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芷宁没有再说什么了。二人收拾好了衣物,裴家也准备着返程了。马车停在了路边,裴老夫人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崔芷宁等人,一副准备训斥的模样。“婆母。”崔芷宁行止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裴老夫人淡淡的神情,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摇了摇头,啧啧叹息。“你怎的这般不争气!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吗?亏得我还来这求子,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争气一些!你都做了什么,还能叫我儿被气得离开了?”裴老夫人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婆母,您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又怎么能管教好自己的丈夫呢?我这肚子倒是争气啊,可若是突然怀上了孩子,你敢认孩子是裴家的孩子吗?”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崔芷宁只觉得这怼人痛快极了。从前因为自己失身于别人,总觉得亏欠了裴言...
二人收拾好了衣物,裴家也准备着返程了。
马车停在了路边,裴老夫人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崔芷宁等人,一副准备训斥的模样。
“婆母。”
崔芷宁行止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淡淡的神情,打量了崔芷宁一眼。
摇了摇头,啧啧叹息。
“你怎的这般不争气!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吗?亏得我还来这求子,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争气一些!你都做了什么,还能叫我儿被气得离开了?”
裴老夫人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婆母,您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又怎么能管教好自己的丈夫呢?
我这肚子倒是争气啊,可若是突然怀上了孩子,你敢认孩子是裴家的孩子吗?”
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崔芷宁只觉得这怼人痛快极了。
从前因为自己失身于别人,总觉得亏欠了裴言朗亏欠了裴家,一直都是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今那种感觉没了,崔芷宁总算是觉得,挣脱枷锁了。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崔芷宁。
“你…你这是同我说话的态度?”
以往崔芷宁可都是毕恭毕敬地同自己说话,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不成?
“看来婆母年岁大了,如今还有耳疾了,听不懂人话了?回府后,儿媳定然给您找大夫来。”
崔芷宁说的是一脸诚恳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裴老夫人望了望身侧的嬷嬷,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崔芷宁。
“崔芷宁!你敢对婆母不敬?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同言朗有个孩子吗?你若是这般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这崔芷宁当年可是上赶着嫁入裴家的,那般爱慕自己的儿子。
自己若是威胁一二,对方还不得认输。
“婆母,我想过了,二郎重视学业,这本没有错,孩子一事,二郎不急,我亦是遵循二郎的意思,也不急。”
崔芷宁却是一脸平静。
上一世,她不想入宫为妃,又因为救命之恩嫁给了裴言朗。
可婚后不尽人意,她这才想着生个孩子打破局面。
可如今,她都不爱裴言朗了,这个孩子,谁爱生谁生便是!
“我看,今日出来礼佛,你真是昏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我会同言朗说的!今日,你便自己走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裴老夫人见崔芷宁说不通,只以为对方是被裴言朗气的伤心昏头了。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将裴老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我们回府!”
嬷嬷吩咐着车夫,却不想,车夫不为所动。
“莫不是不想要你头上的脑袋了!主家的话都不听了!”
见着马车没有动作,裴老夫人睁开了眼眸,撩起了帘子,呵斥着车夫。
“婆母,我还没有上马车呢,车夫怎么会走!”
崔芷宁眼中带笑,抬头望向裴老夫人。
“你坐什么马车!你走回去,反思反思!”
裴老夫人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这崔芷宁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竟还想着坐马车回去。
从这里走回裴国公府,怕是也要天黑了,也算是给崔芷宁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这马车,是我崔家带来的,这车夫,是我崔家的下人,我崔芷宁给的饷银,婆母,你怎会觉得,车夫会听您的话呢?”
崔芷不顾裴老夫人如何的目瞪口呆,由着如春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如春叉着腰,看向马车里的嬷嬷。
“嬷嬷,这马车地方小,你还是下来同我走路吧。”
嬷嬷下意识地看向裴老夫人,却见崔芷宁一个眼神斜视过来。
心中一怔,瞧着那眼神,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打颤。
等嬷嬷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同如春下了马车。
这一路,倒是安静得很。
崔芷宁闭目养神着,回想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
她想要寻个法子同裴言朗和离,亦不想崔家参与宫变一事。
毕竟,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崔家本就受天下学子推崇,令皇室忌惮,参与宫变实属不该。
崔家是世家大族,当年嫁妆便是堆满了几艘船运来的。
而裴国公府虽是一品国公府,可它只是个空虚的壳子,怕是对方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自己和离......
