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大结局
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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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了遣散费,徐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北京的炸酱面实在太好吃了。“徐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酒吧唱歌吧,你嗓音挺独特的,肯定能挣钱。”徐远擦干净嘴边酱油睃了眼黄博,“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成天就想着去酒吧坐台。”“能不能有点追求?都跟你说过,未来是互联网的天下,乘着这口风猪都能飞起来。”黄博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像徐远这般,满腔雄心壮志。只可惜,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你有钱吗?”徐远一愣,没有接口。“你有人吗?”徐远沉默了,连草根出生的强冬哥都不肯接纳他,找其他人只能是自讨没趣。此路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了。“博哥,酒吧卖唱也是有说法的。你那个玩法,太低端,我带你去找家好地方。”时间来到下午六点。...

章节试读

分了遣散费,徐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北京的炸酱面实在太好吃了。
“徐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酒吧唱歌吧,你嗓音挺独特的,肯定能挣钱。”
徐远擦干净嘴边酱油睃了眼黄博,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成天就想着去酒吧坐台。”
“能不能有点追求?都跟你说过,未来是互联网的天下,乘着这口风猪都能飞起来。”
黄博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像徐远这般,满腔雄心壮志。
只可惜,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你有钱吗?”
徐远一愣,没有接口。
“你有人吗?”
徐远沉默了,连草根出生的强冬哥都不肯接纳他,找其他人只能是自讨没趣。
此路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了。
“博哥,酒吧卖唱也是有说法的。你那个玩法,太低端,我带你去找家好地方。”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
徐远蹲在什刹海的一家酒吧门口看腿。
哦不,是等开工,顺便看腿。
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个,就是他那个长着标志性丑脸的舍友,黄博。
只不过人家没有看腿,端起吉他认真反复的练习着今晚准备唱的歌。
“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头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
“博哥,你这样唱王则听了想打人。”
“王则是谁?”
“你唱人家的歌不知道人家是谁?”
“嗨,混口饭吃嘛,大不了脸凑上去挨一巴掌。”
只能说黄博不愧是黄博,就这份心态,要遇不到宁耗还得继续卖唱跑龙套。
“徐远,商量个事呗。”
“说。”
“这月的房租你先给我垫着,等我......”
“呵,我昨天请你吃了早饭中饭和晚饭,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义父,现在,你还想......”
“义父!”
“你都叫我义父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拿好,这是我的全身家当。”
徐远掏出兜里的三十二块五毛,“这月义父就靠你养了。”
黄博嘴角一歪,别过头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远也乐得清闲,继续看腿。
晚上六点半,酒吧准时开门。
黄博第一时间就溜了进去,赶着坐台的男人就是这么积极。
当然,能不能成功坐台还是两码事。
平心而论,博哥的唱功很差。
放在十几年后能靠百万调音师救一救,现在嘛,只能靠着厚脸皮撑一撑了。
徐远自问脸皮没有那么厚,还好他脑子里存着上辈子听过的所有歌曲。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徐远也不知道,或许是重生一次让他的脑子变得更灵醒了。
五秒之后,博哥被人连请带推礼送出门。
见了徐远当面讪笑两声,“义父,今天的晚饭也要靠你了。”
“居然连五秒都坚持不到吗,真是个不成器的义子。”
徐远起身拍拍屁股,“博哥,不是每个丑男都能成为老狼,也不是每个跑龙套的都能成为星爷。有机会你还是想想怎么去正规学校学点知识,我看北电就挺适合你。”
博哥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不是没考上吗?”
徐远干咳一声,一不小心又扎了博哥的心。
“我先卖唱去了啊,回聊。”
博哥没有走远,来是一起来的,走当然也要一起走。
他听过徐远唱歌,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和他差不多。
如果他不行,那徐远肯定也不行。
因为这间酒吧就不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它没有招牌......不是,这家的老板非常挑剔。
不止挑剔,音乐素养还很高,不然他也不至于五秒都坚持不到。
如果他来选,他不会来这间酒吧。
这一次,是徐远硬拉着他来的。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丫......”
