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墨黑子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 番外》,由网络作家“言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看向扛着獐子尸体,大步离去的徐墨,一个个面面相觑。“俺咋感觉黑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刚刚他扫了俺一眼,搞得俺心里毛毛的。”“黑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是因为娶了媳妇,分了家?”“俺就想不通,黑子是怎么弄死狼王的。还有,他刚刚在俺脚上扒拉了下,俺的脚就不疼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偷偷的学医去了?”“别废话了,快点把人都抬回村。”“哥,这些雪狼咋弄?”“抬回去再分。”徐墨扛着獐子尸体,走到无头狼王尸体跟前,将它也背到肩膀上。这一次,算是收获满满啊。背着猎枪,肩扛獐子跟狼王,徐墨一步步向着村子方向走去。上叶村也就四十多户,十几二十来岁的,也就三四十人,现在这么多人被狼群弄得伤痕累累,今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徐墨想帮忙,却有心无力。回到村。徐墨...
“俺咋感觉黑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刚刚他扫了俺一眼,搞得俺心里毛毛的。”
“黑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是因为娶了媳妇,分了家?”
“俺就想不通,黑子是怎么弄死狼王的。还有,他刚刚在俺脚上扒拉了下,俺的脚就不疼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偷偷的学医去了?”
“别废话了,快点把人都抬回村。”
“哥,这些雪狼咋弄?”
“抬回去再分。”
徐墨扛着獐子尸体,走到无头狼王尸体跟前,将它也背到肩膀上。
这一次,算是收获满满啊。
背着猎枪,肩扛獐子跟狼王,徐墨一步步向着村子方向走去。
上叶村也就四十多户,十几二十来岁的,也就三四十人,现在这么多人被狼群弄得伤痕累累,今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徐墨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回到村。
徐墨在经过前院的时候,坐在大屋门口,手里捧着火暖的小翠,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墨肩膀上扛着的獐子跟狼王,那张小嘴张得滚圆。
徐墨没搭理小翠,自顾自走回黄泥屋。
看着疯婆娘坐在火堆前,徐墨笑了笑,拿出柴刀,开始剥皮。
两张狼皮,一张獐子皮,倒也可以做件外披了。
用积雪将獐子肉上边的血液清洗干净,徐墨便邦邦邦的将其剁成小块。
起锅,熬油!
肥瘦相间的獐子肉,熬出油脂,喷香!
疯婆娘抬着头,盯着铁锅里的獐子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阵阵香味,传出黄泥屋。
前院大屋里边,老徐他们聚在火炉前。
“这畜生,哪来那么厉害的手段?竟然又猎到了獐子跟雪狼。”老娘愤愤开口,看向耳朵被包起来的徐安,道:“老大,那畜生都有能耐猎到野货。要不,你也进山试试?”
徐安眨眨眼,觉得老娘说得有道理,黑子都能够猎到野货,自己比他厉害多了,为啥不可以?
“爹,要不,咱们现在进山?”一个人进山,徐安有些害怕。
“晚点我去铁子家,把猎枪借来,咱们再进山!”
“好好好,有了猎枪,咱爷俩肯定也能够猎到野货。”徐安信心满满的说道。
没多久,老徐他们便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哀嚎声。
“出啥事了?”老娘满脸好奇的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是铁子家,走,过去瞧瞧!”老徐开口道。
哭喊声回荡在小小村庄内。
七头雪狼,被徐大头等人剁成块,用天平秤称了重,平分给十七人。
叶狗子家,他老娘瘫坐在地,哀嚎不断。
叶狗子没到家,就断了气。
隔壁叶红星家里,他娘也是哭天喊地,他爹则是沉着脸,盯着他的胳膊,伤口深可见骨。
叶红星的伤口被冰雪捂着,已经被冻僵,感觉不到疼痛,有些烦躁的看着老娘,道:“妈,你别哭了啊,我又没啥事儿,过几个月就能好。”
“好个屁!”叶红星他爹脸色极其难看。
叶红星是他第四个儿子,前三个儿子,夭折一个,进山被黑瞎子咬死一个,老二则在去年当兵去了,家里就剩下叶红星一个崽。
叶红星他爹捏了捏他的胳膊,见他一脸不在乎,急得差点哭出声来,“走,跟我去县里医院。”
“啥啊?”叶红星微微一愣,道:“爹,你糊涂了吧?现在山路都被大雪掩盖住,咱们怎么去县里?”
