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全文+番茄
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全文+番茄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司西

    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锦快步回到家,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越。严越听完,剑眉微蹙,但神色间并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冷静。“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不过,这样也好,你按原计划行事。”郑锦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原计划?现在他们到处在找你,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里?”严越深邃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现在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听我的,办完事之后,不要回来了,直接去镇上等我。我会在天黑之后去镇上和你汇合。”郑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越不直接去找公安或者政府,亮明身份,表明事实,寻求保护和帮助。这在她看来,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仿佛看穿了郑锦的心思,严越耐心开口解释。“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更何...

章节试读

郑锦快步回到家,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越。
严越听完,剑眉微蹙,但神色间并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冷静。
“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不过,这样也好,你按原计划行事。”
郑锦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原计划?现在他们到处在找你,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严越深邃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现在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
“听我的,办完事之后,不要回来了,直接去镇上等我。我会在天黑之后去镇上和你汇合。”
郑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越不直接去找公安或者政府,亮明身份,表明事实,寻求保护和帮助。
这在她看来,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
仿佛看穿了郑锦的心思,严越耐心开口解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
“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人员和局势都很混杂,放在明面上进行更加不安全,而且很可能会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
郑锦沉默了。
她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全部来源于电影、电视和书籍,所以她很多时候都不能理解当下很多人的选择和行为。
但这一刻,她却能对严越的做法感同身受。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和药物。
她将一些常用的药材和自制的药丸仔细地包好,放进一个布袋里。
“这些药你带着,以防万一。”郑锦将布袋递给严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严越接过布袋,看向郑锦的目光中满是歉意:“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
郑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收拾好一切后,郑锦便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老长。
抵达镇上后,郑锦便直奔向公安局。
公安局里,值班的民警稍作询问,在郑锦简单说明是来找赵飞后,便带她去找了赵飞。
赵飞很年轻,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锐利。
郑锦猜测,他应该是当过兵,见过血的。
见到郑锦,赵飞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似乎对有人来找他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郑锦将信递给赵飞,赵飞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然后抬头看向郑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嫂子好!”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认为是严越在信里交代了什么,加上情况特殊,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紧接着,赵飞让郑锦等着,他就匆匆出去了。
其实赵飞原本就是严越手下的兵,当初负伤转业,就回了老家做起了公安。
这一次严越出任务,来到这里时,和他联络过,并让赵飞必要时,帮忙联系上级领导。
严越在信件里,嘱咐他向上级领导请示,先办一张结婚证路上用,等他回去再补结婚报告。
赵飞按照严越的说辞先请示了上级领导,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迅速返回了办公室。
“嫂子,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赵飞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尽快去公社一趟。”
郑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飞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嫂子,时间紧迫。”
路上,郑锦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被赵飞以“到了就知道了”搪塞过去。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了公社,赵飞直接带着她去了婚姻登记处。
郑锦彻底懵了。
赵飞见状,立刻上前解释:“嫂子,情况特殊,我们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办。”
郑锦,还是有些不明白。
直到工作人员将一张崭新的结婚证递到她手里,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假结婚。
不愧是特殊情况特殊办,连结婚证都搞真的!
拿到结婚证后,赵飞热情地提议:“嫂子,走,我请你吃饭。”
郑锦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招待所等严越来。”
赵飞还想再劝,但见郑锦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
随后,郑锦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
她坐在床边,思绪万千,资料的事情如此重大,那么敌人就不可能只有钱阔和刘甲两三个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锦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匆匆吃完后,又回到了房间。
夜幕降临,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郑锦感到一丝不安。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心里默默祈祷着严越的平安。
晚上九点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郑锦吓了一跳。
她警惕地走到门口,开了一条门缝向外看,只见前台招待站在门外,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男人来了,就在楼下,你下去接接。”
“我男人?”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想,我哪里来的男人!
难道是坏人?
“我没男人!”说完这句话,郑锦就要关门。
突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锦!”
是严越!
郑锦顿时喜出望外,她顾不上多想,飞快地跑下楼。
前台大姐看着郑锦飞奔下楼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没男人吗?