徐远的歌声突然响在黄博耳边,现在他知道徐远为什么硬拉着他来这里了。
徐远在台上唱歌,唱歌的人在台上看他。
看他的人叫窦围,这里是他的酒吧。
窦围抿了一口小酒,闭目聆听,不知不觉已经徜徉在这首舒缓隽永的曲子里。
“这曲子有意思,水平很高。”
窦围身边,张亚冬饶有兴致看着徐远,“有老狼的味道,就是唱功差了点。但正是因为差了一点,让这首曲子更贴近校园。我有预感,这首歌肯定能火。”
“不要打扰我听歌。”
窦围眼皮都没抬。
现在满大街都是大河向东流,妹妹你坐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静下心来听完的歌了。
“谁能够代替你呐,趁年轻尽情的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一曲终了,徐远起身鞠躬,目光不自觉瞟向阴影里的两个男人。
“老板,我唱得还行吧,有没有资格在你这里驻唱?”
窦围抬眼打量徐远,干净,阳光,文质彬彬,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
“我这里没有驻唱,谁想唱歌都可以来唱,不过我欢迎你经常来唱。”
“啊,不给钱的吗?”
说话的是黄博。
酒吧刚开门,店里没有顾客,老板又沉溺听曲无可自拔,所以没人发现他进门了。
虽然黄博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何许人,但他是真不认识这对郎舅。
“博哥,小了,格局小了。”
徐远摇晃着脑袋,“我唱歌是因为我喜欢唱歌,不是因为钱。当然,如果钱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唱。挣钱嘛,不寒碜。”
“你挺有意思,怪不得能写出这么有意思的歌。”
张亚冬伸手邀握,“认识一下,张亚冬。”
徐远二话不说把手贴上去,“徐远,边上这我哥们黄博。”
博哥是个老油条了,马上见缝插针伸出右手。
张亚冬一看就是个脸皮薄的,干笑着和刚被自己请出去的人握了个手。
“你好,我叫黄博。”
“我博哥喜欢抽烟喝酒和烫头,是一个考了两年半还没有考上北电的练习生。”
有道是苟富贵互相汪,徐远不遗余力介绍着自己刚收的义子。
“幸会,幸会。”
张亚冬应付两句,不动声色抽手而归。
“徐远,刚才那首歌,曲风很成熟,你不是第一次写歌吧。”
“不是。”
“你有兴趣把它们录下来吗?”
徐远没有接茬,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着张亚冬。
“冬哥,我听说许威出专辑亏本到想自杀,有这回事吗?”
“玩音乐死路一条。”
窦围一锤定音。
张亚冬也是喟然一叹,“盗版逼死原创。”
冬哥说的没错,今早上徐远还亲眼目睹了那些盗版商贩有多猖獗。
甚至连警察都不怕,还抱着警察大腿叫岳父。
但话说回来,如果能把盗版气焰压下去,那版权收益可就......
想到这里,徐远嘴角一扬,露出歪嘴龙王的微笑。
“冬哥,我听说现在市面上流行了一种很新的东西,叫MP3......”

不多时,那鹰接到电话,被告知她被踢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那鹰一气之下,马上打电话给老师求助。
“喂,谷老师……”
不得不说,远古真神就是远古真神。
很快一份名单摆在张亚冬面前。
“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人留下名单后就走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对得起他那份工资。
张亚冬扫了眼名单,徐远和黄博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那鹰的名字同样也在上面。
“啧,自讨没趣。”
张亚冬摇头笑了笑。
收好名单,他先是给窦围报了个喜,而后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另外一头,得了准信的徐远和黄博也阔别窦围周逊还有树哥,赶回出租屋。
黄博狠狠搓了把脸,他还是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要离奇。
他是真怕睡一觉起来发现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徐远,你说我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呼噜声。
黄博猛地意识到,自己再不睡又要被徐远的磨牙声吵失眠。
这一晚,徐远睡得很香。
这一晚,黄博继续失眠。
翌日清晨,徐远瞅着一脸黑眼圈的博哥大惊。
“博哥,你不厚道啊,偷偷去找校花也不叫我。”
“找个屁,还校花。”
徐远眼神一变,“那难不成是个男的?”
