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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漓被判刑六年这一天,刘宴泽盛世大婚。
她结婚五年的丈夫,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她离婚,娶了他心头的白月光。
怕黑的她,走进了暗无天日的监狱。
他探监了六年,她却只见了他一次。
“刘宴泽,我熬过这六年不死,便让你和她再无宁日!”
后来,他每周都在监狱里写一封信,邮寄给妻子。
安清漓缩在昏暗的柜子里,紧紧抱着膝盖,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眼泪一颗一颗朝下掉,哭湿了漂亮的脸。
她头发散乱的像个疯子,身上还穿着带血的水蓝色裙子,乍一看触目惊心。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嘴里低声反复着这么一句话,“我没有,我没有砍她的手臂,我没有......”无助的嗓音又透着惊恐至极。
安清漓听到柜门外响起脚步声。
刘宴泽回来了,她结婚五年的丈夫。
她爱了他十二年,从情窦初开一直到如今,他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
安清漓眼中涌出亮晶晶的欢喜,她看着柜门缓缓被打开,光亮从外面照进来。
他知道她一害怕就喜欢躲进柜子里,所以他来找她了。
安清漓用双手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抬起头,满眼欢喜的朝那个男人看过去。
刘宴泽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将他整个人衬的高贵清冷。
他看向她的眸一如往常,清冷深邃,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安清漓仰着头,笑盈盈充满了希望,“你回来了,事情,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没有砍她的手臂,你是最知道我的,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安清漓说了好多。
刘宴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微抿,一言不发。
安清漓突然有点慌了,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扯住刘宴泽的手臂,嗓音沙哑:“你怎么不说话,你别这样沉默,我怕......”刘宴泽甩开安清漓的手。
安清漓慌慌张张的又开口,“我不知道郑清清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为什么要把我骗去暗巷,找人按着我的手拿刀砍她的手臂。
她不疼吗?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信你不明白。”
刘宴泽视线寒凉的看着安清漓。
安清漓从柜子里起身,她扑进刘宴泽怀里,“我好害怕,你别不说话,你和我说说话,我求你了!”
刘宴泽推开安清漓,才终于开口,嗓音透着寒意,“清清的手臂接好了,但是以后都不能弹钢琴了。
安清漓!
她是个钢琴家,你这样做,毁了她的骄傲,她的一辈子!”
刘宴泽掐住安清漓的下巴,指尖用力。
安清漓疼的眼中泛起了水气,她摇头,“你不相信我?”
她一直以为刘宴泽是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的,她才这样说的。
原来......刘宴泽不相信她么。
“相信你?
证据都摆在眼前!
是你给清清发短信约她出去的,刀具上都是你的指纹,你找来的保镖亲口指认你因为嫉妒而雇凶伤人。”
“我没有,阿泽我没有!
我嫉妒郑清清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嫉妒她的!”
“你嫉妒我爱她。”
安清漓整个人僵在原地,“什么?
你爱她?”
她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安清漓咬着指甲,十分失态的瘫软在刘宴泽面前,随后她看着他。
再次开口,嗓音那么难过,“她是你们家的养女,我一直以为你把她当妹妹的,所以,所以你和我结婚五年都不和我同床,是为了她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