楼下,严越笔挺地站在那里,看到郑锦下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郑锦跑到严越面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前台大姐见状,更加疑惑了,她拦住两人,严肃地问道:“你们真是夫妻?”
郑锦这才想起结婚证的事情,她连忙跑回房间,拿了结婚证下来。
严越接过结婚证,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他将结婚证递给工作人员,解释道:“今天刚领证,我妻子还没反应过来。”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一下结婚证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这才放他们上楼。
回到房间,郑锦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严越,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严越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其实,严越说谎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他去了那两个潜伏者的住处。
在郑锦离开后,他并没有带在家里,而是悄悄地跟上了钱阔和刘甲。
他一路尾随,最后看到两人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民房。
严越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隐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夜深人静,民房里熄了灯,严越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房间里,钱阔和刘甲已经睡熟。
严越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这两个人见过郑锦,留着他们,只会给郑锦带来更大的危险。
随后,严越将两具尸体搬到山里,丢下了悬崖。
他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就算后来再有人来,也不会马上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而郑锦,才能真正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严越先回郑锦家拿了行李,而后匆匆赶往招待所。
他知道郑锦一定在等他,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蔡文文捂着脸跑开了,却留下一堆闲话。
“咋还哭了?”
“这都看不出来?被自己男人辜负了呗!”
“辜负?你是说这男的不要她了,娶了别人?”
“什么别人,就是那个撞孩子和老太太的的女人!”
“看不出来啊,人长得这么俊,咋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哼!你见过几个狐狸精是丑的?漂亮又怎么样,心肠黑,早晚遭报应!”
“......”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
严越眉头紧锁,浓黑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而郑锦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就是想打一壶热水而已。
结果从刚才到现在,她被老太太又讹又骂。
老太太骂完,又被严越的烂桃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指责。
严越的烂桃花是走了,又轮到一群吃瓜群众诅咒她了。
她上辈子是刨了谁家祖坟吗?
越想越气的郑锦,正准备撸起袖子舌战吃瓜群众,就被严越的身体严严实实得挡在了身后。
“各位同志口下留德,我和蔡医生之间清清白白,不存在男女关系。”
“我和我妻子,早在一年多前婚事就定下来了,只不过最近才领证。”
“事情没弄清之前,你们每说的一句话,都是造谣,都是对我妻子的伤害。”
“你们能在这里,说明也都是军属,可不要让自己的言行抹黑了家里子弟兵的形象!”
严越的一番话,不禁成功让吃瓜群众噤声,就连郑锦都震住了。
那一刻,抛开严越的身份,专属于军人的光芒,在他身上具像化了。
恍惚间,郑锦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哎哟,我的老腰啊!我的乖孙啊!”
突然,两声哭嚎打破了人群的安静。
是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
她见到严越承认郑锦是自己的老婆,又见他一身军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顿时换了副嘴脸。
“军人同志啊,你可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你媳妇,她故意撞我们啊!”
“把我这老腰都撞断了,我孙子也被她撞得浑身疼!”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干瘪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她那只没扶着腰的手,颤抖着指向郑锦。
这老太太,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蛮不讲理的样子,现在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郑锦看出来了,这老太太是看严越是个军官,想道德绑架。
严越眉头皱紧,但还是保持平静的语气:“大娘,我会让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调查这件事。”
老太太一听要调查,哭声顿时小了几分,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她原本只是想借着严越军人的身份,讲究脸面,讹诈郑锦一些钱,没想到严越居然要调查。
她心里有些慌了,毕竟是她先无理取闹,还夸大了伤势。
但她又舍不得放弃到手的钱,于是硬着头皮说:
“调查就调查!我怕你啊!”
“我可是老革命家属,我就不信你们军人会包庇这个坏女人!”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就算调查,她也咬死是郑锦故意撞的她,再装装伤势严重,就不信这军官不赔钱!
郑锦看着老太太虚张声势的样子,忍不住冷哼。
她倒要看看,这出戏还能怎么演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的阿姨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走到严越面前,啪地敬了个军礼:“严营长!”
