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彼岸花开终不悔后续
彼岸花开终不悔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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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猬

    男女主角分别是墨池羽桉的女频言情小说《彼岸花开终不悔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刺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羽桉她苦笑一声,坐下调息。山间的凶兽并未再攻击她。傍晚。墨池负手站在无心崖入口,望着不远处狼狈地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羽桉,他眸中闪过些些迟疑。片刻,他坚定了自己的态度。飞身前往羽桉身边。羽桉警惕地睁开双眼。墨池:“起来吧,你可以离开了。”她一怔,狐疑地看着墨池。羽院。直至踏入那一刻,她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羽院就这般腾出来了?墨池让人送来了补药,更是让她受宠若惊。她抿唇,心中也越发不安。果不其然,墨池图穷匕见。“你师娘因你招惹魔神而受魔神之力侵扰,如今需你心头血治疗,你可愿意?”他声音柔柔,似乎是怕惊到羽桉一般。见她犹豫,他的眉头一皱:“如今这局面是你造成的,你也应当承担这个责任。”她不甘,努力挣扎了一番:“师尊,徒儿身负重伤........

章节试读


羽桉她苦笑一声,坐下调息。
山间的凶兽并未再攻击她。
傍晚。
墨池负手站在无心崖入口,望着不远处狼狈地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羽桉,他眸中闪过些些迟疑。
片刻,他坚定了自己的态度。
飞身前往羽桉身边。
羽桉警惕地睁开双眼。
墨池:“起来吧,你可以离开了。”
她一怔,狐疑地看着墨池。
羽院。
直至踏入那一刻,她还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的羽院就这般腾出来了?
墨池让人送来了补药,更是让她受宠若惊。
她抿唇,心中也越发不安。
果不其然,墨池图穷匕见。
“你师娘因你招惹魔神而受魔神之力侵扰,如今需你心头血治疗,你可愿意?”
他声音柔柔,似乎是怕惊到羽桉一般。
见她犹豫,他的眉头一皱:“如今这局面是你造成的,你也应当承担这个责任。”
她不甘,努力挣扎了一番:“师尊,徒儿身负重伤......”
墨池抿唇不悦,“这是赎罪,容不得你拒绝!”
一道强横的力道传来,羽桉一口血从胸腔处涌出。
她眼睁睁看着那一滴属于自己的心头血不受控制地向着墨池飞去。
心口一痛,望向墨池的目光再无一丝眷恋。
“每日一滴心头血以滋养你师娘身体,本尊会亲自来取。”
“小心点......”
转身那一刻,他神色瞬间变得担忧,快步走至澄扉的身边将她拦腰抱起。
澄扉眉眼弯弯,声音却满含歉疚:“羽桉实在抱歉,你师尊只是太担忧我了,你别怪他。”
羽桉稳了稳身形,目光扫向两人,下了逐客令:“无妨,二位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墨池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羽桉。
似乎觉得心中空了一块儿。
她一用力,阵风拂过,屋门也被狠狠关上。
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墨池抱着澄扉在门口伫立良久。
直到澄扉咳嗽几声,他方才回神:“本尊带你去治疗。”
外面动静消失,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跌跌撞撞的独身前往了不远处的山谷。
她父亲曾为人皇,却死在仙界。
为不使父亲尸身消散于天地间,她将尸身藏于深谷,只为长久陪伴自己。
面对时光永久定格的父亲,她不禁潸然泪下。
“父亲,这是女儿最后一次来看您了,日后恐再无机会踏足仙界了。”
眼前仿佛再度出现了父亲的身影。
他满身血污,明明已经虚弱得不行,还是笑着安抚她:“小鱼儿不要怕,墨池仙尊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即便父亲不在了,你也可以信任他。”
“他会护你,爱你,如我一般。”
墨池确实如父亲所言。
护她周全。
更是尽可能满足她心中所想。
为父亲寻得这么一个安居之地,保父亲尸身不散。
她嘴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父亲,我和师尊的师徒情分就要到头了啊......”
话落。
蛮横的力道袭来。
她和父亲的尸身一同被打飞出去。
她陡然瞪大双眼,慌乱地爬到父亲身边。
因这一阵力道,周身的防护层已经碎裂。
父亲的尸身开始迅速腐烂。
她慌了神:“父亲!”
