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小说结局

本书作者

经年潋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岁岁简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经年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漂亮媳妇,香香......嘿嘿......”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

章节试读

“漂亮媳妇,香香......嘿嘿......”
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
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
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
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
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
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
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
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
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观其行为举止,明显是个傻子。
随着简岁岁起身的动作,胸前扣子散开,应该是刚才在拉扯间被拽落。
她心中怒气更甚,拽紧了衣服,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衣柜上。
简岁岁急步走向衣柜,随便挑了件外套穿好,回身绕过傻子往门口去。
拽拉了几下,门根本就打不开,显而易见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简岁岁刚想暴力破解,额角却无端地抽痛起来,无数的记忆汹涌而至。
*
屋外,李芸和简万山听着里面的动静,又看着被拽拉了几下不再动的门,相视一笑。
李芸侧耳听了听屋内傻子的哭声,有些担忧地道:“那傻子哭成这样,没事儿吧?”
简万山吸了一口旱烟,嘿嘿一笑:“能有什么事儿?他那么大个个子,岁岁还打得过他?”
李芸拍了拍胸:“这就好这就好。等这事儿成了,咱们振国的工作也有着落了,就不用下乡了。以后还多了个厂长亲家。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简万山觑她一眼:“瞧你这出息。振国大了,咱们的日子啊,会越过越好。”
*
里屋。
简岁岁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涌进来的记忆碎片,抓住了最紧要的。
她夺舍了!
也可以说是是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倒霉催的姑娘身上,娘早死爹不疼后娘作贱......
眼前这个坐在地上哭的傻子,就是她后妈亲爸打的一手好牌。
这傻子是后妈所在纺织厂厂长的傻儿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整天就喜欢往漂亮的小姑娘跟前凑,还喜欢撕人衣服。
没少祸害这周边的姑娘。
可因为他傻,又因为他爸是厂长,所以他有理!没人敢得罪!
如今都二十五了,吃得一身横肉,却没个姑娘敢嫁。
这不,简岁岁她后妈就出手了。
在她生病的时候与纺织厂的厂长合计着将她的工作给了她娘家大嫂,然后又以她没有工作为由,让她赶紧嫁人。
对象就是面前这个傻子。
简岁岁明明反对,后妈却将人领回了家。再把两人往屋子里一关,甚至怕小姑娘跑,还给她下了药......
难怪刚刚醒过来时,她觉得浑身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夺舍的原因,等她彻底清醒过来,这种症状就消失了。
想到此,简岁岁眼神一厉。这是什么样的父母!为了卖女儿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若她没有过来,小姑娘哪里打得过眼前这个傻子?可不得就被欺负了?
在这样的时代,出了这种事,小姑娘若是不嫁这个傻子,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她妥协,嫁了傻子,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嘿嘿,漂亮媳妇......媳妇......爹说,睡一觉,回家......”
傻子抹了抹泪,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也不哭了。
他一直记着他爹跟他说的,眼前这个是他媳妇,他可以随便抱着亲,做任何事都可以......
他爹还说了,只要他把媳妇压倒半个小时,再扯了她的衣服,他爹就能帮他把媳妇带回家,天天陪他玩。
这样想着,傻子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往简岁岁身上扑,同时还去拉扯她的衣服。
眼见着傻子到了跟前,简岁岁轻轻一扯,往外一推。这一回,直接将傻子摔出了半米开外。
简岁岁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
看来,她的大力气也跟着过来了。
想她上辈子除了种药炼药,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把子力气了。
傻子懵了懵,漂亮媳妇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摔得他屁股疼!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傻子想起他爹最常说的那句话,女人就是欠收拾!被打怕了就听话了。
想到这儿,傻子干嚎了几声猛地又朝简岁岁冲了过去,一脸要将简岁岁打服的模样。
简岁岁冷眼看着,在他到跟前时,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衣领,左右开弓甩了好几巴掌。直到傻子那张脸肿成了猪头才停下来。
然后松开手,一脚踹在傻子的屁股上,将他踹飞。
人飞出去,闹出极大的动静。随之而来的还有傻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李芸与简万山这下坐不住了,快速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拉开门。
门拉开,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痛哭出声的傻子和站在屋里冷眼看着他们的简岁岁。
李芸眉心一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赶紧上前去扶傻子。
在看到傻子肿得像猪头的脸时,更是冷吸了一口气,尖叫出声:
“简岁岁,你个杀千刀的,这是厂长的儿子!你怎么敢下这样的狠手!
