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长青阿梨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奶团被读心,全家踹翻剧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梨有些担心,静和郡主救得了她一次,又能否次次都救得了她?阿梨开始犯愁。静和郡主心里一颤。苏长青在外面有其他的女儿?这怎么可能?苏长青从来不是拈花惹草的人。当年她嫁给苏长青,便是因为苏长青在长街上救了她,她看重苏长青的人品,才选中苏长青做夫婿。婚后,苏长青对她疼爱有加,十分尊重,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是男子,连一个丫环都没有。京城里的女子,都羡慕她嫁了个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的人。这一切总不能都是假的?“郡主,不好了!!”静和郡主正想着,松鹤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静和郡主看她,“怎么了?”松鹤脸色微微发白,“郡主,王婆子死了!”静和郡主脑子轰的一下,如同五雷轰顶,“什么?她怎么会死?”松鹤眼泪都快出来了,“奴,奴婢也不知道啊......”...
阿梨开始犯愁。
静和郡主心里一颤。
苏长青在外面有其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苏长青从来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当年她嫁给苏长青,便是因为苏长青在长街上救了她,她看重苏长青的人品,才选中苏长青做夫婿。
婚后,苏长青对她疼爱有加,十分尊重,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是男子,连一个丫环都没有。
京城里的女子,都羡慕她嫁了个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的人。
这一切总不能都是假的?
“郡主,不好了!!”
静和郡主正想着,松鹤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静和郡主看她,“怎么了?”
松鹤脸色微微发白,“郡主,王婆子死了!”
静和郡主脑子轰的一下,如同五雷轰顶,“什么?她怎么会死?”
松鹤眼泪都快出来了,“奴,奴婢也不知道啊......”
“奴婢就是依着郡主的话,将王婆子拖下去审,将人关到柴房后,奴婢本想去拿些家伙什,吓唬吓唬她,可等奴婢回去时,王婆子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啊!坏蛋爹爹动手的速度好快!
阿梨处于半梦半醒间,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
静和郡主猛地收紧,抱着阿梨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怎么死的?”
松鹤吞咽着口水,“七窍流血,瞧着像是中毒!”
静和郡主脸色一白。
竟然......成真了!
阿梨说得,成真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王婆子就被人害死了!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的人,定然是她身边人!
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出了岔子,及时除掉王婆子!
静和郡主思及此,一颗心如坠冰窟。
松鹤看她脸色不对,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来,“郡主,都是奴婢不好,您罚奴婢吧——”
静和郡主定定地看着松鹤。
松鹤是她从娘家宁国公府带来的,她还是信得过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平静,“不怪你,你起来吧。”
松鹤谢恩后,站起身来。
静和郡主大脑飞速运转,“松鹤,王婆子死得蹊跷,你让人好好盘查一下,方才靠近过柴房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松鹤立即应声,“是,奴婢这就去查!”
语毕,松鹤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静和郡主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外面就传来了小丫环的声音,“夫人,方丈来了——”
静和郡主强压下所有情绪,“请方丈进来吧。”
话音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和尚,从外面走进来。
他对静和郡主行了一礼,“郡主请老衲过来,不知可是有什么吩咐?”
静和郡主闻言,将阿梨放在床上,道:“方丈是医科圣手,我想请方丈再为我的女儿看一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这碗药——”
她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碗,厌恶至极。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还请方丈一并看看。”
金龙寺的住持方丈,医术了得,比太医院正的医术,还要高了几分。
这也是静和郡主,为什么会带阿梨来金龙寺小住的原因。
方丈闻言,并未拒绝。
他先是走过去,给阿梨把脉。
静和郡主一瞬不瞬地盯着方丈,她也不知道方丈到底是不是好人,此次叫方丈过来,也有试探的意思。
方丈把完脉后,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没有说话,旋即端起那碗汤药,小小地喝了一口。
旋即,他皱起眉来,将汤药吐了出来。
静和郡主心里一惊,“方丈,如何?”
“这药里被人加了乌头草,不是老衲原本开的方子。”方丈语气微沉。
静和郡主一愣,“乌头草?”
