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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忠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元忠龙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天命风水神相李元忠龙渊》,由网络作家“李元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俞校长,昨天那些民工住哪你知道吧?”我转头问俞勇。我现在有些后悔,昨天发现戴东帆异样的时候就该找他问清楚,他肯定是因为知道了有我这个风水相师在帮助苏家后,才会急着催动母子咒,和企图让母子厉鬼侵占苏俊宇的身体。不过这又是为什么,明明一直都有机会向苏俊宇和苏家人实施报复,他偏偏要等那么久,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而且他炼养的母子厉鬼如果不是戴凝月,那又会是谁?想要搞清楚这些,只能亲自问他。“我问问他们的工头。”俞勇拿着电话打给了民工的工头。等俞勇问清了地址,我们几人立即下楼准备现在就赶过去。见我们几人急匆匆的下楼,在楼下陪苏豪的董玲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去哪?”“董玲,你在别墅和童蕊他们等我们回来。”我说道。于是我们四个男的开车离...

章节试读


“俞校长,昨天那些民工住哪你知道吧?”我转头问俞勇。

我现在有些后悔,昨天发现戴东帆异样的时候就该找他问清楚,他肯定是因为知道了有我这个风水相师在帮助苏家后,才会急着催动母子咒,和企图让母子厉鬼侵占苏俊宇的身体。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明明一直都有机会向苏俊宇和苏家人实施报复,他偏偏要等那么久,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而且他炼养的母子厉鬼如果不是戴凝月,那又会是谁?

想要搞清楚这些,只能亲自问他。

“我问问他们的工头。”俞勇拿着电话打给了民工的工头。

等俞勇问清了地址,我们几人立即下楼准备现在就赶过去。

见我们几人急匆匆的下楼,在楼下陪苏豪的董玲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董玲,你在别墅和童蕊他们等我们回来。”我说道。

于是我们四个男的开车离开了。

大概四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戴东帆他们干活的工地上,工头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

“俞老板,到底什么事,你们突然说要过来?”一见到我们,工头就不解地问道。

我告诉他,我们有事要找戴东帆,让他带我们过去。

不过找了半天,工地上都没看到戴东帆的影子,工头找了和他一起住的工友问才知道从昨晚开始,戴东帆就不知所踪,到现在也没露过面。

“这老家伙,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跑哪去了?”工头有些意外。

刘程皱着眉头想说什么,我制止了他,然后对工头说道:“既然他不在,那我们就走了,打扰你们了。”

走出工地回到车上,刘程忍不住问我,戴东帆怕是跑路了。

苏林春和俞勇也着急,担心就此没了戴东帆的音讯。“李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别担心,如果戴东帆真的想为戴凝月向你们苏家报仇,肯定不会就这么跑了。我估计他昨晚是躲在哪里施法催动母子咒,失败后遭到反噬受了伤,所以才没回到工地上。”我对三人回道。

刘程又问我,戴东帆炼养的母子厉鬼到底是不是戴凝月,如果是戴凝月那为什么她跳楼自杀的时候没有怀孕。

“下母子咒的人如果真是戴东帆,那他炼养的母子厉鬼是戴凝月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我缓缓道。“第一,正如我之前所说,母子厉鬼和母子咒必须要用带着极深怨恨的孕妇炼养而成,从我们调查的结果看,母子厉鬼是戴凝月的可能性已经很低。第二,被炼养成厉鬼的鬼魂,永世得不到解脱,也无法入轮回,戴东帆应该不会选择用自己亲女儿的鬼魂来炼制。”

很可能除了戴凝月之外,苏俊宇的婚外情对象中还有其他人死了。

只是现在苏俊宇陷入昏迷,我们问不了他,突破口就只剩下童蕊了。

童蕊身为苏俊宇的妻子,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律师,苏俊宇在外面的事她就算不想管,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有些事,我也必须好好的问问她,不然苏家这事难以处理。

“唉,怎么现在我越来越糊涂了。”刘程已经觉得混乱不已,说道。

的确,苏家的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不少。

“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回到苏家后,董玲和袁秀琴在楼下等着我们,童蕊和苏豪则在楼上苏俊宇的房间。