顾不得其他,以全身力量为父亲修补防护层。
可那道力并没有就此消停,反倒是变本加厉地撞在羽桉和父亲的身上。
二人也因这力道分离。
她无力赶去,只得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爬着,试图爬到父亲身边。
墨池的声音冷凝:“我仙界神圣之地,怎能容许污秽之人玷污?”
羽桉惊愣住。
她不解,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墨池脚下,伸手拽住他裤脚。
“师尊,我父亲已故,求您留他尸身......”
墨池却冷笑一声。
高高在上地将我踩在脚下,他说:“那你为何不能放过你师娘?”
“故意将自己身体里倾注魔神之力,心头血自然也受到污染。”
“如今你师娘在生死之间徘徊之间,你却同这玷污仙界的污浊之人待在一起!”
“羽桉,你凭什么!”
一声声质问让羽桉越发无力。
她苦笑一声,失了辩驳的想法。
“我不曾想过这些。”
“魔神之力大概是因为我将自己献......”
话未落,墨池将她拎起。
一道力从他体内迸发出来。
身后那具本就开始腐烂的尸体开始化作星星点点。
羽桉瞬间瞪大眼睛,她失声惊叫:“父亲——”
她伸手想抓住,却只能看着那一丝丝烟尘从手边滑走。
眼泪无声落下。
她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察觉到手中之人的颤抖,墨池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便快步离开。
羽桉被扔在澄扉面前。
此刻的澄扉倒不像是假装身受重伤的模样,反倒是真正的病弱美人。
她一双眼睛毫不遮掩的怨毒落在羽桉身上。
“澄扉,你想要她怎么赔罪?”
她明明恨毒了羽桉,可话出口,还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墨池,她还是个孩子。”
“婚礼在即,就不要责罚了吧。”
墨池眉头紧皱,看向羽桉的目光却越发不善:“不可这般草草了事,一码归一码。”
“羽桉,婚礼事宜全权交由你负责,若你师娘有半分不满,那便拿你是问!”
羽桉面无表情:“好。”
“若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她没有等墨池和澄扉的回应,转头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庭院。
身后传来墨池不悦的声音:“本尊就是教你这般尊师......”
声音渐远,直到消失不见,她才大口呼吸。
眼泪从眼中倾泻而出。
所有情绪都在此刻释放出来。
羽桉并不想回羽院,甚至想早些逃离仙界。
婢女此刻已然找到了她。
“婚礼在即,仙尊说万事都交由你负责。”
“这些是仙子平日里用的脂粉和衣料样子,你在婚礼前备齐。”
“对了,仙尊特意交代了,万事只可经由你手,我们不能插手。”
......
一连串交代下来,羽桉面无表情地接过来。
“我知道了。”
她垂眸,好似傀儡一般木木转身。
她麻木地想着,婚礼,便当是临别最后的礼物了吧。


羽桉和魔神做交易。
以自己百年奴役换取人间和平。
她望着身后万千人族,目光虚无地落在不远处。
那里似乎划过一道白色虚影。
“既是神女,就当断情绝爱!觊觎师尊,你可还要些脸面?”
“人间苦寒,你却因一己之私贪溺于情爱,你如何对得起天下人?”
“神女不是你这般自甘堕落,下贱的贴在男人身上的货色!”
……
魔界尽头,黑雾弥漫,羽桉跪在魔尊下,虔心祈求:“我愿以奴役自身百年,来换取人间和平。”
片刻之后,魔尊的身影没有出现,水镜中有几个模糊的画面。
“既是神女,就当断情绝爱!觊觎师尊,你可还要些脸面?”
“人间苦寒,你却因一己之私贪溺于情爱,你如何对得起天下人?”
“神女不是你这般自甘堕落,下贱的贴在男人身上的货色!”
魔尊的声音从虚无处传来:“你可想好了,为了这样的人奴役自己可值得?”
羽桉眼尾泛红,她没有犹豫地说了一句:“值得。”
“好,十日为期,十日后本尊自会接你。”
话落,羽桉脸颊一痛,那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奴’字烙印,这个字会刻进血肉里,生生世世伴着她。
她捂着脸颊失神地望着远方:“师尊,羽儿可够格了?”
墨池仙尊府邸。
羽桉刚要进去,被禁制打回来。
“扑通,”一声她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滚!”
