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连枝灼灼,南北花落顾长玶怀宁
连枝灼灼,南北花落顾长玶怀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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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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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谁都知道,新君的后宫变天了。

从前遭人轻贱的怀宁公主,成了炙手可热的新宠。

而可怜的昭宁公主,承宠不足三月,就被亲妹妹陷害,打入生不如死的冷宫。

我一手扶着华贵无匹的珠钗,一手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招摇地告诉她:姐姐,我有孕了。

那浑图允许我将他生下来,立为皇储。

我尽量刻薄地触碰她的脸:你明白了吗?

他根本就不爱你。

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假死出宫。

从此以后,再也别来扰我们的清净!

姐姐跪在地上,整个衣料都垂着,单薄如纸。

我感到心里一阵阵绞痛,突然想把她捞起来,贴上她的眼泪。

可她依然执迷不悟地抬起头:我不走。

离了他我活不了。

你不会懂的,怀宁,他拯救了我,把我从去日的泥淖里捞出来。

让我见着,世上除了何修这种畜生,还有一个情愿爱我护我的人。

我怎么离开?

你叫我怎么离开!

我不恨你,他爱你便爱你吧,但你能不能让他,从指头缝里,给我漏一点爱呢?

我只要那一点,就可以活下来了啊,怀宁!

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忽然觉得喘不上气。

姐姐这样子,我从前也是见过的,她习惯了为男人死去活来,却把我的苦心弃如敝屣。

我也跪下来,安安静静地平视她,眸底却浸润了泪:你为什么非要他们的爱!

我的呢,你看不见吗?

你把我当什么,姐姐?

你把我当一只听话的狸奴,我也只好装乖!

可你不知道,多少次,多少次,我恨不得把你从他们身旁拽回来,叫你擦亮眼睛看清楚!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啊,你怎么可以去爱他们,宽宥他们?

你和母后仁慈一世,又换来了什么?

今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姐姐。

我凑近她干裂的唇,说得十分清晰:你离开,最好永远不知所踪。

我会把他杀了,然后去死。


亡国后,我和姐姐沦为侵略者的玩物。

我每天想着报仇雪恨,姐姐却爱上了蹂躏虐待她的暴君。

我不忍看她陷入泥淖,索性爬了暴君的床,意图刺杀。

姐姐却将一柄淬毒的匕首,捅进我的心脏:“贱人!

为什么非要同我抢男人!”

我心灰意冷,逃出了宫。

再回来,我拖着长剑,对准了姐姐的胸口:“滚去给你的男人陪葬!”

:暴君名叫那浑图,北边来的蛮子而已,却轻易覆灭了我的家国。

他像剥羊皮一般撕开我跟姐姐的衣裳,掼倒在大殿上。

一群蛮子嬉笑着,等他慷慨分享战利品。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杀了。

而姐姐哭得悲戚,小手去拽他冰凉的革带,瑟瑟发抖。

求您,求您了……那浑图嗤笑一声,拿大氅裹了姐姐,捞她入怀。

却惩戒般地把我踹开一丈远,语调猖狂:这个归孤,地上那个,你们拿去吧。

我自是被他们分而食之。

这种事情,曾经我想留给顾长玶。

但他死了,跟着我的父皇兄长,埋在乱葬岗下。

我病了三天三夜,高热不退。

可姐姐新承恩泽,搬进了凤仪宫。

她好心来柴房看我,目光矜怜,像是在叹息我的愚笨。

怀宁,你该听话一些,姐姐不会害你的。

我抿着唇,纵使心里不服,也不想忤逆她。

因为她是世上最良善的人,救过最不堪的我。

我是爬床贱婢所生,而她是中宫嫡女。

可她从来没有看低过我,而是照拂我长大。

姐姐带你出去,好吗?

我毫无预兆地发抖,点了点头。

姐姐把我带上了那浑图的床榻。

原来是他要凌辱我,非要看我彻底臣服,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咽下泪,看向身旁跪着的姐姐,心里发涩。

那浑图却偏不饶我:叫出来。

我死死咬着唇,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淌。

那浑图掐住我的脖子,极为不耐:开口求孤!

姐姐叹气般地伸出藕臂,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却是劝我:怀宁,要乖。

我简直难以忍受,可一想到她这样真正的天之骄女,也臣服在敌人的胯下。

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睁开眼,学着姐姐的样子,就去求他:王上,我,我也是公主,求您,求您怜惜……那浑图并不满意,差点把我下巴捏碎:你该自称什么?

