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延洲薛梦冉的女频言情小说《可他来时不逢春全文小说池延洲薛梦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甜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殡葬一条龙回来,已经是晚上了。薛梦冉见他回来,担心道:“延洲你去哪了,我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你!”“没什么,家里闷的好,出去透透气。”“下次你要出门,喊我一起,老公想去哪,我都陪着去。”“好。”见池延洲应的干脆,薛梦冉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短信道:“延洲,我突然收到殡葬公司的扣款?你去殡葬公司干什么?”池延洲和薛梦冉结婚后就没有再工作,为了方便池延洲花销,薛梦冉给池延洲绑定了亲属卡,只要池延洲用钱,薛梦冉也会收到消息。听到薛梦冉这么问,池延洲摇摇头道:“没什么,再过几天就是我爸忌日了,想提前给我爸准备准备。”薛梦冉闻言松了口气,她搂住池延洲道:“下次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你身体不好,应该在家多休息。”“嗯,好。”池延洲敛下眼眸,怕薛梦...
从殡葬一条龙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薛梦冉见他回来,担心道:“延洲你去哪了,我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你!”
“没什么,家里闷的好,出去透透气。”
“下次你要出门,喊我一起,老公想去哪,我都陪着去。”
“好。”
见池延洲应的干脆,薛梦冉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短信道:“延洲,我突然收到殡葬公司的扣款?你去殡葬公司干什么?”
池延洲和薛梦冉结婚后就没有再工作,为了方便池延洲花销,薛梦冉给池延洲绑定了亲属卡,只要池延洲用钱,薛梦冉也会收到消息。
听到薛梦冉这么问, 池延洲摇摇头道:“没什么,再过几天就是我爸忌日了,想提前给我爸准备准备。”
薛梦冉闻言松了口气,她搂住池延洲道:“下次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你身体不好,应该在家多休息。”
“嗯,好。”池延洲敛下眼眸,怕薛梦冉怀疑,应声而道。
薛梦冉没有多想,只紧紧的将池延洲搂在怀中,生怕池延洲再背着她离开。
深夜,池延洲胃痛的厉害。
本愈起床吃片吃痛药,身旁的薛梦冉却先他一步蹑手蹑脚开了灯。
窸窣两下,薛梦冉套上外套便离开了卧室。
没多久,池延洲就听到楼下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与此同时,池延洲的手机响起,是齐原发来的信息:“想知道师姐去哪了吗,你可以跟上她。”
池延洲眼眸暗了暗,强忍着胃里的痛意,打了辆出租车,跟上薛梦冉。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
在郊区一片别墅区停下。
下车,跟着薛梦冉走进别墅区。
眼见薛梦冉走近其中一套别墅,池延洲就像被一道雷击中了,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因为这套别墅除了地址,其余都和他现在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就连因池延洲生日空运过来的玫瑰,也如出一辙地出现在了这。
别墅里很热闹,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除了薛梦冉,她那一大帮朋友也都在。
薛梦冉的朋友喊着齐原姐夫,嘻嘻哈哈地打趣齐原和薛梦冉。
“姐夫第一次在医院科室见你,我就觉得薛姐对你不一样。”
“薛姐还真没对别的男人这么上心过,真的是时时刻刻念着的。”
两人在众人的起哄下拥抱,亲吻,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爱侣。
接完吻,这时齐原对着保姆吩咐了一声。
没过几分钟,一个约莫一岁的小男孩就被抱了过来。
男孩眉眼几乎和薛梦冉如出一辙,含含糊糊地喊着薛梦冉妈妈,伸手要她抱。
薛梦冉一下子就将男孩抱进了怀里,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孩子的小脸,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乖宝宝,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见齐原吃醋似地撅起嘴,她无奈又宠溺在齐原嘴上也亲了一下:“你也是乖宝宝。”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池延洲的双眼。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用力拧了一把,疼的他几近窒息。
本以为,已经对薛梦冉彻底失望了,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还是悄无声息地模糊了他的视线。
原来,薛梦冉早就背着他,有了另外一个家,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所有人都知道,齐原和孩子的存在,只有他被骗的像彻个头彻尾的傻子。
恶心,真的好恶心啊!
