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江水暖完结版曹明德邓义明》,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咱们先出个任务练练手,熟悉熟悉流程,磨合磨合,增强配合度。”方子文把昨天发生在市人民医院的事叙述了一遍,众人听得义愤填膺。“主任,您这是要搞医院呐!”“为人民服务怎么能说搞呢?”听着李琪琪对彭大兴的纠正,方子文淡淡笑道:“大兴说的也没错,他们为非作歹,咱们当然要搞。记住!要搞就要搞得他们怕,搞到他们痛!”颇具江湖气息的口吻令大伙很受用,都是憋屈已久,就等着在爆发中好好宣泄呢。张德发却皱皱眉,“以主任讲的这件事,有些小题大做,咱们还欠个出师有名。”“张叔,督导检查各局的党组工作是日常常规。到时,只需问问他们,老百姓反映关于市人民医院的乱象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会动起来。”这番话,让张德发犹如醍醐灌顶,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妙啊!好一...
“咱们先出个任务练练手,熟悉熟悉流程,磨合磨合,增强配合度。”
方子文把昨天发生在市人民医院的事叙述了一遍,众人听得义愤填膺。
“主任,您这是要搞医院呐!”
“为人民服务怎么能说搞呢?”
听着李琪琪对彭大兴的纠正,方子文淡淡笑道:“大兴说的也没错,他们为非作歹,咱们当然要搞。记住!要搞就要搞得他们怕,搞到他们痛!”
颇具江湖气息的口吻令大伙很受用,都是憋屈已久,就等着在爆发中好好宣泄呢。
张德发却皱皱眉,“以主任讲的这件事,有些小题大做,咱们还欠个出师有名。”
“张叔,督导检查各局的党组工作是日常常规。到时,只需问问他们,老百姓反映关于市人民医院的乱象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会动起来。”
这番话,让张德发犹如醍醐灌顶,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妙啊!好一招驱虎吞狼,还名正言顺!”
方子文微微一笑,又指向彭大兴,“就从人社局入手,既然是大兴的娘家,便由大兴当急先锋!”
说干就干。
稍稍安排,督查室几乎全员出动。
除了负责文秘的海燕留下来守家。
“燕子,你看看咱们科室还缺什么,授权你代签,只管找人事科领用,他们也负责行政。”
“小的领命!”
海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这丫头今早没什么存在感,一直在为方子文的领导气度着迷失神。
待大部队浩浩荡荡离开,海燕去了十楼,轻车熟路地来到市委秘书长的办公室。
“秘书长,督查室海燕向您报到!”
“你这丫头,整天就会古灵精怪。”
孟知舟连忙放下手头事,都是早会的文件,陪着备受宠溺的外甥女坐到沙发上。
“还习惯吗?”
“别提了!姨父,你这师父可一点也不称职!办公室就像垃圾堆,搞得子文哥差点下不来台,还好,他人格魅力管够,才没影响到士气。”
说着,海燕把早上的事娓娓道来。
本以为孟知舟会拍案而起去问责。
哪曾想。
孟知舟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拍着手笑了起来。
“居然还好意思笑,哼!”
“丫头,我问你,子文为什么能当上主任?”
“当然是姨父提拔的呀。”
“这就对了!你都会这样回答,外人又要怎么看?”孟知舟呷了口茶,语重心长地教导起来。
“只有在劣势中取得成绩,才能赢得真正的尊敬,而不是提到方子文,就说孟知舟在扶植。”
他轻轻叹了声,继续道:“若我总是一派家长作风,将他护在羽翼下,会让人错觉他既孱弱又不成熟,不是帮他,而是限制他!子文要走的路还很长,如何独当一面,是他再进步之前的必修课。”
顿了顿,又抬手点了点海燕,“你这丫头要多向子文学习,学会独立思考,主动解决问题,而不是有什么事就找长辈告状。都二十二了,早该试着成熟了,难道,对未来的仕途就没有一点规划?”
“有!”
海燕忽而泛起满脸憧憬。
“反正子文哥说过,去哪都会带上我。等他当上县长,我就去给他做秘书,然后是市长秘书、高官秘书、中央委员的秘书…”
听到这番话,再看海燕沉浸于向往的神情,孟知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海燕对方子文的感情并非兄妹那么简单啊!
…
此刻。
方子文已领着下属们往市人社局开赴。
七座金杯面包车,市委办分配给督查室的,早上,冷健就把车钥匙移交给了方子文。
居然是李琪琪在开车,她说,如果违了章,拍到是她在驾驶,交警那边不会录罚单。
原来,李琪琪的丈夫是市交警支队直属二大队副大队长,副科级,叫向勇。
按道理,夫妇都是公务员,老公还是干部,怎么也不能受到单位排挤才对。
李琪琪这人太较真了。有时候,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也会成为招惹官场打压的致命弱点。
荒诞!却是悲哀的现实!