裴老夫人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总觉得今日崔芷宁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
见着崔芷宁闭着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她也懒得看崔芷宁这张带着一些清高傲气的脸。
都说崔氏女子如何高贵,还不得伺候着自己。
如今,又来掂量着这副傲气,看她如何让裴言朗来收拾她!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一路上,忍着没同崔芷宁说一句话,时不时的看崔芷宁几眼。
可那崔芷宁,竟然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连眼都没睁!
裴老夫人越想越气。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老夫人,二夫人,裴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崔芷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
上一世死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世,又被裴玄冥那厮狠狠折腾了一遍,崔芷宁着实是乏了。
“你方才,竟是一直在睡觉?!!”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
亏她心中还同崔芷宁赌气着,想要让崔芷宁先低头认错,心烦了一路。
可这崔芷宁,竟然这一路,都在睡觉。
这简直,岂有此理!
“婆母,礼佛回来的路,这么长,不休息的话,还能做什么?”
崔芷宁打着哈欠,整理了衣服,她可不知裴老夫人那些小心思。
便是直接下了马车。
裴老夫人跟随在其后,见着崔芷宁下马车之后,走到了自己跟前。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还以为崔芷宁知道错了,这是打算扶着自己下马车,讨好自己。
“婆母,既然您方才没听懂我的话,我等会儿就让丫鬟去请一个大夫,为您看看耳疾。”
崔芷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去,怎么可以不去呢?取我披风来。”
若是这一次不将计就计,解决裴长宁这个麻烦,怕是他日,他还会同如秋,用别的办法对付自己。
届时,可就不一定能防得住了。
崔芷宁站了起身,如春也取来了披风,替崔芷宁穿戴好了。
所谓竹林,其实也就在这小院子中。
大房同二房的两个大院子,是相隔的,中间的围墙也是镂空的图案模样。
而两个院子相隔着的围墙,恰好周围种了一大片竹子。
所以,二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院中,也是可以说话的。
崔芷宁来时,裴长宁已经到了,
透着围墙镂空的位置,崔芷宁见裴长宁独自一人站在围墙边竹林堆里。
“如春,你就守在这里吧。”
崔芷宁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向了围墙镂空处,迎面闻着有种檀木香。
“不愧是崔氏女,如今,这天大的把柄,都握在了我手中,弟妹你还是这么一副清高模样。这真让人讨厌得很!”
裴长宁眼神带着一丝阴郁,透着镂空处,紧盯着崔芷宁不放。
他不明白,同样是裴家的儿子,为什么弟弟裴言朗可以娶世家崔氏女,生来就是国公府世子。
而自己,却连陪衬都不是。
“呵,一想到你给裴言朗带了绿帽子,我就觉得,真是讽刺!弟妹想要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可以找大哥我啊。”
裴长宁吞咽了口口水,真的很想看看崔芷宁这副清高脸,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
如今,他已经拿捏了崔芷宁的把柄,怕是自己所想,终究会成为现实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是你弟妹,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崔芷宁感受着裴长宁的视线,只觉得有些不适。
再一次听着裴长宁这些侮辱人的话,硬生生的忍着恶心感。
“崔芷宁?如今,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裴言朗在山上碰都没碰你,就气得离开了,母亲也因为这事恼怒于你,可你回来后,还是让人熬煮了避子药?
裴言朗都没碰你,你喝哪门子的避子药?还不是同别人苟且了?崔芷宁,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副清高的面孔之下,原来是这么一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人啊。”
裴长宁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从镂空的地方伸手,想要触碰崔芷宁。
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一世,裴长宁可没说这些话。
如今,倒是让她领教了裴家男人有多恶心。
仔细想想,裴言朗同裴长宁都是一种男人,令人恶心的男人!
一家子能出什么好东西。
“我听不明白大哥的话,还希望,大哥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说这种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崔芷宁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长宁听闻,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闻着手指尖的味儿。
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方才,差一点可就抓住崔芷宁了。
“弟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自然是有了证据,你再同我这样,我可就将证据呈去母亲面前了。”
裴长宁威胁着说道,瞪了崔芷宁一眼。
“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裴长宁细嗅着指尖的味道,只觉得这味道,怎么那么好闻。
崔芷宁身边的丫头,都是极品了。
也不知道这崔芷宁是什么滋味儿!
