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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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馒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长安从头凉到脚。她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梦。他在梦里说过,纪长安喜欢他身上的衣裳纹路,他便要送纪长安的。想起梦中的种种,纪长安连细节都记得十分的清晰。就连男人啃咬着她后肩的触感,都真实的宛若在现实中发生过一般。尤其是这沉香木的匣子中,还放着一顶黄金做的冠。这顶黄金做的冠,与寻常女子戴的花冠又不一样。它看起来是蛇形的,但异常的华贵。黄金做的冠上,还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石。纪长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这顶黄金冠,看起来就很沉,她若是戴上这样的冠,不出一个时辰,脖子就会酸痛。可寻常时候,她也用不上戴这样的黄金冠。纪长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商户女。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在大盛朝,她的身份地位与官家女子还是没法儿比。这样隆重的...

章节试读


纪长安从头凉到脚。

她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梦。

他在梦里说过,纪长安喜欢他身上的衣裳纹路,他便要送纪长安的。

想起梦中的种种,纪长安连细节都记得十分的清晰。

就连男人啃咬着她后肩的触感,都真实的宛若在现实中发生过一般。

尤其是这沉香木的匣子中,还放着一顶黄金做的冠。

这顶黄金做的冠,与寻常女子戴的花冠又不一样。

它看起来是蛇形的,但异常的华贵。

黄金做的冠上,还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石。

纪长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

这顶黄金冠,看起来就很沉,她若是戴上这样的冠,不出一个时辰,脖子就会酸痛。

可寻常时候,她也用不上戴这样的黄金冠。

纪长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商户女。

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在大盛朝,她的身份地位与官家女子还是没法儿比。

这样隆重的黄金冠,她没有场合戴。

即便是有盛大的场合需要她盛装出席,她也不可能戴着这么华贵的黄金冠,出去抢那些官家女子的风头。

“把它送回去吧。”

纪长安脸色苍白的吩咐布庄掌柜。

那个邪门儿的孟浪男人送的东西,纪长安不可能要。

而且无功不受禄,她又为什么要收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青衣急忙站出来,摆着双手摇头,“大小姐,不可不可呀……”

但问她为何不可,青衣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长安不搭理青衣。

她吩咐了布庄掌柜一声,东西她是不会带回纪家的,便暂存在布庄掌柜这里。

若哪一日布庄掌柜碰到了那位送东西来的男子,便将东西还回去。

布庄掌柜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

能将这么华贵的无价之宝送出手的人家,哪里会随随便便的要回去?

大小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布庄掌柜见识的人多,他常年在商场上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

布庄掌柜便知道,对方根本不求财。

很有可能对方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

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地位十分的低下。

若对方要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纪家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纪长安转身匆匆的离开,布庄掌柜也只能深深的叹口气。

青衣看了看布庄掌柜手里捧着的沉香木匣子。

又着急的看了看大小姐的背影。

完了完了,大小姐连君夫人的衮服都不要。

君上要气疯了。

此时正巧,纪长安还没有从布庄迈出步子。

便看到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那对龙凤胎,从纪家布庄外头进来。

“哼!”

看到纪长安,才五岁年纪的闻欢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他撇过了头去,压根儿就不想搭理纪长安。

纪长安眼中带着冷笑。

上辈子的闻欢是她的养子,可是对纪长安一向态度很冷淡。

那个时候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想想,为什么闻欢闻喜这一对龙凤胎,一直对她这么不冷不热的?

明明她已经将闻欢和闻喜,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那样疼爱,可这两个孩子,就是与她亲近不起来。

现在来看,在闻欢闻喜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很不喜欢纪长安了。

上辈子的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双青曼大概也没有想到,会在纪家布庄的门口遇到纪长安。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己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添香今日开始起,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嫂嫂,你收拾一间房给添香住。”

闻夜松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握住了添香的手。

一见他这幅姿态,双青曼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强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个说法?添香姑娘不是纪大小姐的人吗?”

同所有人一样,双青曼也知道纪长安的那些美貌丫头,最后多数都会给闻夜松。

可双青曼有这个自信,未来她会让自己成为闻夜松所有的女人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现在纪长安都还没有和闻夜松成婚,添香就住在了闻家。

“这哪里有小姐还没过门,丫头先住过来的道理?!”

双青曼看着添香,态度逐渐尖锐。

添香则可怜兮兮的低头,带着一丝哽咽,

“闻公子......不,公子......奴婢害怕......”

