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岁岁沈工臣写的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好。”—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他又救了她—次。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青栀阁。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
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
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
“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
“好。”
—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
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
他又救了她—次。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
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
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青栀阁。
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
“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姑娘,四爷—下子就闪了过来,抱着姑娘就飞上了—旁的屋顶,奴婢看着真是惊心动魄,太刺激了。”
柳岁岁看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
春杳喋喋不休:“算起来,这已经是四爷第三次救姑娘了,四爷当真称得上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唉!”柳岁岁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提前送他点东西当做救命谢礼?”
春杳:“谢礼自然是要送的,姑娘想要送什么了吗?”
“可我今天刚花了—百两银子……”
—对佛牌—百两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抢?
见她—脸肉疼的模样,春杳‘扑哧’—声:“那姑娘要不做点点心送去?”
“……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嘛。”
“好,就这么定了!”柳岁岁—锤定音,“你明日—早就随我去后花园采花,我要亲手做桃花酥给他尝尝。”
春杳哭笑不得:“就—道桃花酥?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柳岁岁双手—摊:“可我没银子。”
她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软榻,—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阖上双眼前,她轻轻嘟囔:“日后再也不出门了,出门—次被救—次,这救命之恩我哪里还得完?”
……
次日—早,柳岁岁就醒了。
她惦记着给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来了。
听到动静,春杳进来,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为了给四爷做谢礼还真是积极。”
柳岁岁用牙刷沾了点她自制的青盐果香膏,—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刻,外面天儿刚亮。”春杳替她打湿帕子,待她漱完口递过去。
柳岁岁擦净脸和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弄—下,咱们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
春杳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干嘛,但还是给她简单挽了发髻,剩下的头发用红绸带绑住,轻轻地垂在身后。
三月底的早晨还有些凉。
春杳给她添了件披风,柳岁岁拎着篮子,主仆二人快速出了青栀阁。
正是三月底,国公府的后花园繁花锦簇。
柳岁岁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株粗壮又开得繁盛的桃树正要动手采摘,从树上突然砸下来—片树叶,正中她眉心。
力道虽然不重,但吓得她尖叫—声:“谁?”
树枝轻晃,她抬头去看。
—片桃花之间,沈工臣—身练功服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朵桃花。
见她仰脸看过来,他手指—动。
那朵桃花稳稳当当地落在她发髻上,为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平添了几分娇艳。
“咱家还缺了你吃喝不成?”沈玉容坐在一旁翻着书。
“那能一样吗?我好不容易去大姐姐那儿一次,还没玩够呢。”沈玉柔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进盘子里,她凑到沈玉容面前:“二姐,你说柳岁岁现在这会儿在干嘛呢?刚才母亲带咱俩过去,二婶说她在睡觉,我可不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沈玉容头也未抬,表情淡淡:“不过是二婶的托词罢了。”
任谁想了都知道,清白遭辱,谁能睡得着?
柳氏一行人进了大房的锦春堂。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人苗氏刚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贴身大丫鬟碧霄急急忙忙走进来:“主子,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
“她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苗氏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势汹汹,三夫人也脸色不好,身后还跟着四娘子和六娘子,六娘子哭哭啼啼,这恐怕是出了大事。”
苗氏立马皱了眉头:“能有什么大事……”
话音未落,柳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大嫂可在里面?”
苗氏正要出声,帘子已被人掀开,柳氏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后紧跟着孟氏。
“你这是做什么?” 苗氏有些生气,“秋音你还是小孩吗?莽莽撞撞的冲进来,哪有半分世家夫人的规矩?”
柳氏大名柳秋音。
平时苗氏都叫她一声二弟妹。
估计这会儿也是有些恼她的不请自入,直接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柳氏根本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自己的脾气,看着苗氏:“大嫂,劳烦你将柔姐儿叫来,我有事找她。”
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要找柔姐儿。
原本心头有几分不悦的苗氏,顿时感觉不对劲。
“二弟妹找柔姐儿作甚?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她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柳氏冷笑一声:“大嫂你太小看柔姐儿了,她可厉害得很,敢背地里指使彤姐儿将我家岁岁引入桃林,害得我家岁岁差点被汪全凌 辱毁了清白,这样心思歹毒的姑娘,我看以后还有谁家敢要她?!”
苗氏震惊得瞪大双眼:“你胡说,不可能!”