方丈解释道:“乌头草有剧毒,服用一定的剂量后,会让人暴毙而亡。幸得这汤药里添加的剂量不多,按照这份汤药里的剂量,总要服用个三五日,三小姐才会逐渐衰亡。”
“眼下来看,三小姐服用得不多,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这里面糅杂了其他的毒,毒过嗓子,些微毒素入了肺腑,伤及三小姐的嗓子,日后三小姐恐怕无法再说话了。”
静和郡主闻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方丈想必有解毒的法子吧?”
方丈点点头,“老衲这就去配药方,郡主不必过于忧心。”
静和郡主闻言,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老和尚,医术还挺厉害的,本来他有机会救我的......可惜,后来还被我和娘亲连累了。
坏蛋爹爹为了遮盖真相,找了一批人,伪装成山匪,今晚就要火烧金龙寺,到时候只怕要死很多人,真是对不住他。
静和郡主刚松缓一些的脸色,登时又白了几分。
她看了看床上闭着眼的阿梨,抿了抿唇角,悄悄地给方丈使了个眼色。
方丈随着她,往远处走了几步。
静和郡主压低声音,问道:“方丈是得道高僧,可看得出来,我家阿梨......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方丈闻言,回头看了看阿梨,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光。
“三小姐......”
静和郡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如何?”
方丈知道静和郡主在担心什么,他只笑道:“三小姐是福星降世,定然会给郡主带来好运,郡主不必担心。”
静和郡主闻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总是听到那些声音,她实在是有些担心。
方丈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多谢大师。”
方丈还得去给阿梨配药方,“郡主若是没其他吩咐的话,老衲便先去配解毒方子。”
静和郡主闻言,想到方才听到的话,她犹豫片刻道:“有劳方丈了,等会儿我和阿梨便先回府了——今日晚上,金龙寺内恐怕不太平,大师要小心啊。”
方丈诧异地看了看静和郡主,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眉心微微一动,躬身道:“多谢。”
语毕,他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静和郡主重新走回床边,守着阿梨,还想再听听有没有声音。
阿梨却睡着了。
这身体喝了加料的药后,太过虚弱,折腾不了太久。
静和郡主见此,惴惴不安地守在床边。
不多时,松鹤便带着新消息回到禅房里。
松鹤去查了一圈,在她离开后,接近过柴房的,只有金龙寺内的沙弥。
没有他们自己人。
而金龙寺的人,松鹤又无法插手审查,只好先回来了。
静和郡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唯恐苏长青伤了阿梨,连忙将阿梨接过来,“阿梨被人下毒,受了惊吓,方丈说了,这些日子,阿梨可能会出现一些应激的反应,夫君还是莫要再抱阿梨了!”
苏长青脸上纵横交错着七八道抓痕,有比较深的几道,都已经见血,看上去别提多狼狈了。
听到静和郡主的话,他也不好发火,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咬着牙根,还要故作慈父,“无妨,是我的错,没料到阿梨病得这样重。”
阿梨窝在静和郡主怀里,还配合着静和郡主的话,在她怀里不停地挣动着,好像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静和郡主不停地安抚着阿梨,又歉然地对苏长青说道:“夫君伤了脸面,还是赶紧下去用一些药,免得留了疤痕,那就不好了。”
苏长青是有名的玉面探花,加上本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伤了脸面,仕途便无望了。
因此,苏长青对自己的脸格外爱惜,他伸手摸了摸脸颊,看见指尖染上了红,他顾不上许多,“那我晚些再来看阿梨。”
语毕,苏长青便急匆匆地走了。
见此,静和郡主松了一口气,又爱又无奈地,轻轻地拍了拍阿梨的小屁股,“你呀,也不怕他伤了你?”
阿梨嘟起嘴,跟在池塘里似的,咕噜了一声。
阿梨才不怕呢!阿梨那么那么那么厉害,是可以保护娘亲的!