严越回礼,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
随后工作人员转过身,对保洁阿姨说道:“曹大姐,麻烦您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再说一遍。”
保洁阿姨点点头,操着略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我刚才在那边扫地,看到这小娃跑得飞快,一下子撞到了这位女同志身上。“
“那女同志不但没怪他,还帮他检查有没有受伤,问他疼不疼呢。“
“这老太太啊,跑过来就开始骂人,说人家撞了她和她孙子,要人家赔钱。”
保洁阿姨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了一丝不屑。
“前两天这老太太也闹过一回,也是说人家撞了她,那家人急着走,就给了她五块钱了事。”
保洁阿姨说完,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老太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没想到居然有人会站出来作证,更没想到这个保洁阿姨居然还知道她前两天讹诈别人的事情。
“你胡说!”老太太尖声叫道,“你说谎!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现在才说出来,肯定是你和她串通好的!”
保洁阿姨瞥了老太太一眼。
“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我那是去找领导去了!”
“像你这种无理取闹,讹诈钱财的人,就该好好管教管教!“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她儿子就是军人,她特地带着孙子来探亲,要是因为这件事被上头知道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她原本只是想讹点钱,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没过多久,另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也匆匆赶来,老远就喊着: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一看到来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喊着扑了上去。
“儿子啊!你可来了!这些人欺负你妈啊!”
来人是王树川,三连的连长,也是这次要跟着严越一起换防的。
他老婆二胎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大儿子,一直由他老娘带着。
这次换防要好几年,他特意给老娘和儿子买了车票,让他们来看看自己,没想到却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王树川看到严越也在场,顿时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立正敬礼:“报告营长!我......”
严越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指了指老太太:“这是你母亲?”
王树川脸色涨红,尴尬地点了点头:“是......是。”
随后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老娘的毛病,平时就喜欢占点小便宜,没想到这次竟然闹这么大。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越并没有多加责备,只是口头劝诫了几句。
郑锦到也不想严越和下属的关系因此出了嫌隙,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递给王树川的儿子:
“小朋友,拿着吃吧。”
小男孩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接过糖,就塞进了嘴里。
老太太看到自己踢到了铁板,又后悔又后怕,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灰溜溜地躲回了房间,不敢再出来丢人现眼。
郑锦本以为事情到此,总算解决了。
可她哪里知道,有些相遇,注定会成为剪不断的牵绊。

黄酒的辛辣,如同细小的钢针,刺痛着严越的神经。
军人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他猛地睁开眼。
晃动的人影,是危险的信号。
他本能地伸手,箍住对方的身体,用力翻转。
世界天旋地转。
一瞬间,两人位置颠倒。
严越在上,郑锦在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锦惊呼出声:“啊!”
尖细的女声,让严越的动作一顿。
他努力聚焦视线,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白的小脸,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郑锦?”他疑惑地低喃。
而后,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郑锦身上。
郑锦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严越!”她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好让他移开身体。
然而,严越在放松警惕后,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郑锦挣扎着想要从严越身下出来。
可她一动,两人间的接触就变得更加明显。
老旧的木板床,也因为她的动作,发出抗议的声音。
为了支撑住严越的身体,郑锦的手不得不撑在他的胸膛上。
那结实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掌心。
屋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郑锦的挣扎,细碎的喘息,以及那不得不撑在严越胸膛上的手,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暧昧。
意识到这一点,郑锦的脸颊瞬间爆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胸膛,仿佛擂鼓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算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还以如此暧昧的姿势?