青梅竹马的情谊,热烈真挚的爱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终究抵不过新鲜感,成了虚无的泡沫。
池延洲的胃疼的更厉害了,像有一把刀插了进去,在不断翻搅着。
他的嘴里,鼻子,耳朵都有鲜血在不断流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这让池延洲想起了,在发现妈妈出轨之后,精神崩溃,在浴缸里差点割腕自杀的爸爸。
当时,爸爸也流了好多好多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他好像也步了爸爸的后尘。
明明,明明爸爸和他说过不要相信爱情的,因为真心太过瞬息万变。
是他自己太傻,固执地相信薛梦冉是不一样的,结果输了个彻底。
从齐原那里回来后,池延洲病情恶化的更厉害了。
几乎完全吃不下东西,就算勉强吃下的,都混着血液尽数吐了出来。
瘦的形销骨立,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跑。
薛梦冉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虽然池延洲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可是薛梦冉的心脏还是重重一跳,担心池延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薛梦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池延洲,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不出任何反常,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坚定地对池延洲说:“延洲,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我薛梦冉今生今世都只爱你一人,其他男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今天我本来想好好陪你的,但当时那个病人太严重了,出了车祸,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又裂开了,挺麻烦的......”
听着薛梦冉颠倒黑白的解释,池延洲觉得有些好笑。
照顾病人?她明明刚和齐原厮混回来。
见池延洲沉默着不说话,薛梦冉抱住他,柔声哄道:“老公,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惊喜,我希望我的延洲能永远开开心心的。”
池延洲低着头,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有些讽刺地想,薛梦冉,你怎么说得出这些甜言蜜语的?
是你亲手打破了我们的幸福,也让我永远没办法开心了......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开始忙活了起来,精心准备着主人家的生日宴。
法国空运来的路易玫瑰将别墅装点的犹如童话里的城堡,浪漫而梦幻。
别墅中央的喷泉不停运转着,草坪里充斥着各种装饰的彩带。
在楼下的薛梦冉,一看见池延洲出现在楼梯口的身影,就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她几步并一步地上了楼,牵住池延洲的手,扶着人一步步往下走,时不时细心叮嘱池延洲小心点。
哪怕池延洲皱着眉推拒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走。”
薛梦冉也没有放开,只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可是在我心里,延洲就算到八十岁,也永远是需要我照顾的小王子。”
薛梦冉永远这样,哪怕结婚后,她对池延洲的关心也丝毫没有打折扣,曾一度让池延洲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也是她让他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蒙在鼓里的傻子。
往常,生日都是在家里过,今年薛梦冉神秘兮兮的说要出门,给他过一个特别难忘的生日。
薛梦冉带着池延洲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餐厅,两人刚坐下点完单,薛梦冉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
满怀期待地看向池延洲:“老公,你看看喜不喜欢?”
池延洲打开,才发现是一条紫色的钻石手链。
盈盈的紫色散发着耀眼的光,却刺痛了池延洲的双眼。
薛梦冉没察觉到池延洲的不对劲,还在深情地表达对池延洲的爱意:“老公,我记得你喜欢紫色,所以买了紫色的钻石,寓意着我们的爱情像钻石一样永恒。里面刻上了我们的名字,代表着我们也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如果池延洲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齐原也有一模一样的。
而且喜欢紫色的是齐原,不是他。
池延洲被恶心的想吐,脸上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看池延洲神情不对劲,薛梦冉紧张地看着他,连忙从兜里拿出胃药。
池延洲就着水把胃药吞下,随即注意到薛梦冉的手在发颤,眼眶泛着湿润的泪意。
那模样不仅是担心,还在随时随地害怕失去他。
池延洲吃完药,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手链应该不是限量款吧......”