“戴东帆怎么说,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我们一下车,袁秀琴就迫不及待地走过来问道。

刘程骂骂咧咧。“别提了,我们根本就没见到他人,他不知道躲哪去了。”

“董玲,你上去把苏豪领下来,我有话要和童蕊说。”我看向董玲。

苏豪的确很乖巧,没一会就跟着董玲下来了。

“哥哥,你为什么一直让我和董姐姐待在楼下?”苏豪见到我后,疑惑道。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们在想办法救苏俊宇,让他好好跟董玲待在一起。

“如果你能救爸爸,那你说什么我都听。”苏豪回道。

“好,一言为定。”我笑着点头。

我们到了楼上苏俊宇的房间,童蕊坐在床边,转头看向进屋的我们。“李大师,你又想问我什么?”

这次我也不再拐弯抹角,开口道:“事情关乎苏家人的性命,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童蕊皱眉,沉默着没有说话,我接着问道:“苏豪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一脸错愕,童蕊更是沉下了脸。

“你什么意思?”童蕊冷冷说道。

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我还是看到了。

“李大师,小豪绝对是我们苏家的血脉。”苏林春急道。

董蕊也随即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苏俊宇早就已经给小豪做过亲子鉴定,小豪就是他儿子。”

我微微一笑,看来我的怀疑方向没有错,要是没什么情况,谁会没事给孩子做亲子鉴定,不过我刚刚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误会了,我知道苏豪是苏俊宇的儿子。我问的是苏豪,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指着童蕊说道。

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满脸的疑惑,只有童蕊面露惊慌,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豪不是我生的,那还能是谁生的?”童蕊情绪激动,想要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慌乱。

刘程也挠着脑袋。“对呀龙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古怪,那为什么苏医生要做亲子鉴定?”我反问。

身为律师的童蕊心理素质很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冷笑道:“呵,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他刚好去国外进修,他回国时小豪又已经出生。他怕我和他一样,在外面瞎搞,所以一回国就去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小豪就是他的亲儿子。”

说到这,童蕊越发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他,从不在外胡来瞎搞。”

这话让苏林春表情复杂,反驳不了。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出国后你才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苏豪出生的时间与苏医生回国,戴凝月自杀的时间怎么那么接近?”我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三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童蕊继续嘴硬,但眼神明显又开始慌张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怀孕的时候除了你自己之外,应该没有任何人见过你怀胎十月的样子吧?”

听到我这句话,童蕊再次慌了神。


“阿嚏!”刘程打了个喷嚏,双手不停的搓着双臂。“你们有没有感觉房间里变得好冷?”

董定国他们也是同样的感觉,房间里像是变成了冰窖。

“你们谁把空调开这么大?”董定国皱眉,看向那几名女佣。

一名女佣赶紧说因为董玲的关系,她们从始至终就没开过房间里的空调。

“那怎么回事?”刘程纳闷。

“不用奇怪了,赶紧做好心里准备,那只厉害的邪祟要来了。”我提醒他们。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床上的纸人替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女佣们已经吓得抱在了一起,刘程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双腿不住的打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刘程咽了咽口水,突然说自己要出去上个厕所。明明房间里就有卫生间,这小子绝对是怕了,想找借口开溜出去。

不过他刚走到门口,房间的门就自动砰的一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都望向门口。

刘程急了,慌张的想要把门打开,可房间的门紧紧关着丝毫未动。

“妈妈咪呀,求求了,我就去上个厕所。”他说道,语气听上去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更加慌了神,我刚想让他们冷静,一声可怕的冷哼就从董玲的床上传来。

“哼!”

