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舒梦沈望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殷舒梦沈望砚》,由网络作家“更更不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舒梦没有躲避,只是摆出手机里的视频给林母看。视频中殷欢欢的脸很是清晰,不容抵赖。“事实真相就是这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和王德桦见面便得罪了他,又没有添加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约他来御州酒楼吃饭?这些情况您明明知道,而且,昨天是殷欢欢请设计部的人吃饭,我就算是在愚蠢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拉扯。”殷舒梦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她牵了牵唇,唇边溢出一抹嘲讽:“为什么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事,您却不由分说的听了王家的话,就认定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人?”“我是您教养长大的,难道您对我的人格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么?”“你住口!”林华清厉声喝止殷舒梦的辩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对方才视频中的事实,难以接受。她的女儿殷欢欢,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那本该是...
视频中殷欢欢的脸很是清晰,不容抵赖。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和王德桦见面便得罪了他,又没有添加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约他来御州酒楼吃饭?这些情况您明明知道,而且,昨天是殷欢欢请设计部的人吃饭,我就算是在愚蠢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拉扯。”
殷舒梦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她牵了牵唇,唇边溢出一抹嘲讽:“为什么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事,您却不由分说的听了王家的话,就认定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人?”
“我是您教养长大的,难道您对我的人格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么?”
“你住口!”
林华清厉声喝止殷舒梦的辩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对方才视频中的事实,难以接受。
她的女儿殷欢欢,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那本该是她娇养呵护的女儿,怎么会想出这种手段来害人?
殷舒梦的话更是在拿刀子来扎她的心!如果殷欢欢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又怎么会学到这种手段呢?
都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有保护好她!
好一会儿,林华清恨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保姆把你们弄错了,我的欢欢也不会学坏!你替欢欢享了那么多年福,现在她就是耍了些手段拿你出气,你也活该得受着!”
话落,殷舒梦听得遍体生寒,仿佛灵魂都在颤 栗。
活该受着。
每个字都如此的振聋发聩。
可是凭什么呢?稚子无辜,做错事的又不是她,为何要她承受这些报复的手段?
况且,殷欢欢分明是想毁了她!分明是要她的命!谁又知道昨天那种情况下,她恨不得从楼上一跃而下呢?
原来,在母亲的心中,这不过是殷欢欢用来出气的小把戏。
可笑的是,她以为知道真相的母亲,说不上安抚她一句,起码知道谁对谁错。
“妈,这不是出气!殷欢欢是想毁了我!王德桦差点就把我强暴了!”殷舒梦的手指嵌入掌心,忍不住为自己申辩。
为什么母亲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大事化小,那是事关她一辈子的清誉啊。
“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所以没出事,就不需要承担责任了么?
心口犹如被千斤重石压着,殷舒梦垂眸掩去眼中的沉痛:“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闻言,林母顿时看向她。
“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我平白受的屈辱,不能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殷舒梦语气冷淡极了。
这一刻,林华清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似乎有些变了。
习惯了殷舒梦的听话,看着态度如此冷硬的殷舒梦,林母的心口又堵又怒:“殷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哪怕欢欢一时想不开,戏弄了你一下,你就不能原谅她?你作为姐姐,就不能大度一点吗?她才回殷家享福几年,你就忍心把她送去监狱么?”
“你就这么想毁了她么!”林母尖声质问。
殷舒梦沉默以对。
在林华清知道真相后依旧站在殷欢欢那边时,她就知道自己的公道是不可能从养母这里要来。
那就自己来要。
很快,周特助急切的推门进来:“林副总,欢欢小姐被警察带走了!”
林华清大惊失色,顾不上和殷舒梦争执,匆匆忙忙赶赴警局。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殷舒梦自然不能缺席,跟着去了警察局。
......