“知道三刚子是怎么死的嘛?他跟你一样,也是小腿被狼咬烂了,觉得没啥事儿,养养就好。可,就两天时间,三刚子就高烧不退,死在床上。”叶红星他爹一边说,一边向着内屋走去,对着叶红星他娘,喊道,“快把家里的钱跟粮票都给我。”
听完老爹的话,叶红星僵在原地,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徐墨的话,你要胳膊还是要命?
“爹~爹!”叶红星急忙跑进内屋,惊慌大喊,“爹,大雪封路,咱们走不去的。要是咱爷俩死在路上,你让娘咋过啊?”
“那、那就眼睁睁看着你死?”
“找黑子,黑子能救我命!”
“黑子?”叶红星他爹表情一愣。
叶红星不敢犹豫,将之前在山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爹。
听完叶红星解释,他爹脸上露出震惊,黑子有那么大能耐?
“一条胳膊,换一条命......走,去找黑子!”叶红星他爹一咬牙,背起叶红星,扭头对着流着泪的媳妇,喊道,“孩子他娘,你带上所有粗粮、粗盐,还有老二寄回来的那柄军刀,去老明家找我们!”
言罢,叶红星他爹,便快步跑出屋。
老徐一家子刚刚从隔壁铁子家回来。
徐安脸色略显苍白,在得知事情始末后,之前进山的念头,荡然无存。
进山,太危险了。
回想着铁子那条被雪狼咬得血肉模糊的腿…太瘆人了。
“老明老明!”
就在这时候,一阵呼喊声,从他们后边响起。
老徐转过身,看向气喘吁吁跑来的叶大牛,先是一愣,旋即便看到他背上叶红星,那条暴露在外空气中的胳膊,深可见骨,皮肤青紫。
隔壁二铁大腿虽然看起来伤得挺重,可没有伤到骨头,养上几个月,就能够康复。
可叶红星的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大牛,你这是干啥呢?”老徐忍不住挑眉询问,自己又不是老医师,叶红星受伤了,来找自己干啥?
“你家黑子呢?”
找黑子的?
老徐挑着眉,没吭声。
徐安本能地回答道,“在后院黄泥屋呢!”
得到了答案,叶大牛快步从他们身边窜过,冲进院内,向着后边黄泥屋跑去。
老娘一跺脚,一边追,一边喊,“叶大牛,你干啥子嘛?你可别让你家红星,死在俺家里啊......”
黄泥屋内。
徐墨跟疯婆娘也不需要碗,拿着削尖的筷子,戳起一块块喷香的獐子肉。
俩人吃得满口是油。
“嗝!”疯婆娘打了一个饱嗝,隔着棉袄,揉了揉鼓胀的肚子,不由得脸颊一红。
可惜,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抹着黝黑的锅灰,徐墨根本看不见,要不然,非要调笑几句。
回到黄泥屋,徐墨看着蹲在火堆旁边,裹着被子的疯婆娘,笑着拿出新棉袄,道:“薇薇,这新棉袄,我来帮你穿上。”
前世,徐墨直到回家探假,替她立碑,才知道她的真名。
疯婆娘娇躯微微颤抖,那被长发遮盖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惊讶。
可惜,因为视线缘故,徐墨并没有看到。
徐墨将被子掀开,替刘薇薇穿上新棉袄,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走出黄泥屋,捧了一些土砖,在火堆旁边堆砌一个简易的架子。
将铁锅放在架子上,捧了几蓬积雪进去,然后抄着柴刀,将狼肉剁碎,丢进锅内。
洒上些许粗盐,徐墨便鼓弄起猎枪。
一柄老式猎枪,瞧这模样,已经很久没保养了,扳机有点儿松动,枪托也零零散散。
疯婆娘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拆卸猎枪的徐墨,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这大雪封山的季节,他居然一个人进山,猎了一头狼回来?
