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镇国公 全集
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镇国公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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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明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镇国公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镇国公 全集》,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贪,害了我,也害了整个江家。”江鹤安又哭又笑。他怪父亲。自己又何尝不混账呢。江老爷告知来龙去脉,拿有李棕言八字符咒给他时,他也没拒绝,尝到甜头后,更是日日护如命,祈祷永远不会有发现的那天。可惜纸包不住火,偷来的东西终究会返回去。“爹,我要走了。”上一刻还面容红润,皮肤舒展的江鹤安,下一刻倒下,彻底没了生息。林清禾神色淡淡点了根香将江鹤安送下地狱。人世间做的事,下去后功德镜一照自有分晓。行恶者,根据罪孽受罚,行善者带着功德转世。“我的儿!”江老爷朝前猛扑在江鹤安身上悲痛大哭。将江鹤安下葬后,江老爷散尽家财后消失了,有人说他去寺庙做了僧人,有人说在乡野间看到个疯子,神似江老爷。夜色降临之际,茅山屋来了不速之客。样貌精致秀美,身姿清瘦的...

章节试读

“贪,害了我,也害了整个江家。”
江鹤安又哭又笑。
他怪父亲。
自己又何尝不混账呢。
江老爷告知来龙去脉,拿有李棕言八字符咒给他时,他也没拒绝,尝到甜头后,更是日日护如命,祈祷永远不会有发现的那天。
可惜纸包不住火,偷来的东西终究会返回去。
“爹,我要走了。”
上一刻还面容红润,皮肤舒展的江鹤安,下一刻倒下,彻底没了生息。
林清禾神色淡淡点了根香将江鹤安送下地狱。
人世间做的事,下去后功德镜一照自有分晓。
行恶者,根据罪孽受罚,行善者带着功德转世。
“我的儿!”江老爷朝前猛扑在江鹤安身上悲痛大哭。
将江鹤安下葬后,江老爷散尽家财后消失了,有人说他去寺庙做了僧人,有人说在乡野间看到个疯子,神似江老爷。
夜色降临之际,茅山屋来了不速之客。
样貌精致秀美,身姿清瘦的美妇人步步生莲踏过门槛,看得芍药目不转睛。
“好看吗?收收哈喇子,别吓着人家。”
芍药点头,听到调侃的她转移视线到自家主子身上,嚯,一股清冷,不可高攀的仙气扑面而来,无论看多久,她都会被这惊天动地的美貌所震撼。
她嬉皮笑脸:“再美也美不过小姐。”
“汪汪。”
说来也奇怪,国公夫人送来的狗崽子进了茅山屋就紧跟林清禾,此时仿佛在配合应声,众人看它时,小黄狗那无辜的眼睛一眨不眨,趁不注意就跳上林清禾身上去舔她的脸。
林清禾眉头微蹙:“下去。”
“汪~”小黄狗委屈巴巴在她腿上靠着,双耳跟眼皮都耷拉下。
林清禾“......…”
不管它了。
芍药斟开茶,沁人心脾的茶香令人不由放轻松。
“悬壶大师。”进屋的殷氏与婢女往下跪,被芍药及时搀住。
她笑道:“我家主子不喜跪拜。”
殷氏与婢女屈着腿僵住,不约而同去看林清禾,见她点头这才起身,殷氏怀里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多谢悬壶神医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恐怕我这孩儿......”殷氏不敢继续往下说,双眼涌现感激,将怀里揣着的银两小心翼翼拿出捧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没接。
殷氏惶恐:“神医。”
这是她身上所有银票,还是当初抄家时偷偷藏的,京城求见悬壶大师一面的诊金都开到了百两银子。
