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风起时想你沈溪行沈琮小说
风起时想你沈溪行沈琮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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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哥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行沈琮的女频言情小说《风起时想你沈溪行沈琮小说》,由网络作家“桐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要我打掉孩子沈溪行反应过来立即打横抱着我进医院,脚步沉稳,在他的怀里我也感到一丝安稳,瞧,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他的一点点温暖都能让我放大无数倍,然后来麻痹自己,最后只剩我作茧自缚。沈溪行抱着我进了手术室,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我躺在手术台上心里怕的要命,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告诉我孩子保住了,那一刻,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医生推着我离开手术室,我看见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沈溪行,当我的双眸对上他充满血色的眸子时,我心底狠狠地一颤......他的心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怜惜我呢?就在我恍惚之间,沈溪行抬手摸着我的脑门。我一怔,听见他问:“怎么回事?”刚保住我孩子的医生是白天检查出我怀孕的医生,他对我有印象,知道我的情...

章节试读

他要我打掉孩子
沈溪行反应过来立即打横抱着我进医院,脚步沉稳,在他的怀里我也感到一丝安稳,瞧,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他的一点点温暖都能让我放大无数倍,然后来麻痹自己,最后只剩我作茧自缚。
沈溪行抱着我进了手术室,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我躺在手术台上心里怕的要命,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告诉我孩子保住了,那一刻,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医生推着我离开手术室,我看见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沈溪行,当我的双眸对上他充满血色的眸子时,我心底狠狠地一颤......
他的心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怜惜我呢?
就在我恍惚之间,沈溪行抬手摸着我的脑门。
我一怔,听见他问:“怎么回事?”
刚保住我孩子的医生是白天检查出我怀孕的医生,他对我有印象,知道我的情况,解释说:“白天我给她检查过,是你们......”
他顿了顿说:“房.事过于激烈导致胎盘不稳,再加上孕妇情绪波动大,刚又受了寒,好在没出什么事,好好静养就是了。”
几个护士送我回到病房,沈溪行也跟了进来,等她们离开之后,沈溪行才淡淡的开口问:“陈眠,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
我望着他英俊的脸,诚实说:“白天。”
闻言,沈溪行脸色一沉,他双手插在大衣里,嗓音冰冷的问我,“白天才知道自己怀孕,晚上就闹离婚的戏码,你这是玩什么手段?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陈眠,六年了,难道你都不觉得腻吗?”
在他的心里总是将我想的肮脏不堪。
我却懒得解释问:“离婚协议书在哪儿?”
沈溪行眸子发冷的望着我,他语气不善问:“外面那么大的风,你觉得还能找到离婚协议吗?陈眠你够了,六年前你爬上我的床怀上我的孩子逼迫我娶你,六年后在我想要离婚的时候你又怀孕......”
我错愕的问:“你说什么?你想离婚?”
难怪他刚刚签字签的那么爽快!
沈溪行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沉默了许久,嗓音薄凉道:“即使你不提离婚,过不久我也会提的。”
难怪我怀孕他会这么生气......
他怕我再次拿孩子拴住他。
他甚至恶毒的想我,是不是故意用离婚的事以退为进,目的是想要维持这份婚姻,所以在他签字之后我立马在他面前倒下。
他觉得,我这一切是在演戏。
即使快流产是真的,但也不排除我是将计就计。
刚刚他眼中的怜惜果然是我的错觉,我自嘲的笑了笑说:“离婚协议我可以再给你签一份,你不放心的话,现在就可以签!”
沈溪行没有对我说的话做出回应,他眼眸盯着我的肚子许久,沉黑一片,我提心吊胆的盯着他,恐惧问:“你要做什么?”
病房里开着暖气,我的心里却很冰冷,我紧紧地抓住身侧的被子,听见沈溪行残忍的说:“这个孩子,为了他好就打掉吧。”
我颤抖着声音问:“你凭什么做主?”
“你应该不希望他跟糯米一样吧?”
跟糯米一样......
糯米从未尝过父爱,一直小心翼翼的渴望着沈溪行。
我终于明白,他疏离糯米一直都是在报复我!
我苍凉的笑了笑,终于醒悟自己的爱是害人害己,十一年的坚持就是一场独角戏,更是莫大的笑话,突然之间心痛不已。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说。
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道:“这六年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对不起,我为我曾经的错误道歉,但是我不后悔生下糯米,更不会打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怕爷爷会因为这个孩子阻止我们离婚,但这个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沈溪行突然叹息,“陈眠,你太固执......”