博哥咧嘴一笑,上下瞄着徐远,“边上就有一个,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草,博哥你战斗力见长啊。”
“呵呵,近墨者黑。”
日常斗了波嘴,两人很快洗漱完毕。
匆匆吃完早饭,匆匆去了张亚冬的录音棚。
没办法,他俩的唱功一个比一个拉胯。
小吧台唱唱还行,想登上大舞台,必须得练。
所以,他俩正赶往被调教的路上。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他俩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正在被调教……不,是正在练嗓子。
见有人来了,姑娘爽朗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启芯。”
“徐远。”
“黄博。”
启芯下意识忽略了博哥,两眼直勾勾盯着徐远。
不怪她,大清早的谁愿意瞅见博哥那张脸啊,晦气。
“我知道你,昨天向周逊老师推荐我的就是你吧?”
“是我。”
“谢谢!”
启芯是个落落大方(自来熟)的姑娘,施施然坐在徐远身边。
“徐远,亚冬老师说你很会写歌,你帮我写一首呗,我给你钱。”
“好说,你准备要首多少钱的歌?”
启芯没想到徐远这么直白,她平时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呃,我这个月零花钱剩得不多,只有十万了,能买一首什么样的?”
博哥闻言嘴角一抽,默默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画圈圈去了。
他娘的,零花钱十万,还不多。
汝闻,人言否?
其实徐远也被这小妞吓得不轻,不过他上辈子好赖也是一把牌输几亿欢乐豆的人。
很快就稳住心神,做出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
“在商言商,值不值十万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
徐远冲黄博勾勾手指,博哥很快会意递过纸笔。
“我写两首歌,你觉得哪一首值十万,你就选哪一首,怎么样?”
“好呀。”
博哥嘴角一抽,完蛋,又有一个冤大头要入瓮了。
黄博很心塞,为啥徐远一忽悠一个准,自己说话就没人肯听呢?
此时的博哥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徐远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两首歌。
一首甜甜恋爱风的樱花草,一首清纯校园风的宁夏。
徐远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抄的歌都是精品。
那些一听就反胃的什么伤不起,什么QQ爱,他……也不是不能抄,关键是拿不出手哇。
人都是会成长的,别看人现在是一小姑娘。
万一长大了回过神来一瞅,呵,就是这孙子当年拿首破烂歌骗了我10万块。
名声扫地哇。
徐远还想继续混这个圈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小姐的。
“这词好甜,我好喜欢。这首好纯净,我也好喜欢。”
启芯满眼小星星,“徐远,十万块只够买一首吗?”
“你想两首都拿走也成,不过目前我只为一首歌谱了曲子。”
徐远摊开双手,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呵,博哥在心底冷笑一声,傻子才会信你这话。
“你谱曲的是这首宁夏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哇!”
启芯一脸孺慕望着徐远,“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哎。”
噗!
博哥赶紧捂住嘴,风一般的跑出门。
太下作了,居然连小姑娘都骗。
不止骗钱,还骗感情,关键是对方还信了……
徐远没有理黄博,轻轻哼着宁夏的曲调。
启芯是有音乐底子在身上的,很快就把乐谱写好。
迫不及待就跑进录音棚里试音。
她一走,博哥马上溜回来,怒斥徐远不厚道。
“你这人太黑了啊,一首歌就卖十万块,刘獾的歌都只卖2000.”
“博哥,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啊。十万块不是我要的吧,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吧?”
黄博想想,确实是。
“歌也是她自己选的吧,我没出声吧?”
