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后宫深谋姜姝瑶姜卫榕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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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徐徐图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姝瑶姜卫榕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深谋姜姝瑶姜卫榕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木白徐徐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远气冲冲去了郭家,很快,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脸色比去的时候更差,还是被郭家的下人给送回来的。郭家的管家放下几样礼品,站在大门外对姜远说:“我家郎君跟令郎只是同窗之间的一点小误会,他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有点摩擦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不过让令郎受了伤,确实是下人们下手不知轻重。”“方才当着您的面,我家老爷已经重重责罚了那几个动手的小厮。”管家无视姜远铁青的脸,自顾自地继续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望伯爷顾念大局,小事化了。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都是些珍贵药材,盼令郎早日康复。”“这就是你们郭家的态度?!”姜远怒极,指着管家骂道,“把我儿子的胳膊打断了,还说是小事,有没有王法了?”“伯爷息怒,您要是觉着打了那几个小厮还不解气,我回去就禀...

章节试读

姜远气冲冲去了郭家,很快,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脸色比去的时候更差,还是被郭家的下人给送回来的。
郭家的管家放下几样礼品,站在大门外对姜远说:“我家郎君跟令郎只是同窗之间的一点小误会,他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有点摩擦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不过让令郎受了伤,确实是下人们下手不知轻重。”
“方才当着您的面,我家老爷已经重重责罚了那几个动手的小厮。”
管家无视姜远铁青的脸,自顾自地继续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望伯爷顾念大局,小事化了。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都是些珍贵药材,盼令郎早日康复。”
“这就是你们郭家的态度?!”姜远怒极,指着管家骂道,“把我儿子的胳膊打断了,还说是小事,有没有王法了?”
“伯爷息怒,您要是觉着打了那几个小厮还不解气,我回去就禀告老爷,将他们统统发卖了。”
见郭家一味把事情推到几个下人身上,姜远的脸色青了又红,“他们是受你们四郎指使,没有他发话,他们敢动手吗?”
这时郭家的管家笑意隐去,眼神变得不善,“伯爷想如何?”
“还是那句话,让你们四郎在书院当着众人的面,向我儿和那个姓李的后生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欺负人。”
“伯爷,我劝你一句,给你台阶了你就下,要是把事情闹大,后果可不是令郎断条胳膊那么简单了。”管家毫不遮掩地威胁。
姜远好歹有爵位在身,何曾有下人敢对他这般说话。
“你不用吓唬人,你们要再敢动我儿子,我就告到皇上面前去!”
“伯爷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见到皇上。别怪我没提醒你,皇上身边有淑妃娘娘,我家老爷是左骁卫将军,大郎君在千牛卫,他们的职责,伯爷应该很清楚吧。”
管家说完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姜远当然清楚,骁卫军掌宫禁宿卫,而千牛卫更是皇上的贴身卫军,但那又如何,他不信郭家可以只手遮天!
姜远把郭家的东西朝着管家扔过去,“拿着你们的东西滚!我们姜家不稀罕,这事你们不给个说法就没完!”
后来姜远气不过,当真要去御前状告郭家,然而去了数次,连宫门都没能进去。
他没有参加朝议的权利,想见皇上一面的确不易。如今连宫门都不得入,里面显然有郭家的手笔。
皇宫进不去,姜远又告到御史台,可不知怎的,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倒是跟姜远有几分交情的官员私下劝他,让他不要折腾了,没用。
姜远又急又气,竟一下子给气病了,在床上躺了两天。
姜卫榕得知后拖着受伤的胳膊去看他,在床前自责得哭,“阿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管闲事,连累了阿耶......”