我打断他,笑问:“我们离婚之后,你要娶她吗?”

他失约了
“我究竟哪里惹着你了,你要一直和我过不去?”
季珞气的脸色发白,突然之间又装的柔弱,见她这样,我立马知道沈溪行在我身后,这样绿茶婊的戏码她已经上演无数次了。
偏偏还得男人的喜欢。
果不其然,我转过身看见沈溪行,比起曾经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的慌乱,无措以及伤心,现在的我再也无暇顾及这些了。
我对他的爱,在这六年里已经消磨了大半了。
话虽这样,可心里还是觉得痛。
我又想起初遇时,他温温柔柔的喊我同学。
同学二字,是他这辈子给我最大的温柔。
我讽刺的笑开说:“对不起,我刚撞着你情人了。”
说完,我挺直着背脊落落大方的离开。
我找到医生告诉他糯米有希望之后就去了商场,我买了很多养胎的书,又找到家政雇佣了两个保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十个月不能出任何闪失。
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糯米都是我的命。
下午我和保姆在厨房里做生日蛋糕,糯米快放学的时候我给沈溪行发了短信,提醒他去接糯米,但他没有回我的消息。
我想着他昨天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接孩子,但一个小时之后我也没见他们回家,心里担忧,赶紧给沈溪行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解释说:“季小姐生病了,沈先生在医院......”
我突然想起我早上的确在医院遇见他们了.......
我匆匆的挂断电话开车赶到幼儿园,看见糯米坐在台阶上目光期待的望着路口,寒风吹过,她小小的身子经不住一直颤抖着。
她真的很渴望她的父亲啊。
渴望到,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我眼眶瞬间湿润,突然之间开始怨恨沈溪行了。
我取出手机给沈溪行打了电话。
他冷漠的嗓音传来,“怎么?”
我提醒他说:“你说过今天会接糯米放学的。”
他轻描淡写道:“嗯,我让助理去。”
我喊他,“沈溪行。”
“嗯?”
我再次提醒说:“今天是糯米的生日。”
“我待会让助理把礼物送过去。”
他永远都是这么轻描淡写,我望着还在傻兮兮等着自己父亲来接自己的糯米,突然泪如泉涌,我真的是心疼她啊。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孩子承受人世间这般的冷漠?
“沈溪行,我求求你来接孩子好吗?”
见我不依不饶,沈溪行嗓音冷漠道:“我有事。”
我入魔一般道:“今天是糯米五岁的生日。”
沈溪行退让般的妥协道:“我待会晚点赶回去。”
多说无益,我挂了电话伸手擦拭干净眼泪下车,糯米看见我,飞奔向我跑过来,咧嘴笑问道:“妈妈,爸爸今天也加班吗?”
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脸颊,温柔的笑说:“嗯,他答应妈妈待会早点回家陪糯米......糯米,是妈妈对不起你......”
糯米摇摇头,善解人意道:“没事的,工作忙的话也没办法的,妈妈我们回家吧,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
“好,妈妈回家给你做。”
回家之后的糯米显得很沉默,她没有再追问我沈溪行什么时候回家,直到快休息的时候她也没问,我以为这件事就会过去,正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糯米忽而望着我说:“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失约了啊!妈妈,爸爸不喜欢糯米,那他为什么又要生下我呢?”
五岁的孩子,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我家糯米懂事,坚强,但也敏感,孤独。
我坐在她的身边,红着眼圈耐心的解释说:“爸爸并不是不喜欢糯米,爸爸不喜欢的是......”
爸爸不喜欢的是妈妈。
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暗恋他五年,结婚六年。
整整十一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承认他不爱我这件事。
我笑说:“糯米,爸爸很爱你。”
我手心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耐心的解释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我和爸爸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包括我们自己的生命!糯米,我和爸爸真的真的很爱你。”
糯米困惑的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会哭?”

他也要离婚
我为什么会哭?
