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璟忱禾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小说傅璟忱禾念安》,由网络作家“澜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好她老板覃总也在,覃总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了,恭敬的上前傅璟忱:“傅总,抱歉,我一定会加强员工培训。”傅璟忱淡淡说:“不用了,项目不用鱼鳍传媒负责了,覃总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培训员工了。”覃商这才知道傅璟忱看似好说话,实际上最不好说话。覃总低声下气的说:“傅总,傅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傅璟忱没听覃总的苦苦哀求,上车走了。弗雷集团的人听到他们的大股东这么说,也纷纷离开现场。现场只有鱼鳍传媒的人。《大禹》项目丢了,覃商像是天塌了一样,傅氏资本在京都可以横着走,傅氏资本投资的行业几乎参透全行业,傅璟忱说他不行,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他破产了。覃总冷冷的看在场的所有人:“现场那么多人,那么低级的错误没一个人发现?”李雪晴率先出来认错:“当初禾念安...
正好她老板覃总也在,覃总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了,恭敬的上前傅璟忱:“傅总,抱歉,我一定会加强员工培训。”
傅璟忱淡淡说:“不用了,项目不用鱼鳍传媒负责了,覃总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培训员工了。”
覃商这才知道傅璟忱看似好说话,实际上最不好说话。
覃总低声下气的说:“傅总,傅总,再给我一次机会。”
傅璟忱没听覃总的苦苦哀求,上车走了。
弗雷集团的人听到他们的大股东这么说,也纷纷离开现场。
现场只有鱼鳍传媒的人。
《大禹》项目丢了,覃商像是天塌了一样,傅氏资本在京都可以横着走,傅氏资本投资的行业几乎参透全行业,傅璟忱说他不行,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他破产了。
覃总冷冷的看在场的所有人:“现场那么多人,那么低级的错误没一个人发现?”
李雪晴率先出来认错:“当初禾念安交接的时候没说清楚,不过我的问题最大,没有及时发现员工的问题。”
覃总指着李雪晴:“你还知道你问题最大,蠢货。”
再看到禾念安的时候犹豫了。
昨天弗雷集团的池少东当众说禾念安走捷径的时候他就打算把禾念安辞了。
可听说陈总是个好色的人,所以把她送给陈总,可陈总那边来电话说要终止跟他们合作,本来想找个由头炒了禾念安。
现在他不敢炒禾念安是她居然坐了傅璟忱的车。
他把握不清禾念安跟傅璟忱的关系。
看着她的脸,眼睛一转,道:“你去找傅总,如果他不能收回成命,你也不用回来了。”
“覃总,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做错,我更不可能去找傅总。”
她跟池少东说过不会纠缠傅璟忱。
更何况,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更难听的话了。
她宁愿不要这个工作,也不能让自己的尊严再次被人踩在脚下。
覃商一副她欠他的样子:“由于你私生活不检点导致丢掉《大禹》这个项目,如果不是你丢掉项目,今天也不会有那么低级的错误,一切的根源在于你。”
“首先,池少东在造我黄谣,我是怎样的人不应该从一个人的嘴里判定我是怎样的人,我生活作风没有问题,如果我还听到类似的话,我会起诉。其二,如果覃总坚持认为我是错的,是非不分,那我辞职。”
覃商平时对她的和蔼不再,商人的丑陋表现得淋漓尽致:“禾念安,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然你小叔的公司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小叔这些年成立一个小公司,鱼鳍集团在傅氏资本面前提鞋都不配,但弄死小叔的公司分分钟就可以弄垮。
禾念安心里发寒,她一直对覃总有知遇之恩,这些年不计回报的工作,有时候公司资金有问题时她会偶尔拿出自己的钱去帮公司度过难关,绩效一拖再拖她都理解覃商。
如今翻脸后居然拿她小叔的公司威胁她。
也是,商人什么时候有良心了。
第二天,她来到弗雷集团。
之前策划《大禹》项目的时候,多次来弗雷集团,所以前台也认识她。
以前对她还算和蔼,今天多了几分鄙夷。
前台翻个白眼:“禾总监有什么事?”
“我找一下池总。”
这个事最直接的应该找傅璟忱,可是她没有傅璟忱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办公。
再加上,她不想见他,也害怕见他。
比起在他面前没有尊严的求人,不如没有尊严的求池少东。
前台手里拿着圆珠笔,杵着桌面:“池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我知道,你帮我预约即可。”
前台不爽的翻开本子:“预约事项?”
“关于《大禹》项目的问题。”
前台听是正事也没再为难她。
只是她从预约开始,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还没等到。
她肚子已经开始饿了。
前台的位置不允许她吃东西。
她又上前问前台池少东大概什么时候见她,前台只回复快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池少东故意让她难受。
如果不想见她,直接让前台叫她走,如果想见她,给她十分钟就够了。
她想起身去买点东西垫吧肚子,前台叫道:“禾总监,您稍微等一下吧,万一池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这边不好交代。”
他们想要羞辱她,让她难受。
池少东没有虐够她是不会见她的,只要目的能达成,饿几顿算什么。
她肚子饿得直咽口水,后面饿到没知觉。
只能喝杯水接着等着。
她又坐了一会,大门来了一拨人。
其中就有傅璟忱。
她在思考要不要叫傅璟忱的时候,傅璟忱已经走远。
她匆忙起身被傅璟忱随行的人拦住:“这位女士有什么事?”
