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散心已死完结版小说林挽月林峰》,由网络作家“清风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夜色如水般清凉。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
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
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
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
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
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
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
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
夜色如水般清凉。
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
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
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
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
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她还想留别的男人过夜。
我深吸一口气。
男人活到我这种程度,或许可以称作窝囊了吧。
我看着林挽月的眼睛,张了张嘴。
但最终,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攥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再捏紧,最后,我还是松开了。
“好!那就让他睡下吧!”
我还是答应了。
但林挽月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陈明修,眼神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林峰,你煲得汤,明修很喜欢,你再去准备准备,明早,明修还要喝你煲得鸡汤。”
这......
我愣住了。
胳膊上的红肿还清晰可见。
我是不能再沾染洋葱的。
我伸出手,寄希望于林挽月能够看到我已经红肿的胳膊。
“挽月,我不能再......”
林挽月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甩开我的胳膊,眼神冷漠。
“挽月是你该叫的吗?”
我......
我愣住了,随即眼神低垂下来,喊了声。
“林总。”
“不过就是会做一些菜,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而已,你做得这些事情,我随便找一个高级一些的保姆都能做到,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林挽月不曾看我,我则是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好了,你去准备吧,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到那时,明修就要喝你煲得汤了......”
我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收拾起来。
心中,却下了某个决定。
洋葱的味道刺鼻,我的胳膊,已经红肿到是去知觉。
我轻轻地挠着,会舒服一些,也会加大红肿。
狼藉的厨房已经让我累到不堪,洋葱的味道更让我提不上力气。
直到我打碎了碗,惊醒了客厅的陈明修。
林挽月“砰!”地一声打开厨房的门,低吼道。
“林峰,你疯了吗,你会吵到明修的!”
我靠在墙壁上,额头上因为脱力渗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我看着林挽月,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了一股热流。
抬起头,我和林挽月对视了。
“林挽月,我们离婚吧!”
林挽月愣住了。
或许,她从未想过,我会说出这种话吧。
她不在意,转身便走。
我直接将她喊住。
“我是认真的!离婚吧!”
林挽月回过头,皱起的眉头中满是厌恶。
“我每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你又在闹什么?”
程念念听完我的问候,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应该先问问你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强撑起一抹笑容:
“我?我当然好!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还是林氏集团的女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然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说过,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可笑的谎言?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就在这时,杨琳端着两大盘烤串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都在,笑着招呼道:“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二位今天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她放下烤串,就要去开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杨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我叫代驾。”程念念说着,已经拿起啤酒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程念念说着,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强颜欢笑,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苦闷和烦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杨琳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她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万,哪里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生活奔波。”
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闷酒。
“对了,念念,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杨琳问道。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念念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吗?”杨琳问道。
“嗯,很紧急,我改天再约你们。”程念念说着,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好好叙旧了。”杨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苦闷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吧?”杨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然而,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我的声音嘶哑,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
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人无法插手,也无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记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要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够麻痹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杨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挽月”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过我,不准回来太晚,现在都几点了?
我像做贼心虚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
杨琳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担忧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挽月。”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今天回来睡。”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回来睡?她还有脸说回来睡!
包养小白脸的事实已经够让我恶心了,现在还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觉得恶心,我都替她觉得恶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现在就回去。”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吃饭?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林挽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有理智,我还有理智......”
她的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她是那个会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而生气,也会为了我一个微笑而开心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离开?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如果我不离开,你怎么会......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个可笑的假设。
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覆水难收,破碎的镜子也无法复原。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压抑下去。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粉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房间里重归寂静,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绝望地喘息着。
我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陌生男人,我苦涩地笑了笑。
这还是我吗?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充满梦想的少年郎?
我用力地搓了搓脸,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神经,也让我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现实的残酷。
我不能倒下,也不能让奶奶知道。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如果让她知道我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得急火攻心?
一想到奶奶,我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在这之前,我一度想过自杀,想过结束自己这毫无意义的人生。
可是每当想到奶奶,想到她那慈祥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我就狠不下心。
如果我死了,奶奶怎么办?谁来照顾她?谁来给她养老送终?