我无法回答糯米的问题。
我坚持了十一年的爱,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后已经千疮百孔,从前不觉得,以为自己还能忍,可在看见糯米坐在幼儿园门口痴痴等着他的模样,我无法再原谅沈溪行,也无法说服自己再这样跟他耗着。
我离开糯米的房间回到卧室,在梳妆台的最底下有一份五年前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那时刚生完糯米,因为难产我和糯米都经过生死之劫,而他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从始至终都未出现在产房。
那时候我压抑,差点得了抑郁症,就在我准备好离婚协议准备离婚的时候,沈琮阻止我,告诉我利弊说:“糯米是沈家的孩子,先别说我哥了,我爷爷肯定不会同意你带走她的,再说孩子这么小,我哥肯定不会同意离婚的,有什么事等孩子长大几岁再说。”
我那时懦弱,一妥协就是这么多年。
我取出离婚协议给沈溪行打了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我又打了一次。
那边接通了,冷漠的说:“待会到家。”
我内心平静的说:“糯米睡了,她一直都没等到她的父亲。”
沈溪行不耐烦道:“你阴阳怪气的想表达什么?”
“沈溪行,你不爱我没有关系,对我漠然也没关系,你甚至欺负我也没有关系,可糯米是你的女儿,你不能这样待她。”
电话那端一直沉默,我抬眼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城市璀璨夺目,可我的心里一片苍凉,唯一的希冀就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他的出现,拯救了我的糯米。
许久,我听见沈溪行问:“你觉得我哪儿亏欠你的孩子了?”
你的孩子......
他从不认为糯米是他的孩子。
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想因为什么事太过的影响自己的情绪,所以放柔声音说:“找个地方,我们两个聊聊吧。”
糯米在家里,有什么事不当孩子的面。
沈溪行直接挂了我的电话,看来是不想跟我聊,我想了想打车到医院门口给他发消息,“我在医院门口,等不到你不会离开。”
凛冬的风很寒冷,我下车点了一支烟等它燃着,沈溪行出来看见我这样皱了皱眉冷漠的问:“陈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生下糯米之后,我现在怀孕也不敢抽烟,但是看着它燃烧,我一直浮躁的心情能得到片刻的安抚。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身子撑着车门,眼睛明亮的望着他,笑问:“溪行,我们结婚六年了,你仍觉得娶我是灾难吗?”
他默然,我忍住发痛的肚子说:“你今年就满三十三岁了,这个年龄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坚不摧,你的冷漠,羞辱以及你和季珞的流言蜚语,像一把尖刀一样在我的心口上面一遍一遍的划着,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你......”
眼前的男人眉目俊朗,一袭黑色大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在这寒冬里是这样的暖,可他的暖从不是给我的......
沈溪行怔住:“你想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
我抓住他的衣领靠近他笑说:“我放你走,给你自由!你不想要糯米的话可以给我,你想留着她的话我也可以把抚养权给你,但是沈溪行,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像一个父亲一样担起自己的责任!”
沈溪行眸色发暗,他猛地退后一步恍然的望着我,我取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说:“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孩子。”
他大声呵斥问:“陈眠,你发什么疯?”
沈溪行突然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他在慌乱什么,我忍着发红的眼圈说:“上面我已经签了字,你也赶紧签了你的名字吧。”
“陈眠,你也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婚?”
那时,我没有察觉到沈溪行说的也字。
即使我不提出离婚,他也早想离婚了。
我坚定道:“是。”
沈溪行瞪着我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
我坚定的目光望着他,沈溪行沉默许久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将离婚协议书扔给我,你瞧,在他的心底还是想离婚的。
连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我低头想从地上捡起来,不经意间看见脚下一大片血迹。
我惶恐的喊着沈溪行,他垂眼,我抓住他的衣袖哭的不知所措道:“沈溪行,我怀孕了,但胎儿不稳......你赶紧喊医生!”

他的漠然
春天的太阳暖暖的,晒得人更加慵懒。
而我此刻像极了一条流浪猫。
我转过头盯着他有些发狠的眼神,想说话却又怕此时扫了他的兴致。
等下的事情恐怕更不好办。
因为我现在只想怀上他的孩子。
我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毯上,盯着这个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溪行,糯米她医……”
“陈眠,我现在要去开会,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还没等我说完,他直接打断了我。
我本来想告诉他糯米的情况,可在对上他那双无所谓的眸子,我苦涩的将话都咽了回去,叮嘱道:“溪行,明天你能不能接糯米放学?”
他冷清的应道:“嗯,我知道了。”
我提醒说:“明天是糯米……”
沈溪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拧眉,拿着电话离开了房间,我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见他打着电话进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径直的离开。
我回身取过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是糯米的五岁生日,你记得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沈溪行突然打电话过来,嗓音低沉的问:“她喜欢什么?”
