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瑾纪泊沧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剥皮剔骨后,不要迟来深情要皇位纪瑾纪泊沧小说》,由网络作家“大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纪泊沧,跪到阿瑾面前来。”皇姐目光慢慢上滑,从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到我布满冷汗惨白的脸。萧月垂在身边的五指突然攥成拳。她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分辨的迟疑意味。“前两日我刚从西域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不如我们等天亮带阿瑾去马场?”“萧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心疼纪泊沧了,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夫君!”“没有我们,他纪泊沧一辈子也享不到他这些年受过的福,哄着阿瑾开心是他应该做的,你若心软尽管走,别摆出一副死样子在这恶心人。”“皇姐,我只是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况且他伤得太重了,我只是有些......”昏暗的暖光灯映出墙面上逐渐俯低的人影。我弯下膝盖,双膝挨着冷硬的石板上。“你倒是关心他,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皇姐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皮鞭塞到纪瑾手...
“纪泊沧,跪到阿瑾面前来。”
皇姐目光慢慢上滑,从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到我布满冷汗惨白的脸。
萧月垂在身边的五指突然攥成拳。
她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分辨的迟疑意味。
“前两日我刚从西域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不如我们等天亮带阿瑾去马场?”
“萧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心疼纪泊沧了,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夫君!”
“没有我们,他纪泊沧一辈子也享不到他这些年受过的福,哄着阿瑾开心是他应该做的,你若心软尽管走,别摆出一副死样子在这恶心人。”
“皇姐,我只是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况且他伤得太重了,我只是有些......”
昏暗的暖光灯映出墙面上逐渐俯低的人影。
我弯下膝盖,双膝挨着冷硬的石板上。
“你倒是关心他,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
皇姐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皮鞭塞到纪瑾手里。
“纪泊沧你!”
萧月回头看到的就是我跪着爬过去的一幕,她瞳孔紧缩,到底没再说话,沉默地坐回了原位。
“阿月,阿姊,真的可以吗,他不会生气吗?”
“我,我,多年的梦想竟然能在这一刻实现,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乖,这本来就是纪泊沧自愿的,前两日我们不是还在讨论接他回来以后给他个什么位分吗,一个假太子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地活在宫中,我看也不必提拔他成为你的贴身太监了,干脆放马圈里养着,做我们阿瑾专属的坐骑。”
听得这话,纪瑾又感动地掉了几滴泪。
他跨坐在我身上,用皇姐贴身的皮鞭锁在我的喉咙上暗自用力。
“纪泊沧,快一点呀,我看过别人骑马,绝不是你这样慢慢蠕动的。”
“你这副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你爹娘临死前,果真是龙生龙,鼠生鼠,你和你爹都是贱种!”
皇姐则紧张地站在一侧,双手虚空地向前伸,生怕纪瑾摔下来似的。
皇父皇母在一侧拍手叫好。
唯有萧月,她一言不发,冷着脸盯我。
我抬头,正对上她的眼眸,抑制不住地咧开嘴笑起来,惨白起皮的嘴唇挣开一道道血口子。
“纪泊沧,你看你像不像我脚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啊,就算知道我勾结匈奴又如何,告诉他们又能怎么样,有谁会信你?”
“皇姐胸大无脑,狗皇帝不学无术,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所有的奏折都要靠我批阅,可惜啊,我根本不在乎百姓,至于你护在心尖尖上的萧月,在我这不过是个暖脚婢罢了。”
闪电划破天际,惊雷混着雨水溅在地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眼前一白,耳中轰然鸣响。
......
“太子殿下,你醒了!”
看着我长大的老太医跪在我榻前,老泪纵横。
“你晕了小半个月,公主和纪瑾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又不是你想生在皇室的,为何要如此折磨你!”
我慢慢睁开眼,然而立刻,皮肉破损的疼痛、脑仁隐涨的郁痛,也都渐次苏醒过来。
“您不必再叫我太子,我早就不是曾经的纪泊沧了。”
“孩子,你受苦了啊......”
老太医替我掖了掖被角,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
“这话本不该我讲,可我怕我不讲,此生再没机会,您被害这一年里,南方水患死了数万人,西北一带割下十余座城池,宫内奢华无度兴建土木,现如今国库虚空民不聊生啊。”
“纸条上是我与几位同乡收集到的,愿意支持您的大臣,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们,救救苍生。”
说到最后,他竟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粒药丸,慢慢吞下去。
“我已将您醒的消息告知给公主和郡主,纪瑾暗自下令,让我们吊着你的命,却又不允许你醒,若他知我忤逆他,必会将我全家锉骨扬灰。”
老太医甩开衣袖,不顾嘴角溢出的血迹,恭恭敬敬在我面前行了个大礼。
“国,不可一日无君。”
“臣愿誓死效忠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我用力闭了一下眼,有短暂的几秒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参见公主殿下。”
“纪泊沧,怎么,你见到我来很失望?”
