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陆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棠陆琛写的小说落棠依旧,爱无归期》,由网络作家“桃子清乌龙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在她皱眉想解释时,许浅月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朝沈棠的方向走来。围着许浅月的那些人,赫然时沈棠曾经的艺术团成员们。“天呐......沈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还敢出现啊?!”沈棠一手扶持的舞蹈演员苏灿露出厌恶表情,她扬声道,“还是高材生呢,恬不知耻的骚货!为了爬床,给陆总下药,然后逼着陆总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明明知道,陆总喜欢的一直是她人美心善的表姐许浅月!幸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棠的阴谋被戳破,原本偷来的幸福人生,也该还给咱们得许团长了!真是老天有眼!”苏灿的声音很大,惹得路边人群纷纷朝沈棠看过来,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许浅月眼底闪过得意与挑衅,假意劝和:“哎呀,大家不要这么说,妹妹她只是羡慕我有人爱而已,毕竟爸妈一直比较偏心我....
而在她皱眉想解释时,许浅月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朝沈棠的方向走来。
围着许浅月的那些人,赫然时沈棠曾经的艺术团成员们。
“天呐......沈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还敢出现啊?!”
沈棠一手扶持的舞蹈演员苏灿露出厌恶表情,她扬声道,
“还是高材生呢,恬不知耻的骚货!为了爬床,给陆总下药,然后逼着陆总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明明知道,陆总喜欢的一直是她人美心善的表姐许浅月!幸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棠的阴谋被戳破,原本偷来的幸福人生,也该还给咱们得许团长了!真是老天有眼!”
苏灿的声音很大,惹得路边人群纷纷朝沈棠看过来,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许浅月眼底闪过得意与挑衅,假意劝和:
“哎呀,大家不要这么说,妹妹她只是羡慕我有人爱而已,毕竟爸妈一直比较偏心我......”
她说着故意抬起手,露出沈棠奶奶留给她的遗物玉镯。
沈棠消瘦的身子一颤,意识到什么后,不再搭理那些人,白着脸往家赶。
路上她顺手捡了份报纸,才知道,原来在她昏迷期间,陆琛登报宣布,沈棠嫁给他是给她下药后奉子成婚,沈父沈母也帮忙作证。
而他的真爱是许浅月,他不忍心真爱受苦,只能与沈棠分开,重娶挚爱。
这件事一经公布,艺术团当即开除了一直不露面的沈棠。
陆琛同时向艺术团资助了一百万资金,护着许浅月空降成了团长。
但这一切都不是沈棠关心与在意的。
她满心满眼都是奶奶去世前亲手交给她的镯子。
那本该被她收藏在房间最隐蔽的梳妆盒里的!
怎么会出现在许浅月手上?!
然而一切问题,在她走到家门口后,都得到了答案。
沈棠从小到大的所有衣物书本杂物,被人像扔垃圾一样,堆在了院子边的垃圾坑里。
而陆云钊正拿着火柴四处点火。
“滚开——”
沈棠一耳光将陆云钊打翻,无视他的嚎啕大哭,上前拼命寻找着奶奶留给她的宝贝。
老家的奶奶是唯一一个会无条件给沈棠撑腰的亲人。
可如今,奶奶留给她小猪存钱罐、木梳、镜子......全都被摔烂了......
沈棠将那些碎片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掉。
冲出来查看孙子情况的沈母,在看见瘦得不成人形的沈棠时,也愣住了。
沈母喃喃道:
“不是说只是个小伤吗?怎么瘦成这样?”
回答她的是陆云钊的哭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膝盖磕流血了。
沈母抬眼就要骂沈棠,却在对上她哭肿的双眼和满地狼藉时,没了底气,
“......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我和你爸以为你不回来了。正好月月帮你收拾烂摊子,继任艺术团团长,我和你爸就把你之前住的杂物间收拾出来,给月月当练舞房——”
她突然也觉得有些过分,只好又找补,
“行了,你要是不高兴,我和你爸再把你这些东西搬回去就是,你至于和钊钊这个小孩子动气吗?你今天没事儿就自己先搬吧,我带钊钊去卫生所包扎伤口。”
她说完落荒而逃。
而沈棠就那样站在夕阳下,像一尊风干破碎的石像。
直到夕阳沉入天际,街边昏黄路灯亮起。
沈棠才动了。
她翻找出重要的证件,又进屋找出了户口本和身份证,随后扯出几条碎窗帘点燃,扔在那堆杂物上。
高耸火焰,瞬间吞没了沈棠过去2年的岁月。
她与爸妈的合照、她孩童时睡过的摇篮、她写给陆琛的日记......
