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河温羽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好好是只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琤闻言,便用眼神询问温蔓。温蔓的心中一团乱麻。她示意让容琤稍等,转头询问陆河道。“你要走,走去哪?你不等我吗?”以往凡是这种宴会,陆河在场便为她鞍前马后。有时挡酒,有时带她休息。即便是不在场,每当她回家也必有一碗醒酒汤。像这种陆河要丢下她先离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陆河显然对此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他对温蔓柔和一笑,看起来与以往无异。“毕竟现在明面上你跟容琤才是一对,我跟在你身边,恐怕别人会多想。”“再说了,宴会结束,容伯身体不好,你跟容琤少不了要替他送送客人。”完美无法反驳的答案。温蔓神色复杂地望着陆河。陆河就状似没有看见一般,对着容琤微微点头后毫无留恋地离开。温蔓看着陆河的背影,异常感越来越强。容琤缓步走到温蔓身边,恰到好处的开口道...
温蔓的心中一团乱麻。
她示意让容琤稍等,转头询问陆河道。
“你要走,走去哪?你不等我吗?”
以往凡是这种宴会,陆河在场便为她鞍前马后。
有时挡酒,有时带她休息。
即便是不在场,每当她回家也必有一碗醒酒汤。
像这种陆河要丢下她先离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陆河显然对此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他对温蔓柔和一笑,看起来与以往无异。
“毕竟现在明面上你跟容琤才是一对,我跟在你身边,恐怕别人会多想。”
“再说了,宴会结束,容伯身体不好,你跟容琤少不了要替他送送客人。”
完美无法反驳的答案。
温蔓神色复杂地望着陆河。
陆河就状似没有看见一般,对着容琤微微点头后毫无留恋地离开。
温蔓看着陆河的背影,异常感越来越强。
容琤缓步走到温蔓身边,恰到好处的开口道。
“阿蔓,你性子强势,一定没有好好跟陆先生解释我们的事情吧?”
温蔓看向容琤,缓缓地点头。
容琤神色温和,柔声道。
“看吧,你就是这样别扭,你如果再不对陆先生好一些,小心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
温蔓摇头,极其肯定道。
“不会的。”
见她如此肯定,容琤又劝解道。
“你不知道陆先生的心思,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太过亲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他如此循循善诱,倒是激起了温蔓另一个想法。
容琤从小心思敏感,不可能看出陆河对他的不喜。
可为了他们,容琤还是这样劝解开导她。
反观陆河,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和她斤斤计较。
甚至现在连话都不肯好好跟她说。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高下立现。
温蔓转头温声对容琤道。
“你还是这样为别人考虑,放心,他没关系,多半是这一会想不明白。”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再跟他解释就好了。”
说完,温蔓先走下楼梯,又示意容琤跟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容琤的目光深邃玩味。
陆河想不明白?
他到时看着没有人比陆河想得更明白了。
......
凉风习习,即便陆河穿了外套,依旧抵不住寒风往领口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进了一条短信。
陆河掏出手机查看,发现自己的申请的签证已经受理。
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左右他的签证就能下来,按照计划,月底他就能离开了。
想到能马上离开这里,陆河心中难掩雀跃,面上也带上了真心实意的欣喜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
陆河不经意回头,却和温羽充满嘲讽的脸对上。
下一刻,温羽冲到他的身前,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
还没等陆河出言阻止,温羽就已经阅读完了短信。
“哟,欲擒故纵啊?”
“我听说你已经从我姐家搬了出去,怎么还要出国?”
“我告诉你,这一套对我姐没用!”
温羽嗤笑连连,却见对面的陆河已经逐渐变了脸色。
“怎么,还要打我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以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有用吗?就在刚刚,我姐可是给我姐夫送了一套价值连城的宝石做定情信物。”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马上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就别死乞白赖地赖在我姐身边了!”
“你在我姐眼中,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劝你,赶紧给我滚,不要打扰我姐和我姐夫的好事!”
