笑,比百花盛开都美。
......
鲁国公府,谢云争拿着书看,书都拿反了,
他一早去的,进了公主府就没出来,永嘉留他?
不会的,虽有不得已,但她从不委屈自己,更何况面对谢云兆?
也许,他还在前院等着,也许,他在老太傅那听训。
总不会一直和永嘉在一起。
赤羽进来,脸色难看:“世子爷,二爷还没出来。”
谢云争一把扔了书,谢云兆,脸皮够厚的!
“许是郡主知道夫人在给您议亲,生气了,前两天,有侍卫看到郡主大丫鬟来打探。”
“真的?”她吃自己醋了?
谢云争眼里有了光亮,站起来,目光紧盯着赤羽,
赤羽拱手:“世子爷,不止一位侍卫看到,且不止一次看到。”
谢云争坐回去,闭上眼,心里松快很多,
想着想着,又轻笑出声,小丫头知道报复他了,
被她得逞了,而且,很成功。
“知道了,下次再见到,解释一下,”
“是,世子爷有机会,可以亲自解释。”
“我知道,今天找机会告诉她,我谁都没应。”她知道就别再气他,他真的受不了。
过了午时,各府套好马车,沈书榕让单独安排:“云兆哥哥都晒黑了,和我一起乘坐马车。”
丫鬟们笑,
青竹青鹰没想到,二爷和郡主待了整整一上午,更没想到,郡主言语间没有毁她婚事的不满,还让爷上她的马车。
两人低着头,为自家爷高兴。
谢云兆摸摸脸,她在意他的肤色?“好,我以后少出门。”
“以后出门,我们一起,我怕晒,你给我撑伞,这样我们俩都晒不黑。”
谢云兆今天像是泡在美好泡沫中,飘在空中,脚踩不到实地,“我最会撑伞,保管日晒不到,雨淋不着。”
只要她喜欢,他给他撑一辈子伞。
沈书榕赞赏的眼神给到他,看,多有用,谁说他不好的。
两人都笑了,
长公主和老太傅马车在前,沈书榕谢云兆在后。
青竹,青鹰牵着马走在后头。
后边骑着马的三人,远远跟着。
他进她的马车了,是他要求的,她不好拒绝。
亦或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走在她车驾旁。
谢云争还想说她在气他,但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赤羽赤肖在后,不敢言语,世子失了郡主,这几日过的多艰难他们最清楚,
不劝他难过,劝了又生出希望。
到了宫门口,谢云争快速打马过来,给下车的长公主老太傅见礼,
二人只是淡淡回礼,等着沈书榕。
谢云争陪着等,只见谢云兆先下了马车,牵着沈书榕的手,稳稳扶下来,接过岁寒手中的油纸伞撑开,“榕榕,这样就晒不到了。”
长公主夫妇欣慰的笑,这小子,是个会疼媳妇的。
谢云争浑身冷,牙齿打颤,手攥成拳,
才几日,他竟敢牵她手?
最主要的,她不恼他?
他叫她榕榕,她也准?
沈书榕转过身,看到祖母身后的人,眼里毫无波澜,只微微点头。
谢云兆也看到,当没看到,注意她脚下,她最近不是晕就是站不稳。
“世子还要等国公夫人,我们先走了,”长公主夫妇跟着带路的内官走进宫门,谢云兆陪着沈书榕一起。
谢云争拱手相送,“是要等母亲,长公主,老太傅慢走,”
头低低的,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
怎会听不出,长公主是故意留下他,他们要避嫌。
谢云争就站在宫门外等,不知在等什么,也许在等,与她拉开足够大的距离。
以往他是陪她进去的人,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谢云兆拉着她的手,给她撑伞。
陆续有马车,马匹过来,下来的人纷纷和他见礼,谢世子今日情绪不高啊,
赤羽赤肖看着心酸,但不敢再说郡主是气他的话,因为二爷和郡主,相处很自然。
等到离她足够远,谢云争走进去。
谢云兆不会说他好,永嘉单纯,也许被他恶意蒙蔽,
脚步不自觉加快,突然很怕,怕她心里没了自己的位置。
沈书榕对这个皇宫没有一丝好感,离开祖母,带着谢云兆去御花园。
正值五月,花卉繁盛,精美的石子路,连接游廊,
形态各异的假山环绕,树木郁郁葱葱,挡住炎热的阳光。
远远看到有风筝在飞,谢云兆知道她爱玩,问道:“过去和她们玩儿吗?”
沈书榕摇摇头,人多,不想去,“在廊下坐一会吧,我累了。”
假山后宽阔,三公主四公主正带着小姐们放风筝,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永嘉郡主怎么还没来?”