全在刹那间,化为灰烬。
人群惊慌失措灭火时,隐匿在阴暗中的沈棠抬脚坐上出租车。
与闻讯赶到的陆琛擦身而过。
沈棠没再回和陆琛的家,她打车去找王老师借了间多余的空房住着。
陆琛信守承诺,已经把五年的保姆费汇给了沈棠的账户。
王老师在外地上学的女儿王慧最近放假回家,他们对沈棠的事儿有耳闻。
师母生气又心疼,每天都给沈棠换着食谱补身体。
沈棠也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无用的悲伤里。
她剪掉了陆琛喜欢的及腰长发,每天早起绕小区跑十公里。
短短七天,她的气色就比出院时好多了,再去复查时,医生也惊叹她的恢复效果。
临近母亲节,王慧让沈棠陪着给师母买礼物出主意。
俩人去了友谊商店,打算先去金店看看,却在逛了一圈后撞见了要选结婚戒指的陆琛和许浅月。
不愿和两人有交集,沈棠拉着满脸愤怒的王慧转身要走。
许浅月却叫住她:
“哎呀,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她很得意,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阿琛已经领证了,婚礼就定在下个礼拜三,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哦~”
下礼拜三?
沈棠心头一动,那天正好是她出国的日子。
不过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对上许浅月得瑟的神情嘲讽道:
“渣男配贱女,天生一对。”
许浅月气得差点破防。
而陆琛全程面无表情,目光定定望着沈棠齐耳的短发。
沈棠肤色极白,眉眼温柔,不笑时清冷矜贵,笑起来时犹如冰雪消融。
和喜欢化妆打扮的许浅月不一样。
和沈棠结婚这些年,陆琛从来没见过沈棠化妆,除了艺术团表演,平日里连口红也不涂。
就算这样,沈棠从小学起,就一直是人群中的视觉焦点。
在爱上许浅月以前,陆琛也对沈棠动过心。
过去五年,陆琛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与沈棠不过逢场作戏,却在每次看见沈棠弯弯的笑眼时,忍不住感到欢喜。
如今,真相大白后二人相见,沈棠却再也不笑了。
这让陆琛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走神的他连许浅月在喊他也没听见。
那边的沈棠觉得晦气,对于一直盯着她的陆琛更是莫名其妙。
拉着王慧赶忙走了。
最后在一楼给师母选了条羊绒围巾,付完款后沈棠二人正要出商店门,却被赶来的一对保安围住。
“站住,你们偷了东西不准走!”
为首的保安队长,作势就要翻包,沈棠却不准,
“我没偷东西。”
这时,哭得梨花带雨的许浅月出现,她哀求道:
“棠棠,对不起,就算你嫉妒我能嫁给你喜欢的男人,你也不能偷我的东西报复我啊......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银手镯......”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纷纷表示谴责。
有生气的直接要报警抓小偷。
沈棠被气笑了,
“我刚才从头到尾都没碰到你,我怎么偷你的东西?”
许浅月却依依不饶,
“求求你了妹妹......我给你跪下磕头......”
她说着作势要跪,被陆琛拉住。
他脸色难看沉声道:
“沈棠,把手镯还回来。”
沈棠却毫不畏惧,
“陆先生刚刚明明亲眼看见,我和陆太太从未有过肢体接触,为什么非要诬陷我偷了她的什么银手镯?”
许浅月越哭越凶,
“当然是因为你报复我,你嫉妒我妈妈把奶奶留下的传家宝玉镯送给我当结婚礼物。”
她说着又抬起手炫耀。
这下沈棠再也忍不了了,冲上去抬手甩了她一耳光,厉声吼道:
“你不配用奶奶的东西!”