姜远安慰儿子,“阿榕没错,有男儿血性,是阿耶的好儿子。是阿耶没用,不能为你讨回公道,让人将你伤成这样。”
“阿耶不要再去告郭家了,那郭临安仗着家世横行霸道惯了,不会跟我们低头认错的,大不了我以后换个书院读书。”姜卫榕不忍看父亲再为自己到处奔波碰壁。

“......长宁伯姜远长女姜姝瑶,秀毓名门,秉姿淑慎,着封为正七品御女,于四月十二日入内。”
宣平三年,新皇登基以来的首次采选随着内侍宣读出口的诏书而告落。
长宁伯府姜远一家跪在院子里,恭敬地听完后齐齐叩头。
“谢皇上隆恩。”
“诸位快请起,”内侍收起诏书,这才露出笑意,“给诸位道喜了。”
说话间内侍的目光不由移向一旁施然起身的妙龄女子,淡绿色的襦裙难掩窈窕身姿,肌肤胜雪,一双秋水似的眼眸恍若能使与之对视的人跟着沉静下来。
内侍在心里暗叹,难怪此女能在采选中脱颖而出,单这份姿容,就是放在如今宫里的几位主子当中也不会逊色多少。
自皇上登基,朝中奏请皇上举行采选充盈后宫的折子就没断过。
也无怪乎大臣们操心,在这之前,皇上后宫中只有在潜邸时的六位主子,子嗣也不丰,仅有一位皇子和两位公主。虽说皇上龙体康健,又不到而立之年,可凭膝下仅有一位皇子这一点,就足够让御史们寝不安席,日日忧心天启国的未来。
去年,在朝中大臣以及皇太后和皇后的多方请奏和劝说下,皇上总算松口。
大臣们紧锣密鼓操办,赶在今年开春进行了规模盛大的采选,想着大批丽人入内,也让皇上的后宫跟着花团锦簇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采选结果却没有他们预想中那般美好。
皇上在看到从各地赶来参加采选的众多女子时,当即就皱起了眉头,随后仅用半日就结束了采选,中选的女子更是只有寥寥七人。
各级官员为此事忙了数月,最后皇上只点了七位女子入宫。可对于这个结果他们只有含泪接受的份,无人敢去进言,因为皇上早就有言在先,采选之事一切从简。
“有劳内官跑一趟,这些钱给内官留着喝茶。”
内侍收回思绪,转过头来便见姜远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前,垂眼看到递过来的钱袋,忙眉开眼笑地双手接下。
“多谢伯爷。”
这是趟美差,内侍掂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钱袋,嘴里的吉祥话添了几分真诚。
“伯爷好福气,待姜主子入宫后得获圣宠,到时还望您多关照。”
京城显贵比比皆是,长宁伯府也曾显赫过,只是如今却大不如前,说得直白点,就剩个空壳了。若不是此次采选出了个御女,恐怕很多人都不记得京中还有长宁伯这号人物。
如果姜御女真能得皇上恩宠,那长宁伯府在京城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想要获得圣宠也不容易,在京城谁人不知,皇上最宠爱的是荣淑妃。甚至百姓私下都议论,皇上登基后不着急采选,就是因为荣淑妃的缘故。
长宁伯府虽没落了,姜远却在朝中任职,便是个六品闲职,他对宫里的情形也是了解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姜远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挤出笑容,“借内官吉言。”
姜远送内侍离开,身后的夫人何氏满是担忧地拉起身旁长女的手。

虽然姜姝瑶参加采选一事无法阻止,但她能够入选也是出乎姜家人的意料。
当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在家人心中她是最乖巧懂事的女儿,是最好的阿姐,可那么多参选的女子,谁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
她没有有利的家世,由于在闺中甚少出门,在外也无才名,仅靠她自身就能被选中,真的很让人意外。
直到今日接到诏书,一家人才真切感受到姜姝瑶即将入宫的事实。
听到姜卫榕说胳膊没事,何氏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他刚受伤那会儿,心还是揪着的。
“万幸你伤的不是右胳膊,否则写字都有影响。”
关心完儿子,何氏又回到长女的事上,苦口婆心道:“阿娘本不赞成你入宫,然而如今诏书已下,入宫已成定局。阿娘还是要嘱咐你,进宫以后千万不要因为你弟弟的事去惹荣淑妃。”
“你是御女,她是四妃之一,惹恼了她,她随便寻一个错处,在皇上面前说你几句,就可以让你吃苦头。”
姜远也跟着点头,“对,阿瑶你要听你阿娘的话,咱们在宫中无人帮衬,万万不能冲动。只有知道你安好,我们才能安心。”
他们说的姜姝瑶都懂,若她以一个小小御女的身份去跟荣淑妃争宠,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入宫后她首先要做的便是知己知彼,了解清楚荣淑妃是什么样的人,因何会获得皇上的恩宠。还要摸清后宫中的形势,韬光养晦,尽量不惹人眼,不在没有反击之力的时候去当活靶子。
当然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受冷待,要先留下个好印象,不是那种转头就忘即可,这一点姜姝瑶还是有把握的。
谋宠不谋心,咱们慢慢来。
“阿耶阿娘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毕竟我要在宫里待一辈子,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你从小就有主见,阿耶别的也不多说了,入宫以后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找个可靠的人捎信回来,阿耶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姜姝瑶应下,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奴婢给小姐道喜。”房里的两个婢女给她行礼。
“都起来吧,我正好有件事要问问你们。”姜姝瑶走过去坐下,看着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两人,“我就要进宫了,你们是如何打算的?是愿意随我一起入宫,还是想留在府里?”