郑锦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的热度降下来。
然而,严越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那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脸更热更红了。
最后,郑锦手脚并用,总算从严越身下钻了出来。
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终于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郑锦扶着床沿缓缓站起,心脏仍在剧烈跳动,脸颊的热度也未完全消退。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大夫的素养让她迅速进入状态,开始为严越施针。
她先将严越的身体摆正,动作轻柔却果断。
昏暗的光线下,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郑锦的指尖灵活地捻动着银针,在严越脚底涌泉,精准下针一寸。
严越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郑锦又转到严越的头部,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垂悬在床头,避免压迫呼吸道。
随后,她再次拿出银针,在百会穴点刺放血。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银针缓缓流出,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
做完这一切,郑锦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内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终于,严越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他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
看到严越醒来,郑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醒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严越的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郑锦的脸上。
“这是在哪儿?”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郑锦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在床头。
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杯盐糖水,递到严越的嘴边。
水进入口腔,怪异的味道让严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郑锦见状解释:“盐糖水,你失血又脱水,喝这个能快点恢复体力。”
严越听罢,虽然觉得味道奇怪,但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一杯水下肚,他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精神也好了不少。
严越的视线在简陋的房间里逡巡一圈,斑驳的土墙,粗糙的木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依旧精致,只是少了以往的拘谨,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静,眼神也比记忆中明亮许多。
突然,严越的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母亲明明说郑锦在医院住院,怎么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山村?
而且,她看起来......并不像个病人。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儿?”严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
郑锦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我......伤得不重,就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说静养就好。我觉得乡下比城里自在,就......就回来了。”
严越没看出郑锦的心虚,倒是“自在”二字听得他五味杂陈。
他想起郑锦在自家时的拘谨和沉默,想起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想起她苍白着脸强颜欢笑的样子。
所以,都是因为不自在吗?
这不自在,原都是他们给的吗?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军人的责任感让他抛却了原本的念头。
几乎鬼使神差但又坚定对着郑锦开口。
“你放心,我会和你结婚的。”
“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郑锦愣住了。
啊喂!
她千里迢迢逃回山村,不就是为了躲避这桩婚事吗?
现在他竟然还提结婚?
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她幽怨地看向严越,眼神里写满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可严越却理解错了。
他以为郑锦是不相信他的承诺,毕竟之前他对她冷淡疏离,如今突然转变态度,确实难以取信于人。
斟酌半晌,严越再次开口。
“我以军人的身份担保,我会说到做到。”
“只是,还请你等一等,我有任务在身,完成任务后我就提交结婚报告。”
说完,严越又在心里默默补充,尽管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他会保持忠诚。
听了严越的话,郑锦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她想直说她不愿意,可看着严越坚定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再说了,严越若是追问起来,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说她不是原装货?
说他是男主,她是女配,嫁给他不会有好下场?
头一次,郑锦觉得生无可恋。
逃婚逃到结婚对象面前,这不白做功嘛?
哎......
生无可恋的郑锦,干脆以熬药为借口,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严越看着郑锦慌乱的背影,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笑意。
他并不在意郑锦的躲避,反而觉得她这样鲜活灵动的样子,比之前更让他感到舒心。
郑锦离开后,严越拿起一旁的衣服,并从夹层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片。
纸片上,用特殊的符号标记了一个方位。
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份关乎国家安危的重要武器研究资料的藏匿地点。
前年,武器专家赵鸣被下放到这个偏僻的山村农场放牛。
他随身携带了一份重要的研究成果,担心被迫害,便将资料放入特制的铁盒,埋在了山里。
如今,赵鸣即将被起复,这份资料也必须带走。
然而,赵鸣敏感的身份被暗处的敌人察觉。
为了阻挠我国在重要武器上的研究,敌人妄图杀害赵鸣,夺取资料。
严越和战友第一时间找到并保护了赵鸣。
安全起见,严越便让战友带着赵鸣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拖住敌人,并取回研究资料。
激烈的搏斗中,敌人被他一刀毙命,但他也因为滚落山坡而受了伤,昏迷不醒。
要不是遇到郑锦......
严越收回思绪,将纸片紧紧攥在手里,敌人不止一个,这个死了,另一个便会很快补上来。
这份资料,他必须在下一个敌人到来前,尽快拿到。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身为军人对国家的承诺。

因为严越,郑锦一夜好眠。
天才微微亮,她就醒了。
意识朦胧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正抱着什么东西,温热的表皮下,是坚硬且有力量的筋骨,像一堵温柔的钢铁城墙。
这个认知,让郑锦有些恍惚。
她快速集结着记忆的碎片,随之,“严越”两个字就如同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混沌的意识。
郑锦被自己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的,果然是严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此刻的他,睡颜平静,少了几分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意识和理智统统回归,郑锦立马看清了眼下的情景——她竟然紧紧抱着严越,甚至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身上!