啪——
于此同时,另一道巴掌声响起,是陆琛打的。
他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怒火,冷笑道,
“看来沈小姐还是没学乖,敢动我太太,还是去牢里学学规矩吧!”
他话音落,保安们像得到了命令,和赶来的警察们一起,将沈棠和王慧死死抓住,拖上了警车。
听到这话,沈棠简直想笑。
为了结这个婚,她被他算计,失去大学奋斗四年得来的保研机会。
沈父沈母只要看见沈棠过得舒服就恨她,骂她不是东西,害死了表姐亲爸,有什么资格过好日子。
为了折磨沈棠,沈父沈母隔三差五就装病,逼沈棠冬天用冰水洗他们的内衣裤、做的菜一不合他们口味,就半夜给沈棠床上泼菜汤,还在暴雨天把只穿着单薄睡裙的沈棠关到阳台上反省认错,直到她下跪扇完自己五十个耳光才能进屋......
而当着陆琛的面,他们永远都是慈爱大度的面孔。
有时候还故意陷害沈棠,然后得意地看陆琛帮着他们一起指责她。
过去五年,因为愧疚和对陆琛的爱,沈棠咬牙忍下了一切。
把许浅月的儿子陆云钊当自己儿子养。
三岁前的孩子是最难带的,更别说陆云钊的性格简直是顽劣。
最难的时候,沈棠连着三天没有睡三个小时,就为了照顾发了水痘的陆云钊。
她除了在外的名头是陆太太外,没有打着陆氏企业的名义享受过任何优待,连她艺术团的所有职称都是自己努力考上去的!
这五年,沈棠被琐碎事折磨得憔悴,像老了十岁。
可这一切,落在陆琛嘴里,竟然成了享福?!
见沈棠一直沉默,许浅月带着哭腔开口:
“妹妹是不愿意吗?可我当初被人欺负,在外又吃了五年苦,我又累又饿的时候,身边连个能依靠的家人都没有......就连从小最疼爱我的阿爸也......对不起妹妹,我知道你爱阿琛,可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发发善心,把阿琛让给我好不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楚可怜。
陆琛也以为是沈棠不愿放手陆太太的位置,讥讽道:
“沈棠,我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我就直说了,当初和你领的证是假的,这些年我们两个也未曾同房。你就算去法院告我,我也不算违法。本来我看在你是月月妹妹的份上,我不会追回这些年送你的礼物,但如果你还贪心想要更多不属于你的东西,那我不介意用更狠的手段让你学乖!”
陆琛是陆氏企业的掌权人,沈棠见过他对付商业对手时狠厉的模样。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这种手段也会用到她身上。
沈棠想笑,眼泪却不受控制落下。
见状陆琛瞳孔骤缩,下半截狠话卡在喉间,数秒后化为叹息,
“知道怕了就行,月月心善,想着你这五年照顾钊钊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改天我让秘书给你汇笔款,按照市面上最高薪的保姆薪资90一天,按五年结算打给你。”
闻言,许浅月和沈父沈母眼底都闪过不满,这得多大一笔钱?!
沈棠指甲用力戳进掌心,心底满目疮痍,她喃喃道:
“呵,原来你们只把我当做保姆啊,那我的五年青春呢......谁把我的研究生赔给我?!”
陆琛移开视线,不自然道:
“那时月月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就算你不嫁给我,也不配去读研。”
一句话,刺穿了沈棠心底最后的防线。
她双眼通红,声音发颤:
“我不配......就因为我欠许家一条命?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不让我死了算了?”
啪——
回答她的是沈母的一记响亮耳光,她指着沈棠鼻子骂道:
“你欠你表姐一条命,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告诉你沈棠,今天你要是不同意让出陆太太的位置,那我和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从此以后咱们断绝关系!”
这种话在过去十三年,是逼迫沈棠听话最有效的武器。
可如今,沈棠累了。
还没等她开口,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陆云钊,突然举起半米长的洗衣棒槌狠狠砸向她的后脑勺。
砰——
一阵剧痛袭来,沈棠浑身发软瘫倒在地,脑后大出血让她意识陷入模糊。
昏迷前,她听见自己耗费心血疼爱了五年的陆云钊,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怒吼道:
“又老又丑的贱婆娘,我也不要你做我妈,我妈是许浅月,只有她才配嫁给爸爸,你给我滚!”