她这五十两银子实在是不够看,尤其是当林清禾将银子推回来时,心中不安达到巅峰。
“殷夫人更需要银两傍身,人在,家在。”林清禾将茶杯移到她面前。
殷夫人瞳孔微缩,心跳都漏了半拍,定定望着林清禾,对上她眼底的清明,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波动:“神医,此话怎讲。”
“镇国公为国驻守海关,十八年不曾回京,战功赫赫,守护万民。军人,值得敬之,爱之,拥之。这样的英雄不该被污蔑,后代也理应享先辈积德留下的福荫。”
殷氏听得双眸赤红如血,强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眶早就挤满了泪。
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声音很轻却给她注入了力量。
“辛苦了。”
随着声音落下,殷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擦干净,起身红着眼恭敬行礼:“多谢,神医所言,殷氏记在心中。”
她也不矫情,将银两收回兜里,心中有了盘算,她绣工精湛,打算用这银两做本钱卖绣品。
努力赚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等江牧川归来,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有钱有权才能更好的报答眼前的救命恩人。
见殷氏转瞬间就恢复精神,双目坚定,林清禾露出浅笑,她很欣赏这样坚韧的女子。
上辈子能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的女人,换一条路也定能走的精彩。
婢女察言观色,这会儿笑着出声,将怀中的孩婴往林清禾面前凑:“还请神医为我家小少爷赐名。”
那日情况紧急扰了心绪,殷氏又在昏迷中,林清禾什么时候走了她都不知。
殷氏醒来,身子好点后便寻来道谢,孩子的名字还未取。
许是婴孩睁眼看到的第一人是林清禾,看到她竟是露出微笑,小手往上扬。
倒是有缘。
林清禾讶异,伸过手去。
指尖相碰的那刻,一缕众人看不见的金光进入婴孩体内。
这是林清禾赠予他的礼。
“镇国公翻案,要等,要望,就叫江望吧。”
“江望。”殷氏呢喃,欣喜的泪光涌现,“多谢神医赐名。”
千里之外的流放路上,大雨倾盆,手脚都是镣铐的犯人们艰难前行,其中有一人脊背格外挺拔。
“还摆这姿态做甚,你早就不是那尊贵的世子爷了。”
“卖国贼的后人,呸!”
“江牧川快跪下给小爷磕头,见血了我就让你进亭子里挡雨。”
站在亭子外的江牧川一动不动,雨水将他整个人打湿,狼狈至极,唯独那张脸依旧俊毅无双,络绎不绝的讥讽声在他心底惊不起任何波涛。
再难听,再羞辱的话早就听够了。
镇国公府世代忠臣,换来家破人亡的境地。
江牧川苦涩扯了扯嘴角,跟木墩似的钉在原地丝毫不动弹。
亭子里的解差们见他这模样也没了趣,他爱淋雨就淋着吧!
算日子,娇娘该生了。
他的第一个孩儿可有平安出世?
江牧川不敢想,喉咙滚动吞下苦涩,闭上眼平复撕心裂肺的痛苦。
.
范丞相最近日子不好过,世交好友镇国公死在海底,家也被抄了,他帮不上任何忙,本就无奈。
回到府中,发现自家后院也着火了。
爱女范袅袅日日夜里发出暧昧声音。
她身边的婢女一开始以为是她私通情郎,悄悄偷看却发现,堂堂丞相千金竟然......那白皙的脖颈,脸上的娇魅只让人脸红心跳。
实在是......…太浪荡。
丞相夫人王氏知道后立即找宋袅袅谈话,她却不承认,羞的以死明志。
王氏不敢再提。
白日范袅袅端庄大气,到了夜里屋内则会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随着时间推移,她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走几步就喘,整个人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没了魂一样!
之前是夜里,现在逐渐演变成白日也......
