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婼谢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漠烟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瑶后背都湿了,连晟晔这个殿前司副使,平日里懒散过着二世祖生活,也只有皇上勒令的事务才会用心去做。只是,但凡他做事,必定雷厉风行铁面无私手段狠厉,京中权贵无不忌惮。今晚这种事,他向来置身事外,尤其事关三公主,他避之不及呀!乱了,都乱了,今晚她太心急了。后悔已经来不及。垂首向后,袖笼中的手捏了捏巧心,在她掌心写了个字。巧心早已面如死灰,从香草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希望渺茫。供出主子也是难逃一死,更会连累家人。随着连晟晔带进来的三个人证,三公主脸色越发难堪。巧心香草二人本是同村交好的女伴,香草同心上人石锁被哥嫂哄骗卖进宫。香草为了二人未来,相互照拂吃尽苦头熬成二等宫女,两人相约要么大赦时一起出宫,要么做到一等宫女后二人做对食。半年前三...
只是,但凡他做事,必定雷厉风行铁面无私手段狠厉,京中权贵无不忌惮。
今晚这种事,他向来置身事外,尤其事关三公主,他避之不及呀!
乱了,都乱了,今晚她太心急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
垂首向后,袖笼中的手捏了捏巧心,在她掌心写了个字。
巧心早已面如死灰,从香草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希望渺茫。
供出主子也是难逃一死,更会连累家人。
随着连晟晔带进来的三个人证,三公主脸色越发难堪。
巧心香草二人本是同村交好的女伴,香草同心上人石锁被哥嫂哄骗卖进宫。
香草为了二人未来,相互照拂吃尽苦头熬成二等宫女,两人相约要么大赦时一起出宫,要么做到一等宫女后二人做对食。
半年前三公主及笄礼石锁失手打碎玉瓶,被杖刑活活打死。
香草殉情跳荷花池被进宫的同乡巧心相救,自此后立誓要报仇。
今晚先借谢云瑶之名骗五皇子上了孔桥,而后趁其不意推搡落水,欲嫁祸三公主。
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诛九族于她反而报了大仇。
殿内落针可闻,待证人说完连晟晔推敲前因后果,众人不免唏嘘。
奴婢命贱,更别提宫女太监,哪位主子不高兴了弹指就能要了命,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可不知是不是连晟晔清冷略低哑的声音魅惑人心,竟连皇帝都有所动容。
他一记冷冽目光令皇后心惊胆战,还未请罪已听威严声:“三公主刁蛮任性禁足四十日抄写《宫规》《女经》,皇后教导失责罚俸一年,暂由明贵妃惠妃共理六宫。”
“父皇,错在女儿为何要罚母后,女儿不服......”
“昌平!”皇后厉声呵斥一巴掌狠狠打过去,三公主被打倒在地,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她长这么大,别说是挨打,就连重责都是第一次。
谢云婼,都是这个贝戋、人......
“三公主,你瞪错人了。”
连晟晔神情板正,语调却透着股幸灾乐祸,他指了指巧心,又指指披风:“谢云瑶身边的巧心给香草的披风,为何会同谢云婼的披风一个颜色?”
是呀,这披风又是......啧啧啧,还用得着说吗?
从宫中娘娘到侯门权贵,谁家的内宅还没有些阴私手段?
谢云婼惊讶出声:“果真同我的披风一个颜色,怪不得巧心会将香草误认成......诶,不对,巧心,你为何要害自个儿的小姐?”
巧心抖若筛糠,她没有要害自家小姐,一时竟不知作何回答。
谢云瑶泪眼朦胧似是受了打击摇摇欲坠,宁安郡主一巴掌挥过去气的声音发颤:“你这个贱胚子,瑶儿一向待你亲厚,你便如此恩将仇报?”
“巧心,你钦慕瑢表哥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身份卑贱不可染指金尊玉贵的皇子,怕你越陷越深才会罚跪,你怎能如此大胆包天......”