一股热气瞬间涌上脸颊,郑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赶紧从严越身边离开,但又怕吵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如同拆除炸弹般,一点一点地收回自己的腿。
然而,越小心越容易出错。
在收回腿的过程中,她的膝盖不小心触碰到了严越的大腿。
“嗯......”一声闷哼,从严越的鼻腔里发出。
郑锦顿时僵住了,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还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沉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窗外呼啸的凉风。
等了一会儿,见严越没有清醒的迹象,郑锦才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从床上弹起,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在她身后,严越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晚,他挨到深夜才睡去,结果还没睡多久,就被郑锦的动作惊醒。
他毕竟是军人,即使郑锦的动作再轻,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只是为了不让郑锦尴尬,他才闭着眼睛装睡,直到......
严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被郑锦触碰过的腿,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体内流窜。
看着郑锦逃也似的背影,又想起她刚才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严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院子里,郑锦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昨晚的决定,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冲动。
深吸一口气,郑锦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开始生火做饭。
山里的清晨格外寒冷,升起的袅袅炊烟,仿佛给这清冷的空气增添了一丝暖意。
严越再次醒来时,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屋子。
两人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郑锦默默地给严越盛了一碗粥,严越也安静地接过,两人之间,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饭后,郑锦熬了药,又将严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严越透过窗户,看着郑锦认真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了母亲蔡文淑。
小时候,父亲陪着他和大哥、大姐在院子里玩耍,母亲则坐在廊下织毛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画面温馨而幸福。
郑锦并不知道严越心中所想,她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递给严越。
然后,背起药篓,准备上山。
严越递给她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武器研究资料的藏匿地点。
“拿着这个,”严越将一把折叠刀递给郑锦,“小心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真的到了危险境地,就把资料交出去,保命要紧。”
严越的话提醒了郑锦,她接过刀,转身回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药谱,放进药篓里。
严越看着她的举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禁在心里赞叹她的谨慎聪明。
“严越,我一定会保护好资料,”郑锦背好药篓,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坚定。
郑锦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阳光透过枝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采摘着草药,时而弯腰,时而驻足,身影在山林间若隐若现。
实际上,她心思缜密,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这条路线并非通往资料埋藏点的捷径,而是她平日里采药的路线,这样即使被人跟踪,也不会引起怀疑。
她刻意放慢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警惕地留意着任何异常的动静。
大约一个小时后,郑锦终于到达了指定地点——一棵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粗壮大树。
她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
十分钟过去了,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鸟鸣声打破山林的寂静。
郑锦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她起身,缓缓靠近那棵大树,她佯装解手,用药篓挡住身后的视线,同时将腰带解下,不经意地搭在低矮的树枝上。
做完这一切,郑锦才蹲下身子,慢慢用手扒开覆盖在树根下的落叶和泥土,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洞。
就在她要伸手去取资料的时候,一阵扑簌簌的鸟儿飞离的叫声,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咔嚓”声,骤然响起。
郑锦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以迅雷之势将土和树叶重新堆在洞口,然后踩在上面,提着裤子站起来,大喝一声:“谁!”
与此同时,两道黑影从树林中闪出,靠近了郑锦。
郑锦的心脏仿佛擂鼓般震动。
这两人,一个身形壮硕,另一个则精瘦干练,都穿着深色的衣服,眼神锐利如鹰隼,紧锁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本能地感到危险。
“你们是什么人?”郑锦强作镇定,捂紧了裤腰,声音微微颤抖,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
壮硕的男人和精瘦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壮硕的男人开口了,语气公式化,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我们是护林员,例行巡山,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锦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知道这两人在试探她,观察她的反应。
“我......”
