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票，高兴得好几天夜里睡不着，和纪灵相见就好像回到父母还在时。
回到老家这段时间，她带着我到处疯玩，我发烧了也急切带我去她的诊所，我以为她是真的关心我。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给我下药，吓得我心都卡到了嗓子眼，咬紧牙关不让唇齿打颤。
“纪灵，你别糊涂，杀人可是要坐牢的，你要是现在停手，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是首富的养女，我有很多钱，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一笔巨款。”
纪灵眼睛一亮，抬手抚摸我的头，身子慢慢压下来。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有钱。
下一刻，脑袋被重创传来剧痛，我头昏眼花，耳朵阵阵发鸣，额头发痒，一股热流顺着鼻梁流下，鼻尖浓浓的血腥味。
“贱人，你他妈的又炫耀，还首富女儿，你唬谁呢？”
“以为有点小钱就了不起了？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花。”
她嘶吼着拽紧我的头发，咬牙切齿咒骂，再次抬起我的脑袋重重砸去，一下又一下，鲜血糊满我的脸。
纪灵满意笑了，停手招呼着同伙。
我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他们的长相，偏偏血糊了眼睛，越睁开越模糊，耳边响起纪灵的密谋声。
“你们快点，趁她活着赶紧把能用的器官摘了。”
冰凉的触感游走在身体各处，男人用手检查着我的身体，满意笑了。
“带走。”
不，不要。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喉咙肿胀到发不出一点声音，脑袋烫得发胀，反胃想吐，鼻头一酸眼睛瞬间蓄满泪水，眼前视线开始清晰。
我努力眨眼，用泪水一点一点带走眼泪的血。
心脏在胸口狂跳，耳边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彻底昏过去前一刻，男人的脸渐渐清晰，眉心有颗大痦子，是他。
2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我硬生生呛醒来了。
再次睁开眼，刘伟正换上手术服，左右两边站着两个助手，死死盯着我。
我记得这个男人，以前我去哥哥工作单位送饭时遇到过他，那时哥哥刚给他做完笔录。
我疑惑不解，一个穿着非常得体，又有礼貌的男人犯了什么事，好奇问了问。

嘴里满满地铁锈味，嘴角开裂爆痛。
男人暴怒声直冲我的脑门。
“贱人，你敢骗我们，你他妈的纪念，首富姓顾”
糟了，我还想解释，男人却不准备这么简单放过我，又是一拳下来，直接打到我的鼻骨上，鼻血呛得我无法呼吸。
3
“够了小石，等下真死了，我们也分不到钱，得不偿失。”
刘伟拉开小石，解开绑着我双手的绳子，一把提起我的上半身，鼻血向下流去，我缓过来，立马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他们笑着狰狞走向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反抗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这可是精神病院啊”
“要怪只能怪你身体太好，放心就一个小器官，睡一觉就好了”
他们上前想要捆绑我的双手，小石身子压下，他胸前明晃晃的精神病院标识，越看越熟悉，我确定一定是我经常路过的地方。
因为我是个路痴，平常就走那几条路，靠的还是记建筑物，所以这到底是哪条路？
我上班的路是一条繁华路，周边是各样商店，医院也没有一家，不可能是这条。
我知道了，是哥哥上班路上的必经点。
到底在哪里？头都要炸了依旧想不出，但我现在必须先逃出这个栋大楼，只能先这样。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是养女，没有改姓名这很正常，不信你们看我手机余额。”
“手机密码147258，你们自己看啊。”
差点死了，我来不及做任何伪装，大声吼着他们，气势上来，他们开始怀疑。
“再敢骗老子，要你好看”
小石先一步拿过手机，他的脸上闪过不同的光，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缓，眼里的惊喜转到脸上，小石拉着刘伟大笑。
“哥，你看。”
“五百多万，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他们三人挤着看我手机余额，笑着交换眼神，相互点头，刘伟拿着手机递给我，示意我转钱。
拿上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我深呼吸平复心情，扫上他们的收款码，在输入最后一位密码时，我抬头大胆直视刘伟，提出我的要求。