静和郡主心里一片柔软,额头贴了贴阿梨的额头。
苏锦薇和苏元祺站在一旁,看着方才的一切,两个人俱是一惊。
“娘,阿梨......”苏元祺有些着急地上前一步,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静和郡主有些疲惫地打断苏元祺的话:“元祺不是还要做功课吗,快去吧。”
苏元祺闻言,撅起嘴来,还想说话。
苏锦薇看出来静和郡主不愿意说,便拉住苏元祺的手,福了一礼,“娘,那我和元祺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静和郡主点点头。
苏元祺却不愿意离开。
笨蛋二哥哥,还是多读点书吧,免得被人利用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苏元祺:“......”
他看了阿梨一眼,暗中咬牙。
他要向妹妹证明,他才没有那么笨!
苏元祺握了握拳,气势汹汹地走了。
苏锦薇提步跟上。
目送他们走远,静和郡主便抱着阿梨回房休息。
母女俩刚到屋子里,房门被人敲响。
松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郡主,奴婢回来了。”
静和郡主将阿梨放在床上,对外朗声道:“进来吧。”
松鹤推开门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压抑着声音道:“回郡主,在我们走后不久,果然有人去接走了苏明珠,那,那个人正是......”
松鹤咬了咬牙,眼眶都被气红了。
“那人正是老爷身边的松竹——”
静和郡主早有预料,但闻言还是心里一疼。
松竹是苏长青的贴身长随,跟大管家没什么区别,平常办的都是苏长青的贴身事务,也只有苏长青指使得动他。
“松竹当时,还......称呼苏明珠为小姐!!苏明珠见到松竹时,还说父亲骗她,郡主没有那么好说话——”
松鹤当时听见这些,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差点直接冲过去。
松竹和苏明珠在一起,再加上他们的对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松鹤既气愤又心疼的望向静和郡主,“郡主,我看那苏明珠,八成就是老爷的女儿!”
静和郡主心里泛着寒意,脸上倒是十分平静,只是开口,嗓子却哑了,“果然——”
果然是这样,偏她还不死心。
美人娘亲呼呼,美人娘亲不哭......看见静和郡主红了眼眶,阿梨扶着静和郡主的胳膊,借力站起身来,小手摸了摸静和郡主的脸,给她呼呼。
为了坏蛋爹爹不值得,阿梨的美人娘亲是最好的!
静和郡主心里一暖,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
松鹤心里生恨,愤愤地道:“老爷怎么能这么对郡主?郡主一定要告诉老爷夫人,让老爷夫人为你主持公道才行!”
松鹤口中的老爷夫人,自然是宁国公夫妇。
静和郡主闻言,却摇了摇头:“不能麻烦爹娘。”
这个世界,男子为尊,丈夫为天。
就算将苏长青有外室的事情抖搂出去,对他而言,顶多是添一桩风流韵事,无伤大雅。
即便是尊贵如静和郡主,想要借此和离脱身,也并不容易,反倒连累爹娘。
松鹤闻言心酸不已,但见静和郡主脸色白得吓人,她心里一跳,急忙道:“夫人身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吃点保养丸吧!”
静和郡主素来体弱,尤其是前两年曾经小产一次后,身体更是虚弱,天天都得吃保养丸。
松鹤说着,忙不迭地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出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是摆放整齐的药丸,她拿着匣子,送到静和郡主的面前。
静和郡主怀里的阿梨,看着那药丸,却瞪大了眼睛。
我的亲娘个乖乖咙咚呛啊!这,这药丸可不能瞎吃!这里面被下了毒的,不是保养身子的,会吃坏人的!!!阿梨小手不停地摇摆着,想要将匣子推远一些。
静和郡主却是肝胆俱裂,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药丸。
这保养丸,是她的婆婆,苏长青的母亲,亲自为她配的。
听说还是苏长青老家的方子,用了不少名贵药材,说是可以延年益寿保养身体。
静和郡主上次怀胎时,老夫人便送了保养丸来。
每次她快要吃完时,老夫人就算着时间,让下人再送新的来。
静和郡主为此,还颇为高兴,只觉得婆婆慈爱心善,将她这个媳妇放在了心上。
现在却告诉她,这里面有毒?