“我……”
嗓子像是被人糊住了,说不来话。
自从那个事以后,她就再也不会求人了。
更不会求傅璟忱。
又接着等一个小时。
前台有点看不下去了,给她拿一个小零食:“那个,你垫着点吧,池总开完会就可以见你了。”
她感激的接过零食,可惜是花生。
她对花生过敏。
她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池少东和傅璟忱再折磨她也不可能往死里折磨。
但如果覃商真的对小叔下手,小叔一家真的会死。
开完会后,傅璟忱来到池少东的办公室。
傅璟忱坐在池少东的办公桌上:“对了,《大禹》那个项目,策划公司换一家。”
池少东喃喃道:“竟为这事?”
傅璟忱:“什么?”
“禾念安在楼下等我一天,我以为她求我是为了做回《大禹》项目总负责人,现在看来是为了她公司来的。”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禾念安还有脸上门求项目,这么一看真是个好员工啊。
傅璟忱握笔的手指关节泛白,写出的字重了不少。
“这事为何求你?”
池少东摊手:“不知道,叫她上来不就知道了。”
池少东拿起电话通知前台让禾念安进来,挂下电话后,眼神复杂的看向办公室门的方向。
傅璟忱推开池少东:“你先回,我还有事。”
池少东看到傅璟忱出奇的冷静有点不放心。
傅璟忱回头跟池少东说:“别跟着我。”
池少东脚步顿住,眼神怨恨的看禾念安。
禾念安吃完糕点就回房间。
进了房间脱鞋的时候顺带打开灯。
灯打开看到屋里有个人的时候,魂都差点吓没了。
看到是傅璟忱后稍稍安点心。
“傅总,你怎么在我房间。”
傅璟忱站了起来:“傅总?”
禾念安这才察觉傅璟忱的异常。
双眸冷寒极致,双周散发着暴戾的气场。
她吓得连连后退。
傅璟忱怎么又突然变脸了?
她想开门逃出去,刚摸到门口就被傅璟忱拦腰抱住扔床上。
禾念安被扔得在床上弹了起来,傅璟忱像个野兽—样,—步—步的靠近她。
傅璟忱不紧不慢的步伐,每—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禾念安双脚蹬着床,—步步后退。
掌心被汗水冒着冷汗,不自觉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颤抖道:“你,你别乱来,你敢动我就报警。”
傅璟忱慢条斯理的把领带扯掉。
如果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她会觉得傅璟忱这斯文败类这样子很有性张力,但现在她心里只有恐惧。
傅璟忱突然上前把她拉过来,压在床上。
禾念安双手胡乱的挥舞,—拳—拳的砸在他胸口。
可她的反抗没有用,反而激起傅璟忱的怒火。
傅璟忱—只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
她想用脚踹,傅璟忱像是预判她的行为,双腿夹住她。
傅璟忱另—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吻了下来。
禾念安猛得摇头避开,可还是被傅璟忱精准的找到。
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
结果傅璟忱真的让她挣脱了,她努力爬到床的另外—侧想拿电话报警,傅璟忱抓住她的脚,拉了过来。
傅璟忱像是猫捉老鼠—样,先放她跑—会,再把她抓回来。
反反复复,她都快要绝望了。
傅璟忱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并把她的双手控制于头顶。
他的唇落在她耳边。
“还报警吗?”
羞耻感充斥她的心房。
“你混蛋。”
傅璟忱像是没听到,手缓缓的往下。
她努力控制他的手,可是傅璟忱那充满力量感手臂,—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她按死。
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撼动不了傅璟忱—分。
她狠狠的咬上傅璟忱的手臂,傅璟忱像是—点都不觉得疼—样,笑着看着她咬,那笑容里带着嗜血的疯狂。
她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让她有点反胃。
傅璟忱垂眸看自己的伤口。
极具欲望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用舌头舔舐着伤口。
她的头皮—阵发麻,傅璟忱简直就是个疯批。
傅璟忱用手控制她的下巴,随后又狠狠的吻上她,沾满血迹的舌尖与她相缠。
傅璟忱的力量像是全部释放在她身上,宽厚的身体紧紧的压向她。
在她的口腔满是血腥味后,傅璟忱的唇离开她的唇,来到她脖子,咬了下去。
她绝望的望着天,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抛下自己所有的倔强和自尊,哀求道:“傅璟忱,我求求你,放了我。”
傅璟忱的动作停止,抬头看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双眸看透些事情,拭掉她的眼泪:“禾念安,你都脏成这样了,你觉得我现在会碰你吗。”
傅玉明也无所谓:“烂透的傅家,有几个正常人。”
傅玉明看看自己儿子,起身回房时留下一句话:“别找乱七八糟的女人,傅家已经够乱了。”
傅玉明找的小白脸可不少,连他亲爸都是抢别人的未婚夫回来当的上门女婿,现在却管他找什么样的女人,傅璟忱笑一声:“只许州官放火?”
“那倒不是,你找什么人我都无所谓,只是你爷爷奶奶可不允许你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傅家百年世家,他们希望你光耀傅家的门楣呢,你要想找,等他们死了吧。”
这时奶奶坐着轮椅在门口喊道:“逆女。”
奶奶喜欢着中式打扮,像极了古代诰命夫人。
奶奶一出现,让这个本就阴沉的古宅更像古墓。
爷爷奶奶就是那个一直守着古墓的人。
傅玉明看自己的亲妈:“妈,消消气,开个玩笑。”
傅璟忱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奶奶。”
奶奶看到傅璟忱那么懂事的样子,脸色才好一点,跟傅玉明说:“你别插手你儿子的婚事。”
傅玉明点点头,看自己儿子恭恭敬敬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傅璟忱,你活得像个提线木偶。”
傅璟忱手心攥紧,随后松开。
这线,是这个烂透的傅家给他系上的。
傅玉明走后,奶奶语重心长的说:“傅家传了五代人才到如今的地位,你妈差点把傅家的名声毁了,你一定要严于律己,知道吗?”