墨池冰冷的嗓音传来,让羽桉愣在原地,她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每个仙尊的府邸处都有禁制,以前墨池这里她可以随便来,谁让她是墨池仙尊的弟子呢,可现在羽桉失神地望着那高高的仙府大门,眼泪无声地落下。
“墨池,别那么凶,吓坏人了你负责啊?”
女子的声音柔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她从门内缓缓踏出,手臂搭在墨池身上,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
墨池的嘴角含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都依你。”
他转身,冰凉的视线落在羽桉身上。
“本尊府邸,可是何人都能闯入的?”
羽桉张了张嘴,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师尊,是我。”
墨池的脸色微变,一巴掌拍来,羽桉再次倒地。
“身为人间神女,为何擅离职守?”
鲜血这一次从胸口处奔涌而出,她凄惨一笑。
“师尊,战事休,人皇整顿人间,我有十日休期。”
墨池方才反应过来,他抿唇:“那便在府邸住下吧。”
“你先住下人房,羽院暂时存放着你师娘的嫁妆。”
她微愣,怵的抬头看向师尊身旁温柔惬意的女子。
墨池嘴角含笑,心情倒是极佳:“你师娘澄扉仙子,十日后举行婚礼,正好你可以来做伴娘。”
一股血气上涌,羽桉强行将即将喷涌而出的血咽进肚子里。
苦涩一笑,垂眸恭敬行礼:“我知道了,师尊。”
羽院。
羽桉只想将重要的东西收拾一番。
院子里堆积着成山的箱子,各种奇珍异宝堆积在这儿,令人眼花缭乱。
她目光中略有湿润,身边婢女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着:“仙尊对时澄扉仙子未免太宠了,以所有身家为聘,太让人羡慕了。”
“听说那无上法宝仙魂剑也被仙尊给当作聘礼了,羡慕......”
羽桉手不自觉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也恍然未觉。
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幼时爹爹守护着剑和她。
满身是血污的爹爹将仙魂剑虔诚地奉送到师尊手上,并将羽桉送到他面前。
他跪在地上,声声泣血:“仙尊,我以无上仙剑求您收留羽桉。”
爹爹死了,她被墨池仙尊收作弟子。
仙尊抚摸着伤心的羽桉轻声安抚:“羽桉,日后你便是我墨池仙尊唯一的弟子。”
“有本尊在一日,便无人可欺你。”
“待日后你成亲之日,本尊便将仙魂剑还与你作嫁妆。”
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她思绪回笼,这一柄剑,终究还是被夺了,如同仙尊一样。
她丝毫不敢停留,快步走进房间之中,发霉的气息在房间中蔓延。
定睛看去,原本整洁的房间此刻一团糟。
曾经被精心养护的植物散发着糜烂的气息,她目光微暗,叹息一声。
“羽儿,你看为师给你带了什么?彼岸花,你定会喜欢。”
她惊喜地望着那一盆一盆彼岸花,如获至宝。
“师尊,我定会好好养护,让它开出最灿烂的花。”
墨池仙尊轻笑,抚摸着她额头:“如此也好,若你不能看护,为师定也帮你精心照料。”
如今,那精心照料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羽桉抬头,恰好对上婢女的视线。
“神女,这花儿是要扔的。”
“澄扉仙子说此花不祥,她不喜,府上日后不可出现此花......”
婢女有些慌张,毕竟这花儿曾是羽桉的心头好,谁碰都碰不得。
她收回触碰的手,自嘲地笑笑:“也罢,扔了也好。”
婢女松口气,匆忙将所有彼岸花带走。
她一挥手,火焰精准地落在曾经用过的物品之上。
明明灭灭的火光将她的脸衬得通红。
“羽桉,你作何?”
墨池仙尊声音有些凉意。
她一愣,回头望着师尊。
二人相视而立,她说:“师尊,这房间久未住人,房中气息过于糜烂,徒儿只是清理旧迹。”
墨池愣住,直勾勾地盯着羽桉。
似乎想透过面纱看清楚她心中所想。
面纱到底遮挡了她的情绪。
许久。
墨池回神,闷闷地发出一声“嗯”便转身离去。
她收回目光,片刻之间,这房间中所有羽桉存在过的痕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轻笑一声,心中突然有些释然了。
不速之客尚未来完。
柔柔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羽桉,你不该出现的。”
“不该肖想的人别擅自肖想,会当小丑。”
羽桉身子有些僵硬,转身看着澄扉仙子。
一眼望见她似笑非笑的神色,羽桉抿唇。
“你半夜爬床师尊的事儿若是不想被暴露出去,识趣儿些,早早离去便是。”
羽桉微愣,脸色惨白了几分。
神女继任仪式之前,她曾借着酒劲儿表达了对师尊的爱慕之情。
却不想换来墨池的一通辱骂。
他说:“这般龌龊的心思,也就你这般下流之人会生出!”