谢云瑶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不出话,陡然转身跪向皇帝:“陛下,巧心同香草是儿时玩伴臣女早已知晓,故此每每进宫,允许她找香草说说话,未曾料到会有今日之祸,臣女有罪!”
巧心如醍醐灌顶,已明白谢云瑶的意思,她哈哈大笑却将矛头指向谢云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想抢了殿下,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只要小姐嫁给殿下,我便能日日见到殿下,都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就是不祥之人......啊......”
众人惊愕如雷劈,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谢云婼人影一晃便到了巧心面前,然后她的下巴脱臼了,涎水横流恶心至极。
谢云婼目光森冷:“我此生最恨有人说我不详。
我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荣亲王,外祖母是陇西大小姐,堂舅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尊贵的皇祖母亲自看着我出生,同时连旱三年的北境滂沱大雨,就连真龙天子的皇帝舅舅都说我是祥瑞之人,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的都比皇帝舅舅更得天意!”
所有人看向谢云婼,她如竹青傲立,俏面薄怒,眼尾轻挑,目光从她们身上掠过,似怒似悲。
皇帝目光复杂打量谢云婼,他其实都忘了自己说的话,如今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谢云婼委实不像谢铮同宁安的女儿,倒像是,他的女儿。
回头得好好查查,该不是抱错了......
‘皇上你不清楚自己有几个女儿么?’当谢云婼看向宁安郡主时,她的亲娘不但没有丝毫愧色,反而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谢云婼都没能防备。
“孽障,早知你今天咆哮宫殿,惹出一连串的麻烦,我就不该生下你!
跪下,向皇上请罪!”
“皇帝舅舅——”谢云婼面向皇帝委屈的唤了声红着眼睛不说话,倔强又坚强的模样勾起皇帝记忆深处极其遥远的一个身影。
“皇兄息怒,这逆女放养十年性子养野了,臣妹回去罚她抄三千篇女戒女训,跪祠堂百日!”
这真是亲娘吗?
贵女们立即贴紧自己娘亲,亲娘这般,太可怕了!
“宁安姑姑,谢云婼五岁之前也是养在太后身边,你刚带回去又丢去七星宗自生自灭,早已同你没了母女情分,既然你如此忌惮她的不详身份,不如将她赶出宁安侯府断绝关系!”
“连晟晔!”皇帝气的连名带姓的叱喝。
哈哈哈哈......谢云瑶心里鼓掌,如今你嫁不得五皇子,又被连宸晔厌恶,这满京城,谁家好儿郎还敢娶你。
不过,她还是得想法子让谢云婼嫁给连晟晔,想想自己前世遭遇的凄惨,怎能便宜了她!
谢云婼意外瞥了眼连晟晔,他这话说的对胃口,可惜,就算这亲娘舍得,她那满腹算计的渣爹舍不得。
前世她那渣爹就是装慈祥敲骨吸髓的一跃成为国公爷,家族恩荫权势滔天。
她是要脱离侯府,却还不是时候。
谢云婼颇受打击的喃喃自语:“原来我五岁之前是养在皇祖母身边,而我对着陌生的皇帝舅舅,有股天然的亲切,竟是这个缘由。”
宁安郡主自父母相继去世接到太后身边养着,后来嫁给还是举人的谢侯,内宅干净没有妾室,被谢侯宠着惯过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痛就是生了谢云婼垮了身体,此后再不能生育。
这十年她总算过得舒心,原以为谢云婼及笄回来,挑个好人家嫁过去也能成为侯府助力,哪曾想她第一次进宫就弄出人命,还让人指责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好!