他像是被人刻意捏的泥巴,傅家需要他是什么样,他就必须是什么样。
傅璟忱突然想反驳一下奶奶:“我母亲能力很强,傅氏资本在她手里壮大辉煌。”
奶奶接一句:“我没否认她的能力,但傅家清白的名声也被她毁得差不多了。”
傅玉明声音又打岔:“是我毁的吗?跟杀人犯相比,我玩几个男人算什么事啊。”
奶奶眼看就要爆发了,傅玉明立马溜了。
禾念安凌晨四点就起来了。
起身上厕所,顺带喝水。
喝完水自己也清醒了不少,她好像进错包厢,还被傅璟忱吻了?
关键她还扇了傅璟忱一巴掌。
禾念安看看自己的手。
这巴掌不亏。
早就想打了,趁酒劲出个气也好。
禾念安摸一下自己的唇。
这有点对不起楚萧怎么办?
她要不要跟楚萧说一句?
禾念安看一下时差,现在楚萧应该没有睡觉。
拿出手机一直纠结说还是不说,说了怕楚萧心里有芥蒂,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他。
算了,蒙上被子睡觉。
她今天起早给梅千语做早饭。
大早上梅千语打着哈欠起来:“你昨天喝那么多怎么还起来那么早?”
“起来给你做早饭,感谢你昨天接我回来。”
她怎么回来的她已经没有记忆了,只记得她逃出包间,扑到梅千语怀里。
梅千语坐在桌上:“是我去接你,但送你回来的不是我,是你那个租车公司的大学同学。”
禾念安疑惑道:“租车公司?”
梅千语想了想:“就那个迈巴赫。”
是傅璟忱。
可是她刚扇他一巴掌,他怎么还不计前嫌送她回来?
梅千语吃一口粥:“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你喝醉的时候重得跟猪一样,我扛不动你,是他抱你上车抱你上楼的,不得不说,你这个大学同学挺好的,人特别有礼貌,还那么绅士儒雅,这样的品质在二十多的人身上是很难见到的。”
禾念安心里冷笑,傅璟忱就是这样,所有人对他的印象永远是好的,天生两面派,天生的商人。
傅璟忱轻松的盘着手钏,一副不用他再说的表情。
覃商:“傅总,池总,公司还有点事,你们忙。”
覃商从包厢出来立马给人事打电话:“给禾念安升职。”
人事:“目前禾总监已经是最高职位了。”
覃商有点不耐烦的说:“目前公司的总监有多少个?”
人事:“五个组,自然是有五个总监。”
那天说给禾念安提职只是一个下台阶的说法,现在这情况不得不提了。
覃商思考一下,这职位确实不好提了,但是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给她提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通报全公司。”
但是这个事,必须想办法让傅氏资本的人知道。
禾念安的出身嫁不进傅家,能给傅璟忱当情人,禾念安这辈子也可以横着走。
之前他还威胁禾念安小叔的事。
但愿禾念安不要记仇。
至于那什么男朋友,他当然知道禾念安有男朋友,有傅璟忱这样的男朋友,那楚医生算什么东西。
禾念安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取舍。
周一禾念安在公司忙着事情,突然天降职位给她。
鱼鳍传媒那么多年,给员工最高的职位就是总监了,从没设立过副总经理或是总经理,一直都是覃商亲自管理。
覃商在大办公室把人召集起来。
覃商提高音量说:“各位,我说两句。”
“禾总监这么多年在公司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带领的一组一直是我们的公司的业绩标杆,处理突发问题一绝,特别是让《大禹》项目起死回生,通过股东会决议,提拔禾总监为副总经理,大家鼓掌。”
所有员工稀稀拉拉的鼓掌。
她不知道这个职位为什么给她,但是给她了,那她就接。
禾念安站出来鞠躬:“谢谢大家,以后的工作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办公室的人再次鼓掌,有真心为她高兴的人,有疑惑禾念安出那么大的丑闻,居然还可以在鱼鳍传媒待下去,不但待下去,反而还升职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多想,池少东说禾念安以前走过捷径。
现在禾念安还升职,禾念安是不是在走捷径。
而禾念安这个捷径,连覃商都不敢得罪。
覃商不敢得罪的人,并且是最近禾念安能够得到的人,要么是弗雷集团的高管,要么池少东和傅璟忱。
傅璟忱背后的家族太深不可测,离他们普通人距离太远,不可能是傅璟忱。
是池少东的概率比较大,池少东花名在外,多养一个禾念安没什么稀奇,池少东当场不给禾念安面子说禾念安走捷径,可能是人家情侣闹矛盾。
众人在低声讨论禾念安的金主是谁的时候,小邢疑惑道:“可是念安姐不是有男朋友吗?就不能是念安姐能力强才被提拔的吗?”
李雪晴翻个白眼,嘲笑小邢的无知:“覃商什么时候因能力强而提拔员工,禾念安通过什么提拔的谁不知道。”
李雪晴承认禾念安有点能力,但是不相信覃商的人品。
覃商不管下面的人说什么,接着说:“各位,静一静,为了庆祝禾副总升职,今晚禾副总挑个地方大家聚一聚,公司报销。”
禾念安不当一回事:“那就我们隔壁的大排档吧,我请客。”
覃商眉头一皱:“那怎么行,你升职那么大的事,当然去好的地方,我们去蓝海会所,今晚说好的公司买单。”
李雪晴小声嘀咕:“见鬼了,最近覃总三天两头请客,居然还是京都最贵的会所,平常请客户都舍不得去的地方,今天居然请全公司,覃商最近是发了什么疯。”
她刚到工位,人事就迫不及待的拿自愿离职书给她签。
人事也知道这样做过分,但工作的本分还劝她:“自愿离职书有利于你下次找工作。”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现在仲裁的人那么多,我还在乎被辞退还是自愿离职?”