方子文坐在副驾,却见,本该健谈又闹腾的彭大兴,居然上车后就安安静静看起了手机视频。
“大兴,你在看什么?”
“廉政风暴。”
“看电影?人才啊!你这是顶风作案,没见主任还在车上吗?”
“张叔,你不懂,我是在模仿廉政公署的出场方式,帅炸天!”
这次去原单位,彭大兴可是手持尚方宝剑去检查工作的。
他饱受欺凌,自然要王者归来,将多年委屈统统还回去。
方子文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护短,当然要满足彭大兴的愿望。
滋!
面包车撕起一道尖锐的刹车声,疾停在了市人社局大厅门口。
李琪琪不愧是暖心大姐,特别会来事。
这动静立刻吸引了周遭人的回头注目。
哗啦!
车门拉开。
彭大兴当先跳下车,腰板挺得笔直,大踏步迈入大厅,端是拉风。
却惹来几名旧同事的嗤笑,“废物,这么快就被市委赶回来了?”
“哈哈!尖屁股背篓,在哪里都坐不稳。”
“赶出去的丧家犬,局里可不会再接收!”
面对赤倮倮的嘲讽和羞辱。
彭大兴要做的是扬眉吐气。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咯!”
他掏出工作证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我代表市委对人社局党组工作进行督导检查,你们没有缄默的权利,只有配合的义务,所说一切都将被记录在案!”
好家伙!
完美复刻廉政公署的登场说辞,骚包得一批。
不长眼的旧同事还没反应过来,督查室一众人也从车上下来,站在了彭大兴身后。
他们板着满脸的严肃,气场强势逼人,如同家人那般,成为彭大兴最坚实的后盾。
此情此景,终将让彭大兴的名字在人社局流传数代,并成为旧同事许多年的阴影。
“傻了?还愣着干嘛?去通知你们局长魏刚,马上到第二会议室向我汇报工作!”
直呼局长名讳,颐指气使,怎叫个爽字了得?
…
会议室。
当局长魏刚带着几位副局长匆匆赶来时,彭大兴正坐在方子文身旁有说有笑,春风满面。
“彭…”今非昔比,魏刚干咳两声以调整心态,恭敬道:“大兴,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魏局长,请你严肃!”
彭大兴顿时面色一沉,摆起了官威。
一名科员对正处级干部摆起了官威!
“这位是市委督查室的方主任,今天过来,有几个问题需要魏局长配合。”
正主总归还是方子文,彭大兴不过就是引玉抛出去的砖。
他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向魏刚介绍了方子文,将方子文的威严拔高到顶点。
事实上,不用他这样做,魏刚也很怕!
市委督查室要么不来事,来就来猛的。
比纪委还难缠!毕竟,督查室代表的,是权力体系中最为至高无上的维度:党委。
魏刚本就身上有屎,心虚下自然诚惶诚恐。提着心、吊着胆地向方子文投去微笑。
“方主任,有失远迎,需要调查什么问题,我一定极力配合!”
哪曾想。
方子文根本就没回应他,而是板着脸定定打量。
这一对视,魏刚如坐针毡,额头冒出细密汗渍。
很紧张!
他想抬手擦汗,又怕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对方不满。只在心头暗暗叹说:这年轻人的眼神怎会锐利得如此可怕?
气氛愈发尴尬,焦灼得即将凝固空气的时候…
方子文面色瞬变,如同川剧变脸的戏法般,换上和煦笑容,却是让魏刚心里打鼓:此人喜怒无常,必须小心为上!
“魏局长,坐!这是你的地方,不用拘束。”
“方主任客气了!”
待几位局长落座后,方子文也开门见山,“最近,群众对市人民医院的意见很大呀!特别是医保报销这一块,存在严重的漏洞。”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治个感冒,CT、彩超、血检几乎都要过三遍,甚至还有让男患者做妇科检查的荒唐事,医院却轻浮教唆,反正都能报医保。”
方子文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
很多医院存在这种不良风气,强制非必要的医检、虚开非必要的药品,患者不从,就没办法正常就医。
医院便是利用这个漏洞豪夺暴利,挖空国库墙角。而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医保缴纳金额逐年上涨。
就说新农合,短短二十年间,竟从10元涨到960元,几乎近百倍!硬生生把社会福利变成了群众负担。
方子文提到这问题,就是要治人社局监管不严之罪,进而,迫使人社局动起来,肃清医院的歪风邪气。
可是。
魏刚懂事,不代表其他局长也懂事。
医保局长直接站起来冷冷回怼:“哼!这些是业务范畴,不属于党建,督查室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见状,方子文咧嘴浅笑,正愁没有出头鸟吃他一记杀威棒呢,就有人主动伸长脖子凑了上来,真好!