别以为她听不出连晟晔话中的好坏,她也宁愿没生过这个女儿,可也不能随意断绝关系,怕人言可畏,议论瑶儿是非。
“是啊,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宁安听得见谢云婼的自言自语,也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几时受过这般暗讽,突然拔高声音。
谢云婼自嘲:“也许吧,毕竟不是我想投胎你腹中就能投中,郡主,很抱歉,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谢云婼落寞的语气神态让所有当娘的都难受,她走到巧心身旁半蹲使力,咔嚓一声又合上她的下巴,锥心疼让巧心嗷的一声。
“皇帝舅舅,既然是巧心爱慕五殿下而生出是非,同我没有关系了。
臣女告退,请皇帝舅舅恩准。”
“禀皇上,五殿下已醒......”宫人禀报,皇帝嗯了声,醒来就好。
这时明贵妃察觉宫人欲言又止神色不对,她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宫人支吾着也不敢说的太重,只说五殿下醒来后神志怪异,他到底没敢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巧心从谢云瑶的暗示中生出一丝侥幸,头磕得砰砰响:“奴婢作牛作马愿服侍五殿下,求陛下成全,求娘娘成全......”
皇帝深吸一口气,他气的肺疼:“好,想坐牛马,朕成全了......”
“谢陛下成全,陛下万岁......”
“陛下——”明贵妃捂着胸口。
“不可——”宁安郡主急躁的尊称都忘了。
......来人,砍了她那双推皇子的手,扔到马厩!”
啊?
不——殿前卫学谢云婼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比起堵住嘴巴容易多了。
那咔嚓声日后成了在场贵女夫人们的梦魇,尤其见到谢云婼下意识的护着下巴。
明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皇帝握着她的手安抚:“莫要着急,瑢儿是个有福运的孩子。”
皇帝起身,一众人跪安,其余嫔妃紧随其后。
谢云瑶如释重负,暗忖五殿下醒来的真是时候。
她刚站起身身体一歪晕倒在宁安郡主身上。
“瑶儿,瑶儿,来人......”
“娘,我们回家,我害怕。”谢云瑶说着偷瞄了眼谢云婼,意有所指。
“杵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搀你妹妹!”
“我不敢,若谢云瑶哪儿磕了碰了,你又会给我定罪,日后,我自会离她远远的。”
谢云婼说完径自转身离开,留下宁安郡主破口大骂,再无半点尊贵可言。
“宁安生的好女儿!幸亏母后去了明月庄调养,否则今日还能一并封了县主。”皇后心底厌恶谢云瑶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牵连女儿。
但她眼下更憎恶谢云婼,希望这对母女莫要叫她失望。
“诸位夫人,本宫希望今日之事宣之于口时莫要添油加醋,你们都是皇室宗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臣妇......”
“臣女......谨记教诲,恭送皇后娘娘......”
谢云瑶被宁安郡主搀扶着跪安,被三公主盯得头皮发麻,但一想到日后成为一国之后,她又挺直脊背。
区区一个县主又如何?何况,那老虔婆五日后遭遇噩耗中风不起,如同拔了牙齿的老虎废物一个。
今日在这凌霄殿所受之屈辱,她日后定要百倍千倍的要回来!
众女眷这一晚上吃瓜吃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同谢云瑶交好的临走时打了声招呼,看不上她们母女做派的,更是连个眼神都未给。
“养着别人的孩子当宝贝,视自己骨肉血脉为孽畜,原来上京最流行这个,长见识了!”
“裴毓......你......”
“你的确有辱我们陇西裴家的嫡长女,姑母若地下有知都要被你气活了!”
“娘——”谢云瑶被门槛绊了下,宁安郡主以为她是气伤过度,忙安慰:“野狗吠吠,瑶儿不用管。”
裴毓刚要发作,一旁的叶尚书夫人轻叱:“毓敏——”
裴毓笑着搀扶婆母出殿哄笑:“我也有母亲护着,不怕蠢物!”
“你这性子......”婆媳二人说笑着远离,宁安郡主有气无处发,只狠狠咒骂谢云婼。
“娘亲莫要生气伤了身子,姐姐厌恶我,日后我便离她远点就好,只要娘亲安康,瑶儿不怕。”
果然,宁安郡主的愤怒厌恶又深了一分,更是被谢云瑶的贴心话说的感动不已。
到底是养在身边的孩子啊!
