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朝荷宋屹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朝荷宋屹霆的小说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极致高冷,相处着却发现没那么冻人,温温淡淡,斯文知性。她说话这么接地气有种奇妙的反差感。这个人的形象一下子鲜明起来。温臣则轻笑,“听陶壶说你最近在忙,你真的很宠孩子。”放一放手里的事也要陪孩子出来玩。听起来容易,但真正在生活中这样的耐心是很难得的。“事业和亲近的人都是需要好好经营的重要功课。”在她这里不存在事业比人重要的课题,她什么都要,也相信自己能协调好。晚饭吃的是北京烤鸭,小陶壶喜欢吃脆脆的鸭皮,温臣则怕他腻到给他点了盘水果。“对了,这个是你的。”温臣则拿出一个精致小盒子递给小陶壶。小孩儿好奇打开,里面一条项链金光闪闪,挂坠是一个金元宝的样子。“金项链?”男人轻轻往后一靠,“之前你捡到那条金项链后来被施主领回了...
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极致高冷,相处着却发现没那么冻人,温温淡淡,斯文知性。
她说话这么接地气有种奇妙的反差感。
这个人的形象一下子鲜明起来。
温臣则轻笑,“听陶壶说你最近在忙,你真的很宠孩子。”
放一放手里的事也要陪孩子出来玩。
听起来容易,但真正在生活中这样的耐心是很难得的。
“事业和亲近的人都是需要好好经营的重要功课。”
在她这里不存在事业比人重要的课题,她什么都要,也相信自己能协调好。
晚饭吃的是北京烤鸭,小陶壶喜欢吃脆脆的鸭皮,温臣则怕他腻到给他点了盘水果。
“对了,这个是你的。”
温臣则拿出一个精致小盒子递给小陶壶。
小孩儿好奇打开,里面一条项链金光闪闪,挂坠是一个金元宝的样子。
“金项链?”
男人轻轻往后一靠,“之前你捡到那条金项链后来被施主领回了,那条没了,这条是补给你的。”
小陶壶:“纯金的吗?”
“是。”
“呜呼!”
小孩儿开心溢于言表,“谢谢叔叔。”
朝荷有些欲言又止,见小陶壶实在太开心,终是什么也没说,笑看他收下礼品。
小陶壶跟温臣则很聊得来,男人之间聊车聊机枪,聊轮船模型,朝荷惊愕地发现小陶壶对这类东西知识储备很多。
小孩儿对温臣则的喜欢也显而易见。
直至吃完饭,两人的话题还不断,甚至口头说好以后有时间要去射击场打枪。
车停在古巷外面,温臣则看着庄严静谧的建筑群有短瞬停顿。
那里面住着的可都是举足轻重的家族。
两人挥手告别,他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幽静小道,眼里思绪深长。
手机铃声唤醒思绪,助理声音略带焦灼,问他要不要参加今晚的晚会。
“要去。”
“您现在过来要多久?”
“半小时左右。”
助理整个人都不好了,“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刚刚还有几位问您的行程,我说您今天去见重要的合作商,晚些过来。”
他实在纳闷,老板一向重视工作,今天行程表晚上有重要晚会,他却还一整天不慌不忙,问在哪也不说。
也不知道什么事比今天晚会上的各路大神重要。
“慌什么,时间足够。”
温臣则云淡风轻的字音,眉头微蹙,脑子里还在想刚刚朝荷走进巷子的身影。
那片区域住着的人来头很大,组织部一把手宋屹书就住在这附近,他今晚也会出席京州两市创新发展峰会。
朝荷是什么身份?
…
宋屹霆出差那天就跟朝荷说有事找他,结果她真的很听话,没事就从来不联系。
看着手机里停留在好多天以前的聊天记录,他趁着午休,给那边拨了电话。
他掐着时间,国内是黑夜,朝荷这会儿应该已经要休息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人接,要挂断的前几秒终于被接通。
镜头里小孩儿圆乎乎的脸映入眼帘,小陶壶露出洁白的牙齿,“叔叔。”
宋屹霆看了下,背景是朝荷房间,“你干妈呢?”
“干妈之前在学习,现在去洗澡了。”
“嗯。”男人看到小孩子脖颈上的金项链,问他:“新买的金元宝?”