“哦?你有意见?”
方子文有些坐立不安。
想走,又怕本就为情所困的宋君瑜会再次受打击。
扪心自问,也不愿走。
但不走的话,接下来如果发生点什么又该怎么办?
真要以顺其自然的心态,练就墨镜老人口中那种命数,方子文心里没有底,也患得患失。
浴室离客厅不远。
哗啦啦的淋浴声仿佛招摇起漫天桃花,撞击在他心坎。
他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他狠下心离开的理由,他深深呼吸,拨通了郁芊芊的电话,“芊芊,睡了吗?”
“嗯。”
郁芊芊显然是被吵醒的,甚至能听出睡眼惺忪的感觉。
“这几天要照顾皇甫大哥,还要担心你,都没怎么睡好。困死了!方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天!等我办了出院手续,明天就能赶回来。你这么困,就继续睡吧,回了东江我先去找你。”
“嗯,晚安。”
方子文本以为和郁芊芊多聊几句,就能坚定他暂时放下宋君瑜的决心。哪曾想,不巧,对方没有聊天的状态,便不忍心再打扰,这样一来,想要的理由也渐行渐远…
直到宋君瑜浑身散发着淡淡水汽,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时,方子文所有的忐忑和犹豫都在一瞬间崩塌瓦解。
“看什么呢?”
“咳咳,没!”
“看就看了,又不是没看过!”宋君瑜打趣着转了个圈,大方展示令人喷血到窒息的好身材,“我好看吗?”
“呃,还是告诉我今晚睡哪里吧,有些困了。”
方子文摸摸鼻子,以掩饰内心澎湃如潮的激动。
出发前,就被魏嘉怡狠狠撩拔起欲火,那夜本想和郁芊芊成就好事,奈何好事多磨。紧接着,便与宋君瑜近乎赤倮地困在溶洞,堆积心中的渴求都快要泛滥成灾了。
偏偏。
宋君瑜还凑到他跟前,紧紧贴了上来,带着兰花馨芳的呼吸也喷薄在他脸颊,娇媚道:“你有这么着急吗?”
忍耐快突破临界点,再也关不住原始的猛兽。
方子文只想一把抱起宋君瑜,就地好好挞伐!
可是。
他没这么做。
还在理智边缘苦苦挣扎。
“要是舍不得给我安排房间,客厅这沙发还不错。”
宋君瑜听得吃味。
这呆子还真是铁石心肠,这样都不反过来主动回应?
顿时,面色一冷。
“这就带你去!”
然后,将方子文领去了最好的那间客房。
方子文打量一番,见宋君瑜站在门口迟迟不走,便清清嗓子问道:“你该不会也睡这里?”
“美得你!”
宋君瑜显然还在赌气,冷声道:“我才不会陪那些有女朋友还主动扑上来的渣男睡觉呢!”
说完。
转身离去。
到此。
方子文才长长舒出口气:还好!还好!至少还有退缩的余地。
却也发现,宋君瑜的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从黑寡妇变成蜘蛛精,或许只有对他才这样吧。
关灯。
躺下。
没一会儿。
居然听到了敲门声。
“子文,睡了吗?”
方子文可不敢应答,就怕这一答,又会惹出什么缠绵悱恻的花样来,便佯装已睡去。
哪曾想,过了半分钟,房门居然被推开了。宋君瑜悄悄进来摸到床上,扯掉了浴袍。
一丝不挂的肌肤贴了上来,细腻又丝滑。
那触觉,让方子文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宋君瑜捉起他的手臂,绕过后颈,又按在自己腰侧,然后蜷曲着依偎在他怀里。
先是探出葱葱玉指,在方子文胸膛划圈,遂又干脆半坐起,埋头下去亲吻舔舐。
这他妈已经是前戏了好不好?
我老方血气方刚怎么受得了!
来而不往非君子。
方子文再也不想守住无谓的忐忑,抬头吻上宋君瑜的唇,轻启牙关,探舌激烈纠缠起来。
一只手在光滑倮背上疯狂摩挲,另一只手则覆上挺翘浑圆的美臀,大力搓揉成各种形状。
宋君瑜也不胜羞喜,卖力回应。
她扭动着娇躯,呼吸随之越来越急促,那种急迫的炙热,仿佛想要下一秒就把方子文彻底融化在滚烫的温柔乡里。
“啊!不要!”