殷氏发生的事,殷家掌舵人殷雄安并不知情。
他刚从海市参加完会展,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来人自称是海外国际贸易天莱企业的员工,有个项目要与他谈,并且约他在御州酒楼吃饭。
天莱企业在海外贸易覆盖面极广,国内也是声名在外,不是他们殷氏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公司能够够的着的。
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个员工,搞不好也是一个大单子。突然约他吃饭,殷雄安不由得心动前往。
御州酒楼包厢内,包厢位置好,正好对应帝都的名塔,观景绝佳。
名酒盛宴备齐,早已有一年轻男子就座。
侍应生领着殷雄安进门,入眼所见便是一位俊朗帅气的男人。作为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殷雄安自然认得出眼前的年轻男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价格不菲。
气质更是一绝。
殷雄安的态度,越发的恭谨起来。
“您好,我叫李洵。”
年轻男人冲殷雄安伸手,引着他坐下,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拿出来一份项目书。
“这份项目合作书,是给殷舒梦小姐的一点心意。”
李洵微笑着抿了一口茶。
殷雄安愣了愣,翻阅了项目合作书后,脸色一变。
也大概摸了摸面前男人的底,的的确确是来自天莱的高层,但是具体是什么职位,殷雄安暂时还不清楚。
想起殷舒梦坚持说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李洵,大概猜测到他的来意。
恐怕,这个男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了。
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和沈望砚比起来也没有差很多。家底虽然不清楚,但是现在看来家境应该不差,能和这样的男人结婚,对殷氏也算有帮助。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的问。
“殷舒梦小姐没有和二老说么?由于一些外在因素,回国的原因推迟了些。这是给殷舒梦小姐的补偿。”
殷雄安对具体的事仍旧是一头雾水,心里虽然嘀咕着,面上却干笑着应:“是是,梦梦这孩子就是话少些,只提过两句也不太清楚。”
他可舍不得这样一份项目合作书。
合作成功,殷氏企业能跨越一个新的台阶。
李洵了然笑笑:“请转告殷舒梦小姐,订婚的事宜不会推迟,定会赶到,让她安心。”
听得这话,殷雄安心中大定,认定李洵就是殷舒梦的新男友。
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朋友,王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必巴结着了。毕竟梦梦也是他疼了多年的女儿,他也希望女儿能幸福。
随后,二人聊了些项目合作的事,殷雄安被李洵哄的高高兴兴,然而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人,就被儿子一通电话给吓得丢了半个魂儿。
望着殷雄安匆忙离去的模样,李洵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来,拨通了大洋彼岸的电话。
“裴总,事情已经办好了。王家的事儿,想必殷雄安会办妥。”
“嗯,给警方那边施加些压力,剩下的看太太自己怎么选。”
电话那头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撩人而神秘,他如是吩咐道。
“砰砰砰!”
“开门!”王德烨在门外用力的敲击着厕所隔间的门板,声音震天响。
“滚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中 国!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人了!”殷舒梦的身体因药物引起的燥热被阵阵冲击着,导致听起来有些软绵无力。
反而听得王德烨心中一阵兴奋。
回国以后,他憋了太久了,自家老爷子三令五申让他不许乱来,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
“呵呵,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引来了人我就说你勾引我!啧啧啧,咱俩可是相过亲的,你马上就要做我老婆,玩点儿刺激又怎么了!”王德桦冷声笑着,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脚猛地踹上门板。
瞥见角落处的拖把,殷舒梦忙拽过来,撑在门锁上,又将自己整个背抵在门上,这才堪堪止住王德桦的进攻。
她的额头上青筋迸起,热汗淌湿了脸颊。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股燥热冲动让她神志混乱,眼前甚至出现幻像。
她咬了咬舌尖,一阵痛楚袭来,试图保持了片刻清明。
“无耻下流!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殷舒梦掏出手机,眼前只觉阵阵眩晕,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殷舒梦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可能三言两语能够止住面前这个人渣的冲动,眼下她被困在这里,自己又中了这种药,再不做点儿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那杯酒是沈望砚亲手灌给她的......
鼻尖涌起浓烈的酸涩感,心底某处更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原来,被最爱的人推进深渊,是这样的痛苦。
“哼,报警?有本事你就报啊?来这里吃饭的人可都有头有脸,你要是引来了警察,我们王家名声臭了,你殷家只会更丢脸!到时候以你殷家的尿性,你还不是得嫁给我?”