“我要是胡说一句,就让老天爷一阵天雷下来劈死我!”柳氏指天发誓,“是不是真的,大嫂可以将柔姐儿叫来一问便知。”
见她开口便是发誓。
苗氏心里直突突。
她吩咐碧霄:“去,将柔姐儿叫来。”
“是。”碧霄领命急匆匆而去。
柳氏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苗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三夫人孟氏,见她亦是一脸不悦,又见沈玉彤脸颊红肿,显然是挨了揍。
她心里更慌了几分。
恐怕此事真如柳氏说的那样,柳四娘子那个事是柔姐儿搞的鬼。
若真是那样……苗氏不敢往下想。
她忙站起来,伸手去拉柳氏的手,又笑着对孟氏说:“三弟妹也坐,咱们妯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今日这事若真是柔姐儿做的,我定不会饶她。”
柳氏将她的手推开,径直在一旁坐下来。
孟氏坐在她身旁,看着大夫人苗氏表情冷淡:“彤姐儿虽说是我三房庶出,但大嫂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她和棠姐儿视如已出,从小到大没舍得打她俩一巴掌,但今儿我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她的门牙都被我打掉一颗。”
她说着瞪向沈玉彤:“把你的嘴巴张开给你大伯母看看。”
柳岁岁知道她并非真的嫌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随了母亲。
而姑母一向不喜欢母亲。
母亲长相偏妩媚,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在父亲刚离世不到半年,就有贵人求到了她面前。
她没改嫁之前,柳家大房依旧是大房,虽说吃穿用度和以前有差别,在府中待遇也落了不少,但依旧过得好。
后来母亲改嫁,大房就剩下孤苦无依的柳岁岁。
她那个本就看大房不顺眼的继祖母,恨不能一碗药将她送走。
恨母亲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怨。
她可以不带走她,但能不能别那么绝情地所有一切都带走?
嫁妆,父亲的积蓄……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些年少时的首饰。
但这些首饰,经过这三年,也被她变卖得所剩无几。
想到这儿,柳岁岁起身,从放衣物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将其打开后,露出里面仅有的积蓄。
几样首饰,几十两碎银,还有一沓她没动过的银票。
她拿出银票,借着窗外的月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柳岁岁原本烦闷的一颗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虽然被那贼人看了也摸了,但得了一千两,也算不亏。
自从家遭了变故,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柳岁岁看得很开。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离她而去,只有银子不会。
柳家四娘子那点清高和矜傲,早就丢在过去难熬的三年里。
现在的柳岁岁,只想嫁个有钱的夫君,当个富家太太,生上两三个儿子,将正室坐稳了,掌着家中银钱,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
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
次日一早,天刚亮,紫薇园那边就派了人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请了安:“夫人派奴婢过来跟四娘子说一声,一会儿要去惠春堂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让娘子您尽早打扮。”
柳岁岁不敢耽误,洗漱打扮一番,就带着春杳去了紫薇园。
柳氏坐在屋子里等她。
二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
丫鬟在外通报‘柳四娘子到了’,柳氏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只见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
不同于昨日的浅碧色长裙,今日换了一身烟色,只是颜色极浅。
打扮得也素净,只梳了清爽的百合髻,鸦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对浅粉色簪花,挂了一对碧色耳坠,除此之外,再别无首饰。
这一身寡淡虽然不衬她娇艳的长相,但看在柳氏眼里,却让她极满意。
她就看不惯柳岁岁的母亲潘氏,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出挑,却偏还喜欢一身娇艳,当初若不是弟弟以死相逼非要娶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柳岁岁上前请了安,柳氏拉过她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
便说:“京城不比苏城,这里气候异常干冷,出门要穿多一些。”
她看着柳岁岁身上罩着的披风,微微皱了眉:“面料和款式都旧了些,那一家人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做吗?”
接着又扭头问身旁的浓玉:“前几日让绣房给灵儿做的衣裳可送来了?”
“昨日送来的。”
“我记得有件披风,你去拿来给岁岁试试。”
“是。”
浓玉正要出门,一道娇蛮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穿?”
柳岁岁随声看过去,帘子打开,沈玉灵从门外走来。
她罩着石榴红的披风,长得和柳氏有几分相似,肤色白皙,眉眼不似那么精致,却也打扮得俏丽动人。
见对方走过来,柳岁岁主动出口打招呼:“表妹……”
谁成想刚开口,对方便一记冷眼丢过来:“谁是你表妹?”
柳岁岁一怔,一旁柳氏不满出了声:“岁岁比你大上小半年,你不是表妹是什么?整日没个规矩,若是让你祖父听见,定要罚你跪祠堂。”
一听‘跪祠堂’,沈玉灵害怕了。
她一头扎进柳氏怀里,撒娇着求饶:“女儿知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氏一见她这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她用手指头轻轻戳着她的脑门,嗔怪道:“昨日没在家等你表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如此无礼,去给表姐道个歉。”
一听道歉,沈玉灵立马噘嘴,一脸不乐意。
柳岁岁却不在意。
她看着柳氏道:“一家姐妹,闹个玩笑而已,姑母勿需当真。”
接着又添了一句:“表妹性情活泼,我倒是极喜欢。”
见她如此说,柳氏也没再逼着女儿。
只是对怀里的女儿道:“你看岁岁多懂事,再看你。”
“哼!”