方子文的手指顺着臀缝探索到桃源门户时,宋君瑜不禁娇呼出声,连忙坐起,与情郎分开,“就知道你没睡着!”
眼下。
方子文双目赤红,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琐碎问题。
也坐起身,又要搂上去。
“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等等!”
今晚,一直格外主动的宋君瑜反倒不急了,“我问你,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要饿死了,你伸出手臂让我吃,你就不怕…”
“我不怕死,就怕连累了你。你能多支撑一分,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
方子文早已经箭在弦上,连忙抢答。
宋君瑜听得感动,却噗呲一声笑道:“我是想问,你就不怕我硌牙吗?”
啊这!
女人果真奇怪,这时候还有心说笑。
又听。
宋君瑜羞红脸柔声道:“我现在想吃了,你还给我吃吗?”
“吃!拿去!”
方子文果断递出手臂,只希望对方赶紧搞完这恶趣味,能快点进入正题。
宋君瑜却说,“我想吃的,不是这里。”
“那是哪里?”
紧接着。
宋君瑜鼓起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勇气,也放开这辈子都从未有过大胆。向后退了些,又埋下头,扶住那惊人的坏家伙,一口含了下去。
一发入魂!
佳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也带给方子文无与伦比的享受。顿时,只觉仙乐飘飘,又灌耳涌入,令他仿佛置身宇宙奇点,忘记了世间纷呈…
“慢点!嘶!别用牙齿硌。”
“呸!”
宋君瑜一口吐了出来,满脸不舒服的表情。
“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嘛,一点也不好吃!”
旋即。
她跨上情郎腰间,却在方子文暗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兵戎相接时,一脸正色地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
“还犹豫?”宋君瑜面泛不悦,继续问道:“那现在,要你在我和你女朋友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
如同一盆凉水。
瞬间把方子文的火热浇熄得发滋。
怎么回答?
不!
应该说,根本不存在选择的想法。
稍稍冷静些的方子文,也镇定了不少,“君瑜,昨天你和我吵完架以后,我在疗养院碰到个老神仙。”
“什么老神仙?你别岔开话题!”
“别急,你先听我讲。他替我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不止一个女人,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能白头偕老…”
“打住!”
以宋君瑜的才智,又怎能听不出方子文的狐狸尾巴?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不但都想要,还想我们不争风吃醋,和睦地做闺蜜姐妹?”
话都被宋君瑜解读得这么清晰了,方子文只好点头。
“做你的春秋大梦!”
果然!
本就孤傲又清高的宋君瑜无法接受,起身裹好浴巾,站在床边指向门外,“滚!”
“马上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方子文早就摸透了宋君瑜的臭脾气,反复无常。
心想,既然话都撂开了,就由她自己去决定吧。
便穿戴好,下了床,垂头丧气地离开。本该浪漫又激情的夜,却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怪谁呢?
只不过,方子文刚走到卧室门口,宋君瑜心头一软,又厉声喝道:“站住!算了,你明早再走吧。”
“哦。”倒不是方子文作为大男人没有点主见,而是眼下,只有逆来顺受,才是唯一能安慰宋君瑜的手段。
“方子文,你听好了!明早我要去抓姜云生,别让我起床时看到你!”说完,宋君瑜嘭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整夜再没来过。
自然。
两个人都辗转难眠,尝尽了爱而不得,得却无法独享的苦。
…
今晚。
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第一个,便是曹明德。
方子文和宋君瑜生还的消息,与之前失联那般已经传开了。
特别是孟知舟回到东江后,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迅速整顿市委办公室的人事岗位,几位副主任中,有两人当天就被撸了下来,发配偏远。
各个科室也做了调整,特别是服务专职副书记的秘书三科,解散调往基层,准备稍后再大换血。
自然,被秘书三科霸占的办公场所,也回到了新一代的督查室手中。
另一件则是孟知舟与唐啸雨秘密会晤了半个多小时,不知谈些什么。
半小时不长。
但对于话不投机的师兄弟俩,却是破天荒了。
无疑给了曹明德一记沉重的讯号:账本没丢!姜云生马上就要完了!所以,孟知舟才会对稍后升任专职副书记而提前布局。
怎么办?
一旦被姜云生供出来,他曹明德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求生的本能让曹明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救他的人。
是夜。
曹明德赶到富乐大酒店,敲开了行政套房的房门。
宏达集团派驻东江的一位董事,就一直住在这里。
“曹部长,都这么晚了…”
“刘董!”