殷舒梦呼吸一滞,脸色越发的刷白。不得不承认,王德桦说的没错。
不行......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快点把门打开!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
门始终打不开,王德桦气的挠了挠头,有些暴躁地环视了一圈。看到窗台,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试了试高度,觉得靠着窗台爬进去直接在这里把这个臭婊 子办了,也挺刺激嘛!
正想着,听得厕所里殷舒梦拨号,随后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喂......110嘛,这里是御州酒店8楼会宴厅的女厕所,有人要强 奸我......”
“奶奶的!你特么还真报警!”
王德桦眼睛一瞪又猛地踹了一下门,恨不得立刻夺走殷舒梦的手机。奈何门算结实,他索性爬上窗户,另一只脚跨过了上门槛,准备跳进去。
“啊——”
头顶忽的投射了一个阴影,殷舒梦抬头就看见王德桦的一只脚下来了,不由得尖叫一声,手机也吓得摔落在地。
王德桦恶狠狠的盯着殷舒梦,就像是夜晚幽深黑暗的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条阴冷的毒蛇,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滚开!滚开!”殷舒梦大叫,人也清醒了几分,随手抄起撑在门上的拖把,对着王德桦就是一顿招呼。
“唔——贱人!”
拖把上粘腻脏污的水渍糊在了王德桦的脸上,本就爬的高没坐稳,这一招呼,他立刻摔了下去。
厕所的台阶磕破了王德桦的手臂,一阵刺痛惹得王德桦越发的恼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这样耍弄过他!
“贱人!老子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王德桦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再次踹了门板。
这次,没有了拖把的支撑,门闩终于松了掉在地上,门开了,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上面还泛着异样的潮 红。
殷舒梦穿的裙子的肩带微微滑落,刚好落在事业线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鲜花,看的王德桦两眼放光。
无视着殷舒梦的挣扎与反抗,他一把捏住殷舒梦的肩膀,一手恶狠狠的拽着她的长发,硬生生的拖着她出来。
“放手!”
殷舒梦喘着粗气嗡声道,浑身瘫软如泥,心也沉入了谷底。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被人玩烂了的贱货,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
王德桦哂笑一声,带着得逞的快 感,反手将她抵在墙上......
力量悬殊,无论怎么挣扎都是这样的结果了吗?
殷舒梦闭上了眼睛,认命般任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
这一刻,她恨透了殷欢欢。
更恨沈望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为了救他而失去听力,她从未后悔过,此刻却恨不能他就那么死在那天的爆炸里。
至少那时,他还爱自己......
“还有没有人在里面?厕所开始维修了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高亢的男声,伴随着流动的水声,以及地板清洗机的声音。
有人拿着拖把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王德桦心里一惊,暗恨这时候有人来坏他好事,手上抓着人的力度也不由松懈下来。
趁着这个时刻,殷舒梦用尽全身力气将王德桦推了个趔趄,抱紧自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妈的!”王德桦一拍大腿,懊恼到嘴的鸭 子竟然飞了!
耳边仿佛有呼啸声传来,殷舒梦闷头往外冲,仿佛只要没有尽头,她就可以一直跑。
远离这里,远离所有的痛与恶!
“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撞进一个女侍应生的怀中,殷舒梦吓得打了个哆嗦,神智恍惚。
“救我......”察觉到眼前的女生没有恶意,殷舒梦绷紧的神经彻底断了。
她低声喃喃着,一头栽了下去。
......
楼下警笛声响起。
不一会儿,会宴厅里有人惊讶:“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正亲密搂着沈望砚的殷欢欢心里一咯噔,不由得看向厕所的方向,秀眉微拧。
她可是一直注意着那边,好像没看到殷舒梦出来。该不会是殷舒梦发情,两个人在厕所里直接上演好戏吧!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相信阿砚看到了一定会很兴奋的。
果然,警察一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殷欢欢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阿砚哥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刚才姐姐喝了酒以后好像不太高兴,进了洗手间就没出来了。”
“该不会是姐姐想不开......”