黄博挠挠头,这点也没错。
“博哥,你不要看我卖了多少钱,你得看人有多少钱。人都不在乎,你还看不过眼了。那还有人为了一个破碗花几千万的呢,怎么,他们都是傻子啊?”
黄博舔了舔嘴唇,想驳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年头,老实人不好混啊。”
徐远鄙夷一瞥,“博哥,你老实吗?”
黄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讪笑。

“对了,冬哥怎么不在?”
“他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会那边去了。”
“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曹禺创立的,写雷雨那位。”
徐远稍微科普了一下,“这是文化部主管的直属单位。”
“卧槽,亚冬这是一步跨进了部委大院呀。”
周逊的语气三分羡慕七分欣喜。
这姐们是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不属于娱乐圈勾心斗角那一拨。
说起来,窦围身边的人都是不屑于为了一点资源放弃原则的人。
和联手抵制刀郎那一拨完全不是一路的。
而这会,窦围的电话响起,是张亚冬打来的。
“姐夫,让徐远接下电话。”
“窦哥,您直接开免提吧。”
窦围点头,摁下免提键把手机摆在几人中间。
电话那头,张亚冬的语气有些踌躇。
“徐远,你和黄博登台的事,可能要黄。”
徐远眉头一皱,“您直接说。”
“是这样的,基金会这边没有意见,主要有位老前辈不太满意。”
“老前辈,谁啊?”
“谷建分。”
噗!
这回轮到徐远大喷一口。
惹不起,这位是真惹不起。
就在去年,人家的歌还随着嫦娥一号上了太空。
“冬哥,谷老那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这里面有事吧?”
“主要是她徒弟,那人心气挺高,觉得和你一起登台太掉份。”
“冬哥,请问谷老前辈登台么?”
“那怎么可能,就她想上台,也没人敢让她上台啊。”
“这样啊,冬哥,你肯定被骗了。不让我登台肯定是谷老徒弟的意思,和谷前辈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事是……”
“您别管谁告诉你的,你要记得一件事,这场演唱会,是我们出钱!”
徐远顺嘴把已经筹到五十万的事说出来,郑重叮嘱道:“这是我们搭的台子,让谁上不让谁上是我们说了算!”
“她不满意,那就让她滚蛋!”
“想登台的多了,差她一个吗?”
张亚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必须尊重徐远的意见,因为钱都是徐远找来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徐远,就没有这场演唱会。
“行,我回头就和基金会表态。”
“冬哥,态度一定要强硬。现在大势已成,些许杌陧根本不用理会!”
“好!”
张亚冬挂断电话,想来是又去沟通去了。
徐远给自己倒了杯酒,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开撕,那就肯定要把对方的遮羞布撕个干净。
不过要从哪入手呢?
徐远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周逊灵动的大眼睛灼灼瞄着徐远,“是不是琢磨着干什么坏事?”
徐远扬起单边眉,“逊姐,在你心目中我很坏吗?”
“嗯,不坏都想不出让卖盗版碟的出钱支持反盗版。不行,这事太逗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周逊捂嘴笑得很恣意,半点没有明星的架子。
“窦哥,您和崔剑挺熟吧?”
“说得上话,没那么熟。”
窦围隐约猜出了徐远的想法。
他只是不屑于去做那种蜗牛角上辨雌雄的事,并不代表他不懂。
“怎么,你想让他帮你?”
“人都打上门了,不接招以后还怎么混?”