郑锦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踩住一滩湿润的泥土——那是她刚才故意倒的水——脸上露出紧张和为难的神色。
“我......这......不关你们的事。”她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交换的眼神中,了然之色一闪而过。
昨日赵鸣藏匿资料的消息传来,具体位置却不详,只说是经常放牛的山上。
他们一大早便从队友被害之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及至此处,见郑锦蹲在地上,便起了疑心,以为抓住了取资料的人。
可眼下看来,不过是个采药的村妇,方才的举动也只是在解决内急。
尽管如此,谨慎起见,壮硕男人还是搬出了另一套说辞:“我们是护林员,有责任保护珍稀植物,例行检查,请配合。”
郑锦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不情愿。
她一手揪着裤腰,一手飞快地去抓背篓,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然而,背篓还没碰到,就被壮硕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此举正合郑锦的心意。
恰在此时,郑锦眼角瞥见不远处几只山羊晃晃悠悠地踱过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要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些,而且要快点让这两人离开。
于是,她立刻换上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我要去队里告你们!还要去派出所告你们!”
壮硕男人和精瘦男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郑锦会这么泼辣。
他们翻了翻背篓,除了些常见的草药和一本药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精瘦男人拿出药谱仔细翻了翻,抖了抖,而后看着郑锦:“这是什么?”
“还给我!”
郑锦伸手夺书,却被躲过。
“回答我!”精瘦男人疾声厉色。
郑锦仿佛被吓住,但很快又直起腰来,声音也更大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药谱,你要是弄坏了可赔不起,到时候我就找到你们护林大队去!”
精瘦男人还要说什么,就被同伴拉住了,因为渐渐靠近的羊群,无疑增加了他们的暴露风险。
而且,郑锦一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样子,若是她再喊两嗓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继续纠缠下去,万一惊动了村民,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壮硕男人将背篓粗鲁地扔回郑锦脚下,“下次注意点,别在山上乱跑。”
说完,两人转身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郑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弯腰捡起背篓,才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来不及平复着狂跳的心,郑锦快速系上裤腰带,又两下扒开泥土掏出一个铁盒子塞进草药背篓里,就往山下赶。

另一边,郑锦送走了吴荣,回身拿起暖水瓶准备去打热水。
招待的热水房,在走廊尽头的公共区域。
她推开房门,刚走出一步,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砰”的一声,手里的暖水瓶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幸好水瓶是空的,否则滚烫的开水非得烫伤人不可。
而郑锦也因为失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郑锦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嚎声。
她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哇哇大哭。
郑锦心里一惊,连忙倾身查看男孩的情况:“小朋友,你没事吧?哪里摔疼了?”
男孩哭得更凶了,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郑锦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宁静:
“我的乖孙啊!是谁撞了你?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
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她一把将男孩从地上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恶狠狠地瞪着郑锦,嘴里不停地咒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走路的?把我乖孙撞成这样,你赔得起吗?”
老太太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郑锦的脸上,她顿时火冒三丈。
明明是这孩子自己跑出来撞到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大娘,您这话就不讲理了,”郑锦强压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是这孩子自己跑出来撞到我的,我的暖水瓶都摔坏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更加激动了,她指着郑锦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胡说!我乖孙这么小,怎么可能撞得倒你这么个大人?”
“就是你故意撞倒他的!你安的什么心?想害我的乖孙是不是?”
周围的住客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纷纷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这一刻,郑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不舒服。
老太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哭闹得更厉害了,她抱着孩子,一边摇晃一边哭喊。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撞倒了我的乖孙,还不承认。“
“真是没天理啊!我的乖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她没完!”
然后,她指着郑锦,厉声说道:“你,你必须赔医药费!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块?
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这老太太分明是想讹诈她。
“一分没有,而且,坏的水壶,你要赔!”
看清老太的真面目,郑锦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她心里明白,和这种不讲理的人纠缠,只会越缠越麻烦。
郑锦打算先下楼找把扫帚,把摔碎的暖水瓶碎片清理干净,以免伤到旁人。
可老太太见郑锦要走,立马慌了神。
她心里清楚,要是让郑锦走了,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哎哟,你心虚了!想跑?没门!”
