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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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心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全文》,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

章节试读

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
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
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
“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
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
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但又真实存在的焦虑与担忧。
显然,想要在此刻剥夺她手中握有多年指挥千军万马的权力几乎是痴人说梦的事情了。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尝试,只是将计划悄悄转移到暗处进行着准备......
罢了,既然如此,
反正今日宴会上所饮用之物已足够成为送她踏上黄泉路的最后一击。
根据事先安排好的毒药发作时间预测。
在不久之后,宫内外必将流传开关于长公主突然因重病不幸离世的消息。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否情愿,那些曾被牢牢攥于手中的权利都将不得不易主他人之手。
“皇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依旧,但是弟却真的不忍见你因此劳损了身体。刚刚不是还出现了吐血的现象吗?何不再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呢?也好防止旧疾加重呀。”
姜朗语气平缓温和地劝说道,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听罢这看似关心实际上却是别有用心的话语,原本还强打着精神挺直腰杆站立着的姜钰雪并未多言反驳,而是微微点头以示默认。
就在即将转身离去之际,身后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对了,不知皇姐对于徐子望此人有着怎样的处置意见?”
提到这个名字,女子眼中锐利。
“犯下叛国大罪之人,理应受到相应的制裁!”
她铿锵有力的答道,态度极其坚定不可动摇。
注意到姐姐此刻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聪明绝顶如姜朗也敏锐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看来,这个曾经一度背叛朝廷如今又被抓回来等待判决的男人很可能成为了阻碍他们两人之间关系正常发展的潜在障碍之一。
为了防止情况失控甚至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于是他急忙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据可靠线报称其实此人之所以走上歧途完全是因为受奸人蛊惑,并非本意所致;所以或许还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比如安排他回到贵府充当苦役作为补偿也是不错的选择呐。”
听到弟弟这般言论试图为自己洗白那个早已背弃信仰与承诺的小人形象并欲再度将他安插到自己身边。
姜钰雪内心瞬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愤怒之情。
真恨不得立即让那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好。
然而考虑到长远打算,此刻还不是彻底撕破脸面的时候,只好暂时咽下了这口恶气。
“很好,就这么定了吧。”
听完这句话,本来以为还需再做一番争辩方能达成共识的新皇不免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毕竟按照他对大姐个性特点的认识判断,通常遇到这种涉及原则立场的大事时绝对不会这么快做出让步妥协的态度转变来。
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四周人群最后停留在不远处始终保持沉默状态不曾出言插话的裴玄身上。
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所在,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从后者波澜不惊的表情背后窥探到丝毫有用的情报。
难道说这对彼此互相关心挂念多年的男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隐秘联系存在吗?
正当他正准备宣布正式命令之时,未曾想刚才已经默许同意下来的当事人此时此刻竟又主动提出异议打断发言:“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让他返回公主府服刑从事劳作吗?”
稍加思虑之后,女子紧接着补充道:“既然如此,正好我这里还缺一名负责贴身侍奉照顾日常生活起居的宦官。不知道这样一个安排是否可行呢?”
此话一出口立刻引发了现场不小的震动,整个宴会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监!
这大概才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用意吧!
想到这儿姜朗忍不住干咳两声缓解空气中骤然紧张凝重起来的尴尬氛围,随即略带为难神色开口:“这点儿......虽然徐某确实实施了很多错误行为,但是他毕竟是唯一可能延续家族血脉后代之人啊......若变成阉党恐怕会引发护国公一族内部矛盾冲突不断进而造成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害呢......”