“夫人,先吃一颗吧。”
静和郡主正想着,松鹤已经取出来一颗保养丸,送到她面前。
阿梨急得快疯了,伸手就要将松鹤手里的保养丸打掉。
松鹤躲开她的手,有些疑惑,“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静和郡主抱住阿梨,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平复了一下心绪,瞥了一眼松鹤手里的保养丸,“我记得上次的保养丸,不是才吃完吗?”
阿鲤犯了大错。
她原本是王母娘娘瑶池里的一尾锦鲤,不小心弄坏了王母娘娘精心培育的一朵荷花,便被贬下界历劫。
让她积满功德后,再回来。
上一秒,阿鲤刚被大仙一脚踹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下一秒,苦得倒胃的汤药,不要钱似的,往她的嘴里灌。
耳边还有一道温柔的声音。
“阿梨,喝下药吧,喝下去就好了。”
“夫人,三小姐喝不下去,得硬灌下去,还是老奴来吧——”
那温柔的声音,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紧接着,一只粗粝的手,扣住了她的下颚,剧烈的疼痛,瞬间让阿鲤清醒过来。
好疼啊......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将那汤药吐出去。
“三小姐,药得喝下去,你的身子才能好......”那嘶哑的声音,让阿鲤反感。
她用力地掰开阿鲤的嘴,不停地将药往她嘴里灌。
之前那温柔的声音,也安慰着她:“阿梨,你得喝下去,好身体才能好起来,我们才能离开金龙寺回家啊。”
阿梨、金龙寺、三小姐......
对了!
这不是大仙给她选择的历劫话本吗?
大仙跟她说过,阿梨是尚书府的三小姐。
方才那温柔的声音,应该就是尚书夫人,也是当朝的静和郡主。
静和郡主是十世善人,这一世本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
但因为出了岔子,静和郡主的人生走向另一个极端。
现在的静和郡主,出身宁国公府,身份高贵,夫妻恩爱,世人都知道,尚书大人苏长青唯爱静和郡主,连一个小妾都没有,尚书大人的两女一子,都是静和郡主嫡出,让旁人艳羡不已。
可静和郡主一直处于苏长青的算计之中!
苏长青心里早就有一个白月光朱砂痣,但他出身寒门,为了能有一个好前程,通过算计攀上了静和郡主。
而后,又将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藏在暗处。
静和郡主为他生下两女一子时,苏长青的那白月光,也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苏长青在婚后,利用静和郡主背后的人脉,仕途一路高升,表面上装作绝世好男人,背地里却一直暗中给静和郡主下毒,使得静和郡主身体慢慢衰败,走向死亡。
为了给白月光的女儿铺路,苏长青亲自给小女儿下药,使其早夭。
再美其名曰,为了安抚静和郡主,将私生女领回来,充作养女,放在静和郡主膝下,伺候静和郡主。
因为养女眉眼处和小女儿有几分相似,静和郡主对养女格外地宠爱,对她倾尽所有。
可养女却害惨了静和郡主和宁国公府。
她抢走了静和郡主长女的未婚夫——当朝礼王,又联合礼王陷害静和郡主一家,使得静和郡主和身后的宁国公府,全部覆灭。
就连静和郡主剩下的一子一女,全都被暗算惨死。
最后,苏长青父女扶持礼王上位,有从龙之功,踩着静和郡主和宁国公府的尸骸,苏长青成了国丈,为白月光扶正,又将静和郡主母子四人全部剔除族谱,将他们挖坟掘墓,扔到乱葬岗,连尸骨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苏长青的私生女,更是成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阿鲤,就是现在的阿梨,也就是静和郡主那惨遭害死的小女儿?
她现在正是快被人下毒害死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一来就是生死局?
不是吧,大仙不是说都给她安排好了吗?