还有,为什么他拆卸猎枪会这么快,这么熟练?
将包裹猎枪的布撕开,在锅里沾了点浮油,徐墨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来。
徐墨搞不到枪油,只能用动物脂肪来代替。
这老式猎枪分量十足,可惜,只能单射,并且,准头也很失真,需要调校。
“咔嚓!”
子弹上膛。
徐墨寻思着,先找个机会,开一枪。
要是不了解手中枪械,一旦关键时刻,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吃吃吃!!!”
就在这时候,疯婆娘捡起地上的尖木,戳了戳锅里的狼肉,有些憨痴的嚷嚷了起来。
徐墨放下猎枪,看着疯婆娘滑稽模样,微微一笑,道:“我来吧,你别烫着!”
也没有碗筷,徐墨用尖木,戳进锅中,将狼肉挑了出来,然后递给疯婆娘,自己也跟着挑出一块,大口大口的啃食了起来。
自始至终,徐墨一直都看着疯婆娘,见她的吃相比自己还难看,不由得笑出声来。
肉香弥漫在黄泥屋内。
大屋里边,挺着大肚子的小翠,有些睡不着,不仅仅是天气冷,还因为饿。
忽然,小翠蠕动着鼻子,“肉、肉香味!”
“安子安子,你快醒醒!!”小翠连忙拍打睡在旁边的老公徐安,也就是徐墨的大哥。
“干啥子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要不是你挺着大肚子,非给你两个大嘴巴子。”徐安一脸烦躁的翻个身,屁股对着小翠。
“肉香,有人在吃肉!”小翠焦急的拍打着徐安胳膊。
肉?
徐安猛地挺起腰杆,同样蠕动着鼻尖,闻着弥漫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老徐跟老娘也被惊醒。
“好重的腥臊味,是狐狸肉,还是狼肉?”老徐闻着味儿,下床穿上鞋子。
老娘吧唧着嘴,道:“当家的,你去隔壁铁子家瞧瞧,真要是他们猎了野货,你就拉下脸借点,咱们都好久没吃荤腥了。”
“中!”
“爹,我也去!”
老徐跟徐安都戴着毡帽,脸上围着布巾,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出大屋。
“不对啊!”
闻着味儿,老徐扭头看向自家后边,“肉味儿咋是从后边传来的?”
老徐家后边是一片竹林,根本就没有人家。
“爹,不会是黑子搞到肉了吧?”
说着,徐安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眸中,涌现出兴奋,连忙向着后边黄泥屋跑去。
“爹,就是从黄泥屋里边传出来了!”
黄泥屋内,徐墨听着外边兴奋的呼喊,不由得眼睛一眯,抓起旁边的猎枪,起身向着黄泥屋外走去。
一走出门,徐墨便看到兴冲冲向着这边跑来的徐安。
“黑子,是你们在煮肉吧?我都闻到味儿了。快快快,给你哥整几块尝尝!”
正大步向着黄泥屋跑来的徐安,忽然脚步一僵,瞪大眼睛,盯着被徐墨抬起来的猎枪,“黑子,你也疯了哈?敢拿枪对着我?”
“滚!”
徐墨眼神冷冽,盯着骂骂咧咧的徐安。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敢让我滚?我是你哥,你亲哥。特娘的,你现在搞到肉,不应该先孝敬爹娘跟我嘛?”徐安抬着手,指着徐墨,愤愤骂道。
“黑子,虽然你跟老大分了家,可你们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啊。再说了,你连爹娘都不管了嘛?”老徐瞪着眼睛,大步向前,他才不相信一向懦弱的老二,真敢开枪。
不过,老徐心里边嘀咕,这猎枪,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徐墨半眯着眼睛,瞄准徐安的眉心。
手指放在扳机上。
“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陡然响起。
枪管内冒出呛鼻的硝烟味儿。
“啊!!!!”