小陶壶骄傲仰着脑袋,“这是保镖叔叔送我的,我之前捡到那个被人领走了,他说送我一个。”
保镖叔叔?
宋屹霆沉思几秒,差点把这个人忘记,温远东独子,当初不知什么机缘巧合送小陶壶回国跟朝荷认识。
菜很快上来,炖乳鸽,炉肉扒海参,金丝海蟹,黄焖鱼翅……
全是朝荷爱吃的。
看着精致瓷碗里的清汤燕菜,她眼底沉顿。
她随口一说想喝汤,他就点了她曾经最喜欢的燕窝汤,道道菜肴都是她喜好。
朝荷不想猜宋屹霆是什么用意。
对小辈的照顾,还是想缓和两人关系,来去也就这么两种。
可也没什么可缓和的,她不恨他,他在她没人要时收留她,这些恩情足以让朝荷记他一辈子。
其他的也就算些摩擦,她还不至于忘恩负义。
她敬重他为人和能力,有礼有节相处着挺好。
下午,宋屹霆陪两人去环球影城走了一圈。
节假日人流高峰,宋屹霆还没有过这种人挤人的经历,以防孩子走丢他一直抱着小陶壶。
小陶壶可不轻,朝荷开口:“我抱吧。”
宋屹霆看她一眼,细胳膊细腿的,“你抱着累。”
“那让小陶壶下来走一会儿,你抱着他也累。”
“不累,一个小小孩。”
在宋屹霆面前小陶壶真的显得好小一个,男人单手轻松抱着他,手臂肌肉线条结实狂野,就跟抱个小手办一样。
一个三岁小孩,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晚上要去京西吃饭,这是老太爷前几日就说好的,趁着国假,平时再忙的人也该休息几日。
说是家宴,其实是几户大家的家庭联谊,都是宋老的同僚人脉,背景过硬。
“送你们回去换衣服?”男人出声。
“我和陶壶就不去了吧。”
言语之间朝荷也听得出来宋老很重视这个家宴,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除了让家族小辈扩充人脉外,少不了要为适婚年龄的孩子牵线搭桥。
她一不是宋家的孩子,二没有结婚打算,去了也只是凑热闹。
“奶奶说了,都去玩玩儿。”
老太太的原意是让朝荷也去相看相看青年才俊,万一真遇到合适的,她可以帮她把关。
想到这里,宋屹霆说:“你就当走个过场,吃完饭不想待可以先回。”
一家人都在外面吃,留她和一小孩儿在家也不像样。
“好吧。”
朝荷觉得今天这一身高领黑裙就挺端庄,没换衣服,加了件黑色束腰风衣就准备出门,出门前被老太太喊到她房里去。
白姨笑盈盈把丝绒礼盒打开,“老夫人说你穿的太素了,得有个首饰点缀。”
首饰盒里躺着的是一条祖母绿项链,硕大的宝石沉甸甸极其奢华,朝荷只看了一眼就拒绝。
“太太,这个太贵重了,就是吃顿饭。”
“这个款式要小姑娘戴才好看嘞,跟你肤色多衬。”
关赛秋眉眼慈祥看过来,“我看只有阿荷才戴得出这项链的贵气,快戴上,免得别人说我小气。到了那边,别人家的姑娘穿金戴玉,我们家姑娘什么也没有不是让人笑话?”