闻夜松皱眉看着双青曼,

“嫂嫂,这是我与纪家的事儿,嫂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说完,闻夜松就牵着添香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的闻家,住的是纪家的产业,三进的院落里也养了几个下人。

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闻母与闻夜松,以及双青曼都忘了,当初闻家可是举家逃难来的帝都城。

当时闻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闻夜松走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闻公子”。

闻母则是“闻老太太”。

添香靠入闻夜松的怀里,“公子,今后奴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公子,别再生奴婢的气了,奴婢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遇到了委屈,也只能来找公子。”

她揣摩了闻夜松近五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闻夜松为什么生气。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闻夜松不那么生气。

果然,闻夜松在添香主动的投怀送抱下,他心头的怒火缓缓的消散。

最后彻底没有了踪迹。

添香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太爱他了而已。

“以后你住在闻家,就是我的人了。”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纪长安刚刚才醒过来。

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一整个晚上。

而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

所以她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和纪长安待了一整个晚上的男人?

美人云鬓散落,衣衫单薄,她的身周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在昏迷之中产生的错觉。

门外的丫头回话时,纪长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扬起身。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玉赫便凑过来,蛇尾缠上了她的腰。

它的蛇头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脸颊。

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她赤脚走下床。

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异样,目光便被铜镜中,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条红色的蛇形印记吸引了。

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

一晚上过后,却变成一条蛇形印迹。

隔远了看,就好像是一朵红色的花,怪好看的。

“这是你给我的?”

纪长安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直都知道黑玉赫是有点儿灵性的。

可是这也太玄奇了。

黑玉赫的蛇头扬起,抬高到了纪长安的上方,低头对着她吐蛇信子。

很显然,除了它之外,没人......没蛇敢对纪长安做出这样的事。

看到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态。

纪长安哭笑不得。

好嘛,有了上辈子相伴几十年的情感,她对黑玉赫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而且,仔细感受一番,纪长安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变得轻盈了很多。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

大夫都说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体弱,需得好好儿的将养着才行。

所以小时候的纪长安,几乎每天都得喝苦苦的药。

越喝身子越孱弱,甚至还有大夫断言,她根本就活不到及笄。

后来纪夫人“死”了,纪长安慢慢儿的也不再喝那种苦药。

她的身子才一点点的将养了回来。

想到这些,纪长安的眼眸又冷又厉。

什么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

分明是她那位好阿娘恨她,表面上极为疼爱她,但好阿娘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成年。

按照那位好阿娘的计划,她和闻夜松成亲,生下子嗣后,她的生命也就走向了终结。

纪长安来这人世间走过一遭的唯一用途,就是将纪家庞大的财富,过渡出去。

至于为什么纪长安最后还能活那么多年。

她不用想,就想到了黑玉赫。

这条纪家的镇宅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上辈子有好几次,纪长安都感觉自己要撑不过去,马上就要死了。

都是黑玉赫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缠了起来。

每一次过后,纪长安的身体都会奇迹般的好起来。

而这一次,不知道黑玉赫在她的身体里种了什么。

它咬了她一口后,她的身子居然奇迹般,所有的沉疴痼疾都没有了。

宛若新生。

早知道这种感觉会有那么的好,上辈子纪长安就不该抗拒黑玉赫的亲近。

“大小姐!”

添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人牙子那边送过来的丫头,我挑了几个留下,大小姐起来看看吧。”

说着,添香就推开了寝房的门要进来。

悬浮在纪长安头顶上的黑色蛇头,倏然一转,血红的蛇眼中,竖瞳紧缩。

瘆人的冷意自这双蛇眼中透出。

“站住!”

纪长安与添香隔着一道屏风。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纪长安站立在屏风那头,身姿绰约。

添香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最近的脾性可真差,动不动就用这种充满了气势的声音说话。

吓唬谁呢?

“你挑的小丫头,我一个都不中意,全都退给人牙子。”

纪长安声音冷淡,没有走出屏风的打算。

添香不满,“凭什么?”

如果添香敢走入寝房,纪长安就让黑玉赫去咬她。

纪长安给黑玉赫打了个眼色,它看得懂。

黑玉赫的蛇头缓缓落下,不动声色的用蛇尾,又盘了纪长安的腰身几圈儿。

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咬的。

这个小丫头把它看成什么蛇了?

但添香并没有转过屏风,她只是站在原地生气。

纪长安冷声说,

“凭什么?凭我才是这纪家的主子,而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丫头。”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我要用谁,不用谁?不是你做主就能留下的。”

她从没有对身边的丫头说过这样的话。

添香一时呆愣在原地,下意识气的心口起伏。

纪长安披上外衫,系上腰间的系带,遮住了腰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她转过屏风,眼眸灼亮如刀,一改往日病弱。

甚至,纪长安的脸颊还出现了难得的好气色。

她盯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添香,

“贱婢!”