“三小姐,把药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那粗粝的手,强硬地将药水往阿梨的嘴里灌去。
阿梨:是喝下去,她就彻底安详了。
这药里面有剧毒,她挣扎着,想要将药吐出去。
可这具身体,如今才五岁,又因为下毒体弱,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那带着异味的药水,不要钱地涌入她的口腔。
伴随着药水的流入,阿梨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呜呜呜,我不要喝——这药里有毒,阿梨还不想死——
娘亲救我,这婆子坏坏,她要毒死阿梨——
守在一旁,心焦万分的静和郡主,突然听到一道虚弱的呼唤声,不由一愣。
那声音,分明是阿梨的。
可阿梨明明半昏迷着......
娘,救救我,这药再喝下去,阿梨就真的要死了,......呜呜......救救苦命的阿梨——
药里有毒?
“等一下!”
静和郡主脑子轰的一下,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一把抓住婆子的手,抢走她手里的药碗。
婆子一愣,神色有些慌张,“夫人......”
静和郡主扫了一眼药碗,审视着婆子,“这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小姐喝下去,身子一直不见好?”
婆子心里咯噔一声,忙赔着笑脸:“夫人,这药是金龙寺主持开的,怎么会有问题呐?”
不......她撒谎......阿梨刚缓过一口气,将嘴里的药液吐了出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夫人不要多想了,还是先三小姐将药服下去吧——”
婆子作势就想将药碗抢回去。
静和郡主脸色一沉,“王婆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这药里,被你加了什么东西?”
婆子脸色大变,“怎,怎么会呢?”
“既然没加东西,那你就将这碗药喝下去吧。”静和郡主看着她的脸色,一颗心往下坠了坠,将药碗送到她面前。
婆子一听,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夫,夫人,这是小姐的救命药,老,老奴怎么能喝呢?”
“你不是说,这药没问题吗,那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静和郡主冷喝一声。
婆子浑身颤抖。
静和郡主脸上露出几分怒气,“松鹤,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喝,那你就伺候王婆子喝下去,一滴都不要剩!”
一旁,静和郡主的贴身丫环,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一声是,接过药碗,给旁边的小丫环使了个眼色。
两个小丫环立即上前,压住了王婆子。
松鹤端着汤药,迫近王婆子。
王婆子目眦欲裂,拼命地摇着头:“不,不要,我,我不能喝,我不能喝!!夫人饶命啊,夫人!”
她越是这样说,静和郡主脸色越是难看,“饶命?区区一碗药而已,何至于这么害怕?”
王婆子恐惧地看着那碗汤药,涕泗横流。
静和郡主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怒不可遏地倏然起身,“王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害三小姐?!”
静和郡主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方才差点在自己眼前被人害了,就心慌得厉害。
“说,是谁让你害三小姐的?”
王婆子闻言,不停地摇头,却没有开口。
静和郡主脸色铁青,“不说?松鹤,既然王婆子不说,那你就把她带下去,想办法撬开她这张嘴!”
“是!”
松鹤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这碗药怕是有问题。
她脸上也带上来几分怒气,将王婆子拖了下去。
静和郡主坐在床边,将女儿抱在怀里。
看着女儿还在半昏迷中,再看看她那苍白虚弱的脸色,静和郡主心如刀绞。
“我可怜的女儿——”
静和郡主鼻子一酸,抬头向丫环吩咐下去,“去将金龙寺的方丈请过来。”
小丫环应了一声是,便跑了出去。
阿梨这会子缓过来,靠在静和郡主的怀里,呜咽一声。
还好还好,我活过来了。
就差那么一点,她还以为自己要重开了。
再次听到那软糯的声音,静和郡主一愣。
她仔细看了看阿梨,却没有张口。
呜呜呜,真是太吓人了......还好娘亲聪明,不然阿梨就没命了!不过娘亲应该当面审王婆子的,不然王婆子会被灭口,这样娘亲就没办法知道,幕后主谋是我的亲爹了——
阿梨记得,就在她死亡的当晚,王婆子也暴毙了。
王婆子死得蹊跷,可静和郡主当时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没有怀疑。
阿梨小大人似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静和郡主抱着她的胳膊,却有些僵硬。
她脸色有些青白地盯着阿梨,脑子里却是一团乱。
她可以确定,自己方才不是幻听。
这真的是阿梨的声音......
可是,主谋怎么会是老爷?