“我要到可以离开的地方，不然我现在就死，你们别想要一分钱”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
回老家过春节几天后，我发烧去了养妹开的小诊所，一觉醒来人在手术室。
察觉不对，我奋力反抗，拿到手机要报警，对方没有丝毫畏惧，拿着手术刀就要摘我器官。
他们笑着狰狞走向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反抗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这可是精神病院啊”
“要怪只能怪你身体太好，放心就一个小器官，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标志，这不是我哥工作警局旁边的精神病院？
1
“贱人，我他妈让你炫耀，到地底下炫耀去吧。”
耳边响起纪灵的咒骂声，手臂突然刺痛，恐慌感瞬间向我袭来，我强撑着挣开沉重的眼皮。
我记得我刚回老家就发烧了，由于春节的原因车辆少，我不得已去了小诊所吊水，还遇见了纪灵，我曾经的养妹。
眼前纪灵格外狰狞的脸上，勾起嘲笑的嘴角，冰凉的手不屑地，一下一下拍打我的脸。
“别着急，马上就送你下去，很快的。”
她脸上快速切换着不同表情，猛地癫狂，又转为平静，纪灵像个神经病样，不停说着骂着。
看着针筒里逐渐变少的液体，我浑身止不住地发寒，我尝试调动肌肉，手臂却没有一定移动的迹象。
无论我怎么尝试，身体始终保持着沉睡状态，我快要绝望，死死不肯闭眼。
难道今天我真要死在这？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
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我挤出一抹笑意，讨好着纪灵这个我曾经的妹妹。
“纪灵，有话好好说，你忘了当时家里失火，是我救你出来的？！”
她笑得更加癫狂，咬牙切齿：“谁要你救？谁允许你救？要不是你多管闲事，现在我才是有钱人的女儿。”
纪灵是个孤儿，我看她可怜让父母收养她。
她总是两幅面孔，父母在时她是个乖巧的妹妹，不在时就会对我恶语相向。
十年前一场火灾我失去父母，为救纪灵我呛入浓烟危在旦夕，世界首富可怜我，将我带走治疗，后又收为养女。
几个月前，我意外收到纪灵的短信，她说十年没见很想我，自己在老家开了个小诊所，生活过得还不错，约我回家过春节。
想也没想我直接定
痛，哥哥救救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警局，我崩溃地着哭喊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啜泣声，我破罐子破摔，用舌头不停变换位置，终于能说出稍微清晰的话，我直接威胁：“我已经报警了，我哥就在警局，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们现在放手，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反生过，只要你们可能放过”
我字还说出口，小石已经耐不住性子，一个肘击打向我的下颚，直到我的下颚彻底偏移，他才满意停手，笑着向刘伟邀功：“哥，这女的太能唬人了，一下首富养女，一下又是警察妹妹，我干脆卸了她的嘴让她闭嘴，我这次做得不错吧。”
刘伟淡淡一边回应，一边踩着我拿手机的手，电话那头“你好，这是报警电话，请问您遭遇什么危险了吗？”
刘伟面不改色彻底灭绝我最后的希望。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们是对面精神病院的，患者发病一直说有人害她，强了手机报警，真是不好意思”
看着被他踩碎的手机壳，就像最后的希望当场
破灭，全身都好痛，我紧闭双眼任由眼泪流出，就像放弃了这条生命，任它随时间慢慢消散。
“你们干嘛呢？知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当街殴打他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警察？
是哥哥，是哥哥的声音。
我激动地睁开眼，看着快步走来的警察哥哥，心里的害怕、委屈一股脑翻涌，鼻尖酸涩，眼眶承受不住疯狂开闸，泪水决堤般流出。
“警察同志你小心，这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啊，她会乱伤人的。”
“你看他们身上的血，肯定都是这个疯子折腾的，你可要小心啊。”
中年夫妻拉着顾城不让他靠近，十分担忧地替他分析，生怕人民警察的热心会受到伤害。
顾城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好像好什么东西一直牵引着他，在警局里执勤人员也只有他自己听见外面的争执，而且女子绝望的哭喊格外清晰，一度惹得自己都快要落泪。
尤其是刚刚女子像死亡般紧闭双眼，他看着心都在不停揪痛，熟悉的感觉涌上喉间。
“小念？”
顾城捡起地上被踩碎的附身符碎片，嘴里呢喃着看向我，冰冷的眼神扫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