“忘恩负义,阿谀奉承,攀附权贵拜高踩低,回来这些日子,竟未看出她狼子野心......算了,不说那糟心的孽种。
瑶儿别伤心,娘再给你找几个身上清白又乖巧的家生子......”
“晔哥哥......”谢云瑶猛地顿足,看着近前的连晟晔,心里怪责宁安郡主话太多,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娘,我有几句话想同晔哥哥说。”
宁安皱眉,今晚的连晟晔让她心生不喜,只嗯了声:“娘在马车上等你。”
谢云瑶抬头凝睇连晟晔,宫灯下的少年褪去青涩,鼻若悬梁,脸若刀削棱角分明,眸若星辰唇似花瓣,气势凛人三分邪魅,七分冷峻。
她都忘了连晟晔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记忆中全是戾气横生不苟言笑,蓄须明志禁欲的清冷。
她不得不承认,连晟晔真是长了顶好顶好的皮囊,可惜,权倾下连好看都成了罪过。
“少时我为娘亲采药遇到野狼被晔哥哥相救,瑶儿心里便认定了晔哥哥,可是今夜发生的事......
姐姐一回来,我尴尬的身份立刻晾在那里,你是尊贵的北境王独子,我自然不敢再肖想,但瑶儿的心里永远有晔哥哥的一席之地。
晔哥哥,瑶儿希望晔哥哥能娶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妻子。
姐姐如今对五殿下私心,或许,也会待晔哥哥真心的......”
谢云瑶说的情真意切,可连晟晔神情未变,目光透着探究谈不上喜怒,她差点崩了。
榆木圪塔,白长了副动人心魄的脸。
宫里到处是眼睛,她也不敢多逗留,提着裙微微屈膝辞别。
片刻后,连晟晔双手负后:“出来吧!”
宁安侯府,听到宫里来人了,谢云瑶喜不自禁,一定是赐婚的旨意来了。
“流月,备上银瓜籽儿,届时赏给围观之人,沾沾我们侯府的喜气。”
谢云瑶感觉终于出了口气,当初谢云婼被赐婚,不过是宫宴上五皇子昏迷不醒时口谕,后来经她操作,众人对她这个皇子妃嗤之以鼻。
今日到了自己身上,宫里来人亲自宣旨,她便扳回一局。
谢云婼,今生今世,你斗不过我的!
宁安郡主看着女儿喜悦的脸,心中更是气恼。
这玉嬷嬷安的什么心,非要让她们母女出门听懿旨。
“娘亲,您眼圈都黑了,气色也不好,都怪我惹姐姐不高兴,害的娘担心了一夜。”
“瑶儿不必自责,孰对孰错娘心里明白。她如今有太后撑腰,是不将我们都放眼里了。”
一想到自己等了她半宿未归,怕她出什么事一夜未眠,结果到了大清早,连晟晔派人来说一声,她昨晚去了明月庄。
如今又是玉嬷嬷登门不入,宁安郡主心里忽然觉着凉薄,那仅有的一丝母爱都被谢云婼剥离。
谢云瑶一见是太后身边的人,当即心中咯噔一声。
这个时辰,她不是已经得了消息犯病么?或许,是送消息的人和玉嬷嬷刚好错过。
“太后口谕,婢女犯事其错在主子,罚谢云瑶抄三百篇女戒女训,着宫中教养嬷嬷亲自规训,使其识大体,知尊卑,懂分寸!”
好个老虔婆!
谢云瑶差点骂出口,她什么意思,当着侯府上下以及百姓的面,说她不识大体,不知尊卑,不懂分寸?
宁安郡主自知道谢云婼去了太后身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道责罚,却没想到会如此重。
皇兄都重拿轻放了,太后替谢云婼出气,难道就不怕被皇兄再生芥蒂?