翌日清晨,医院里的殷舒梦已经苏醒,睁眼入目的便是挂起来的吊瓶。
身旁是打着瞌睡的苏筱晴。
意识渐渐回笼,殷舒梦想起来进医院之前的一切,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惊醒了一旁瞌睡的苏筱晴。
“梦梦,你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苏筱晴激动的又是探头又是摸脸的,直到发现人无异样,才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低声呜咽起来。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接到服务员电话说你晕倒了,等我赶过来发现你浑身发烫,人都快烧傻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殷舒梦轻拍着苏筱晴的背,语气温柔却透着疲惫。
苏筱晴已经从服务生的嘴里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她不由感慨好友命苦,碰上那么一群天杀的王八蛋。
尤其是那个沈望砚!当初救他不如救条狗呢!
在苏筱晴的照顾下,殷舒梦勉强的用了一些粥。
吃罢,她强打起精神问:“筱晴,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一个女服务员,就是御州酒店的服务生。”
苏筱晴把女服务员送她办理入院的经过说了下,这才小心翼翼问道:“梦梦,你要不要报警?”
毕竟,这事关好友的名誉。
殷舒梦垂下眉眼,片刻没有出声。
她在想,若是没有那个维修工的出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上了绯闻头条的女主角?还是人们口中的贱货?
只要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她就感觉四肢百骸都仿若泡在冰水里,寒冷彻骨。
殷欢欢,你怎能如此恶毒?
沈望砚,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就非要把她逼上绝路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心口处涌起一阵阵绞痛,殷舒梦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泪水模糊了眼睛,但是她没有哭出声来。
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那个陌生的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昨天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没找到我,估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苏筱晴愤愤捶床。
殷舒梦苦笑:“这个时候,酒杯已经被处理了,我没有证据,王德桦是不可能作证把自己送进去的。”
“这一家子真是丧良心!”
“殷家......毕竟养我一场。昨天的事闹大了,对我,对殷家都名声有损。算了,等我把这些年殷家养育我的钱都归还,结婚以后离开殷家,不再来往,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殷舒梦的声音很轻,苍白的脸上漾着温柔,可是泛红的眼睛里,却满是哀伤与麻木。
苏筱晴脸一垮:“你这个结婚对象到底靠谱不,他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给你撑腰,你都要被欺负死了。”
他么?
殷舒梦眉眼微动,想到昨天跑出去的时候,那个维修工的那句话:
“殷小姐,出门右拐。”
当时她太着急了,迫切的想要逃离那个地狱般的现场,机械的听着指令出门右拐,就撞到了那个女服务生。
一切,是那么的巧。
难道是裴先生安排......
“不可能的。”殷舒梦摇了摇头低声否认,敛眉思索。
他在国外,怎么会手眼通天到她发生什么事都知晓?大概是巧合吧。
没有人可以当谁的救世主,她能逃脱昨天的困境,实在是她运气好些。
“什么不可能?”苏筱晴诧异的问。
正说着话,殷舒梦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殷哲轩的备注跳动,脸色微凝。
却还是接了起来。
“殷舒梦,新星设计大赛的初稿你还交不了了?”殷哲轩不耐烦的语气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看了下手机日历,才想起来今天设计初稿交稿截止。
殷舒梦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气无力:“稍等,我等下回公司发给你。”
听到她不在公司,殷哲轩震怒:“到底是谁惯的你天天旷工?你既然这个态度上班,还参加什么设计大赛?”