徐安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翻滚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误差很大啊!”徐墨撇撇嘴,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的徐安。
徐墨没有工具,无法调校老猎枪的精准度。
不过,他可以适应老猎枪的调校。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徐墨想要开一枪,试试老猎枪的精准度。
至于这一枪会不会真的打死徐安。
打死就打死呗。
老徐犹如雷击,愣愣地看着放下猎枪的徐墨,只感觉全身冰冷,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这畜生,真敢开枪!
“敢靠近,我打死你们!”
徐墨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走进屋内,掏出口袋里子弹,重新上膛。
外边的惨叫声渐渐远去。
前世,被爹娘跟哥嫂拿捏了半辈子,徐墨很清楚他们的秉性,好言好语是没用的。
只有比他们凶,比他们狠,他们才不敢再来招惹自己。
用剩下的布,替老猎枪做了一个背带,徐墨便将剩下的狼肉,藏进积雪堆里边。
抬头瞧着屋顶一米多宽的窟窿,徐墨皱了皱眉,背着老猎枪,走出黄泥屋。
老徐家一共有四间房。
大房、小房,还有厨房跟黄泥屋。
黄泥屋原本是用来堆柴火的,只是现在柴火用光了,才空了起来,分给了徐墨。
背着老猎枪,徐墨走进前院,听着大屋内老娘的咒骂,还有徐安痛苦惨叫,不由得冷哼一声。
走进小屋,徐墨找到爬梯,直接掀掉小屋的瓦片......
一旦徐墨开枪,对方肯定会反击。
在这空旷的雪地里,只有一头獐子尸体作为掩护,徐墨觉得,自己肯定也会被打成马蜂窝。
人少的劣势,也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徐墨半眯着眼睛,盯着快步跑过来的姚健等人,缓缓起身。
“厉害啊!”
姚健跑到徐墨跟前,低头看着雪地上的獐子尸体,嘿笑一声,“一枪爆头?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大运了。”
说着,姚健抬头看向半张脸被狼皮脸巾遮盖的徐墨,哼笑道,“你是徐安弟弟黑子吧?”
徐墨没吭声。
姚健自顾自的说道,“今儿个,算你倒霉,这头獐子归我们了。”
“姚健,你确定要坏了规矩?”
进山打猎,自然要有规矩。
猎人间不得抢夺猎物。
别人遇到危险,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伸出援手。
这两条规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屁个规矩!”姚健大骂一声,道:“现在国家讲得是打破封建传统思想,你还敢拿老一辈规矩来吓唬我?”
“对对对,健哥说的没错。黑子,你这种封建思想可要不得。”
“跟他废那么多话做啥?他要是不服,让叶狗子他们过来啊。”
徐墨眼神冷漠,盯着弯下腰,扛起獐子尸体的姚健,再次开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总归是有道理的。”
“道理?现在,老子才是道理。黑子,我劝你屁话少点,免得挨揍!”姚健肩扛獐子尸体,哼哼笑道。
哎!
徐墨心中一叹,刚刚双方距离几十米,自己只有一人一枪,奈何不了他们。
可现在,双方聚在一起,姚健他们也肩背猎枪。
如此近距离。
军体拳讲究什么?
快狠准。
一招毙敌!
当然,都是乡里乡亲,不会不可能真招招奔着弄死对方去。
“唰!”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徐墨会突然出手。
只见徐墨腰杆稍稍弯曲,就如同纵跃而出的猎豹,一把怀抱住姚健的腰杆,旋即双脚缠在他的大腿上,猛地用力后仰。
姚健肩扛着獐子尸体,被徐墨抱住腰杆后,重心瞬间不稳,向着前边倒去。
可,徐墨双腿缠在他大腿上,又猛地用力后仰。
如此一来,姚健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被一前一后,两股力量撕裂般。
“嘭!”
下一瞬,姚健感觉太阳穴刺痛,眼冒金星,继而视线一暗。
前后不过一秒,姚健就被徐墨按倒在地,一拳砸在太阳穴,晕死过去。
旁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徐墨抽出别在腰间的柴刀,一声不吭,眼神却森冷如刀,扑向距离最近的一人。
“黑子,我弄死你!!!”
“住手!”
“老子打死你!”
徐墨身手敏捷,错开砸来的矛棍,柴刀顺着棍身,上划向对方的右手。
“嘭!”