“依微臣愚见,如此对待长公主也不失为一种合理的处理方法。徐大人既然不会另娶其他女子进门当继妻,而公主殿下自然也不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背信弃义者出现在视线范围以内。更何况,无论其未来身份究竟是男丁抑或是内侍,其本质上并不能改变任何实质内容。”
裴玄的话语明显偏向支持姜钰雪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每一点理由又确实站得住脚无可厚非,使得皇帝很难直接给出反对意见。
面对这种情况姜朗当然明白绝对不能草率决定采用这样的极端手段加以解决处理。
否则必然会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当吧!不妨暂且先搁置这个问题,待到长公主身体健康状况稳定恢复后再做打算。许爱卿你先行陪同贵人回去歇息养伤,至于徐子望的具体处置办法等将来合适时机成熟后再行商讨确定也不迟。”

徐子望深受小皇帝信任,怎会平白无故图谋不轨?
不待裴玄理清思绪,一名亲信仓皇而至,满身尘土:“大人,国公的亲兵已集结在南门,正朝皇城进攻!”
裴玄猛地抬首,这一切,与他记忆中的历史轨迹截然不同!
“你看,我说过,是国公府在搞鬼。”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方隐隐传来的战斗声愈发逼近,估摸着不出一刻钟,战事就会蔓延至皇城。
她催马向前,与裴玄目光交缠。
“走吧,裴相,再晚些新帝的龙椅还未坐热,就要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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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喊杀声震耳欲聋,宫人四处逃散,国公府的兵马如入无人之境,直扑向皇城,将少帝姜朗团团围在太仪殿。
在宫门即将被破之际,姜钰雪率军“恰巧”赶到,斩杀了所有叛军。
白玉台阶被鲜血浸染,尸体遍地。
厮杀声止,太仪殿大门缓缓开启,少帝姜朗在侍卫簇拥下步出。
姜钰雪从尸堆中站起,眼神冷厉地望向这位曾倾尽所有的弟弟,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剑尖血珠滴滴落在玉阶上。
每一声“滴答”,都让姜朗瞳孔骤缩,心中惊惧不已。
难道与徐子望的计划败露了?
“皇姐兴兵至此想要做什么?”
姜钰雪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恐慌,冷笑道,猛然收剑入鞘,大步流星走到姜朗跟前,强大的气势让姜朗不由得后退:“陛下,国公府包藏祸心,企图谋反。臣担忧陛下的安危,紧急调动京东大营入京护驾,陛下无需忧虑。”
“至于那个作乱的徐子望,已臣生擒,静候陛下裁决。”
徐子望谋反?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密谋除去姜钰雪,徐子望怎会突生意变?
望着眼前的惨状,姜朗心中沉重。
显然,中间环节出了错。
他装作不解:“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徐卿是皇姐的夫婿,怎会......”
“证据确凿,陛下还要否认吗?非要等到徐子望兵临城下,陛下才会相信吗?”
见皇帝仍旧半信半疑,姜钰雪不急不躁,只是微偏头,看似不经意地朝裴玄看了一眼。
裴玄会意。
实际上,直至此刻,他仍难以置信徐子望会谋反。
至少不会如此草率地发动宫变。但姜钰雪要铲除徐家的决心昭然若揭。
他微垂凤眸,躬身道:“陛下,确是国公府之人发动的宫变。”
姜朗的脸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
姜钰雪内心五味杂陈,感到一阵荒谬。
她费尽心机助弟弟登上皇位,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却是他的疑虑重重,在他心目中,外臣的分量似乎比自己还重。
“臣明白陛下的心疼,所以您不愿相信那些事。”
她低垂眼帘,隐藏起眼中的嘲讽,面容显得黯淡,却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臣同样难以置信驸马会生出异心。然而,徐家的谋逆之举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不要因臣而姑息养奸,应当严明国法。”
“皇姐深明大义,朕岂能因私情而枉法?徐子望意图谋反,罪不可赦,立即剥夺其爵位,徐府上下即刻收监,听候发落。”
姜朗咬紧牙关,声音从紧绷的喉咙中挤出。
一抹恼怒在他的眼中闪过,但很快,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牵起姜钰雪的手,拉她步入大殿,眼神中满是平日的依赖:“皇姐此次平定叛乱有功,朕当重重奖赏。”
姜钰雪有些惊讶,没想到弟弟的演技如此精湛。
但她清楚,此刻不是翻脸的时机,于是便配合着演起了亲密姐弟的戏码。
两人携手入座,裴玄默默跟在身后。
“皇姐似乎面色不太好,是否身体有恙?”