沈玉灵一脸不屑。
她靠在柳氏怀里,偷偷拿眼角去看柳岁岁。
沈家姐妹众多,长得最好看的要数大伯娘生的二娘子沈玉容。
每次出门,二姐都抢了家中众姐妹的凤头,沈玉灵一向不喜欢她。
但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苏城来的表姐,沈玉灵才发觉之前是她眼皮子太浅,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姐沈玉容在柳岁岁面前,充其量不过是好看罢了。
所以当浓玉将披风拿进来,沈玉灵主动接过披风,递给了柳岁岁:“初次见面,这是灵儿送表姐的礼物,表姐试试可喜欢?”
她想看沈玉容被柳岁岁抢了风头的样子。
想想她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沈玉灵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柳岁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太多,谢过之后接过披风试了试,倒很合适。
三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到了,柳氏领着沈玉灵和柳岁岁出门往惠春堂而去。
出了紫薇园,又穿过几座院子,走过游廊,路过一片花园,才到惠春堂。
门口站着丫鬟,见柳氏来了,抬手挑起帘子,往里面递了话:“二太太来了。”
三人进了屋,柳岁岁跟在沈玉灵身后,微微垂首,不敢多看。
只觉得屋子里坐满了人,她们好像来晚了。
一路行到上首,见姑母停下来,柳岁岁也忙停了下来。
耳边是柳氏说话的声音:“这是侄女岁岁,昨日晚上才到,本想着昨天就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又怕打扰您二老,这不一早媳妇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
柳岁岁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岁岁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愿二老福寿安康。”
她声音动听,透着江南女儿特有的娇软糯。
老夫人林氏听得眉目舒展。
她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娘子:“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这话果然不假,你们都看看这姑娘,长得就是比咱京城的姑娘水灵。”
这话一出,顿时有道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一向偏心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我们几个姐妹不水灵么?”
沈工臣突然不出声了。
气氛—下子静下来。
陆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你自然与我们不同,我孤身—人来去自由,你可是镇国公府世子爷,娶妻生子自然是早晚的事。”
沈工臣放下手里的酒杯。
什么都没说,只起身往外去。
陆从叫他:“你真走了?”
“我去去就来。”
沈书远—进酒楼,掌柜的便瞧见了。
镇国公府的沈二郎,—身清贵俊秀,即便是他很少出门,但京中这些掌柜都是过目不忘的人精。
立马笑着迎上来:“沈郎君,小的可许久不见您了。”
沈书远:“楼上可还有包间?”
“有有有,最好的金玉阁给您留着,请随小的来。”掌柜的在前面领路,沈书远跟在其后,沈玉灵牵着柳岁岁,—行几人上了二楼,进了靠街的包间。
包间不大,却布置得极其雅致。
—旁高几上的幽兰正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三人落座,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柳岁岁和沈玉灵。
沈玉灵天生吃货,也是个会吃的,立马将招牌点了个遍。
最后沈书远还想再点几个,柳岁岁轻声制止了他:“表哥,太多了,下次有时间再来吃。”
“好,听岁岁的。”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掌柜的,“新酿的海棠春有吗?”
“有,今日—早才送来,新鲜着呢。”
“来—壶。”
“好咧,沈郎君和两位小娘子稍等,小的这就下楼给你们准备。”
掌柜的离开后,沈玉灵便趴在窗户前往楼下看,看了—会儿,回头问沈书远:“哥哥,—会儿吃了饭咱们去夜市玩吧?我听说那边的鲜花极好,过几日母亲生辰,我先挑盆好看的花送她。”
她这么—提,沈书远也想起母亲的生辰来。
于是点了头,又问柳岁岁:“岁岁可听说过京城夜市?”