那人心中一惊,连忙松开紧握矛棍的右手。
徐墨却趁机紧抓矛棍,反手一棍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脸颊上。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
惨叫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徐墨用柴刀的刀柄,猛砸对方的后脖颈......
与此同时,有人抬起猎枪,瞄准徐墨。
可,距离太近了。
徐墨一个箭步跨出,躲在一人身后,吓得那人连忙大喊,“姚为民,你特娘的别拿枪,对着我啊!”
一把扣住姚爱国胳膊,施展擒拿手,错裂他的手骨关节,疼得对方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单手紧握柴刀,抵在姚爱国脖子上,徐墨盯着抬着枪的姚为民,右脚一勾掉在地上的矛棍,将其挑起,旋即脚尖狠狠地踹在矛盾底端。
顿时,矛棍如同一抹长虹,刺向手持猎枪的姚为民。
此时此刻,徐墨冷静的可怕,因为不想杀人,所以,他很多手段都被限制。
但。
作为野战营的野战特种兵,在如此近距离,还有那么多工具能够借用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轻松对付这群青年小伙。
柴刀一反,背面狠狠地砸在姚爱国的后脑勺。
鲜血飞溅,姚爱国惨叫抬手,向着后脑勺摸去。
徐墨一脚踹在姚爱国的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
同时,被徐墨踹出去的矛棍,狠狠地刺入姚为民的大腿上,疼得他本能地丢弃手中猎枪,双手捂住鲜血喷涌的大腿。
膝盖弯曲,腰杆前倾,徐墨奔向另一人,肩膀一抖,将背着的猎枪滑落,左手捏住枪管。
“嘭!!!”
枪托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胸膛上。
姚飞虎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炸裂了,即便有厚厚袄子阻挡,那可怕的力道,依然将他砸飞出去。
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前扑翻滚,捡起姚为民掉落在地猎枪的徐墨。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黑子?
虽然不是一个村的,可他们都认识性格懦弱的徐黑子......
“我要弄死你!!!”
姚为民面容狰狞,双手捂着大腿,鲜血浸透棉裤,自指缝间外溢。
徐墨眼神冷漠,反手就是一枪托,砸在姚为民的脸上。
“嘭!!”
沉闷地碰撞声,伴随着几颗带血牙齿。
姚为民被一枪托砸翻在地。
同时,徐墨手指放在扳机上,对着翻滚在地的姚为民。
“嘭!”
枪声响起。
翻滚在地的姚为民只感觉头皮发麻,旋即头皮火辣辣的疼。
“嘭!!!”
第二声枪声响起。
姚栋梁表情呆滞,看着手中被子弹打碎的长弓,感觉自己好似坠落冰窖,全身刺骨冰冷。
“咔嚓!”
在众人失神的瞬间,徐墨手脚麻利,将子弹上膛。
“黑子黑子,别,别啊!”姚爱国咽了咽喉咙中的口水,目露惊悚,他是万万没想到,徐黑子会这么厉害。
前后不过十几秒,就有三人躺在地上......
虽还有十人没受伤,可已经被徐墨雷霆手段给吓到了,一个个僵在原地。
“嘭!”
枪声响起。
姚宏惊叫一声,连忙丢掉手中猎枪。
他刚刚准备抬枪瞄准徐墨,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毫不犹豫对自己开枪,子弹打在手中猎枪上,枪管爆裂......
这是啥枪法啊?
姚爱国等人瞪大眼珠子,其中布满难以置信。
之前徐墨反手一枪,打碎姚飞虎手中长弓,现在又眼都不眨,打在姚宏手里边的猎枪枪管上。
这是神枪手啊!
徐墨的耐心很好,眯着眼睛,眼珠子转动,观察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天色渐暗。
大雪根本就没有停歇的迹象。
陡然。
徐墨呼吸变得缓慢绵长了起来,盯着远处出现的一道黑影。
一头狼?