王氏不敢再瞒着范丞相,哭着让他去寻悬壶大师来府中看个究竟。

茶屋外边就是湖,水色潋滟,荷柳相映,放远了看,院内有棵古柏参天,颇有岁月静好的气息。
屋内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林清禾看向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她原本受损的子女宫因李棕言的好转恢复饱满。
旁边的李棕言相貌出众,见她看过来露出笑容,双眼熠熠,是个面霸啊。
与之相反的是江鹤安,面如死灰,唇白无色,浑身都被黑气笼罩,将死之人。
守着他的人是江老爷,子女宫凹陷,气色尘昏灰色如黑,山根无肉,鼻孔外漏,破财之相。
“你们好歹毒的心!”国公夫人终是忍不住,杏眼瞪着江氏父子,见江鹤安奄奄一息躺在竹架上又有些不忍挪开视线。
她是个良善的妇人,但她首先是个母亲。
江鹤安偷了她儿子的气运,甚至借命!
何其贪婪,心狠手辣!
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她狠狠骂出这句又有些不安看向林清禾。
她携李棕言前来拜访一是道谢,二求平安。
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窄,江氏父子也来了。
他们求什么?
江老爷突然嚎啕大哭,扑通跪在地上对准国公夫人砰砰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渗出血来。
“我们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嫉妒夫人您有神童儿子,而我家世平庸,后代也不争气。
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声声凄厉又悲惨,国公夫人听得坐如针毡。
林清禾笑了声。
所有人都看向她。
江老爷想继续磕头的动作也停下,对上林清禾黑的如墨,淡漠到看不出任何变化的瞳孔,他莫名心悸,慌乱低头。
“既然知道做错了,在受害人面前作弱者姿态做甚。”
林清禾轻声说道。
“不是谁哭的更大声谁就有理,谁就弱。”
国公夫人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喜极而泣,双目放光望着林清禾。
她不一样。
她一点都不世俗。
林清禾冲她淡淡笑:“国公夫人所求何事。”
国公夫人忙回:“多谢悬壶大师出手救我儿,此大恩大德,镇国公府没齿难忘,将来大师有事尽管来府。”
知恩图报的人,她喜欢,林清禾笑意加深:“叫悬壶便可。”
国公夫人立即道:“悬壶大师!”
李棕言眸底涌现一丝复杂,随之被倾佩替代:“妹妹年纪虽小,能力却卓越,我敬你一杯。”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灼灼望着林清禾。
国公夫人吃惊:“悬壶大师分明是......”
“我是坤道。”林清禾冲李棕言举杯抿了口茶,缓缓笑道。
坤道!竟是一小女郎!
几人都震的失色,国公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原先她心切于李棕言没看出来,这仔细端详才发现林清禾的高挺鼻子不似男子的硬朗,反而精致,扑面而来的漂亮。
如此漂亮的小女郎,若不是家境贫寒,怎会成了坤道。
世人都道李棕言是天才,她身为亲母自是知他勤敏努力,天分再高也需努力加持。
林清禾小小年纪道行高,背地里肯定吃了很多苦头,她比自家儿子还小几岁。
国公夫人炙热中又带着丝心疼的眼神看的林清禾有些不自在。
下一瞬,一只质地上好帝王绿玉镯递到她面前,林清禾怔愣抬头。
“这镯子就适合你这种漂亮女郎,瞧瞧,多好看。”
林清禾怔愣瞬间,玉镯被国公夫人套进她手里。
不掺任何杂质的玉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白皙。
“谢谢国公夫人。”感受到国公夫人的真挚和善意,林清禾向来波动无喜的心泛起了一丝异样。
国公夫人浅笑吟吟,她身子有恙不能再育,碰见林清禾这么个姿容绝佳又仙气飘飘的女郎,很是欢喜。
感知到她的善意,他们临走前,林清禾赠了几张平安符,几张除秽符。
送走国公夫人母子后,林清禾看向江鹤安:“求什么。”
年纪小,神态却淡漠到令人心慌。
奄奄一息的江鹤安扯了扯嘴角,视线模糊放空:“求下辈子不要做我爹的孩儿了。”
说着他嘴角便溢出一丝血。
江老爷大惊失色,悲伤欲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呜咽,犹如有损的老风车。
江鹤安的魂体与肉身呈现隐隐脱离之状,林清禾手指一点,魂归肉身。
“还有什么遗言说吧,你还有一刻钟时间。”
江老爷猛然瞪眼,恨意乍现,呲牙咧嘴想冲林清禾扑去:“胡说,胡说!我儿怎么会死!”