裴长宁只是想想,便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大哥若是有证据,那就同婆母说好了,我自然是不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区区庶子,也敢肖想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崔芷宁出口嘲讽,便是指着裴长宁的痛处说。
她还怕裴长宁不将这件事闹到裴老夫人面前呢!
怼了裴长宁一顿,也不待裴长宁有何反应,崔芷宁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想来气头上的裴长宁,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
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崔芷宁!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裴长宁瞧着崔芷宁就这么离开了,眼中带着不甘!
这崔芷宁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事情捅到裴老夫人那里去!
不怕死的吗?
还敢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
他都没嫌弃崔芷宁有多浪荡呢!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
裴长宁拽了拽衣领,红了眼睛。
当看向靠在一旁围墙的如秋时。
下一秒,便是勾起了唇角,上前了一步。
裴长宁摸着如秋的脸蛋。
“那药渣,还在你那里的吧?你放心,很快,我就把你接过来当我的姨娘,等你再给爷生了儿子,爷就让你当爷的夫人!”
说着话,裴长宁直接凑上如秋的脖颈,细细嗅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掐着对方的腰肢,缓缓向下方的裙摆探去。
“大公子,这里还在外头呢,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如秋靠着裴长宁的怀里,一脸娇羞,半推半就,时不时的娇喘连连。
“你别出声,便不会被人发现。”
裴长宁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沉闷,时不时地粗喘着。
不一会儿,竹林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崔芷宁同如春回了屋。
“如春,如秋如今在哪?”
崔芷宁解下了披风,将披风递给了如春,端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想想方才裴长宁的口出狂言,便是有些恼怒。
“我让如夏按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盯着如秋,说是傍晚后,如秋便是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至今还没出来。”
如春将披风抖了抖,挂在了架子上,才回着话。
不禁又开了口:“夫人,如秋当真会做对不住您的事儿吗?可我们四个,从小便是跟随在您身边,如秋怎可能会做出背主一事呢......”
如春面色有些迟疑,这一天下来,主子又是让她盯着如秋,又是闹出了大公子一事。
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一些来。
怕是如秋的心思,不知道何时在大公子那处了,如今,还帮着外人对付主子。
“背不背主,明日便都知道了,现在你就着人将如秋唤来,这么多年主仆关系,我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崔家是世族大家,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
只因为,天下大半读书人都拥护崔家。
裴玄冥赌,崔芷宁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如今,他还不清楚,今日这事,究竟是被崔芷宁设计,还是被裴家设计,或者是二者一同设计。
毕竟,裴家老爷子,眼看着掌控不了自己,总想用一些肮脏手段,企图让自己听话。
若是自己睡了自己的二嫂崔氏女,他日起事,定然不会被天下读书人承认是明君。
所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于他而言,崔氏女,也不过这般了。
崔芷宁面色一僵,如今才失了清白,断然不能任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
不过一瞬,崔芷宁便深吸一口气,从容地开口道:“我相信,三公子应该也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吧?这件事于我而言没好事,于你,更没好处。”
二人心中都猜疑着对方。
裴玄冥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视线冷漠地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我亦希望,今日之事,不会传了出去。”
“崔芷宁!你在哪里!”
是裴言朗的声音。
裴玄冥回过头,看向崔芷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莫不是,是崔芷宁帮着裴家给自己下套。
就在裴言朗准备上前一步时,崔芷宁面色惨白,顾不得只穿了一件肚兜,连忙走下地,打开了窗户。
看向裴玄冥,催促着:“裴言朗来了,你还不快走!”
裴玄冥有些诧异,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崔芷宁裸露的白皙肌肤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方才,不只是崔芷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只是,崔芷宁如今帮着自己离开,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并不是裴氏的计谋?
“你还在想什么?”
崔芷宁见裴玄冥愣了神,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裴玄冥这才跳窗离开。
崔芷宁却是瞅准了机会,朝着裴玄冥的屁股狠狠一踹,而后立马关上了窗户,忽略了裴玄冥那带着一丝怨言的眼神。
崔芷宁回到了床榻之上,将床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套了一件外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二郎,我在这里。”
裴言朗听见了动静,便是打开了崔芷宁所在的屋子的门。
下一瞬,崔芷宁便是忍着恶心,整个人抱着裴言朗不撒手。
上辈子同裴言朗打交道,她也是清楚了,自己越是上杆子追着对方,裴言朗便是越发的反感自己。
后面自己一颗心都在团哥儿的身上了,对裴言朗没有那般的上心,裴言朗这才又寻着她圆房了几次。
所以她笃定了,自己越是这般贴着,裴言朗心中定然厌恶自己。
“崔芷宁!你不知羞耻的吗!这便是你崔氏女子的教养?”