“母后糊涂......”
“住口!”玉嬷嬷没想到宁安郡主越来越不像样子,这些年她待自己的婆母胜过待太后。
自谢铮得了皇帝青睐,越来越不将太后放在眼里,若非她们怕太后冷心了难过,有些事有些话瞒着太后。
真是一块捂不热的臭石头!
“玉嬷嬷,你怎能对着母亲大呼小叫,你的尊卑呢?谢云婼到底编了什么瞎话,让我和娘受这般委屈?”
“来人,谢云瑶不敬太后明里暗里谴责太后娘娘不明事理,掌嘴二十!”
“大胆!我看谁敢动本郡主的女儿!”
“郡主,太后说了,谢云瑶一个养女诋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是郡主教养的不好,日后便送进宫,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导!”
“不可以!”太后素来不喜瑶儿,还不知要怎么磋磨。
“来人,打!”玉嬷嬷一声令下,挡在宁安郡主面前,两个内侍按住谢云瑶啪啪左右开弓,片刻二十巴掌。
谢云瑶又羞又气,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扑进宁安郡主怀中晕死过去。
‘原来侯府的嫡二小姐是个养女?’‘啧啧,早听说侯门里各种腌臜,也不知道这个养女到底做了什么妖,让太后娘娘亲自出面......’‘哎,你不知道吧,这宁安郡主是太后娘娘养大的,她......’‘怪不得她一个郡主敢说大不敬的话!’宁安郡主搂着谢云瑶,面色凄然,太后这哪里是惩罚瑶儿,分明是当众打她的脸。
“玉嬷嬷,既然口谕已下,慢走不送!”
“慢着!”
“还要作何?”宁安郡主恨上玉嬷嬷了,自小跟在她屁股后面‘嬷嬷,嬷嬷’的叫着,她竟是一分情面都不讲!
“婼姑娘从七星阁带来的行李都被郡主没收,太后命我带回明月庄。”
谢云婼那些个行李不过有几味药材,几本药典古籍,其余不过药箱和奇奇怪怪的木雕而已。
宁安郡主不明白有什么好宝贝的,谢云婼还求了太后来拿。
“咳咳咳......”谢云瑶醒过来,咳的地动天摇的,嘴角渗血,宁安郡主立刻心疼的喊人请大夫。
“嬷嬷,你只想办法拿来药箱和药典便可,其余谢云瑶想留下就留着。”
玉嬷嬷率众跟着宁安郡主进府,想起谢云婼的叮嘱,果然没冤枉了谢云瑶。
她本就装晕,一听拿行李立刻醒过来,蹊跷!
“为什么会这样?”谢云瑶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现选择的人生,才会导致出现偏差?
她也是后来才知晓,谢云婼那几个奇怪的木雕是西洋来的龙血树,里面藏了麒麟竭,可是续筋骨的神药。
“......对了,还有一个大肚娃娃,红色侏儒都拿过来,快,快去,一定赶在玉嬷嬷之前。”
流月立刻赶过去,管库房的婆子本就是她娘。
乒乓响了一地,苏婆子指使着两个丫头扔在了玉嬷嬷面前。
“郡主说了,就这些。是她看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才收起来的,既然大小姐想要都带走,不用污了侯府的地儿!”
宁安郡主气急了口不择言,苏婆子受了流月的点拨故意说的难听。
玉嬷嬷听昨夜宫宴上宁安郡主的厚此薄彼是一回事,今日亲眼见到对大姑娘的态度更是心寒。
做亲娘的,怎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她冷着脸,挥手让人全部带走。
她们不珍惜,自有珍惜的人。
宁安郡主吃了哑巴亏,对太后心中更是埋怨,一点颜面都不顾及,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娘啊!