“爹!”
江鹤安大声喊他。
声音一出,他自己也愣住,伸手盯着掌心,红润有光泽,体内也有了力量,江鹤安不可置信缓缓坐起身。
“回光返照。”元妙忍不住惊叹。
江鹤安顿住,腾升起的欣喜散去,随即又释然的笑笑。
“鹤安。”江老爷颤声唤他。
江鹤安看向他,心情十分复杂,轻叹口气:“爹,江家落得如今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要责怪任何人。”
“我自幼看到书就头痛,喜好工匠,你扔了木头骂我是废物,强硬的送我入学堂,要我走科举之路。”
“可是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进了尽是权贵的学堂,你可知我的处境。”
“是,我知道是您低头下气为我求来的机会,我不敢怨您。您不是想知道您费尽所有供我读书,怎么换来只知吃喝玩乐,平庸无能的儿子吗?”
“我告诉你。”
江老爷瞳孔微缩,一脸平静又夹杂痛苦的江鹤安让他心脏,嗓子都发紧。
他也是为了他好啊!
江鹤安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他们瞧不起我,踹我肚子,膝盖,扯我头发,扇我巴掌,每天都是拳打脚踢,我每天睡觉前,醒来都在恐惧。”
“我试图跟你说过不想科举,想做木匠,换来的是一次暴打。父令如天大,我也学乖了,做权贵子弟身边的一条谄媚的狗。跟着他们吃喝玩乐,自甘堕落,倒也快活。”
江老爷喉头翻滚,绝望的闭上眼。
正因如此,他不甘一手培养的儿子变成这样,经商途中他遇上了一名巫女,了解到借命改运。
江老爷胆子大的很,直接盯上天才李棕言,与巫女进行交易。
江鹤安科举下场一路顺利,现在是举人身份,江家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一切天衣无缝,顺利进行,只可惜遇上了林清禾。

晨光微熹。
林清禾站在国公府门口。
根据红莲的情报,国公府世子一年前突然痴呆,国公爷悬金万两寻神医。
所以她来了。
毕竟医者仁心,绝不是因为那万两酬金才这么急。
府门开,管家看到门口站着个样貌很美的少年愣了下,上前问道:“小公子有何贵干?”
林清禾扬了扬手中的悬赏告示:“我为这而来。”
管家惊诧不已,丝毫没有轻视,毕竟这行能人不论年纪,尊敬道:“小公子请。”
芍药跟在林清禾身后,对国公府的行事满意几分,那狗侯府简直没得比。
管家在前方引路,正走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冲出来,后面乌泱泱的跟了一大堆,最为首追着他的是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手里拿着木剑大喝:“孽畜哪里逃!”
“世子。”管家想拦住少年郎,没拦住。
少年郎灵活躲开,站稳就看到站在面前的林清禾,清澈的眼眸涌现惊艳,怔在原地呐呐道:“好美的妹妹。”
国公夫人看向林清禾,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高而有节的鼻梁,一双丹凤眼明亮如月,望过来时扑面而来的高贵清冷仙气感令人为之出神。
只想称赞声好仙气好矜贵的小郎君,她心底惦记着李棕言,对林清禾微微浅笑。
“棕言,听话,别跑了。”
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追的微喘,眼底流露心疼和无奈,柔声哄道。
李棕言往林清禾身后躲,探出头指向神神叨叨,一脸厉色的老道士:“我不,他想打我!”