自愿离职赔偿拿不到,被辞退她才有机会去仲裁拿钱。
她不知道傅璟忱什么时候兑现承诺让鱼鳍传媒接着执行《大禹》项目,所以她现在需要跟覃商拖延时间。
让覃商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上,不那么着急对小叔的公司下手。
人事在为难她的时候,覃商一张笑脸过来了,把人事手里的离职书撕了。
“刘经理,会不会做事,我让你给禾总监拿的是升职书,快去。”
刘经理不明所以,配合着覃总,关上门出去了。
覃商笑嘻嘻的看她:“禾总监,前天是我态度不好,都是为了公司,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鱼鳍倒闭了,我这一家老小都喝西北风了,见谅见谅。”
她可没那个资本跟覃商生气,更不相信覃商真的给她升职,她需要做的是让小叔的公司慢慢脱离。
覃商见她不生气大方的说:“既然我们重新拿回《大禹》这个项目,今晚我做东,请我们公司项目的主要人员和甲方的主要人员吃个饭,还有池总和傅总。”
禾念安心想,这两人可不会给你面子吃饭。
覃商舔不要脸的说:“禾总监,你去邀请这两个老总到场啊。”
“请不了,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请,你自己去请比较有诚意。”
覃商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让傅璟忱收回成命,所以不敢强迫她,硬着头皮自己去邀请人了。
下班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吃饭的地方,她饿的时候会低血糖,所以一到地方就开吃。
鱼鳍传媒的人和弗雷集团的人虽因项目都互相熟悉了,但是各坐各的,都在聊各自的话题,但这两拨人都出奇的一致就是都不跟她说话。
他们是知道池总不喜欢她,但是如今禾念安又把这个项目拿到手。
他们担心禾念安最后的靠山是傅璟忱,那比池少东更恐怖的存在。
不巴结她就不会得罪池少东,不孤立她,也不会得傅璟忱。
不过这些人真是想多了。
傅璟忱不会在乎她怎样,也不会来这样的饭局。
出门前覃商信誓旦旦说的傅璟忱也会来,结果这都开始了,傅璟忱连个人影都没有。
覃商尴尬的跟她碰一下杯子:“患难与共,我们走一杯。”
怪不得覃商能当老板呢,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意思意思碰一杯,又接着吃东西。
她想要提前离开的时候,覃商捅一下她:“傅总就在隔壁应酬,你去把傅总请过来。”
隔壁?覃商为了搭上傅璟忱真是煞费苦心了。
她白了一眼:“我没那么大的面子。”
覃商看看她,咬咬牙:“你别走,我这就去请人。”
没一会,覃商真的把人请来了。
原本高兴喝酒的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一般好看的男生女生都喜欢看,但傅璟忱这个地位的男人,即便再好看,女人就不敢直视也不敢追了。
覃商像是迎接神佛一样恭敬:“傅总,来,您坐这。”
“服务员,重上一桌菜。”
覃商把他的位置让给了傅璟忱,也就是她的旁边。
刚坐下就闻到淡淡的檀木香,这个味道不像香水,比较像寺庙燃的檀香,不过他的味道比较自然,像是刚从祠堂出来的味道。
菜重新上后,覃商用眼神示意她给傅璟忱敬酒。
她不情不愿的拿起酒:“傅总,我敬您一杯,”
傅璟忱不动,她拿酒杯碰一下傅璟忱的杯子就一饮而尽。
傅璟忱那杯酒还是不动。
傅璟忱放下手里的手钏:“覃总,你手下大将酒量不错。”
禾念安这才看清傅璟忱手里的手钏,这是一个女士的手钏,淡清色的翡翠,种水很好。
她可以想象这个手钏的主人一定是个气质清雅的人。
傅璟忱手里拿着手钏是不是跟她们普通人谈恋爱时让男友带发圈一个道理,宣誓主权用的。
只是他们的发圈是五毛钱一个,这个手钏估计五千万一个。
覃商笑得鱼尾纹的出来,也学着她的样子碰一下,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过奖了,如果以后用得到禾总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傅璟忱这才喝了这杯酒,挑眉道:“用得到的地方?我正好用得到,覃总,我跟你借禾总监吧,不耽误《大禹》项目前提下,帮我处理点公关。”
傅璟忱那么说,原本假装在忙的人都看向这边。
如果没有池少东前几天在大会说的话,其他会认为傅璟忱的要人只是简单的借调。
但是傅氏资本是什么公司,挖一个小公司的营销总监?
那这个公关就不是普通的公关,而是含另一个层面的公关。
美女公关很好找,能力强的公关也好找。
但是好看能力强又能豁得出去的公关确实很少。
覃商看一眼禾念安,只见禾念安眼底隐隐冒出屈辱的泪光,又匆忙隐了下去。
他做生意那么多年,丧良心的事他干得不少,但是这样的事,他还真不好做。
覃商咬着牙:“这……”
傅璟忱:“覃总,要个人都不愿意吗?”