“这个当口,不合适,太多人盯着了。”
“那就做得隐晦一点。”
徐远拿来纸笔,当即写下一首词。
“窦哥,劳烦您谱个曲,帮我送给崔剑哥。”
“然后逊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位北舞的学生,她叫启芯。”

“您听好了啊。”
徐远吊了下嗓子,开口吟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辛老爷子干咳一声,“这是梅派的唱法。”
徐远半点没有尴尬,立马换了一段。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赵中详老爷子瞅了眼棋友,莞尔一笑,打断了徐远施法,
“好家伙,走了个玉堂春又来个薛湘灵,就是不见杨延昭。”
赵老爷子这句话当场就戳破了徐远这厮叶公好龙的本质。
徐远吹的牛皮被人一眼戳破,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顺着老爷子的话就说下去。
“赵老爷子是真行家,我这半路出家的,献丑了,献丑了。”
“辛老爷子,对不住啊,这次急着过来拍马屁,没来得及去学《辕门斩子》。”
辛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徐远,“你小子,是个滑头。”
赵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徐远,
“这小子一看不是个老实的,咱俩得小心点,别让这小子忽悠了。”
两位老爷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想忽悠他们,比让博哥怀孕还难。
反正徐远自认是没那种本事。
“赵老爷子,跟您说一事呗。”
“说。”
“我想请您跟我合唱一首歌,这是词曲。”
赵老爷子是什么人?
一眼就看透了徐远的小九九,不过他没有说穿,主不主持这场演唱会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行,那这次你邀请辛老头的人情,就还上了啊。”
“您这话说的,辛老爷子肯赏脸莅临我谢谢都还来不及呢......”
赵老爷子摆手打断徐远的话,“年纪轻轻不要这么虚伪,送你一句黄扶先生的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徐远一拍脑门,“完了,赵老爷子您刚才说了句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话音未落,徐远忙不迭掏出一根毛笔,一张大宣纸。
“劳驾赵老爷子写下来,小子肯定日日观摩,吾日三省吾身。”
两位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有备而来啊。”
赵老爷子也没有推辞。
好书法的都有手痒的毛病,他也不例外,当即就把刚才那句话写下来送给徐远。
事情办完,徐远准备告辞,赵中详叫住了他。
“徐小子,听说你和谷先生的女徒弟有点矛盾?”
他这话一说,徐远顿时就警觉的扫了眼辛老爷子,发现对方毫不在意,这才解释道:“是有点小矛盾。我是主,她是客,豪客逼主,主客易位,不吉利。”
赵老爷子点点头,“我刚和老辛聊了一下,老辛不想唱史可法,想唱杨延昭。”
徐远脸色微微一滞,很快被他掩饰成恰到好处的微笑:“没问题,辛老爷子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小徐,想上春晚吗?老头子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赵老爷子人老成精,刚锤徐远一棒子,回头就不忘给徐远一颗大甜枣。
“谢谢赵老爷子关心,咱什么人物咱心里清楚,春晚太远,咱够不着。”
也不等赵中详回话,徐远扭头就走。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打动了赵老爷子,不曾想自始至终都是走在人家的套路上。
这个局,从一开始要夺走黄博主持人位置开始,到说出刚才那句话结束。
徐远清楚赵老爷子设套不是替为了那鹰出头,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和事佬。
只能说那鹰不愧是远古真神的徒弟,自己刚一动,各方各面的掣肘就都来了。
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算了,只要那鹰老老实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能相忍为国。
说起那鹰,徐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她那个粗犷不似女人的声音。
“这谁呀这是,怎么又来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姑娘啊?”
“主办方人呢?这舞台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吗?”
那鹰的大嗓门很快就响彻整个后台。
这一时间,不论是打麻将的打斗地主的还是下象棋的,都瞅了过去。
那鹰是故意的,很显然。
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主办方做事不地道,她眼前这个陌生的黄毛丫头就是明证。
赵中详看过去,摇了摇头,开始后悔当这个和事老了。
“谷先生挑徒弟的眼神是真逊呐。”
辛老爷子也附和一句,“谁说不是呢?”
很快,后台的各路神仙都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这不包括王妃。
“怎么不出牌啊,快点,我要自摸了。”
后台马上恢复如常,该打麻将打麻将,该打扑克打扑克。
那鹰一看没人理她,脸色更黑了。
指着面前的小姑娘就是一顿训斥,“你谁家小孩啊,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这里都是德高望重的歌坛前辈,你一个黄毛丫头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启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个大姐,她只是想来后台找她的徐远哥哥而已。
“对不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启芯不想搭理这个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女人,错开那鹰就要向里面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有资格来这里吗?”