国公夫人酸涩上头,强压忍下继续劝道:“大师不是打你,是想驱除你身上的邪祟,棕言乖,到娘这里来。”
李棕言自小聪慧,抓阄握笔,五岁吟诗,读书识字从不需操心,所作的文章令大家都赞不绝口。
就是这么个天才少年郎一年前居然痴呆,回到了三岁稚童时,只知找糖吃,寻爹娘撒娇的状态。
对于国公府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国公夫人整日泪涟涟,眼睛常常又红又肿。
神医寻不着,国公夫人找了道士,这老道士一看就断定李棕言被邪祟附体,今个儿正在做法。
偏偏李棕言躲在林清禾后面死活不肯出来,老道士念念有词,脚步繁乱围着他俩打转。
身旁围了一圈瞪大眼睛惊奇望着的人。
林清禾双手交叉望着老道士装神弄鬼,跳大神。
老道士见林清禾不走,不免有些着急,尤其李棕言还在冲他挤眉弄眼,再这样下去要露馅了。
“嗬!”老道士大喊一声,视线与林清禾淡淡的眸子对上,莫名心虚偏头,有点装不下去了,灵光之下他的木剑锋转了个圈指向林清禾,“邪祟已从世子身上转移到你这儿,快速速随老道来!”
一道火光从他口中喷出又尽数收回,引起众人连连惊呼,皆被唬住。
国公夫人有些歉意对林清禾道:“无妄之灾,连累小公子你了,您且先随道长去了邪祟.......”
话还未说完,林清禾两指捏住剑锋,只听她冷笑:“本事没有,装神弄鬼倒是有一套。”
众人惊异,老道士怒目横眉:“哪儿来的小子满嘴胡言,你有何证据说老道我是骗人的!”
“世子天庭饱满,耳厚鼻直,腰正,眼有定睛,双凤眼,此为大贵之相,求功名者必达。”林清禾看了眼李棕言,而后对国公夫人道,“”我乃茅山派清山观少观主悬壶,夫人若是信我,屋内详说。”
鸦雀无声。
众人盯着这个俊美无双的小公子都有些恍惚。
国公夫人观她气度不凡,当下道:“我信你,少观主请。”
老道士傻眼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国公府向来不与人交恶, 照常结了银两给这位老道士让他出府。
“夫人心善。”林清禾道。
国公夫人微叹口气:“人活世上皆是不易,就当是为我儿结善缘。”
林清禾点头,直言:“世子之所以变痴呆,是有人借命夺了他的气运。”
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声音颤抖不已:“借命!”
李棕言坐在旁侧,眼神骨碌碌转,见国公夫人看过来,朝她露出乖巧的笑:“娘亲。”
国公夫人心酸诶了声,心底腾升起了愤怒和一丝后怕,究竟是谁害他儿,或者说害整个国公府!
天色降下帷幕。
玉春楼,霏霏之音,令人陶醉。
江鹤安喝的微醺从玉春楼出来,眯着眸子上了马车,在看到车内坐着一青袍少年时彻底清醒,盯着他问:“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马车里。”
“江大公子,借命夺他人气运的感觉,如何?”
话音落下,江鹤安骤然一顿,惊恐的盯着坐着不动,眉眼淡漠的林清禾,转身就想出去。
可惜,动弹不得。
江鹤安喉咙紧涩:“在下听不懂。”
林清禾笑了声,伸手将他怀里藏好的纸张掏出来展开,上面写着的正是李棕言的八字,黑字上的鲜血早就干涸,看着有一段时间了。
在江鹤安目眦欲裂下,林清禾捏了个火诀将纸张烧毁。
与此同时,国公府好好用着膳食的李棕言栽下凳子,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远在京城外的芦山巫派,着黑袍的巫女面无表情看着墙角下放着的纸人消失殆尽,唇角勾起讥讽:“废物。”
随着纸人消失的还有上面的字:江鹤安。
继悬壶神医当街救了雪崩之症的奇闻后,京城又发生了两件离奇的事。
国公府那突然痴呆一年的世子清醒了,姿容气度,作词文章更甚以往。
近年来突然兴起的富商江家之子突然大病一场,神色萎靡,病痛缠身需卧床。
百姓猜测讨论间,京城达官显贵却是或多或少知道其中缘由,更关心的是让李棕言恢复神智的悬壶大师。
世家圈也开始流传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不可交恶悬壶。
收到八千银票的老观主道元笑的合不拢嘴,立即向祖师爷汇报林清禾的战绩:“祖师爷,悬壶出息了啊,这银两先用来修建道观,等她再从世家有钱人们手里挣到钱,就给您塑金身!”