陆河几步上前,从温羽手中夺过了手机收好。
接着,又低声询问道。
“你是不是很想让我离你姐远一点?”
温羽闻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那不废话?”
“何止是我,就连我姐的朋友都这么想的。”
“不是我说,你根本配不上我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连好赖话都听不懂呢?”
面对温羽的嫌弃,陆河低声一笑。
他本来还怕温羽会将签证的事告诉温蔓。
现在看来,不用担心的。
若是有谁希望温蔓和容琤喜结连理的话,温羽恐怕要排第一。
“那你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姐。”
陆河在温羽面前晃了晃手机,半哄半骗道。
“不然我欲擒故纵成功了,我可就要跟在你姐身后,缠着她一辈子了。”
温羽面色一变,激恼道。
“滚!你要走赶紧走!少粘着人!”
一想到陆河就这样微笑地跟在他姐身后一辈子,温羽就浑身难受。
再想到温蔓和容琤马上就要在一起,陆河还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话......
温羽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河,顿时感觉他十分可怕。
他猛地往后大跳一步,指着陆河怒骂道。
“你有没有尊严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别想用欲擒故纵挽回我姐,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温羽一边后退一边拍着身上,像是陆河身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陆河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仅仅是目光,就让温羽溃不成军,他崩溃地转身,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别墅里。
陆河淡淡收回了目光。
转身打车离开。
温羽没有那么傻,等他冷静下来,会想明白他想要离开的事。
但是凭着温羽巴不得他赶紧走的心思,这件事终究也不会被温蔓知道。
......
别墅内。
苏小小坐在沙发里,遥遥地看着舞池里正在跳舞的温蔓和容琤。
郎才女貌,惹人羡艳。
她砸吧砸吧嘴,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温羽一脸惨白的走进客厅。
苏小小见到温羽这样,连忙招了招手。
“怎么?你见到鬼了?”
温羽见苏小小,赶紧跟她一起坐下,努力调整呼吸道。
“比见到鬼还可怕!”
苏小小直起腰。
温羽性格顽劣,是有名的小霸王。
她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能把温羽吓成这样。
她歪着头,不可名状道。
“到底怎么了?”
温羽喝了杯温水,瞧着苏小小,便毫无防备地将刚刚的事告诉了她。
苏小小听完,面色微微有些严肃。
“你说陆河,办了签证想要离开?这还只是欲擒故纵?”
温羽点了点头,顿了几秒后才察觉出不对。
两人对视,面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苏小小快速地看了一眼舞池里笑得开怀的温蔓,扭头对温羽正色道。
“阿羽,我们都希望阿蔓过得好对吧?”
温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缓缓点了点头。
苏小小拿起酒杯,神态恢复懒散。
“那我们就绝对不能把陆河要走的事告诉阿蔓。”
温羽点头,想到陆河又轻嗤道。
“可就算我们告诉我姐,我姐也未必当回事吧?”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温蔓对陆河毫无感情。
苏小小摇晃酒杯,红色液体在高脚玻璃杯内摇曳。
“未必当回事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一回事。”
“阿羽,你还小,不知道习惯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每月十五日,温家家宴。
陆河并不想在温蔓面前显露出什么不同,所以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往温宅。
他一向准时,到达时温蔓还没有到。
温羽倒是在,不过看到他时只不过是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并没有向以前一样前来挑衅。
陆河也落得自在,和往常一样去厨房里帮忙备菜。
房间温暖,他一进门就脱下外套放在玄关,以至于错过了温蔓的数个电话。
温蔓和容琤赶到时,看到正把菜端出来的陆河,温蔓忍不住冷声开口询问道。
“知道我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吗,怎么不接?”
陆河面色如常,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将菜色一一放到邻近的位置前,这才抬头看向温蔓。
“手机在外套里,怎么了,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让他一样来家宴啊!