老娘是欠了你们简家的了!好容易给你找个好的对象,你还这样闹腾......跟你早死的娘一个样......
老简啊老简啊......你快来看看你这个女儿啊......这样闹腾下去我不要活了啊......”
简岁岁一脸无辜地朝着跟在后面进来的简万山喊:“爹,后妈说她欠你的,还说她不要活了......喊你赶紧过来给她收尸......哦,还骂我是杀千刀的,说我娘该死。你赶紧管管你这不要脸的后老婆吧。”
李芸听了这话,气得直打哆嗦。
简万山在看清里屋的情形时愣了愣,随即怒火腾腾地往上升。
这个丫头片子,反了天了!
他想都没想,冲上去就要给简岁岁几耳光。

山马村。
霍支书点了几个村里的青年一起去大队路口迎接新来的知青。
才刚到没多大会儿,一阵拖拉机的“突突突”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寻声望去。
简岁岁几乎要被颠簸得吐出来。
尘土飞扬中,拖拉机停了下来。
开车的师傅吆喝一声:“塘源的到了,这里下吧。”
说着,又回头和霍支书等人打招呼。
简岁岁和几个知青一起下了车。
只一眼,她就被对面其中两人吸引了目光。
左边那个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衫,身材高大结实,五官轮廓硬挺,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样子。一张脸冷冷淡淡的禁欲感十足,与他那健硕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右边那个明显要斯文一些,身材却也很好。
简岁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下一刹那就与方慈生含笑的目光对上。
她忙撇开头。
在这个世界,一个姑娘家,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不太好的。
山马村那几个青年也一脸惊艳地看向简岁岁,窃窃私语。
“那个女知青长得真好......”
“确实长得好。”
“哈哈,方哥,你还是别看了,呆会儿郑微微要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
“嘻嘻......南章,你觉得怎么样?”
霍南章的眼神在简岁岁地脸上停顿了片刻,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地道:“别拿女同志的名声开玩笑。”
霍支书已经开始笑眯眯地对着知青们做自我介绍了,然后又向众人介绍那几个男青年。
方慈生,霍南章......
好家伙,书中主角反派聚齐了。
简岁岁瞬间对刚才那两个男人失去了兴趣。
霍支书讲完了场面话, 就吩咐带来的青年帮知青们拿东西,特别是女知青。走回村里,得有三四里路呢。
方慈生动都没动,含笑看着简岁岁,等着她上前让自己帮忙。
上一辈子,简岁岁就是主动找上来让他帮忙的,之后更是一直黏在他身边,不要名份地帮他干活还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
想来,这辈子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过这辈子,他得对她再好些,不能让她伤心太过,以后一走了之不回来了。
想到这儿,方慈生看向简岁岁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柔和。
哪知,简岁岁却是拎着她那个包袱提脚就走,丝毫没有让人帮忙的意思。
直到人从自己跟前走过,方慈生才反应过来。
再一扫周围的人,除了向来冷着一张脸的霍南章,其他人几乎都已经帮上了知青。
方慈生皱了皱眉,主动追了上去:“同志,我帮你拿吧。走到村子里还有三四公里路呢,时间久了你肯定拎不动。”
霍南章原本极快的步子缓了缓,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大伙儿走,转身去帮一个看起来娇弱些的男知青拎东西去了。
简岁岁不乐意与方慈生这个原书中的男主打交道,皱了皱眉。
结果一个不留神,方慈生竟然将东西都抢过去了。
她蹙眉扫了一眼周围,最终还是没与方慈生争什么。
方慈生将包袱拎在手里,才发现极轻,轻的不正常。他模糊的记得,上一辈子,简岁岁可是带了不少东西的。
而且好多东西都进了他家他的肚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同志,该怎么称呼你啊?”