破旧道观里祖师爷的嘴明显笑咧。
悬壶徒儿,速速挣钱!
听闻悬壶厉害之处的宋老夫人越发心急,派动全府上下去寻悬壶的踪迹,为了表孝心,宋白微连续几天都在外边寻人。
这时来了件比寻人更重大的事。
宫里景武帝听说侯府真假千金一事,感到有趣,特邀请两位千金进宫过中秋宴。
收到圣旨的宋德苦了脸,马上喊来王管家:“快备马,我亲自去寻那不孝女回来!”

“悬壶大师真乃高人啊,小人看您第一眼直感四个字—仙风道骨!”
丞相府的牛管家进茅山屋,看到元妙第一眼张口就夸,配合信服又崇拜的神态,一下就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他认错人了。
元妙愣住,意会过来他跟自己说话,连忙摆手:“悬壶是我师叔,里边请。”
打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牛管家首次滑铁卢。
他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惊叹,元妙看上去气质非凡,目光如炬,竟不是悬壶!
等他见到林清禾后,她的年纪让他有些失态,容貌跟气度更是令他自惭形秽,不敢抬头直视。
得知牛管家的来意后,林清禾嗯了声:“今日已经看过一个了,明日吧。”
“悬壶大师,我家小姐过几日就要参加花神节了。”牛管家有些急,他殷切的望着林清禾,脱口而出,“我家夫人说只要您治好我家小姐,捐赠一万两给清山观祖师爷塑金身。”
林清禾眉头一动:“什么?”
“我家小姐过几日要参加花神节......”
“后一句。”
“一万两给祖师爷塑金身。”
“带路。”
她担心丞相千金。
绝不是因为钱。
牛管家还没反应过来,林清禾已经出了茅山屋。
他面色一喜,急忙跟上。
来到丞相府,入目一张张愁眉苦脸,见到林清禾,以范丞相王氏为首,纷纷侧目看过来。
“悬壶大师。”
范丞相越过林清禾,直奔玄妙。
被一国之相握住手的元妙直发虚。
他不是啊!
牛管家一拍大腿,他又慢了半拍,该赶在大人之前开口的。
“大人,这位才是悬壶大师。”牛管家轻咳声,恭敬指向林清禾。
元妙讪讪笑。
一时间,相府上下都看向那个仙气飘飘,有一张漂亮脸蛋又带着疏离清冷气质的林清禾。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范丞相急忙退到林清禾面前作揖:“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见识多广的范丞相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态度倒是谦和。
王氏声音哽咽,期盼的望着林清禾:“悬壶大师,您一定要救救袅袅,她......…”
王氏难以启齿。
“带我去宋小姐的闺房吧。”林清禾十分善解人意,直接开口。
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晓,进芙蓉苑的只有林清禾和王氏,范袅袅的婢女。
元妙跟来那是因为,他想感受进相府的感觉。
接二连三被错认,元妙很惶恐,他不会遭到林清禾不喜吧。
范袅袅昏睡在床榻,面色苍白,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萎靡之气。
林清禾在旁侧观察,下一瞬只听暧昧声溢出,又魅又嗲。
若是有外男在这,骨头都得酥。
王氏跟她的婢女都是心肉一跳,下意识去看林清禾,面色有些难堪,见她没露出鄙夷的神态,这才安了安心。
“还不出来!”