我那个坏蛋爹爹,真不是东西......娘亲,你算是被他害惨了,他就等着我死之后,给他在外面的亲生女儿腾位子呢。
静和郡主闻言,攥紧手里的帕子,恍然道:“是了是了——”
女儿所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苏长青必定和金龙寺内的人,早有勾结。
否则,怎么会那么容易放火烧了金龙寺?
静和郡主思及此,一颗心揪着疼,她握住松鹤的手,吩咐道:“松鹤,去准备马车,等会儿我们就打道回府!”
松鹤有些意外,“郡主现在就要回去?可是三小姐的身子还没好啊。”
静和郡主沉声道:“等不了了!”
她要回去查清楚,苏长青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愿意相信枕边人,对她只有算计。
可是,阿梨的话,都成了真,让她不得不怀疑。
“松鹤——”静和郡主抬头望向松鹤,叮嘱道:“回去的马车,你亲自去准备,一定要检查好,别再出什么岔子!”
松鹤不明所以,却还是答应下来,立即张罗着去准备马车的事宜。
静和郡主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面色逐渐平静下来。
不多时,金龙寺的方丈,送来了解毒的药方和一包自己调配好的解药。
静和郡主带着药方和阿梨,便上来回城的马车。
阿梨是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醒过来的。
一醒过来,她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药香。
她惊恐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极为温柔的眸子。
这就是我的娘亲吧?
阿梨顿时星星眼,娘亲真好看。
静和郡主见她醒了,顿时笑起来,“阿梨,你醒了?方丈的解药,果然有效。”
静和郡主疼爱地,将阿梨抱进自己的怀里,“我可怜的女儿,受苦了。”
阿梨在静和郡主的怀里蹭了蹭,开口想要说话,但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的嗓子怎么了?
静和郡主似乎看出来阿梨的异样,刚想解释,马车却忽然停下来。
紧接着,松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是什么人,为何拦着我们的马车?”
阿梨听到动静,本能地竖起耳朵。
下一秒,一道娇娇柔柔,略有些沙哑的哭腔响起,“好心的姑娘,我和我大哥本是到京城投奔亲人的,可路上遇到了劫匪,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我哥哥却受伤病倒了,还希望你们帮帮我们——”
静和郡主本就是善心人,听到这话,便撩起帘子,往外看去。
外头日头西斜。
就着残阳余晖,静和郡主就看见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她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披头散发的,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但依稀可见,是个漂亮的。
而在她身边的地上,正躺着一个男子,生死不知。
静和郡主心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去京城投奔什么亲戚,我让人送你们过去——”
小姑娘闻言,摸了摸脸上的灰,对静和郡主期期艾艾地福了一礼,“回夫人,我叫苏明珠,本想去投靠远亲叔父,可我不知道叔父家在哪里——”
苏明珠?
靠在静和郡主怀里,正享受着娘亲温柔怀抱的阿梨,忽然瞪大眼睛。
她怎么来了?我的亲娘,快跑啊!千万别理她!她,她就是坏蛋爹爹和心上人生的那个女儿!
阿梨在心里大喊着,小手揪住了静和郡主的衣襟,小脑袋上更是飘出一连串的问号。
大仙跟她说的话本里,苏明珠明明是在她死后,才被带进尚书府的!
可现在,她居然出现在这里!
这肯定有问题!
又是渣爹想害她们!
静和郡主原本听着苏明珠的话,正想着他们无处可去的话,便将他们带回去。
现在......
她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认真打量起苏明珠。
虽说她看上去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但仔细看,她身上都没几道灰,双手双脚也干干净净的,就连鞋子都很新。
只是装扮得很好,就连凌乱的发丝,都是精心处理过的,完美地装扮出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够让任何人生出恻隐之心。
而且,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遇到山匪竟然能好好逃出来,这概率有多大?
......竟然这么快,就跑到她面前了!
静和郡主暗暗一咬牙,面无表情地道:“不知道住哪里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了。”
苏明珠闻言,柔柔弱弱擦眼泪的动作猛地一顿,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
对上静和郡主那明显,带上来几分冷意的眸子,她心里一紧。
怎么回事?