失望与懊悔情绪遍布全身,沈棠无力地闭上双眼。
渴望多年的亲情,她不要了。
来自陆琛的虚伪爱意,她也不要了。
从此以后,她沈棠孑然一身。
陆琛骇然大喊:
“棠棠——”
他下意识拉开车门,许浅月赶忙拦住他。
她眼底闪过妒忌,依旧挤出笑容安抚,
“阿琛,你最近忙婚礼的事情太累了,连眼睛都花了。妹妹不是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婚车里呢?”
闻言,陆琛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与失落,随后他笑道,
“多亏了老婆提醒,要是刚才我真开了门,今天咱们期盼已久的婚礼就要延迟了。”
陆琛嗓音清朗好听,许浅月被那声‘老婆’羞红了脸。
许浅月与沈棠三分像,尤其是那双含情眼,笑起来时眼睫弯弯,漂亮动人。
陆琛望着那双眼,心头忽然闪过一幕,是沈棠穿着糯青色舞蹈服站在舞台上朝他回眸一笑的样子。
陆琛呼吸骤深,突然捧着许浅月的脸吻上去。
......
沈棠没想到,贺家举办婚宴的地址是极难预定而且昂贵的君雅大饭店。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贺首长竟然亲自站在宴会厅门口,笑着接他们下车。
明明她已经结果一次婚了,可不知为何,沈棠对上贺墨庭那双深邃俊美的丹凤眼时,心脏却突然错了几拍,高跟鞋差点没站稳。
“老婆小心。”
贺墨庭柔声叮嘱她时,温热唇瓣无意间擦过她敏感的耳垂,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她的脸臊得通红,下意识抬眼瞪向故意作乱的男人。
可这幅样子落入贺墨庭眼底,却再次让他心口发软。
沈棠白嫩脸颊因害羞而粉嫩,一双含情眼波光涟涟,瞪向他时似嗔似怒,一言不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让他爱到心尖上。
贺墨庭28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谢那个趁他封闭执行任务期间霸占了沈棠的蠢货前夫。
感谢他愚蠢,错把鱼目当珍珠。
才能让他这个小人也有此荣幸,能抱得真爱归。
沈棠不知道贺墨庭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握住她的手力气又大了几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没挣开,反而用力回握。
毕竟也多亏了他及时赶到,才让她活了下来。
应沈棠的要求,贺家没有邀请沈家其他人,所以婚礼的流程很迅速。
在互相交换戒指后,司仪宣布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现场掌声雷动,不少媒体记者举着照相机怼着沈棠和贺墨庭拍。
在现场,沈棠还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是陆琛公司的客户们,过去五年,沈棠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现在那些人也认出了她,不由得站起身想要去给陆琛打电话打探情况。
见状,沈棠浑身紧绷起来。
然而,下一秒贺墨庭就看穿了她的全部心思,笑道:
“放心吧,我家老头子都安排好了。”
果然,就在那几名男人即将走出宴会厅时,就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贺首长更是亲自举着话筒道:
“感谢各位来宾今日莅临犬子的新婚宴,不过我儿媳妇性子内向,容易害羞,所以今日拍摄的全部照片请结束后送到贺家,就不要登报了,我相信各位都是君子,能帮贺某这个忙的。”
在场都是人精,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懂,那几名满脸兴奋的男人也乖乖回了位置。
沈棠心底涌现暖流。
她过去没有感受的亲人的关怀与温暖,竟然在印象中高不可攀的贺家感受到了。
浪漫的钢琴曲响起,宴会厅再次恢复欢乐气氛。
晚上八点,婚宴结束,沈棠挽着贺墨庭的胳膊,踏上了去往巴西的飞机舷梯。
二人都换回了常服,机场风很大,扬起了沈棠柔顺的发丝。
即将进入机舱时,沈棠下意识回头望向自己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城市。
四处灯火通明,却无一间是她的家。
再见了,陆琛。
车辆拐进熟悉的街道,沈棠也从回忆里抽身。
她冷冷盯着巷子口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许浅月。
陆琛刚下车,许浅月就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进了他怀里。
“阿琛!你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陆琛脸色骤变,猛地将许浅月护在身后,皱眉看向身后,
“棠棠,你别生气——”
却在对上沈棠平淡无波的眼神时一愣。
沈棠嘴角勾出讽刺弧度:
“我生什么气?是生气我结婚五年的丈夫和我亲表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吗?你们都恬不知耻不要脸了,我还能生什么气?”