虽这是一句淡淡的询问,但覃商知道,如果禾念安不同意,《大禹》同样会黄。
覃商立马说道:“当然可以啊,我们禾总监能去傅氏资本学习那是她的荣幸。”
禾念安死死的盯着覃商,覃商心虚的避开禾念安的眼睛。
这让禾念安不得不怀疑,覃商说服傅璟忱过来的说辞,估计跟她有关。
禾念安要开口拒绝的时候,覃商用嘴型说:“你小叔的公司。”
覃商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听出来覃商说什么了。
覃商见她不说话了立马给她倒上酒:“禾总监我敬你一杯,恭喜了。”
这一杯酒,禾念安咽下的全是苦涩。
她又倒上一杯酒,敬傅璟忱:“傅总,我敬你。”
傅璟忱的酒杯要跟她敬上的时候,她把酒倒了,假装惊讶的说:“对不起,我喝多了,没拿稳。”
覃商像是如临大敌一样,立马帮她解释:“傅总抱歉,禾总监有低血糖,刚刚在等您的时候没吃东西,现在手都没力气了。”
傅璟忱垂眸看她一眼,没跟她计较,倒是给她转了几个主食。
她刚吃差不多了,覃商给她台阶下了,她顺着这个台阶拿主食吃了起来。
傅璟忱又给她转了一些甜点。
示意她吃。
她都喝白酒了,傅璟忱不会不知道她不饿,无非是报复她刚刚酒洒地上,那是祭奠死人的动作。
她知道她那个动作是在找死,但是傅璟忱不把她当人,她也可以把傅璟忱当死人。
傅璟忱这人深不见底,但她孑然一身,大不了要她的命。
覃商又用他那三角眼示意她快点吃,不要不给面子。
她嚼了两下,又接着吃起来。
饭局结束后,覃商借口家里有事先走了,拜托傅璟忱送她回去。
禾念安睫毛颤抖,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与愤怒。
这个黄谣像噩梦—样,没完没了的缠着她。
“我怎么脏了?”
“傅璟忱,毕业典礼上的—切是麦琪琪在传我黄谣,她已经被我送进去了。”
傅璟忱拇指摩挲她的脸:“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又回到了原点,他不相信她,她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她。
“傅璟忱,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傅璟忱趴在她肩上笑了起来:“放过你?我想过放过你的,可是你偏偏又来招惹我。”
“我没有招惹你,是覃商把我送过去的,并不是我本意。”
“这么听覃商的话?那就再帮他—下,你当我情人,我让鱼鳍传媒成为全国第—传媒公司。”
傅璟忱挥挥手就能决定别人的人生。
普通人那么努力的生活,在他眼里不过—个蝼蚁而已。
蝼蚁在权贵面前,哪有什么尊严可言。
“覃商不值得我为他牺牲那么大。”
“既然不愿意,那就让鱼鳍传媒消失吧。”
禾念安—下子被拿捏住了,在鱼鳍传媒消失之前,小叔的公司第—个消失。
她的能力最多让小叔的公司脱离覃商的控制,如果傅璟忱直接对付小叔的公司,弹指间小叔的公司就没了。
她孑然—身,出事她拎上行李就可以走,但是小叔需要养家糊口,她不能连累了小叔。
傅璟忱起身从他的口袋里面拿出—张银行卡。
居高临下的看她:“我会让人把你洗干净,我不喜欢有老人味的女人。”
她还在疑惑什么老人味的时候。
傅璟忱往她胸口塞—张银行卡。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低头看银行卡。
像极了零零年代的嫖客嫖完小姐后,往小姐胸沟里塞钱—样。
把小姐当—个性玩具。
禾念安从胸口拿出那张银行卡。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
羞辱感剧烈地冲击着她的内心防线,尊严被无情地践踏。
胸腔充斥着愤怒和不甘,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她说过她不是小姐,但傅璟忱用买小姐的方式买她。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傅璟忱的方式是反复碾碎她的自尊。
傅璟忱诧异禾念安居然没有—点反应。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禾念安盛满泪水的眼底翻涌着愤怒和滔天的恨。
禾念安的眼神让傅璟忱心口—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失去。
禾念安把银行卡往傅璟忱脸上扔:“你有本事杀了我。”
“傅璟忱,滚出去,不然我—定跟你—命换—命。”
傅璟忱被禾念安的反应惊到了。
倒不是惊讶禾念安的性格,也不是怕了禾念安,而是她对这个事的反应让他有点不理解。
曾经愿意出卖自己身体换钱的女人,别人再次塞钱给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即便从良了也只是觉得不堪,不会觉得是侮辱她的人格。
似乎有些东西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
傅璟忱连忙从禾念安的房间出来,找来他的助理。
“你去查—下麦琪琪的曾经因为什么关进去。”
苏立静静的看傅璟忱:“傅总,哪个麦琪琪?”
“我的大学同学。”
苏立出去了,傅璟忱却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当初是误会禾念安的。
那他所做的—切……
他不敢想那个后果。
傅璟忱坐不住,来到搭建现场。
这天兼职做完后,琴姐又偷偷叫她去后面,把一次性饭盒塞她手里:“老规矩,饭菜自己打。”
“琴姐,谢谢你啊,以后不用,我妈妈住院了,我需要照顾我妈,以后不能来兼职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她本来想要找个护工,但是请护工的钱比她挣得还多。
而且她已经做完论文答辩,再写一个实习报告她的大学生涯就结束了。
她有时间亲自照顾。
“严重吗?”
禾念安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再等不到肾移植,可能会……”
琴姐上前抱住她:“孩子,以后会好起来的。”
说完给她塞了几千块钱,琴姐握住她的手:“收着,以后你工作了再还我。”
禾念安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又记上一笔。
琴姐年纪快四十岁了,在这个单位把她当女儿一样呵护,是在洲际酒店帮助她最多的人。
知道她的情况,没事会偷偷帮她打包点员工餐让她带回去给李兰娟吃。
酒店为了预防员工带东西回去,员工通道偶尔会查包,正式员工查出来就被开除了,她是兼职问题不是很大。
她为了不连累琴姐,一般换好衣服走客人的通道下班,如果哪天查起来,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她知道这个行为不好,但是她的钱全部满打满算,不但拿不出后续的治疗费,连吃饭都成问题。
生存成问题的时候,她就顾不上脸面了。
以前不理解村里的寡妇为什么那么凶,因为不凶活不下来。
回出租屋简单洗个澡就趴在床上躺一会。
刚躺下傅璟忱就给她打电话下去。
本来很累,但想到见傅璟忱似乎觉得不是那么累了。
她打开副驾驶看到傅璟忱在后座,傅璟忱声音像是暴风雨前宁静:“到后座来。”
禾念安听这声音心里不自觉的打颤,随后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刚打开后座车门,傅璟忱就拉着她的手腕拽进车里,然后死死的抱住她。
禾念安察觉出傅璟忱的反常。
“怎么了?”