白姨给朝荷戴上,净透的祖母绿与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十足适配,典雅大方不需多加修饰。
朝荷骨相绝佳,五官又浓丽,越是简单的搭配越显得精神有气质。
举手投足间松弛有度,不娇柔也不端着,连大户人家出生从小受尽礼仪规训的关赛秋看了都挑不出一点不好。
她做梦都想朝荷跟屹霆能成,但也只能是想想了。
天色暗下来时,一家人到了南长街38号,程府宴四合院灯火通明,园内景色秀丽雅致。
这里由中.南海前总厨师长、国宝级烹饪大师程老所创,以国宴标准的高端私房菜闻名,为保证出品质量,程府宴每餐只开三桌,需提前很久预定。
服务员领着几人进去,院里很安静,看来今晚这里被包场了。
朝荷扶着关赛秋进门,远远的,一个盘着发的老妇人笑迎过来,“老姐姐,好久不见你了。”
老妇人衣着贵气,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关赛秋年轻些。
关赛秋轻轻拍朝荷搀扶她的手,“这位是你唐奶奶。”
朝荷轻笑:“唐奶奶好。”
“这是小朝荷吧?”唐奶奶打量朝荷一番,眼里笑意明显,“长得像画报封面一样,难怪你太太常夸你。”
关赛秋接腔:“又温柔又孝顺。”
唐奶奶:“老姐姐福气好。”
“你福气也好,谁不知道唐家孙女能力出众又有魄力,有她爷爷当年的风范。”
唐奶奶微叹气:“太要强了。”
唐家孙女,就是宋老想让宋家两兄弟接触那位。
但对方也是事业为重,不喜长辈安排。
年轻人都是跟长辈打了招呼就和同龄人坐一起,宋屹霆自进屋就被叔伯们拉去聊事情,沉稳自洽的气度十分打眼。
宋屹霆与叔辈交谈举止间松弛熟稔,一眼看去十分稳当。
女性长辈夸赞:“辈分摆在那儿就是不一样,屹霆谈吐行事沉稳得很,他哥就更不用说了。”
两兄弟在这些场合中默认被划进长辈圈,其他年轻人都显得稚嫩青涩。
关赛秋:“三十出头,也该沉稳了。”
何况两人身上担子都不轻,又有宋老时时教导,历练多年,山猫也该变狐狸了。
宋老是厉害人物,年轻时雷霆手段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说一不二的人,他亲自带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不优秀的。
女眷中关赛秋是最年长的,其他人都对她敬重有加,朝荷陪在老太太身边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何况她长相又惹眼。
总有夫人温和热络地拉着她聊天,有些聊的是朝荷本人,有些则对宋屹书两兄弟感兴趣。
多半是替家里姑娘问的。
宋老这边给他敬茶的人不少,林志海把目光从另一桌跟夫人们相谈甚欢的朝荷身上移开。
“宋老,老太太身边的姑娘是宋家哪房的?”
早上在天安门城楼宋屹霆说她是小辈,他还以为是远房表亲,可晚宴上这姑娘就坐在老夫人旁边,看起来很得关赛秋喜爱。
人长得实在是漂亮,高挑白皙,坐姿笔直,举止言谈大方得体,很出众的美。
那些夫人们应该很满意她,可能在考虑给自家儿子介绍,一直都有人找朝荷聊天。
看清人群里的朝荷,宋老爷子笑了笑:“那是屹霆带回来的,我们家的小客人。”
林志海恍然,知道了朝荷的身份,“那孩子有对象吗?”
两人对话落入宋屹霆的耳朵里,他目光投过去。
女子五官精致立体,眉目如画,唇边弯着笑正耐心面对长辈的谈话。
他们公司的伙食比朝荷想象中还要好得多,不愧是宋氏银行总部大楼,餐厅面积开阔,各餐区分门别类,除国内几大菜系外又涵盖了各国风味。
饮品甜点区种类看得人眼花缭乱,原本不怎么饿的朝荷看了一圈胃口被吊了起来。
“姑娘要什么?”