转头看去,才发现纸人替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浮在了空中,正冷冷的盯着我们看。

我脸色凝重,这次附身到纸人替身上的邪祟果然是狠角色,一股可怕的阴邪之气不断的从纸人替身上散发出来,我内心升起一丝危机感。

从邪祟的可怕气息来看,恐怕已经达到了棘手的厉鬼程度。还好我做好了纸人替身,要是直接让它附身到董玲身上,董玲绝对没救了。

被邪祟附身的纸人替身目光冰冷的一一向我们扫来,被它盯上的人都被吓得不由往后退,刘程脸色煞白双手哆嗦着拿出那张仅剩的镇煞符。

最终,纸人替身的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它很可怕,我也不知道自己目前能不能对付得了它,但我现在气势上不能输,不然很可能我们在场的人都要因此丢了性命。

“看来就是你在碍我的事,胆子不小。”纸人替身虽语气阴沉恐怖,可发出的却是小孩子略显稚嫩的声音。

没想到这只厉鬼竟是小孩子,不过往往年纪越小的阴魂,戾气越重,也越难对付。

为了不被它压倒了气势,我面呈金刚怒目,迎向它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一举动激怒了它,纸人替身突然猛的朝我飞扑而来。

我大惊,慌忙稳住心绪,手上掐起了五指雷诀印。

要是它敢攻击我,那我就用五指雷诀印和它拼了,不能任由它在此放肆。

纸人替身的速度很快,转眼就要到我跟前,我屏住呼吸,已经准备好要打出五指雷决印。

可最终纸人替身却在离我还有半米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摆动着身子飘了回去。

“桀桀,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沉得住气。”厉鬼的话里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我有些怒了,它刚刚是故意在试我,想探一探我的底。

“就是你让其他邪祟接二连三的来附身到董玲身上?”我沉声问道。

“是又怎样?”

董定国爱女情深,竟然克服了恐惧,开口质问起厉鬼。“我们父女俩应该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厉鬼又是一声冷哼,轻蔑道:“哼,害人哪需要理由和道理。”

“你......”董定国愣住,一时无言。

“死老头,再啰嗦小心我弄死你。”厉鬼出言威胁。

我赶紧走到董定国跟前,把他护在身后。

“你敢!?”我手上依旧还掐着五指雷诀印。

纸人替身缓缓飘落到床上,继续出言警告。“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这女人的命我们要定了。继续阻碍我们,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我们?

我皱眉,有些疑惑。厉鬼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难道除了它,还有其他的同伙?

“你做梦。”我直接回道。

一条鲜活的生命,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让它们害死。更何况既然我出手管了这件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想要取董玲的性命,除非我死了。

董定国似乎真的怕我扔下董玲不管,担心道:“李大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能不管小玲啊。”

“放心,从小爷爷就教我做事要有始有终,董小姐的事我会管到底。”我让他放心,自己不会不管。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厉鬼。“好,那我现在就弄死你们,然后再取走这女人的性命。”

说着,纸人替身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纸人也浑身抖动起来,漂浮到空中。

接着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就猛的飞扑过来。

我大惊,让其他人赶紧后撤,便抬手对着冲来的纸人替身打出了五指雷决印。

只见一道雷光从我指印飞出,轰到了纸人替身上。

砰的一声,纸人替身炸毁,四分五裂。厉鬼发出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

打出五指雷诀印的瞬间,我感觉浑身上下的力量在飞速流失,胸口一痛,我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

“龙渊,你没事吧?”见我吐了口血,刘程急忙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扶着我。

董定国他们也脸带忧色,问我有没有事。

“还撑得住。”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强忍着难受。

没想到的五指雷诀印这么霸道,让人承受不住。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就练了几天,火候还不到家。

不过也正因为五指雷诀印的霸道,厉鬼才被直接吓退了,此时房间里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

“李大师,厉鬼是不是被你消灭了。”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被毁掉的纸人替身,董定国问我。

我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厉鬼就是暂时被我击退了而已。

如今纸人替身都被毁了,就只能依仗白虎雕像来镇压住鬼门的邪气煞气,来保证董玲的安危。

刚想让董定国问问白虎雕像找到没有,他的电话就响了。

接起电话后,董定国面露喜色,挂掉电话对我说道:“李大师,白虎雕像找到了。”


找不到她人,心想她该不会是着急等不了我,自己下车走进了村,毕竟这里到村子就只剩几分钟的路。

我还急着赶回家,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开着车进了村。

“奇怪,我没开空调,车里怎么这么冷?”