“羽桉,你越界了,滚去人间当你的神女!”
可此事,并无第三人知晓。
对上羽桉疑惑的目光,澄扉笑了:“不必怀疑,这般事迹自是墨池同我说的。”
“他说,他厌恶极了你那淫秽的目光,那目光对他来说是亵渎。”
“他说,你就应当永生永世不踏入仙界半步!不然他会控制不住杀你的欲望。”


澄扉一步一步地靠近着羽桉,脸上的恶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羽桉心口处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疼痛甚至蔓延至全身。
澄扉在她眼前渐渐变成了三五个。
她努力站起身子,想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嘭——”
一声重响,澄扉突然飞出撞在墙上。
她闷哼一声。
周围的婢女突然惊叫出声:“澄扉仙子——”
场面一片混乱。
书房。
两人按着羽桉的肩膀,强硬地将她压在地上。
墨池眉头紧皱,神色稍有不悦。
目光扫向其余人:“神女也是你们能这般对待的?”
澄扉眸中暗色一闪而逝。
婢女惶恐地松手跪在地上。
羽桉也得以松了口气。
墨池伸手,刚想将她扶起,一旁的闷哼声让墨池伸出的手僵住了。
他凝眉,转身扶着澄扉:“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
澄扉敛眉,怯怯地看了羽桉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微微摇头,弱不禁风道:“我没事儿。”
跪伏在地上的婢女此刻终于不忍。
她们抬头,义愤填膺地指责着羽桉:“仙尊!是羽桉神女!仙子只是去看一眼嫁妆和聘礼,便被她一招撞飞至墙上。”
羽桉摇头,她张嘴为自己辩驳:“师尊,我没有......”
墨池微愣,怀中的澄扉连连阻拦,她梨花带雨:“墨池别怪羽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墙上的......”
这般一言语,墨池脸黑了。
“胡说什么?你自己如何撞到墙上?”
他转头望向羽桉,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她脸上。
刚站稳身子的羽桉不受控制地飞撞在墙上,重重地从墙上滑落下来。
脸上的面纱更是摔落在地。
“羽桉,你怎可对师娘不敬?为本尊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那怒容,让羽桉有些晃神。
上一次见他这般大发雷霆还是在初入仙尊府之时。
下届女子,却被仙尊亲自抱着抱回府中。
仙界之中多是看她不惯的。
终于,在墨池为羽桉庆生那日,仙界之中数位女子在后院将羽桉扒光吊至树上。
恐慌袭至她全身,她忍不住战栗。
就在一众男子入场之时,墨池率先发现了羽桉的状况。
一袭长袍落在她身,她被墨池紧紧地护在怀中。
“谁许你们这般欺辱我徒儿?”
他轻柔地将羽桉送回房间,护她周全。
转头又将所有婢女全都杖责:“尔等护主不力,今日罚你们可有异议?”
为给她出气,仙界中所有参与欺凌的仙子被强硬地压在她面前。
当着仙界所有仙尊的面下跪叩首:“对不起。”
她们脸颊红肿,过来之时也是一瘸一拐,俨然一副受了巨大折磨的模样。
墨池温柔地将羽桉护在扶到她们面前:“羽儿,若有不满,就让她们磕头磕到你满意为止。”
那一刻,羽桉眼睛湿润了。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墨池仙尊一人,其余再也不入眼。
“啊——”
“她的脸......”
“原来是个罪人啊,难怪偷偷逃离人间了。”
“该不会又动了什么下贱的心思了吧?”
......
恶语袭来,她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澄扉自知失言,瞬间以手捂住自己的唇,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眸,看向她的目光却又几分痛心。
她脸色稍变。
忙不迭捡起面纱遮掩脸上的印记,试图来遮掩此刻的狼狈。
“孽畜!”
墨池就猩红着双目,将其一脚踢飞。
面纱距离她越发远了。
可墨池冷犀利的话让她的手僵在空中。
“本尊让你去下界当神女,你做了什么?”
