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宋璐刘强结局免费阅读暖炉番外
宋璐刘强结局免费阅读暖炉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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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纹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璐刘强的女频言情小说《宋璐刘强结局免费阅读暖炉番外》,由网络作家“荔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厂里最好的棉袄,踩着漆皮小皮鞋,在纺织车间里扬着下巴:“你们这些人,就是命贱。”工友们都说她是仗着爹是厂长,欺负人。可那天下班,我看见她往每个值夜班工人的暖水瓶里加红糖。她的手上,全是被开水烫的水泡。......冬天,特别冷。纺织厂的女工宿舍里,暖气片发出咔咔的响声,却丝毫没有暖意。我蜷缩在床铺的角落,紧紧裹着从家里带来的薄棉被,耳边是舍友均匀的呼吸声。宿舍里黑漆漆的,只有我床头的老式收音机发出微弱的光。这是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陪着我度过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今晚,收音机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起初是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飘渺的声音:“三个月后的深夜,纺织厂会发生一场大火......”我吓得差点把收音机摔在地上。...

章节试读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
她穿着厂里最好的棉袄,踩着漆皮小皮鞋,在纺织车间里扬着下巴:
“你们这些人,就是命贱。”
工友们都说她是仗着爹是厂长,欺负人。
可那天下班,我看见她往每个值夜班工人的暖水瓶里加红糖。
她的手上,全是被开水烫的水泡。
......
冬天,特别冷。
纺织厂的女工宿舍里,暖气片发出咔咔的响声,却丝毫没有暖意。我蜷缩在床铺的角落,紧紧裹着从家里带来的薄棉被,耳边是舍友均匀的呼吸声。
宿舍里黑漆漆的,只有我床头的老式收音机发出微弱的光。这是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陪着我度过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今晚,收音机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起初是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飘渺的声音:“三个月后的深夜,纺织厂会发生一场大火......”
我吓得差点把收音机摔在地上。这种诡异的预言还是第一次听到。
正想着,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寒风裹挟着雪花涌进来,我下意识将收音机藏进被子里。
“谁允许你们这些人随意用电的?”
清冷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打着手电筒的人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穿着厂里最好的羊绒大衣,脚上是锃亮的皮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是宋璐,厂长的女儿。
“收音机拿来!”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颤抖着从被子里掏出收音机。这是娘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了,我不能丢。
“求求你,让我留着它吧。”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爸说要把我卖到南方,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宋璐的手电筒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听见她冷笑一声:“卖女儿?你爸欠了多少赌债?”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上个月他又去赌了,输了五千块。这在七五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自己没用,就想让女儿去替你还债?”宋璐的声音里带着讥讽,“收音机留着吧,记得放轻点声音。”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宋璐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把你们的暖水瓶都拿出来,统一换新的。这些老瓶子不防烫,容易出事。”
舍友们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把暖水瓶交出来。宋璐提着暖水瓶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寒气。
我悄悄跟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值班室亮着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我看见宋璐在里面忙碌的身影。她往每个暖水瓶里都倒了些红糖,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水温。她的手指被烫得通红,还起了几个大水泡,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
原来,她是在给夜班工人准备姜糖水。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在厂里出了名强势的厂长女儿,好像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
收音机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格外清晰:“三个月后的深夜会有一场大火,而眼前这个看似恶毒的厂长女儿,是唯一能救大家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透过窗户,我看见宋璐低头检查暖水瓶的样子,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周身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值班室的灯光映着她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她抬起头,不知是被热气还是寒风激得眼眶微红。


机修的活计比染布难得多,但我似乎天生就适合修理机器。
宋璐很少夸人,可那天她看我三分钟就修好了一台坏了两天的织布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手很巧,脑子也不笨。”
我正要道谢,她已经转身离开。阳光透过车间的玻璃窗,勾勒出她清瘦的背影。
刘强最近又开始在机修班转悠。他不敢明着来找我,但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我工位附近晃荡。每次都是一副笑脸:“秦冬,你看我这儿的机器...”
我躲着他。可今天,他却挡在了我面前:“别躲了,我跟你说正事。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厂长,就说你偷看染布车间的账本,把你开除!”
我的手抖得握不住扳手。开除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要被爸爸卖到南方。
“刘强!”宋璐的声音突然响起,“机修班缺人手,你倒是很闲?”
刘强讪讪地离开了。我想跟宋璐道谢,可她已经走到值班室,留下一句:“把值班室打扫了。”
我拿着抹布进了值班室。桌上放着一本褪色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得看不清字了。
翻开第一页,我愣住了:
“1965年8月15日,大火吞噬了整个车间。妈妈为了救工人,自己却走不出来了。她临死前说,一定要查清火灾的原因。可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能完成她的遗愿...”
“1970年,我终于查到了一些线索。那批布料的染料严重不足,遇热后释放出大量可燃气体。经手的是孙婶,可她早就被调走了...”
“1975年,孙婶回来了,还当上了染布组长。我不能让悲剧重演...”
这是宋璐的日记。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看够了吗?”宋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身,看见她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解释。
宋璐走进来,接过日记本,动作出奇地轻柔:“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从今天起,你负责检查每个车间的安全记录。”
我愣住了:“可是,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修机器?”宋璐的声音依然冷冽,“因为只有懂机器的人,才知道哪里最容易出问题!”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我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去吧,别让我妈妈的悲剧重演。”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突然想起收音机的预言:三个月后会有一场大火,而宋璐是唯一能救大家的人。
“我会帮你的。”我说。
宋璐没说话,只是把一本厚厚的安全手册扔给我:“背下来,明天考核。”