启芯无奈解释道:“是徐远哥哥邀请我来的。”
“徐远?”
那鹰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火冒三丈,“徐远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邀请人?”
启芯皱眉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演唱会又不是你办的,谁能来谁不能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鹰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那是不可能的。
“主办方的人呢?今天如果她登台我就不登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您要退演?”
这时候,徐远终于走到近前,“您早说啊,害我都没来得及买鞭炮欢送。”
那鹰乜了眼徐远,“你谁啊?”
“徐远。”
“你就是徐远是吧,就是你出主意想划掉我名字是吧,现在姐来了,你准备怎么着吧。”
徐远摸摸下巴,不解的看着那鹰,“您不是刚说了退演吗?”
徐远冲着不远处下象棋的赵中详老爷子大吼道:“赵老爷子,您刚听见了吧,那鹰要退演。”
本来想装死的赵中详被他这一吼,再也装不下去了。
那鹰不认得启芯是谁,他是认得的。
暗叹一口气,赵老爷子觉得心很累。
“谷先生真是瞎了眼啊。”
他呢喃一句,看向那鹰,道:“那鹰,你过来。”
那鹰是认得赵老爷子的,嗯,整个中国就没人不认得赵老爷子这张脸。
但那鹰怎么可能乖乖过去,叫去就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老爷子,我劝您还是别摆老前辈的架子。敬你一句叫您老爷子,不敬你你什么也不是。”
赵老爷子一愣,连续大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高高摆着手。
“不管了,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也没脸再待,摇着头径直走出门。
那鹰见状,挑衅的看了眼徐远,“你的靠山都走了,你不去追啊。”
徐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鹰,“不,是你的靠山走了。”

次日,下午6点左右,演唱会所有布置已经完工。
工作人员陆续进场。
也有没事过来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来瞎晃悠。
这次演唱会是义演,所以没有设门禁。
只要你是个人......就算不是人,也可以进,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黄博倒是提议放几个栅栏请几个安保,徐远拒绝了。
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日结200的工作他自己都没干过,怎么舍得让别人干?
他娘的,这是2000年的两百块,去夜上海吃个快餐也就188。
啥,你说东广更实惠......这个请务必私聊。
总而言之,博哥这厮居然张口就来。
狗娘养的,败家义子!
最后还得是徐远出马,说服强冬哥派出他新收的小弟,哦不,新来的员工来免费维持秩序。
包一顿晚饭,再送一顿夜宵。
要是今晚上没出任何事故,再每人派发66块红包。
合起来都不够100块,人还个个乐得跟花一样。
这叫什么?
格局!
不但收获了京东物流初始员工们的好感,还极大给了强冬哥面子。
你看,强冬哥现在就笑得合不拢嘴。
嗯,强冬哥在和某位穿着行政夹克的青年人畅聊。
青年人姓白,文化口的一位副司长,负责落实(监督)这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的名字也改成了:
反盗版维权——华语乐坛原创力量总动员大型公益演唱会——京东物流独家冠名支持。
商业上的事徐远不懂,官场上的事,徐远更不懂。
但这不妨碍他凑在旁边混脸熟。
再怎么说,这个台子是徐远搭起来的。
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做个提醒:你刘强冬以后发迹了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徐远还准备继续杵在这碍人眼球,哦不,混脸熟,却被张亚冬一把拉到后台。
“我在这里忙昏了头,你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偷懒。”
“我没偷懒!我那是去招待老板!”