大姐笑盈盈一脸和善,看朝荷的目光带着莫名的欣赏。
“一块提拉米苏。”
“好的。”
拿到盘子,朝荷问怎么付钱,大姐说不用付。
内部员工凭工作卡免费就餐,但朝荷没有卡。
“你刚刚是坐总裁专属电梯过来的,我看到你跟宋总一起。”
朝荷又要了一份海鲜面,吃到嘴里时直接愣住,味道实在太好。
难怪以前总听在总部上班的员工夸宋氏银行的餐厅好吃,员工福利待遇也太好了,有这么高水平的餐厅谁还喜欢去外面吃。
朝荷快速吃完又给宋屹霆带了一份上去。
一出电梯遇到叶助理,他先开口:“朝小姐跟我来,宋总在见一个客户,您先休息会儿。”
朝荷不是第一次来总裁办,但她只认识宋屹霆的三个助理,其余人面生得很。
无论什么时候来总裁办,这里都一副高速运转的肃穆氛围,朝荷下意识放轻脚步,减少高跟鞋的噪音。
但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有些突兀,又见女人年轻貌美,身边叶助理态度殷殷,很快就点燃一些暗戳戳的八卦心。
宋总今天到公司比平时晚了快两个小时,心情似乎不错,后脚又跟来个大美人……
今天总裁办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带到休息室,朝荷把餐盒给叶助理,“你们宋总还没吃早餐,他忙完了你给他送去吧。”
叶助理没接,“宋总不会耽搁太久,您亲自给他吧。”
人走了,朝荷摸了摸餐盒,得趁热吃才行。
昨晚没睡好,神经松懈下来开始犯困,她微靠在沙发上睡了会儿。
宋屹霆进来时就见她枕着手睡得安静,看了会儿,他折返,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毯子。
也该犯困了,昨晚他也没睡好,朝荷应该好不到哪去。
他动作轻巧,慢慢给人盖上毯子,但朝荷还是被弄醒了。
一睁眼就见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形状好看,往上是漆黑深邃的眸。
她一下就清醒了,要坐起身来。
宋屹霆说:“再睡会儿。”
朝荷看向桌面,“那个,我给你带的早餐,你吃点儿,应该还是温的。”
打开几个盒子,鸡汤粉丝、虾饺、番茄牛肉,她还挺会搭配。
“冷了吗?”朝荷问。
“没有。”
见男人拿起筷子,她说:“我看着随便选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好吃。”
宋屹霆看她的目光停顿一秒,眼里神色悠然,似乎带着点笑,不太确定,朝荷被看得莫名。
“脸上有压痕。”
男人气定神闲吐出一句话,朝荷立马拿手机一看,刚刚侧着睡觉,左脸果然被轻微压出两道红痕。
她揉了揉脸,看向窗外。
垌园门前两棵百年大国槐迎风生长,阳光在石板映下斑驳光影。
跨入门槛,清初铜制风铃精美细致,在檐廊下随着微风轻动,声音清脆悦耳。
白竹芬在二楼一眼看到庭院里的朝荷,兴奋朝里屋招呼:“荷姑娘到了。”
靠在床边闭目听收音机的老太太一睁眼,眼里尽是柔和。
家里佣人接过朝荷手里的礼盒,白竹芬忙领着朝荷上楼,“姑娘比预想的来得早,老太太知道你来开心得不行,厨房一早就在忙活,全是你爱吃的菜。”
朝荷:“太太身子怎么样?”
白竹芬微顿,“老人家年纪大了,都那样。”
朝荷一进屋看见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太太,心里一恍,疼得不行。
一年不到,太太怎么如此苍老了?
关赛秋看着门口笔直清丽的姑娘,眼尾皱纹堆聚,笑眯了眼,“丫头。”
朝荷轻应一声,抱住老人家,“太太。”
小老太太抱起来小小一团,又瘦又干,她眼眶瞬间湿成一片。
以前那个英气和蔼、神采奕奕的可爱老太太,已经跑不过时间了。
“您最近好吗?”
“好啊,大家都来看我,你来了,太太更好了。”
关赛秋拉着朝荷的手细细端详她:“孩子,瘦了。”
“没瘦多少,是您太久没看到我了。”
来之前朝荷就教过小陶壶怎么叫人,他这会儿乖巧开口:“太奶奶好,这是旁边老爷爷给我的酥糖,您吃一个。”
“好孩子,太奶奶吃不动糖了。”
小孩儿把糖递过去,“含着吃,甜。”
关赛秋喜欢小孩子,笑盈盈摸了摸小陶壶的头,又拉着朝荷说了些话。
朝荷明显感觉太太说话比以前吃力,说几句话就喘气得休息会儿,她没让老人家再说,自己和小陶壶在旁边讲故事给老太太听。
八十四岁的老太太,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看着老人安静的睡颜,朝荷凝视良久,白竹芬知道她察觉了什么。
“白姨,太太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有多久?”
白竹芬叹了口气,“醒醒睡睡也就七八个小时,今年是老太太的本命年,都说有一劫。”
能熬过去就好了。
“老太太晚年丧子又丧幺孙,此前身体就一直在调养,今年身子状况急转直下,好在她只是虚弱,并不受病痛折磨,每天昏昏醒醒过着,也是福气。”
朝荷紧抿着唇,把老人的手握在掌心,拇指一下一下摩挲。
“白姨,你去忙吧,这里有我陪太太。”
太太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朝荷还在床边,“太太您醒了?厨房煮了香芋小米粥,我去给您端来。”
看着朝荷的身影,白姨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荷姑娘您为她筹谋的婚事?”