曹明德连声打断,满眼紧迫,气喘吁吁道:“事态紧急!请帮我立刻联系宁太太!”
苏俊的朋友圈最近更新得很频繁。
「重酬!急求治疗宫寒的偏方。」
方子文接过赵如龙递来的手机再细看,居然有人在下面评论了一句:谁?
短短一个字。
信息量极大!
堂堂党员干部,都公开发朋友圈了,还能是小三不成?
估计这人想开黄腔,又怕得罪副镇长,便抖了个机灵。
苏俊还真回复了!三个字:我爱人。故而,才有了赵如龙刚才那句调侃。
“我是结了婚的人,也知道这玩意和癌症一样难治。没啥管用的药,一旦被缠上了,还会伴随痛经,痛得在床上打滚也没辙,哎!女人也有女人的苦啊!”
赵如龙的感慨,令方子文不由得关切道:“嫂子也有这病?”
“没!”
赵如龙摆摆手,“但她会给我上课,提醒我要时刻多疼她。”
方子文无语地翻起白眼,冷不丁,又被光明正大撒了把狗粮。
赵如龙言归正传,“不好搞!不过,你可以谎称有方子,先跟他套上近乎再说。”
“不用撒谎,我应该有办法。”
“真的?”
方子文认真地点点头,拨通皇甫正的电话,那边开口就向恩公汇报女房东的动向。
…
午饭后。
赵如龙夫妇陪着两人逛起乡野,桃林乡周边的植被茂盛得和原始森林没多大区别。
走着走着,就分开了。
赵如龙领着方子文来到奔流不息的河边,站在大青石上指着脚下放开音量,“汛期要来了,洪线会漫到咱们这会儿站着的位置,到时更湍急、冲得更响,我这样喊话都未必能听见!”
然后。
又指向对面的崖壁,崖壁下有个大漩涡,“山对面就是峰回镇,下面有条暗河,你过来花了两小时,顺着暗河过去只要十多分钟!就怕暗河被冲塌,整个峰回镇都要变成汪洋大海!”
方子文喊话回应,“不愧我龙哥!干一行爱一行呀,这么快就成水利专家了!”
“少拍我马屁!我也是听村里老人这样说,我能做的,是把好防汛的监督关。”
汛情就是险情。
自古,天灾一直是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最大的敌人。
汹涌咆哮的滚滚大河本该激起满腔豪迈,可联想到灾难画面,又顿觉人类面对大自然时的渺小。
良久,两人联袂离开。方子文自然不会意识到,这处河湾崖壁在他的官途人生中,将多么重要!
…
晚饭更加丰盛。
赵如龙盛情挽留住一夜,他却担忧牟婉仪彻夜不归会不方便。
岂料,牟婉仪二话不说,就打给爷爷交代情况,爽快又耿直。
更让赵如龙夫妇觉得两人有腻歪。
“哇!这个月份还能吃到腊肉?”
“香吧?”
“真香!中午也不见你拿出来,小气!还是嫂子体贴人。”
“都是乡亲们送的,老腊肉配上桃林独有的竹筒干酒,那才叫个安逸。中午怕你喝醉,浪费大好时光,所以晚上才拿出来,咱哥俩喝到尽兴,倒头好睡!”
赵如龙拿起几截竹筒,分别戳开洞,给每个人都斟上一碗。
是的,用碗。
方子文却不以为意,“龙哥,咱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晓得。”
赵如龙则挑挑眉,大有深意地说道:“年轻人,悠着点!”
浅尝一口。
齿颊留香。
方子文瞄了瞄牟婉仪,疑惑哺乳期也能喝酒吗?可对方本人都没忌口,他也就不好再提说什么。
一顿饭有说有笑,直到深夜才结束。方子文的房间就安排在牟婉仪的隔壁,要想串门倒是方便。
…
赵如龙刚回到卧室,徐雅就蹙起眉总觉不周到。
“两间房合适吗?”
“你急个什么劲?这叫礼数,他俩半夜串不串门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可劲儿把子文灌得差不多了,希望他早点睡,毕竟,牟老师是有夫之妇,真的不好!”
“管得太宽了吧?”