染布车间里永远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张婶退休了,新来的组长孙婶对我格外刻薄。她总说我手脚慢,可我知道,她是在提防我。
那天下午,我照例在核对染料的使用量。忽然发现账本上的数字对不上:该用十斤的染料,实际只用了六斤。更可怕的是,每一批次都少用了三到四斤。
“在看什么?”孙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这些都是机密,你一个临时工也配看?”
我赶紧合上账本:“对不起,我就是好奇...”
“好奇?”孙婶冷笑,“秦冬,你爸是个什么东西,全厂都知道。我劝你识相点,该干嘛干嘛去,别管闲事。”
我低着头回到工位。心里却越发不安:用料不足会影响布料的质量,万一出了事...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的工具箱不见了。一整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只能跟其他工人借。但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干脆把工具藏起来。
午饭时间,食堂里没人愿意和我同桌。我端着饭盒刚坐下,邻桌的人就齐刷刷地站起来走了。
走廊里传来窃窃私语:“听说她偷看账本,想告发孙组长...可不是,这种告密的人最讨厌了...她爸都那样了,她能好到哪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这是孙婶在警告我。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我看见自己孤零零的影子。恍惚间,收音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当所有人都离开时,也许那个看似最冷漠的人,才是你唯一的希望...”
“怎么,被孤立了?”宋璐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她,希望能得到一点同情。可她却只是冷冷地说:“你这种没根没底的人,就该吃点苦头!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食堂里的人都看着我们。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宋璐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记住,这个厂不是善堂,想活下去,就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宋璐说完转身就走,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那天晚上,我躲在宿舍里哭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宋璐说的话最伤人,我却觉得她的眼神里藏着别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染布车间报到。门口却站着宋璐。
“以后你去机修班。”她递给我一张调令,“我教你。”
我愣住了:“可是,我...我不会修机器。”
“那就学!”宋璐的声音依然冷冽,“想活下去,就要有点真本事。总靠别人庇护,迟早要完。”
阳光照在她高傲的侧脸上,我却看见她眼底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染布车间的蒸汽管道总是嗡嗡作响,让人分不清是机器的轰鸣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我站在纺织机前,看着源源不断流淌的布料,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也是一匹等待染色的白布,不知道会被命运染上什么颜色。
“秦冬,跟我出来一下。”
刘强倚在车间门口,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是副厂长的儿子,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厂里为所欲为。
“不了,我还要织布。”我低着头拒绝。
“不识好歹!”刘强几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你爸欠了二叔五千块,你觉得他还得起吗?要么嫁给我,要么就让他进去坐牢,你自己选!”
我的手在发抖。爸欠的赌债竟然是刘家的,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刘强转身要走,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宋璐。
宋璐今天穿着笔挺的藏青色工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眼神凌厉得像刀子:“刘强,工人在上班,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璐姐,我就是来看看...”刘强的气焰瞬间矮了一截。
宋璐冷笑一声:“看什么?看上秦冬了?”她转头看我,眼神轻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连学徒工都不是的人,也配高攀刘家?”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宋璐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可我知道她说得对。像我这样的人,连自保都难。
“宋璐姐说得对,是我...是我不自量力了。”我低声说。
刘强得意地扬起嘴角,转身离开了车间。宋璐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主任办公室。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宿舍就接到通知:明天调去染布车间。
染布车间是全厂最累的岗位,常年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水味,很多人都扛不住。我知道,这是宋璐在惩罚我不自量力。
第二天一早,我提着工具箱去报到。染布车间在厂区最东边,离刘强的机修车间最远。我这才恍然大悟:宋璐是在帮我躲开刘强。
车间主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人人都叫她张婶。接过我的调令,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早就听说你手巧,正好教你染布的活计。”
我这才注意到,染布车间的女工们个个身强力壮,都是厂里的老人。刘强在这里,讨不到半点便宜。
午饭时间,我躲在角落里吃冷馒头。忽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面前。
“谁让你吃这个的?”宋璐冷着脸,“染布车间的人,一天三顿必须去食堂。这里药水味重,需要好好补补。”
我抬头看她,她却已经转身离开。阳光透过车间的玻璃窗照在她的背影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也许,宋璐的刻薄里藏着别的意思。就像她给暖水瓶加红糖时烫出的水泡,疼痛的外表下,是温暖的心。
“秦冬,快去食堂!”张婶喊我,“宋组长说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手艺。记住,在这个厂里,有本事的人,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抹了抹眼泪。
宋璐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在教我如何活下去。这个表面冷漠的人,给了我最温暖的庇护。
收音机的预言又在耳边响起:“三个月后的大火,需要你们互相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