我痛得落泪,姐姐看我哭,眼角也湿润了。

不要,姐姐不要哭。

怀宁会很听话的。

我艰难吞咽了一瞬,活像一条被打服了的狗:奴婢,奴婢怎么都行,您让奴婢做什么都行!

那浑图这才松手,拿烧红的烙铁往我身上烫。

姐姐掩面而泣,身子白皙。

我想不通,也不敢想。

总不可能是她为了讨好那浑图,才把我抓来受刑的吧?

烙铁很痛,直接在我凝脂般的胸腹,烫了无数个奴字。

我奄奄一息地去扯姐姐的手:姐姐,你这样做,是为了复国,对吗?

姐姐没敢看我,声音很轻:对,怀宁,我们会逃出去的。

我有点高兴,为着我从未摇摆过的信任:那我们什么时候杀了他?

姐姐沉默了一瞬,对着我晶亮的眸子,神色却敛了。

榻上那么多次,总能找到机会的。

我得了她的许诺,心里欢喜,幻想着那浑图死在我身上,恨不得马上动手。

可我等了一个月,身子都垮了,姐姐却总是说:还不是时候。

我很费解,不满嘟囔道:姐姐总让我等,莫非是自己怕了?

那我一个人去杀他,不连累姐姐。

我下定决心,就去擦拭淬了毒的短刀,姐姐却一个趔趄扑过来,撞掉了它。

不要!

怀宁,不可冲动,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安静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秋水淡漠的眸子里瞧出几分真。

她还在哄小孩似地揉我头:听话,你一向最听姐姐的话了。

我泄气般地垮在绣墩上,目送她被召幸,陪坐欢宴。

那浑图其实是很宠她的,珠玉财帛没有短过,风光体面,也并非不给。

作为亡国公主,姐姐在别处,一定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我不敢信,她若真是个贪恋荣华富贵的人,从前教给我的文章道义,难道都是假的吗?

可逐渐,我好像发现了一些端倪。

比如那浑图把姐姐曾经的驸马何修杀了。

只为了博姐姐一笑,令她解气。

何修很早就叛国了,原因是爱上一个北狄探子。

不惜逼姐姐堕胎、和离。

亡国后,我跟姐姐沦为阶下囚,何修却摇身一变,成了新朝的驸马。

姐姐恨得痛哭流涕,却总说服自己宽宥:是我留不住他,有什么办法?

要是兄长们再能耐点就好了。

他是爱我的,若不是他求情,你我还能有命在吗?

我瞠目结舌,差点把何修力劝新君斩草除根的谏言告诉她。

但她太爱他了,我怕她疯。

可那浑图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不仅把背叛姐姐的何修砍了,还砍了自己的亲妹妹。

姐姐初时很害怕,憎恨自己闹出了人命,久了,倒又学会了哄我。

怀宁你看,他还是太在乎我了,不然,为什么要把伤害过我的人赶尽杀绝?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问她:姐姐现在爱谁?

姐姐长睫上浮着水光,嗓音很浅:谁能照顾我,我就爱谁。


姐姐根本不听我的话。

她既然死活不走,我又哪里舍得真让她在冷宫受罪?

只好央求那浑图,把她放了出来。

姐姐却害怕我杀掉他,时时刻刻盯着我。

每次察觉到她警惕的眼神,我心底都冰凉一片。

她可以无视我满身的伤,却非要捧着刽子手的命。

这次,我又在捣鼓致人中毒的燃香,好趁他熟睡下手。

姐姐推门而入,绝望地尖叫起来:不可以,怀宁!

你敢把药下到他身边,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姐姐,我是你什么人,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崩溃着掩面哭泣,像从未点过灯烛的暗室,燃起了席卷一切的火。

她嘶吼得断续:你别逼我,你别逼我告诉他!

我想你活着,我也想他活着!

世上为什么没有两全?

怀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

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你有男人宠爱,有子嗣傍身,你怎么可以不要这一切?

我求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你分明都攥在手里。

你凭什么弃如敝屣?

你凭什么非要毁掉这一切?

你管管我的死活吧!

一瞬间,我只觉泪意攫住了所有话语,如鲠在喉。

从前我只知道姐姐是个大善人。

可以千百次原谅何修,可以纵容他的妾室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殴打,劫掠,更是家常便饭。

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那个感慨着她的善良,希望成为她的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傻子。

我在羡慕她什么?