不知怎么回事,此时车里突然变得很冷,我疑惑道。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院子外,依稀能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从车里下来后,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依旧没减少,就像是有空调开着冷风在我边上吹一样。

这种感受说不出的瘆人。

“咦?龙渊,你回来啦。”一名村妇拉着一个两三岁的男童从我家里出来,见到站在车旁的我说道。

我回过神,赶紧打招呼。“张婶,我刚到,你这是要走了?”

“没法子,小孩子太闹,我明天再过来帮忙。”张婶点头,目光扫了几眼车子。“龙渊,你这车哪来的?”

“和朋友借的。”

就在我俩说话之际,张婶牵着的男童突然毫无征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惊恐的盯着我看。

我纳闷,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唉哟,我的祖宗,别哭了,这就带你回去。”张婶没留意孩子的目光,抱着大哭的男童离开了。

等我走进院子,院子里坐着几名村里人,见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还有人冲屋里喊。

“龙渊他妈,你家龙渊回来了。”

瞬间,我妈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见到我,我妈的情绪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忍不住流起下了眼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她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刚到,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怎么突然就......”

我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昨天一早他就去了扎纸铺,下午弄好饭菜想去叫他回来吃饭,就看到他倒在扎纸铺里已经断气了。”

说着,又抹了抹眼泪。

“怎么会这样。”爷爷平时和我感情很好,我很难过,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看出了我的难过,我妈拉着我进屋,嘴里还小声的和我说:“老爷子走了也好,这样李家以后就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爷爷的灵堂,以及一副黑棺。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爷爷是真的去世了,不禁红了眼眶。

我走到灵堂前,盯着爷爷的遗像,然后给他上香。

这时,那股凉飕飕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经意间似乎还有人在我边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猛然回头看了我妈一眼。“妈,是你在叹气?”

“没有啊,怎么了?”我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赶路太累产生了错觉?

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太过诡异,我脑子实在混乱。

昨天夜里七点,爷爷就去世了,那他绝不可能九点多还能来省城的学校找我,既然如此,那人会是谁,还是说那根本不是人,而是......

抬头看了一眼爷爷的遗像,在烛火微弱烛光的映照下,遗照里的爷爷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龙渊,你发什么呆?”我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摇头没有说话。

接着我妈继续道:“对了,我通知了你二叔,他估计明天就能到。等他到了我们再封棺,然后下葬。”

“嗯。”我点头应道。

对于二叔,我没有太多的印象,只知道他在外面混出了名堂,已经当上了老板。

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四岁那年,我爸忌日的时候他回来了两天,还给我带了不少城里的零食和玩具。

只是他和爷爷的关系太差,在走的那天我听到他和爷爷吵架,他骂爷爷是罪人,接二连三害死了家里的亲人,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爷爷。

听到他这句话,爷爷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走回了房间。

出门时,他看到一脸不解的我,蹲下身子叮嘱道:“龙渊,你记住,你爷爷那些害人的玩意千万不能学,更不能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心里却更加的不解了,因为我妈也经常对我说同样的话,我不明白,爷爷明明很好,不是什么罪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吃过我妈给我热的饭菜,我打算去扎纸铺一趟。

不管昨晚我在学校见到的那个“爷爷”是不是真的,我都必须去扎纸铺一趟,看看他说的东西存不存在。

跟我妈要了扎纸铺的钥匙,她问我这么晚了去那做什么,我说就是去看看,便快步走出了家门。

扎纸铺离我家不算远,没一会我就到了。

打开铺门,走进去看到熟悉的陈设物件,我心里百感交织,这里满满的都是我儿时回忆,那时候我一整天都能和爷爷待在这扎纸铺里。

打开铺子里隔间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床,是爷爷平时休息的地方。

趴到床底下,我摸索了一会,果然摸到了几块松动的石砖。

把石砖搬开,从下面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通体漆黑没有上锁。

看着木盒子我内心惊愕,竟然真的有东西,说明昨晚我见到的就是爷爷。

那时候爷爷明明就已经去世了,他又是怎么能出现在省城的?