“我为什么没上班,殷欢欢没有跟你说吗?”殷舒梦烦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曾经的好哥哥,如今也只是沦为陌生人。
开口便是带刺的鞭子,刮的人生疼。
“昨天的事我听欢欢说过了,她好心请你和同事们吃饭,你却非要拉着王德桦砸场子,做些丢人现眼的事,现在殷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有脸让我问欢欢?”殷哲轩的声音里满是轻蔑与厌恶。
停顿良久,解释乃至质问的话盘旋在口边一遍又一遍,最终没有说出口。
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只会处处挑你的刺。哪怕这个人,是你曾经依赖信任的亲人。
“算了,回公司再说吧。”
殷舒梦疲倦的挂断电话,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她倒是佩服殷欢欢了,从来不知道抹黑人的手段,可以如此的层出不穷。
挂断电话,望着苏筱晴担忧的眼神,殷舒梦坚持办了出院。
服装设计是她的梦想,她不能随便丢弃。
更何况现在她还在殷家公司上班,担任着服装设计的工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还在殷氏上班,就不会因私废公。
收拾好自己,殷舒梦回到了公司。
刚到设计部门口,就听见同事们低声嬉笑聚在一团说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坦然走了进去。
众人一见她,纷纷露出怪异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一个什么脏东西一样,甚至有些人躲着她走。
殷舒梦脸色微沉,猜测大概是昨天酒楼里的事被添油加醋摸黑自己了。
不过她很快也要离开这里,流言蜚语对她而言,没必要证明。
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将自己初步完成的设计图,发到殷哲轩的邮箱,一气呵成。
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
殷欢欢的眼底划过一抹嫉恨,她最讨厌殷舒梦一副凡事淡定的态度了。
“姐姐,你昨天没事吧?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喝了一杯酒就醉了......”殷欢欢楚楚可怜的望着殷舒梦,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她将咖啡递过来,满怀歉意:“要是知道你喝醉了会闹出那些荒唐事,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殷舒梦闭了闭眼睛,忍住心底不断上升的火气。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殷欢欢,没什么事不用往我跟前凑。你安心做好你的沈太太,行吗?”
一句话,撕破了殷欢欢脸皮。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欢欢让你找男朋友打野,装什么啊?”许高语立刻不满的上前护主。
“就是啊,自己干出这种丢人的事儿,冲别人发什么脾气?”
“要我说真假千金一看就知道,毕竟教养是骨子里的!”
“......”
同事们的一人一句的攻讦,几乎要将殷舒梦吞噬。
听到殷舒梦在洗手间,沈望砚本能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是很快,他又顿住了脚。
削薄的唇边露出一抹嘲弄,沈望砚冷笑:“不会的,她那么贪生怕死,我也不过是让她喝了一杯酒而已。”
比起当初她丢......
殷舒梦生日这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男友沈望砚和妹妹订婚宴的请柬。
“望砚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两家的联姻,你已经占了欢欢这么多年的身份,现在她和望砚两情相悦,你也该识趣。”
养母林华清将请柬推到殷舒梦面前:“下个月一号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到时候你家里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青年才俊,不会亏待你。”
殷舒梦看着鲜红请柬上烫金的绢花小楷,感觉带着助听器的双耳忽然又疼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很模糊,她努力辨别着林华清的口型,很久才回应:“我知道了,妈。”
林华清这才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两情相悦。
殷舒梦握着请柬慢慢咂摸那四个字,眼窝有点发烫。
殷欢欢才是殷家的真千金,她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现在要“物归原主”,似乎也没错。
要是有人骗一骗她,说沈望砚只是迫不得已才要履行婚约娶殷欢欢,殷舒梦会觉得心里好受得多。
偏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他们为订婚的准备阵仗很大,微博上全是照片和视频,连今天去挑婚纱都被路人拍到了。
沈望砚坐在落地窗前,看向殷欢欢的眼神全是爱意,她以前在那样的眼神里住过好多年,当然分辨得出他的想法。
真的是两情相悦,做不得假。
殷舒梦揉了揉眼,退出微博拨通了一个电话,听筒贴上右耳。
“我想通了,跟你结婚。”
电话那头,男人嗓音低磁:“确定么?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殷舒梦压下嘶哑的哭腔:“不会的,他也要结婚了,我不会那么恬不知耻。”
男人沉默一阵,忽然嗤笑:“沈望砚给得起的,我都给得起,给不起的,我一样给得起。”
“下个月一号,我回国来接你,之后你就只是裴夫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真巧,也是下个月一号。
殷舒梦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在备忘录写下提醒。
还剩半个月,她不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也不会再跟沈望砚有任何关系。
但她正要放下手机时,电话忽然响了
是沈望砚。
犹豫一阵,殷舒梦接起问:“有事吗?”