姜朗一脸关怀地望着姜钰雪,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朕这就召太医来为皇姐诊治。”
姜钰雪心中冷笑。
这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分明是想找借口检查她是否中毒!
“臣身体无碍,可能是刚才斩敌过多,略感疲惫罢了。”
“皇姐肩负国家重任,身体健康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差池,还是让太医检查一下,朕才能安心。”
姜朗怎会轻易放弃,坚持要让太医前来诊断。
姜钰雪眉头轻锁,知道他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但若被太医看出端倪......
裴玄向前几步,躬身说道:“叛乱刚平,宫中纷乱,太医署怕是也自徐不暇。臣最近有幸向一位医术高人学习,略有小成,若皇上不嫌弃,臣愿意为您效劳。”
姜朗认为他说得有理,对裴玄也是颇为信赖,便点头应允。
姜钰雪心中却暗自蹙眉。
裴玄何时学的医术?
前世他不是在五年后才......
裴玄正含笑看着她,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姜钰雪眼波微动,伸手将手腕递至他面前,笑道:“那就劳烦裴大人了。”
她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弯如新月,减去了几分英气逼人。
裴玄久违地看到她的笑容,不禁失神。
清醒过来时,见两人都在注视着他,连忙走上前。
指尖触碰到脉搏,裴玄便觉察到了异常。
他猛然抬头,面上虽无变化,眼神却瞬间变得惊疑不定。
姜钰雪浅笑依旧,四目相对的瞬间,裴玄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大殿里一片沉寂,姜朗显得有些焦躁,“裴卿,皇姐的身体究竟如何?”
裴玄收回手。
“公主身体安康。”
姜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对裴玄的话并未产生怀疑,若说朝中谁最值得信赖。
除了裴玄,他想不出第二个人,尽管他曾是姜钰雪的驸马。
这也正是姜钰雪让裴玄为其把脉的原因之一。
姜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肯就这么算了,于是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想当年战场上,皇姐受了不少苦,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难受得紧。刚看到皇姐脸色不太好,更是担心得不行。皇姐您得好好保重身体,这次事情过后更要好好休息,我派几个御医来照顾您,帮您调养身子。”
姜钰雪半笑不笑地瞅着这位弟弟。
调养身体?
恐怕是想安插人手在身边,找机会对她下毒手吧?
姜钰雪没想到弟弟还挺能纠缠。
不过皇帝表现得这么关心,她要是拒绝了,怕是要惹人猜疑,于是大方接受:“皇上好意,臣哪敢不领情。”

对此提议姜钰雪并没有立刻表示出强烈反对或赞同,只是淡淡应允默认了他的意见。
在裴玄陪同下一同登上回程马车前往住处。
途中车内二人皆保持静默,各自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安全抵达目的地停稳后,连续承受过多压力与痛苦折磨的虚弱身躯再也支撑不住。
整个人虚脱般无力软倒在旁边男子宽阔坚实的胸膛怀中。
“既明知道这是针对你的致命阴谋诡计陷阱布局,为何还要傻傻地主动喝下那一杯明知掺有毒性的烈酒呢?”