既然爷爷这么紧张这个木盒,叮嘱我赶回来保管,还不准我透露木盒的事,说不定木盒里就有解开我疑惑的东西。

有些紧张的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信封和一块黑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黑布包着的像是一本书。

我先是打开了信封,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坠,玉坠形如水滴,拇指大小,通透光滑,一看就不普通。

在我把玉坠拿在手上时,从刚刚开始一直在我身边如影随形的寒意突然就消失了,随即手上的玉坠开始散发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寒意。

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只好把玉坠收了起来。

接着我便打开了信,信的内容让我大感震惊。

信里说他对不起家人,要不是他当年太过自负,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已经对不起奶奶和两个儿子,不想再对不起我这个唯一的孙子,所以他我决不能让我出事。

原本他想让我过的像个普通人,可我天赦入命的命格注定这不可能,所以他不得已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给我。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能让我太早的把那些本事表现出来,只能无奈在我身上下了封禁咒。

如今时机到了,只要我解开封禁咒,就能明白。

看到这,我惊愕万分。“封禁咒?”

而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我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整栋别墅里各处都残留着怨气,可偏偏就是找不到怨气的根源,别墅里也没什么风水上的毛病。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留下怨气的邪祟此时不在别墅内,而是藏身在其他地方?

目前来看这样的可能性最大,如若这样,那就麻烦了,现在想要立马解决掉苏家怨气的问题是不太可能了。

“李大师,你看出了什么?”见我不说话,苏林春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别墅里风水上没什么问题,不过别墅里几乎到处都有怨气的残留存在,说明你们苏家的确不知什么原因招了邪祟,只是现在邪祟并不在这里。”

几人听了都脸色变了变,特别是苏林春和袁秀琴,更是担忧害怕。

“怎么会这样,李大师你快想想办法。”俞勇也担心苏林春的安危,急道。

“俞校长,苏教授,你俩还是别叫我李大师,不合适,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他俩喊我大师,我听着很不习惯。

苏林春回道:“在学校里你是学生,我们自然应该喊你的名字,不过现在是在校外,而且你在帮我们苏家解决灾祸,理应叫你李大师。”

“是这么个理。”俞勇也表示赞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可......”

见我还纠结着想说什么,刘程劝说道:“龙渊,你就别纠结了。”

“额,好吧,他们两位不在意就行。”想想反正也就只是个称呼,我也不再说什么。

接着我询问了一下苏林春,苏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害死过什么人。一般有着这么强大怨气的厉鬼找上门,肯定是因为对苏家有着强烈的怨恨。

苏林春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们苏家向来做事低调,不招惹人,更不会害人。”

一旁的袁秀琴也猛地点头,表示苏林春在省城德高望重,大家有目共睹,绝不会做任何害人的事。

“没错,这一点我也能打包票。”俞勇也说道。

对于苏林春的人品,我自然也没有怀疑,不过苏家的其他人就不敢保证了,特别是苏俊宇这个房间的情况。

“苏医生这段时间是不是回来别墅这住过?”我又问道。

袁秀琴表示前几天的周末苏俊宇回来住过两天。

“我明白了,那基本可以确定邪祟是冲着苏医生来的了。”我说道。

“为什么?”还没等苏家人开口,董玲就已经脱口而出。

我向他们表示苏俊宇的房间里是整个别墅怨气残留最重的地方,说明邪祟在他的房间里待的时间最长,而且苏俊宇身上沾染的怨气也是最多的。

“苏教授的为人我们自然不会怀疑,但是苏医生......”我没有把话说完。

苏俊宇面相显示他是个风流,用情不专的人,这很可能和他在外面欠着的风流债有关,只是大概苏林春他们不知道罢了。

他们都沉默了,我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还是找苏医生问清楚为好,苏教授你能让苏医生回来一趟吗?”

