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现代都市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后续+全文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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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公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良许青麟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国公府。许良身穿官服,散发别簪下了马车。母亲王氏在下人的陪同下早早在门口等着。见到儿子下车,她激动上前:“良儿,陛下召你入宫,不是责罚吧?”许良心生感动,宽慰道:“当然不是,是让上官大人带着儿子先熟悉宫内一切,没什么大事。”“那就好!”王氏轻拍胸脯,终于放下心来。在许良回来之前,她甚至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女帝给阉了!如今看来,儿子的确一鸣惊人,得女帝器重了!“翠红,快去温壶酒来,我吃了也好快活快活。”王氏满脸幸福。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自己扬眉吐气了!许良又宽慰母亲几句,就要回房补个回笼觉。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厉害。不想刚转身就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面瘫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春......春来叔?”顾春来,爷爷许定山养大的孤儿。十七岁那年...

章节试读

镇国公府。
许良身穿官服,散发别簪下了马车。
母亲王氏在下人的陪同下早早在门口等着。
见到儿子下车,她激动上前:“良儿,陛下召你入宫,不是责罚吧?”
许良心生感动,宽慰道:“当然不是,是让上官大人带着儿子先熟悉宫内一切,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王氏轻拍胸脯,终于放下心来。
在许良回来之前,她甚至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女帝给阉了!
如今看来,儿子的确一鸣惊人,得女帝器重了!
“翠红,快去温壶酒来,我吃了也好快活快活。”
王氏满脸幸福。
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自己扬眉吐气了!
许良又宽慰母亲几句,就要回房补个回笼觉。
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厉害。
不想刚转身就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面瘫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春......春来叔?”
顾春来,爷爷许定山养大的孤儿。
十七岁那年跟着爷爷许定山在河东一战中,立了陷阵、夺旗、斩将三大功。
爷爷退下来之后,他便辞了五品武将的官,跟在镇国公许定山身边当起了贴身护卫。
在许家,顾春来身份特殊,许青麟、许青峰这些人都是让自家晚辈将顾春来视为叔伯,而不是家臣、下人。
许良对顾春来的敬畏来自本能。
只因他此前跟着顾春来练武没少挨揍。
让他意外的是,顾春来一张面瘫脸上难得露出微笑,“老爷要见你。”
说罢,也不等许良开口便转身带路。
“爷爷?”
许良快步跟上,回想关于爷爷许定山的记忆。
他记得爷爷以前还是很疼他这个孙子的,替他向上官家求过亲,读书不成还想让他练武从军,完全就是一个为子孙谋划的至亲长者。
为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言不发?
二人一路来到“农园”,面前一片翠绿。
镇国公府占地极大,天南海北的奇花异草不知几多,唯独许定山的院里与众不同。
偌大一个庭院,分别种着萝卜、蒜韭葱、菠菜、茄子、芫荽等青菜。
茅屋旁有篱笆栅栏,里面养着鸡鸭。
世人不会想到,那个仅凭名字就能止魏国河东之地小儿夜啼的“人屠”许定山竟是一个热衷刨地种菜的老农!
从地面湿度上看,老爷子是早上刚浇过水。
那个时候,自己正在金銮殿上,生死难测。
是他笃定女帝不会动许家,便想趁此机会好好给他这个孙子点教训?
“老爷,大公子来了。”
顾春来高声吆喝,随即走出院子,只留爷孙二人。
一身短褐穿着的许定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镰刀,看上去就是寻常田间劳作的一个老农。
“来了,爷们?”
许良:......
一句意外又意外的招呼把他差点整不会了。
略作沉吟,他躬身行礼一礼,“孙儿见过爷爷。”
许定山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自己则走到一片长得粗壮的韭菜地里割韭菜。
许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老人一边割一边问:“知道我为什么没去跟陛下求情救你吗?”
“这......”
许良没想到老爷子这么直接,一下子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略作沉吟,他试探道:“爷爷是想告诉我,你的孙子就像这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下一茬,不差我这一个?”
许定山割韭菜的动作忽然顿住,回头看向许良,似要看清许良心底真正想法。
但后者目光平静,他一时之间竟没看透!
然而他仍旧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这混账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那狗娘养的说的?”
许良:......
老爷子这么猛的吗?
一句话骂了仨,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爹。”
许良如实回答,心底松了口气。
“混账话、狗娘养的”应该可以说明老爷子的态度了。
然而老人却笑眯眯追问了一句,“你信吗?”
许良短暂斟酌后老实回答:“本来是有些信的,现在不信了。”
“哦?”