目睹此景内心深处涌现出难以抑制强烈情绪波动难以平静下来,终于按捺不住朝着虚弱不堪女子发出质问。
实际上这种所谓的责备,更像是一种深深的愧疚。
明明自己当时就在场,却没有及时保护好她免受伤害。
以至于现在看着她几乎失去知觉的样子感到非常痛苦,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光才能赎罪。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还能看见徐子望那狰狞的面容,听到姜钰雪无助而凄惨的呼喊。
每当回忆起那一刻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内心便翻江倒海般痛苦难当。
半梦半醒之间,姜钰雪模糊地听见有人在旁边喋喋不休,语气听起来相当强硬,但具体讲了些什么却听不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夹杂着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裴玄特有的檀香。
然而此刻这些安慰般的气味却无法平复她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惶恐与孤独。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敢用这种态度对她讲话的人除了口直心快的裴玄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冒犯作为公主的她了。
即便是在皇宫内也少有人敢于如此直接地面对皇家威严。
更不用提在外头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帮助姜钰雪缓解毒性发作带来的不适,裴玄可以说是尽其所能。
一会儿替她施针疗伤,银色的针尖准确无误地落在一个个穴位之上,手法娴熟又带着几分温柔。
一会儿又忙着帮她排毒解酒,只见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汗水浸湿成缕粘连在一起贴在额头边。
幸好只喝了一杯而已,通过激发毒药中的毒性效果反而有助于降低对其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
尽管这种方法看起来颇为冒险,但对于医术高超且心思慎密的他来说却是最佳方案之一。
直到抵达公主府之后,他还亲自熬制汤药、日夜照料,任何事都不肯交由旁人处理。
这般举动令身边的紫轩与紫瑶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两个侍女眼中闪烁着敬佩与钦佩,甚至于她们也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位曾经以为仅仅是凭借家世背景才赢得公主青睐的年轻人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与担当。
与那不知感恩、背叛恩主的徐子望相比,前驸马简直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佳婿。
后者不但外表英俊潇洒、谈吐风雅,更重要的是拥有难得一见的责任感以及对待爱情时毫不含糊的态度。
真不知道公主怎么就想不开要抛弃眼前这颗稀世明珠而去追求徐子望?
这个问题困扰了许多知晓内情之人,也让无数旁观者感叹不已。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洒进房间之时,由于极度干渴姜钰雪渐渐恢复意识。
迷蒙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入目便见到倚靠床沿小憩的一位男人身影。
晨曦柔和的光线勾勒出裴玄脸部轮廓,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魅力。
一整晚都是裴玄陪伴在侧守候着她,即使窗外风雨飘摇也不曾离开过一步。
甚至连半夜当姜钰雪突然发起高烧之际也是由他全程悉心看护,最终凭借着丰富经验和冷静应对才得以顺利度过危机平安苏醒过来。
望着对方熟悉的五官轮廓,姜钰雪不禁陷入了短暂沉默中。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过往的记忆片段。
尤其是那段他们曾共同度过的甜蜜时光更是令人怀念。
他对自己的确关怀备至,不仅体现在日常生活琐事上的点滴照顾上,就连最细微之处都从未有过丝毫马虎之意。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想要扶持胞弟登上更高权力巅峰,又何必非要放弃如此良配呢?
正当她准备伸手轻抚那人脸部线条以求确认一切并非梦境之际。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宁静氛围。
眼看裴玄似乎已经快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赶紧闭上了双眼装作仍旧深陷于睡眠当中未有任何察觉一般。
察觉到姜钰雪依旧沉睡未醒,裴玄显得有些失落。
然而经过仔细检查并确认她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后,这才起身慢慢走出了卧室。
“相爷,外面有人正在找您。”
来者恭敬传达着最新情况。
闻言裴玄眉头微蹙,昨天他已经安排好了相关事宜以便于对外界营造出一个假象那就是其本人早已回到了相国府邸内休养生息去了,。
所以按理来说不应再有人知道自己当前所在位置才是。
“是谁?”
他略带警惕询问道。
门外随即响起了楚茉香的声音:“是我。”
闻讯后裴玄毫不犹豫地朝屋外行去。
他知道这位前辈的到来必定带有极其重要情报或者任务需要执行处理,因此不敢有一丝耽搁拖延之心。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行色匆匆间的裴玄并未注意到床上那双悄然睁开的眼眸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离去背影......