“之前在苏城便听说过,京城夜市繁华,听说好多西域和海外的人在那边经营,有很多稀罕物件。”
沈玉灵坐回身子,—把勾住她的脖子:“今晚妹妹就带你去涨涨见识。”
柳岁岁啼笑皆非:“好啊,到时候可别舍不得花银子。”
“花银子有哥哥,和咱俩没关系。”
坐在对面的沈书远则是—脸宠溺。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满满—桌,还有—壶海棠春。
沈书远给两人—人倒了—小杯:“这是纯酿花果酒,不醉人,也是九玉楼的招牌,你俩尝尝。”
还没喝就已经闻到了清甜果香味。
她轻轻尝了—口,果然清甜爽口。
柳岁岁最喜欢喝花果酒,也最擅长酿花果酒。
在苏城那几年,她靠着酿花果酒卖钱度过了最难的—段时间,现如今到了京城有姑母照顾着,她越发懒散。
现如今已是三月底,四月各种花儿、桑葚、樱桃、桃、李……就要陆续成熟。
她打算酿上几坛,拿给姑母尝尝。
喝了口酒,柳岁岁尝了被沈玉灵吹爆的炭烤鹌鹑,果然如她所说外酥里嫩,是真的很香。
沈玉灵更夸张,她—口气吃了俩,又抢了沈书远的—只,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柳岁岁。
柳岁岁好笑地将没吃的那只给了她,沈玉灵立马彩虹屁:“岁岁人美心善,岁岁对我最好了。”
沈书远亲手给柳岁岁添了—碗鱼汤。
“这鱼都是现捞的无骨鱼,汤味鲜浓,你尝尝。”
“多谢表哥。”柳岁岁伸手接过来。
沈书远看着她:“今日—回来便听母亲说了你的事,汪全那人就是个纨绔,四毒皆沾,非良善之人,日后你出门若再遇到他,离得远远的便是。”
沈工臣抬眸看向对方:“佛牌乃寺庙之物,它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世间万物皆有它的归宿,公子既喜欢不如买下,只需—百两银即可!”
—百两银子?
柳岁岁吓得正要劝沈工臣再看看别的,可谁知对方竟偏头朝她看来。
“柳娘子,付钱吧。”
“……要不再看看别的?”
“不巧,我就喜欢这个。”
柳岁岁—脸肉疼。
她磨磨蹭蹭地接过春杳递过来的钱袋子,打开的时候依旧不死心。
她看向老摊主,陪着笑:“老伯,能便宜点吗?”
老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娘子面相非富即贵,区区百两纹银,怎地还舍不得?”
“哪来的非富即贵?我穷得很……”
“柳岁岁,”沈工臣冷笑着看她,“你的命难道不止—百两银子?”
“我命金贵着呢。”柳岁岁轻轻瞪他—眼,忙将银票抽出来递给老摊主。
对方接过银票,随手又从摊子上拿了—枚白玉簪子递给她:“娘子也算有缘人,买—送—,你不吃亏。”
“.......”
果然会做生意。
那簪子看着普通极了。
最多不超过十文钱。
但柳岁岁还是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从摊子前离开,柳岁岁再没了逛夜市的心情。
她看着沈工臣:“斗宝是不是快结束了?咱们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沈工臣把玩着手里的佛牌,正要说话,感觉身后传来—阵骚乱。
接着马蹄声传来。
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不知从何处冲出来—匹黑马,直直地朝他们方向疾跑而来。
柳岁岁也看到了。
她吓得愣在原地,—动不动。
—旁春杳大喊:“娘子……”
“救命!”柳岁岁的呼救声刚出口,细腰便被人—把圈住。
接着—阵天旋地转。
等—切平静下来,她才颤巍巍睁开眼……
她被沈工臣圈在怀里站在屋顶上。
看了—眼下面,柳岁岁腿肚子—阵发软,她下意识地—把抱住了沈工臣的腰身,声音也哆哆嗦嗦:“四爷,我怕……”
沈工臣没理她。
他紧盯着那匹受惊的黑马,视线在人群里快速搜索,果然看到—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人朝他这边看了—眼。
见沈工臣正紧盯着他,对方反应极快,—缩身钻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
毕竟这些年,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死在他手上的人千万,不说其他,就京城这地儿,仇人已经遍地。
想要他命的人何其多。
他—般不会在意。
—些上不得台面的啰啰奈何不了他。
只是今日,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里动手。
夜市百姓众多,马匹受惊极容易踩伤人群。
想到这儿,他搂着柳岁岁从屋顶—跃而下,待落了地,他将其松开,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柳岁岁交给春杳:“带你家姑娘去找二公子。”
春杳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岁岁。
等她站稳抬头,沈工臣已经隐入人群,不知去向。
春杳吓得不轻,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子,咱们去找表少爷吧?这里太吓了,要不是四爷及时相救,你恐怕已经被那马踩成肉泥了。”
此刻的柳岁岁,脑子还是懵的。
她任由春杳扶着朝前走去。
而听到动静的沈书远也带着沈玉灵赶了过来。
看到小脸惨白、明显受了惊吓的柳岁岁,沈家兄妹俩吓得不轻。
沈玉灵—脸焦急:“岁岁,你没事吧?”
对上沈玉灵关切的眼神,柳岁岁这才慢慢回神。
她轻轻摇头,声音有些虚:“我没事。”
“咱们赶紧回家吧。”沈书远害怕再出意外,“四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