爹爹不是说,静和郡主最心软,最喜欢扮好人吗?
不等苏明珠说话,静和郡主便放下帘子,“松鹤,走。”
松鹤也有些意外,但主子的话,她不会违抗,便吩咐车夫,继续赶车。
“夫人,夫人——”苏明珠追着马车喊了几声。
马车却连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苏明珠追了几步,见此便也停了下来,有些愤恨地一皱眉。
马车上。
阿梨心有余悸。
还好还好,娘亲这次没有心软,不然就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苏明珠,是一个比苏长青更心狠手辣的主儿。
唉,阿梨要快快变强才行!不然又香又软的娘亲,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静和郡主听着阿梨的心声,但断断续续听到了几个字眼,不太真切。
静和郡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也搞不清楚。
静和郡主回想着苏明珠那张脸,确实和苏长青有几分相似。
静和郡主心里一涩,对外朗声道:“松鹤,你进来——”
松鹤和车夫坐在外头,闻言,她便钻了进来,“郡主,有什么吩咐?”
静和郡主低声道:“等会儿你下马车,回头去盯着方才求助的那两个人。”
松鹤有些迷茫,“这是为何?”
说着,松鹤想起来什么:“郡主可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她方才就觉得有些古怪,静和郡主一向好说话,路上遇到什么需要救助的人或是乞丐,都会施以援手。
今日却丢下那姑娘......
现在定然是又担心了,想让她回去救人。
静和郡主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让你去帮我盯着她,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来往。”
松鹤不明所以,“郡主为何要查她?”
静和郡主没有明说,“让你去你就去吧,若是在她身边看到了什么熟人,也不要声张,直接回来告诉我即可。”
松鹤一头雾水地答应下来。
在马车拐过一个路口时,松鹤就悄悄地下了马车。
亲亲娘亲最好,最漂亮了!
阿梨顿时咧嘴一笑,漏出正在换牙阶段,还没长出来的门牙华子,看上去颇为滑稽。
静和郡主被她逗笑,将她揽在怀里,心下满是慰藉。
为着这几个孩子,她也得好好活下去,跟那些人,好好斗一斗!
阿梨知道静和郡主现在肯定很难受,心疼地替她捏了捏肩膀。
静和郡主心里一暖,搂着阿梨,哄着她睡觉。
阿梨的身体还是太虚了,折腾了这么一天,确实有点犯困。
没一会儿,她就在静和郡主的怀里睡着了。
晚间时候。
松鹤带回来不少料子,包括琉璃锦,和她向徐大夫要的药。
静和郡主一一检查过那些锦缎。
就和苏如卿说的一样,琉璃锦确实好看。
在阳光下,仿佛琉璃一样,光华万千。
静和郡主拿出来两匹琉璃锦,让松鹤重新包好,再送给苏如卿。
松鹤心里却不大情愿,“小姐,这衣料可贵了,咱们何必眼巴巴送去呢......”
静和郡主神色平静,“无碍,既然是她要的,就送去给她吧,你亲自去。”
松鹤撅了撅嘴,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是。”
她违逆不过静和郡主的意思,只好抱起料子。
静和郡主淡淡一笑,“快去吧,等你回来,陪我去慈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松鹤一听,更不乐意了,作势就要将料子放下。
静和郡主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即对她摆摆手。
松鹤气呼呼地抱着料子离开了。
静和郡主望着剩下的料子,目光微沉。
......
待松鹤回来后,静和郡主就带着阿梨,去向老夫人请安。
静和郡主和阿梨来时,苏锦薇和苏元祺,以及苏如卿,都已经到了慈安堂里。
静和郡主重规矩,让苏家的人都养成了习惯,每日都会到慈安堂里晨昏定省,向苏老夫人请安。
苏如卿坐在苏老夫人身边,母女俩正说笑着,看见静和郡主进来,两个人停了一秒。
虽然仅仅是一秒,静和郡主却察觉出来一丝微妙。
在她进来之前,苏老夫人和苏如卿有说有笑的,她的两个孩子只坐在旁边,偶尔附和两句。
苏老夫人和苏如卿,似乎都没正眼瞧过苏锦薇和苏元祺一眼。
只是慈安堂里气氛乐呵,以往静和郡主和孩子们,从未在意过。
静和郡主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前沉浸在所谓的美满之中,错过了多少细节。
“静和来了?”