许定山面露费解,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许良嘴里说出来的。
短短半天时间,自己大孙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为何又不信了?”
许良便将来的路上想到的说了大概:
“若爷爷不管我的死活,也不会到上官家为我上门求亲。
爷爷是武将之首,上官家在文臣、清流中颇享盛名。
文武相结合,太犯忌讳。
可是孙儿又太不争气,若无强援,后半生堪忧。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爷爷能为孙儿谋到这种地步,孙儿心底只有感激。”
这话是他去朝堂的路上就想到的,当时是有赌的成分,见了爷爷后就确定了。
“再者,孙儿非议陛下功过本就是两可之间的事。只是此事乃廉亲王亲自出手,陛下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态度。
若孙儿所料不差,此事最可能的结局是陛下对许家小惩大戒。
但廉亲王会跟疯狗一样从许家咬下一块肉来。
这种事,爷爷心里清楚,廉亲王心里也清楚。
只要陛下不傻,也会将此事如此处理......”
许定山目中露出精芒。
“好好好,原来你什么都懂,一直在藏拙!”
许良心道果然。
辫子军入关之前非汉不可,破城之后自有大儒为其辩经。
同样道理,他之前再怎么荒唐,在今日一鸣惊人之后自有人为他脑补理由。
世间需要脑补啊!
这个时候许良也很合适宜地说了句:“爷爷,之前是孙儿年少,自以为许家树大招风,若我藏拙便可免去诸多麻烦。
如今看来,一味退缩忍让只会招来更多麻烦。
唯有足够强大才能让旁人不敢小觑。”
许定山欣慰点头,“看来老夫的一大堆道理都不用说了。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不谏,什么可追的......”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对,对,就是这句......咦,你小子不是读书不行吗,怎么知道这句?”
“孙儿知道这句不奇怪,奇怪的是爷爷您怎么也知道这句?”
“臭小子!”
许定山手腕一拧,以镰刀背抽向许良,却被许良轻松躲过。
爷孙举动,十分默契,似在这小院里不止一次出现过这一幕。
许定山重新蹲下割韭菜:“那就说说以后吧。”
“你在殿上献的计策我也听说了,嗯,换国之计堪称救国良策,引水绝户计却是实打实的生儿子没屁眼的人才能想出来的......”
许良:......
“爷爷,您这样说自己孙子不好吧,还想不想早点抱重孙子?”
许定山却没搭理许良,继续道,“可你心底也要有个数,一旦被魏国、楚国知道你出这种计策,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刺杀、美人计的都会往你身上招呼。
你太年轻,爷爷怕你把握不住啊。”
许良认真点头:“到底是亲爷爷,要不您帮我分担一下。
刺客来了您扛,美人计我上?”
许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开始皮了。
许定山笑得好似老怀快慰:“真是爷爷的好大孙!”
话锋一转,他又道,“外人要防,自己人也要防。”
“防您,还是防我爹?”
“臭小子!”
许定山没有理会,只面露担忧道,“你应该清楚我说的自己人是谁......”

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
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
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
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
可惜,官服不太贴身。
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
“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
“不可欺君!”
“不可言行无状!”
“......”
“呃——”
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
“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
上官婉儿:......
“你可以......”
“嗝——”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
“上,上官大,嗝——我不,嗝——”
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车角悬空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皮囊,递了过来。
许良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打了个响嗝,这才就此止住。
上官婉儿这才到:“以后早朝可以先到朝露殿吃些东西,切记吃得太多,圣前失仪。”
许良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说着话,他自然而然将皮囊递了回来。
上官婉儿直接看楞了。
这许良,竟像陛下一样随意将东西递给她!
陛下的人岂是谁都能随意使唤的?
要知道,她可是御前随侍,论官品的话可是从二品,比许良的六品高了十几阶!
莫说是许良了,就算是镇国公许定山这个正一品的国公,也不敢随意让她接、拿东西。
“他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提醒道:“许大人,我刚才跟你说的不要殿前失仪,就包括你不可当着陛下的面让我给你拿东西。
若似刚才这般,被有心人告诉陛下,你麻烦不小。”
许良笑道:“这么点小事,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会知道?
我想上官大人也不屑传这种琐碎之事吧?”
上官婉儿:......
许良这话,倒显得她很小人。
“许大人,我们很熟吗?”
“啊,不熟吗?”
上官婉儿:......