皇姐缓步向前,带着一身凉气将我扶起来。
“别再痴心妄想了,萧月和阿瑾明日就要成婚,她是不会来看你的。”
“不过你生父生母确实是死了,被发现时候尸骨都进了疯狗的肚子,想来也是对阿瑾不好的报应,只是萧月倒像犯癔症似的,常和我说不想与阿瑾成婚......真是个优柔寡断的蠢货!”
“念在我们姐弟一场,你那日的表现我也很满意,本公主破例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权利,宝物,女人?”
对着她厌烦又有些不屑的眼神,我再度跪在她面前。
这次,我的头没有低下去,声音也不卑不亢:
“泊沧只求能回到从前,替父皇,皇姐分忧解难。”
皇姐怔了片刻,嘲讽地点点头:
“行,正好阿瑾生来随性自由,不甘于被这一方天地困束,我瞧着你与阿瑾身形相似,他又不经常上朝,你便顶着他的名字,做他的影子好了。”
“纪泊沧啊纪泊沧,萧月之前还和我打赌说以你的心性,应是满脸假清高地发誓此生不与我们相见,只可惜她到底没我了解你,你这副奴像,哪里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之前说的只不过妄想我们哄你而已。”
我顺从地笑笑,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公主明智。”
“行了,都得偿所愿了,还在装什么?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唤我一句阿姊便可。”
她似乎是想与我亲昵,但看到我满身的纱布后,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你好好养伤,吃穿用度有什么不够地告诉我,你毕竟还顶着我们纪家的姓,我自然不会苛待你。”
皇姐椅在床边,盯着我的眉眼一时出神。
“这一年里每每打雷时我都能梦到你,泊沧,你毕竟与我一同生活了快二十年,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豆丁大的你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阿姊,你说你要一直那样单纯下去该多好,偏偏被权利迷了眼,想害阿瑾。”
“可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近些日子我总有些看不懂他,罢了,好端端的我跟你提他做什么。”
多可笑,二十年的朝夕相处,抵不过同一血脉的一句话。
儿时我贪玩,夫子留的作业也不愿做,是皇姐不眠不休地替我抄那些苦涩的文书。
后来我年长些,皇姐对我的关爱也不曾少过本分,进贡来的最稀奇古怪的玩意,总是第一个送到我宫里。
甚至在慎刑司被烈火烤炙,我一闭眼,脑子里都是她替我擦药,为我挡箭,自己却昏迷半月不醒的画面。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点点滴滴,才会让我误以为我们情谊深重,是天底下最密不可分的姊弟。
“泊沧啊,这几日我突然意识到,阿瑾也许真的不适合当一个皇帝,你跟在他身边辅导他不好吗?”
“......泊沧斗胆向您再求一个恩典,将姓氏改回夏,随我生父姓,入我夏家族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皇姐眼神瞬间清明,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原是我自作多情,妄想让你迷途知返,你还要我和你强调多少遍,你的生父生母已经死了,连尸身都找不到!”
“怎么,我纪家的姓还比不上一个贱民?你若再说些这样让我不开心的话,我诛了你的九族!”
“你给本宫跪在这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萧月郡主和太子打起来了,郡主还拿剑刺伤了太子殿下!”
皇姐猛地站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襟。
“纪泊沧,阿瑾找钦天监算过你的命数,你果然是个灾星,一回来就绞得大家鸡犬不宁,你跟本宫去。”
“若让我查出来萧月发疯与你有关,我饶不了你!”
皇姐身边的婢子从里屋取来大袄,正要替我套上,便被她一脚踹到了墙角。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配吗,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奴才。”
“回公主殿下,太......纪泊沧这半个月都在昏迷,郡主一次都不曾来看过,奴婢也只是想着,外面天寒地冻,他大病未愈若再染上风寒,怕是......”
何其讽刺。
一个我曾经只见过两三面的婢女都愿替我说话,可皇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我。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他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撕烂这个小贱人的嘴!”
“且慢。”
我低头,正对上女孩蓄满泪水的双眼。
“眼下太子殿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况且她也不是故意的,只当我还是太子,劝惯了罢。”
“你说是吗,阿姊。”
听到熟悉的称呼,皇姐脸色慢慢缓下来,她抬眼看了一眼我们,突然嗤笑一声:
“以前一心一意对着萧月,府里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现在倒是变了,连最下贱的都能看得过眼。”
“还真是饿了,这等腌赃物都吃得下去。”
“也罢,看你唤我一声阿姊的份上,赐给你又能如何。”
屋外寒风凛冽,我穿着一层里衣,被皇姐拽着,跌跌撞撞地赤着脚走在雪里。
还未等走进太子府,便听到萧月歇斯底里地尖叫:
“纪瑾,你当年是怎么和我保证的?我要知道你如此多情,断然不会和纪泊沧和离。”
“纪泊沧,纪泊沧,你就只知道他吗萧月,这一年里你时不时地拿我和他比较,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外面的女人哪个不比你年轻,身段好,我没把她们都接到府里,已经是给你这个郡主的面子了,往常我顾及你识大体,对我百依百顺,这才允诺与你成婚,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心尖上的人了?”