他意有所指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只喜欢独一无二的,如果别人也拥有了,我就不想要了。”
虽然池延洲说的是手链,可薛梦冉心头还是漏跳了一拍。
不自觉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不喜欢这条手链没事,我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随着薛梦冉对着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早就提前准备好的服务生抱着一只白猫走了过来。
白猫的品相非常好,毛发也被搭理的非常干净,看上去软乎乎的像一团棉花,眼睛如蓝宝石般纯净漂亮。
最重要的是,它和池延洲病逝的猫几乎一模一样。
薛梦冉在旁边温声道:“延洲,我知道你因为甜豆的事难过了很久。它和甜豆长的很像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肯定是甜豆不忍心你再难过,所以派它来陪着你了。”
“你抱抱它吧,它很温顺的。”
自甜豆病逝后,池延洲再也没有养过宠物,因为接受不了离别的痛苦。
可看着眼前那只小白猫懵懂依恋的眼神,池延洲不由心中一软,从佣人手里接过了那毛绒绒的一团。
小猫很通灵性,也温顺,虽然对于池延洲的怀抱有些陌生,可也没有挣扎。
暖暖的体温传递过来,让池延洲有些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可很快,这难得的一丝暖意也被不速之客的出现摧毁了......
池延洲按照定位的位置,打了一辆车找过去。
其实在过去的路上,池延洲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过去也无数次收到齐原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有了缓冲,他本以为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
可亲眼看见的那一刻,池延洲只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下,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胸口闷得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他眼里向来温柔可人的妻子,此刻撕去了体面的外衣,如同还未彻底进化的兽类。
薛梦冉吻着齐原:“一天了还不够?叫我过来是还想?”
“还想师姐......”
似乎被齐原的大胆挑逗刺激到了,薛梦冉喘着气咬牙道:“你真是欠收拾!”
医院办公室里。
薛梦冉一心扑在齐原身上,而她完全不知道池延洲就在门外看着。
而齐原则看到站在门外的池延洲,他就是故意给池延洲发定位,让池延洲看到这一切,不然怎么逼池延洲离婚让位。
看着在门外的池延洲,齐原眼底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对着薛梦冉调笑道:“你一天和我做这么多次,你老公知道了不会伤心吗?”
背对着玻璃门的薛梦冉并不知道池延洲就站在外面,道:“你不说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见齐原迟迟没有说话,薛梦冉抬起头,原本温柔的眼神里充满了严肃:“你和我在一起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的,我们俩的关系绝不能让延洲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你明白这后果会有多严重。”
齐原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可面上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梦冉。”
“真乖。”薛梦冉对齐原的态度很满意,收回严肃的表情继续。
齐原完全没把薛梦冉刚才的话当回事,毕竟有哪个小三不想上位。
而且,他想着,要是薛梦冉真的深爱池延洲到无法自拔的程度,又怎么可能会找上自己。
于是,他无声地对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池延洲做出口型:
“看到了吧?她已经离不开我了。”
池延洲从头到脚蔓延上一股冷意。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拨通了薛梦冉的电话,努力保持平静地问道:“梦冉,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一会,怎么了老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薛梦冉沙哑的声音瞬间染上几分紧张。
可讽刺的是,她一边担心他,一边在齐原进行天人交战。
“没事,我......”
池延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原故意发出的暧昧声音打断了。
池延洲站在门口,攥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接收到了齐原又一次直白的挑衅。
于是他故意问道:“梦冉,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奥,是那个病人伤口裂开了,太疼了发出的叫声。”
说着,她警告地扼住了齐原的脖子,让齐原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池延洲却更加心灰意冷,到这时候她还要找借口欺骗自己。
心口想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拧着,血肉模糊,池延洲疼的蹲下了身子。
缓了许久,池延洲才艰难地撑着身体一步步往外走。
一路上,他的心神都是恍惚的,连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都不知道。
回到家后,池延洲只感觉胃里翻涌的厉害,再也忍不住张嘴就吐了一口血。
他弯下腰,简直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鲜血染红了池延洲白皙的手,他用了一张又一张纸,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见到池延洲吐了这么多血,保姆阿姨看见当场吓坏了:“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马上给太太打电话,喊太太回来!”
说着。
保姆要拿出手机给薛梦冉打电话,池延洲却直接夺过保姆手里的手机。
“先生,您这是......”