两个婢女花楹和枝意毫不犹豫地齐声道:“奴婢愿意跟随小姐入宫。”
“这是关系你们之后人生的大事,你们不用着急回复我,仔细考虑。跟我入宫,日后的路不一定好走,也不会像在府中这般随意。宫里规矩多,主子也多,你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留下来可以去阿娘身边做事,过几年你们想出府也可以,我会让阿娘把身契给你们。”
姜姝瑶把两条路都跟她们说清楚,把选择权交给她们。
入宫可以带两名婢女,她自然希望带她们俩,但后宫不是寻常之地,还是要问一下她们的意愿。
两人中性子较为沉稳的枝意说:“在小姐决定去参加采选的时候,奴婢跟花楹就商量好了,如果小姐中选,我们依旧要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入宫身边怎能没有用惯了的人,小姐就带我们去吧。”
“是啊小姐,您去哪我们就去哪,就算龙潭虎穴我们都跟您闯!”花楹中气十足道。
姜姝瑶站起身,走向二人,“好,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以后在宫里,我们荣辱与共。”
三人相视而笑,前方等待她们的是一条未知之路。

早上起得早,姜姝瑶午后有些犯困,收拾完便小憩了一会儿。
起来后不久,如英进来说:“主子,枕霞阁的贺采女来了。”
贺采女?刚睡醒的姜姝瑶有些迷糊,一时间没把这个人对上号。
如英瞧见自家主子的神情,睡了一觉,一双美目似乎比初见时还大了点,脸颊白里透红,少女姿态尽显。
也是,主子本就是碧玉年华,入了宫,位份又不高,担心镇不住手底下的人,免不了要端着。
如英会心一笑,觉得这样的主子更加惹人喜爱,提醒道:“贺采女也是今日进宫,就住在西配殿。”
姜姝瑶清醒过来,记起引路宫女的话。
“我知道了。”
姜姝瑶从内室出来,便看到一个身穿紫色襦裙、面容姣好的女子。
贺采女也看到了她,笑着站起来,不忘行礼,“妹妹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姐姐休息了。”
姜姝瑶平日里甚少出门,除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还真不习惯别人这样称呼她。不过既已入宫,就要尽早适应,往后各种交际还多着呢。
“贺妹妹快请起,让你见笑了。贺妹妹第一次登门,多有怠慢。”
“姐姐言重了,我是最末位的采女,来向同一宫中的姐姐请安本是应该。”贺采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姝瑶的穿戴,“听说长乐宫还没有主位,如此漂亮的宫殿就住着姐姐与我两个人,日后要多走动才是。”
还要多走动?回到自己屋里本就图个清静,除了皇上,姜姝瑶现阶段真不想在住处应付其他人。
但人上门了,也不好直接请出去。
“贺妹妹请坐。”姜姝瑶坐到上位,不好意思地说,“不瞒贺妹妹,我在闺中没什么朋友,不太懂该如何跟同龄姐妹相处。贺妹妹要是想来坐坐,我自是欢迎。”
贺采女有些惊讶,“姐姐怎么会没有朋友?姐姐出身长宁伯府,长在京城,不像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之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京。”
京城的繁华是她平生仅见,她当时就想要是能一辈子留在京城就好了,好在眼前就有机会,只要她通过采选就能留下。不仅能留下,她还能住进皇宫,那可是绝大多数人做梦都没见过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若能中选,她就是皇上的女人,将来她的孩子是尊贵的皇子公主,她会享尽荣华富贵。
她要入宫的信念愈发强烈,在看到那么多跟她一同参加采选,长相好、出身又好的女子时,她担心极了。
最后她尽全力表现,竟然真的被选中了!