我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我却食之无味,每一口都像是吞下了一团棉花,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我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面条一起滑入口中,咸涩无比。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映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我胡乱地扒拉了两口已经坨掉的面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琳发来的信息:“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苦笑了一下,回复道。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赫然写着“知名女企业家林挽月深夜密会神秘男子,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配图是林挽月和一个男人在车里拥吻的照片,虽然只是侧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我强忍着疼痛,面无表情地划过了这条新闻。
杨琳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出来一趟吧,我们谈谈,虽然这次林挽月做的是过分了点,但你也别......”
“放心,我有活下去的理由,不会想不开的。”我故作轻松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就好,我在老地方等你。”杨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那个颓废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还有奶奶,我怎么能就这样倒下?
杨琳说的老地方,是一家叫做“老街口”的小饭馆,从高中开始,这里就是我们几个朋友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是因为老板娘人好,愿意收留我们这帮囊中羞涩的学生,让我们赊账。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友情能够天长地久,谁也没想到,人生的路,会把我们分开这么远。
我到的时候,杨琳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摆着一杯茶,正对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走到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来了。”杨琳回过神,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事,死不了。”
杨琳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门突然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
我一下愣住了,竟然是程念念!
程念念,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两家以前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好得跟亲兄妹似的。
后来,她家突然搬走了,说是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原来她从小就被抱错了,是城里的大小姐。再后来,就没了联系。
“念念?真的是你?!”我猛地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画面。
夏天,我们光着脚丫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用树枝在地上画房子,玩过家家。
秋天,我们偷偷爬上树去摘柿子,结果被大人发现,挨了一顿骂。
冬天,我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即使手脚冻得通红也不肯回家。
那些快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那么清晰,那么美好。
“都愣着干嘛呢,快过来端菜。”杨琳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好。”我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程念念,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少了那份天真和无忧无虑。
程念念关上了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砰”的一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颤,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
“你没事吧?”程念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慌乱地摆摆手,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该死!我在干什么?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程念念似乎信以为真,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递到我面前:“来,吃点水果。”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水果,道了声谢。
看着眼前鲜艳欲滴的水果,我却突然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这些年,为了生活,我早已学会了戴上面具,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与人虚与委蛇。
可是,在程念念面前,我却发现自己无所遁形。
她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最真实,也最狼狈的一面。
一块水果吃完,我才鼓起勇气,弱弱地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就......就几个老同学,都是男的。”我含糊其辞,不敢告诉她杨琳也在。
“男的?你最好别骗我!!”
林挽月恶狠狠地警告道,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无力地放下手机,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蝼蚁,任人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杨琳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我该回去了。”我无力地笑了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我送你吧。”杨琳站起身,担忧地看着我。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我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
“别逞强了,你都喝成这样了,怎么开车?”杨琳不容分说地拿起我的手机,熟练地帮我叫了一辆车。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她,还把我当朋友,还关心我。
车子很快到达,我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杨琳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却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林峰,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辛苦,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杨琳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我的心湖中激起阵阵涟漪。
我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谢谢你,杨琳。”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钻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地启动,街边的路灯飞快地向后退去,我的思绪却回到了很多年前......
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我的思绪却飘回了学生时代。那时的杨琳,扎着清爽的马尾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总是默默地帮我占座、帮我带饭。毕业后,她投入职场。而我,
娶了林挽月,本以为能和她一起经营一段美好的婚姻,却没想到一步步走进了深渊。
车内的冷气毫无预兆地袭来,我裹紧了外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精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头晕得厉害。
眼前的路灯都变成了重影,耳边嗡嗡作响,分不清是汽车鸣笛声还是自己的心跳。
我摇摇晃晃地下了车,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眼前的小区熟悉又陌生,我扶着路边的树干,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徒劳无功。
“林峰?你…你怎么喝成这样?”