回忆往昔,每当楚茉香召唤裴玄时,总会激起他心中那种迫切想见到对方的心情从而迅速前往。
可如今这一幕落在姜钰雪眼里却又增添了几许酸涩意味。
也许对那段感情不舍之人始终只有自己一个吧,。
裴玄可能早已经将过往抛诸脑后。
努力压制住心头那份复杂情绪,姜钰雪向外高声吩咐:“来人更衣!”
不多时便见到一名年轻丫鬟应声推开门走入房内开始了忙碌工作。
待裴玄和楚茉香讨论完正事后偶然间瞥见到刚刚换装完毕正欲出门散步的姜钰雪时,瞬间明白了原来自己刚才并未彻底吵醒公主的事实。

“既然是张大人送来的,那自然和皇上脱不了干系,公主要她们贴身服侍,就不怕她们心怀不轨?”
姜钰雪眼底血丝密布,侧头望向她,“我正是要如此。”
她要让姜朗亲眼看到,她是怎样从绝境中爬出来的;她要活下去,一一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恨意沉入寂静之中,疯狂滋长,她苍白的手指抠紧床沿,愤怒几近让她昏厥过去。
房门被人敲响,紫轩匆匆整理好床帐出去开门,一拉开却看见了罕见的场面。
院门洞开,几个侍卫合力抬着一只巨大的檀木浴桶进门。
后面跟着数名丫鬟,每人手里都拿着大包的东西,令人目不暇接。
紫轩心中一惊,拔剑出鞘大声喝问:“谁让你们进来了?”
“公主的内寝,谁敢随便闯入?”
一句话落,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慌乱中正欲跪拜。
“是我。”
男声中带着得意,紫轩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口多了一位青衫男子。
裴玄没有穿官服,仅着常服,明亮的眼睛配着剑眉,宛如明月清风,仅是远远一站,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把这些东西送到东厢房,准备热水。”
他轻轻挥手,给众人递了个眼色。
紫轩皱眉,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从昨日的相处来看,长公主对这位前夫只剩下距离,并无其他顾忌。
“裴大人是什么意思?”
剑归鞘,紫轩快步下台阶,挡在了裴玄面前。
“公主不愿到裴某的府上,裴某只好不请自来。”
他轻松丢下这句话,越过紫轩就要进屋。
剑光一闪,紫轩眼神如冰刃划过。
“你想让姜钰雪痛不欲生吗?”
声音低沉,刚好落入紫轩耳中。
她手腕微颤,被裴玄轻轻推开剑锋。
他大踏步进屋,随手掩上门扉。
光线暗下,阴郁笼罩面容,一回头,目光不偏不倚撞上了床榻。
帘幕半遮,景象模糊,唯有细微声响隐约传来。
未及多想,他快步上前,掏出银针包。
床帘被轻轻拉开一角,银光闪烁的剑尖冷冷对准了他的腹部。
动作一顿,姜钰雪的声音冷冷响起:“私闯公主府,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昨夜被裴玄带回府中,药浴之后才稍感舒缓,但很快她就警觉起来。
前世姜朗一心要除掉自己这个亲姐姐,却对裴玄无比信赖。
至少目前,裴玄在姜朗那里依旧炙手可热。
自己任何风吹草动,以姜朗的心机,不可能没察觉,过于亲近裴玄,恐会给他带来麻烦。
即便联手,也该暗中行事。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人到公主府。
难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在剑没入肉之前,你最好离开。”
话语卡在喉咙,未及说完,裴玄已徒手握住了剑刃,用力向自己压去。
“公主若真下得了手,尽管刺来。”
一言击中心房,她愣了片刻,松开剑柄。
“你这样鲁莽,日后莫怪本宫牵连于你。”
“牵连?”他丢开剑,受伤的手掀开了床帘。
“公主是还嫌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不够,想再次让人掐住脖子吗?”