温蔓看到缓步而来的温强,压下火气,答道。
“没事。”
陆河点头,替温强拉开凳子,这才落座。
原本他的位置是在温蔓边上,这会温蔓身边有了容琤,他只能和温羽挨在一起。
温羽虽然不满,但却别无他法,只能撇撇嘴忍了下来。
其余人神色正常,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虽是家宴,但到场的只有五个人,温家其余的亲戚虽然同在温氏工作,但彼此往来并不紧密,只有过年才会聚集在一起。
整个温家只有温蔓一个女主人。
早在陆河来到温家之后,就没有见过温母,更没有听说过关于温母的任何消息。
就连和他相处五年的温蔓也未说过她母亲的事。
想来应该是温家一个不能提起的秘密。
不过,这个桌子上或许只有他不知道吧。
“容琤哥。”
饭桌上静悄悄一片时,温羽忽然放下筷子开口,对着一脸柔和的容琤促狭的眨眨眼。
容琤一脸好笑。
“怎么了阿羽?”
温羽神秘的从桌下拿起一个盒子,绕过饭桌递给容琤,献宝一般的道。
“这是我姐特意叮嘱我在拍卖会上给你买的礼物,你快拆开看看。”
温羽自以为办了件好事,笑嘻嘻地转头看向温蔓邀功道。
“姐,为了这个礼物我可是跟人抬了好几次价,你要怎么奖励我。”
他天性迟钝,并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温强和温蔓在他拿出盒子时同时一愣。
听到温羽的话,温蔓笑的僵硬,下意识的看向陆河。
却发现陆河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碗里的菜,似乎对他们这边发生的事并不感兴趣。
倒是容琤,见温蔓迟迟没有回应,扭头温声唤道。
“阿蔓?”
温蔓收回了目光,在容琤的目光下低头看向盒子掩饰了面上的尴尬。
“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容琤温柔一笑,这才打开盒子。
温羽没有得到温蔓的回应,有些不满的摸摸鼻子,这才往容琤手里的盒子看去,调侃道。
“容琤哥,这个礼物你绝对意想不到。”
容琤嘴边笑意加浓。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辛苦阿羽了!”
温羽得到了容琤的夸奖,刚刚被温蔓无视的情绪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嘛,还是他的容琤哥对他最好。
容琤将盒子打开,取出里边的汽车玩具,面上闪过一丝惊奇。
“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的玩具吗?阿蔓,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话音一落,原本正准备夹菜的陆河手中动作一顿。
他缓缓地抬头看向容琤手中的玩具,瞳孔一缩,手中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无人在意。
温蔓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如何跟容琤解释身上。
好在她的定力够强,面对容琤的惊讶,温蔓微微一笑,答道。
“那天碰巧看见了,就想着买来给你瞧瞧。”
容琤将玩具放下,和温蔓对视时笑得如冬日暖阳。
“当初温伯伯送给我的还在家里呢,你送给我这个,刚好和那个凑成一对。”
温蔓对容琤点了点头,正准备转移话题和温强说起当年的事,却正对上陆河发白的脸。
她一怔,却见陆河快速地将掉落的筷子捡起,低声对众人道。
“我去换双筷子。”
接着就快速起身,转身去向厨房。
温羽瞧着几乎落荒而逃的陆河,不明所以地轻嗤道。
“摆什么脸子啊?就这还想吸引我姐注意力?”
话音刚落,温强和温蔓不满的呵斥声就接连响起。
“温羽!你说什么胡话!”
“阿羽!”
温羽被两个人一起按着说,当下面色就不怎么好看。
为了一个外人,当着容琤哥这么说他,难道他还不如陆河那个废物重要?
就当他还想反驳温蔓和温强的时候,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按住了他。
温羽扭头,正对上容琤严肃的目光。
“阿羽,不行,是你错了。”
一句话,就让温羽泄了气,他放下了筷子,顿时觉得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起来。
什么啊,就连容琤哥都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
厨房里,陆河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温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个汽车玩具,是他至今最想收到的礼物。
幼时在孤儿院时看到电视里的汽车玩偶,以为拥有它就能拥有幸福。
可那时的生活还很是拮据,一件衣服都是从大孩子传给小孩子穿,更不要奢望什么名牌玩具。
长大后,随着他羽翼丰满,经济能力足够,再回头去找当时梦寐以求的玩具时,却发现它早已停产。
他不只和温蔓说过一次关于这件玩具的遗憾。
或许它已经不仅仅是一件遗憾,更是他对幸福的向往。
而温蔓在听他说过这件事之后郑重承诺过,说会帮他留意。
可真当陆河见到几乎成了执念的汽车玩具时,却是在温蔓送给容琤的礼物盒里。
何其讽刺?