“好。”苏林春拿出了电话。

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我问袁秀琴苏俊宇的老婆是做什么,人怎么样。

袁秀琴告诉我苏俊宇的老婆叫童蕊,是一名律师,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性格比较强势,注重事业,经常因为工作的事忙得不着家,苏俊宇也常常为此感到不满。

“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小孩?”我接着问道。

我的这个问题让袁秀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俩的夫妻关系还不错,有一个儿子。”

点了点头,我不再说话,但心里清楚苏俊宇和童蕊的夫妻关系绝不会好。

一个风流,用情不专,一个性格强势,注重事业,想想都知道这两人的婚姻不可能幸福,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婚估计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苏林春打完电话说苏俊宇现在还在手术,等结束了医院的同事会通知他回来。

“那就等他回来问清楚,我们再从长计议。”我说道。

于是苏林春让我们下楼喝茶坐着等,还吩咐袁秀琴晚饭准备多一些。

“知道了爸,你们先下去吧,我帮俊宇收拾会房间。”袁秀琴说道。

苏林春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领着我们下楼。

大概下午六点左右,苏俊宇开着车回来了,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在苏家,他有些意外。

“大家都在呀。”他推了推眼镜,和我们打招呼,手上提着一个精美的小蛋糕盒。

这时,袁秀琴从厨房出来了。“俊宇回来了,你们再等一会,饭菜马上就好。”

“嫂子,我回来时路过你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店,给你买了一点回来。”苏俊宇把手上的蛋糕盒递给袁秀琴。

袁秀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脸颊微微泛红。“谢谢你,俊宇。”

“不对啊龙渊,我怎么感觉氛围有些暧昧?”坐我边上的刘程凑到我耳边小声道。

他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边上的董玲听到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小子你过来,我们有事情问你。”苏林春重重把茶杯放下,冷声道。

袁秀琴慌忙放下蛋糕盒,回到了厨房,苏俊宇则是有些疑惑的坐下了。

“爸,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发脾气不准我回来,怎么刚刚又让人通知我赶回来,到底什么事?”

苏林春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然后把我说的那些情况如实告诉了苏俊宇,接着就问道:“说吧,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在外面做了什么害人的坏事?”

“爸,你和俞叔老糊涂了,一个毛头小子的胡诌都能当真。”苏俊宇冷笑,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之所以来这是为了报答苏林春以前的恩情,懒得跟他废话,我直接道:“苏医生,你最近身子是不是总是酸痛发冷,还有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晚上睡觉也睡不好,一直做恶梦,而且梦到的都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你怎么......”苏俊宇先是眼神一惊,随即装作冷静,改口道。“胡说八道,我好得很。”

我冷冷一笑,指着他的胸口说道:“是么?那你敢不敢脱了上衣让我们看看,我保证你的胸口上有一个青色的手掌印。”

苏俊宇彻底慌了神,猛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爷爷曾是名震四方的风水相师,年少成名,心高气傲,因此得罪过不少人。可他技艺高超,虽然脾气臭了点,但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求他办事。

算命、看风水皆有泄露天机之意,都得三思而后行,毕竟破坏自然阴阳平衡之道的人是主动介入他人的因果,最终肯定要承受其恶果的影响。

因此,风水相师界有着必须遵守的规矩:不算活人之外、不算同行、不算自己,不算生死。如若不遵守,势必会自食恶果,万劫不复。

当年爷爷心高气傲不信邪,竟然给活人之外的东西算了命,这事在风水相师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圈子里都说坏了先人自古留下的规矩,爷爷必定会遭反噬,天地不容。

然而爷爷不但没有遭到天谴报应,反而越发顺风顺水。

爷爷甚至还对外撂下一句狠话:“我李元忠头顶天,脚踩地,哪怕是这天与地,也拿我没辙!”