裴言朗面上带着一丝嫌恶,忍不住将崔芷宁推开来。
瞧着崔芷宁一身衣裳不整的模样,心里更是唾弃了几分。
崔芷宁在地上愣了几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如何的不知羞耻,也不如裴言朗同自己的养妹苟且在一起,来得恶心。
崔芷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直视着裴言朗:“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裴言朗转过身,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才打量着崔芷宁:“母亲唤我来找你,如今你却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背着我偷人不成?”
崔芷宁摇了摇头,朝着裴言朗上前了几步。
裴言朗见此,连忙后退几步,那神情,仿若崔芷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正合崔芷宁心意。
“婆母让你陪我一同来礼佛求子,你还不懂婆母是什么意思吗?如今我都自荐枕席了,二郎还这般让我难堪?”
崔芷宁又朝着裴言朗走了几步,抓着裴言朗的衣袖不放。
裴言朗瞳孔微缩,连忙甩开了衣袖。
呵斥着:“这可是佛门!崔芷宁!母亲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没有考取功名,我断然是不可能同你......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没空同你圆房。”
说罢,裴言朗便是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了。
看着裴言朗离开,崔芷宁这才将门关了上来。
顿时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从前,她自荐枕席是真心想要同裴言朗有个孩子的。
如今,她却是为了让裴言朗厌恶。
算算日子,上一世,裴言朗今日离开,正是为了接成了寡妇的裴婉婉回家。
裴言朗不愿意同自己圆房,可都是为了裴婉婉守身呢。
崔芷宁捏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泛白。
裴婉婉若是回来了,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夫人,您怎么样了?我方才见着姑爷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老夫人听闻后,想要找您问话呢。”
屋外,传来了侍女如春的声音。
“如春,你先进来。”
如春推开屋子后,见崔芷宁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上前一步,将崔芷宁扶回了床榻上。
当如春的视线,看见了床榻上的一片水渍时。
脸上顿时间扬起了笑容来:“夫人,您同姑爷这是圆房了?”
想来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的人,也是少数了,
如春是真心为崔芷宁高兴着。
崔芷宁却是摇了摇头:“圆房了,但是圆房之人,不是姑爷。”
“什么叫圆房之人不是姑爷?莫不是,是哪个贼人欺负了姑娘!”
如春面色大惊,泪水顿时间湿润了眼眶。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此事不可同任何人说起,先替我更衣吧。”
崔芷宁有四位贴身丫鬟,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上一世,如秋被府上大公子有心勾引利用,大公子知晓崔芷宁不得裴言朗喜欢,想借崔家势力,夺得世子之位。
崔芷宁差一点清白不保委身给了裴家大公子,这是如秋背刺所为。
如冬也是被皮相好的管家之子勾引,却不想,这是裴言朗的计谋,崔芷宁不应允如冬同管家之子的婚事,倒是让如冬记恨上自己了。
如春如夏二人,倒是真正护主之人。
上辈子皆因护自己惨死。
崔芷宁面色复杂地看着如春,倒是让如春有些不自然了。
“夫人你放心,这件事,奴婢定然守口如瓶,您也不要太伤心。”
“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
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
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
“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
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
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
如秋缓缓抬头。
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
“夫人,您确实喝了避子药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话,如秋便是撇过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在对上崔芷宁的眼神。
只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谅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宁站了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喝了避子药,这是你贴身婢女说的话,你还有什么逃脱的?”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指认,想来,崔芷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如秋会突然指认崔芷宁。
今日一早,如秋说要见自己,她还好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样大礼。
不管如何,只要崔芷宁身死,便怎么都好。
“崔芷宁,你若是还顾忌你崔氏的脸面,便自请下堂,只身去尼姑庵恕罪,要么,就一条白绫了却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脸皮,我定要你浸猪笼!”
裴玄冥眉峰轻蹙,嗓音带着几分斥责,
看着崔芷宁的神情,只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宁主动为婉婉腾位置的面子上,他可以给崔芷宁一个痛快!