他连自己女儿喜欢什么都不清楚。
等我清洗一番,我便打车去了医院,今天要取小糯米的检查报告。
半年前,糯米因为身体不舒服断断续续的来了好多趟医院。
而且直到现在,沈溪行都不知道糯米病情的严重性,他从不关心我,也不关心我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医生办公室。
“糯米的病拖不得了,沈太太,再没有脐带血……她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听见医生的话,我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是发自心里的冷以及绝望,我恍惚的盯着屋里的白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像失去主心骨似的,怔在原地,无措的望着医生说:“医生,我会想办法的,你用最贵的药,一定要让我的糯米好好的。”
我拿出手机看着糯米玩耍的照片,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座巍峨大山喘不过气。
我从未想过,我生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会在半年前得罕见的血液病,而需要与她血脉相连的新生儿脐血带才能治愈她。
但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
怀不上孩子,糯米的病就是死局。
发现糯米的病情之后,我有好几次想告诉沈溪行,每次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打断,最后还是糯米让我别告诉他。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她刚知道自己的病情,她第一时间问我,“爸爸知道吗?”
我流着泪,摇摇头说:“等晚上爸爸回家后妈妈再告诉他好吗?糯米你别害怕,有妈妈在,相信妈妈,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糯米沉默很久,小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把目光放在窗外,很久很久之后才祈求的语气问我,“妈妈,能不告诉爸爸吗?”
我抱紧她问:“为什么不想告诉爸爸?”
“爸爸他不喜欢糯米,如果他知道糯米病了会更不喜欢糯米,你别告诉他糯米病了好吗?”
因为我的关系,我的糯米受了他爸爸不少的冷遇呢。
她至今都没享受过来自父亲的温暖。
一直都是她,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沈溪行。
那天,我抱着懂事的糯米哭的泣不成声。
我没法告诉她,爸爸只是不喜欢妈妈……
沈溪行对糯米从不上心,我也就没有告诉他糯米的情况,因为告诉了他也不会在意。
直到此刻医生说糯米最多还有一年时间,我才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没出我所料,沈溪行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掩饰住难过,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他。
糯米喜欢……你。

耨米生死一线
季珞与沈溪行的绯闻闹了好几年,我身为沈太太忍着这些屈辱一直都没有作出回应,更没有资格去管一个从不爱我的男人。
“我娶谁,与你无关。”
这是沈溪行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有强迫性的让我打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我没有在医院里待太久,而是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之后我就躺在床上,过不久就接到了盛朗的电话。
盛朗是盛家长子,季珞的前未婚夫,这是家里订的娃娃亲,盛朗从未放在心上过,见季珞和沈溪行闹出绯闻,他顺势取消了婚约。
我接起电话笑着喊,“师兄。”
我大学学的政法专业,实习期间找的检察官工作,一进检察院就被分到盛朗的手下,因着是同一个学校的,我就一直喊他师兄。
我在检察院只待了半年,后面嫁给沈溪行之后就一直做的全职太太,一心一意的照顾糯米,而盛朗不久就离开检察院继承盛家产业。
盛朗语调温润的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打小无父无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只有盛家总裁,我将心里近日的苦涩压下,笑说:“挺好的,糯米也很好。”
“糯米的病情怎么样?”
盛朗言语之间很淡,但能察觉到他话里的温柔。
“挺好的,她的生命延续有了希望。”
盛朗顿了一会儿,方才了然的问:“你怀孕了?”
我笑答:“嗯,刚怀三周。”
“还不打算告诉沈溪行孩子的状况吗?”
我苦涩的问:“告诉他又有何用?”
糯米的曾经他未曾参与过,糯米的未来他也不配参与,而且我心里也有赌气的成分,既然他不在乎,那就让他不在乎到底吧。
......
从那天在医院里见过沈溪行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没有了解过他的行踪,为了让他安心,我还给他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要让他清楚,我怀孩子绝不是为了拴住我们无爱的婚姻。
接下来的七个月我都在家安心的养胎,糯米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只能在医院里住着,为了多陪陪她我也搬去了医院。
盛朗也会抽空到医院陪糯米,虽然他不是糯米的亲生父亲,但他的存在多多少少的填上了一些糯米心底的孤独以及温暖。
在怀孕满八个月之后,我又再次见到了沈溪行,他当时正陪着季珞到医院,而我跟糯米正要下楼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四人撞在一起,最有反应的应该是糯米。
毕竟眼前的这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她没有,只是垂着小脑袋拉着我的手乖巧的站在我身边,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欢天喜地,甜蜜的喊一声爸爸!