“啪!”
“纪瑾,你太过分了!”
皇姐在听到巴掌声响起时疾步走进去。
她刚要开口责怪萧月,可看到满屋子赤着身子的女孩,一时愕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再也受不了太子了。”
一个年长的,肚子高高隆起的女孩跪在皇姐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我有孩子,我有夫婿,可太子说我若不跟他,他便杀了我全家,我实在是不想受此等侮辱了。”
话音刚落,她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溅了满堂。
许是受到了刺激,剩下的几人也忙不迭地,说着自己家里的情况。
“我爹娘生了重病,原本太子说我伺候他,他就可以给我钱让我爹娘治病,可我近日才得知,我爹娘早就被他的侍卫杀了!”
“我是为了救我的妹妹,她才十四岁,我怎么忍心让她独自一人沦落到深宫里!”
“您与我们同为女人,不能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
字字珠玑,句句泣血。
皇姐瞳孔紧缩,咬着嘴唇,止不住后退半步。
“萧月,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阿姊,我......”
若是之前,纪瑾满脸委屈地钳着她的袖口撒娇,皇姐便会像失去了所有理智般相信他,可她这次,却有些冷漠地推开纪瑾。
“阿瑾,我没问你。”
“皇姐,若不是这些女子实在受不了跑到我屋里以命相搏,我竟丝毫不知,直到我将府内上下彻查了一遍才知道他收买了我多少人!”
“纪瑾,你有这样的心机怎么不用在朝廷上呢,何苦于西域来敌,你只会割让城池和送女人和亲!”
皇姐脸色一瞬间惨白,她蹙眉望着纪瑾,眼底满是失望。
“阿瑾,你千不该万不该下令送我去和亲,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往常纪泊沧掌权的时候,我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纪泊沧......”
纪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被毒蛇缠绕似的,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却在回盯向他时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
“纪泊沧,你别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你该死。”
他拉着我,随手抄起桌边的匕首,还想像往常一样污蔑我,用伤害自己换皇姐和萧月同情。
可他没想到——
这一次,我的动作比他还要快。
空气一片死寂。
萧月玩味地看着我,半晌,她冷笑道:
“愣着做什么,他可跟我强调了,以后不当人只当贱奴!”
“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数十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
皇姐愣了愣,神色复杂。
“纪泊沧,你不是阿瑾,没有撒娇说狠话让我们心疼的资本。”
“少想些有的没的,你纪泊沧生是我纪家的人,死是我纪家的鬼,我们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纪瑾则满是担忧地对两人摇头,转身咧着嘴趴在我耳边喟叹:
“皇兄,哦不,你这贱奴还不知道吧,我把你生父生母都杀了。”
“你知道他们临死前有多好玩吗,像个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明明吓得都尿裤子了,还是不停磕头求我留你一命。”
“纪瑾!”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便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
“皇兄,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你若讨厌阿瑾直说便是,何苦......”
“啪!”
皇姐抡圆了胳膊朝我脸上扇去。
“这一年你还没有长进吗?纪泊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改掉你这身贱毛病,你就这么看不得阿瑾好吗?”
“他......皇姐,他杀了......”
我红着眼,连牙齿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啪!啪!”
“偏你一回来就能闹出这些事,栽赃嫁祸阿瑾就让你这么得意?”
“纪泊沧,你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七十二道刑罚不过是开胃菜,我有的是办法折断你的骨头。”
是啊,我曾亲耳听过被她处死的婢子,惨叫声响了七天七夜。
就算皇姐和萧月信我三番五次地想害纪瑾,可依旧对我下不了狠手。
最开始送进慎刑司时,两个人的掌事太监多次来提点狱卒。
只是她们不知,纪瑾狼子野心,早就收买了她们身边的奴仆。
我已经退无可退,为何还要将我往绝路上逼!
眼眶里无法抑制地淌下了温热的泪水。
皇姐不知怎的就推开了钳着我的侍卫。
她似有不忍地掐着我的左臂,想拉我站起来。
却在摸到断裂的骨头时脸色一变,猛地掀开我衣袖。
入目是血淋淋的“奴”字,再往上看,青紫交加,皮开肉绽。
“呕......”