她现怀疑许良是故意的,只是没证据。
但想到早朝上他献的计策让魏使吃瘪,为大乾扳回了颜面,她还是认真提醒:“许大人,不管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藏拙,即便你再有功于社稷,也切记不可在陛下面前恃宠而骄。”
许良面色不变,拱手道:“多谢上官大人提醒。”
随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上官婉儿目中闪过一抹讶然,不再多说。
想想也是,许良终究出自国公府,又怎么会真的那般纨绔?
马车一路晃悠进了皇宫。
许良在御书房见到了一身墨黑,上纹黼黻纹长袍的女帝,以及她的真容。
只是一眼,许良便想到了四个字——华茂春松。
多一句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见女帝前爷爷、老爹以及上官婉儿都交代过,许良目光并未有过多停留,跪下行礼:“臣许良,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萧绰微微抬了下巴。
上官婉儿便抬手指引许良坐到御案侧面的一张椅子上,随后站到一边。
许良微微欠身,目光微垂。
萧绰看着一身墨绿官袍,依然散发的许良,点头笑道:“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官服果然不一般。”
许良意外,你在这跟我押韵呢。
面上他还是起身拱手:“陛下赞誉,臣惶恐。”
萧绰摆手,“许爱卿,你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臣不知。”
萧绰心道“传言果然误人”,如此一个谦卑有礼的少年郎竟被传言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朕召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解决楚国之法。”
萧绰敲了敲御案,“毕竟,你的绝户计太过......毒辣,一旦施展,会将我大乾推向风口浪尖。”
“朕,毕竟刚登基,一切举措不可太过。”
许良心下感叹,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尤其还是一个女皇帝,除了要面对寻常心君登基都会面对的挑战,还有世俗礼教的质疑跟压力。
只是据他脑海里的记忆所知,楚国实力不弱于大乾,甚至隐约胜出几分。
大乾数代先辈跟楚国打交道的方式就四个字——徐徐图之。
“回陛下,楚国疆域乃九国之中最大,人口也不输大乾,若不用非常之计,则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且就算楚国被大乾攻下,如此辽阔的疆域、兵卒、人口,大乾也无法迅速消化。”
萧绰无奈皱眉。
许良说的她何尝不明白?
可朝堂上许良连献两计让她看到了可能,难免心生希望。
萧绰玉指轻敲御案:“那许爱卿以为我大乾出路在哪里?”
说着她看向上官婉儿,“婉儿,堪舆图。”
上官婉儿点头,命四个太监抬来一张挂在架子上的堪舆图,比朝堂上看的要小一些。
堪舆图上,大乾在西,东有魏、韩两国,东北有赵国。
三国正东有齐国,临海,东北又有燕国。
大乾南方、东南与楚国接壤,楚国东又有吴、越二国。
至于西、北则被戎狄包围。
看样子,萧绰是经常看这幅堪舆图。
许良一下子明白了萧绰的意图了——她要扩张大乾疆域,做成大乾历代先君都没做成的事!
他想起来时路上想到的“青史留名”四个字,嘴边反复呢喃,“开疆拓土、勒石燕然、封狼居胥......”
跟着这样的皇帝,有搞头!
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帝,更有得搞!
加上彼此年纪相仿,搞头更是大大的有!
但在此之前,还得给女帝打打鸡血。
许良死做了决定,攥紧拳头,猛然抬头,恰迎上了萧绰期待的目光。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低咳一声。
“婉儿!”
萧绰轻哼一声。
上官婉儿立马低头,“臣知罪。”
萧绰重新看向许良:“许爱卿,依你所见,朕若想让大乾更强,出路在何处?”
“你可畅所欲言,不论是否可取,言之有理即可。”
许良起身行礼:“是,臣斗胆问陛下,陛下所谓的让大乾更强,是国力上涨,不受列国胁迫,还是要大乾一扫八国,统一天下?”
“嗯?”
萧绰目中露出精芒,这许良竟如此懂她,说出了她想说而没好明说的。
而上官婉儿却已经听得目光骤然一缩,他竟如此狂妄,还没出言献策,就开口闭口一统天下了。
他还真敢说!
可当看到萧绰隐隐激动的目光时,她又沉默了。
她明白,许良说到陛下心坎里去了!
萧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目光深邃地看向许良,目光深邃:“听许爱卿的口气,是能助朕开创前人未有之功业了?”
许良躬身一礼,随即挺直腰杆,迎着女帝目光朗声道:“陛下想成千古一帝,臣亦想青史留名!”
萧绰身子一颤,敲击御案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上。
“千古一帝,千古一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千古一帝”四个字,初闻便像着了魔一样身心俱颤。
她没想到,许良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志向!
而自己身为大乾女帝,难道还不如区区一少年?