崔芷宁没有回话,只是冲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当下明白过来。
便开口道:“老夫人,姑爷,夫人的贴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为夫人抓药煮药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能听如秋的一面之词,也该听我的才是。”
“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说不定,你是帮着你夫人,瞒着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经定下崔芷宁的罪责了,裴老夫人只想着,快点将崔芷宁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只是一个婢女,那如秋同样也是婢女,你怎么就不听听如春的话呢?
还是说,在婆母眼里,真相并不重要,婆母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同样是婢女的说词,最终却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这么想要让自己认罪,好抢走嫁妆吗?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门小户,若是婆母非要将我按头认罪,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那我,只能着人请崔家族长,裴家族长,为我辩一辩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为在意名声的。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家,可没有好处。
况且,拥护崔家的人,可是天下大半的书生。
裴老夫人到底是有些怕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事情闹大了,想要拿崔芷宁的嫁妆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呀!”
这崔芷宁的贴身侍女如秋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崔芷宁还能有别的证据。
崔芷宁又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便离开了一会儿。
不多时,回来便提来了两包中药,和两份药渣。
如春将药包同药渣,都放在了离崔芷宁最远的位置。
“昨日,如春是替我去抓了四副中药,可那只是风寒药。我喝了两幅,昨夜一副,今日早晨一副,还剩两副,一共四副,可都在这里了。
再者而言,昨日如春去抓中药的时候,随行去的还有几个侍女。
婆母可以将那几个侍女,还有圣医斋的大夫请过来问一问,看看药和数量,是否能够对得上。”
崔芷宁指着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裴老夫人听闻,半信半疑地看了如秋一眼。
如秋此刻,亦是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怎么会?
一共熬煮的两贴药,明明都在自己这里啊。
怎么如春手里,还拿来了两贴......
“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大夫还有侍女,请来一问。”
昨日,自己特意让如春多带几个侍女去圣医斋,为的就是今日。
裴老夫人眉头微蹙,朝着裴言朗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来问问话好了。”
裴玄冥便侧过头,对一旁小厮吩咐着。
临去前,裴言朗还嘱咐着:“记住,只说是来看病的,若是今日府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定将你发卖了去!”
小厮一脸恐惧,连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别气,若是二嫂嫂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自然是会付出代价来的,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身侧的裴婉婉,充当着解语花的角儿,细心安慰着裴言朗。
裴言朗一见婉婉妹妹的担忧,顿时间心里暖了几分。
再看看那崔芷宁。
除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哪一点有婉婉懂事。
裴老夫人见这一幕,两眼一闭,不想去看,不想心烦。
若非为了裴婉婉,儿子怎会一年了,都不肯同崔芷宁圆房。
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
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
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
“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什么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讳闻这些中药味儿的吗!”
如春骂骂咧咧,瞪了嬷嬷一眼,直接伸手将桌上的中药,扫落在地。
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娇养的,从来吃不得苦,闻不得苦。
平日里,要夫人喝药,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
这嬷嬷倒好,直接将这药渣摆夫人面前来。
“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还敢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盖什么?”
嬷嬷只觉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还在这里呢,自己资历这么老的嬷嬷,如春一个年轻丫鬟,也敢训斥?
这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
嬷嬷压着心中的不满,看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有些阴狠地看了如春一眼。
下人的态度,便是主子的态度。
这崔芷宁是想要造反的吧。
“崔芷宁,昨日,你同我上山礼佛,可是,为何你昨日回来,便喝了避子药?
二郎同你圆房了?我记得不曾吧,那你喝药,又是何缘故?”
避子,避子,自然得是同房了,才会避子。
可若是裴世子没有同崔芷宁和离,崔芷宁又喝的哪门子避子药呢?
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崔芷宁偷人了!
在场上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的,皆是看向了崔芷宁。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同二郎在一起的时候,您躲在我们床底下偷听一样呢。”
崔芷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这模样,也没将裴老夫人的话,当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脸色,顿时间青一阵,红一阵的。
“昨日,二郎在你房间,笼统就没呆够半炷香的时间,这点时间,怎么够你们圆房?你是不是背着二郎偷人了,所以才想着喝避子药了!”
裴老夫人狠狠瞪着崔芷宁。
虽然崔家是世家之首,颇有地位。
可是戴绿帽子的这种丑闻,他们裴家,也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若真的是崔芷宁偷人了,倒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将崔芷宁赶出去!