呼吸一滞,她后退半步,颤着手解开我的衣衫。
皇母皇父尖叫着跌在桌台上,互相捂着眼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阿月,我不是嘱咐过只是吓吓他吗,怎么伤口会这么骇人。”
萧月也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纪泊沧,你今日怕成那样不是装的?伤这么重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们,我和皇姐......没打算让你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没有哭出声,甚至脸色也异常冷静,只是面带讥讽地直视着他们。
打算又如何,没打算又如何。
她们带给我的伤痕我这辈子都释怀不了。
初见生父生母那天,两位老人不断愧疚自己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一直以来的荣华生活。
“小沧,爹爹和娘亲虽不富裕,可也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只要你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犹记当时谈了彻夜,爹娘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纪瑾回宫后必会视小沧为眼中钉,若一退再退仍被他羞辱玩弄,便拿出小沧真正的本事来。”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皇家生存之道何其苛刻,若真到了那一天......”
“爹娘只盼小沧得偿所愿。”
曾经我日夜所求安稳度日,哪怕窝囊点也无所谓。
但现在——
我死死盯着那把雕龙镶金的椅子,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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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子回宫的喜宴上,只因我替他斟茶时手抖,倒了满杯。
相伴数十年的郡主便怒骂我针对他,赐我一纸休书。
一向疼我的皇姐则亲自押着我去慎刑司,要博真皇子一笑。
后来,我受尽七十二道刑罚生不如死,对他们也由爱转了恨。
皇父皇母却老泪纵横地问我想要什么弥补。
郡主和皇姐更是跪在我脚边,求我别说出“此生不复相见”这种话。
“父皇年事已高,皇姐识人不清,废太子昏庸无能。”
“朕乃天命所归之帝王,至于尔等——”
我轻瞥着愧怍到崩溃的几人,勾唇冷笑。
“罪孽深重,即刻赐死。”
生于皇家,情爱本就不堪一击。
......
天窗被打开时,我正费力舔舐着地上混了鞋印的馊米汤。
许久没见过阳光的眼睛被刺地生痛,我条件反射地想捂眼,手指却不听使唤地耷拉在地上。
“别打我,求求你们......”
我嗫嚅着,听到上边有比往日嘈杂凌乱的脚步后,顷刻间绷紧了身子。
“泊沧。”
滚烫的热盐水迎头浇下。
从被关押进慎刑司那天起,我身上便没有一块好肉。
纪瑾不想让我活,偏又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只是命人日夜折磨。
“贱奴知错了!贱奴该死,贱奴......”
我痛得直打滚,不停用头撞着地面。
“纪泊沧,一年了,你还没演够吗?”
我抬头,楚月正满脸不耐烦地指使着下人将我捉上来,洗刷干净。
“见到我你高兴疯了,连人都不会叫吗?”
“今日是阿瑾生辰,他心善,勒令大赦天下,真是便宜了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没有心疼,没有关心,她语气里全然是对纪瑾的无奈与宠溺。
“你一会见了他便磕八十八个响头吧,阿瑾爱热闹,大喜的日子听个响也是极好的。”
整整一年非人的折磨,我忘了太多事,只是牢牢记着我被押入慎刑司的缘由。
纪瑾被封太子那日,我替他斟茶时手抖,不慎倒了满壶,他便称我容不下他,作势要走。
曾发誓要用命护着我的皇姐,当即握着纪瑾的手甩了我二十多个巴掌。
非我不嫁的楚月,更是一剑刺穿我的肩胛骨。
“是,郡主。”
我跪在地上,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并没因为她的话掀起半分波澜。
“纪泊沧,你我夫妻一场,何须如此生疏?”
她顿了顿,有些疑惑,竟是像儿时那样将手放在我的额前。
只是还没碰到,便被我突然磕头的动作躲开。
“你!”
萧月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悬空的手。
“贱奴乃戴罪之身,还望郡主高抬贵手,莫要折煞奴了。”
曾经我最喜欢她与我打闹,肌肤相贴只会让我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但现在,她离我越近,我越想吐。
“你大可不必阴阳怪气,想做贱奴,我成全你就是!”
说着,她抄起手边的烙铁,用力按在我断裂的左手上。
“真是个下贱的坯子,一想到我肚子里曾怀过你的孩子就恶心!”
伤口被反反复复的撕裂,我早已不知疼为何物,只是静静看着皮肤上升起的热气。
相爱十年,我心疼萧月怀胎辛苦,从不肯行逾越之事。
可耐不住她三番五次地缠着,更受不了她满眼泪水的,求我给她留条血脉。
只可惜胎儿还未成型,便被萧月和纪瑾的激烈床事绞碎。
“纪泊沧,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眼见萧月又要作践我,我头再度低了半分。
一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多谢郡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