老太太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郑锦的胳膊,尖厉的嗓音再次响起。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撞了我乖孙,还想跑!没天理啊!”
郑锦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
而且她被老太太紧紧抓住的胳膊勒得生疼,耳边老太太的哭喊声更是让她头痛欲裂。
“你放开!”
郑锦用力甩开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被郑锦这么一甩,竟直直地向后倒去。
“哎呦!”
一声夸张的惨叫划破空气,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腰,哭天抢地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吧,把老太太都推倒了!”
“就是啊,就算老太太说话不好听,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郑锦看着倒在地上,哭喊不止的老太太,心中一阵无语。
她明明只是甩开了老太太的手,这老太太竟然顺势就倒在了地上,这碰瓷的技巧,还真是炉火纯青。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略带愠怒的女声从人群外围传来:“你干什么!”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头戴军帽的年轻女人,快步穿过人群,走到郑锦面前。
她眉目英气,眼神凌厉地看着郑锦。
郑锦看着对方,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老太太的女儿。
“同志,你儿子先撞到的我,我只是扶他起来。”
“你母亲让我陪五百块钱,我不给,她就耍赖讹诈。”
“你若不信,咱们可以去派出所说。”
蔡文文,听到郑锦的话,愣了一下。
儿子?
她才二十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蔡文文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她瞪着郑锦,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豹子。
郑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懵。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指指点点。
老太太见来了帮手,腰杆也硬了起来,指着郑锦就开始哭诉。
“哎呦,我怎么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
蔡文文根本没听老太太的哭诉,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郑锦那句“儿子”,这让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蔡文文年轻漂亮,追求者无数,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女人口中,带着个大儿子的老妇女!
郑锦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正得意扬扬地冲她翻白眼,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这更让郑锦确定,蔡文文和老太太是一伙的。
“这位同志,我只是实话实说。”郑锦语气很冷,“但你们要是欺负人,我也是不怕的。”
蔡文文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欺负人?
她蔡文文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欺负人!
她可是军医!
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想到这里,蔡文文看向郑锦的眼神更加凌厉,语气也更加强硬。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欺负老人就是不对!”
她欺负老人了?
明明是老太太先无理取闹!
“这位同志,请你搞清楚状况再说话。”
“是老太太的孙子先撞到我的,老太太还讹诈我......”
“够了!”蔡文文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你这种人,怎么配......”
“怎么了?”
一个低沉男声突然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严越身穿军装,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目光沉静,面无表情,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到严越,蔡文文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变得娇羞起来,眼神也有凌厉变得温柔。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严越,你来了!”
严越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郑锦身上,带着一丝询问:“怎么回事?”
看到严越出现,郑锦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开口解释,蔡文文却抢先一步说道:“严越,这个女人欺负一个老人家,我......”
“我没有。”郑锦平静地打断她,“是老太太的孙子先撞到我的,老太太还讹诈我。”
蔡文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胡说!我明明看到......”
“蔡医生!”严越冷冷的一句,就止住了蔡文文的话,“我的妻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目光却依旧落在郑锦身上。
但严越显然不知道,他一句“蔡医生”,一句“我的妻子”,给蔡文文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蔡文文原本娇羞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严越,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委屈。
“你的......妻子?”。
严越走到郑锦跟前,把她挡在身后,然后直视蔡文文:
“蔡医生,这是我妻子,郑锦。她不是会说谎的人,你这样说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困扰!”
说完,严越又安抚看了一眼郑锦。
感受到严越的回护,郑锦也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而看着两人彼此相望的一幕,蔡文文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她精心打扮,满怀期待地来见他,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那一刹那,伤心和羞辱一并涌上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在疗养院见到舅舅白兴华,从他口中得知严越执行任务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他。
路上遇到吴荣,吴荣告诉她严越不住宿舍,最近都住招待所。
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好好的招待所不住,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严越结婚了,带了媳妇来部队,甚至还为了他媳妇凶自己。
蔡文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