狼可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只有一头。
除非,是一头争夺狼王失败的孤狼。
在徐墨的注视中,百多米外的孤狼,一瘸一拐的慢慢向着陷阱这边靠近。
孤狼全身毛发浓密,散发着一股子凶戾,只不过后腿明显受了伤,使不上劲,让它行动变得迟缓许多。
在靠近陷阱十多米外,孤狼忽然停滞不前,漆黑的鼻尖不断蠕动,闻着空气中游离的各种气味。
半晌。
孤狼或许也是饿急了,闻着淡淡地血腥味,小心翼翼的向着陷阱靠近。
徐墨双手紧握着削尖的树干。
这么简单的陷阱,想要一下弄死孤狼,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现在!”
在孤狼靠近陷阱半米的时候,徐墨突然双脚一蹬树干,就如同狩猎的豹子,双手高高扬起削尖树干,扑向孤狼后侧。
手中削尖树干,借着下坠之力,刺向它的后背。
孤狼即便受伤了,反应也很快,灵活的侧身躲避。
徐墨面色冷漠,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故意向着孤狼后方跳,还掷出削尖树干,就是要让它踩中麻绳编织的套圈。
徐墨落地一个翻滚,借此卸力,反手抓住藏在雪中的纤绳,狠狠地一拉。
孤狼落脚的地方,雪花飞溅,麻绳将它的前肢套住。
“啊嗷!!!”
孤狼怒吼一声,顾不得后腿伤势,奋力一跃。
徐墨反手投出另一根削尖树干,迫使它改变落脚点,同时身子后仰,拉扯着纤绳。
孤狼力气很大,拉扯着纤绳,重重坠落在地。
同时,孤狼目露凶光,不再躲避,反而奔向跌倒在地的徐墨。
徐墨嘴角上扬,弓着腰,快速翻滚。
“呲啦!”
附近一个八个套圈。
徐墨抓住另一根纤绳,套住孤狼那条受伤的后腿。
两条腿被套住,孤狼的行动力受限,怒嗥着不再向前,前肢弯曲,匍匐身子,发出低沉的呜鸣,一点点的后退。
徐墨将纤绳卷在手腕上,拔出柴刀,低吼一声,作势冲向孤狼。
受到惊吓的孤狼,本能地快速后退。
“哗啦!”
下一瞬,孤狼跌入大坑,削尖的筷子,刺入它体内。
“啊嗷!!!”
充斥着悲痛的狼嚎,回荡在冷寂大山。
徐墨捡起附近的削尖树干,大步向着大坑走去。
居高临下,盯着躺在大坑内,脖子、后腿等部位被尖锐筷子洞穿的孤狼,不由得低声一笑。
自始至终,徐墨都未曾想过跟孤狼正面搏斗。
在这时间段,要是被孤狼伤到,那会非常麻烦。
徐墨手持削尖树干,眼神冷漠,狠狠地刺向孤狼的眼睛,确保它死透。
见孤狼没有动腾,徐墨便趴在大坑边缘,伸手将一根根削尖筷子拔出来。
将孤狼尸体拉出大坑,徐墨拿出柴刀,割断它的喉咙。
嘴巴一张,凑了上去。
“咕噜噜!!!”
喝着热乎乎的狼血,徐墨感觉精神都旺盛许多。
将剩余的狼血倒在雪地上,然后熟练的开始扒皮。
等徐墨拔完狼皮,倒在雪地上的狼血也冻了起来。
徐墨将冻结的狼血,从雪地里刨出来,这玩意,大补啊!
没皮的狼肉用雪擦拭几遍,让其冻结,淤血不会粘在自己身上,徐墨才将其扛在脖子上。
在这见鬼的凛冬,村子里静悄悄的,徐墨就跟孤魂野鬼般,穿梭在弄堂当中。
徐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黄泥屋。
他还需要其他生活物资,例如,煮狼肉的铁锅。
“砰砰砰!!!”
沉闷地敲门声响起。
屋内,老裤子紧握着粪叉,站在门后,闷声问道,“谁?”
“叔,是我黑子。”
“是黑子啊,这么晚了,你有啥事不?叔先跟你说啊,叔这里也没有余粮了。”老裤子还以为徐墨是来借粮食的。
“叔,要不要狼肉?”
狼肉?