林清禾喝了声,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对着范袅袅合拢往后一拉,一缕魂魄从她体内脱出。
王氏跟婢女只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什么也看不见,听着林清禾的话,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大师,我儿是被邪祟上身了吗?”王氏即使害怕,事关亲生女儿还是鼓足勇气往林清禾身边凑,颤声问。
林清禾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微闪嗯了声,也可以这么理解。
“小道士还没多大吧,管我的事干嘛?我没想伤她的性命,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女魂魄长得倒是令林清禾有些意外,明媚皓齿,五官周正,不像是会干出这等事的人,不......魂。
突然被抽离开范袅袅的身体,女魂魄十分不悦,横眉冷对林清禾。
“阴阳相隔,你附她身,她会越变越虚,不出三月,必亡。”见女魂魄看宋袅袅的神态充满爱意,林清禾轻叹声,“你们什么关系。”
“自然是爱人。”听到继续附身,范袅袅会死,女魂魄神色突变,她抿唇呐呐道,“可不这样,我们如何在一起。”
林清禾道:“阴阳相隔,注定不能在一起。”
“胡说!她答应过我死也要在一起!”女魂魄大怒,张牙舞爪朝林清禾扑去,“所有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在外边等着的元妙看见芙蓉苑上空突然腾升起来的鬼气,他噌的起身。
范丞相急忙跟着起,顺着视线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有何不妥?”
元妙重新坐下安抚:“无,有我师叔在,大人放心。”
王氏只感觉的到一股阴凉风在屋内乱窜,结合林清禾的动作,她猜测是在互斗,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真不敢相信世间竟真有鬼魄。
就在林清禾要将女魂魄收进瓷瓶时,床上的范袅袅醒了,目光直看她手中瓷瓶,虚弱喊了声:“倾君。”
此声一出,王氏色变。

芍药可不怕李氏,她这辈子只听令林清禾一人,所有对主子不好的人,她都讨厌。
“闭哪门子的嘴?”芍药双手环肩上下打量李氏,最后盯住她的脸,唇角轻扯,“你哪位?”
气人还是芍药会。
“你还不管管你的婢女!”李氏气的想呕血,暼到芍药身后的那抹青,她瞪眼低吼,哪儿有往日高门贵妇的形象。
林清禾从芍药身后出现,映入众人眼里。
宋白微藏在衣袖的手紧紧攥住,手指抠进了肉里,宋德说林清禾长得美她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竟是美到如此无可挑剔。
硬要挑,那就是林清禾神色淡淡,给人一种疏离清冷感,恰恰也是如此,让她美的格外出尘,一眼就忘不了。
李氏愣在原地,所有的话语卡在喉间,眼前的十三岁女郎姿态慵懒靠在门上,五官结合了她同宋德的所有优点,像又不像。
林清禾没打算让他们进茅山屋,淡声问:“几位来,何事?”