简岁岁头也没抬:“我姓简,叫我简知青就好了。”
这是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他了?
方慈生再次皱起眉头。
上一辈子,可是她在他跟前叽叽喳喳个没完的。
如今简岁岁不说话,方慈生只能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等到了山马村的知青点,简岁岁一把抢过自己的包袱,彻底地松了口气。
谁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将一掌拍死方慈生这个念头压下去?
跟苍蝇似的,烦死了。
方慈生见简岁岁如此急切地离开,笑了笑。
看来,这姑娘是害羞了。小姑娘嘛,害羞正常......
他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了。
知青点。
就两个大通铺,男女知青各一间,中间是堂屋隔开。这一回来的知青不多,男知青五个,女知青包含简岁岁一共是四个。
简岁岁随便找了个铺位将包袱一放,就算是住下来了。
同来的另三位女知青悄声议论:“那个方慈生长得可真好,没想到这山里还有这样好看的人。”
“我看那个霍南章更好看,就是可惜太严肃了,一直板着脸。岁岁,你觉得呢?”
简岁岁摇头:“没仔细看,瞎想什么,反正跟咱们没关系。不然你还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李媛媛叹气:“还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呢......”
正说着话,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知青同志,有在吗?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
李媛媛忙去打开了门。
郑微微含笑走了进来:“大队长说你们一路过来辛苦了,让村民们做了饭,我给你们送过来。”
“知青姐姐们,你们好,我是郑微微,是山马村大队长家的。”
郑微微?
原书女主了。
简岁岁回想了一遍原书情节,这女主可是不得了,几乎是人见人家花见花开的团宠角色。
在男主方慈生那里,也是被宠上了天。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郑微微将一碗饭递了过来:“这位是简知青吧?我可以叫你简姐姐吗?你长得真好看。”
简岁岁冲她笑了笑,看着碗里明显比其他两碗更少的饭,有些好笑。
郑微微继续道:“听说霍支书带着人去接你们了?还是慈生哥帮简知青把东西拎回来的?我慈生哥就是热心。”
这是来宣示主权了?
简岁岁淡淡地想。
不过她自己对那方慈生又没什么心思,自然不会把郑微微的话放在心上,埋头干饭。
倒是李媛媛抬起头:“微微,你和这位方同志......”
郑微微羞涩一笑:“我们在议亲了。”
李媛媛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又马上笑了起来:“那这位方同志可真是有福气,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吧?岁岁。”
都没有蠢人,自然是明白了郑微微的意图。
简岁岁从碗中抬起头来:“是啊是啊,好福气。都好福气。”
这饭虽然是糙米掺杂了白米煮的,可她都吃了好几天的干粮了,这会儿吃什么都香。
还有这菜,虽然就白菜萝卜什么的,可耐不住香啊,油水也放得足,看来做饭这家村民还挺上心的。
郑微微得了简岁岁的话,又宣示了主权,提起的那颗心落了回去,也不再留,笑嘻嘻地走了。
李媛媛冲她的背影吐槽了一句:“我怎么闻到一股茶味儿呢?”

简岁岁蓦地就放开了蒋婆子,手一伸,将霍南穗手里的扁担抢了过去。
霍南穗也是眼珠子一转,伸手悄悄地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一把,眼就红了,也跟着落泪。
霍南章陪着自家爹和公社里来视察的领导,看见的就是这副情形:
蒋婆子和霍南穗两个人都哭得好不伤心,一旁的简岁岁杵着条扁担神色冷淡。
一看这两人就是被她欺负的。
郑勇山昨儿才以简岁岁手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这会儿一见这情况,立马皱了眉,喝问道:“简知青,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拿扁担打人?瞧瞧你把咱们南穗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他不提蒋婆子。
主要是刚刚离得老远,就听见了这蒋婆子的叫骂声,骂得又脏又毒。
他心里明白若是提了蒋婆子,很可能简岁岁就会跟昨儿一样,找到理由反咬一口。
这若是欺负霍南穗就不同了,她虽是个哑巴,可她是霍家人的心头宝啊。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简岁岁怎么撇开去。
想到这儿,郑勇山瞟了霍建为一眼。
呵,他倒要看看这霍支书的脸往哪儿搁。昨儿才帮人说话,还把自家房子租给了人家呢,这今儿自家哑巴闺女就让人打了。
有那和郑勇山熟的,想要过来跟他说清楚一下情况,让他别误会了闹了笑话。
结果,郑勇山还以为人要来帮简岁岁说好话,一瞪眼:“鬼祟地做什么喽!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大领导在这儿呢。”
那人脸一黑,干脆闭了嘴。
其他几个与他交好的,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上赶着挨批,一个个的都不吭声了。
郑勇山见此,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嘴上却又对一旁黑了脸的霍支书道:“霍支书,你家姑娘被人这样欺负了,你可得为她做主啊。”
公社的黄书记诧异地看向中间那个闷声流泪的姑娘:“霍支书,是你家姑娘啊?赶紧看看,受什么欺负了,看姑娘哭成啥样了......”