贺采女如愿入宫,在得知跟她同住长乐宫的是长宁伯之女,她便迫不及待想来见见。
这位姜御女果然如她所想,穿的戴的皆是精致上品,更重要的一点,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似乎都要被比下去。
不过她怎么感觉这人白占了个好出身,竟连朋友都没有。
贺采女猜想这位姜御女要么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要么就是性子无趣,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无论哪一种,贺采女认为这对她来说都是好事,一个连同龄人都不喜欢的人,皇上更不会喜欢。
姜姝瑶不知道贺采女通过她的一句话就想到了这么多,回答道:“我喜静,一般不怎么出门。”
果然是性子的问题,贺采女自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连忙起身,“原来是这样,是我冒昧了,以后不会轻易来打扰姐姐。妹妹先走了。”
“这就走了,贺妹妹不再坐会儿?”姜姝瑶说着留客的话,却跟着站了起来。
“不了,姐姐留步。”
贺采女带着身边的宫女离开,错过了姜姝瑶唇边勾起的笑。

姜卫榕的胳膊受过伤,事情发生距今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姜家人深刻意识到,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躲着避着就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万事大吉的。
姜家向来与人为善,尤其到了姜远这一辈,族中没有太出息的子弟,只姜远在朝中任了个六品闲职。
天子脚下最不缺的便是高门显贵,祖上立下赫赫勋功的,经过几十上百年的毓子孕孙以及联姻,已然成为根深蒂固轻易不可撼动的大族。这中间又不断有新贵崛起,像长宁伯府这样空有爵位而无实权,背后又没有强有力支持的家族,逐渐被边缘化。
没落就要受欺凌,姜家长辈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姜姝瑶三兄妹从小就被耳提面命,出门在外时要多忍让,不可跟人起冲突。
为了不惹麻烦,他们选择惹不起就躲。
除了必要的走动,姜姝瑶基本不出门,在自己的小院中看看书、练练字、做做女红,偶尔无聊了还能自己跟自己下棋,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她想着要是能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然而平静的生活在她及笄那年被打破了。
那时家人刚为她办完及笄礼,母亲开始着手她的亲事,本该在书院读书的弟弟却被小厮抬着回来了。
家里人吓了一跳,提心吊胆地把姜卫榕挪到床上,又匆匆请来大夫。
大夫来施过针后姜卫榕从昏迷中醒来,大夫说他头受到重击,左胳膊也断了,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何氏听到这话险些晕倒,姜远也心疼儿子,再三询问大夫,确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才回过头来问小厮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哆哆嗦嗦地回道:“郎君是被郭家四郎打的......”
“哪个郭家?”姜远很快想到了,京中姓郭的,如今风头最盛的就是荣淑妃的娘家,“你说的郭家四郎可是那左骁卫将军郭震之子?”
小厮点头,“正是,郭四郎性子霸道,郎君平常在书院见了他都是绕着走,今日......”
“姜兄是为我受的伤!”站在边上的少年走上前。
他是跟着姜卫榕一起回来的,姜家人都慌了神,加上他从进门便在角落里不出声,一时间竟把他忘了。
姜远打量着他,只见他也是一身狼狈,半旧的衣袍上沾了土,甚至还有几个鞋印,脸颊也青了一块。他跟姜卫榕差不多的年岁,身体瘦弱,背部却挺直。
“你是?”姜远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晚生李政元,与姜兄是同窗。”李政元朝姜远行了一礼,小小年纪竟有几分文人风骨。
“今天在书院,晚生无意中冲撞了郭临安,他二话不说就让身边的小厮把我摁在地上打。姜兄看不过去,挡在我身前替我说了几句话,谁知那郭临安半点理不讲,还让人连着姜兄一起打了。”
小厮紧接着用手比划,“他们拿这么粗的木棍打郎君,小人们原本在书院外等郎君,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郎君已经被打晕了。”
姜远听完气得发抖,“岂有此理,他们郭家欺人太甚,我这就去跟他们家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