“许爱卿!”
萧绰站起身来,一手撑案,一手指着堪舆图,目光火热,“若你能助朕成就千古功业,成就开疆拓土,朕自然可助你名留青史。”
“届时君臣相宜,必是一场佳话!”
一旁的上官婉儿看呆了。
不是陛下要问许良破楚之策吗,怎么感觉反倒是陛下受了许良的鼓动,变得......热血了呢?
眼见女帝如此反应,许良心下了然。
果然,没有哪个当皇帝的能拒绝“千古一帝”称呼的魅力。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用了前世不到三成的功力,女帝居然就被煽动了......
左右气氛也烘托到位了,许良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堪舆图前,在大乾西、北区域一指:“大乾目前的出路,在戎狄!”

“自己人?”
许良摇头,“对我好的才是自己人,想害我的,都是外人!”
“廉亲王父子在朝堂上针对孙儿,又针对我许家,已有取死之道。孙儿自会想办法除掉。”
“至于陛下,暂时不会对孙儿怎么样的。”
许定山将割好的韭菜码放整齐,摇头道:“小子,别以为献了计,陛下就不会动你。当年老子也是信了先帝的话,助其尽夺河西之地,然后呢?”
许良点头:“爷爷说得对,这一点孙儿自会防范。”
“怎么防范?”
“这......容孙儿想想。”
“老子倒是有一计,想不想听听?”
“您也有计?”许良诧异看着一脸神秘的老爷子,隐约感觉有些不靠谱。
“当然,老子可是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能活到现在你以为只靠蛮力?”
“何计?”
“听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吗?”
“嘶——”
许良倒吸一口凉气,“爷爷,您不会......”
许定山伸手敲了他一下,“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觉得让女帝陛下成为你媳妇怎么样?”
“爷爷,您......”
“怎么,你不敢?”
许良挠了挠头,“那毕竟是女帝......”
“怂包!”
老爷子啐了一口,“咱老许家一门神枪天成。
老子手里一杆枪为大乾打下千里江山,你是老子孙子。
老子对大乾萧家忠心耿耿,又不是要你篡权夺位,只是要你为咱老许家扳回一城都不敢?”
许良怒了,激我?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自己一直想建功立业,族谱单开?
攻略女帝似乎也是一条路子......
但他在心底告诫自己,软饭也得硬吃!
许定山神色却陡然变得严肃,“爷们,心里有这事就行,可不许胡乱说出来!
但你真得好好想想,若这危险来自当今陛下,你又当如何?”
许良也不再皮,正色道:“我帮陛下许了一个包藏宇内,一统天下的大愿......”
“我告诉陛下,我想青史留名......巧了陛下也想成为千古一帝!”
“在完成这大愿之前,只要我能证明我的价值,陛下就不会动我!”
略作思索,他便将女帝二次传召说了大概,但只说了要对戎狄、魏国动手,却并未提及羊毛、魏绫之计。
许定山直接惊着了,好半晌才喃喃道:“嘿,你小子,你小子......”
但片刻后他又皱眉,“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出那种毒计?
你有没有想过,陛下终有一天会为了悠悠众口,杀你以平众怨?”
不等许良回答,他自己似想到答案,“这也是你故意为之?
你出毒计,朝臣自然会疏远你,你就成了孤臣。
是了,陛下让你做有名无权的朝奉郎,已表明了她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目中已经满是欣赏,“好大孙,看得出来,陛下很器重你啊。”
许良笑笑:“没办法,孙儿如今锋芒展露,不由陛下不重视啊。”
“呵,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很随老子。”许定山摇头笑道,“可你这样也让自己更危险。”
许良皱眉,“更危险?”
“不错,你能从自身安危出发,鼓动陛下许下大愿,这是长久之计。
再从戎狄、魏国出发,这是落在实处,让陛下看到希望,都没问题。
但,陛下当下最需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些。”
许良一愣,当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许定山忽然问了一句,“你凭什么觉得陛下不会重罚你?”
许良轰然一震,试探开口,“朝局?”
“不错!”
许定山点头,“你出如此毒计,就等于跟陛下捆绑在一起。可若陛下皇位不稳,你又该如何?”
许良皱眉沉思。
女帝萧绰刚登基没多久,内有廉亲王这样的宗亲虎视眈眈、守旧朝臣的质疑,外有列国想要趁虚而入。
这些问题其实可以归结为一点:她一个女子,能否坐得稳皇位。
而最快解决这些质疑的法子便是——打仗!