“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没有我的容许你不准告诉薛梦冉,知道吗?”向来和善的池延洲此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保姆阿姨一时间被唬住了。
虽然不明白池延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雇主的命令还是要听的。
点了点头,保姆什么也没说,拿起拖把就去处理刚才池延洲吐的血迹。
很快,那些血迹和沾了血的物品都被清理干净了。
薛梦冉再回来已经是深夜。
回来的薛梦冉却并没有意识到池延洲脸色的虚弱。
“怎么了延洲?是不是想我了?今天难得给我打电话。”
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
任谁也看不出就是这样一个深情的女人,在几个小时前抛下丈夫,迫不及待地在办公室和其他男人交缠。
可她脖颈下面几道暧昧的痕迹,提醒着池延洲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幻觉。
想到那些画面,池延洲刚吐完的胃隐隐又有了反应。
他强忍住想要将薛梦冉一把推开的冲动,故意用试探的语气说:“我查岗啊,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您确定要把遗体捐给医院,成为一名大体老师吗?”
面对工作人员严肃认真的询问,池延洲平静地点了点头:“是的。”
一个星期前,池延洲就收到了癌症晚期的病危通知书。
来到这,是他思虑许久的决定。
“只是,我可以指定解剖我的医生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池延洲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随即拿出一本参与研究的医生名册给池延洲。
在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池延洲停下了手指,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就她吧,薛梦冉薛医生。”
池延洲指着的女人,面若桃花,五官精致,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工作人员了然:“薛医生确实在我们医院很受欢迎,长的很漂亮,又是天才医生。”
“不过薛医生结婚了,听说和老公感情很好呢。那个男人真是拯救了银河系吧,能娶到这么完美的老婆,真令人羡慕。”他不由发出了一声感慨。
可他不知道,池延洲就是他口中那个令人羡慕的男人。
而池延洲选择让自己的妻子,亲手解剖他的遗体。
商量好一切后续,在捐赠协议上签好自己的名字,池延洲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被薛梦冉紧紧抱住了。
她语气焦急,透着浓浓的担忧:“延洲,你去哪里了?回家没看见你,我的心都像悬在空中一样,拧巴的难受。”
带着情绪,薛梦冉的力道不自觉有些大,好像要将他揉入骨血之中。
“没去哪里,家里有点闷,我随便出去逛了逛。”
池延洲说着不适地挣了挣。
薛梦冉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延洲,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她紧张地打量着池延洲的神色,又仔仔细细地将人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延洲,你身体不好,下次如果出门我陪你一起。不然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你知道的,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薛梦冉望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情,就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过去这么多年,池延洲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和薛梦冉青梅竹马,从牙牙学语之时就已经认识。
池延洲从小身体病弱,薛梦冉一直守在他身边,像是英姿飒爽的女侠守护着王子。
最是好动的年纪,为了陪着池延洲,她可以不和同龄人去玩游戏。
池延洲怕她觉得无聊,她却满眼认真地说:“陪着延洲一点也不无聊,对我来说是很幸福的事情。”
为了池延洲,薛梦冉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照顾人,池延洲一咳嗽她就惯性地给他拍背,一舔嘴唇,她就拿出温水喂他喝。
自己的包里也装着各种给池延洲准备的东西。
冬天是暖宝宝,夏天是小风扇,还有各种小糖果,池延洲生病吃药怕苦,薛梦冉总是哄着人吃完药后喂一颗糖果。
薛梦冉记得他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伤害他。
甚至,薛梦冉学医也是为了池延洲。
因为池延洲自小就有家族遗传病,为了治好池延洲的病,她填志愿的时候特意填了全国第一的医科大学。
池延洲永远记得少女热烈而真挚的双眼,她温柔地看着他,像在宣誓:“延洲,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医生。这样就能快点治好你的病,让你不用再受苦。”
所以就算池延洲原生家庭不幸福,对爱情没有信心,在薛梦冉几次暗示后,他还是选择和薛梦冉求婚了。
池延洲想,这是薛梦冉,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薛梦冉,和她出轨的妈妈不一样,她一定不会辜负他。
戴上戒指那一刻,池延洲双眸微红:“梦冉,往后余生,我们便是夫妻,相互依靠,相互扶持。”
“但是,我的婚姻里没有背叛只有丧偶,所以你要敢背着我出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梦冉无比肯定地给出承诺,吻上他的唇。
“延洲,我向你保证,薛梦冉这辈子只爱池延洲一人,我绝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可现实是,看上去这么爱他的薛梦冉,也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池延洲直直地看着薛梦冉,好像要从薛梦冉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被池延洲的视线看的发毛,薛梦冉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延洲,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怎么这么看我?”