一个被他视为幸福的象征,却被爱过的人送到了原本就幸福的人手中。
陆河的肩膀微微颤抖。
心中浓浓的酸涩感几乎将他灭顶。
不知道多久,陆河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等他走出厨房时,桌上只剩下温强在等他。
见到他,温强微微点头,示意他过来再吃点东西。
陆河哪里还有胃口?
他走到温强面前,有些抱歉的道。
“温总,我吃不下了。”
温强叹息了一声,刚刚这顿饭他没错过所有人的情绪。
在看到温蔓的表情时,他就知道那礼物原本是送给陆河的。
当温蔓决定将错就错时,温强顺其行之。
有些事,就继续错下去吧。
苏小小将酒杯放在唇边,酒液顺着玻璃杯壁倒入口中。
她望着温蔓的方向若有所思。
难怪她会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原来是那个纠缠着温蔓的舔狗终于走了......
这对温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
温羽也想通了关窍。
想起来刚刚陆河对他说的话,竟然无一不是别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温蔓。
所以......这个家伙,真的要走了?
想到这些年陆河对温蔓的殷勤劲。
温羽竟然生出一丝荒诞的感觉。
什么啊,他还以为这个家伙能守着他姐不离不弃呢......
“万一陆河只是试探呢?”
“到时候他又不想走了怎么办?”
温羽到底放心不下,对苏小小道。
苏小小将酒杯放到手边的茶几上,对温羽粲然一笑。
“那试试不就知道了?”
温羽一怔,追问苏小小怎么试探。
可苏小小却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一脸有些奸诈的笑容透露出她早有主意。
......
公寓里。
陆河身着舒适家居服坐在电脑前。
他的事业搁浅了两年,但自从毕业以来在事业上奋斗的一步一脚印却是实打实的。
即便是许久未曾接触,他看到业务情况时却也没有丝毫的生疏。
反而越看国外发来的细则越觉得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出去大展拳脚。
打开邮箱,陆河一则则得将梳理好的反馈和疑惑发送到国外的主理人。
不出意外,他的邮件明天就会获得回复。
邮件发送成功,陆河拿起杯子吞了口温水。
晚上八点之后,除了温水,他再也不会喝其他的饮品,这是他的习惯。
再者,茶浓酒烈,他最喜欢的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温水。
温家以建筑的产业发家,数十年前正是建筑业的火爆时期。
温强大招大揽,很快就获得了丰厚的家底。
可随着这些年建筑的产业的江河日下,温家也正在逐渐转型,朝着服装皮革业发展。
温蔓在这方面很有自己的见解与眼界,除了找大品牌和火热词条合作联名外。
还找到了一些新人明星作为代言,将年轻和平价作为品牌卖点,发行了许多畅销款。
而陆河去往国外,首要的除却将品牌发扬光大外,更是要通过海外镀金方式,打造轻奢品牌。
陆河进到公司时,温家正值转型的初期。
几个大项目他都有过经历,所积攒的经验用在此时刚好派上用场。
陆河食指敲击桌子,打算再看看国外公司当地的政策,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苏小小”,陆河挑眉,接听电话。
“喂?”
吵闹的包厢内,苏小小咬着水果含糊不清地讲话。
“陆河,你快来吧,阿蔓喝多了。”
这他倒是想到了,但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容琤呢?温蔓可以跟他一起回去。”
陆河顿了一下,又觉得跟以往所展示形象差别太大,便解释道。
“我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他们一起回去比较合适。”
电话那端,苏小小诧异的看了一眼屏幕,似乎是想通过屏幕看到陆河的表情。
可惜,只是普通电话,她根本看不到。
“这么绝情?”