随着床帘轻摆,姜钰雪苍白的面容渐渐显露,目光交汇。
他确实如她猜测,了解她的过往。
紧抓床单,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抬向他。
“本宫虽不聪慧,却也不至于重蹈覆辙。”
“裴卿既无惧死亡,本宫自当奉陪。”
“论起无畏,公主实则更甚。”
“此毒若强忍,稍有差池即刻心脉受损,那时神仙难救,后悔莫及。”
他半跪于床边,目光滑过她身躯,汗水浸透薄衣,肌肤相触,胸前桃花印记隐约可见。
痛楚催开桃花愈烈,直至极致,便会凋零。
此刻这印记,正缓缓衰退。
需内外同治,便可延缓花落。
想到这里,他移开视线,伸手去解姜钰雪的衣裳。
她下意识退缩,一阵眩晕,几乎摔倒,被他一手揽住了腰肢。
“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药浴也就罢了,自己手脚健全,哪里需要他来宽衣解带?
即便知他无恶意,心中仍觉不适。
“针灸治疗。”
“公主以为呢?”
他挑眉望她,不知什么时候指间多了数枚银针。
姜钰雪尴尬地抿嘴,脸颊微微发热。
这木头疙瘩何时学会这些把戏了?
“话真多。”
她娇嗔着扭过身子,随手拉下了里衣。
洁白的肌肤晃了他一下,眼神凝聚,可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背部交错的疤痕。
其中一道特别显眼,横跨在脊背中央,如同手掌般长短,新生的嫩肉微微隆起,仿佛是山峦分隔了两边。
那是她在战役中的烙印。
那时候,两军对峙,她为引蛇出洞,甘愿做饵,被困雪谷,若不是穿着玄铁甲,那一刀斜劈下来,怕是已将她一分为二。
他合上眼,不再想下去。
“怎么还不动手?”
姜钰雪有些急了,“你别告诉我,你那点医术是糊弄人的。”
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耐性耗尽,她刚想回头说两句,肩膀却被轻轻按下,“深呼吸,专心默念心咒。”
这话沉稳如水,似乎有股力量让她瞬间安定,她一动不动,随即,一根银针悄悄没入了颈部。
只感到一丝凉意,并不觉得疼。
这针下去,身体里的酸痛和灼热居然缓和不少。
这只是前奏罢了。
一个时辰之后,她被轻轻抱进了东厢的浴桶中。
药香在屋内弥漫,笼罩了两张面孔,她紧闭双眼,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贪婪地吞噬着药水。
疼痛和热气慢慢退散,脸上浮起了少女般的红晕。
手指触碰到肩头,她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想避开却又忍住了。
眼角余光扫向他,那份坚强的伪装下,是无意识的回避。
不得不承认,她和裴玄已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曾经的甜蜜与不舍,被她亲手打破,如今,就连他的一次触碰,都能让她下意识地逃避。
姜钰雪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反过来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药浴配合按摩效果更佳。”他随口编排。
姜钰雪半信半疑。
“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殷勤?”

当见到一身鲜红色衣裳,耀眼夺目的姜钰雪时。
那种压抑已久的愤懑与不满几乎瞬间化作了滔天怒意。
凭什么同样是贵族出身的两人境遇会相差如此之大呢?
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理论之际,目光却不自觉被旁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
“徐郎?”
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以及无比担忧之情的呼喊脱口而出,泪珠也随之滚落而下。
“哎呀,这么远的地方你难道真的看不清晰吗?”
说罢姜钰雪竟猛地推搡了她一把,导致毫无防备之下的身体不受控制般向后退去,并重重摔倒在地上。
随后更是在尖叫声不断响起之时强行拉着她来到了近前。
“好好欣赏吧。”
看着自己手中沾染上大片猩红液体,又惊恐万状起来:“啊!”
捂住耳朵疯狂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幻象。
听到熟悉却又充满了恐慌情绪的女孩儿声调时,徐子望不由得挣扎着半睁开沉重眼皮。
“蝶月......”