三公主撇嘴,不来才好,今天她老大,“她啊,这几天不定怎么伤心呢,哪有心思来这么早?”
谢云兆皱眉,怎会如此不合时宜,打扰榕榕休息,刚想出言制止,被沈书榕挡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多了,且这样的印象也算必要。
不宜出别的乱子,要养精蓄锐,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说的是,失去这么好的婚事,我也会躲家里不出来。”
“听说三公主向谢世子求诗了?”
“你!”三公主看谁这么不长眼,她被拒绝也都知道了对不对?
魏攸沅,魏攸冉的妹妹,她记住了!“我只是想为母后寿辰求诗,可不像某些人装深情,非君不嫁绑架人!”
“三公主说谁呢?”
魏攸冉拉妹妹,“看风筝。”
“放肆,”一直没说话的四公主走过来,“三皇姐说谁还要跟你交代?怕人说倒是别做啊,”
“两位公主别生气,妹妹还小,不懂事,攸冉替她赔礼,”魏攸冉福身,眼眶已然红了。
沈书榕听着想笑,魏氏的一向做派。
三公主,魏悠冉,对谢云争的心思人尽皆知,如今她乐见她们争。
可是这四公主么,前世可是求她这个当嫂嫂的,给小叔子牵过红线,想让谢云兆给她当驸马呢,没想到还有人惦记他。
还记得逢十饭桌上,她提了一嘴四公主,傻小子直接放下碗筷跑了。
当时一屋子人都以为他害羞,如今想来,是因她给他介绍女人,跑出去哭了吧。
谢云兆打量她神色,都在这抢谢云争,她会不会不舒服?
又不能劝,怎么说,你放心,谢云争都拒绝了?
还是说,她们都比不上你,只有你配的上谢云争?
沈书榕见他皱眉,不知在想什么,低声问他,“如果你不娶我,三公主四公主想嫁你,你会答应吗?”
谢云兆吓得跳起,他谁都不要,“当然不,”
“国公府没有你的前途,公主府也许有,真不要?”
谢云兆猛摇头,她什么意思,试探,还是……真想让他找别人?
沈书榕高兴了,“坐下,不想就好,”
谢云兆深呼一口气,是试探,“我只娶你。”
沈书榕和两个丫鬟抿着唇乐,看把他吓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长公主府西边的院子,这两天在修缮,中间的地也围了起来。”
“是陛下赏给三公主的公主府吗?”
“哪座?”三公主还不知晓,
“就是原来的齐王府,京城除了长公主府,最大的就是它了,”
三公主高兴捧手,“父皇到底宠我,舍得把这么大的宅子给我。”
沈书榕撇撇嘴,她不在,都去捧三公主了,前世享受,现在厌烦,
三公主府,要一年后才修,且小的多,哪日知道是郡主府,千万别哭。
两人静静坐着看风筝,远处男子面目全非,从小的好教养,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摆摆手,招来一名内侍。
……
“我爹找我?”谢云兆皱眉,他陪榕榕呢,怎能走开?
“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谢云兆抱歉的看她,“等我回来,我很快,”
沈书榕摆手,去吧,现在的皇宫,还没人敢欺负她。
谢云兆刚消失在她眼中,侧面走来一男子,
沈书榕抬眸看假山,好在视线阻隔,否则那群小姑娘怕是会如蝴蝶一般,成群飞过来。
“谢世子,”沈书榕大方点头问好。
谢云争眼眶红的要滴血,想来不是刚酝酿的情绪,谢云兆是他支走的?
谢世子?
如此陌生的称呼,比刀子都锋利。
“郡主,是接受谢云兆了吗?”声音沙哑,带着隐忍。
沈书榕轻扯唇角,“不然呢?”
“若我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呢?”
“阴谋?”沈书榕没懂,什么阴谋!
“那日你落水,他为何就在你身边,又为何救你上岸后不撒手?”
“是他蓄谋已久,是他毁了你的名节,也是他毁了你我在一起的机会!”
哦,这件事,的确是阴谋,
沈书榕低头,是不是要表现的极其难过,但她不会,也不愿。
抬眸,“谢世子,我只知道他救了我。”
谢云争上前两步,语气焦急:“但你不落水,就不需要救,是他害人再救人,设计来的英雄救美。”
“你有证据吗?”
谢云争被噎住,他想说,谢云兆从小就喜欢她,但不能,“他如此卑劣,用此等手段抢自己嫂嫂,你不觉得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吗?”
还和他相处,让他坐马车,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