苏老夫人只是停顿了一秒,便冲着静和郡主笑起来,目光满是慈爱柔和,和方才跟苏如卿说笑时差不多。
静和郡主望着苏老夫人,心想,难怪她以前被骗了。
她压下心里的堵塞,微微一笑,抱着阿梨走过去,向苏老夫人欠了欠身,“今日方才回来,来给老夫人请安。”
苏老夫人满脸慈爱和关切,“你今日才回来,其实应该好好休息,不必这么着急过来,向我请安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拘着这个。”
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阿梨的脸上,心疼地道:“哎呦,我们的阿梨,快过来给祖母看看,是不是瘦了?”
阿梨看着苏老夫人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坏蛋老太婆,才不要给你抱!每次都拿针偷偷扎我,你怕不是容嬷嬷转世吧!
静和郡主听到这话,心下一跳。
偷偷拿针扎她?
静和郡主蓦地想起来,是了,苏老夫人作为阿梨的祖母,自然会时不时地表现出,对阿梨的疼爱,偶尔也会抱一抱阿梨。
但每次只要她一抱阿梨,阿梨就哭。
每每那时候,苏老夫人神色便有些尴尬和失落,一边说着,可能是自己老了,身上带着老人味,孩子不喜欢,一边将阿梨还给静和郡主。
静和郡主为此,心里还多有愧疚,总觉得阿梨不够懂事,不应该对苏老夫人如此。
苏老夫人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每每见到阿梨,总是念叨个没完。
静和郡主每次都更加愧疚。
她那时候也想不通,阿梨私下里明明是一个很乖巧听话的孩子,从来都不吵不闹的,怎么每次到苏老夫人怀里就哭闹不止。
感情都是被针扎的?
估计阿梨年纪小,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哪里不舒服。
静和郡主竟全然不知,苏老夫人私下里在做什么。
想到自己女儿被欺负了那么久,她竟然浑然不知,还对苏老夫人心疼愧疚,静和郡主心脏仿佛被扎了一千根针似的,生疼。
静和郡主知道现在不是怨恨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对苏老夫人笑了笑,“阿梨近日病得厉害,精神不大好,不愿意让别人抱的,也怕过了病气给母亲,就不劳烦母亲了。”
苏老夫人本身只是客气一下,闻言便收回手来,目光还是盯着阿梨,“我看阿梨瘦了不少,近些日子可真是吃了苦头了。”
她满是心疼地叹息着,“要我说,当初你们娘俩就不该去金龙寺,那地方终究是差了一些,留在府里,总归是好一些。”
静和郡主颔首称是。
苏老夫人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都是关心静和郡主和阿梨的情况,好像满心满眼,都在静和郡主和阿梨身上。
可是,静和郡主进来许久,也不见她让静和郡主坐下。
静和郡主抱着阿梨,一直站着,胳膊早就已经发酸。
苏老夫人却视而不见似的,自顾自地跟静和郡主说着话。
阿梨心下对苏老夫人愈发地不喜。
这个老虔婆,就会折磨人!可怜漂亮娘亲!
“娘亲,还是将阿梨交给我吧。”
一旁的苏锦薇,率先看不下去了,她提步上来,将阿梨接过去,温声道:“娘,你这些日子一直照顾阿梨,今日又舟车劳顿,把阿梨给我,您先坐下来歇一会儿吧。”
苏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懊恼道:“瞧我这脑子,只顾得和静和你说话,全然忘了旁的。锦薇说得对,你快坐下歇一歇。”
静和郡主应了一声,便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苏如卿帮忙打圆场,“母亲也真是的,眼里就只有嫂嫂和阿梨,只顾得和嫂嫂阿梨说话,眼里连我们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