“冯嬷嬷,大夫刚说了,瑶儿受凉受惊,需卧床休息三日,这几日有劳嬷嬷暂居客房。”
“既如此,老奴便住进瑶台居,替二小姐教导丫头婆子,免得再出现心怀不轨之人,汤药里做手脚。”
“家奴不用嬷嬷费心......”
“郡主,二小姐可是未来的五皇子妃,万不可再有意外。”
钟嬷嬷上前附耳劝道:“郡主,冯嬷嬷言之有理,可心同二小姐一起长大都能包藏祸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谢云瑶以为装病能拖个几日,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谁敢难为她?
结果冯嬷嬷同两个内侍直接住进瑶台居,气的她脸色狰狞。
勤德殿,皇帝得到密函气的差点掀了龙案。
东陵,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十岁为质,被欺凌五年,还是大长公主姑母一己之力攻下辽北三郡七城。
换来他的自由身,从此让东陵居于大晋之下。
连淮十六岁入伍,二十岁拜将驻守北境十余年,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急功近利追缴退军,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启禀陛下,明月庄报——”
谢云瑶有些后悔栽赃,心头隐隐不安。
“陛下,五殿下的氅衣含有染金革丝,水中有金粉浮动,推了五殿下的人,手上定会沾染金粉。
请陛下命人彻查云霄殿,太液湖当值的宫女。”
谢云婼从衣裙陡然到推五殿下的凶手,在场之人有些懵,半晌回过神,是呀,本是要问罪谢云婼,怎么她反而成了苦主。
皇帝脸色阴沉,一句‘查’,立刻有门口禁卫领命而去。
他郑重许诺:“婼丫头,你若清白,朕自会替你做主!”
谢云婼立刻谢过龙恩,侧身对外唤了声‘曹嬷嬷。’曹嬷嬷应声而进,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恕罪,三公主授意奴婢换了金蝶百褶羽纱裙,陛下恕罪,陛下开恩!”
明贵妃气的面色铁青,自己宫里的嬷嬷,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不,或许是皇后!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李钰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出背主之事?”
曹嬷嬷拿出三公主给的小金猪痛哭流涕:“娘娘息怒,三公主拿奴婢儿子的命要挟,奴婢不得不从啊!”
人赃俱获,三公主怎么都没想到这老奴竟敢将自己供出来......
可那又怎么样?
娇软的语气抓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父皇,女儿不过是觉着谢云婼可怜,才会将最喜欢的衣裙拿来给她。”
“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谢云婼,本宫替三公主给你赔不是了,她心思简单被我和陛下宠坏了。”
皇后走到谢云婼面前双手搀扶起身:“好孩子,受委屈了。”
皇后意有所指,叹息一声,仿佛为她不平。谢云婼抬眼对上皇后隐含威胁的目光,故作受惊:“娘娘言重了,既然是三公主玩闹之举臣女不敢多言,好在皇帝舅舅圣明,给臣女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谢云婼一语双关,既赞颂了皇帝圣明让他不得不重视,又向在场贵人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皇女的一句玩笑轻轻揭过。
在场的贵女们想了想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不能及时让曹嬷嬷供出公主,岂不是名声扫地被皇帝皇后厌弃。
贵夫人们看向三公主的眼神变了,回去要好好叮嘱女儿们,日后少跟三公主亲近,更要谨慎小心。
谢云婼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要让李钰姝的阴暗险恶公布于众,天之骄女跌落泥泞人人唾弃!
真是牙尖嘴利,皇后恼怒也不敢发作,生怕这件事影响到皇帝对女儿的宠爱,立即向皇帝请罪:“陛下,昌平犯错是臣妾教导失误,臣妾自罚禁足十日,拘着昌平抄写《宫规》《女经》,让她收敛玩心!”
其实这件事在皇帝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嗯了声板着脸敲打了几句。
李钰姝长到十六岁第一次被皇帝责罚,她恶狠狠瞪了眼谢云婼,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母后,我要她死!”李钰姝低语。
皇后神色未变,拍拍女儿的手:“母后会给你做主!”
