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跟我作对，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小娘，只要我一句话，我娘有一百种方法磋磨她。”

我的心头涌起怒火，眼前的场景，与我生前所遭受的一模一样。

林月霜的脸色白了白，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太过分了！”

林月娇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她一声令下，孔嬷嬷立即将林月霜按倒在地，强迫她跪着，掌嘴的巴掌狠狠落到林月霜的脸上。

“小贱蹄子，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不打不长记性，孔嬷嬷，给我抽烂她的脸！”

林月霜巴掌大的小脸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掌印，她嘴角流血，被打得惨叫不断。

林月娇却仍不肯放过她，走到她跟前，一脚将她踹进了旁边的池塘。

林月霜尖叫一声，在水中疯狂地挣扎着，岸上的人却全都冷眼旁观。

看着水中的女子挣扎越发微弱，林月娇残忍冷笑，命令所有人守口如瓶后，扬长而去。

我很快喊了人来。

林月霜浑身湿透地被救起来，不断颤栗着。

我给她披上衣服，悄悄在她耳边耳语。

“二小姐，我跟你保证，你祖母一定会选你亲自教养。”

林月霜的眸子惊讶地睁大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让她明日这个时候依旧来吹笛，保证不会再被打扰。

如果她想和自己的小娘从此过上好日子，就相信我。

林月霜踌躇半晌，郑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大小姐的闺房后，我偷偷找到她的舞鞋，用刀片将其中一只的鞋底割开一小半。

重活一次，我本来只想等日后找机会，给我小娘重新修坟，让她能死后获得安宁，但林家两个小姐的事情，让我想起了被嫡姐折磨的曾经。

帮林月霜，也是在帮以前的我自己。

第二日一早，孔嬷嬷满脸喜色地走进来，说林月霜落水得了风寒。

“虽说没淹死她有点可惜，但那个贱蹄子现在也吹不了笛子了吧？”

林月娇闻言满脸得意，“跟我争就是这个下场，孔嬷嬷，赶紧把我的舞裙和舞鞋拿来。”

她换上跳舞的衣服，在院子里翩翩起舞，孔嬷嬷在一旁不住拍马屁。

“大小姐的舞姿仿佛天人下凡，老太太见了一定喜欢得不得了，二小姐怎能跟您比！”

林月娇听后越发得意，舞蹈的动作也愈发大，在院子里不断跳跃，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

又一个旋转跳跃之后，她落地时脚踝却“咔嚓”一声扭了，痛得她尖叫着重重摔倒在地，不住哭嚎。

扭伤的脚踝肿起一个大包，稍动一下都疼得她直冒冷汗。

郎中看后告诉她，她三个月都不能再跳舞。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偷溜出去，林月霜正在昨日的地方吹笛。

我让她放心练，大小姐几个月都出不了门。

没了林月娇的阻挠，她的进步飞速，到林家祖母寿宴这天，她已将高难度的曲子练习得炉火纯青。

宴厅内坐满了人，林家祖母身居高堂，底下林家老爷主母和各个旁支亲戚纷纷正色，待一轮献礼结束后，主母便提起让林月娇献艺。

林月娇大大方方站了起来，让人架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