我突然想起来,在这将近八个月的时间里,糯米都没有再和我提起过沈溪行,也没有再期盼过他,小小的人儿心里已经凉的彻底。
没有期盼,自然也不会有失望。
沈溪行盯着我凸起的肚子打量了许久,眸光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声,“糯米,放假了吗?”
现在七月,正是幼儿园期末考试的时间。
糯米摇摇脑袋,低声的说:“我想陪妈妈。”
沈溪行没再说什么了,季珞却盯着我的肚子,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我听这里的医生说,盛先生总是跑到医院来看望你们母子?”
季珞跟我过不去,私下打听我的事很正常。
我抬眼望着沈溪行,他目光冰冷的望着我,我了解他,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一言不发的,默然的盯着对方。
我心里冷笑,拉着糯米离开。
等我们回到病房之后,我看见沈溪行也在,他目光定定的盯着我的肚子问了一句,“迫切的想离婚,是因为怀的是盛朗的孩子?”
我莫名其妙的问:“是季珞跟你吹枕边风了?”
他皱眉道:“我们之间的事,别总扯到旁人。”
沈溪行很不耐烦,看样子需要一份解释,不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蹲下身对糯米笑说:“先出去玩一会儿,我和爸爸说点事。”
糯米的脸色很苍白,她乖巧的点点头,目光陌生的看了眼沈溪行,语调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怀孕了,你别欺负妈妈。”
她没再喊沈溪行为爸爸。
沈溪行面色漠然的盯着糯米,“我知道。”
糯米离开之后,我坦诚的对他说:“不管你信不信孩子都是你的,你要是怀疑的话,等我生下之后你可以做亲子鉴定!当然,即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也和你没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
冷清的嗓音忽而道:“我还没签离婚协议书。”
我震惊的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沈溪行审.判一样决定道:“陈眠,我不要这个孩子。”
我心生恐惧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溪行像个魔鬼似的,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不要他。”
六个字,五雷轰顶!
我赶紧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看见门口守着几个保镖,而糯米不在门外,我转过身问沈溪行,“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你要做什么?”
我想提醒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已经成型!
“陈眠,我不要来历不明的野种!”
沈溪行忽而起身,他拧着眉头冷漠的盯着我,锋锐的轮廓在此刻更加的凌厉,我有些怕这样的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步步紧逼,将我圈在墙边。
我害怕他强制性的打掉这个孩子,赶紧认错说:“对不起,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但是这个孩子我必须要留下。”
他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吩咐手下道:“送去手术室!”
我满脸惊恐道:“你真要打掉......”
沈溪行勾唇,打断我残忍的说:“沈太太,盛朗是什么男人我再了解不过,要不是他的孩子他能每天到医院里陪你?”
他喊我沈太太,是在刻意强调我的身份!
我着急的说:“不是的,你听我说,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你不信的话,生下来之后可以做亲子鉴定,我求求你了,别从我身边抢走他!”
这还是糯米的命,也是我的命。
沈溪行充耳不闻,像一个魔鬼一样盯着我!
我怕,心里怕极了!
我正想说出糯米的病情,唇被人堵住,我偏头,身后的保镖怕我闹出动静,狠狠地捂住我的嘴巴,我流着眼泪一直向沈溪行摇头。
我还是被绑在了手术室里,嘴被封住的,医生冰冷的器具伸向了我,我流着泪一直摇头,心里的无力感快速攀升!
我感到冰冷绝望,心里的那点希望正在渐渐的破灭,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不能失去,一旦他没了,带走的会是三条命!
冰冷的器具似乎塞进了我,我恍然的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嗡嗡的,隐隐的似听见外面有人说道:“沈先生,小小姐刚刚突然昏迷在走廊里,医生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医生还说......”
熟悉的声音带着丝慌乱问:“医生说什么?”
“小小姐病情危急,即使抢救过来也活不过三日,医生说需要马上做手术,但小小姐需要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脐血带......”