“容琤没跟我们在一起,他被他家老头留住了。”
“阿蔓醉了,你到底来不来接?”
苏小小略微暴躁,视线往旁边的沙发上移。
她没有撒谎,温蔓确确实实已经醉了。
今晚她们这些狐朋狗友都在,美名其曰为容琤庆祝。
和容琤有关,容琤不在,温蔓当然少不了被灌酒。
当然,即便是容琤在场,温蔓也会为他挡酒的。
陆河揉了揉眉心,从座位上起身,无奈道。
“位置发来。”
苏小小嗯了一声,快速地挂断了电话将位置给陆河发过去。
一旁,正在照顾温蔓的温羽凑过来,紧张兮兮的道。
“咋样,他来不来?”
苏小小点了点头。
温羽轻嗤,面上嘲讽毫不遮掩。
“切,贼心不死,他还是想缠着我姐。”
苏小小拍了一下温羽的头。
年轻人,就是没脑子。
“应该不是了,这要是之前的陆河,我刚说温蔓喝醉了他就能直接过来。”
“现在来看,更像是没办法才来的。”
身为一个敏锐的女人,苏小小很快就发现了陆河不同寻常之处。
温羽撇了撇嘴。
“反正我现在都觉得很奇怪,难以置信他会从我姐身边离开。”
苏小小耸耸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心死了呗。”
而且......
苏小小走到温蔓身边,轻柔地拨开温蔓挡在脸前的头发。
她和温蔓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
比之容琤,温蔓和她认识的时间反而更长。
“你姐在这方面比较迟钝,很难感受到别人的情绪。”
这也是别人说温蔓不好接近的原因之一,跟正常人相比,温蔓更像没有情感的怪物。
“如果我们不告诉她陆河要走,可能她根本意识不到这件事。”
苏小小看着温羽,将食指竖起在唇边。
“所以,保密。”
温羽点了点头。
下一刻,包厢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陆河。
陆河扫了一眼包厢内的情形。
——酒瓶七零八落,温蔓身边只有苏小小和温羽。
看来这场狂欢已经结束。
温羽看着陆河,神色复杂。
陆河直接错过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被忽略的温羽:“......”
“我送她回去。”
陆河对苏小小平淡道,刚想伸出手抱走温蔓,却被苏小小拉住了袖子。
他有些诧异,偏过头和她对视。
“你是真心要走吧?”
苏小小的眼神言语一样锐利。
陆河一顿,扫了杵在门口的温羽,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苏小小和温蔓认识那么久,温羽也是把苏小小当姐姐看的。
“百分之百的真心。”
陆河抽走袖子,这才把温蔓抱起,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小小一眼。
“瞒住温蔓。”
苏小小一怔,神色复杂坚定地点了点头。
“放心。”
陆河嗯了一声,抱着温蔓径直走出包间。
温羽冲到门口看着陆河的背影,不由得恼火道。
“这人怎么回事?见到我话都不说一句。”
苏小小靠在沙发里,一语中的地道。
“可能,他就没把你当人。”
听到这话的温羽:“?”
苏小小直接忽略温羽头上的问号。
垂眸若有所思。
陆河真的要走了啊......
也不知道阿蔓有一天会不会后悔呢?
想到这里,她对着温羽嘱咐道。
“这回你可以彻底放心了,你讨厌的陆河,真的要走了。”
饭后,温强回到房间休息。
陆河嘱咐好阿姨收拾碗筷,准备去跟温强告辞。
可行至二楼楼梯的转角,一双手忽然扯住他,强行将他拽到二楼右手边的房间。
房门合上,温蔓将陆河抵在门上。
女子惯用的香水气味飘散到陆河鼻中。
距上一次两人离得这般近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那时他看向温蔓的目光温柔缱绻,全然不像现在这般,只剩冷然。
“怎么了?”