“我是他哥!我不管,谁管?赶紧被窝猫着。”
客房。
牟婉仪撩起上衣,涨奶胀得难受。
从提包里拿出个硅胶导奶器,喇叭那头抵了上去,又轻轻地、有节奏地捏着另一头的气垫,没一会儿,便感觉舒服许多。
再从包里拿出个杯子,倒了进去。
导奶器也换到另一边,继续疏通。直到装了满满一杯,才起身打算去厨房倒掉并清洗器具,哪知,醉意袭来,浑身乏力。
“干脆明天再洗吧。”
轻叹一声,将满满一杯乳汁放上桌,便倒回床睡了下去。
关内深山,格外凉爽。
盛夏入夜就凉飕飕的,方子文摩挲着双腿,被冷醒过来。
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去了厕所,又迷迷糊糊回到客房。
鼻子嗅了嗅,一股奇特的香味勾得他恍惚感觉到酒气烧喉,正口干舌燥。
摸过去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个酣畅淋漓,顺便还打了个饱嗝。
“暖暖的,味道怪怪的。”
咂咂嘴,摸到床边躺下,拉过薄被继续睡。
浑然不觉,身旁还躺着个热乎乎又香喷喷。
牟婉仪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方子文推门时,她就惊醒了。刚要喊出声,却不知为何,一个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念头令她安静下来。
哪想到,羞人的事发生了。
方子文竟然把她刚才挤了满满一杯的乳汁全都喝进肚里,一想到余温尚存,就羞怯难耐,又燥热得慌。
要摇醒走错门的冒失鬼吗?
她没这样做。
活了三十年,却从未真正做过一回女人。羞于启齿的委屈令她泛起欲求不满,渐渐积压,也越来越期待,越来越渴求。
她对方子文是有好感的,加之,又被酒精打开了冲动的阀门。
牟婉仪的喘息愈发粗重,捂不住汹涌波涛的纤纤玉手也缓缓探向方子文,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后,终于做出大胆举动。
她爱抚着方子文的胸膛,虬实的肌肉线条,无论视觉或触觉,都令她心跳加速。
也越来越难满足,又把脑袋枕上去,听着心跳,感受体温,指尖打着圈划着圆。
细腻的肌肤摩擦,让沉浸睡梦的方子文有了感应,也回馈了反应,下意识抬手搂住怀中美人,在牟婉仪背上温柔轻抚。
互动,崩坏了牟婉仪最后一丝犹豫。
此情此景,和情侣温存有什么区别?
瞥见方子文腹肌下已渐渐隆起,还支棱得越来越高,牟婉仪再也按捺不住好奇,颤颤巍巍地,把手伸了过去…
是的,好奇!一个结婚多年,并且正处在哺乳期的少妇,居然会对那玩意儿好奇?背后,定然有离奇的隐情。
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沿着轮廓分明的腹肌,手指终于滑了下去,牟婉仪满怀期待地探索着,却被坚硬又不失弹力的滚烫触感吓得触电般差点缩回手。
这就是学校聚餐时,女老师们私下聊起的本钱吗?太大了吧!纳入时一定会很疼吧?可是,这不正是她们口中最想要的追求吗?
终于。
牟婉仪彻底被欲望点燃,壮起胆子一把握住。
想要先从心理上,慢慢去适应眼前人的雄伟。
良久。
她已完全抛却了矜持,只想为自己大胆地活一回,哪怕,仅仅是一夜,还是必须埋藏心底的一夜!
坐起身,抬手脱掉体恤,让那对壮观、挺拔,又不失精致的美景焕然呈现,再顺手脱得一干二净。
她翻身跨坐在方子文腰间,微微抬臀。
一手按在方子文胸膛上,以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已探至身下握紧扶起,调整即将纳入的准心。
难免最羞人的地方发生最危险的触碰。
仅仅如此,已令她颤栗不休。便勇敢地调整着呼吸,缓缓地让身子沉下去,迎接花蕊的绽放…
恰时。
“啊!好舒服…”
方子文喃喃梦呓。
似乎现实中的感受,影响了梦境的发展,变得香艳难以描述。
如果他醒了,该怎么办?牟婉仪诞起紧张,又瞬间自我否决。
醒来难道不是好事吗?就可以抱起她彻夜摇曳,用男人最阳刚霸气的一面让她臣服、令她飞升,教她体会到最美妙的忘我时刻,在这一夜,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快!你快点…”
方子文再次梦呓。
腰身也主动上挺。
本能的催促,无异于给箭在弦上的牟婉仪打了针催化剂。她屏住呼吸、紧紧咬牙,就要一鼓作气沉腰纳入…偏偏,意外听见方子文在梦里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
“芊芊!芊芊…”
芊芊是谁?
是他女朋友吗?
忽然疑问,令牟婉仪停下了动作。
他这么爱她?连做梦都在呼唤着…
而自己呢?
明明只当作偷尝禁果的放纵一夜。
为什么会难过?
为什么要失落?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挥不去的幽怨?