历史上,诸多掌权者都是通过发动对外战争来缓解内部矛盾。
这一招屡试不爽。
打仗能够在短时间内转移朝野的质疑与注意力,减轻女帝压力。
若女帝能在短时间内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证明自己,这种质疑将会轻松消弭。
“打仗......”
许良目中露出精芒。
穿越前,他一直有个单开族谱梦。
如今自己似乎可以创造机会。
但想短时间内打一场胜仗......
许良笑道:“爷爷,若是大乾对外打赢一场仗,是不是就能最大程度稳住朝局?”
“嗯?”
许定山吃惊看着许良,这都能想到?
这还是老子那个浑蛋孙子吗?
许良眼见许定山神情,心底愈发确定,“爷爷,以大乾目前兵力,对上谁能稳胜,且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结束战斗?”
许定山心神震撼,不明白许良平日连书都看不明白的,如今怎么跟忽然开窍了一样。
不仅有计谋,还有胆魄,更有见识!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韩国!”
“韩国秦、楚、魏三国之间,是三晋之一,与魏、赵一直争夺正统,却国力最弱。”
“若无外力干扰,大乾可以轻松灭掉。”
显然,在老爷子心底已经多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目中射出精芒,“之前大乾、楚国、魏国攻韩,一直互相搅局、掣肘。
如今有你的换国计跟引水绝户计牵制,大乾倒是可以出兵。”
“只是......”
老爷子忽然又皱眉,摇了摇头。
许良疑惑,“只是什么?”
“韩国很狡猾,知道自身处境,从来都不跟三国死磕,这就使得近年来三国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手。要找到理由,陛下估计早就动手了......”
“缺理由?”
许良神色古怪,这韩国不沾事的本事这么强吗,让人想揍他都找不到理由?
“爷爷,韩国有占过大乾城池吗?”
“没有,倒是我大乾东南六座城池是从韩国夺的。”
“韩国有对大乾皇帝不敬吗?”
“也没有,女帝登基,韩国派使者来恭贺了。”
“韩国有联合别国逼迫大乾吗?”
“有,但这个理由已经用过,场子也找回来了。”
许良:......
这他娘的,滑不留手啊!
他起身就走。
许定山意外,“爷们,怎么走了,不再说会?”
“不了,我去帮陛下找出兵的理由。”
“找理由?”
许定山皱眉,理由要这么好找,还用得着你?
许良却呵呵一笑,找个打仗的理由而已。
这对旁人来说或许困难,对他来说压根不叫个事!
要么学刘彘,要么学朱老四。
不妥妥的一找一个准?
真要说困难的话,就是原身不学无术,没怎么翻过书。
他得自己亲自去翻史书......

“银钱......”
萧绰敲击御案,片刻后看向许良,“许爱卿,你可有快速聚敛......挣钱的计策?”
很明显,她已经被许良说得动心了。
“陛下!”
上官婉儿提醒,“快速敛财容易动摇国本!”
萧绰却摆手,目光热切地看向许良:“许爱卿?”
上官婉儿也急了,沉喝道:“许大人,你为大乾朝臣,一言一行当为大乾负责!”
许良抿了抿嘴:“有,但臣不建议陛下用。”
“何计?”
“抄家。”
“若是卖官呢?”
“卖官隐患太大......而且卖官来钱也不如抄家快。”
君臣一问一答,听得一旁的上官婉儿心神狂跳。
在她看来,此时的女帝萧绰为了能快速开启流毒绝户计,已经不管后果了。
她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此后一定要力谏女帝,远离许良这佞臣!
他出计策,只管是否奏效,全然不计后果。
长此以往,整个大乾朝堂,乃至大乾都将被他搅闹得一塌糊涂!
然而此时萧绰却笑了,“许爱卿觉得该抄谁的家?”
“回陛下,此事不是臣说了算,乃是陛下跟大乾律法说了算。”
“若朕说是你镇国公府呢?”
上官婉儿眉头微挑,心底一叹。
许良终究太年轻,仗着有些计谋便在陛下面前卖弄,这下引火烧身了吧。
不过说到底许良也不过是少年得志,一朝忘形。
眼下受些挫折也好。
不料许良躬身一礼,随后挺直腰杆直视女帝:“若国公府果然做了违反大乾律法之事,无论陛下如何处置,臣不会有丝毫怨言。”
萧绰眯眼,没有立刻回话。
片刻后才大笑道:“许爱卿果然忠君为国,其心赤诚。”
“好如你所说,暂缓对戎狄、魏国施展此计,朕接下来会着手充盈国库。
待时机成熟,对两地动手!”