薛梦冉,不只是脸,你整个人都很脏,脏的让我想吐,池延洲默默想着,嘴上却道:“你今天去哪了?”
“哦,今天医院有个学术研讨会,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开会。”薛梦冉没察觉池延洲的不对,淡淡回答道。
池延洲闻言却只是想笑。
因为就在刚刚,薛梦冉的师弟齐原给自己发来了好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凌乱而黏腻的床单,皮肤上暧昧的痕迹,还有垃圾桶用完的好多避孕套......
池延洲说话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可见他有多生气。
从没有见过池延洲如此动怒,薛梦冉吓了一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延洲,这只猫没有打疫苗,我想来想去,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被抓伤了,我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所以你就趁我睡着的时候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它带走了?”池延洲凝着薛梦冉压抑着情绪道。
薛梦冉像是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温声安抚道:“乖,延洲别生气了,我明天给你找只更好更温顺的小猫。”
都到这个时候了,薛梦冉还在骗他,把他当成傻子一样哄。
喉咙一片腥甜,池延洲张嘴几欲再要吐血......
可下一秒,却又狠狠被他压了回去。
他不能露馅,绝对不能。
时机未到,他不能让薛梦冉知道自己快死了,亦不能让薛梦冉知道自己早已发现她和齐原背着他苟合。
快了,就快了......
再等几天,他就会彻底结束这一切......
想到这里,池延洲自嘲一笑,没有再说话,转身要从薛梦冉的书房离开。
薛梦冉却看到池延洲一脸苍白的模样,莫名慌张。
她上前拉住池延洲,“延洲,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吓我。”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要是你不喜欢把那只猫带走,过两天我再找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一次,我一定让人把它打完疫苗再把它带过来送给你好不好?”
薛梦冉柔声哄慰,生怕池延洲生气。
可池延洲却看着她只是道:“薛梦冉,我不要猫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薛梦冉闻言慌的不行,凝着池延洲苍白的脸,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延洲竟变的这么瘦了。
“那你想要什么?延洲,你就算想要天上的月,我也可以摘下来给你!”
看着薛梦冉一脸慌张的模样,池延洲只是想笑。
他已经和齐原背着他做尽虚伪之事,又何必装出这一副深情至死的样子来?
池延洲笑开,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怎么了延洲?”
“没什么,我只觉得你对我真好。”
薛梦冉心疼的将池延洲抱住:“我只有你一个老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延洲,这次是我不好,不应该背着你把小猫带走,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提前通知你。”
“真的吗?”
“嗯。”
没再说话,池延洲抿了抿唇。
没有下次了,他想为自己提前办场葬礼。
池延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亲人,爸爸在他嫁给薛梦冉那一年,也因为胃癌去世了,爸爸的爸爸也是因为胃癌离开的这个人世。
想来正是遗传,所以才让他年纪轻轻患上胃癌。
好在他和薛梦冉没有孩子,否则他这身携带癌细胞的劣质基因,孩子生下来也是遭罪。
第二天,池延洲找到殡葬一条龙,池延洲刷了十万块,让他们为自己办场葬礼。
当活着的人来为自己办葬礼,殡葬一条龙的工作人员全部惊了。
“先生,你是要为自己办葬礼?”
“是的。”
“可先生你不还好好的吗?”
“马上就要死了,撑不了几天了。”
殡葬一条龙的工作人员全都同情盾着池延洲,可碍于池延洲给的钱多,他们还是给池延洲办了葬礼。
葬礼很简单,池延洲亲手为自己写了悼词,工作人员照着念。
听着他们念的悼词,池延洲只觉得自己能送自己最后一程也不算坏事,可有人偏不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