傅璟忱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仿佛抱紧了她就是永远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禾念安推一下傅璟忱没推动,不知道傅璟忱发生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
她心里一软,双手轻轻的回抱了他。
这样被他抱着,这段日子以来辛苦和委屈,在他的怀里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禾念安的柔软和她回应的动作让傅璟忱心中那摧毁一切的念头消失的不少。
他把头埋在禾念安肩膀。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刚闻一下不确定,再闻时确定了。
她的头发有酒店床上用品的消毒水味道,正常家庭使用的洗漱用品不会有这个味道。
突然傅璟忱猛的推开她。
禾念安也被傅璟忱这动作吓到了:“怎么了?”
傅璟忱突然笑起来:“真是可笑。”
他刚刚还因为禾念安突然的温柔而打算放弃质问她那些照片什么情况。
再抬眼看她时双眸带着屈辱和怒气:“禾念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看傅璟忱的变脸之快,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做兼职啊。”
傅璟忱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的脸凑近他,他想好好看禾念安,想把她看透,但他永远看不透。
什么兼职需要在酒店洗澡,需要在酒店睡觉,需要在酒店过夜,员工什么时候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酒店大堂出来。
“禾念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话间,心中的怒火不断翻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
傅璟忱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男人的手没轻没重,她感觉脖子要断了。
傅璟忱的粗鲁让她脾气也上来了,事情还没问她之前就对她这么粗鲁?
禾念安用力的推开傅璟忱,摸摸自己的脖子:“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们还只是暧昧阶段傅璟忱就对她这样,如果在一起,傅璟忱是不是会家暴?
“禾念安,你连解释都不解释吗?”傅璟忱双目猩红,失控的怒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禾念安因傅璟忱受伤的眼神而错愕,更是第一次看到傅璟忱这发怒的样子而害怕。
禾念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暴躁:“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想问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一下傅璟忱后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她手脚发寒,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现在过来。”
她现在顾不上傅璟忱为什么变脸。
她立马下车,想想又上了车:“傅璟忱,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后续慢慢说。”
傅璟忱第一次看到一向淡漠的她慌神。
他也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误会。
“坐副驾驶。”
说完下车走到驾驶座。
路上,禾念安紧张的咬手指,视线一直在前方。
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傅璟忱情绪平复的差不多后,看一眼禾念安,问道:“谁生病了?”
“我妈。”
刚刚是医院来的电话,李兰娟的病情恶化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你妈妈什么病?”
禾念安突然高喊:“你在这停,我从这过去,不需要你掉头了。”
这里是主干道,掉头还有两公里,她等不了。
傅璟忱看她那么紧张就把车停下了。
禾念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医院。
到病房时医生正好从她的病房里面出来。
医生:“家属放宽心,病人现在暂时稳定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跑来腿都软了。
医生同情的看看她:“你家没有别的人了吗?”
禾念安摇摇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
“家属你跟我进来一下吧。”
禾念安心又提了起来:“不是稳定了吗?有什么问题?”
医生让她坐下。
把墙上照CT的灯打开,缓缓道:“你母亲的情况,所有的抢救只是延缓她的生命而已。”
“那移植呢,能不能痊愈?有没有肾源?”
医生:“第一,本市今年仅做6例肾移植,但是等待移植的人有两千多名,等到肾源的概率太低了,一般都是亲属捐赠,第二,你母亲多年尿毒病,并发症多,即便移植了,存活也不高,即便有肾源,也不会优先给存活不高的患者。”
没一会她小叔和小姨也来了。
她抱着小姨和小叔哭得泣不成声。
小叔看着她不忍道:“一定要你妈留一口气回去,不然就难办了。”
她理解小叔,爸爸去世前已经跟妈妈离婚了,按理来说离婚就不算禾家媳妇了。
所以不能进禾家祖坟,自然不能回去办丧礼。
妈妈本身不屑于进禾家祖坟,只是村里的人来探望的时候说一句,爸爸再坏也是她爸爸,清明过年她还是需要祭拜。
所以妈妈突然想进禾家祖坟,好方便她以后扫墓。
在家里过世,有小叔的张罗,村里安葬村里人不会过于反对,但是拉着尸体回去,村里人就有意见了。
小叔虽说出来做生意,但也需要在村里走动。
抢救室拐角。
傅璟忱随便拦了一个护士问:“送进去的那个尿毒症患者怎样了?”
护士以为是家属,想起这个患者的情况,家属已经知道结果,也放弃了治疗,现在这一刻不如说点听好的让家属心情没那么紧张。
“家属放宽心,病人只是晕倒了。”
只是晕倒就趴在那个男人怀里求安慰。
他以为她是一张白纸,他也装得是白纸,结果她是一张写满故事的报纸。
傅璟忱倚在墙边听着那个男人轻声安慰她。
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多年了。
而另一个抱住她的中年妇女,长得有点像她妈妈,应该是她小姨或是妈妈那边的亲戚。
禾念安找的金主年纪虽大,但已经见过家长和亲戚了。
他的存在,可能只是禾念安为了弥补同龄人谈恋爱的情感缺失。
池少东说玩玩而已。
他才是被玩的那个。
可是。
禾念安怎么敢的,居然敢玩他。
傅璟忱眼神阴鸷的看那三个人。
禾念安在抢救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好消息没有,病危通知书下了一个又一个。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下午四点半。
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病人家属在吗。”
禾念安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是小姨上前答医生的话:“我们都是李兰娟的家属。”
“抱歉,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节哀。”
禾念安跪在地上,大喊:“妈……”
“妈妈我不是那样的人……”
禾念安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满眼的泪痕。
最后那句像是在梦里喊的,又像是在现实喊的。
妈妈死前的记忆在她脑海又一次清晰。
遗憾充斥她的心房。
看了一眼这陌生的病房,记忆回笼。
她在池少东公司晕倒,应该是有人送她到医院了。
她要起身的时候有一道命令声音说道:“躺好。”
她侧目看到有个穿职业装的女士在病房角落里看资料。
这是谁?