“该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去勾引人了吧?”
“本尊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徒儿!”
她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
终究是不同了。
“徒儿没有,徒儿只是......”
“啪!”
又是一个耳光。
墨池厌恶地皱眉,让一旁的婢女拿来湿手帕,擦了碰过她的手。
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墨池便已宣告她的判处:“送去无心崖面壁思过,不许人给送水。”
“何时澄扉恢复,何时她能出崖。”
无心崖山门开。
整个崖谷只有她一人。
夜风一吹,呼啸的山风唤来无数灵物。
“小小人族,也敢闯崖?”
一声苍老的声音出现,火焰冲天而起。
羽桉面色惨白,她想起来了。
此处乃是上古凶兽齐聚之地,若非犯下滔天大错,无人会被送往此地。
毕竟此地,几乎有来无回......
她来不及躲闪,火焰瞬间将人吞噬。
炽热的火焰便是调动全身灵气来抵御,也只能缓解些微不适。
但相比于灵魂的疼痛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羽桉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更是被火焰灼烧的灵魂都不稳了。
她苦笑一声。
怕是坚持不到十日了。
“嘭——”
一股霸道的力量袭来。
火焰在顷刻间散去。
她只怔愣了一瞬,便已经明白是魔神的手笔。
“吾只让你来了却心事,不曾让你丢了性命!”
“吾不愿带个死人回去。”
魔神的声音让羽桉笑容越发苦涩。
“何人!”
大概是这动静有些大了,守崖人闯入。
身后跟着的正是墨池。
魔神已然消失不见。
整个无心崖只有羽桉和满地狼狈。
火焰烧灼过的地方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剩,可还是让墨池皱起了眉头。
羽桉从暗处走来,因受到巨大冲击,她走路摇摇晃晃。
这一副模样让墨池目光微闪。
一抹心疼之意一闪而过。
很快敛下眉中异样,冷声质问:“你可知错?方才这里可是有什么异动?”
她摇头,这般动作到底是让她有些吃不消,猛咳片刻。
墨池皱眉,不等回神,手已经轻拍她后背安抚。
澄扉紧捂着胸口,一副呼吸艰难的样子:“墨池......”
她摇摇欲坠。
墨池脸色大变,匆忙接着澄扉。
“澄扉!我去找仙君!”
澄扉微微摇头,抿唇有些心疼的样子:“墨池,我无事,你莫要吓到羽桉了。”
“今日羽桉也受了惊吓,先送出去吧......”
墨池脸色大变,抱着澄扉便离开了无心崖。
“你师娘伤这般重,皆因你而起,先在此处继续面壁思过吧。”


婚礼现场,熟悉的场景还是让羽桉忍不住立在原地。
这是她曾经幻想中的婚礼,是她梦中的婚礼。
春心萌动之初,她将自己的梦境说与墨池听。
可那时到底没有勇气告知婚礼的男主人是墨池,便隐去了新郎的部分。
墨池笑刮着她的鼻子:“这场景等你婚礼时,便分毫不差的搬到你的婚礼上,让你做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新娘。”
“这婚礼怎么样?这可是墨池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婚礼。”
“他说要给我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婚礼,当最幸福的新娘。”
澄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新婚快乐。”
她面无表情,转身欲走。
澄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你难道不生气?”
她死死地盯着羽桉,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些许破绽。
羽桉抿唇,许久,她淡淡道:“我会帮你们办好婚礼。”
婚礼宾客至。
众人皆在场地之外站住脚步。
原本应当是热闹奢华的场地,此刻破破烂烂,全然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
红烛满地,红绸尽碎,贡品更是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墨池脸上的笑容僵住。
澄扉红了眼眶。
“墨池,快看看羽桉可有事?”
“此为人生大事,她断然不可能故意损毁,恐怕......”
众人无一不夸赞澄扉的大度,只有墨池脸色愈发阴沉。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众人。
只一步一步向着婚礼现场走去。
尽头。
堂上清晰地呈现出血色字迹:“澄扉抢我新郎,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墨池却黑了脸色,这般字迹,摆明便羽桉的手笔!
为了验证他心中所想,他快一步靠近后帘。
一把扯开,一眼看到墙面上,桌椅上,到处都刻满了墨池和羽桉的名字。
他气得浑身打颤。
恰巧此刻羽桉也赶了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她也惊愣在原地。
一夜之间,自己辛苦布置的场地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不是我做的......”