这时殿前卫押着一瘫软的宫女进殿:“回禀陛下,宫女香草手上发现金粉,并在其住处搜出一件披风。”
“不可能!”三公主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失态跑下去,被殿前卫阻拦。
皇后脸色难堪,立刻叱责:“回来,殿前卫还能抓错人,且听她如何辩驳。”
皇帝也没想到又跟自己宠爱的女儿有关,原先他定是不信女儿为了栽赃他人能做出这等事。
可有了曹嬷嬷换裙子一事,他心中不得不疑,每一步可谓是设计好了的。
他可以容忍自家孩子的胡闹,却不能出现手足相残!
他已过五十的年纪,因手足相残没了两个儿子......
“可是招了?”皇帝看向殿前卫,脸色阴沉,一改适才温和,仿佛一只雄风凛凛的老虎,不怒自威。
在场的人脖子一缩,一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脖子里。
谢云婼看向宁安郡主身后的巧心,前世谢云瑶出事将其托付于她。
她待巧心亲厚,却被害的失去第一个孩子。至于香草,前世也是她推李昱瑢,虽没有败露,最后也惨死在李钰姝手中。
当年之事她知晓后没能动得了这些人,谢云瑶却巴巴送上来。
曹嬷嬷已将口信带给香草,口供上的内容,她猜的七七八八。
果然,皇帝拍案怒斥:“好一个背主的狗奴才,仅仅因着主子打骂几句便心生歹毒之心,推皇子落水嫁祸公主,好险恶的用心,将其押下去凌迟处死,诛九族!”
香草猛地爬向昌平公主的方向声竭力斯:“殿下救奴婢,你说过最多要了奴婢的命,绝不会祸及家人......呜呜呜......”
皇帝杀人的目光中殿前卫捂住了她的嘴,三公主大张嘴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吓得真哭了,跪在皇帝上前哭诉:“父皇,儿臣没有指使,你要相信儿臣......”
“陛下,昌平纵然顽劣些,平日里也是兄友妹恭,绝不会做出此事,请陛下明察!”皇后急的跪下求情。
明贵妃眼神愤恨,昌平被皇帝皇后纵的骄纵跋扈,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冷哼一声意味分明。
季妃纠结半天正义执言:“陛下,臣妾相信昌平还做不出弑兄的事,怕是那奴婢急了乱咬。”
“是啊,父皇,这贱婢都承认怨恨儿臣推的五皇兄——”
“公主的二等宫女,仅仅怨愤被打骂冒死诬陷攀咬?”
如冰凌撞击的清冷声音自殿外而入,随即一道挺拔的身影踏进殿内,裹挟着太液湖的冷风,使得殿内愈发阴气沉沉。
谢云婼看着还是一副冷峻高雅,倨傲矜贵的清朗少年,唇角轻轻莞尔。
北境王世子,连晟晔,别来无恙呀!
你前世先被妻子出卖割舌宫刑,后被三公主圈养百般侮辱,我可是在给你报仇的机会!
日后要谢我的!
蓦然,连晟晔看过去,目光冷冽,谢云婼皎月般莹亮疏离的目光坦然相对轻眨一下眼,而后垂眸乖觉。
仿佛根本没有她什么事。
事实上,她知道连晟晔今日宫中当值,差曹嬷嬷递了两句话,说了香草,巧心相连几人的关系,不知他短时间内是否找齐人证。
连晟晔已向皇帝施礼:“皇上,事出必有因,找不出缘由危机不除,宫中宫女内侍人人效仿,岂不乱了。”
听了这番解释,三公主双眼冒光,恨不得扑进连晟晔怀中,原来晔表哥是来帮自己澄清的。
连忙娇软的附言:“父皇,儿臣也想知道这贱奴为何要攀咬,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连晟晔被谢云婼盯得头皮发麻,她的瞳孔聚焦,似穿过自己的身体透过无边天幕,直达另一层天穹之上。
他此时不敢喊谢云婼,听说有人受惊打击之下会有片刻失魂症,此时不能惊吓她。
谢云婼此刻看到七星观电闪雷鸣中阁楼似被霹雳炸了燃起大火,大长公主满目哀伤,声音响彻云霄‘我若死了无人再知你秘辛,你若言而无信杀戮无辜,天道不饶!