陆河平静开口道。
温蔓面色难堪,她别过头,勉强解释道。
“那个玩具,其实是我要送给你的,是温羽误会了,所以才......”
剩下的话她没往后说,只是转头看向陆河,低声道。
“我会再给你买的。”
陆河低沉地笑了一声。
温蔓诧异抬头,却发现陆河的脸上毫无笑意。
陆河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才缓缓开口道。
“不,不用了。”
温蔓皱眉,分不清他的拒绝是虚情还是假意。
两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
陆河拿开温蔓抵在他身边的手,然后舒展身体站直。
他低头看向温蔓,淡淡道。
“就这样吧。”
已经眼睁睁无数次看到自己的期望转送别人。
他如果今天还愿意相信她,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那他也太执迷不悟了。
既入苦海,应尽早脱身才是啊。
温蔓身侧的手握成拳,陆河的视线在她的头顶,她不得不退后一步才能跟陆河对视。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陆河比之以往要高了一些?
她不知道,陆河在每次面对她是都会习惯性的弯腰,这样她不必抬头就能和陆河对视。
次数多了,温蔓便认为自己能轻易地和陆河对视。
可现在,陆河已经逐渐地撤回了对温蔓的习惯和偏爱。
温蔓自然会有所感觉。
不满于陆河的大方,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彻底爆发。
温蔓再度上前,抓住陆河的衣领,怒声道。
“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你还想怎么样?”
“这段时间你越来越过分了,容琤不过是搬进来与我们同住,你就闹着要搬出去。”
“房间那么多,哪个你不能住,就非要和容琤抢吗?”
“还有宴会上,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还要我和容琤一起,怎么,我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你就称心如意了是吗?”
是。
陆河在心里答道。
温蔓如果能全心全意和容琤在一起,那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必顾忌,可以完完全全地割断与温蔓所有的联系,可以月底时间一到,就甩手离开。
可这些话他根本不会说给温蔓听。
就连离开的事,他都不会让温蔓知道。
温蔓见陆河保持沉默,面上满是烦躁。
“陆河,我跟容琤只是朋友,这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到底在闹什么?”
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不知从何时起,陆河就因为容琤的事和她彼此消磨个没完。
就在温蔓还想继续质问的时候,陆河开口了,却甩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温蔓,我们是什么关系?”
温蔓一怔,就听得陆河继续出声道。
“你和容琤是合法夫妻,那我们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河的疑惑并不是嘲讽,而是真的在他心中盘桓了很久的疑问。
他和温蔓究竟算什么呢?
情侣?或者情人?
都算不上吧?
他们的关系,或许用主仆形容还恰当一些。
温蔓瞪大眼睛,只觉得陆河的话讽刺不堪。
她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陆河的平静的表情,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陆河的居心。
温蔓把桌上的水杯砰地砸向地面,怒不可遏道。
“什么关系,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第一天就跟你解释过,我和容琤领结婚证那是逢场作戏?是假的!”
“你为什么还揪着这个不放!”
“陆河,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没完没了?”
温蔓的怒骂劈头盖脸而来。
陆河闭上了双眼。
多少次,他尝试和温蔓沟通,都会被温蔓的愤怒而不得不放弃交流。
这一次也不例外。
陆河摆了摆手,放弃道。
“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再去看温蔓的脸色,他转身,拧开把手,转身出门。
温蔓凝视着陆河的背影,怒气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丝红晕。
她看上合上的门页,抄起茶杯就往门上砸去。
可她犹觉得不过瘾,将一整套茶杯都摔碎了才停下来。
扶着茶台,温蔓的眼神变得怨恨。
“硬气是吧?犟个没完是吧?”
温蔓冷哼一声。
“好啊,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天天误会我和容琤吗,好啊,既然要误会,我就让你误会个够!”
温蔓踹开地面的玻璃碎片,摔门离开房间。
......