另外一旁的霍南章早按捺不住走了过去。
正要说什么,一抬头,却见简岁岁极轻地朝他摇了摇头。
霍南章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自家妹子一眼。
衣服有点儿乱,头发没乱,脸上身上也没什么痕迹。
一双眼虽然红通通的,但没有委屈之意。
他心里松了松,沉声问道:“穗穗,可是被欺负了?”
霍南穗往自家大哥怀里一扑,只管呜呜。
霍南章一下子就急了,想要将人从怀里扯出来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家妹子死命地抱着他不松手。
另一边,霍建为也急了,上前来摸着霍南穗的头,轻声道:“穗穗,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爹和你大哥说,咱们给你做主。”
郑勇山和黄书记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劝。
郑勇山更是直接道:“霍支书,我知道你可怜简知青一个女同志不容易,只是如今人家都欺负到你家头上了,还是别再惯着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什么叫霍支书可怜简岁岁一个女同志不容易?
村里那么多的女知青他不可怜,就可怜简岁岁?
还惯着!
再加上最近传得很疯的简岁岁不检点的名声。
谁还不多想?
一旁的蒋婆子本来见这么多领导围过来还有些心虚。
结果郑勇山一上来问也不问就直接指责简岁岁。
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蒋婆子心里明白,不管是她今儿挨的打,还是她骂的人,这与霍家的恩怨怕是结上了。
因此,她眼一转,立马应声道:“可不是!这姓简的贱人才来没几天就到处勾搭人呢,连我儿子都被她勾搭着钻了后山......而且她还打人......领导,你们可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啊......”
一旁的黄书记,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看向霍支书的眼里都带了些深意。
简岁岁虽然不喜欢这些拐弯末角的玩意儿,可不代表她傻听不出郑勇山话里的恶意。
她冷冷一笑:“大队长这话是真奇怪,什么叫我欺负霍家人?你哪知眼看见我欺负人了?
霍支书是村里的支书,对咱们这些后辈都很照顾。我正好租了他家的房子,他嘱咐霍大哥和穗穗他们多照看我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怎么到了大队长嘴里,这话就这么奇怪了?”
几句话,就将黄书记眼里的疑虑打散。
郑勇山心里不虞,面色就更难看了几分:“简知青,你还不承认。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你拿着扁担,欺负这小......南穗都欺负得哭了,你还不承认。”
霍南穗一听这话,赶忙从霍南章的怀里探出头来,急急地比划着。
郑勇山看不懂手语,也不想看,一心只想将简岁岁欺负人的事坐实了,睁着眼说瞎话:“穗穗,你别急,我知道你被欺负了难受。你看,咱们和你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霍南穗更急了,去拉霍南章。
霍南章沉着眉眼看了她一眼。
霍南穗心思一转,又去拉先前那小媳妇,对她比划着,意思让人给她当翻译。
毕竟,先前骂蒋婆子时,两人配合得挺好的。
那小媳妇苦笑一声,看了郑勇山一眼,有些迟疑。
黄书记看着面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他拉了霍建为一眼:“老霍,你家姑娘这是想说什么啊?你别让姑娘急坏了。”
霍建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指了指那小媳妇道:“你懂手语是吧?给翻译一下吧。毕竟,咱们霍家人还是避嫌的好,不然一个不好,怕是要被人说成是连自家孩子都欺负了。”
说完这话,他深深地看了郑勇山一眼。
郑勇山头皮一麻。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郑勇山只能继续往下走。
再说了,都亲眼看见这小哑巴被那简岁岁欺负得哭了,他就不相信,这小哑巴还能再帮着这简岁岁。
因此,他还特意唆了那小媳妇一眼:“霍支书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小媳妇立马放心了,一板一眼地开始给众人翻译霍南穗的话。
“简知青没有欺负我,是那个蒋婆子欺负我。她想上前挠我,我这才拿起扁担想要保护自己。结果她打不到人,还越骂越凶。我是被她欺负哭的。”

郑勇山见霍支书过来,忙笑脸迎了上去:“霍支书怎么过来了?”