我怀孕了
沈溪行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我转身去了糯米的房间,他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回来也只是与我上床,结束之后就提裤子走人了。
他从不会来这个房间看他的女儿。
算起来我和沈溪行结婚五年,他娶我从不是爱,是沈家爷爷用孩子胁迫他跟我结婚的。
沈溪行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有很特殊的意义,认识他那年我只有十四岁,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很难堪的情况下——
那年我和他弟弟沈琮打架被班主任请家长,我没父母,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我无措的低着头心里害怕的要命,害怕被老师责骂,更害怕被退学,可意外的,沈溪行没有追究我的错误,只是温温柔柔的说了一句,“宁老师,沈琮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不过,能将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惹火跟他打架,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让别人很难过的事。”
因为他的帮腔,这件事班主任不了了之。
那天我匆匆的跑开,在快要回班上的时候,他喊住我,“同学,我代沈琮给你说一声抱歉,不过你们是因为什么打架?”
我抬头慌乱的看了他一眼,眉间俊郎,眼眸深邃沉静,像是能看破我脆弱的心,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匆匆的跑回了教室。
认识沈溪行的那年,我爸因失手杀了村里的人入了狱被判了死刑,缓期三个月,而我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直接跳楼自杀了。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又正值敏感脆弱的青春期,一直缺少亲情,缺少关爱,所以我很羡慕沈琮,他有一个爱他的哥哥。
从那以后,我开始悄悄地关注沈溪行。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暗恋他五年。
我了解他的一切,可他......
我喜欢沈溪行,所以六年前在沈琮的生日聚会上,他喝醉强上我的时候我没有忍心拒绝,更甚至一意孤行的要生下糯米。
而他,被沈家爷爷胁迫娶我。
他娶我的那年,是有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因为我们结婚,那女人还闹过几次自杀。
沈溪行担忧坏了,结婚之后的心也在她身上,我生糯米时,他也陪在那个女人身边的,从我生完孩子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他人。
想起曾经,竟觉得心酸不已。
......
第二天糯米醒的比我早,她爬到我床上抱着我的脖子,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期望的望着我问:“妈妈,爸爸昨天晚上回家了吗?”
我搂着她的身体,抬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温柔的回答她说:“嗯,回家了。”
“那爸爸他来过我房间吗?”
糯米说完,突然惆怅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的说:“昨晚睡觉我没有戴假.发,会不会被爸爸看见了?妈妈,我是不是很丑?”
沈溪行从始至终都没有进过糯米的房间,也不会看到她因为化疗而掉光的头发。
我搂紧她的身体,压抑着心中的悲伤说:“怎么会?我家糯米最漂亮了,爸爸昨晚让我告诉你,他今天会去接糯米放学的。”
糯米惊喜问:“真的吗?”
除非我特意叮嘱,沈溪行基本上是不去学校接孩子的。
作为丈夫,他有理由冷漠待我。
作为父亲,他不该这样待孩子。
“嗯,爸爸说会给你礼物的。”
糯米欣喜不已,她笑道:“爸爸知道今天是糯米的五岁生日啊?我以为他都忘了......以前糯米过生日的时候爸爸都不在......”
我尴尬的笑说:“糯米的生日爸爸怎么会忘?以前是他工作忙......走吧,我送你去幼儿园。”
连我自己都解释不下去。
送糯米去幼儿园之后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一样,我赶紧开车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令我欣喜若狂。
我怀孕三周了,肚子疼是因为昨晚的房.事太过激烈引起的,我手心紧紧的贴着肚子,近日来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这里,是糯米活下去的希望。
我欣喜的转身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糯米的主治医生,没想到撞到一个人,这人我恰巧认识,沈溪行放在心底六七年的女人。
季珞。
她看见我也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冷漠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语气不善,季珞脸色一沉,她伸手拦住我的路,冷言冷语的讽刺道:“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小三??
六年前的沈溪行心尖上是有人,
倘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当时并不是情侣。
季珞当时是盛家长子盛朗的未婚妻,六年前她因为我和沈溪行结婚闹自杀的事传到盛家的耳里,盛家取消了与她的婚约。
我愉悦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讽刺她说:“你知道什么是小三吗?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一心盯着有妇之夫的沈溪行,没皮没脸的!你说我是小三,那我可得问问你,六年前的你还是盛家的未婚儿媳,沈溪行跟你好像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吧!季珞,你瞧瞧你,应该有三十二岁了吧?说话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张口胡诌惹人心烦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