“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能做主的人了?”

添香往后退了两步,她从未曾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纪长安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你!”添香的嘴唇嗫嚅,打着哆嗦。

纪长安往前走了两步,她怎样?

添香捂着嘴,哭着掉头就跑。

纪长安如今的身子好了,再加上上辈子与闻夜松斗了十几年。

她早已不是那个束手就擒的深闺千金小姐。

添香一跑,一个丫头都不凑近纪长安了。

她也不在意,这些丫头如今是在给她摆姿态呢。

她们以为自己不来伺候她,就会逼得她态度和软。

但她们不知道,纪长安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

没人伺候纪长安,她自己动手穿衣梳头,然后带上银票出了门买丫头。

现在的这个人牙子,纪家已经用了很多年。

人是纪夫人生前定下的,纪淮也就一直不肯换。

但实际上,这个人牙子在多年间,一点点的往纪家,输送着别有用心的下人。

那些下人通过各种手段,将纪家老一辈留下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排挤走。

其实倾覆的端倪,在纪淮这一代就很明显了。

纪淮一死,纪家的一切就终结在了纪长安这一代。

闻夜松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实际上纪家在闻夜松入赘之前。

就已经腐朽斑斑,满是蛀虫。

而纪长安独自出门要去的地方,是帝都城最有名的奴隶集市。


“长安,你看,这就是咱们纪家的镇宅兽。”

一道充满了宠溺的沧桑声,惊醒了纪长安。

她恍然回神,眼前关于上一世的不堪的境遇一一退去。

映入眼帘之中的,是早已过世许久的父亲纪淮。

还有纪家地下宝库之中,那条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蛇。

“阿爹?”纪长安的眼中顿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

这,她怎么回来了?

被闻夜松那个狗东西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她死时充满了悔恨。

是上天可怜她满腔怨念吗?

头发花白的纪淮,却以为爱女眼中的泪水,是因为害怕。

他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背,

“别怕,咱们家的蛇君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它不会咬人的。”

这条黑色的蛇,体型并没有多大,最多也就纪长安的手臂粗。

且自纪淮接手纪家,并承担照料这条镇宅兽的责任时,这条黑蛇就从没有睁开过眼睛。

它甚至一动不动的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已经好几十年。

纪长安的眼泪落下。

她并不是怕,而是再次见到黑玉赫,她的心宛若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她想起那个渣男生下的儿子,给她亲手端来的汤。

等她喝下之后,养子才眉眼轻蔑的说,给她喝的是蛇羹。

她吃下去的,是黑玉赫的肉。

哈哈哈哈。

纪长安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往白玉莲花座走近几步。

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色蛇君,三角形的脑袋上,尖尖的凸起两个角骨,

蛇君眼皮动了动,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淮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拦下爱女,

“可不能对咱家的镇宅兽无礼,快快,给蛇君磕头,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咱们纪家永世昌盛。”

他是个不会钻营的老实人,这辈子多亏了蛇君保佑,纪家的财富才没有流逝。

而纪淮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珍宝。

他很早就为女儿挑选赘婿,最终定下了一个叫做闻夜松的读书人。

对方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人品上来说,都是上乘之选。

因此,今日拜过蛇君之后,纪淮就要开始准备爱女的婚仪。

纪长安被阿爹拉着跪下,她看着黑玉赫,真的好想摸摸它。

上辈子,她害怕黑玉赫,总是不敢碰它,哪怕它屡次徘徊在自己附近。

后来她逐渐发现了闻夜松的阴谋,但那个时候纪长安已经被闻夜松拿走了纪家所有权柄。

她屡屡掣肘,要不是黑玉赫每次出现,吓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她未必能够活过那么长的岁月。

最后,当她彻底看清闻夜松,着手布局,要买凶杀了闻夜松,给予闻夜松致命打击时。

黑玉赫为了护她失踪。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纪长安开始生病,最后一病不起。

再就是被养子的一碗蛇羹气死......

纪长安深吸口气。

她默默的看着白玉莲花座上的黑玉赫。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儿的宠爱它,绝不会再让它被渣男贱女剥皮吃肉。

再看向头发花白的阿爹,纪长安心中都是柔软。

上辈子阿爹死得蹊跷,这辈子纪长安绝不会再让阿爹早早离她而去。

离开堆满了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的地下宝库。

纪长安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黑玉赫。

蛇君,等我。

往上行的过道中,纪淮与纪长安说起婚事,

“对了,夜松今日也会来,他家中人丁单薄,为人上进,仅有寡母与寡嫂,还有寡嫂留下的一对儿女要抚养。”

“你与夜松成婚后,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为,对待他的寡母,要如对待你的生母那般......”