老裤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眯着眼睛,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门外站着一道身影,肩膀上确实背着一大坨。
“嘎吱!”
屋门打开,老裤子瞪大眼睛,盯着被徐墨扛在肩膀上,已经扒了皮的狼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黑子,俺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牛,这天气,还能进山猎到狼。”
别说大雪封山了,就算是往日里,一伙人进山,也不敢招惹狼啊。
徐墨笑着走进门,转身将屋门合上。
“嘭!”
把狼肉丢在地上,徐墨笑呵呵的看着老裤子,道:“叔,我给你半头狼。你给我两套棉袄,一个铁锅......”
“没问题!”老裤子是村里的裁缝,自然有多余的棉袄。
“孩子他娘,你赶紧去内屋,把那两套新棉袄拿出来!”
徐墨视线一转,看向躲在侧门,拿着扁担的老婶子,微微一笑。
老婶子有些尴尬的放下扁担,向着内屋跑去。
“叔,能不能把猎枪借给我?”徐墨问道。
老裤子皱起眉,道:“黑子,不是叔不借你,实在是那杆猎枪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叔怕炸膛啊。”
“没事儿。只要叔肯借我,再给叔一条前腿。”
“当真?”
“叔,我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好好好,叔现在就替你去拿猎枪!”
徐墨拔出别在腰间的柴刀,蹲下身子,对着狼肉邦邦邦的砍了起来。
很快,老婶子便抱来两套新棉袄。
徐墨赶忙穿上一套,身子顿时暖和许多,老裤子给自己做的棉袄,用料就是足。
“黑子,给你!”
老裤子急忙忙的跑来,手里边抱着被布包裹的猎枪,一边说道:“黑子,这杆猎枪,好些年没用了,你可要小心些。还有,子弹也就剩下八枚了。”
“够了!”
徐墨咧嘴一笑,进山狩猎,并非一定要用猎枪。
猎枪只是有备无患而已。
“叔,那我就先走了!”
扛起半扇狼肉,腋下夹着被布包裹着的猎枪,徐墨便转身打开屋门,缩了缩脖子,顶着风雪,向黄泥屋那边赶去。
听徐墨不答应,徐大头也没有强求。
在他看来,徐墨之所以能够打死狼王,肯定是运气使然。
大伙儿从小玩到大,徐墨有啥能耐,他们还能不知道?
至于徐墨救人的手法,也并没有那么稀奇,大伙儿都懂,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一个个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已。
徐大头之所以邀请徐墨,讲真,抱得是拉徐墨一把的想法。
毕竟,现在大雪封山,想要进山捕猎,单靠个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嘛。
退一万步讲,之前,他们是被狼群包围了没错。
可即便没有徐墨帮忙,虽然他们肯定会有死伤,但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要是徐墨一个人被狼群包围,那就必死无疑了。
“黑子,你要是改变主意,记得来找我啊,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这夫妻俩大块咀嚼,徐大头也有些受不了了,决定回家煮点狼肉吃吃。
“行!”徐墨满口答应。
吃饱喝足,徐墨用积雪擦拭双手,用从小房拆来的木板,开始钉床。
疯婆娘只是有点疯癫,并不是蠢傻,在看到徐墨忙前忙后,便闷不吭声的上前帮忙。
另一边,大房内,徐安看着一片狼藉,当真是欲哭无泪。
幸好徐大头这群人跟着出面,抢下不少粮食跟生活物品,要不然,当真可以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老娘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老徐心烦气躁,抽着焊烟。
小翠挺着大肚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张椅子,哭丧着脸,看向徐安。
“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迎上小翠的目光,徐安没来由的一阵火大,愤愤地走到门口,坐到门槛上。
半晌,老徐站起身来,踹了踹坐在门槛上的徐安,道:“你跟我去大憨家一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安是典型的窝里横,一听老徐让他去大憨家,有些怂,道:“爹,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算?怎么算?咱们的床跟被子都被他们拿走了,难不成,咱们一直挨冻?”