一个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林挽月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垃圾袋,一脸的错愕。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林挽月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破口大骂,反而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她身上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粉色睡裙,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卸掉了浓妆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我喃喃自语,眼前的景象太过不真实,让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林挽月看到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嘲热讽,而是走上前,伸手想要扶我。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因为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心!”
林挽月惊呼一声,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整个人跌进了她怀里。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鼻腔,竟然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那个牌子,我曾经送过她一整套。
我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挽月,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慌乱,还有一丝…我不敢相信的温柔。
“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为什么,一向对我冷若冰霜的林挽月,会突然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她良心发现了?想要和我和好?
各种念头在我脑海中翻滚,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我…”
我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刺眼的光线让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宿醉的后遗症像无数根针扎在头上,疼得我直吸冷气。我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林挽月那张冰冷的脸庞,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她手里握着我的手机,屏幕上的信息亮着,不用看我也知道是程念念发来的。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昨晚的记忆片段像潮水般涌来,杨琳担忧的眼神,林挽月突如其来的温柔......
“程念念是谁?”林挽月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头部传来的剧痛,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怎么?昨晚醉得连自己跟谁打电话都不知道了?”
林挽月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我面前,“别告诉我,你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程念念发来的几条微信,都是些关心的话,问我到家了没有,还提醒我不要喝太多酒。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在林挽月看来却成了罪证。
“怎么?心疼了?要不要我把她电话号码给你,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林挽月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耳膜,也刺痛了我的心。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为什么她要这样?明明是她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和那个叫陈明修的男人纠缠不清,现在却反过来质问我?
“有那么重要么?”我冷笑着反问,“你不去陪你的陈明修,跑来质问我这个话题?”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林挽月的情绪。她猛地站起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怒火,那张原本娇艳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林峰,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扬起的手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熟悉的疼痛,心里却一片冰凉。我发现,就算我快死了,也摆脱不了她的控制。她就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一点点地吸食着我的血肉,让我窒息,让我绝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我疑惑地睁开眼,却看到林挽月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
“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
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
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如今都变成了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你在发什么呆?”杨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哦。”杨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上,我告别杨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和无助。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挽月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
“你在哪?!”林挽月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淬了冰渣子,让我不寒而栗。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生平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
“我在......月亮湾。”
月亮湾,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那时,月光如水,夜色温柔,我们彼此依偎,许下了海誓山盟。
可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化作过眼云烟,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电话那头的林挽月突然提高了声音:
“月亮湾?你在那里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被她挂断了。
几秒钟后,林挽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并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数字,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五千块......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打工赚到的钱。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为了庆祝我生日,林挽月瞒着我去餐厅打工,一站就是一整天。
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拉着我去逛夜市,用赚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块手表。
“以后,我要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她笑靥如花,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爱情也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曾经的甜蜜和幸福,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眼前却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举止亲密,谈笑风生,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林挽月,告诉她我得了脑癌,时日无多,她会......
“滴滴——”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央......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我被甩到路边,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愤怒的咆哮:“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吗?!”
我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骂骂咧咧地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只丧家之犬。
路灯昏暗,我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嘲讽我的狼狈和无助。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刺眼的“10:30”。
十点半......
十点半?!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来。
十点,是林挽月给我定下的时间。
“林峰,你可以在十点前回家吗?求求你了......”
当年,我为了工作,常常应酬到深夜才回家。那天,我推开家门,看到林挽月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红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她哽咽着说,“我害怕一个人在家......”
从那以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在十点前赶回家。
风雨无阻。
可是今天,我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每走一步,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
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峰,你胆子大了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家门口,林挽月一把将我拽进屋,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用力地关上门,将我困在黑暗中,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困兽。
“还是说......”她逼近我,声音颤抖,“你想逃离我?”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逃离?
如果可以,我多想逃离这一切,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无望的爱情......
但我不能。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林挽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崩溃。
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
我想解释,想告诉她我差点被车撞,想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想见到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林挽月猛地推开我,眼眶里满是怒火,“林峰,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鞋柜,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