一时间,爷爷名声大噪,被视为第一风水相师,风光无限。

不过天道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爷爷那时种下的因果,没有报应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他身边的至亲之人身上。

我爸三岁那年无故平地摔跤摔瞎了一只眼,而奶奶在生我二叔时难产大出血去世了,我二叔也落下先天残疾,成了个瘸子。

这一结果,招来了不少有心之人的嘲笑。

爷爷曾经那句头顶天,脚踩地的狠话,也成了笑话。

短短的时间内,多年意气风发的爷爷备受打击,锋芒无存,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

没多久,爷爷就对外宣布自己退出风水相界的决定,这一决定再次引起四方震动,其中自有人欢喜有人愁。

爷爷退隐后散尽了大部分家财,以求两子之后能相安无事。

只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爸从小还算听话,而二叔就不同,从小就十分叛逆。十八岁那年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后,便离家出走了。

直到我爸结婚时他才回来过一趟,但很快就又走了,也没和爷爷说过一句话。

就在我母亲怀我六个月时,家里东方震宫位院脚的墙夜里突然塌了。

爷爷望着院脚倒塌的墙,面色凝重,当即做了搬家的决定。

几天后,爷爷领着我爸妈来到了一处穷乡僻壤的地方安了家。这一次搬家,让家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积蓄全都花光了,不得已爷爷在村里开起了一家扎纸铺来谋生。

爷爷明明是风水相师,但扎纸的活却也是一绝。凭着他的手艺,我们一家人在这穷乡僻壤中,也还算过的可以。

我出生那天,我妈和奶奶当初一样难产,接生婆和两名村妇在我家屋子里忙里忙外,我爸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

爷爷则是坐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仰头望着乌云满布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爷爷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拉着我爸出门了。

直到天色昏暗时,两人才匆匆回到了家门外。

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宛如老天的怒吼,大地仿佛也为之颤动。

随即,屋里便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可喜可贺,是个带把的小子。”接生婆从屋里把我抱了出来,说道。

爷爷接过我,老泪纵横。“我这孙子夏甲午日生,天赦入命,福星高照,必定是个人杰。可惜做我李元忠的孙子,老天不会允许他安然无事,要不是我们一家躲在这风水四绝地,恐怕天雷早已落下,我这孙子就没命喽。”

之后,爷爷给我取了一个李龙渊的名字,意为潜龙在渊。出自《易经》中的乾卦,初九:潜龙,勿用。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简单的意思就是:君子待时而动,要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说来奇怪,我出生后,我爸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在我一岁那天夜里病逝了。

后来爷爷和我说,我爸就是为了我而死的,我千万不能埋怨我爸。

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每次我一提起这事,他也只是叹气不说话。

在我六岁之前,爷爷都不予许我走出村子,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安无事,要是我不听,那我爸就白死了。

所以六岁之前我一步也没迈出过村子,几乎都跟爷爷在扎纸铺里待着,模糊的印象里爷爷似乎教了我很多东西,可仔细一想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等过了六岁生日,爷爷才一脸如释重负,把我送到镇上读书。

意外的是我的学习成绩很好,高中毕业顺利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如今已经是大三的学生。

那天晚上九点听完讲座,我和死党刘程有说有笑的回到宿舍楼下,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单薄身影在朝我招手。

定睛一看,竟然是爷爷。心里纳闷,他怎么不说一声自己一人找来了?

我让刘程先回宿舍,便走向爷爷。

宿舍楼这的灯光本就不亮,爷爷又刚巧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我有些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莫名的我突然感觉有些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爷爷,你怎么来了?”我开口问道。

他语气冰冷道:“现在你必须回家一趟,把扎纸铺床下石砖下面的东西取出来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和看到。”

“这事你让我妈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何必亲自大老远的跑来省城?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假期回去你再给我不行吗?”

“不行,现在必须回去,否则我怕晚了。”突然,他提高了语调。

“什么晚了?”我心里更是奇怪。

可他没回我,竟然转身就走了。

我愣住了,等反映过来时,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奇了怪了,这老爷子脚程这么快?”我挠头,满心疑惑,心想一会打电话给我妈问问清楚。

巧的是我刚走进宿舍楼,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我妈的话就让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龙渊,你爷爷去世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