出了房间后,陆河快速地辞别温强,走下楼梯。
客厅内,容琤和温羽窝在沙发里玩弄着汽车玩具。
那是世界上第一批可以语音操控的玩具。
只要主人发出指令,红色小车的前玻璃就会配合移动的车身出现相应的表情。
这也是它的珍贵之处。
陆河下来时,汽车玩具已经挪动在了茶几边,不足十公分,它就会从台面上跌落。
可容琤和温羽支着头,毫无想要挽救它的意思。
陆河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红色小车依旧在执行指令,距离台面越来越近,五公分,四公分,三公分......
“啪嗒!”
汽车玩具坠地,一个车轮咕噜噜地滚到了陆河脚边。
陆河没有去捡。
而是看向已经零散的小车,毫无怜惜。
温羽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智能小汽车,不就是会听个话而已嘛,我还以为它自己会转头呢。”
“这个东西,也就时间长一点,不然还没我小时候收到的智能小狗聪明呢!”
容琤倒是起身捡起了小汽车,动作轻柔地把小车放在茶几上。
“我也觉得奇怪,阿蔓也不会是喜欢这些的人,怎么会送我这个呢?”
温羽操控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电视节目,随口答道。
“我姐送你礼物还需要有什么原因,可能怀旧了呗。”
容琤一一地把玩具零件安装好,状似不经心地道。
“是吗?”
这一次,没有人在回答他,容琤却轻笑一声,拍手道。
“不过,到底是阿蔓对我的心意,我可得好好珍惜才行!”
“陆先生,我弄坏了阿蔓送我的礼物,你说她会不会怪......”
容琤话说到一半,看向陆河所站的位置,要出口的语句却戛然而止。
陆河早就不知道什么离开,空旷的地面上,只剩下一个小汽车轮。
容琤收回目光,感慨道。
“真绝情啊......”
夜晚,容家。
三楼的某个房间里,容琤正靠在懒人沙发上,懒散的翻着书页。
适合阅读的灯光下,他一向白皙的面色也被染了层暖意。
可他的眼中,却毫无感情。
虽然他将行李搬到了温蔓的住处,但真正去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温蔓给他安排的房间阳光过于灿烈。
在那里的几个早上,阳光都会从窗帘没有挡住的缝隙中透出。
让习惯晚起的他睡得很不安稳。
虽然他在北欧的这几年对国内的阳光有所怀念。
但怀念并不等同于喜欢。
对于温蔓直接让陆河将房间让给他的决定,在他得知时,其实也是震惊的。
不过......
他并不想阻拦,因为那也是他试探的一环。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走廊的香薰气味传入房间。
容琤合上书,起身看向门口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爸。”
容华胜嗯了一声,操控着轮椅缓缓踱上洁白的地毯。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容琤将书搁到一旁,将容华胜的轮椅调整舒适。
“闲着也是没事。”
容华胜的身体早在他高中时期就逐渐崩坏,因此对于轮椅,容琤还是熟悉的。
“各地的展馆我已经打好招呼,等你安排好时间,就展示你那些什么画吧。”
容琤嗯了一声。
“谢谢爸。”
容华胜摆了摆手。
“说到你那些画,我是半点也看不懂,那天晚宴别人还跟我说你的画有多么多么好......”
“我也接不上话,只能静静听他们吹。”
“咱们家说到有艺术细胞的,还得是你妈,不过你妈去得早,你哪天记得烧几幅给她看看。”
“说不定她看见了一高兴就给咱俩托梦了。”
容琤:“......好,哪天我挑几副没那么喜欢的给她烧过去。”
都是一笔一笔画的,烧喜欢的他心疼。
容华胜话说多了轻咳了几声,容琤见状,立马给他倒了杯热水。
谁知水刚递到容华胜手边,就被他推到一旁。
好容易平静下来,容华胜瞪了容琤一眼。
“别我一咳嗽你就给我倒水,现在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触发!我咳嗽触发你倒水机制吗?”
容琤无奈地将水放到一旁。
“爸,你能不能少看点视频短剧,都学了些什么啊?”
容华胜冷哼一声。
“我身体糟糕成这样,公司也去不了,只能给中高层领导管着,说不定哪天我就去找你妈了。”
“平时在家也没什么事,我不看短剧干什么?还指望你给我解闷?真是可笑!”