“陛下圣明!”
“不急着拍马屁。”
萧绰挥手让人撤掉了堪舆图,神色忽地变得轻松起来,“既然急计都不可用,许爱卿是否有缓计可用?”
上官婉儿已经看愣了,不明白陛下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个时候的许良竟然不再立马回答,而是眉头紧锁,似在思索,好大会不见动静。
偏偏陛下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
良久,许良才缓缓开口:“陛下,以臣所见,对魏绫之计可暂缓,跟戎狄互市可着手推行。
只不过现在跟他们互市交易东西以等价换取,并不推行羊毛之计。”
“一则现在互市可以缓解边境吃紧的局势,我大乾也可以趁机收购战马等必须之物。”
“二则可以通过互市麻痹戎狄,这期间我大乾可以几次调整交易所需,让戎人觉得我们每个时期收取不同物品是正常的,也能让将来羊毛之计的推行更为顺利。”
“三则是现在可以通过开放边城互市尝试能否吸引一部分戎人,允许他们居住在边城附近,或者接受大乾约束,成为大乾子民。”
“不管是这些戎人的养马之术,还是直接减少戎狄的人口数量,现在就开始正常推行互市都不亏。”
萧绰沉吟点头:“可以,国库积蓄可以支撑部分互市所需。
只是要想对付魏国,仍旧需要银钱,这要如何解决?”
许良躬身道:“此涉及开源节流,臣心底只有大概雏形,尚需验证。
求陛下容臣回去验证一番,果然可行,再献计不迟。”
“好!”
萧绰赞许点头,“朕等你的好消息。”
“婉儿,你带着许大人先熟悉一下朕处政务所在,再让人送他回去。”
“臣遵旨。”
上官婉儿随即领着许良熟悉了他以后“上班”的地方。
上官婉儿走在前面,心底起伏不已。
没想到陛下居然没敲打许良!
她瞥了一眼许良,发现许良竟没有劫后余生的觉悟,甚至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打量。
“许大人,作为朝奉郎,你需在陛下面见大臣、外史、处理政务时伴侍在侧。”
“你已经去了太极殿,那里是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
“御书房你也知道了,是陛下单独召见朝臣时所用。”
“还有紫宸殿,陛下在那里通常会召见外史、外臣。”
“此外如文华阁、尚书阁,陛下也会不定时去那里召见各部堂官......”
许良越听心越凉。
本以为两天一打卡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女帝萧绰如此勤政,几乎每天都有政事要处理!
按照上官婉儿的说法,自萧绰登基以来的三个月,她还没休息过一天!
关键是萧绰是女帝,不像男人,白天处理政事,晚上还能找后宫佳丽放松一下。
她每天早起晚睡,最大的休闲就是在御书房练字,或是在御花园里走两圈。
皇帝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是给这样的领导打工,许良的心也跟着沉下来。
领导是工作狂,下属的日子又能好哪儿去?
就这样熟悉了以后各处办公地点后,已是晌午。
看上官婉儿的意思,没有留他吃饭的可能,许良便拱手告辞。
临行前上官婉儿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许大人,少年得志固然是好,可也要懂得凡事须有分寸。”
许良再次拱手:“多谢上官大人提点。”
上官婉儿便转身去见女帝。
“陛下!”
“婉儿。”
萧绰招呼上官婉儿,“巧了,御膳房刚送来的午膳,陪朕吃吧。”
“谢陛下!”
君臣二人斜对而坐,两碗米,七八样菜蔬。
上官婉儿等女帝夹了第一筷之后才吃了一口米。
萧绰夹了一块鹿脯放在上官婉儿的碗里,“这是午膳时间,不必拘礼,吃吧。”
“遵旨。”
“你......”
萧绰轻轻摇头,边夹菜边说,“刚才许良所说,你以为如何?”
上官婉儿就要放下碗筷起身,却被萧绰摆手拦下,“边吃边说,就像以前下学吃饭一样。”
“臣领旨。陛下,许良所出计策确有可行之处,却也太过毒辣,于陛下名声不利。一旦施展,陛下难免为列国诟病。
朝中史官、言官只怕也要罗里吧嗦。”
萧绰点头,叹道,“男子为帝,尚要顾及名声。朕为女子,再行毒计,更易被世人说成心肠歹毒。”
上官婉儿趁机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重用许良?
今日除了在朝堂上献的换国之计外,其他计策均为毒计。
臣实在担心陛下会......会......”
“怕朕会急功近利,铤而走险?”