沈望砚语气冷漠:“来一趟星罗酒店。”
殷舒梦愣了愣。
星罗酒店是他和殷欢欢举行订婚礼的地方,今天两人试婚服也在那边。·
没等她开口问为什么,沈望砚已经挂了电话。
殷舒梦看着断掉的通话,还是打车去了酒店。
哪怕已经想清楚要走,毕竟曾经也真的爱过,总要好聚好散。
但走进准备婚礼的试妆间,殷舒梦一眼看见了一身礼服的沈望砚。
他身上的礼服很熟悉,纯白色的燕尾服配着天蓝色衣扣和胸针,领下金色的刺绣勾出一句Youve got glitter in my veins——“你在我身体每个角落熠熠生辉”。
那是她亲自设计的,每一颗扣子的宝石,都是她自己挑选打磨镶嵌,连刺绣都是她一针一针缝制,是当年他对她告白时说的话。
殷舒梦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嗓子哽咽。
“怎么这么晚才来?”
沈望砚看见她过来,眼神有些不耐:“欢欢没有选到合适的婚纱,觉得你那一件很漂亮,你按照她的身材来修改调整。”
一股剧痛在胸腔翻江倒海,殷舒梦只觉得心脏疼得发冷。
他也知道,那是她的婚纱。
设计图是她苦熬许多个深夜一笔一画勾勒修改出来的,跟他身上那一件成套。
她原本想着他们会穿着这两套礼服一起步入婚姻殿堂走过一生,可现在,他要和殷欢欢穿着他们订婚了。
哪怕已经接受现实,殷舒梦还是觉得早已冷得麻木的心脏忽然刀割一般痛。
殷欢欢穿着不合身的婚纱走出来,笑得格外无辜:“辛苦舒梦了,只是一件婚纱,你应该不介意送我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挑衅。
殷舒梦和她对视,指甲几乎钻进肉里。
“沈先生,我没有这个义务,而且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未经我允许,凭什么随意使用?”
她声音沙哑:“请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沈望砚顿时皱紧了眉,语气更冷:“只是一件婚纱,你占了欢欢那么多年的幸福她都没有计较,你竟然问得出凭什么?”
“不是殷家好心把你留下来,你有资格穿这么昂贵的婚纱?它本来就该属于欢欢!”
胸口那股剧痛更甚,殷舒梦看着他幽寒的眼,只觉得嗓子哽咽。
这句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从殷欢欢回来,所有人就都默认她该补偿这位真千金。
从前疼爱她的父母变了,哥哥也变了,只有沈望砚拉着她的手说“梦梦,别人都喜欢殷欢欢也没关系,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可是现在,沈望砚也变了。
原本属于她的那些爱意,他都给了殷欢欢,现在连她曾满怀爱意想给她的惊喜,他也要逼她让出去了。
殷舒梦垂眸掩去眸底的红:“要是我不给呢?”
沈望砚的脸色更加难看:“殷舒梦,你非要挑战我的耐心是吗?”
他欺身逼近,大手直接掐住她下颌:“你的治疗费用,现在还是殷家承担,负责你治疗流程的,是沈氏旗下医院的医生。”
“如果你想一辈子只能靠助听器做个聋子,就尽管继续作。”
耳朵传来一阵剧痛,他将助听器拔下来摔在地上,眼中冷意毫不掩饰。
热 流顺着耳道慢慢淌出来,殷舒梦伸手去摸,满手血腥。
殷欢欢站在沈望砚身后笑着看向她,嘴巴一张一合:“姐姐,你真可怜。”
殷舒梦抬头看向沈望砚冷怒的脸,唇角缓缓牵起。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甚至愚蠢。
为了救他才聋掉的双耳,现在成了沈望砚胁迫她的把柄。
她救回来的那个永远喜欢她的沈望砚已经死了,面前这个,是殷欢欢的未婚夫。
那留着婚纱,也没什么意义。
殷舒梦挣脱了沈望砚的手,从桌上拿起剪刀。
咔嚓一声响,婚纱洁白的裙摆应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