*
小陶壶活泼外向,刚来半天就跟胡同里张爷爷家的小孙女交了朋友。
小姑娘粉雕玉琢喜欢串门,晚饭说什么也要留在垌园吃,她母亲来叫两次没叫走,只好无奈由着她。
宋家姑姑带着两个孙孙来看老太太,孩子们玩玩闹闹,垌园的晚饭很热闹。
宋家两兄弟公务缠身是常事,一屋子女眷朝荷不意外,但还是小声问了白姨:“老太爷呢?”
宋屹霆父亲早些年因公殉职,母亲悲痛欲绝,后面一直在香山别墅静养,家族事务一概不插手,倒是他爷爷和奶奶管得多些。
白竹芬低声在朝荷耳边:“在开会。”
朝荷心下了然,不再问。
一顿饭她都在老太太旁边照顾,宋姑姑看在眼里,十分满意:“阿荷从来都是最有耐心的,老太太没白疼你。”
宋姑姑并不是宋屹霆的亲姑姑,是领养来的,年纪比宋屹霆父亲还要大上十几岁,所以她的孙子都上小学了宋家两兄弟却还没结婚。
宋屹书和宋屹霆的婚姻大事也让长辈们头疼了很久,家世相当的适龄姑娘不难找,主要是这两人不协调不配合,把老太爷气得够呛。
大的要以事业为重,小的要等大哥先结,推来推去,老太爷终于决定来硬的,要宋屹书和唐司令家千金接触,有意两家结好。
宋屹书升的是快,比他父亲祖父年轻时有过之无不及,但在那个位置上,三十五六了还不结婚,总让人觉得不稳妥,若将来再往上升事务更忙,怕更没有心思余力想结婚这事了。
讨论到这里,宋姑姑摇头:“我看悬,都是宋家人,老大老二的性子,真不愿意别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白姨:“老太爷的意思,大的不愿意,也要小的去见见人姑娘,总之先解决了一个的婚姻大事都好。”
这些话从耳朵里进去,朝荷低眸又给老太太喂了口虾仁汤,关赛秋看着她弯弯的眉毛,眼里目光悠远。
吃完饭老太太要休息会儿,有宋姑姑照顾她,朝荷去了兵叔家喝茶。
宋屹霆回来时已经十点,老太太还没睡,在听她爱的戏曲。
“屹霆回来了,”宋文静笑问:“吃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
“不了姑姑。”
环视一圈屋子里没有朝荷的身影,他问:“朝荷呢?”
“在她兵叔家喝茶。”
关赛秋:“原本她还放心不下我,我说这里有文静她们叫她只管去,那小老头也疼她,好久没见了是要喊到家里去坐一坐。”
宋屹霆点头,在床边坐下,细细看老太太,声线温和:“今天开心了?”