“我不光要看,还充了钱!你少管我!”
容琤彻底无语,只能独自一人站在容华胜面前凌乱。
容华胜又咳嗽了一会,这才把话题往正道上引。
“你跟小蔓怎么样了?”
容琤眼底的笑意变淡。
“就,还是那样。”
容华胜皱眉沉声道。
“既然证都领了,赶紧找个日子结婚。”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偌大的公司,你又接管不了,虽然对不起小蔓,但只能如此了。”
说到这,容华胜的面上闪过一丝悲凉。
容氏的产业,还是他从老爷子手中接过。
当年开放,老爷子下海挣了第一桶金,这才有了容家的基底。
随着老爷子不断投资,容家不断发展壮大,到他手中时,容氏已经在国内有些话语权。
早些年,他也没辜负老爷子的期望,不但新发展了几个商业板块,也让容家的资产翻了一番。
可随着他逐渐发现身体上的不足,还有夫人早逝对他造成不小的冲击后,运气仿佛就抛弃他了一般。
这几年投资的项目接连亏损不说,传统行业反而也呈下降趋势。
可他的身体根本已经无法操心公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氏江河日下。
尤其是他唯一的儿子还不善经商,容华胜只觉得容家要落败在他的手里。
无奈之下,容华胜将目光放在逐渐蒸蒸日上的温家身上。
温氏千金是容琤的青梅竹马,又对容琤一片痴心。
若能与温家结成亲家,那温氏的充足的资金不但能帮扶容家。
甚至温蔓还能接管容华胜的班。
而且据他观察,温强唯一的儿子不堪大用,家业绝不可能交到温羽的手中。
这样一来,就算温蔓暂时接管容家的一切,等和容琤有了后代,那家业还是姓容的......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没办法,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容家倒了吗?”
容华胜心痛不已地看向容琤。
“你也姓容,也这么老大不小了,也该为容家做点事了。”
容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可这嘲讽只是对他自己。
早在容华胜跟他说这个计划时,他若不愿意便能当即拒绝。
可正如容华胜所说的一般,容家生他养他,他自然不能看着大厦将倾。
“放心吧爸,我会和阿蔓好好的。”
“等我明天跟她商量一下,如果没有意外,月末各界就知道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
容华胜点了点头。
“怎么说你们一起长大,到底比一些来历不明的女人要靠谱些......”
“爸!”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琤打断。
容琤面色难看,可仅是一瞬间,容琤就恢复了平静。
“我自愿为容家做这一切,你就别在提别人了。”
容琤扭过头,容华胜难以看清他的脸。
冷哼一声,容华胜冷声道。
“那就按照说好的去做,别再让我操心了。”
说完,容华胜再也不看容琤,操控轮椅走出房间。
行至走廊,容华胜忍不住轻哼。
“什么东西,提及那个女人就发火!”
他气哼哼地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手机时才舒展眉头。
“什么养儿防老,我看啥也没有自己有钱和手机强!”
容华胜点击手机屏幕,扬声器顿时传来巨大的声响。
“......三年之期已到,我XX决心回归,不再隐忍......”
房间内,容华胜抱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
走廊另一边,容琤却没有容华胜那般的好兴致。
半年前,他有意拉进和温蔓的关系,甚至为了达成目的以借口哄骗温蔓与他领结婚证。
虽然这段时间温蔓待他与以往一样,但他却分不清,这是否只是温蔓的习惯和执念?
有一个人卑躬屈膝,舍己迁就了温蔓整整五年。
人有多少个五年?
但凡不是铁石心肠,都会被陆河所打动。
而温蔓因为情感上的缺失,根本意识不到她对陆河是什么样的情感。
若是温蔓早已变心,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容琤整理了思绪,眼中一片清明。
“若这场计划中总有人牺牲,那对不起了陆河,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温蔓身边。”
庆幸的是,陆河或许也有离开的想法。
这倒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