中宫嫡女的尊贵,教化之下的纯良慈悲?

文武百官上书称赞,一个挑不出差错的世妇典范。

可这些把她害惨了,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只会反复扯着我的袖子,控诉我把她的一切毁掉了。

一心救她的我,跟一心缠着男人的她,又有什么区别?

我颤着唇,最后勒令她放手:昭宁,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她错愕不已地愣在原地,脑中最后一根弦断了。

她死死扑到我跟前阻拦:不许去,怀宁!

他死了,我也得死的!

何修死了,我已经痛不欲生,我不能再失去那浑图。

就算他抛掷我,不要我,可我只要想到他还活着,还能远远看我一眼……我实在受不了了,吼道:姐姐!

他根本就不爱你。

姐姐顿了好久好久,终于诡异地笑出声来:你是来我跟前炫耀的吗?

他爱你啊!

爱你爱得弃置后宫,连子嗣都给你!

你能不能别再羞辱我了,赵怀宁!

我连你喝剩的汤都分不到!

你还把我当姐姐吗?

她说着,发疯般地来挠我,我一边后退,一边护着肚子,从没觉得这辈子如此可悲。

我视若天神的姐姐,怜悯世上所有睡过她的男人,独独遗忘了我。

她那么那么地慈悲,为何只对我一人肆无忌惮,歇斯底里?


我算是彻头彻尾明白了。

跟姐姐共谋大计,幻想复国,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浑图对她太好了。

她跑不掉,她根本就不想跑。

我暗自咬牙,也把袖中利刃扔了,换上布料轻透的葛纱。

然后溜进那浑图的床帐,腻如游鱼地勾他:王上,为什么奴婢什么都没有,姐姐什么都有?

姐姐能给你的,奴婢也能给你。

男人丝毫不信我的好心,把我浑身上下检点了个遍,确定没带半寸刀兵,才肆无忌惮地享用起来。

我的身段很好,他一向爱不释手,只是离了床榻,不想见我冷淡的嘴脸罢了。

若我主动,他一定受用非常。

我爱怜地抚摸着他微卷的长发,语调里尽是悔不当初:王上,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三年前的和亲册书,写的是你我的名字,您还记得吗?

奴婢昔日在闺中,习训娴雅,片叶不沾,全是为了有朝一日嫁与您。

我蹭着他的胸膛,颇有些羞恼的扭捏:王上,您是奴婢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时过境迁,也算是遂了奴婢的心愿。

身上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嘲讽般捏起我的脸:赵怀宁,你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从你把孤比作猪狗,让求亲使臣滚出景国的那天起。

就该料得到如今的下场!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快要把我掐死:知道孤为什么不杀你吗?

孤偏要你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众叛亲离!

而你活得比猪狗还贱,比婊子还脏!

我艰难地咳嗽,祈求他放我一条生路:王上,我可以,我已经很贱,已经很脏了。

我爬给您看,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捉弄我,不比捉弄姐姐更好玩吗?

我,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任您打骂……他眼神微微发冷,鹰隼般直视着我: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心思。

你以为获得孤的信任,便能杀了孤吗?

在你拔刀之前,孤一定先结果了你。

我装作因害怕而发抖,眼泪忽然就砸了下来:我,我也是人啊,我也是公主,凭什么姐姐华服金殿,我住柴房?

明明你先认识我的,那浑图。

你敢说,你来大景求亲的那一刻,没有想到我在边地策马的样子吗?

他一时愣住,很快怒不可遏,直接掼了我一巴掌。

不要脸的贱人!

见他货真价实地动怒,我心里忽然有了底,凑上去吻他:我早就没脸没皮了,我只要你。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那浑图。

你必须对我负责,我赵怀宁,这辈子也没有嫁过旁人。

你不要管姐姐了,她心里只有她的驸马,她都是骗你的。

她为驸马小产数次,毫无怨言,爱到了骨子里。

她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只有我,我是干干净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我学着姐姐的小鸟依人,贴在他光溜的胸膛上,忽然发现,他在颤抖。

可他的语气依旧不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义无反顾地勾他下来:我在挑拨离间,争风吃醋,见不得旁人好。

你给我专宠,随便怎么玩我,把我打死了捅烂了,也是我活该。

他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快意,还有一缕奇怪的黯然。

然后他掐住我的双颊,狠狠攫取而下。