“这边闹哄哄的,围了一堆人,我自然是过来看下。”
见郑勇山要说什么,霍支书摆了摆手:“事情我基本已经知道个大概,你不用再说了。既然简知青说她自己想租房子,那就给她租。”
郑勇山苦笑:“霍支书,不是我不愿意让她租。可她一出去租房子,这其他的知青都要租,怎么办?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这倒也是个问题。
霍支书看向简岁岁。
简岁岁还没说话,一旁的吴婷就叫了起来:“反正我是不敢和她一起住的,要是她再打人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她。如果大队长不同意她搬出去,就再给我们这些人都另外找住的地方吧。”
郑勇山垮了脸。
一个自己主动出钱租房子住,一个让他给那么多人另外找地方住,选哪个还用想?
简岁岁扫了吴婷一眼。
这人还怪好的,刚挨了揍,转背就帮她。
吴婷为难郑勇山,她自然不会跑去做什么好人给人解围。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郑勇山,没人说话。
郑勇山尴尬一笑,这才道:“霍支书,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若这是别人,霍支书才懒得搭理郑勇山。
不过这是他霍家的救命恩人,霍支书先前见简知青受欺负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站出来,还是他大儿拉了他一把,他这才没太早出头。
现在看这简知青是一心想要搬出去住的,他肯定要帮一把。
“简知青,你说呢?”霍支书没急着表态。
简岁岁客气地道:“霍支书也看见了,她们也不想跟我一起住。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自己拿钱租房子,只求落个清静。还请村里帮我安排。”
霍支书点了点头:“勇山啊,既然简知青都这么说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拦的。简知青又不是小孩子,咱们村里的风气也不差,哪里就轻易出什么事了?”
“不过,这租哪家的房子,倒是要去问问。”
霍南章开了口:“爹,把二叔家的房子租给她吧。”
霍二叔家在村尾。
霍二叔年轻时候去当了兵,后来留在了部队,前些年将妻儿都接了过去,房子就空了出来,托霍南章他们家照看的。
霍建为还没吭声,郑勇山就笑着连声赞同:“这倒是可以,霍老二家的房子好好的,也没人住。房子也不差。”
霍建为扫了郑勇山一眼,点了头:“也行,我就做主将这房子租出去。简知青,我让南章带你去看看房子,若是看得来,咱们再谈租金。”
有现成的房子,还是霍家的,简岁岁自然是乐意的。
目的达成,也没有再呆在郑家不走的道理。
简岁岁跟着霍南章去看房子。
身后,郑勇山已经在赶人:“都回去吧,再不回去做饭天得黑了。散了散了......”
远离了人君,霍南章不动声色地扫了简岁岁的脖子一眼,蹙了蹙眉,从兜里掏出个小巧的白色玻璃瓶:“脖子上的伤等下擦擦药,不然留疤了不好看。”
简岁岁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嗯。”
“你怎么也在这儿?”