“清禾啊,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宋德挤出一抹笑,心底虽对她这不将父母放在眼里的态度不满,面上却不显露,想着先哄回家再说。
他暗推了下李氏。
李氏回神,对上林清禾疏离的双眸,见到亲女儿产生的波动瞬间荡然无存。
她淡漠的让她不安,同时也有丝不喜,艰难开口:“跟我们回侯府吧。”
宋白微上前搀住李氏的胳膊,仰头看林清禾,声音轻柔,听上去真情实意:“姐姐回府那日,爹娘之所以没能及时出来是因为我病了,后得知姐姐走了后,整个侯府都揪心的很。”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身子骨这么弱,不该因为我让姐姐在府门久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姐有大量,莫要耍脾性,跟我们回去吧。”
她边说边咳嗽几声,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李氏心疼不已,看向林清禾,以为她会有所动摇。对上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李氏心堵,忍着气道:“你妹妹不是故意的,身为姐姐心胸该宽广。”
林清禾挑眉。
了解她的身边人知道,这是动怒了。
“好大的茶味,好无辜的白莲哦。”一道讥讽声骤然响起。
所有人都抬头,茅山屋隔壁不知何时住了人,蔓延出墙头的树上坐着的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五官生得极为标致。
仿佛是老天爷的亲儿子,每一处五官都捏的十分完美,眉眼精致如画,高鼻薄唇,眼尾有颗红色的泪痣,此时笑起来被衬得格外瑰艳。
说出的话很气人,那双眼却清澈见底,林清禾看他时,他对着她狡黠眨眼。
面霸啊。
林清禾心中感叹,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浑身都散发着金光,气质很惹眼,姿态肆意,张扬又明媚。
应该是个带着功德转世,这辈子一手好牌,注定来享福的命。
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阴暗,林清禾收回视线垂眸,有点羡慕。
下一瞬,一朵明媚的牡丹花在她眼底绽放。
“别委屈,他们不值得。”少年郎从树上跳下来,将花递到她面前,声音清澈又好听,“我是新搬来的,就在你隔壁,以后就请多多指教。”
“你长得真美,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
“那就是你的双亲,还有你妹妹?他们太虚伪了,别听他们的。”
他旁若无人的对林清禾说话,眼底满满都是对林清禾的欣赏。
林清禾发愣,撞进他满是为她担忧,没有任何杂质的双眸,她点头:“好。”
“你是何人,在这胡说八道。”宋德瞪大眼,他印象里没有这号人,想着定然不是世家子弟,态度算不上多好。
少年郎暼他眼:“你管我是何人。”
宋德皱眉。
宋白微快速暼了少年郎一眼,见他对林清禾另眼相待,忍不住心生嫉妒。
林清禾轻笑,看向宋白微:“既然你知道是占了我的位置,怎么还待在侯府?”
李氏色变。
宋白微咬唇,楚楚可怜。
诚然,宋白微也是个能退能进,豁的出去的狠人,当下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红着眼道:“只要姐姐回府,我立即离开侯府。”
“微儿!”
李氏急眼,怒目瞪着林清禾,似乎在说,你还不善罢甘休,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啧啧。
林清禾拍掌。
是她一开始就没看透过宋白微,纯善的脸,温柔的话语,做的事却绵里藏刀,以弱者的姿态赢得所有人的站队。
似乎人人都对弱者同理心,忌惮强者却又依附强者。
原来她前世输给这么个虚伪的人。
偏偏他们都爱她。
突然就有些可悲,也觉得无趣。
林清禾身上的戾气越来越烈,淡漠厌世浮现在脸上。
“难怪侯府会走下坡路,举步艰难呢。”少年郎挡在林清禾面前,居高临下盯跪着的宋白微,又看向宋德,“被一个十三岁女郎这么拙劣的演技所糊弄,侯府嫡女的位置本来就是人家的,搞这处哭哭啼啼,谁欺负你了?”
“腿长你身上,想走就能走,搞半天拉拉扯扯还没走,跑到正主这儿装腔作势,实则就是装可怜不想走呗。”
“矫揉做作,真丑!”
宋白微浑身僵住,面红耳赤,这下是真想晕。
她极力摇头,情绪激动,也正是因为被他说中了。
林清禾望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郎,他突然转过身,笑的眉眼弯弯:“她跟你没有可比性,侯府配不上你。”
他好可爱。
林清禾跟着笑,嗯了声。
芍药看少年郎顺眼的很,殷切的搬了凳子给他坐:“诶呦,这位公子快坐,别累着了。”
一直被拦在门口站着不让进的侯府一行人:“......…”
林清禾掐指,她与侯府的亲情线若有若无。
神色顿了下,她看向宋白微,后者更僵了。
林清禾走到她面前:“好啊,我回。”
宋德松了口气:“好好好,快上马车。”
“不过,我有个条件。”林清禾看向身后的人和鬼魂,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