解释的话没说完,凌厉的劲气已然将她掀翻在地。
一抬头,她对上墨池嫌恶的眼神和恨意。
即便早已放弃了对墨池的执念,这样的神色也还是让她心中一痛。
她此刻竟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澄扉的声音此刻响彻整个大厅。
“羽桉!我以为你说爱上墨池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儿呢?”
“他可是你的师尊!你就这么下贱非要让自己难堪么?”
“你这样,以后你师尊和你如何在仙界立足?”
......
一声声控诉让羽桉瞪大了眼睛。
她连连摇头。
墨池冷哼一声,他说:“有什么好狡辩的?”
“曾经爬上本尊床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只是本尊没想到,你去人间历练一趟,倒是越发下贱了!”
周围众人一阵唏嘘。
“这未免太违背伦常了,是倒反天罡啊。”
“羽桉神女?依我看,羽桉淫女才是吧。”
“这婚礼毁了,墨池仙尊必然不可能放过她的。”
墨池眉眼带着冷凝。
突然。
婢女闯入,神色匆匆。
“仙尊,仙魂剑丢了......”
一句话,众人皆惊。
墨池更是用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羽桉!你到底想做什么?仙魂剑是本尊给你师娘的,你偷去有何意义?”
“我没有,况且即便是我偷的,又如何是偷呢?本就是我......”
“啪——”
辩解的话没说完,墨池的巴掌便应声而至。
周围的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
羽桉脸上火辣辣的疼,梗着脖子倔强地看着墨池。
这一刻,狼狈和难堪席卷她全身。
身上一紧,她被捆仙锁死死地绑着身体,更是站立不稳。
不知谁的一脚踹下,她磕跪在地上。
“本尊看你毫无悔过之心,既如此,你便在此地跪着,何时认错,本尊何时给你松绑。”
“今日若是不交出仙魂剑,本尊也不会给你任何颜面。”
墨池的声音中只有怒意。
羽桉自嘲地笑了,她说。
“我没有偷仙魂剑,也不曾破坏婚礼,任凭你们如何锁我,捆我,甚至鞭笞我,我都不会改口。”
刺目的阳光让她微微有些不适。
眯起眼睛,视线却定格在太阳之上。
距离魔神到来已不足一个时辰了。
“登仙阁失窃,有贼人闯入——”
外面一道声音让婚礼现场的人都愣住了。
随后脸色一变,所有人匆匆离去。
墨池更是一脚将人踢倒:“本尊回来再与你算账。”
众人赶来登仙阁的时候,并无察觉到有何不妥。
墨池带头去寻找那贼人的下落。
可便是将登仙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曾察觉到分毫和贼人相关的线索。
他眉头紧紧拧着,似乎有些不悦,一种被人欺骗和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直到所有人筋疲力尽,一道苍老的笑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古老而神秘的声音出现得很突兀,好似在身边,又好似远在天边。
他说:“吾不过百余年未曾现世,仙界原来便是这般水准吗?”
“一众仙人被一介女流之辈玩弄于股掌之中,当真是丢人至极!”
他声音越发低沉,却不再停留。
另一边。
府邸婚礼现场。
人去楼空,偌大的院子里仅有她一人跪倒在地。
“当真狼狈,吾还真是后悔给你这十日了。”
羽桉虚弱地笑笑,似乎带着些许苦涩。
“奴将仙界的念想全斩断了。”
不论是主动抑或是被动,父亲没有了,师尊没有了,那留在仙界的意义也没有了。
魔神突然笑出声来。
他说:“但愿如此,吾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只随手一挥,羽桉身上的绳索已然打开。
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砚台上。
“还请主人稍等,奴最后再了一桩旧缘。”
她大踏步走向桌面,抬手将自己在人间的经历一一列出。
她这才跟随魔神离去。
仙界入口。
她无视了旁人的目光,遥遥冲着仙尊府邸跪拜。
“羽桉日后再不会踏足仙界,今日一别,往事情缘皆断。”
“此一拜,仙尊收留之恩。”
她叩首。
“这二拜,叩仙尊教养之情。”
再叩首。
第三叩,她久久未曾说话。
直到时间欲尽,她方才开口:“这三拜,叩仙尊成人之才。”
她毫无留恋,转身轻言:“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