她连忙擦去眼角的眼泪。
这个女士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她的泪痕:“做噩梦?”
禾念安没说话,女士自顾自的说:“你好,我叫徐好,是傅总的秘书,你在弗雷集团晕倒了。”
说话简明扼要,干净利落,穿着也是干净利落的样子。
禾念安活动一下自己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吗?谢谢你了。”
“不客气,职责所在。”
徐好拉一把椅子坐下:“我传达一下傅总的意思,《大禹》的项目还是由鱼鳍传媒执行,但前提是你全程跟到尾。”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抬头。
徐好看出她的疑惑:“傅总的意思是,你既然能用命去换项目,应该也可以用命把这个项目做好。”
禾念安松了一口气,小叔的公司和她的工作算是保住了。
“谢谢你。”
徐好拿起自己的包包:“你好好休息,有事找我。”
路过她的床尾的时候,似乎第一次看到她的名字,停下脚步:“你叫禾念安?”
禾念安点点头。
徐好:“问个题外话,你大学毕业后都去了哪里?”
禾念安悲伤再次袭来,不太想回答一个陌生人的话。
“到处走走,走到京都就在京都工作了。”
当年把妈妈安葬后,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换了手机号码,什么都没有带走。
卖房子的钱还了小叔和小姨的钱后还剩一点,她带着妈妈的骨灰盒走了好多个城市。
最后在京都的时候没钱了,就在京都找工作,一呆就是四年。
虽说项目保住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次覃商可以用小叔的公司威胁她是因为小叔的业务是覃商的下游公司,比较依赖覃商。
傅璟忱刚走她就出院了。
出院后去了小叔的公司。
小叔公司也就十几个人,员工跟她比较熟,见她来就引去了小叔办公室。
小叔在泡茶,见到她有点意外:“念安怎么来了?”
禾念安在茶几上坐下:“小叔,目前你公司的业务鱼鳍占比多少?”
小叔的公司是一家活动搭建公司,固定工人有几个,大多数临时招,养几个设计师和策划师,业务来源一般是大的营销公司和一些小的店面活动。
禾锵将茶杯放下,担忧道:“怎么了,小叔接的项目对你有影响?”
当初她为了照顾小叔的生意,帮助小叔把公司做正规,让小叔的公司经过鱼鳍传媒的招标会,成功录入鱼鳍传媒的资源库,正因如此,覃商才认识小叔。
“不是,你只告诉我你的客户占比。”
“鱼鳍大约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看似不多,但是加上鱼鳍在京都的人脉,鱼鳍确实捏死小叔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小叔,从今天开始,拓展鱼鳍人脉范围外的资源,不要依赖鱼鳍。”
“所以,你在公司出事了?”
禾念安摇摇头:“不是,我只是突然发现覃商这个人不行,总有一天他会把您的公司一起拉下去。”
她不想说太复杂的经过,也不想让小叔担心,最终的目的传达清楚就可以了。
她帮小叔查找资源圈,后续让小叔往这些方面努力。
忙完后回到公司。
李雪晴在前台看到她,特意用身体拦住她:“你还有脸来公司?”
“你都有脸来,我怎么没有脸来?”
李雪晴轻蔑的笑笑:“我只是工作上的疏忽,而你是人品上的问题,我要是你就重操旧业,要么就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禾念安双手抱胸:“那么熟练,你就是这么干的?”
李雪晴吃瘪瞪大眼睛想要打她,余光看到覃总来了,像是有人撑腰一样,喊道:“覃总,正好你来了,念安给公司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还有脸要赔偿。”
覃商:“禾念安,我不起诉你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了,你还有脸要赔偿?”
她为了堵甲方饿到进医院,付出那么大就为这样的人打工?
她是有多廉价。
只是如果她不干,覃商会对小叔下手。
“按照劳动法,无故辞退就是要N+1。”
覃商:“在我没说更难听的话之前,麻溜去跟人事办好手续滚蛋。”
禾念安笑笑:“是吗?那你辞退我啊。”
覃商一脸吃瘪,以禾念安的工资,辞退她需要付赔偿金不少。
她脚步虚浮的找门,拉开门跑出去,正好看到梅千语过来。
她扑到梅千语身上:“快带我回家。”
说完了彻底睡了过去。
梅千语嫌弃的架起禾念安,看到禾念安后面的傅璟忱,举个手:“你好啊念安大学同学,刚刚是你照顾她吗?谢谢啦,人我带走了。”
傅璟忱又恢复了儒雅的总裁模样,和蔼道:“我送你们回去。”
梅千语看傅璟忱说话那么亲和,说话也随意许多:“哟是,又可以坐豪车了。”
这次是司机把车开过来的,梅千语调侃道:“大学同学,刚开始我以为你是租车公司的,没想到租车公司都是你的。”
梅千语这摸摸,那摸摸:“大学同学,你这车有没有漏水?”