上官婉儿默不作声。
萧绰轻笑:“那你也太小瞧朕了。
朕用许良,就是看重他这股不受世俗道德约束的狠劲。
他的毒计朕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
更何况他的计策也不全然是毒计。
如今日的魏国之危,若无他的换国之计,我大乾如何自处?
许良之计,可视作没有出路后的保命手段。
朕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上官婉儿目光一亮,展颜微笑。
萧绰又道:“而且你也太小看着许良了。”
“先前他提‘千古一帝’时,更以言语鼓动,分明是想试探朕的野心跟底线。”
上官婉儿美眸一挑:“这厮竟如此大胆!”
萧绰轻笑道:“不奇怪,他有如此才学,见识自然不低。
若朕只想做个女子皇帝,那他自不会有流毒千里的绝户计。
可朕愿做那千古一帝,于他来说便是一种保障。”
“保障?”
“嗯,朕的野心越大,越需要他建言献策,他就越安全。
反之,朕只偏安一隅,做个守成皇帝,他只会明哲保身。
否则他动辄便要冒着卸磨杀驴的风险。
就像......今日在朝堂上一样,换国之计是他为了保命所出,并不想因此被人诟病抨击。
可朕还要将其流放,逼得他不得不尽力,这才有了引水绝户计......”
上官婉儿面露不可思议:“他才十九,怎会有如此缜密心思?”
萧绰笑道:“你我不过二十二,不照样一个登基称帝,一个成为御前二品?”
上官婉儿摇头:“陛下乃是女中豪杰,千万人中难出一个。
臣能有此际遇,全仰仗陛下提携。”
女帝又笑,“还说许良逢迎拍马,你这样跟他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
上官婉儿嗔怒看向萧绰。
“哈哈。”
萧绰爽朗大笑,“婉儿啊婉儿,你可太久没有这么瞪人了。”
不等上官婉儿开口,萧绰自顾自笑道,“亏得许良解了魏国之危,让朕的心情都变得好了。”
“朕要好好赏他,不如......婉儿,朕将他赐婚给你如何?”
“陛下!”
“哈哈!”

巍峨的皇宫大门前。
许良乖得跟只鹌鹑一样站在许青麟身后。
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许青麟深吸一口气,回头道:“良儿,要是这一遭真的过不去,爹陪你死!”
许良心下触动。
先是母亲王氏,后是老爹许青麟,虽恨铁不成钢,却让他感受到了前世极少感受到的关爱。
穿越前父母早早离婚,母亲改嫁,父亲另娶。
二人对他最大的关心就是:有钱吗,给我转点。
穿越还不到一个时辰,他对原身父母已经心生认同。
他轻轻摇头:“父亲放心,这只是最坏的情况。若女帝不是想扳倒我许家,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许青麟诧异看向许良,惊异于后者临此危局居然能如此冷静。
为何以往不见他有如此心性?
难道他以前都在藏拙?
许青麟心生自责,怪自己以往太过醉心官场,疏于对子女管教,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酿下的苦果,咬牙也得吞了。
许家门风如此,由不得他退缩。
“良儿,圣人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能幡然悔悟,不愿连累他人,无愧我许家子孙。
记住了,大殿上言行举止都带着小心,你的一言一行在旁人眼里都会被放大。
你......可明白?”
“父亲放心!”
许青麟点头,带着许良一路来到太极大殿。
当值的太监见到二人,随即扬声叫道:“陛下,户部左侍郎许青麟携子许良已至殿外!”
“宣!”
许青麟随即迈开碎步,小跑着走向大殿。
许良深吸一口气,依样画葫芦,快步跟上。
左右两侧,文武大臣垂首看去,低声议论。
许良耳尖,依稀听到“这小子居然这么有种”、“镇国公府完了”、“不知天高地厚”等言语。
“臣许青麟,携罪子许良,参见陛下!”
行礼完毕,许青麟自觉站到一边,将许良让了出来。
许良上前跪礼,心底吐槽“封建礼制”。
想到来之前老爹的交代,他低着头,瞥向龙椅。
余光中,一袭金色龙袍,一顶流珠遮面九旒冕。
隔着这么远,别说偷瞄了,就算抬头直视也看不清女帝长什么样。
与此同时,女帝萧绰也在打量许良。
姿态谦恭,举止从容,不像是传闻中的顽劣不堪,举止失度。
更不像其他王公贵族子嗣见了她便局促不安,茫然无措。
但人不可貌相。
少年居然酒后口出狂言,说她是“女子误国”。
若一个纨绔都敢有此言论,足见朝中人心所向。
此风,不可涨!