似是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沈棠会骂人,陆琛愣住。
许浅月则红了眼眶:
“对不起,棠棠,都是我的错,你别怪阿琛......我只是五年没见他,有些激动......”
许浅月长相清纯,哭得鼻头都红了。
陆琛满是心疼地安慰她:
“不怪你。”
再看向沈棠时,他语气带着责备,
“沈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你的仇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沈棠还是被他眼神中的嫌恶刺得心口一紧。
明明曾经,陆琛也是会将瘦小的沈棠护在身后,质问沈父沈母:
“棠棠也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非要为了个外人欺负她!”
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彻底破碎。
沈棠心底泛起疲惫,突然不想争辩了。
她垂下眼眸,冷冷道:
“嗯,你说的对。”
陆琛看着沈棠这副模样,胸口突然有些堵。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沈棠已经进了屋。
身边的许浅月将身子紧紧贴着他。
柔软的触觉让他心神荡漾,脑海中对沈棠的那抹愧疚很快被抛之脑后。
等他牵着许浅月的手进屋时,沈棠站在暴怒的沈父沈母面前,白皙脸颊上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
陆琛眼眸一动,下意识要上前替沈棠解释,却被许浅月拽住。
她小声开口:
“阿琛别去,现在爸妈正在气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以前就总惹爸妈生气,你要现在过去拉偏架反倒会把事情闹大。”
许浅月母亲早逝,父亲为救沈棠溺亡后,她就被沈棠爸妈收养,从1岁起和沈棠一起喊爸妈。
陆琛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果然下一秒,沈父沈母见许浅月和陆琛进门,愤怒的神色立即变化为高兴,
“小陆来啦,赶紧落座吃饭吧。”
沈父亲自上前扶陆琛坐下,沈母则亲热地拉着许浅月坐在了陆琛身边。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沈棠面无表情站在角落里,孤零零地无人搭理。
“妹妹?你怎么不坐下吃饭啊?不会还在生我和阿琛的气吧?”
许浅月紧紧挨着正在给她剥虾的陆琛,歪头装作无辜的样子问道。
谁知沈母头也不抬,开口讽刺:
“不用管她!从小就是个扫把星,饿死她拉到!”
沈父闻言,举着酒杯的手一顿,也冷哼一声,
“月月被人欺负隐名埋姓在外漂泊五年,今天好不容易回家啦,她还是丧眉搭眼的样子,也不为她表姐高兴,我看啊当初就是她把月月欺负走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偏心眼,连陆琛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初许浅月被舞团的领导欺负未婚先孕,到生下孩子离家出走。
期间沈棠一直住宿舍,根本不知情。
见陆琛露出不悦神色,许浅月急忙朝沈棠爸妈使了个眼色。
他们二人才赶紧跳过话题。
“行了,别杵着了,坐下了吃饭吧。”
沈母难得柔和了语气,还主动给沈棠拉开了最外侧的椅子,
“今天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沈棠却冷笑一声,连陆琛也有些诧异,
“妈......棠棠肠胃脆弱,吃肥肉就吐。”
沈母的脸色霎时五彩斑斓,最后全部化为青黑,她尬笑两声,
“哦,呵呵,那妈记错了,棠棠想吃什么,妈改天给你做。”
如今的沈棠,早已将这家人当做陌生人。
闻言动也不动,抬眸嘲讽:
“行了别演了。”
她唇边勾起冷笑,看向陆琛,
“不是说有事和我宣布?”
话音落,满室安静。
片刻后,陆琛停下剥虾的手,用帕子仔细擦净指缝的汤汁后,才抬眼看向沈棠。
他眼眸清明,如同当初向沈棠告白般冷静。
可这次说出的话,好似剜心,
“沈棠,你以我妻子的身份享福五年,现在该还给月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