“南穗看见了,回家叫我和我爹的。”霍南章简短地说了一声。
南穗大概是吓到了,只说简姐姐与人打架了。
霍南章想都没想,就回屋拿了这膏药。
不过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霍二叔家在村另一头靠近山脚的位置。
位置不是太好,但胜在安静。
离霍南章他们家也不远。
是三间青砖大瓦房。
院子又大又干净。
院中还有一口井。
厨房在屋左侧,厕所和洗漱的则建在屋后。
屋后还有一大块自留地。
最主要的是,当初霍二婶在家时,因着霍二叔常年不在家,家里没个男人。在屋前屋后砌了围墙,看着就有安全感。
简岁岁一路没出声。
霍南章蹙眉,以为她城里人看不上这房子,不免解释几句:“我这二叔这房子, 在村里也算是不错的了。若是再找,怕是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若不是你,我爹根本就不会往外租。”
简岁岁笑眯眯地回头看他:“谁说我看不上的?我简直太看得上了。我就是在想,这房子得多少钱一个月。”
霍南章张了张口,本想说不要钱都行。
但一转念,就觉得不妥。
话也没说出口。
简岁岁说完,就转去屋后察看。
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后门,推开后门,才发现屋的右侧有一条浅浅的小溪。
应该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她一回身,就听见霍南章道:“若是你的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简岁岁没想到霍南章这么大方。
要知道,在这年代,不仅是粮食物资珍贵,钱同样也不容易赚。
特别是在农村,基本就是靠工分,一年到头,也换不到多少钱。
她想着下乡以来霍家帮了不少忙,看着面前这热心的男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霍兄,多谢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暂时还不需要。”
等拍完,看着霍南章一脸怔住的表情,简岁岁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不是在修仙大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霍南章,我就觉得你刚才这样儿,特别有兄长范儿......呵呵......真的......要不,我就叫你一声霍大哥吧,你应该比我大吧?”
霍南章蹙了蹙眉。
实在有些不喜欢简岁岁刚才与他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但这称霍大哥,貌似听着还挺顺耳的。
“我今年22,你想叫就叫吧。”他面色平淡地道。
简岁岁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道:“我今年18。霍大哥,租房子的钱我还有。走,咱们去找霍叔问问房价。”
霍南章锁了门,两人往霍家去。
夜幕渐渐降临,如轻纱般的薄暮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小山村。
到霍家时,孙婶子正在摆饭,见着两人进屋,笑着道:“岁岁,快,先吃饭。就等你们俩了。”
这才来没多久,简岁岁已经在霍家吃了好几顿饭了,厚脸皮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孙婶子见她迟疑,就笑了:“又不是在别人家,你这是还准备和婶子客气?快坐快坐。”
霍南穗更是上前拉着简岁岁将她按在了凳子上。
见此,简岁岁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罢了,等过后再买些东西过来,当是饭钱了。
一碗腊肉炒蒜苗,一碗青菜,还有一个清炒莴笋。
菜都是大碗装着,冒了尖儿。
份量足足的。
孙婶子依然不停地给简岁岁夹菜。
眼见着碗里的腊肉几乎都全到了她的碗里,简岁岁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盯着碗的霍南程,拿了双筷子,将碗里堆着的腊肉片,给南穗和南程一人夹一点。
注意到简岁岁的动作,霍南程咽了咽口水,却急急地将碗端到一旁捂住,大声地道:“简姐姐,你吃,我不喜欢吃肉。”
虽然说不喜欢吃肉,可是那双眼是眼巴巴地盯着肉片。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霍南程这样大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有不想吃肉的?
简岁岁有些好笑,也不戳穿他,而是转头为难地对霍南章道:“霍大哥,你跟南程说一声,我有些挑食,不喜欢吃肥肉......”
这年头,有几个不喜欢吃肥肉的?
那油滋滋,软糯糯的味道,好吃到能让人一口就吞下去。
霍南章自然不信简岁岁这些鬼话,但见她是一副铁了心要分给两个弟妹的样子,也放下筷子,对南程和南穗做了个手势。
霍南程这才红着脸将碗放在了桌上。
简岁岁笑眯眯地将碗里的肉分了三分之二给南穗和南程。
一旁的霍建为与孙翠容看见这一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等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不过这几日天气好,月朗星稀。
简岁岁开门见山地问霍支书:“霍叔,这房子什么价格能租下来?”