崔芷宁是被休弃的话,那她的嫁妆,自然也别想要拿回去了。
“婆母,二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这种私密话,倒也不用说出来,到处揭二郎的短板了。”
崔芷宁面色复杂,带着一丝纠结之色。
轻飘飘的几句话,再加上这一脸难评的模样,倒也足以让外人误会的了。
“你这是说二郎不行?怎么可能?”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二郎才是正好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不行?
裴老夫人面色有些龟裂起来。
总不至于,儿子真的在短短半炷香时间,就同崔芷宁圆房了吧?
这还包括穿衣裳脱衣裳的时间?
不,这怎么可能…
“先不论你们有没有圆房,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明知道,我最想抱孙子,还吃避子药!”
如今,裴言朗还没有回来,裴老夫人也没法笃定,崔芷宁究竟同儿子圆房了没。
只能就着避子药的问题,先去质问。
崔芷宁叹息了一声,正打算回话。
便是听见了韶光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来。
“崔芷宁,我不过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惊动母亲来这里吗?”
人还没有来,崔芷宁便是听见了训斥声。
这声音,不正是便宜夫君裴言朗的声音麽。
看来,对方这是接回了裴婉婉和儿子了。
“崔芷宁,亏得你是崔氏出身,昨日…你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女的模样,今日,又要搅得我裴家不安宁?你就不能少招惹我母亲?你持家便是这般持家吗?”
裴言朗疾步来到了崔芷宁面前,便是一通训斥。
脑中回想起,昨日崔芷宁脱衣自献,便是觉得,崔芷宁放荡极了,面子上的清高,骨子里,轻贱极了。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一点也没有妹妹裴婉婉那般端庄。
如今妹妹回来了,倒是也能帮衬着崔芷宁操劳裴家的了。
裴老夫人一见裴言朗出现,顿时间底气十足。
崔芷宁再如何的傲气,如今,还不是得站着被自己儿子训斥。
“二郎说的这是这么话?今日,是婆母自己来我这儿,可不是我请来的。”
崔芷宁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说道。
还真是给裴言朗脸了,也敢同金主这么说话的。
裴家过日子,可全靠自己的嫁妆!
昨日,若非怕,自己同裴玄冥一事被发现,自己又何苦对裴言朗献身,好让对方厌恶。
不过是厌恶罢了。
莫不是,裴言朗还觉得,自己非他不可的了?
“二郎,如今你来了正好,你同母亲说说,昨日,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余光瞥见地上的中药,这才又想起了正事,赶忙问话。
这到底是绿帽子,还是儿子不行,得赶紧问问才是。
“母亲!这种话,也要在下人面前提及吗?”
裴言朗面色有些不悦,便又看了崔芷宁一眼:“圆房一事,就不能顺其自然,是不是你又跑去母亲面前说什么了?”
裴言朗不明白,怎么有女子像崔芷宁这般,非要急着圆房的。
他只以为,崔芷宁又跑去母亲面前,让母亲催自己圆房。
如今更是不分场合了。
“二郎,昨日你有没有同崔芷宁圆房,你便丢个话就是了。”
裴老夫人追着问话。
“二哥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悦耳动听的话音落下。
“婉婉,你怎么来了?”
裴言朗见着裴婉婉的到来,连忙上前了几步,见着孩子不在身侧,便又问道:“团哥儿那边安顿好了?”
“二哥哥,团哥儿歇着了,昨夜也是舟车劳顿,累着他了。”
裴婉婉温声回话,眼中带着柔柔笑意。
裴老夫人瞥见裴婉婉的出现,眉头微微蹙起,看了裴言朗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母亲。”裴婉婉弯身,朝着裴老夫人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避而不见,假装没看见。
裴婉婉笑意不变,下一瞬,她的目光,便是同崔芷宁的目光对上了。
“想来,这位,便是二嫂嫂了吧,瞧着果真是世家大族女子的模样,让婉婉自愧不如。”
裴婉婉十分谦逊着。
崔芷宁却是皮笑肉不笑着。
这裴婉婉,可真真是一个笑面虎儿呢。
在自己面前端着一副好妹妹模样,在裴言朗面前端着白月光的模样,在下人面前端着贤惠主子的模样。
其实,心比谁都黑,手里沾的人命,可不少。
“好了,还是说正事!二郎,昨日上山礼佛,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如今只想说正事,裴婉婉的事情,等会儿同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