轻轻唤了一声以示安慰。
随即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既然要算账就针对我自己吧,请放过无辜受到牵连之人!”
“无辜?呵呵,既然小姐不喜欢身上这种肮脏玩意儿的话,那就请手下送一桶水过去清洗一番吧!”
冷笑过后立刻朝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并迅速离开寻找所需物品。
不多时便提回来两大木桶装得满满当当散发着丝丝寒气的东西。
看到同伴正欲动手时害怕到极点的少女本能般缩回身边徐子望怀里啜泣:“徐郎,我真的很害怕啊......求求他们不要再折磨我们了好吗......”
“别怕,有我在。不管怎样都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你的。”
男子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了极大信心支持。
不过很快就被外界嘈杂干扰打断——一大盆冷水直接倾倒在单薄躯体之上。
体温瞬间降到最低值。
同时也将本就破损严重的衣物完全浸透,变得近乎透明可见内衣花案。
注意到围观者贪婪目光始终未曾移开半步后作为唯一依靠的徐公子愤怒异常。
“住手!”
他大声呵斥道试图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
“解药在哪?”
姜钰雪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徐子望。
“你既然知道中的是七日桃花,就应该知道这毒无解。”
徐子望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明白,一旦七日桃花毒开始发作,即便是他这样精通医术的人也无法自救。
“呵!”
姜钰雪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她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林蝶月的心口。
空气中顿时凝结了一股杀气。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匕首,林蝶月吓得面色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心跳似乎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里去了。
她想开口求饶,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魂魄一般。
一旁的徐子望见到这一幕,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不要!我说!”
他的声音在颤抖。
就在匕首即将触及林蝶月身体的最后一刻。
姜钰雪手腕突然一转,只听“呲”一声轻响,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划过了林蝶月颊边的一缕杂乱长发。
断落的青丝飘落而下。
反应过来的林蝶月浑身无力,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凌乱的衣襟。
她心中恐惧不已。
林蝶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开口,“我......我没见过解药,但我见过下毒的人。”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和挣扎。
一旁的裴玄立刻瞪大了眼睛追问:“是谁?”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期盼。
“我从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只是有一次偶然进宫时,亲眼目睹一个神秘的人物与皇上低声交谈。他们的谈话内容我不清楚,但听到了‘七日桃花’这几个字。我觉得,那个与皇上密谈的人应该就是下毒者。如果我们能找到他,说不定就能够解毒。”
说到这,林蝶月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
虽然她的身体还在颤抖,但她不想死在这个冰冷的地牢里。
一旁的徐子望见状,顿时急红了眼,几乎是咆哮般怒吼道:“闭嘴!这些荒唐的话根本不是真的。殿下,你不要相信她啊,毕竟您是皇上的亲姐姐,他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时此刻,徐子望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态。
站在角落里的姜钰雪却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似乎背后有人正操纵着徐子望,让他表现出这样的反常态度。
“真是有意思。”
她在心里暗想着,并未立即表态支持任何人。
感受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气氛以及徐子望充满敌意的目光,害怕自己可能随时丧命于此的林蝶月连忙闪躲到姜钰雪身旁作为遮挡。
“殿下,请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掌握有另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最近皇上秘密派人渗透进了您的军队里头去了。恐怕接下来就会有什么大动作要进行......”
闻言,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想要上前将面前这个出卖者灭口的徐子望再次发出愤怒而低沉的威胁声:“够了,难道你现在就急着想去见阎王么?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只会破坏掉原本安排得妥当的计划!”
与此同时,他心中更是恨极了眼前这个女子。
因为她毫无保留地泄密行为,不但会导致许多无辜者因此遭殃,甚至包括他们自身乃至整个家族都会被牵扯进去。
面对着周围逐渐紧绷起来的气氛。
林蝶月感到一阵寒意贯穿脊背。
她强迫自己振作精神继续说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求求殿下给我一个机会活下去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受苦了......”
说到这里,她特意瞥了一眼光徐子望,眼神中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