“你给一块钱,可以吗?”霍建为斟酌着开口。
他这也是心里多少知道一些城里租房的价格,才开的这个口。
毕竟,霍二叔家的房子是真的好,又大。
简岁岁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笑话,在原主的记忆里,在城里时,邻居有一家房子不够住,租了公家的房子,才两小间,一个月就一块多呢。
再对比一下霍二叔家的房子,简岁岁简直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霍建为本还怕简岁岁觉得一块钱高了,没想到人家一口就应了下来。
心里既觉得这姑娘大气,又觉得自己这价格似乎喊高了些。
可这房子毕竟不是他的,是他二弟的,他私自租了出去本就不太好交代,或是再租的价格太便宜,他怕他那弟媳不高兴。
算了,以后多帮衬些简知青就是了。
霍建为吸了一口旱烟,道:“简知青是打算什么时候搬?”
简岁岁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月光,直接道:“晚上就搬。”
这倒是出乎霍建为意料了。
他本来以为再怎么着也得等到明日的。
看来,这姑娘是在知青点被欺负狠了,不然也不会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简岁岁看出了霍建为的诧异,笑着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去镇上已经请过一回假了,明天不好再请假。再说我东西也不多,搬过去也简单。”
霍建为点头,指了指霍南章兄妹三个:“南章,你再着两个小的去帮简知青搬家吧。人多也快些。”
霍南章自然是很乐意的。
霍南穗也笑着点点头,还打着手势告诉霍南程,霍南程转身就去屋里拿背篓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知青点。
李媛媛见这架势还愣了愣:“岁岁,你们这是?”
简岁岁冲她笑笑:“霍支书介绍的那房子我准备租了,在村尾另一边。我打算连夜搬过去。”
李媛媛心里其实还有些不舍得简岁岁。
她笑着站起来:“那我帮你收东西,搬过去也好,免得总听别人那些莫名其妙的牢骚。”
吴婷立马扬声问:“李媛媛,你说谁呢?”
“谁应说谁!”
“你......”
沈圆拉了吴婷一把:“行了,你少说几句。”说着,还给她使了个眼色。
吴婷这才消停下来,哼笑着道:“有些人啊,就跟那丧家之犬差不多。”
对于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周,简岁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她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都没看吴婷一眼。
倒是屋外的霍南章听见了这些话,走了进来。
“吴知青是吧?我前日晚上,在东边儿的田埂上捡到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吴婷脸色瞬间煞白,甚至带了些惊慌地看了霍南章一眼。
“呵呵,霍同志肯定看错了,我没去过什么田埂上。”她背过身去,假装忙碌的收自己的东西。
倒是再也不盯着简岁岁瞎叨叨了。
简岁岁睃了霍南章一眼,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这人,看着挺冷的,没想到却还挺热心。
简岁岁的东西确实是不多,不过十多分钟就收完了。
霍南章走出去叫了南穗和南程进来帮忙拿东西。
简岁岁,霍南程各一背篓零碎的小东西。
霍南程抱了枕头,提着暖壶这些。
霍南章则抱了被子草席,又将简岁岁从知青点分得的一小袋粮食提上。
东西就算是搬完了。
简岁岁与李媛媛打了声呼吩,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媛媛一进屋子,就听见吴婷在和沈圆说闲话:“瞧瞧这霍南章,对简岁岁多上心啊。不会这也是她勾搭上的一个吧?啧,长得好看就是好,这些男人都上赶着往她身上扑。前面看着霍南章还挺高冷的,原来也是个看脸的啊。”
李媛媛皱着眉刚想说话,就听一旁的沈圆不悦地道:“吴知青,你也别看见个人和简岁岁走得近,就成了她的奸夫。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简知青,可这些事儿,你心里有数就成。不要逮着个人就咬。”
李媛媛惊呆了。
吴婷也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
白日里不是还在帮她的吗?怎么转头就帮简岁岁那个贱人去了?她给她好处了?
吴婷被怼得难受,阴阳怪气地道:“看来沈知青还挺正义的嘛,就是不知道是真正义还是假正义了。呵呵......”
沈圆起身,对吴婷笑了笑:“那也比吴知青好不是,哦,前日晚上吴知青掉的东西,我也挺想知道的。你说我去问问霍南章,怎么样?”
吴婷瞬间闭了嘴,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假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