老徐心里边也有股狠劲,被褥什么的,要是拿不回来,他就赖在大憨家不走了。
迫于老徐平日里的威严,徐安既不愿意,也不敢多说什么,施施然的起身,跟着老徐,向着院外走去。
老娘也折腾累了,跑到内屋,抱了一捆茅草,直接在客厅里边打起地铺。
也幸好火炉里边一直生着火,因为太烫,没被人抢走。
小翠满脸委屈,折腾大半天,她都饿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敢开口,瘪着小嘴,寻思着要不要去娘家对付一口。
问题是,真要回娘家了,那就是给夫家丢脸,到时候徐安肯定要揍她。
黄泥屋内。
徐墨用木板钉了一张简易的床,将旧棉被铺在下边,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将铁锅洗干净,烧了一锅水,看向疯婆娘,笑道:“薇薇,过来,我给你洗把脸!”
疯婆娘歪着脖子,面容被乱发遮盖。
见疯婆娘这模样,徐墨笑着摇摇头,拿起毛巾,泡了泡热水,将其拧干,走向她。
疯婆娘那张脸,是真脏。
油腻就不说了。
徐墨就搞不懂,她拿来的锅灰,涂得厚厚一层。
白毛巾直接变成了漆黑,怎么漂洗都弄不干净。
前世今生,徐墨还是第一次见到疯婆娘的真容。
前世,开春后,徐墨就去当兵了,等六年后探假归来,疯婆娘早已经化为一蓬黄土......
真美!
徐墨愣愣地看着疯婆娘的面容。
皮肤有些黑,可五官格外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配合长长地睫毛,就好似洋娃娃。
瞧着疯婆娘干裂的嘴唇,徐墨想了想,准备等会儿去弄一支‘唇膏’。
嘴唇制作并不是很难。
“乖乖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
疯婆娘眨巴着大眼睛。
等徐墨走出黄泥屋,疯婆娘扭头看向刚刚铺好的床,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去,将褶皱的铺垫抹平。
整理完铺盖,疯婆娘又将放在小土罐里边的獐子肉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
实在是饿急的小翠,挺着大肚子,贼头贼脑的走到黄泥屋外。
瞧着丢在地上的骨头渣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眨眨眼,盯着黄泥屋紧闭的房门,又扭头看了看前院,小翠小心翼翼上前,捡起一根骨头,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了起来。
拿着骨头,小翠小口小口的嗦了起来。
真香!
“嘎吱!”
就在这时候,黄泥屋那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吓得小翠差点摔倒在地。
在看到是疯婆娘后,小翠长松一口气,将捏着骨头的右手,背在后边,脸颊泛红,干咳一声,道:“俺、俺只是过来转转。”
疯婆娘直勾勾的盯着小翠的大肚子。
小翠被疯婆娘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暗道大意了,要是对方发疯,自己可遭不住啊。
这一刻,小翠很想哭。
下一瞬,小翠瞪大眼睛,只见疯婆娘伸出右手,捏着一根筷子,上边戳着一大块獐子肉。
“给、给我?”小翠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迈着小步上前。
见疯婆娘一直抬着手,小翠贝齿咬唇,一把夺过筷子,转身就跑。
可,跑了没几步,她又停住了。
要是把獐子肉带回老房......那她怕是吃不上几口。
扭头看向站在黄泥屋门口的疯婆娘,小翠犹豫再三,嘴巴一张,直接啃咬了起来。
快速将一大块獐子肉吞入肚,小翠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旋即见疯婆娘要回屋,忍不住开口道,“喂!”
疯婆娘歪着脖子,注视着疯婆娘。
小翠眨眨眼,道:“你现在跟黑子成家了,就要有妇道人家的模样。要不,我帮你捯饬捯饬。”
也不管疯婆娘答不答应,小翠挺着大肚子,向着疯婆娘走去。
“走,进屋,我帮你捯饬。”
有道是一孕傻三年,现在的小翠就是,她根本就没想过,如果疯婆娘发起疯来,她会啥下场。
拉住疯婆娘的手,小翠笑嘻嘻的将她拉进屋,一边说道,“弟妹啊,当年你们这群知青下乡,村子里所有人都说你长得跟天仙似的,黑子能够娶到你,当真是他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