女人便是如此,一旦心里那道坎迈不过去,再大的欲望也能悬崖勒马。
牟婉仪意兴阑珊,刚准备脱离那点微微纳入,就要翻身下来,哪曾想…
睡梦中的方子文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条件反射般握住她的蛮腰,猛然挺动。
仿佛雨伞被轰然撑开,强烈的刺痛裹着被填满的满足感直冲牟婉仪灵魂深处。
花蕊,绽放了!
都知道官场乱。
有多乱?
永远超乎你想象!
…
邓义明若是泉下有知,他尸骨未寒,老婆就被人按在棺材上骑乘,怕是连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咯!
轰!
随着一声巨响,拳头大的洞口被炸成井盖大小。
这是武警工兵精密计算后的最佳方案。太小,人爬不出来;太大,地表可能会塌陷;整个炸开又会伤到洞里的人。
“迅速行动!”
一声利落的命令下,早已准备好的钢架移动到洞口上方。系上绳索的武警由钢架降入溶洞,先后将两人救了上去。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还是怕洞口附近的岩层不堪受力,可能会塌陷,从而造成伤害。
当然。
武警总队在离开前,也不忘炸穿洞顶岩层,露出地下暗流,坚决不给老百姓留下隐患。
直升机刮得周边灌木草丛东倒西歪。
方子文和宋君瑜直接乘坐直升机被送往天华省军区医院,进行体检和治疗。
放羊人和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呆住了。
又是部队,又是爆破,又是直升机,打仗似的,敢情他们救的是大人物啊!
…
省军区医院。
孟知舟坐在方子文的病床前削着苹果,一看就没少被师母逼着锻炼,一刀下去,苹果皮拉成长长的一条居然没断。
“单间就是舒服!”
孟知舟专心致志,没有抬头,“军区医院也是天华最好的疗养院,一块苹果皮扔出去,不知要砸中多少老领导。”
说完,将苹果递给方子文,“苹果的营养比较均衡。”
“谢谢老师。”
“我已经让海燕和家桓逐个通知关心你的人了,要给郁芊芊打个电话吗?”孟知舟又把手机递过来。
方子文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短短几天,东江究竟还发生了多少事?孟知舟不但能叫出郁芊芊的名字,似乎对郁家桓也颇为熟悉?
随之。
孟知舟把家里的事一件件讲给方子文,也包括海燕的身份,让他终于明白被老师一家人偏爱的原因。
海燕,福星也!
“哎!你师母还打算…算了,不说了。”
孟知舟颇失落的摆摆手,想说陈雪映还想撮合方子文和女儿的好事,现在看,陈雪映注定要失望了。
“对了,曹明德想解散督查室,唐啸雨指使的。不然,他还不敢直接把手伸到我碗里来。不等我回头处理,宁市长居然出面了,保下了督查室,你和宁市长有什么联系吗?”
“没啊!”
“是吗?”
见方子文苦笑着点点头,孟知舟心想,这应该是宁东来趁机拉拢他这位中立派的手段吧。
“回去后,记得好好感谢宁市长。他派秘书张新华出面斡旋,你就和张新华多多走动。”
“知道了,老师。”
聊到这里,方子文紧紧皱起了眉头,“老师,我这次的行程不但格外隐蔽,中途还随机改变了好几次。凶手居然能追上我,看来,泄密的,可不是曹明德一人那么简单呐。”
“你怀疑身边有鬼?”
孟知舟听得表情一凝。
方子文点点头,“有怀疑的对象,如果是他,那就糟糕了!”
然后。
他向孟知舟借来手机,拨通了舅妈的电话。舅妈王玉兰在天华大学五食堂承包了一个窗口,出发前,方子文让张德发寄送账本的地址就是舅妈的。
他怀疑的正是张德发。
用排除法。
孟知舟不会出卖他,借车的侯小春也不会这样做,更何况一知半解的郁家姐弟。知道他当日出发去省纪委的,就只有张德发,故而需要立刻验证。
如果张德发真是叛徒,那么,断然不会再把账本寄出去。
这也是方子文最头疼的,将成为他全面溃败的致命背刺。
“子文?”
舅妈王玉兰接通电话,便侃侃不休。
“前天收到个快递,里面全是洋文,一个字也不认识。顺着寄件人电话打过去,对方说是你寄来的,打你电话,几天都关机,可把我担心坏了。”
“没事!舅妈,我手机坏了。东西你帮我收好,改天我就过来取。”
“你来省城了?”
“对,过来出差,忙完了看您去。”
显然,舅妈并不知道他差点丢了命,也就没必要再让家人担惊受怕。
挂断电话。
方子文长长舒了口气,“账本还在,不是他!”