徐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张亚冬很想抽他两巴掌。
“黄博能力确实可以,筹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到现在,他是首功。”
“您直接说但是就完了,咱们之间没必要扯那些。”
“那我就直说了,黄博不能当这场演唱会的主持。”
徐远一听脸色就沉下来。
不等他开口,张亚冬赶忙解释道:“赵中详老师来主持。”
一听到赵中详,徐远脑袋里立马反射性的浮现熟悉的声音。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正儿八经的央视台柱子,主持了很多很多届春晚的老男人。
咱博哥确实和人家没得比。
“所以您是过来让我通知博哥的是吧?”
“对。”
“我拒绝!”
徐远很严肃的看着张亚冬,“冬哥,您这事做的不地道。而且......”
徐远斟酌下口吻,压下愤怒,用尽量体己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您很想弄好这场演唱会,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您肯定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但没有理解。”
“如果赵老爷子来主持,那这场演唱会就没人记得住你张亚冬的名字了,您信是不信?”
张亚冬是个踌躇的人,事前犹豫不决,事后追悔莫及,说的就是这种人。
说实话,徐远很想让他去读一遍论语,理解一下何谓“吾道一以贯之。”
现在,张亚冬又在犹豫。
徐远暗自喟叹一声,“您怕不好向赵老爷子交代是不是?我去和他说。”
“不打扰您继续接待嘉宾了,告辞。”
这次演唱会邀请的助唱嘉宾很多。
文化部发函,国内音乐公司不敢不响应。
再加上窦围和张亚冬朋友圈里的人。
凑起来四十多位,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多的不说,就说几个耳熟能详的。
王妃、刘獾、韩垒、韩虹、田震、崔剑。
可以说华语乐坛顶流人物,一网打尽。
这样的人物当然不能怠慢,所以徐远特意花了五百多块订购了几副高端麻将桌杵在后台。
您要不喜欢打麻将也成,那边有扑克,自己去玩斗地主。
主打一个随和无间距。
不得不提,这年头的明星个个都挺接地气的。
徐远就看到刘獾在搓麻将,一边搓还一边大口喝茶。
韩虹一边再后边看一遍嗑瓜子,还一边吼着:
“你会不会打啊,这时候能打3万吗,你看,放炮了吧。”
“那你来?”
“我不来。”
嗯,和刘獾同桌的是王妃、周逊和崔剑。
果然,替身使者之间,不对,麻将人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赵老爷子是高雅的人,人不打麻将,人在下象棋呢,和辛宝达老爷子。
不过徐远没有直接去找那二位,他先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抓出了再偷偷抹眼泪的黄博。
“博哥,让你偷偷看片不带我。你看,长针眼了吧,活该!”
徐远的打岔并没有让黄博走出阴影。
黄博揉了下眼睛,挤出一嘴大黄牙,“徐远,我知道你是来说什么的。没事,我能登台唱歌就不错了,当主持人这事,我确实不配。”
“谁告诉你主持人换了?”
“那赵老爷子不是......”
“人是来唱歌的,你把节目单改一下,我那段SOLO改成合唱。”
黄博一愣,“你要和赵老爷子对唱《想把我唱给你听》?”
黄博摇摇头,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咋地,我就好这口,不行啊?”
“草,你以后离我远点,我怕贞洁不保!”
说道这里,徐远终于确定黄博心里的芥蒂放下了。
拍拍他肩膀,徐远勉励一句,“博哥,好好干,别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丢脸。”
言罢,转身就去找赵老爷子。
黄博紧紧盯着徐远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父亲的背影。
“徐远,谢谢啊!”
黄博突然大吼着。
徐远背着他摆摆手,男人间的事,说多了都是矫情。
“两位老爷子,小的徐远向二位问好。”
说话间,徐远作了个长揖。
辛宝达老爷子一瞅来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小徐,我听人说是你力主邀请我这个唱戏的糟老头子过来的?”
“哎,不瞒老爷子您说,我从小就喜欢高派,我还能来上两段。”
辛老爷子饶有兴致看着徐远,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了解京剧的年轻人,属实是老虎串门——稀客啊。
一瞬间,辛老爷子就和徐远看对眼了,“唱两句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