梅千语自顾自的说:“也是,如果不漏水你早就租出去了。”
傅璟忱对禾念安这朋友有新的认识。
这两人不愧是好朋友,一个说话没边,一个说话跟淬了毒一样。
禾念安不胖,但人高,特别是喝多的时候显得人特别重,梅千语弄了几下都没法把禾念安弄上车。
“哎哟我去,禾念安你重得跟猪一样。”
傅璟忱上前抱起禾念安上了后座,傅璟忱也坐在了后座。
原本打算坐后座的梅千语有点尴尬的去了副驾驶。
以她多年看偶像剧的经验来看,这租车公司的大学同学应该喜欢禾念安,但又好像也恨禾念安,这感情复杂得她可以脑补八十集的电视剧了。
梅千语从后视镜看到傅璟忱小心翼翼的把禾念安的头枕在他肩膀上。
这哥们,准备当小三?
到地方梅千语本来想回去拿他们平常拉快递的小推车来拉禾念安,结果傅璟忱已经抱起了禾念安。
“你指路。”
梅千语点点头:“是个合格的男人。”
傅璟忱:……
梅千语小跑上前按电梯,用手拦住电梯门:“大学同学,这里。”
到了地方梅千语以为傅璟忱会进他们的房间,结果只是把禾念安放门口,摇醒禾念安让她进去。
梅千语对禾念安这大学同学的印象好了几分。
他居然不好奇她们的房间什么样,眼睛都不往里看一眼,也不会以送女孩子回来借口进入女孩子房间。
傅璟忱到楼下时,回头看一眼小区的环境。
以前她住在老破小里面,现在也可以住得上这样环境雅致的小区。
她一直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
她是个能主导自己生活的人,也是能主导感情的人。
这时家里来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这里离老宅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每一次回老宅都有一种腐朽的味道。
禁锢,压抑,守旧。
让人活得不像人。
进门就看到母亲在喝着咖啡等他。
看到他惊讶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虽是关心的语气,但傅玉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关心的神色。
“没什么,妈你找我什么事。”
傅玉明想到正事,放下咖啡,面上冷漠,习惯性的用上位者的语气说道:“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你听谁说的?”
傅玉明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份严厉:“你别管谁说的,哪家的千金?”
傅璟忱强调道:“我没有女朋友。”
其他的就再也不解释了。
“你年纪不小了,你还没谈过恋爱吧,是该找一个了,不然圈里的人说你不正常。”
话里是关心的内容,但傅玉明的语气里没有一丁点关心自己儿子。
“我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你们。”
那时候她的家庭很美满。
小叔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个文件,推给她。
禾念安疑惑的拿过来:“这什么?”
“这是你家的房产证。”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打开:“你怎么弄回来的?”
“本来就没卖。”
小叔看看她:“我们小地方的自建房哪有那么容易卖的,所以我就拿你的房产证去做抵押,贷了12万出来,这些年,小叔终于把这个钱还完了。”
禾念安看着小叔久久不能平静。
房产证上是她爸爸的名字,正规的贷款肯定下不来,只有利息很高的小额贷才可以。
担保人也—定是小叔。
这些年也是小叔在还这个钱。
这世间对她的恶意太多,就因为这点温情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值得留恋的。
禾念安眼眶温热,眼泪流了下来。
小叔紧张的找纸巾给她擦眼泪:“你这孩子怎么又哭上了,你也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你爸爸不能照顾你们,我总要照顾你们啊。”
“小叔,加上利息你还多少钱了?”
“你跟我计较什么钱,你手里的钱攒着,等你男朋友回来,你手里的钱可以当你嫁妆,这样小叔就不需要再帮你出嫁妆了,省得到时候你婶婶有意见。”
“小叔,—码归—码,你不说,我就给双倍了。”
小叔叹口气:“念安,不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你爸爸当年要是能读书,应该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而你爸爸不能读书也是当年为了供我读书,这是小叔欠你爸爸的。”
禾念安收起房产证紧紧的放怀里。
余光看到—个熟悉的人。
她起身再看。
小叔疑惑道:“看到谁了?”
禾念安摇摇头:“没谁。”
刚刚好像看到麦琪琪了。
可能是看错了,这里是巫山,麦琪琪在京都呢。
从酒吧出来,傅璟忱本打算连夜回京都,突然被池少东叫来这里。
“有什么事情需要回这里说?”
池少东:“鱼鳍的人说我们的产品有点问题,让我过来这里,想着你也在,就—起来听听。”
傅璟忱不悦道:“我们是甲方,让甲方去找乙方?覃商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吗?”
“覃商说用那个大屏幕比较方便,趁着还没拆,还能用用,出门在外,别计较这个了。”
傅璟忱不情愿的过去。
可是池少东到了,没看到覃商的身影,就看到—个刘经理。
这回连池少东也来脾气了:“我尾款付太快了让你们觉得可以当大爷了?”
刘经理也慌了,同时面对这个两个大佬她也应付不来,腿肚子直打颤。
“那个,那个……”
刘经理那个半天也说不出来话,傅璟忱没听她解释就要走。
只是没走两步就停住脚步,往客休区那边走去。
池少东也跟傅璟忱走了,见傅璟忱停下,视线也看向客休区。
池少东看清人后,惊呼:“我艹……”
“她居然还跟这个男的在—起,不是,她来真的。”
傅璟忱看到了禾念安吃的东西,就是当年她给他带的糕点,所以当年让他感动的糕点,只是顺带给他带的。
他们感情还真是好啊,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见这个男的都在哭,这个男的永远都在安慰她。
男朋友,结婚。
原来她没有说谎,她真的要结婚。
只是嫁给—个差不多可以当她爸爸的人。
两年没接吻,是这男的刚回国?
傅璟忱眼底闪过—丝自嘲,随后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池少东拍拍傅璟忱的肩膀:“阿璟,你刚刚不是说回京都吗?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