那么。
又会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呢?却是再没有头绪。
“那行,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我明天就回东江,不然,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欺上门。”
“老师,茶叶丢了,哎!可惜了。”
方子文故作唉声叹气,言下之意想再要点赞助。
孟知舟却点点指,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呀!休想再来打我的秋风。你救了宋书记的妹妹,到时候该成宋家的座上宾,由他送你好茶叶了!”
“但起因也是我邀君瑜…邀请宋厅长上车的。”
“无妨!”
孟知舟摆摆手,“这几日的接触,我看宋书记是豪爽之人,不会计较那些个牛角尖。”
稍后。
见孟知舟要离开,方子文在恩师身上感受到父爱般的温暖,便请对方再多陪他一会儿。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是过来人,也可以给我些建议。”
接着。
方子文把自己的情史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从童家丽的初恋与背叛。
到郁芊芊的相识和相知。
以及,通过巧妙暗示,把溶洞时对宋君瑜的情愫也含蓄表达了一番。
“绝望时,我脑海里闪过许多女人。有芊芊,有童家丽,甚至还有海燕、牟婉仪和魏嘉怡…”
“等等!你说牟婉仪?”
“牟老支书的大孙女,九川县长刘志远的爱人。”
“你…嗐!”
孟知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心忖还好及时发现。娃是个好娃,就是拈花惹草的本事太优秀了。
如果真把女儿嫁给这小子,还不得终日以泪洗面。
不!以孟丽君的暴脾气,方子文不知要死多少回。
还好!
还好!
孟知舟棱棱眉,淡淡道:“我就谈过一回恋爱,和你师母,我这过来人真帮不了你。”
“那你觉得我渣吗?”
“开玩笑!你都不算渣,这世界就没有渣男了!”
“老师有没有建议?”
孟知舟站起身,“女人是福也是祸,我没你那种命,可给不了建议,你好好休息吧。”
留下一部私人手机,孟知舟离开了病房。
方子文拿起手机,呆呆愣了半晌,直到长长叹了声气,才拨通了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芊芊,我想你了!”
…
翌日。
宋君瑜恢复得比较好的,便过来串门子。
共患难后,宋君瑜对方子文的态度也颇有些恋爱眷顾的味道。
昨夜,方子文和郁芊芊聊到很晚,互诉衷肠,也坚定了要和宋君瑜说清楚的决心。
只不过,几次想开口,都不忍伤害对方。
宋君瑜也察觉到他欲言又止,便提议出去走走,“疗养院环境很不错,陪陪我?”
“走吧。”
踩着松软的草坪,却一路无话。这个信号对宋君瑜而言,又怎能不忐忑?不患得患失?
终究,还是宋君瑜鼓起勇气,“说吧!你想说什么?”
“啊?”
“你是不是想说,东江还有个女朋友在等着你?我都知道,昨晚,二哥都对我讲了。”
“对不起!”
宋君瑜蓦地停步,按捺住想要咆哮的冲动,却仍激动不已,“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算什么?”
“当时,我们…”
“对!一开始是我要求的。可你明知道即将获救的情况下,还要主动扑上来?吃饱了撑的吗?”
“我…”
方子文还从没有如此这般的失语过。毕竟,宋君瑜说得对,吸引不是错,因为能克制,但溶洞后来发生的事,就是他的不对了。
“你什么你?方子文,原来面对感情时,你是这么的懦弱又寡断!装可怜吗?只是下贱的逃避罢了!算我看走眼,看错你了!”
怒骂一通,宋君瑜又恢复了黑寡妇的生人勿进。
她负气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又扭头倒转回来。
“两件事!”
“工作上,请方主任快点出院,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你提供账本,我出面抓人!”
“还有,我宋君瑜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二哥明晚宴请你,到时会派人来接你!”
这次,宋君瑜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子文久久无法释怀,因为他知晓,越是易怒,才越是在乎。
“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我一个头两个大!”
身后。
一把苍老的声音说出了方子文的心声,转身看去,是位穿中山装的矍铄老人正笑嘻嘻地望着他。
老人招招手。
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引得方子文走了过去。
“老人家,您好!”
诚然,疗养院大多都是老领导,但方子文生怕叫错,惹得老人吃味,这才用了最为实用的称呼。
“小伙子,那女娃很在乎你呢,还不去追?”
“哎!枝头花多,蜜蜂一生却短短一个夏!”
老人显然听懂了方子文的隐喻。
竟然感慨道:“同道中人啊!”
这就诧异了方子文,愣神看着对方,仿佛看到老人把老不正经四个字贴在了额头上。
老人拍拍身边的长椅,“过来坐!反正我也闷,作为过来人,倒可以给你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