难得十点了她都还精神抖擞没犯困。
老太太笑起来十分和蔼可爱,“荷丫头回来我当然开心。”
“她可说了,这回就要长留在国内了,要陪我好一段时间呢。”
有个女孩儿逗着小老太太确实不一样,平日里儿孙们再怎么尽孝,朝荷一回来,总能有各种办法让老太太开心。
那种眉开眼笑的状态是其他时候难有的,奶奶真是非常喜欢朝荷。
宋屹霆早出晚归,朝荷白天陪老太太,晚上去找北京的朋友玩,两人好几天都没碰上面。
这天晴空如洗,阳光十分舒服,朝荷怕老太太待在屋里憋得慌,推着老太太在后院晒太阳。
立秋一个多月了,这两天阳光已经不毒辣,栾树遮阴,风吹过,院儿里树叶沙沙作响。
老太太看着大树发呆,朝荷问她在想什么。
“栾树结果真好看。”
关赛秋盯着满树粉红的花果,悠悠道:“我也只是看了栾树开花几十次而已,人生很快的。”
一树盛大繁荣的粉红,今年开,明年开,树还在,却有人倒在时间的长河里。
太太应该是想小昭了,宋屹霆的弟弟。
“太太,今天有风,我给您放个风筝吧。”
朝荷跑回阁楼,找到了曾经宋屹霆给她买的风筝,不一会儿,垌园后院上空升起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
宋屹霆回来拿个重要备份,没见着奶奶和朝荷,猜想或许她带老人家出去玩了,刚要拉上窗帘换身衣服,看见了后院欢声笑语的几人。
小陶壶跑着跳着拉风筝线,朝荷和奶奶仰着头看天空,脸上笑容放松。
蔚蓝天际,霞红栾树,视野里饱和度鲜丽,院里的画面让人心里奇异的安宁。
国庆近在眼前,百忙之余看着这样的画面,周身的疲劳都松和了。
视线一移,朝荷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脖颈纤细笔直,眉目舒展,嘴角的笑意有种难言的渲染力。
似乎很久没看到她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笑意了。
路过垃圾桶,朝荷将包里的合同拿出来撕掉扔了。
她还没签字,也不打算跟他们合作了。
这是酒喝到后面做的决定,她拍的从来就不是商业片,既然几次碰壁,那就不在院线上映好了。
她打算把纪录片发在短视频平台,现在自媒体如日中天,发在上面免费给大众看,大不了不盈利,当初选择做人文类片子她初衷就是想把有深度的东西传播给大众。
做了决定后浑身都轻松了,她这两天就着手让工作室几人开个短视频账号。
没准这是一条新赛道,她的纪录片还能火一把呢。
宋屹霆看着她亲手撕掉合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得出来她为了这件事最近压力不小。
朝荷走了几步看见男人,目光停顿了好一会儿。
她醉糊涂了?
在这儿看见宋屹霆。
宋屹霆径直朝她走过来,停在面前,目光细细将她周身打量了个遍。
没有任何伤痕,表情也从容,想来她没吃亏。
“又不认识我了?”男人动唇。
朝荷仰头看他,“你提前回来了?”
男人早就料到她没将他的话放心上,“没有提前,说的就是今天。”
“哦。”
那就是她记错了。
“你不回家是还有事?”
“嗯,来接你回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屹霆会说这种话。
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朝荷围了一圈,专属于他的气息很霸道地袭入朝荷鼻腔,她静静看着宋屹霆给她整理好围巾。
肖特助一出电梯就看见宋屹霆细心给朝荷围围巾的画面。
怪事,总感觉宋总现在对朝荷小姐跟以前不太一样。
既然朝荷已经出来了,房卡没有用处了,他又默默退回电梯里。
宋屹霆余光看见那边的肖特助,帮朝荷拿上包,“走吧。”
朝荷上了车子,见肖特助还站在外面,问他:“肖特助你不上车吗?”
肖特助看了眼宋总冷峻的脸庞,忙摆手,“不了,我还要去见一位朋友,晚些再回去。”
“好吧。”
虽然宋总没说什么,但肖青砚就是觉得刚刚那氛围,车里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车子开走,他的手机里收到宋总发来的消息。
8806.
简短一句话,肖青砚心里已经有数,这个梁波今晚算踢到铁板了。
他回复:8806的房间地板是有点滑。
那边宋屹霆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到一旁,朝荷身上酒味很重,比起上次在水调歌头喝的多多了,在车子密闭空间内味道更明显。
她提前吃过些醒酒药后来又在卫生间催吐过才坚持到现在,不然早就醉了。
跟那种人喝那么多酒,就是不知道走捷径找找他。
宋屹霆心里叹了口气,她到底跟谁学的像个小古板。
朝荷上车就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窗外景色不对。
“宋屹霆,我们这是去哪儿?”
女人被酒液浸润过的嗓音带着独有的绵软,喊他名字时莫名缱绻,宋屹霆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拨了拨,很陌生的感觉。
他目光看向她,声线轻缓似带着安抚,“去南浮宫,近点。”
这会儿朝荷脑子已经有点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小陶壶呢?”
睨着她泛粉的脸颊和带着水雾的眸子,宋屹霆忽然有些坏心思的低声开口:“被他妈妈接回去了。”
朝荷不可置信地抬眸,“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告诉你了,你忘了。”
朝荷愣住,还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