萧绰缓缓开口,声音清亮且威严。
“你就是许良?”
“回陛下,草民正是许良。”
“朕听闻你与旁人在城内醉仙楼议论朝政,说朕是女子误国,可有此事?”
问出这句话时,萧绰目光变冷。
许良闻言,从容躬身行礼:“回陛下,此是讹传,草民并未作此言论。”
“讹传?”萧绰轻哼,也不废话,“宣萧聪!”
“宣廉亲王世子萧聪进殿——”
萧聪?
许良下意识侧脸看向身后殿门,一道熟悉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廉亲王世子萧聪,本是跟他一起逛青楼、架鹰走犬的“挚友”。
只是如今......
“小臣萧聪,参见陛下。”
“......”
“萧聪,朕且问你,你可认识旁边之人?”
“回陛下,认识,他是许良。”
“当着众爱卿的面,你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是!”
萧聪稍稍站直身子,看向许良,满脸痛心疾首:“许良,你身为镇国公子孙,本该效忠陛下,效忠大乾。
没想到你却在酒楼上搬弄是非,妄议陛下是女子误国。”
“你许家数代蒙受皇恩,不思报效,反有此狼心狗行之举,吾羞与汝为伍!”
说完,萧聪甚至甩了一下袖子,显得十分愤慨。
萧绰点头:“萧聪,你说的可属实?”
“陛下,小臣所说,句句属实!”
“许良,人证在此,你怎么说?”
许青麟袍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他知道,从此刻起,许良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龙颜,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许良却轻轻摇头:“回陛下,草民并未有此言语。”
萧绰冷哼,音量提高:“大胆,人证在此,还敢狡辩!”
许良暗暗皱眉。
到现在他不确定揭发他是女帝的意思还是廉亲王的意思。
是女帝的话,只能认栽。
不是的话,只待他能平安度过此劫,一定得弄死萧聪。
思索片刻,他再次跪下:“回陛下,草民不敢狡辩,只是草民从未说过‘女子误国’这样言语。”
女帝冷笑:“萧聪,将当日情形跟许良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出来,看看朕是否真的冤枉了他!”
萧聪赶忙也跪下:“回陛下,当日小臣与许良在醉仙楼喝酒,席间说到魏国使者来我大乾......
当时小臣义愤填膺,恨不得能去河水戍边,跟魏军死战。
不料许良却说陛下女子胆小,压根无法统领大乾与列国争雄。
若是先帝,必不会如此......”
两侧文武百官听了萧聪的话之后,有幸灾乐祸的,有紧皱眉头的。
许良却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他真的没有说出那句“女子误国”。
如此一来,事情就还有狡辩......转圜的可能。
前提是女帝不是一心想借题发挥。
略作思索,他稍稍挺直腰杆,头也抬了起来,显得自己问心无愧。
也就是这一举动,让他一窥龙椅上的女帝面貌。
隔着九旒冕,他只看个模糊,评价就一个字——白!
萧绰毫不掩饰怒意:“许良,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不料许良却迎着女帝的目光看了回去:“回陛下,如世子所言,草民并未说‘女子误国’,也并无任何对陛下不敬之意。”
萧绰气笑:“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那你倒是告诉朕,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良不卑不亢,沉声道:“草民的意思是陛下心存仁慈,爱民如子,不忍心与魏国开战。”
“哦?”
冠冕下的萧绰颇为意外,来了兴趣,“爱民如子,不轻启战端,难道不对?”
许良摇头:“不是不对,是不合时宜。
若陛下不过分仁慈,区区魏国,弹指可破。”
“嘶——”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魏国使者来大乾已经十余日,满朝文武都没有想到破局之法,许良却说弹指可破?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此时,许青麟已是冷汗涔涔,忍不住哆嗦。
这个逆子!
来之前就交代他不要胡言乱语,小心应对,结果却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
察觉到诸多嘲弄目光,许青麟赶忙出列跪下:“陛下——”
然而萧绰却目光一亮,抬手打断了许青麟,示意他退下。
“许良,听你口气是有法可解大乾之危?”
许良点头:“是!”
“好!”
萧绰坐直身子,目光直视许良,“说说看,若你的法子果然可行,朕便信了你先前所说,饶了你非议之罪。
若不能,株九族!”
许青麟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昏倒。
“完了......”
不少大臣目光闪烁,隐约面露兴奋,其中尤以廉亲王最为振奋。
许定山这头军中老虎,这么多年都扳不倒,没想到最终被自己孙子坑倒下。
然而许良却不慌不忙,拱手道:“回陛下,草民破局之法,名为换国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