纪淮絮絮叨叨的说着,纪长安却是满心冷意。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做的啊。

可是上辈子闻母自持身份,头几年对她还算亲切,后来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再后来她与闻夜松闹翻,闻母住在纪家,对纪长安动不动就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嘲弄。

纪长安屡次忍耐,最后忍无可忍,要把闻母赶出纪家时。

她恍然发现,纪家的人早已经被闻夜松换了个遍。

就连她的身边那些丫头,她都使唤不动了。

“阿爹,与闻公子的婚事,女儿还想再考虑考虑。”

纪长安藏在中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意味。

杀了闻夜松当然容易,这个时候的闻夜松,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闻夜松与她订婚已有五年。

这五年间,闻夜松自由出入纪家,与纪家不少的人都交好,并且暗中收买了纪家很多下人。

连同他在外,用着纪家的名义,早已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些,纪长安要全部都拿回来。

走在前方的纪淮诧异的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女儿,问道:

“不是早已经说好了,今年你成亲招婿上门吗?”

“你若能早些成亲,我也能放下心来,好与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了。”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纪淮的眼眶还是湿润的。

妻子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纪长安这个女儿了。

更何况妻子与闻家素来感情不错,与闻母也是手帕交。

这闻夜松也是妻子过世之前看好的。

纪长安的眼底冰冷,为怕阿爹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低下头,嗫嚅着,

“可是阿爹,女儿不喜欢他,这辈子女儿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对于闻夜松,纪长安从没有爱过。

上辈子她见识浅薄。

阿娘过世之前看准了闻夜松,阿爹做主让她和闻夜松订婚成亲。

纪长安遵从父母之命,没有任何怨言的嫁了。

可是阿爹至死都不会知道,这个闻夜松之所以被阿娘看中,全都是因为阿娘的一己之私。

整个纪家,根本就没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待他们父女二人。

偏生阿爹是个痴情的老实人,容不得任何人说他妻子的一点坏话。

就连纪长安也不行。

她忍耐着,咽下一切真相,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纪淮,

“阿爹,能与心爱之人一直在一起,是一件多好的事。”

“女儿自小到大,最羡慕的就是阿爹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呕,纪长安都快要被这话恶心吐了。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

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

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

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

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

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

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

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

纪长安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后来,纪长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如何对待她另一个女儿时。

纪长安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并不是那么回事。

实际上,那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的,便是对纪长安的冷漠。

闻夜松是什么样子人?那个女人从没有在意过。

她在意的,只是完成心爱之人给的任务,把纪家的财富,从纪淮的手中偷出来。

把纪家泼天的富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她心爱的男人。

纪长安也是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想明白。

原来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过的日子比她可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用的称心如意的人。

泡在浴桶之中的纪长安,微微的抬起白嫩丝滑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臂上,还粘着鲜红色的娇嫩花瓣,与蛇床草的香气混杂。

纪长安从浴桶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露出她漂亮平直的锁骨。

等纪长安上了床,原本盘成一团的黑玉赫,突然睁开了蛇眼。

它就很自然的顺着纪长安的腰肢,一路往上缠着她的身子。

在热水中泡的懒洋洋的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玉赫身上的蛇鳞。

黑玉赫的蛇头,便蹭着纪长安的脸颊与耳后。

它显得有些焦躁。

纪长安微微的偏了偏头,让黑玉赫更好地蹭她。

蹭吧,蹭吧,自己养的宠物,还不让蹭了吗?

然而,不知道今天黑玉赫怎么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纪长安身上的气息。

蛇身突然绞动,用了很大的力。

竟然将纪长安侧着睡的身子推平了。

纪长安不由的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黑玉赫抬起它的上半段蛇身,就这么悬浮在纪长安的上方。

血红色的蛇眼,宛若盯着猎物那般,盯着躺在绣枕上,铺陈着湿润黑发的纪长安。

“嘶嘶!”

它朝纪长安吐着蛇信子。

那模样,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保管能吓个半死。

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以为黑玉赫想要吃了纪长安。

但是躺在下方的纪长安,却不由的笑了。

她懒洋洋的抬着手臂,继续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这显然让黑玉赫相当的兴奋,浑身的蛇鳞都恨不得张开,嘴里发出更为混乱的嘶嘶声。

赤衣与橙衣两个丫头,从寝房门口路过,恭敬地将寝房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