戴着鬼蝶面具的人笼罩在黑袍中,声音嗡嗡作响听不出男女:“我只要七星云纹佩。”
大长公主华发银丝,忽然笑了:“那不过是他留给我的念想,哄骗我活下去的理由。”
说完纵身跳入火海。
“不要......尊主......”谢云婼伸手想要阻拦,可她似乎困于玉髓中,看得清晰,却无法透过结实的屏障。
他杀了所有人,连幼儿都不放过,命人掘地三尺搜寻,后来什么都没找到,气急败坏的将大长公主的尸骨挫骨扬灰......
到处是残垣断壁,焦土废墟,一百六十八具尸体成为灰蝶巢穴,它们以腐肉为食短短十多日繁衍成千上万。
那灰蝶左翅美人脸,右翅枯骨,双翅展飞合成骷髅头,古籍曾记载为鬼蝶。
“谢云婼,永远不要提及七星观的一切,不要报仇。”
七星观八大金刚护卫,林道长十二弟子,均被一刀毙命,他们明明是以一顶百的高手,却纷纷中奇毒无反抗之力。
她看到师傅回来了,站在废墟中咳血而亡。
敌人阴暗强大,她暗中调查足足三年多的时间,才查清东陵有一杀手组织崛起,自称鬼门。
他们所到之处皆是白骨累累,跗骨之蛆化茧成蝶。
她第一次动用了七星云纹佩,以倾国之力万千财帛集结高手绞杀鬼门。
以为大仇得报,却在谢云瑶投诚归来后说起一神秘女人。
自称连宸晔那个走失的母亲。
连晟晔之所以极快的纠集军队反叛朝廷,少不了那个女人的助力。
马匹,兵器装备,粮草供给,一应俱全。
她在缴获的兵器中见到了许多怪异的弩机盔甲,比墨家的更胜一筹。
她慢了一步,连晟晔自焚同昌平公主同归于尽。
大火中她清晰的看到一只硕大的鬼蝶。
谢云瑶惊呼,说曾经在北境见过骷髅蝶。
鬼门还活着,谢云婼再次派人去查,无一人回命。
后来她派人嘱咐七大世家,让他们低调行事万不可暴露同七星观的关系。
再后来,刚有眉目,大晋涝灾引发瘟疫,她宫殿的外墙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鬼蝶,腹中胎儿被断言妖胎......
谢云婼喃喃一声‘孩子,我的孩子......’“孩子?”连晟晔下意识问出口,他莫不是听错。
他的声音让谢云婼回神,涣散的双眸缓缓聚焦,看清面前的人。
“连晟晔,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同鬼门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她是什么身份?”
谢云婼扑上去扯着连晟晔的衣襟猛烈摇晃,眼眶赤红如同厉鬼上身,声音悲怆凄凉,淌出血泪。
连晟晔后背有伤被她猛晃的连连后退绊倒在地,谢云婼刚仰起身后颈被隐一空手斩晕,陡然软趴。
脸重重砸在连晟晔脸上,只觉唇上柔软温凉,他不敢置信,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动。
“主子,可还好?”隐一拎起谢云婼扔在一旁,满心的担忧。
主子莫非也魔怔了,这想要吃人的目光怎么回事?
“剥了纹身,将尸体处理干净连块骨头都不许剩下!”
半响,隐一独自站在冷风中看着主子一行人走远,打了个寒颤。
又是剥皮又是处理诡谲的尸体,他从未做过善后之事,想想那疯女人的样子,一股冷气从脊梁骨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